其实虎子也知道牛跑不远的,没跑多远就在齐膝深的青草中看见了那头大黄牛。
他是第一个上山的,空空的草场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灿烂的阳光洒满草地,湛蓝色的天空里一丝云彩也没有,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躺在软绵绵的草甸上乜斜着双眼看着牛儿悠然自得地一路吃过去。
渐渐地上山的放牧的人陆续到来,草场也跟着热闹起来。
来放牧的人要么是比他小很多的小屁孩,要么是老人--都是留守的老人和男孩,与他一般上下年纪却没有,虽然彼此之间都是熟识的人,却没多少共同的话题。
看着那头大黄母牛混在牛群中上了草场边上的山丘,虎子百无聊赖地叼着一颗草根离开了草场回到丫口上,女人已经不见了,就趴在溪水边就着山泉水吃了一个馍馍,跑到小溪下游的沟坎上撒了一泡尿,晃晃悠悠地顺着溪流向下走去。
一路上绿树成荫,凉风拂面,溪流潺潺之声不绝于耳,好不自在。
要是再带本小说来,往树荫下的草甸上一躺,那就真的像活神仙一样了!
他美滋滋地想。
不过今天他却带了个不可告人的任务,所以远远地看见前面掩映在前面的那栋小木屋的一角的时候,虎子不知不觉地放缓了脚步,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四周用原木板钉得结结实实的,顶上铺了大块大块的杉树皮,看上去原始之中露着精致,那是吴明海在山里搭建的,位置就在离丫口往下不远的路边平地上。
他之所以选择建在这里,可能是出于离丫口的水源更近一些的考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房子处在通往林场和竹林的必经之路上,村里人进山都得经过那里,虎子是绕不开的。
不知道香兰姐是不是在屋子里?
或者她手中正紧紧握着那把火铳透过木板的缝隙盯着路口呢?
要是她不在屋子里,这座空空的小屋里会不会游荡着吴明海的魂灵呢?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虎子毛骨悚然,他的心“噗噗通通”
地跳着,加快脚步小跑着冲过去,冲到了木屋门口的时候,他扭头飞快地瞥了一眼,看到那扇木板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黑铁锁--香兰姐不在!
这真是天赐良机啊!
他一鼓作气冲过了小屋,捂着气喘吁吁的胸口正要歇一歇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声吓得他魂飞魄散。
“救命啊!救命啊!”
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随风飘进耳朵眼里,喊得虎子的心跟着颤了几颤。
虎子定了定神,这不是香兰姐的声音么?
刚在丫口上还好好的,难不成遭了什么意外?
他竖起耳朵辨别着声音的方向,发现声音是从下面不远的山沟里传上来的,那里最适合坏人作案了!
虎子心里叫声“不好”,连忙朝着发声的地方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去。
“香兰姐!香兰姐!”
虎子一边扒开沟坎上齐腰深的草木,连滚带爬地蹿进沟里。
“这儿呢!这儿!”
白香兰跺着脚焦急地喊道,脸儿吓得惨白惨白的。
虎子一眼看去,女人光着白花花的身子水淋淋地蹲在水中央一块光洁的岩石上,捂着胸口瑟瑟发抖,惊恐地盯着水塘子哆哆嗦嗦地说不上话来。
“啥呢?啥呢?”
虎子走近去往那水塘子里瞧,水面上飘着一丝血迹,袅袅地散化开不见了“……蛇……蛇……”
女人舌头直打结,指着水里惊恐万分地说。
这是一湾清澈见底的溪水,水里的鹅卵石都能看的清楚,虎子很快发现一条拇指大小的菜花蛇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香兰姐,真是蛇呢!你不要怕,我给你把它弄出来!”
虎子一边安慰她一边伸手到沟坎上摘下一节树枝来。
“不,虎子,我还是怕!”
女人颤声叫道,“你先把我拉过去,我不要站在这里!”
她伸出白嫩嫩的手来,要虎子抓住她。
虎子伸手过去抓着她软绵绵的手掌,眼睛一下就落在了她怀里揣着的鼓满满的大白奶子上,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不愿意滚落,紧接着她从石头上站起身来,那两坨肉就像像两只大白兔一样从她的胸前抖落出来,虎子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奶子,想不到竟然这么美不胜收,眼睛就落在上面不肯挪开了,喉咙里干干地火起来,手也跟着发了颤。
“唉呀!你赶紧的,看啥哩看?”
白香兰也看见了他痴迷的眼神,绯红了脸催促说。
虎子窘迫地垂下了头,两只眼却落在了白生生的藕腿上,那皮肤就如被剥掉外皮的柳树枝一样的白,特别是大腿根部那团黑乌乌的三角形的毛发,使得他的脑袋“嗡”地一声眩晕起来,险些在岸边的石板上站不稳脚跟。
“嘿!不正经!下面也不准看!”
女人见他浑浑噩噩地不见动静,迎头一声娇呼,“把眼睛闭上,要不我给你挖出来你可信?!”
虎子脸上火烧一般,连忙闭了眼睛抓紧女人的手一带,女人“劈啪”一声从那块孤石上跳到岸便的石板上来,说了一句“没有我的口令不准转头看”,便绕到虎子身后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
虎子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把肩上的帆布包取下来挂在侧边的枝桠上,拾起脚边的一截树枝探向水中,弯着腰寻找那条捣蛋的小蛇,脑袋里却老是晃动着香兰姐的细腰、她的奶子、她的腿,还有大腿根部那团黑乎乎的毛丛--所有的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这些只有在小说里、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东西,今儿就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想着想着裤裆里不知不觉地开始慢慢膨胀,在衣物的束缚下涨涨地难受极了。
“好了吗?”
女人在身后怯怯地问,声音温柔了很多。
“还没好,蛇狡猾着呢!”
虎子应了一声,小蛇滑溜溜地,已经从树枝上滑脱了好几次,在水中惊慌地蹿来蹿去。
看来香兰姐已经穿好了衣服,速度快得让虎子感到很是惋惜。
虎子四下打量了一下,这还真是个隐秘的去处:清亮凉爽的溪水灌注在这个凹下去的石坑里,差不多有一个大簸箕那么大,一个大人在里面横竖都躺得下,顶上还有浓密的枝叶覆盖着,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从岸边和水底的那些光洁得石头看来,上面的青苔早被磨得光光的,难不成这就是白香兰的天然浴缸?
趁着小蛇挣扎得不那么凶的时候,虎子猛地一挑,小蛇溅起一道水花摔在石板上,蠕动着爬到草丛里去了。
“好了!”
虎子扔掉手中的树枝转过身来,女人还蹲在地上没有起来,上身已经穿好了衣服,裤子只穿了半边裤腿,一条白腿子和雪白滚圆的大屁股露在了外面,“你这是干嘛?还不快穿上!”
虎子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以为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撒尿拉屎。
“我……我……被蛇咬着了!”
白香兰紫涨着脸说,眉心痛苦地拧成了一团,“有点痛得慌……”
“呀!那可不得了啦!会要人命的,”
虎子吃了一惊,一下子慌了神,“得把被咬的地方用绳子扎起来,我赶在血液流回心脏之前把你送到卫生院去,你还能走吗?”
他说着伸手去拽她起来。
“傻瓜!那是小条菜花蛇,没多大毒性。”
白香兰提着裤腰哎哎哟哟地从地上站起来说,“只要把血吸出来就没事的……”
“哦!咬着哪里了?”
虎子松了一口气,对蛇的毒性他几乎一无所知,不过他还是自告奋勇地说,“给我看一下,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