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新校园的侧门就是南湖的一角。
天色已晚,我们踩着漫天的晚霞踏上一条穿过湖水的大堤,不停地说笑着。
在家里憋了一个暑假,又见到这些好哥们,自然是非常兴奋。
初秋的轻风吹起湖面的水汽,十分凉爽。
笔直的大堤将湖水分成两面明镜,倒映着苍翠的远山和漫天的霞光。
虽然并不是李白笔下的南湖,也没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但是“南湖秋水夜如烟”,还是可以当得上的。
堤边的树上蝉声不断,夹杂着几声蛙鸣,一群水鸟比翼掠过平静的水面,顿时点出了几串七彩的涟漪。
穿过大堤走向湖对面,本是一个小村。
这几年围着这个湖建起了大学城,村边也修起了宽阔平整的环湖公路。
过了马路我们进入村里,民房都已经整齐地扩建了,村里的路也是新修的,平整笔直。
就像所有的城中村一样,每间民房一般都是在底层开一家小餐馆或者理发店之类,当然也少不了传说中的兰州拉面和沙县小吃,而二楼开始都会出租给饥渴的大学生们建立自己的爱巢。
我和阿翔搬着东西,尾随着林刚走到一家小超市前。
超市的卷帘门边是一扇铁门,林刚在门边放下东西走进超市:“老板娘,我今晚就住过来了。”
“好。来拿钥匙吧。”
我站在林刚身后不远处,小超市的收银台后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声,娇媚婉转中又带着一种清爽。
真好听,我心里一荡,却又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好像是在哪听过。
“谢谢老板娘了。”林刚拿了钥匙,回身向我们走来。
收银台后站起一个女子看着他,我的眼光一落在那个女子脸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看不出她的年龄,似乎从二十出头到三十出头都有可能。
五官脸型并不像林刚说的什么波多野结衣,但是比波多野结衣漂亮得多。
两条细长青翠的眉毛斜飞入鬓,妩媚的眼睛不算特别大,但形状漂亮,如同两颗杏核,含着两颗如同秋夜群星的眸子。
挺翘可爱的鼻子下是妩媚小巧的嘴巴,薄薄的红唇与白皙的肌肤界线分明,如同一颗菱角。
和我见多了的那些女优不同的是,她的眉梢眼角处带着的不是那种诱惑或者淫荡的气质,而是一种淡淡的幽怨,更增我见犹怜的感觉。
我的心一下子砰砰跳了起来,没想到这里能碰到一个这么娇美动人的少妇。
更要命的是,我好像在哪见过她,只是一时无法从记忆中找到线索。
老板娘微笑着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时突然停住。
那张美丽的脸上迷人的微笑凝固了,一下子挂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夹杂着疑惑和震惊。
“走吧。”
同学们并没有注意到我们正在异样地对视,我满腹疑问地跟着林刚离开小超市,进入铁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漂亮的老板娘还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我。
真有些奇怪。
跟着林刚把东西放好,我们下楼来吃饭。
我一直在想着那个老板娘,他们的说笑我一直没插嘴。
终于我忍不住了:“肛泰,刚才那个就是你说的房东?”
“是啊。她一边收房租,一边开超市。”林刚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猥琐地笑了:“怎么样,好看吧?”
我没有回答,继续苦苦地从记忆中搜索对这个老板娘的印象。
阿翔看着我笑道:“老张动心了。”
“哈哈,他不动心才怪。”
我们走了几步,找了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叫了三瓶啤酒吃了起来。
半瓶啤酒下去,我们都有些脸热,林刚笑着对我道:“老张,那老板娘怎么样?看你这样子是对她一见钟情的节奏啊。要是真的有那意思,哥给你打探些情况,看能不能帮你牵个线。”
“你二了。人家这年纪,肯定有老公的。”
“我听说是没有的。好像离了两次婚,独身好久了。”
“好机会!这可不能放过,她这样的不正是你的菜?”阿翔也笑着插话。
“扯淡……还不知道别人年纪呢。”
“年纪什么的,大点你不是更喜欢?再说了,她长那么好看。”
“都别放屁了。”我喝了口啤酒:“我就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
“老张,你糊涂了,跟我们说这个干鸟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吧?你这得跟她搭讪去才行:姐姐,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请问你芳名?芳龄几何?三围多少?”两个家伙损起我来,我也懒得计较,又喝了口啤酒:“真的,我绝对见过她。”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本市的,要是在老校区见过她你也肯定记得才对。是既视感吧?你仔细想想?”他们见我这么严肃,也认真起来。
我又想了想,酒精让我难以仔细思考,放弃了。
摇了摇头:“可能真是既视感。”
“嗯。那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肛泰道。
“行啊。”我有些心不在焉继续喝着啤酒。
这个老板娘真的很漂亮,也真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更重要的是,我似乎见过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想接近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