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一个冬天,不寻常的一个春节,终于在黄宁外出后,安静了。
村里也如往常一样尽是老幼妇孺。
再等男人们回来,要到下一个农忙季节,然后男人们忙完再出去打工。
杨惠、曹艳红、马运华,三个女人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让她们心里都空唠唠的,可是没办法,日子要过,没有经济支撑,怎能过舒服日子。
话说黄宁去市里打工,一来没门路,二来没经验,不知道自己能干啥,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干啥。
给他引路的是曹艳红的一个嫖客,叫丁义丰,外号叫丰子,跟黄志刚和麻五等人都是相熟的,相比麻五,这人稍微靠谱一点,而且丁义丰的女儿丁雪跟曹艳红还是同学,冲这层关系,丁义丰没给曹艳红介绍过其他同乡嫖客,所以曹艳红觉得丁义丰应该是个信得过的“叔叔”。
丁义丰接到曹艳红的电话,答应接应黄宁,帮他留意一份工作。
所以黄宁一来到市里,就有了落脚点。
此时正在火车站做装卸工的丁叔叔见黄宁瘦小瘦小的,觉得扛大包的工作不适合他,就想把他送到个饭店什么的干活,可是听说扛大包一天能赚150,而饭店一天才给40,立马决定要试一试。
提到黄志刚的行踪,丁义丰跟黄宁说,本来黄志刚是要在平原市里找地方干活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留下,说是去了大城市了,不在平原市。
这一点黄宁也想到了,而且从大伯那里也听到了说黄志刚去了省城,只是他暂时不敢闯荡那么远。
他跟丁义丰解释说父亲跟“后妈”杨惠吵架了,所以不回家,丁义丰不像麻五和二皮子那种没心没肺的,觉得这家人奇奇怪怪的,也知道黄志刚上过曹艳红,怀疑黄志刚跟杨惠没啥关系,不过他并不那么八卦,也就没多问。
黄宁经过这一年的农活的历练,干活很老练,别看这身体瘦小的,卸车的活,也不含糊,让丁义丰这些同乡来的叔叔伯伯哥哥们刮目相看。
可是一天150的工作,哪那么轻松,黄宁为了多给杨惠赚点钱,咬着牙坚持。
黄宁这头放一边,杨鸿升此时也在平原市里打着工。
杨鸿升偷看到了母亲马运华和兄弟黄宁做爱以后,心里一种莫名的空虚,过了几天还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如果是别的男人,哪怕是猪肉荣,哪怕是驴三儿,可偏偏是黄宁,这这这……
那天晚上站在院里差点没瘫痪,缓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
马运华送黄宁出来,他赶紧躲到了拖拉机后面,目送马运华回屋关灯睡觉,自己才偷偷又爬墙出去。
一夜没睡,赶着早上的车回到市里,一直闷闷不乐。
在卷烟厂宿舍装病躺了两天,还是振作不起来。
杨青得知儿子病了,来卷烟厂看杨鸿升,可是杨鸿升却死活不见杨青。
没办法,杨青给儿子扔下200块钱,然后又回工地去了,杨鸿升拿着钱,竟不知道该花在哪。
又过了一天,郁闷的杨青在宿舍里对着工友的裸女扑克打了两次飞机,心里敞开了一些。
此时的杨鸿升才意识到,自己的这几天压抑着不是因为兄弟绿了自己母亲,而是他活的太憋屈,太委屈。
已经19岁的杨鸿升,长得魁梧结实,黑黪黪的皮肤哪个女孩子看了不喜欢。
上学时期,杨鸿升就是顽主,学校里的混混都是风流人物,拽得很,长得魁梧的杨鸿升,在学校都是横着走,哪怕到了县里高中,富家的坏孩子们,也都不敢欺负他,还要拉拢他做兄弟。
可是辍学以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在外面没人看得起他,没有钱,他就是个没人理的废物。
表哥堂弟都上了大学,在家里也没存在感,他想找对象,想肏女人,可是曾经在学校横着走的杨鸿升,如今连女人的手都没机会摸,现在看到原来自己瞧不上的小兄弟,已经在肏自己妈妈了,这种心里落差,让杨鸿升久久不能接受。
晚上出来走走,攥着父亲给的200块钱,路过红粉灯的小屋,看着里面浓妆艳抹的阿姨,还是不敢进去。
以杨鸿升目前的见识和胆识,也没什么消遣可以选择,晃了许久,饿了,买了两串烤馒头片,然后钻进了熟悉的小网吧,希望在此寻求一点释放。
“哎,兄弟,有烟么?”正打着游戏,一个人从背后拍杨鸿升肩膀。
“没……哎?雷哥!”正烦着的杨鸿升刚想打发走这人,一回头却看到是黄雷。
“咋跑这来上网呢?玩的啥呀?”黄雷问到。
“哎,瞎鸡巴玩,卡丁车,这破屄游戏,不充钱玩不了,肏~~~”
“你不改卷烟厂上班呢么?”黄雷又问。
“你咋知道?”
“咱村在市里干活的,谁不知道谁呀。卷烟厂挺好的,轻生,你咋不干了呀?”
“嗨,不想干,没意思。”
“卷烟厂都不想干,你想干啥?”
“我……我,嗨,就是不想干了……”
杨鸿升烦躁的表情溢于言表,黄雷看四周有人在睡觉,拉上杨鸿升出去了。
这哥俩找了个地摊要了半箱啤酒,几个腰子,喝上了。
别看黄雷也是懒耗子,不过在外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能赚点钱户口,毕竟出来混了几年了,会过日子。
说话的口气和喝酒时的做派嫣然一副社会油条,这让初入社会的杨鸿升看着羡慕,不时投来崇拜的目光。
几串大腰子下去,杨鸿升郁闷喝得猛,已经灌了六七瓶啤酒,有些醉意。
每个人喝多的状态不一样,杨鸿升郁闷得不行,一喝多,就哭。
黄雷也喝了七八瓶,可是面不改色,杨鸿升开始还在哭诉自己在家里不受待见,表哥堂弟都看不起自己,如今出来打工也没前途,说着说着,就把老妈给他老爸戴绿帽子的事说了。
一提到这个桃色八卦,黄雷来劲了,给杨鸿升满了酒,追问是谁。
杨鸿升一口干了一杯,说到是黄宁,黄雷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啥,黄宁?我弟?你喝多了吧?”
“哥,我……呜呜呜……我不骗你,我亲眼瞅见的……”说到伤心处,杨鸿升哭的更厉害。
“你可拉倒吧,黄宁毛都没长全呢,上你妈?哈哈哈哈……”
“哥,真的,我看的真真的……哎呀,我真不想说,我妈就是个贱人。哎……”
“你喝多了,今天拉倒吧,我弄你回去吧。”黄雷还是不信,以为是杨鸿升喝多了说胡话。
“哥,你是不搅着我喝多了?哥~~~哥~~~雷哥,你是我亲哥,我没多,不信你看内旮内牌子,我给你念地下内电话号码,137XXXXXXX。”
黄雷回头一看,看得还真准,一个号码没念错。
“不是,你要这么说,我觉得他……哎,不可能,不可能,你指定是看错了,你要说小宁上了曹艳红她妈还差不多,这俩屄人,去年就改一块了。”
“啊?”杨鸿升听了黄雷的话,沉吟片刻,又说:“对呀,他跟艳红她妈好像老改一块了。”
此时黄雷也来了兴致,不过跟个半醉的杨鸿升恐怕也聊不出什么结果,眼见为实才是真的。
黄雷在市里打工,也是自由得很,他不存钱,干活也不积极,所以经常换地方干活,能糊口就行。
所以干脆这两天就不去上班了,跟杨鸿升好了明天就回去捉个奸。
黄雷纯属好事,这俩人什么组合,一个去捉堂弟,一个去捉亲妈,不管结果如何,对自己都没啥好处,可是二人对此事竟然都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