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赛尔最近有些怪怪的。
说不上哪里奇怪,但是医疗部之间达成了一个统一的结论——安赛尔最近怪怪的。
每天早上还是一样打卡上班,整理文件,照顾病患,时不时去手术室和实验室帮忙,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平常。但是,就是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走路的时候,靴子里会发出奇怪的,黏糊糊的声音。而且似乎他变得做什么事情都格外的...心情平静?
“安赛尔...”
“嗯?怎么了吗,华法琳医生?”
某天下午,华法琳把正在值班的安赛尔叫了出去,他还是一副平淡的营业用微笑。虽然平时安赛尔也算寡言少语,但这副笑容总让人感觉有点怪,就好像那种服务业人员的假笑。
“怎么说呢...你最近是不是咖啡喝的有点多?”
“没有啊,我只在早上喝一杯。”
“那你有没有感觉神经亢奋什么的?”
“也没有啊。”
“...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
“华法琳医生,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安赛尔无奈的笑了笑,粉色的兔耳垂在脑后似乎不经意的抖了下。他稍微拉了拉领带,把有些歪的领口拉正,
“我最近没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啊,华法琳医生。非要说的话,除了前两天有点拉肚子之外,完全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耸了耸肩,挪了下脚步,微微侧着头似乎在询问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这让华法琳愈发感到不解,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她觉得安赛尔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又不承认,那就说明肯定隐瞒了什么事情。
华法琳上下打量着安赛尔的身体,但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制服依旧笔挺,应急医疗用品也都配备在对应的位置上,工作证好好的挂着,完全没有异常的部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值班了哦?如果有突发情况可就糟糕了...”
“...安赛尔。”
就在安赛尔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华法琳深红的眸子忽然盯上了某一个地方——
“虽然那么说有点冒犯,但是...”
嗅到异味的血魔缓缓开口,
“可以脱下靴子让我看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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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2:00A.M.
罗德岛底层的男厕所里,传来了久违的脚步声。
自从清理发现罗德岛底层的空间十分狭小之后,这最后一层就作为关押临时战俘和存放大件物品的仓库了,平时很少有人逗留,就算是站岗也是在上面一层守着楼梯口。为了省电,平时连灯都是黑着的。
而这里的卫生间也很少有人涉足,甚至都没人清理。
安赛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还是穿着那一身医疗部的制服,似乎才刚刚下班,但是手里却拿着一个小小的饭盒,上面用漂亮的烫金字体刻着“碧”。
这是博士的午餐盒。——虽然博士有无数个午餐盒。
安赛尔确认了一下四下无人,走进一间隔间,锁好门。
久未清理的卫生间尽管没多少人来上厕所但依然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墙上布满了奇奇怪怪褪色的涂鸦,蹲便器里更是惨不忍睹,脏污的痕迹在昏暗夜光下也分不清是秽物还是锈迹。安赛尔干咳了两声,解开了腰带,把裤子褪下来显露出半硬的卡特斯肉棒——虽然尺寸不是特别大,但卡特斯旺盛的性欲总是让他保持着半勃起的可爱姿态。
“先准备饮料好了...。”
他直接把饭盒放在了脏兮兮的蹲便器里面,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保温杯,杯子里还有一团黑色的东西——那是卡缇曾经穿过的棉袜。虽然很对不起,但安赛尔还是把它偷了出来。
因为是某个人要求的。
安赛尔慢慢把那只袜子套在自己的肉棒上面,棉袜包裹着性器的触感让他舒爽的松了口气。然后,连带着棉袜一起,把肉棒插进了保温杯中。
淅淅沥沥的声音。
尿液一点点从棉袜溢出来,灌进杯里。安赛尔特意喝了很多水,尿液只是漂亮的淡黄色,腥臊味道一点点溢满了保温杯,安赛尔缓缓把肉棒从袜子里退出来,让那只棉袜完全泡进杯中,然后拧上盖子。
透明的保温杯里,尿水看上去就像普通的茶水一样。他晃了晃杯子,那只黑色的棉袜在里面灵巧的上下浮动着。
还有正餐。安赛尔想着,把杯子收回包里。
他弯下腰,慢慢解开鞋带,筒袜包裹的少年脚丫从靴子退了出来,他毫不在意的直接踩在肮脏的便器里——不如说是特意那么做。让污水沾湿袜子,自己的脚包裹在污水中,如同被侵犯的感觉让人舒爽。
而刚刚脱下的靴子里,是几片已经被踩的干瘪的面包片。
从白天开始,安赛尔就一直把它们踩在脚下。本来就不透气的皮靴踩着特制鞋垫,让面包早就吸满了皮革和汗水的味道。安赛尔用手指夹着面包边缘,把它们从靴子里抽出来。
“接下来要弄脏...”
安赛尔也不想,但这也是某人的要求。
面包似乎还带着足底的温度,托在手里,隔着单薄的白手套,感觉暖暖的。安赛尔有点犯了愁,怎么才能弄出让人满意的脏污效果呢...
他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来,重新穿上靴子——便器里的污水随着一脚踩在鞋子里,从安赛尔袜子中挤出来,骚臭一下子充斥着短靴。
几片面包片整整齐齐排列在便器里面。
安赛尔抬起脚,吧唧一下,把一片面包片狠狠踩在鞋底,来回的扭动脚踝碾压着,皮靴的鞋底脏兮兮的痕迹全部留在柔软面包上面,而另一侧,则被沾满了便器的污秽痕迹——
安赛尔很满意,他像是跳皮筋一样,在蹲便器里外轻轻跳跃着,粉色的兔子灵巧的把每一片面包都踩脏,甜甜的全麦面包都是他的擦鞋布,也是擦便器的卫生纸。
一直到有些累了,安赛尔才弯下腰,把那些面目全非的乌黑脏臭面包捏起来,丢进饭盒里面——饭盒里还有薄薄的一层米饭和芝士,他真想把饭也倒进便器,排泄在上面——但是那样的话恐怕就会掉进下水道了。
“咳——tui。”
安赛尔只能用力的咳嗽两下,努力挤出一点点痰,一口吐在饭盒里面。
他伸了个懒腰,把饭盒扣上,提了提靴子,湿答答的筒袜发出粘腻的声响。确认没有人发现之后,慢慢离开了卫生间。
——临走顺便冲了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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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高呼着自由,却不知蓝天也是牢笼...”
碧博士坐在办公室无聊的翻阅着一本诗集,在深夜她可以放心大胆的摸鱼,没有凯尔希和阿米娅的催促。
感觉有点渴。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浓郁的尿骚味从嘴巴里弥漫开来,碧全身打了个颤,尿液的味道让她几乎要高潮,但一阵颤抖后右很快平静下来。她吮了吮唇边杯中的袜子,把杯子放回桌上。
“背德的爱恋祈求着宽恕,然而主早已无心在意...”
桌子上摆着半个黑乎乎的三明治,不仔细看上面的鞋印,还以为是芙蓉又把什么东西烤糊了。碧把三明治最上面的面包拆下来,单独塞进嘴里...足臭,便器的金属味道,尿骚味,让人作呕的气味涌入口中,即使是碧也有些难以忍受,她又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温热的尿液,才算勉强咽下去。
“下次还是叫安赛尔稍微别那么过火了...我说的脏又不是指这种脏东西...那个笨蛋。”
碧把手里的书夹上书签——格拉尼的一只短袜——然后放在桌上。她弯下腰,看着桌子下面的那一团东西。
在桌子的阴影中,那团东西苍白的肌肤格外显眼。她的眼睛,嘴巴,都被几条颜色不同的丝袜死死勒住,口中也不知道被塞了多少袜子和内裤撑得脸颊鼓起。头上也戴着一顶已经发黄的内裤。而手脚也被无数层裤袜和丝袜绑的紧紧的,动弹不得。但是她似乎也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因为早就被我催眠好了。”
碧抬起脚踢了踢她,高跟鞋踩在苍白的脸颊,她依旧一动不动,任由碧的鞋底把脏污留在脸上。
碧满意的点点头,她知道,面前的这个母人,醒来的时候会失去之前的那部分碍事的记忆,取而代之的...就是满足碧所有变态的癖好。
“你今天可差点坏了我的事,华法琳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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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法琳倒在地上。
她在眼神恍惚间,似乎看到安赛尔的鞋子里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谁从背后把她打晕了。
安赛尔走近过来。
他没有扶华法琳。
他把靴子口对准了华法琳的口鼻。
...好臭。
华法琳想那么说。
但是她不得不闻。
闻安赛尔靴子的臭味。
不仅要闻,
还要大口大口的呼吸。
呼吸。
脚臭。
...
...然后,华法琳就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