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入秘道的湖水已经退去,只剩下一些低洼处还有未排空的积水,但在出口处,积水一度深至胸部,穿的水靠倒是派上了用场。
程宗扬从结着薄冰的水中爬出来,抖去衣上的水迹,解开秘道出口设下的示警禁制,略费了些手脚,便进入长秋宫。
夜间的宫禁愈发冷清,空荡荡仿佛没有人迹。
程宗扬收敛身形,悄无声息地往寝宫掠去。
距离那个美妙的误会已有两日,想起当日的旖旎,他仍不禁怦然心动。
且不说赵氏姊妹的美貌在自己佳丽如云的内宅也没有多少比得过,单是赵飞燕的身份,就足够诱惑:正宫皇后,新寡的少妇,声名狼藉的红颜祸水,丽色倾城的绝代尤物……
程宗扬脚步忽然一缓,停了下来。
殿后绘着凤纹的丹墀之上,一个俏丽的身影席地而坐,双手抱膝,斜倚着石栏,仰首望着夜空一弯寒月。
她衣衫单薄,只在肩上披了一条黑色的貂皮披肩,那双美目全无神采,目光空濛如雾,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如水般触肤生寒。
她轻轻呼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将脸埋在臂间,乌亮的秀髮从肩头滑落,一直垂到冰凉的石阶上。
忽然身体一轻,一双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赵飞燕惊恐地抬起眼,耳边传来一声喝斥,“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冻出病来!”
程宗扬揽住赵飞燕,身形一晃,掠入殿内。
殿内的熏炉烧得正旺,巨大的屏风后垂着纱帐,隐约能看到凤榻一角,赵合德拥着锦衾,睡得正熟。
大殿另一端垂着两道珠帘,阮香凝侧身揽着小天子,同样已经入睡。
程宗扬没有惊动她们,拥着赵飞燕在炉旁坐下,然后脱下水靠,解开外衣,将赵飞燕拥在臂间。
赵飞燕不知在外面坐了多久,娇躯一片冰凉,这时被程宗扬拥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傻啊,穿这么薄还跑到外边?”
“我……”赵飞燕玉颊冰凉,牙关冻得发僵,过了会儿才勉强说道:“我睡不着……”
程宗扬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用掌心暖着,“你这是何苦呢?万一生病怎么得了?今天当值是谁?怎么不照看着你?”
“她们都睡着了。我……我出去透透气……”赵飞燕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天子驾崩,太后失势,整个汉廷的防卫力量全放在长秋宫,卫尉、期门、内侍,内外围了数重,今晚当值的罂奴多半又偷懒了。
程宗扬看着她,忽然道:“是不是接到我的奏表,以为我是个负心贼,占够了便宜就要跑路?”
赵飞燕羞窘地低下头,那份奏折确实让她方寸大乱,虽然妹妹和罂粟女都说并非如此,她仍然难解忧虑,辗转难眠。
天子驾崩,她如今唯一能倚仗的唯有程侯,若是程侯也走了,自己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再无人可以依靠。
“这你可想错了。”程宗扬从背后拥着她,将她双手合在掌心,在她耳边小声道:“你的便宜,我还没占够呢。”
听到这样“无赖”的话语,赵飞燕霎时面红过耳,一股被人轻薄的羞恼涌上心头,但与此同时,心底无来由地微微一鬆,满心的忧虑和纠结似乎无形中化解了一丝。
无论如何,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那双手掌温暖而有力,冰凉的手指传来丝丝热气,寒意渐去。
赵飞燕双腿并在一处,斜着身靠在他怀中,身子仿佛沐浴在阳春三月的阳光下,暖洋洋的。
忽然脚上一热,那只手扯下罗袜,将自己的脚掌握在手中。
一股酥麻的热流透体而入,赵飞燕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这么凉,跟冰块一样……”
程宗扬手掌摩挲着那双纤足,洁白的脚趾如冰似玉,小巧的足弓绵软娇柔,盈盈一握,精致得如同白玉雕成一般。
赵飞燕紧紧闭着眼睛,白美的玉足被他握在手中,那双手如此灼热,每次触摸都带来一丝震颤。
她呼吸变得散乱,身子越来越热……
“徐璜他们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
赵飞燕从迷乱中回过神来,“你……你如何知道?”
“他们找我去了。”
“他们说,天子之位本应该是阳武侯的。”赵飞燕小声道:“因为阳武侯不肯娶吕氏女,帝位才被旁支入继。也正是因此,入继的三位天子都是暴毙而亡,不得善终。”
“他们还真敢说。这是知道太后拿他们没办法了。”
“他们还说,天子驾崩,就是因为天子不是太后亲生的,因为立后和大司马的事,惹恼了吕氏。”
“这个他们还真没说错。”
赵飞燕吸了口气,“他们说,定陶王也不是我亲生的……”
徐璜等人原本对拥立定陶王并无异议,但自从盛姬的身份外泄之后,他们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直到现在,赵飞燕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如此忌惮。
那位阳武侯,不也是黑魔海的坏人吗?
她的话没说完,但程宗扬听出话中的意思,“所以他们劝说你生一个,来当天子?”
赵飞燕玉颊泛红。
徐璜劝说时,其实暗示她们姊妹一同服侍,最好能一同怀上,也好多个生男的机会。
但这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当他们放屁好了。”
赵飞燕“扑嗤”笑了一声,她出身寒门,对这种粗话并不陌生,但自从入宫之后,每日循规蹈矩,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种市井味的话语。
“我只问你,你自己呢?愿意吗?”
赵飞燕怔了一下,“我?”
“当然了,生孩子是你的事,跟那些奴才有个鸟的关系。”
“我……我不知道……”
程宗扬奇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赵飞燕低下头,小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听你的便是。”
程宗扬明白过来,她并不是故意推辞,而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从养女到歌伎,再到皇后,身份虽然在变,可她从来没有作过主。
程宗扬怜意大起,“别害怕,这其实很简单。比如说,你觉得定陶王那孩子怎么样?”
“欣儿很乖,身世也很可怜……”赵飞燕小声道:“我不想他受委屈。”
“意思是你想让他当天子,对吧?”
赵飞燕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好。不用耽误了,这会儿就派人通知群臣,明日定陶王正式登基,继位天子。”
“可崇德殿……”
“用不着,就在玉堂前殿,召集群臣磕个头就完事了。离这里也近。”
“可玉堂前殿也损毁了。”
“那就在长秋宫。”程宗扬道:“其实天子出殡那天就应该登基,先定下君臣名份就好了。”
“明日登基……该怎么做?”
“简单。”
程宗扬抱起赵飞燕,走到前殿,叫来值守的罂粟女,“去告诉会之,宫里一众内侍,都由他调遣,即刻召集群臣,明日登基。”
“啊?”
“快去!”
“是。”
罂奴匆忙离开。
不多时,外面灯火次第亮起,整个长秋宫都惊动起来。
江映秋闻声赶来,只见程侯一手抱着皇后,在殿上边走边道:“正中放天子的御座,旁边用画屏隔出一间小室,前面垂上珠帘,你坐在帘内就是。”
江映秋道:“太后的座席呢?”
“她啊,就在皇后座旁设一席吧。秦会之一会儿入宫,具体事宜,你们去问他。出去吧,天亮之前,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打发走江映秋,程宗扬抱着赵飞燕往内殿走去。
赵飞燕道:“会不会太仓促了?”
“快刀斩乱麻。不管谁有什么心思,趁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事情搞定,也该消停了。”
“可是……”
“不用想那么多。大典只是一个仪式,只要群臣叩拜,两宫认可,有没有大典都没关系。”
程宗扬露出一丝坏笑,“现在最要紧的,是在皇后殿下晋位太后之前,让微臣再服侍娘娘一番。”
“不要……哦!”
天子登基的事宜早已经万事俱备,程宗扬一声令下,侯府上下便以惊人的高效运转起来。
亥时三刻。
秦桧、班超连袂入宫,与中常侍单超、徐璜、守卫宫禁的卫尉桓郁齐聚长秋宫。
长秋宫中一片忙碌,一众宫人、内侍此时都被唤起,各自洒扫廷殿,张挂帷幕,布置宫室,四下奔忙。
作为事件核心的皇后寝宫披香殿内,却是媚香满室,春光旖旎。
玉人罗裳半褪,白羊般伏在铜炉旁。
程宗扬从后挽住她的腰肢,赤裸的小腹贴在她雪滑的臀肉上,一边摩弄,一边说道:“让你坐在石阶上,这么漂亮的屁股都凉透了。要不是遇到我,你非得重病一场不可。”
赵飞燕羞不可抑,他小腹贴在自己光溜溜的臀肉上,火热的肉棒笔直竖起,正卡在臀缝中间,沿着自己冰凉的臀沟上下摩擦。
那只硬梆梆的龟头贴着玉阜边缘,顺着臀沟向上,一路挤开滑凉柔腻的臀肉,从臀沟上缘伸出,然后又没入臀间,在自己屁股里钻来钻去,玩得不亦乐乎。
随着肉棒的摩擦,一阵阵暖热的气息从臀后透入体内,如同一股股热流涌入腹腔,原本冰凉的蜜穴、花径、子宫像被唤醒一样,变得暖融融的,柔软而又敏感,连鸾关每一丝微颤都清晰无比。
亥时五刻。
兰台典校秦会之以皇后的名义召集金马殿侍诏,拟定天子继位诏书,掌管印玺的单超负责用玺。
至于宣诏的人选,双方争执半晌,最终确定天子登基的诏书由内廷之首大司马大将军霍子孟宣读,皇后赵飞燕晋皇太后的诏书由外朝之首丞相吕闳宣读,皇太后吕雉晋位太皇太后的诏书则由中常侍徐璜宣读,同时传谕四方。
就在金马殿侍诏各逞文采,撰写诏书的时候,姿容冠绝后宫,风采母仪天下的赵皇后正伏在软榻上,赤裸着无瑕的玉体,被臣下从后进入。
她双手撑地,纤腰弯若玉弓,白嫩光滑的雪臀间,那只娇艳的蜜穴被粗大的棒身撑满,随着肉棒的进出,鸾关蜜液泉涌,传出阵阵腻响。
亥时七刻。
诏命入宫的大臣名单全部定下,匆忙赶来的侍诏开始撰写诏书,由秦桧和班超审定,单超用玺,再交予待命传诏的中宫谒者。
披香殿内,两人已经换了姿势。
皇后殿下仰身躺在榻上,玉腿高举。
她凤钗滑脱,秀髮四散,口中咬着一条帕子,免得自己叫出声来,惊动了旁人。
程宗扬却是肆无忌惮,双手握住她的膝弯,将她白玉般的双足扛在肩上,怒涨的阳具在湿腻的嫩穴中大肆进出,干得不亦乐乎。
子时一刻。
长秋宫谒者四出,分别前往霍子孟、金蜜镝、吕闳、张汤、车千秋、董宣、公孙弘等一众大臣府上。
从空中往下看去,以长秋宫为中心,数以百计的灯火络绎不绝地往四面八方延伸,身着黑衣的谒者犹如鸦群,每至一处,原本沉浸在黑暗中的宅院立刻灯火大盛,先是一处,然后两处、三处……无数灯火在洛都内纷纷亮起,夜空下灿若星辰。
寝宫内,冰肌玉骨的赵皇后已经体软如绵,此时被程宗扬抱在臂间,一边迈步,一边挺弄。
她伏在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男子肩头,颤声道:“程郎,奴家真的不行了……喔……”
“还没有探到娘娘的花心呢。”程宗扬笑道:“皇后娘娘,乖乖把花心露出来,让我采两下。”
“不要……插得好深……”
“就差一点点了,”程宗扬呵哄道:“再试试这个姿势,来。”
程宗扬说着,一手揽住赵飞燕的腰身,往后放去。
赵飞燕只好拣起帕子,重新咬在口中。
那具纤软的玉体柔若无骨,腰身弯如圆环,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下体,那只与肉棒捅弄的蜜穴上。
在程宗扬的劝诱下,赵飞燕忍住下体的羞痛,慢慢张开双腿。
赵飞燕原本是平阳公主门下的舞伎,此时双腿笔直分开,展示出一个堪称完美的一字马。
只是她这会儿整个人都依在程宗扬身上,上身后仰,宛如玉桥,那双丰挺的玉乳摇晃着,双手按在他伸出的掌心中,勉强支撑住身体。
她下体的蜜穴完全绽露出来,红艳的阴唇圆张着,粗大的肉棒几乎是尽根而入。
赵飞燕身子轻盈得难以置信,程宗扬只用了一只手,就轻易将她整个身子托住。
当她双腿张到极限,娇嫩的鸾关终于鬆开,原本就插在蜜穴中的肉棒往嫩穴深处一滑,顶到一团软软的物体。
第一次被人触到花心,程宗扬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手段,怀中的玉人便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哀鸣,随即蜜穴抽动着,一泄如注。
子时三刻。
随着中宫谒者络绎而至,权贵云集的尚冠里已然灯火连天,宅邸亮如白昼,无数大臣从睡梦中惊醒,仓促接诏之后,匆忙命人送来衣冠,准备车马。
披香殿内,赵飞燕伏在程宗扬大腿上,如玉的纤手扶着阳具,温润的红唇犹如花瓣,正含羞吞吐着。
程宗扬笑道:“皇后殿下好不济事,刚触到花心就泄了身子。”
“是你太用力了。人家都求饶了,你还在笑话人家。”赵飞燕含羞带怨地说道:“人家里面都快让你捣碎了……”
“我和天子谁厉害?”
“自然是你。”
“真的吗?”
赵飞燕用手扶着阳具,羞答答道:“他的,奴家用一只手来握便是了。程侯的,奴家两只手来握,还要露出一截。”
程宗扬笑道:“难怪里面那么紧,破你鸾关的时候,是不是跟开苞一样?”
赵飞燕红着脸点了点头。
“好乖。”程宗扬笑道:“皇后娘娘,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要。我下面还疼着……
“那就用后面。”
赵飞燕央求道:“改天可好?”
“那不行,过了今晚你就是太后了,我要采的是皇后娘娘的后庭花。”“又欺负我……奴家的花心给你平好了。”
“还用刚才的姿势!”程宗扬翻身而起,“你身子那么轻盈,简直能做掌上舞。”
子时四刻。
石敬瑭带着殇侯属下的卫队,以羽林天军的名义进入长秋宫。
中常侍单超、卫尉桓郁亲自出面,将这支人马安置在宫门左右。
子时五刻。
治礼郎敖润手持皇后诏令,带领来自舞阳侯府的士卒,替换下在寝宫外面值守的期门武士。
又继续了两刻钟,程宗扬渐渐感到情况不对起来。
自己与赵飞燕已经云雨了一个多时辰,皇后殿下娇体难支,此时只能敞着蜜穴任自己施为。
自己这边却没有半点倦意,仍然性欲勃发,兴致高涨。
就和第一眼看到这位绝代尤物一样,充满了冲动的欲望。
他试着催动真气,各处运行的经脉一切如常,身下的玉鼎仍然阴精迭生,不绝如缕地炼化着杂气。
唯一不正常的是:交合了一个多时辰,自己的精关丝毫未动,始终没有任何射精的迹象,反而有种莫名的滞涩感。
程宗扬正在嘀咕,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他鬆了口气,唤道:“死丫头,快来!”
赵飞燕早已骨酥筋软,星眸迷离,听到声音,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殿内多了几名娇美的少女。
其中一个抱着一只小白狗的紫衫少女犹为明艳,一双美眸灵动之极,正是那位容貌不在自己之下的小紫姑娘。
小紫笑吟吟道:“好啊,程头儿,你竟然睡了皇后娘娘。还把人家干得这么惨,不光连帕子都快咬破了,连席子都泄得湿透了呢。”
赵飞燕羞窘不已,有些慌乱扯过衣物,掩住胸乳。
程宗扬看着小紫,还有后面的雁儿、红玉,“怎么是你们几个?别的呢?”
“她们都在外面,跟那些宫人在一起。”小紫道:“可不是我的主意啊。是蕙姊姊说了,瑶姊姊身子弱,寿奴和光奴多半有人认识,让她们几个留在宅里。丹琉姊姊她们身手好的,在殿外守着,一旦有事,也好策应。”
小紫简单几句话一说,程宗扬便明白过来。
除程郑、曹老太监在府内留守以外,秦桧等人动用了手头可以调动的全部力量。
整个宫城外围由桓郁带领的卫尉军守卫;往内依次是守卫长秋宫宫门的石敬瑭;把守寝宫的敖润、冯源;在殿外暗伏的云丹琉等人,最后是留在殿内的雁儿等侍女。
一连五道防线,把天子登基的地点牢牢控制在手中,也将出现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问题是自己这会儿亟需鼎炉,雁儿和红玉两女资质稍逊,又不擅修为,贸然交合,只怕会伤了她们。
“外面有谁,叫一个进来。”
“没人啦,都在忙呢。”小紫笑道:“就让娘娘辛苦一些好了,再多陪程头儿一会儿。”
“别闹。卓奴呢?”
“这会儿想起卓美人儿了,可惜她不在呢。”
“死丫头,再逗我,我就拿你泻火!”
“大笨瓜,你去找合德妹妹好了。”
程宗扬一拍脑袋,怎么就忘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少女呢?
子时六刻。
雁儿与红玉换上江女傅备好的衣饰,扮作殿内的近侍宫人。
同一时刻,云丹琉、阮香琳、蛇夫人、惊理、罂粟女等人纷纷改妆易服,分散在宫殿四周,与那些被唤醒的宫人们混在一处。
“你先歇歇。”程宗扬放开身下的玉人,拿起锦被替她盖上。
雁儿接过锦被道:“奴婢来好了。主子快去吧。”
赵飞燕手脚酸软,只能让两名少女服侍着抹净身体,穿上衣衫。
小紫一手支颐,笑吟吟看着她,良久笑道:“娘娘真漂亮,难怪程头儿割自己的血,也要救你。”
赵飞燕面带红晕,过了一会儿羞赧地小声道:“程侯于我有再生之恩……”
“咦?”小紫忽然有些好奇地凑近赵飞燕,仔细看着她的玉容,然后伸出手指,挡住她的眉毛。
赵飞燕莫名其妙,看着她用手指依次挡住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唇瓣。
“我知道了。娘娘是天生的媚态,眉眼生得就跟画出来的一样。”小紫赞叹道:“换作是我,只怕也把持不住呢。”
外面所有人都被叫醒,到处忙碌不堪,但宫人们都被下令噤声,以免惊扰天子与皇后安寝,因此殿内仍然静悄悄的,一如寂静的午夜。
程宗扬把衣服披在肩头,往凤榻走去。
忽然他脚步一顿,接着长臂一伸,从柱后拽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如孩童,被程宗扬揪着衣襟举到半空,吓得面无人色。
看着孟舍人那张丑脸,程宗扬一阵冲动,直想一掌拍到他脑门上,干净利落地灭了他得了。
这家伙目标太小,自己压根儿就没留意殿里还有个人。
说来他一个阉过的侏儒优伶,只怕没人把他当成一个人。
孟舍人往脚下看了一眼,然后浑身一哆嗦,可怜巴巴地咬住手指。
程宗扬深吸了一口气,“你看见了?”
孟舍人摇摇头,又用力点点头。
“你看见什么了?”
“你们在打架。”孟舍人兴奋起来,“你把皇后按在床上,使劲打她,我都看见了!”
“你娘!”
“你娘!”孟舍人指着他的鼻子,“你要死了!敢打皇──”
程宗扬一把捏住孟舍人的脖颈,手指用力。
孟舍人两眼一翻,一声不响就晕了过去。
程宗扬终于没下狠手。
一来天子登基在即,自己不想在殿内闹出人命;二来一会儿还要与亲亲的合德欢好,不想手上沾血;最要紧的是,他也不愿意这么随便杀人。
至于这个二货侏儒,暂时先让他昏迷一会儿,等天子登基之后,就把他装箱带回府中,然后打包送到江州,这辈子都不让他回洛都。
程宗扬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往凤榻走去。
凤榻周围张着帷帐,锦幄内暖香四溢,一张玉脸如海棠春睡,娇艳无比。
程宗扬拂了拂少女脸上的髮丝,赵合德轻轻哼了一声,反而将被衾抱得更紧了,那副贪睡的娇憨模样,让人不忍心惊醒她。
程宗扬轻轻掀开被角,少女白嫩的纤足裸露出来,然后是洁白的小腿,柔润的大腿……赵合德有些怕冷似的动了动,摸索着去拉被子。
程宗扬将一只枕头塞到她怀里,她立刻抱住枕头,微微蜷起身。
程宗扬忍住笑意,轻手轻脚地解开她的亵裤,慢慢扯下。
赵合德抱着枕头睡得正熟,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玉体尽露,春光大泄。
程宗扬轻轻托起合德的脚踝,将她双腿分开,尽情观赏起来。
合德下身光溜溜裸露在外,柔软白滑的玉阜微微隆起,下方一条嫩缝软软并在一起,还带着几分处子的羞涩,纯洁得令人难以置信。
看着少女鲜嫩而又娇美的玉户,程宗扬竟然生出一丝冲动,直想张口去亲吻一番,品尝一番少女蜜汁般美穴的鲜美滋味。
程宗扬好不容易压下这种冲动,一手轻轻剥开她的花瓣,右手拇指轻轻按住少女的花蒂,中指浅浅探入穴口,轻柔地挑弄起来。
丑时一刻。
负伤已久的卧虎董宣出现在街头,带领司隶校尉属下的隶徒将宫城周边的街道坊市尽数戒严,无诏而犯宵禁者,一律严惩。
丑时二刻。
洛都各处王邸均已接到诏书,与此相伴的,还有逾百全副武装的隶徒。
他们将作为诸王的护卫,负责将诸王平安送入宫中。
尘埃落定,淹留京师的一众诸侯有喜有忧,有的暗自侥幸,有的满不在乎。
是否有人扼腕长叹,尚不得而知。
殿内,赵飞燕手脚无力,虽然有些羞赧,还是被那两名陌生的婢女服侍着穿上小衣。
昏昏沉沉间,远处传来少女的娇呼,旋即被人掩住口。
赵飞燕生怕那呼声惊醒了欣儿,勉强看时,只见小天子被阮香凝拥在怀里,仍在熟睡,才放下心事。
她已然精疲力尽,还未曾盖上锦被,便沉沉睡去。
小紫饶有兴致地端详着她的睡容,尤其是那双娇媚无俦的弯眉,即便是睡梦中,依然韵味十足。
小紫眼睛越来越亮,忽然神情一动,蓦然站起身。
她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豆粒大的飞虫,小紫视线刚移过来,那只飞虫便凭空爆开,绽放出一片小小的光影,形如凤羽。
小紫扬手一招,将那片光影收入掌心,微微挑起眉梢,“卓奴?”随即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寅时一刻。
已经是凌晨三时。
寝宫前殿已然布置停当。
作为皇后寝宫,披香前殿虽然不及崇德殿雄伟壮阔,但同样面积宏大。
三十六根高及两丈的巨柱撑起整座殿宇,殿内正中是天子的御座,黑色的座面雕饰着朱漆龙纹。
御座侧面铺着一张茵席,是为了防止小天子受拜时哭闹,专给宫人留的席位。
御座后方用画屏和帷帐隔出一间小室,正前方张挂着两重珠帘,珠帘编得极密,数以万计的小珍珠缀在一起,散发着莹白色的珠辉。
隔帘望去,只能隐约看到内部模糊的影子。
珠帘内并排摆着两张坐榻,分别是太后与皇后的御座。
吕雉对殿内的布置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十分熟悉。
天子秉政之前,她曾经垂帘近二十年。
不过当初只有自己一张独座,如今不但多了一个赵氏与自己分庭抗礼,而且权柄也将移交给那个寒门出身的歌舞伎了。
殿后极远处,隐隐传来令人耳热心跳的云雨之声。
吕雉眉角微微挑起。
再有一个时辰,朝中重臣们就该入宫,等待新君登基。
这位一手扶立天子的新贵却如此荒淫无度,让吕雉也叹为观止。
只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一位失去权力的太后,只能作为一面招牌,或者一个外表尚新的幌子,为新君登基的典礼涂脂抹粉。
她很清楚,即使没有自己,登基大典也一样会举行。
离天子登基的时刻越来越近。
这样的时刻,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只是这一次,自己不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权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