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在不知不觉中悄悄降临,而妃鸢和他们的关系依旧如此。
在集团里面,她俨然就是副总最尽职的秘书,也是两个大老板面前的红人。
而卸下了工作上的身份,她是两个大老板床上的尤物。
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妃鸢深深的叹了口气。
坐在飘窗前,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任由笔记本随意的搁在自己的腿上。
夜里下起了雨,外面黑漆漆的,水珠一颗一颗的拍打在窗上,一股股的寒气从眼底渗入心底。
“妈妈,你和爸爸身体还好吧?”她已经足足有大半年没有回家,眼见着快要放寒假,她的爸妈当然要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学校快放寒假了吧?那过年的时候,公司会给你假期吗?爸爸妈妈怕影响你工作学习也不敢来找你,可好久没有见到我们的女儿。鸢儿,你能回来吗?”
陆妈妈问的小心翼翼,她也知道女儿工作和学习不容易。
不过她也忍不住自豪,公司的老板可是很看重她的女儿呢。
不止供她读书,还提拔她当了副总秘书,甚至还有额外的奖金。
“新年?”是啊,放了寒假,过不久就是新年了吧。
妃鸢握着手机的手抓的死死地,恨不得把手机捏碎。她用欺骗的谎言让父母以为她过的很好,甚至让妈妈语气里都带着自豪。
突然,原本绷紧的身子一下子如同泄了气一样靠在玻璃上。
她有什么资格说过得不好?
她却是过得不错,豪宅豪车还有专人伺候。
她多么想要把父母接来,用卡里的钱把所有债都还了。
可是……
她没有勇气戳破这层虚伪的奢华生活。
“学校放了寒假,可是公司还是要上班的……”她的心在畏缩,不敢面对父母。因为她的父母,将她看的太高贵,看的太美好了。
“这……这样子啊……”陆妈妈明显有了失望,但立刻收声,“没事没事,工作重要。你看看啊,这个公司给你那么好的待遇,你是该认真一点。”
又是依着她,又是明明委屈却不说出来的口气。妃鸢的目光如同玻璃窗一样,蒙上了点点滴滴的水珠。
“不过,我有年假呀!”
扯起的嘴角扯痛了每一根神经,“新年耶,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刚才是逗你玩儿的呢,大过年的公司里哪有人呀!妈妈,你变笨了哦。”
脸颊凉凉的,那是空调吹出的风拍打在脸上的痕迹。
明明应该是暖风,却那么的冰冷。
妃鸢努力的咽了口气,不着痕迹的吐出了搁在心头的那股痛楚。
“你这丫头!这么大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哪怕是在电话那头,都能听出来陆妈妈脸上的笑意是如何的深。
而她对女儿的宠溺,更是带着无奈又甘愿。
“好啦好啦,不和你说啦。你女儿我现在忙着赶论文,如果不通过的话,那新年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急急匆匆的挂了电话,脑子里只记得最后妈妈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一旁爸爸吼着还没有和自己说到话。
手背用力的抹去眼底的泪痕,将笔记本抱回到身前。
两年半,只剩下两年半的时间。
到时候她就可以摆脱一切,重新回到父母身边,做一个配得上他们自豪的女儿!
摆脱了心底压抑的痛苦和不甘,妃鸢重新和期末论文奋战起来。
当手指一碰到键盘,她也暂时忘掉了刚才忍耐的不开心。
那一个个案例,一条条法律条款,就好像是在告诉她两年半之后的光明生活。
太过于专注在论文上的妃鸢连江鸿川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连他开了门看了她一会儿又离开也没有感觉到。
江鸿川踱步下楼,而楼下是早已等候着的管家和几个佣人。只是他们不明白,大晚上的老爷让候着是做什么。
“你们去做些简单的宵夜,记得清淡一点,不要太油腻。”不顾管家诧异的目光,江鸿川心里想的都是刚才那个认真的身影。
她真的是一个让他看不透的女人,不,也许说女孩更为贴切。
照道理来说,得到她的身体也都快要一年的时间,他应该厌倦了。
可偏偏她在床上是唯一能满足他欲望的,以致于他现在对其他女人压根提不起兴致。
而下了床,她乖巧的不会有任何要求。
不论是工作上还是任何方面,都像刚才一样认真专注。
每每看着这样子的她,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看痴了。
“老爷,宵夜好了,我们给小姐端上去吗?”时间流逝,管家重新回到了一直站在楼梯口的江鸿川身边。
暮然回神,江鸿川有些挫败的闭上眼。为什么他总是想着她?心里面那种想到她就揪着的感觉,到底又是什么?
是对她的喜……
不!不可能!他是江鸿川!他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而且,他怎么可能对一个情妇一个妓女有感情!
“我拿上去!”带着恨恨然的夺过了管家手里的餐盘,步子却在越接近妃鸢的房间的时候越是轻柔。
陆妃鸢,我现在不过是对你身体有兴趣才会对你好点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