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早上的,马运华刚出来拾掇完猪央子,准备生火做饭,就看见杨惠站在大门口,扔下手里的柴火柈子就跑过来跟她说话。
“艳红他妈,你来了,我跟你说啊,我跟大麦子的事你可千万别跟俺家杨青说……你跟老黄家内小子的事我也不带说的。”
杨惠还没开口,马运华也知道她的来意,而且比杨惠更怕,在她看来,杨惠算是个单身女人,找个什么男人都不犯法,但是自己有老爷们,如果传出去,被人知道,自己才是应该下猪笼的。
“哎呀,我说你想啥呢,那我能说出去么,我怕你……”
杨惠还没说完,马运华赶紧拍着胸脯子说到:“怕我干哈,那我哪能说出去呀!!!”
“你听我说呀,我不怕你说,我怕你那个相好的王大麦子说出去。”
“哎呀,你还别说,我昨个忘了嘱咐他了,这可咋整,这个缺德的嘴里可没个把门的。”
说起来,马运华今年40岁,她的丈夫叫杨青,大马运华两岁。
杨家村嘛,姓杨的很多,说起来杨青跟杨惠大概有隔了不知道多远的亲戚,往上倒三辈或许是一个祖宗。
杨青家里是个富户,种地、养牲口、养鸡鸭,什么都干,能干还能攒钱,马运华本身不是这村里的,家境很贫苦,要不是她年轻的时候长得标致,也不能嫁到条件这么好的杨青家。
这婚姻中的地位跟家庭条件关系很大,马运华嫁到杨家,一直是地位很低的,且不说杨青两个兄弟媳妇家境都很好,就是杨青的姐姐也是嫁到城里的,所以整个家庭里,马运华是最没有地位的。
马运华勾搭上王大麦子,还是进镇上赶集买饲料的时候勾搭上的。
杨青能干家境又好,本来在村里过得挺好的,去年,马运华和杨青的儿子杨鸿升高中辍学在家,杨青想着有儿子帮忙,多种点地,结果赶上大涝,种了十几坰地的土豆,烂在地里挖不出来,全赔了,虽说杨家有家底,可是这一次也亏了几十万,欠了朋友十几万,第二年不敢种地了,带着儿子出去打工了。
马运华一个人在家,还是养养猪,喂喂鸡啥的,那一次马运华买了饲料从集上回来,就碰见蔡大年的媳妇,就邀请马运华坐王大麦子的蹦蹦(一种农用柴油三轮车)回来,但是蔡大年的媳妇却有事留在了镇上,让马运华跟着王大麦子回来。
回来的路上,马运华坐在蹦蹦后斗颠得屁股直疼,半道,王大麦子说下来撒泡尿,马运华也说要撒尿,两人就分头进了麦子地,可是王大麦子刚把裤子解开,就看见马运华正撅着屁股放水。
激动的王大麦子都没尿完,就扑了上去,吓得马运华尿了王大麦子一裤子,俩人在麦子地里撕吧了两下,马运华就从了王大麦子。
马运华在生活中就向来是逆来顺受的人,面对陌生男子的非礼,她脑子一黑,便觉得这已经是没法反抗的事了,也就从了王大麦子。
反倒是王大麦子,这小子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
当时王大麦子之所以敢上去抱马运华,是因为他看到马运华正撅着屁股对着自己,这半人高的麦子地,根本挡不住人,这不就是故意勾引他么,于是才上去抱她,精虫上脑根本没想后果,也没想过负责,这老光棍单身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
对于马运华,在家中忍气吞声多年,反而对突如其来的强奸,一下子就转变了思想,给杨青带个绿帽子,释放一次被压抑的幸福,还是不敢反抗,各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认了;而对于王大麦子,却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憋了太久,这小子打光棍太多年了,一直没女人,最近老是吃朋友喜酒,自己实在难受,看到马运华屁股的一瞬,精虫就火山爆发一般冲上大脑,占据了全部理智的思想。
俩人在麦子地里草草的办完了事,事后王大麦子竟然怂得不敢说话,生怕马运华缠上自己。
这个老光棍,根本不懂女人,也不懂如何应付这个女人,开蹦蹦的时候,满脑子里想的是女人会不会回村报复他。
几天后,马运华再找到王大麦子的时候,王大麦子却怕的给她跪下来了。
马运华脑子也嗡嗡的,到底是当事情没法生过,还是要讨伐这个流氓,自己根本没数,麦子地里匆匆一战,自己也没享受到什么,她又不是懂浪漫和激情的女人,想的只是自己吃了亏,要王大麦子给点好处才行。
从此,王大麦子每个星期都要给马运华上供,马运华可不懂得如何赚取更多的利益,一点小利小惠就能让她觉得满足,免费坐车,给她买条裤衩子,买个裙子啥的,这样她就能偷偷存一点点零花钱给自己娘家妈。
所以二人的利益关系,就是这么点好处,甚至都不能算是性交易。
王大麦子跟马运华混熟了以后,就又提起要跟她厮混的事,马运华男人不在家,这样被求爱心里也有点痒痒的,竟然也不拒绝。
男人女人吗,其实出轨也只不过那么一念之间,别说是王大麦子强奸过自己,有些女人就是打个牌、喝个茶也能被撩出轨。
马运华答应了王大麦子的求欢,只是绝对要做好保密工作,再去麦子地里可不行了,所以,每个月赶集,就是两人的固定活动,时间长了,马运华也喜欢上了这种偷情,王大麦子再没用,也比自己老公杨青鸡巴硬。
话说回来,马运华听到杨惠所担心的,也是心头一紧,这吊儿郎当的王大麦子,要不是他姐姐和姐夫的提携,别说是打光棍,估计现在还在要饭呢,这小子嘴上没把门的,说不准给谁巴巴出去了。
一想到这,马运华赶紧回屋找手机打给王大麦子。
此时的王大麦子也正在家睡觉,见是马运华的电话,当然痛快接了。
“喂,咋了,嫂子?”王大麦子和马运华约定好了,上炕咋称呼都行,别的时候一定要叫嫂子,不管是不是一个人。
“哎,麦砸,内个内个内个,我跟你说哈,就昨天艳红她妈跟老黄家内小子内事哈,可不能跟别人说哈。”马运华支支吾吾,说不到点上。
“谁?艳啥?谁呀?哦哦哦,就内曹老四媳妇儿是吧,真鸡巴逗,咋跟小孩儿一起洗澡……”
见王大麦子口无遮拦,一旁听着的杨惠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手机。
“大麦子,我是你四嫂,昨天哈,他就就就……我跟……内谁,小宁,哈……赶上没地方洗澡了,那就正好……搁一起的哈,你别往外面瞎说啊……”
说到一半,杨惠这脸已经红的跟烂苹果一样了王大麦子一听是杨惠接过电话,嘿嘿地笑了几声,没回答,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