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离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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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梦

  江南暖风捎来无穷幻象。挺秀入云的石峰上落花飘舞,缤纷迷离,业已毁败的屋宇院落朦胧得令人痴醉。

  这幅景致不可称为浑然天成,而是情理之外的罪恶变相。

  春日落英中一派坏灭景象。

  断梁,破窗,久经风雨的腐朽门板,锈蚀了的剑鞘铜环夹杂支离破碎的亵衣裙裳,无知无灵的万物残骸暴露天光之下,长存败坏之形而不能避匿于世间,纵历千秋落花亦埋葬不尽。

  此乃人祸。舔舐邪念的男人放纵一片恶意而造就的泄欲残局。

  凋零的花落遍山头,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

  夤夜无烛,不吉,去路俱无──

  “咕……呜!”

  女郎被哽在喉头的声响惊醒,身子却僵硬不动。

  是有微微颤动,但这是梦中残留的战栗,从头到脚都无法自由动弹。

  只有心神清醒过来,赤裸的躯体却还在睡梦支配之下,厚重的锦被下闷着冷汗蒸腾的雾水,化作异样的境域封锁了她的身躯。

  耻辱、恐惧、悔恨、迷惘,复杂无比的情绪纠结如蛛网,是为毫无回避余地的梦魇。

  那不单是梦,更是巨祸的预兆。

  地点在她自幼长居的如玉峰,桂林名门、江南女流宗派之首的象征,门下女徒身心皆严守贞节,凭着精湛武艺与无数豪杰平起平坐,以此素为武林所称颂。

  往昔,确是如此。

  当她年纪轻轻就接受师父传位,作为如玉峰主人的那一天起,她也一心维系本门威望,为此尽心尽力。

  在外铲奸除恶,在内整顿门务,一边督导师妹们的武功,同时也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在武功美名辉映之下,如玉峰之主杨明雪旋即成为武林瞩目的对象,武艺和美貌同样使人惊艳。

  师妹和幼龄小辈们对她崇拜不已,正道群雄同样礼敬有加,暗中爱慕她的少年英侠不在少数,却有更多外道淫徒觊觎她的美色,企图染指这位年轻侠女,让她褪去佩剑束衣的劲装,暴露那娇艳动人的赤裸身躯……

  杨明雪素知江湖险恶,自已既然扬名在外,当然对此深怀警觉。

  从她出道以来,每次出山几乎都会遇上不知好歹的货色意图非礼。

  有的仅是言语轻薄,有的却是动手施暴,或设圈套,或施迷药,更有结党围攻之辈。

  杨明雪惯常独行,也曾因此身陷险地,但总能设法脱险,保全清白,图谋不轨的淫徒们反倒成了剑下亡魂。

  在惊险取胜后的喘息中,杨明雪总会想到武功经历俱不及自己的师妹们。

  为了守护她们到能独当一面,即使再凶险也得支撑下去,身为如玉峰之主,绝不能有落人话柄之处……

  她也因此和几段姻缘擦身而过。如玉峰弟子若要嫁人,便不能住留居山上。

  杨明雪二十岁时接下门务,自然以门户为重,即使有名门豪侠向她示爱,也都温言婉拒,默默压抑自身的情欲,成就如玉峰的盛名。

  一年前,最小的师妹燕兰也终于练到了火候。

  杨明雪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小师妹,因为她年纪最小,学艺却最快,十七岁就学尽本门武功,比自己更早了三年,资质实是同辈之冠,所欠的只是磨练眼界,收束年少心性,将来或能代她接下领导同门之位,也未可知。

  令杨明雪意想不到的是:燕兰首度下山历练,就带了个情郎回来。

  “师姐,他……他叫唐安,就是他从那个淫徒手里救了我……”燕兰既腼腆又雀跃地介绍着身旁的青年,一边挺肘示意,悄声催促:“干嘛呀,还不快向杨师姐请安!”

  唐安含笑拱手,道:“见过杨姐姐。”

  杨明雪板起脸孔,肃然道:“唐公子请自重,我可还没许你和阿兰的事。”

  燕兰急道:“杨师姐,可我们都已经……已经成事了……”杨明雪怒道:“就是这样才不好!”

  据燕兰所述,唐安在她落入淫贼“采花神”江子翔手中时挺身相救,两人之间萌生情意,故而委身于他。

  问题在于唐安正是江子翔的师弟,虽然为了燕兰不惜杀伤师兄,与之反目成仇,却改变不了他出身邪门的事实,而今他是否改邪归正,也难说得很。

  杨明雪实在不愿把燕兰交给这个来历不正的男子,却又不忍坏了小师妹的恋情,两难之下,却是唐安先表明心志:“姐姐若是信不过我,我可以道出几个师兄经常勾搭的匪类贼窟来,一方面表示我与他们誓不两立,一方面也让姐姐铲除江湖败类,如此可好?”

  回想起来,那时杨明雪只觉得此法也算可行,却疏忽了唐安的心计。

  唐安带她找到的邪派魔头,乃是当时以“春公子”之名充当武林淫媒,实为江湖第一邪派“化外洞天”的分坛坛主慕藏春,乃是化外洞天四大高手之一。

  单论武功,慕藏春与杨明雪不相上下,但他擅使邪门迷药,却非杨明雪所能应付。

  而且,这场诛灭春公子的戏码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春公子与江子翔是邪道旧识,唐安却跟他素无交情。

  为了摆平杨明雪,使她不再干涉自己和燕兰的情事,唐安冒险与春公子合作,引诱杨明雪身陷魔窟。

  若是成功,不但他自己得遂心愿,化外洞天在江南的分坛也免去了如玉峰的威胁。

  当然,春公子非常乐意地答应了。

  杨明雪中了这个圈套,付出的代价极其惨痛。

  她含泪屈服,香汗淋漓的处女胴体给唐安抱在怀中,狠狠夺走了处女之身,又被春公子监禁起来,经历了难以想像的奸淫。

  男人的污浊精浆灌满了她的蜜穴和后庭,丰满的乳峰间也被喷得黏稠不堪,口里时时响着悲凄的喘息,被阳具插入时紧绷的肉体仿佛极力抗拒,随着交媾而震荡的白嫩臀肉却又显得无比淫荡……

  “你们……你们杀了我罢,不然,给我剑……我自杀。”

  连续被奸淫了一个多月,杨明雪已经彻底绝望。迷药、地牢加上男人的肉棒,完全封死了年轻女侠的反抗机会,万念俱灰的她只想一死解脱。

  “那可不行。”

  唐安抱住杨明雪纤细的腰身,俊秀的脸上扬起诡笑:“在你帮我生下个娃娃之前,你可得保重身子哪。如玉峰主人杨女侠的头一胎一定会备受瞩目,我也等着看呢!”

  杨明雪蓦地脸色大变,身为师门表率的责任像针一般刺上心头,不觉惊叫道:“娃娃?我……我不要!啊、啊……不要,不要进来──”言犹在耳,唐安却已把腰一挺,阳物深深贯进了杨明雪饱满殷实的肉穴,兴高采烈地抽弄起来。

  杨明雪不由自主地摆荡起身子,本想一死了之的心里复又惊恐异常,颤声哭号:“啊啊……不要、不要再弄了……拜托、求你出去……我不能怀孕,我、我……呜呜……不要啊……”

  只听唐安荷荷喘气,神情异常高亢,一边恣意抽送,一边还不忘揶揄道:“好姐姐,你别害羞呀!如果你生下个女儿来,还可以让她接掌如玉峰呢……只不过江湖同道大概会觉得奇怪,冰清玉洁的如玉峰主人怎么会是女承母业呢……为什么啊?啊?啊?阿兰她们大概也意想不到罢?”

  杨明雪满怀羞耻,拚命摇头哭喊:“不知道,不知道──啊啊,不要说了!求求你停下来……”

  唐安却是愈发兴奋,紧抱着她的丰盈美腿,用力将肉菇顶至膣穴尽处,叫道:“要得,这么深了还紧得什么似的……他妈的,你真是天生的淫浪胚子,让你生个小淫娃罢!哦……哦、射了,射了!”

  “啊、啊────”

  最后一下的猛烈冲击逼得杨明雪颤声悲鸣,霎时下体紧缩,夹得滚热的阳精激射而出,宛如毒液般渗进她肉穴深处,心识上的折磨更超越了先前一切凌辱,彻底玷污她的一切……

  唐安回味无穷地拔出颓软的肉茎,在杨明雪颤抖的唇边揩抹干净,拍了拍她满是泪痕的脸蛋,笑道:“怎么样,这一下可乐死了罢?”

  “你真是……禽兽……”杨明雪低声呜咽,身体却还沉浸在大干一场后的亢奋中,微微痉挛,连日来日夜受奸的牝户此时更呈肿胀,不时喷挤出几股浓浆,顿时流泄满地,简直比她的泪水还要丰沛。

  唐安笑了一笑,忽然低声说道:“杨姐姐,你也别担心。刚才这一回虽然痛快之极,可决不会干出个小宝宝来。不,从现在开始,不管咱们再怎么干都没问题。”

  杨明雪睁着朦胧泪眼,虽然看不清唐安的表情,却也知道他决不是在说贴心话,心里反倒恐惧起来,颤声道:“你……你怎知道?”

  “因为……”唐安嘴角一扬,伸手往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一摸,笑容得意万分:“打从我破你身子那时,我就把全身本事掏出来啦。我师父可是个大淫魔,你难道不知道他有的是逼奸受孕的法子?我干你之前可是严守精关,又服了药,不惜伤身也要你早早怀我的种,要不然给慕藏春给抢先的话……嘿嘿,那可没趣得紧。咱们干了整整一个月,你不会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罢?”

  杨明雪浑身一震,猛然想起自己失身至今,一直不见红潮。她还道是乱了作息所致,如今一想,顿时害怕得浑身战栗……

  “我……难道,我已经……”

  唐安哈哈大笑,道:“早就怀了一个月啦!到昨天咱们才断定,总算大功告成。过几天我们就回如玉峰,给你师妹们报喜去。这舟车劳顿的,你可不要动了胎气啊!”

  “啊……”杨明雪失声悲鸣,顿时只觉天旋地转,最后一点矜持也彻底崩溃,登时放声大哭:“不……我不要,我不要啊──”

  痛。

  “啊……啊、哈。”

  突如其来的疼痛猛然把杨明雪扯回现实,不堪的回忆刹那之间震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狂喘。

  杨明雪慢慢冷静下来,感觉到平躺着的手脚已经听话,恶梦的纠缠早已过去……

  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摸自己的肚子。

  刚刚的疼痛就来自这里面。

  尚未出世的孩儿不知是拳打还是脚踢,这一下就让娘亲回过神来。

  杨明雪轻咬樱唇,手掌轻轻拂弄着,自言自语地呜咽道:“这孩子……将来却该怎生是好?”

  确定杨明雪怀胎之后,唐安便毫无顾忌地同她回到如玉峰,连迷药也不用,第一晚便闯进她房中求欢。

  “你不要命了?这里可是如玉峰!你敢再碰我,我一定杀了你!”

  杨明雪咬牙抛下狠话,却迟迟不敢回避唐安伸向她胸前的魔爪,任他随意狎玩,揉得汗珠连滴。

  唐安笑道:“是了,你现在武功如常,干起来一定更有劲了。哎呀,你可别玩太起劲啊!要是弄得我腹上死,孩子出世后可没爸爸了。”

  杨明雪气得满脸通红,几乎想一掌把他打死。

  可是她实在忍不下心,毕竟唐安这一死不打紧,小师妹燕兰却必定伤心欲绝。

  肚子里的孩儿纵是孽种,但总是自己的骨肉,杀了唐安便是让孩子没了亲爹,一思及此,杨明雪实在狠不下心。

  而唐安就看准了这一点。

  以杨明雪的个性,她绝不肯打掉孩子;孩子活着,她就绝对不忍心向自己报仇;当然,他要控制杨明雪也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倘若杨明雪只是独行江湖的女侠,倒还可以隐姓埋名,躲起来生孩子。

  可是如玉峰主人何等身分,要是杨明雪怀孕之事传了出去,如玉峰的声誉立时毁于一旦。

  凭着那娘胎里的护身符,唐安轻而易举在那晚再度逼奸杨明雪。

  看着她拚命捂嘴、死命不让淫叫声传出房外的羞耻模样,足足让唐安兴奋得射了五次……

  此后如玉峰主人的闺房就成了两人交媾的密室,直到杨明雪开始害喜,不得不假借闭关之名,住进如玉峰山腰的小院,以避旁人耳目。

  唐安因此更无顾忌,把如玉峰历代主人修身练武的居处变成了驰情纵欲的乐园。

  杨明雪无谓的抵抗更会增添他的兴致,有时几乎彻夜嬲战,连内功深湛的杨明雪都昏死过去。

  如此过了数月,唐安与燕兰成亲,徙居两人结识的杭州府,杨明雪却没能因此自由,反而逢遭更大的灾祸。

  唐安离山数日后,“春公子”慕藏春在她闭关的小院里如鬼魅般现身。

  杨明雪不忍杀唐安,对慕藏春却是恨之入骨,当场拔剑相向。

  慕藏春却是好整以暇,欺杨明雪有孕在身,施展不出真实功夫,轻而易举便夺下长剑,封了她的穴道。

  “你想干嘛?”

  杨明雪手脚酸软,斜卧在床,却仍狠狠回瞪慕藏春,丝毫不肯示弱。

  慕藏春啧啧笑道:“好个硬脾气的娘们,怎地对唐安那小子就不敢吭声?看来他先在你身上下了种,确是一步好棋啊!”

  说着拍拍杨明雪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容变得诡谲之极:“不过拿他的孩子炼制”先天淫胎“,总比拿自个儿的好,要是出了差错也不心疼哪。”

  杨明雪心中一惊,怒道:“你……你休想!”

  化外洞天乃是道家旁门汇聚之渊薮,武林正道视之为魔教,近年来声势愈大,行径嚣张之极,教中高手凭着令人防不胜防的诡秘邪术,不知玷污了多少名流侠女。

  其中有一群妖人精通房中秘术,经常掳掠美貌女子,施加各种匪夷所思的淫虐手段,更有甚者,能以邪术将纯洁如玉的少女炼成“淫胎”,从此成为专供男人泄欲的玩物。

  衡山太霞观观主的千金李凝真便是杨明雪所知的实例。

  她是杨明雪初出江湖便结识的友人,不久前造访如玉峰,意外发现杨明雪的遭遇,一心一意想要救她,却反而给唐安、慕藏春逮住,不但惨遭轮奸,更被慕藏春施以邪药,变成了“后天淫胎”,体质根骨都变得异于常人,几乎可以不吃不睡,单凭交媾时的快感和男人阳精维生。

  如今李凝真下落不明,但杨明雪心里却明白,不论她身在何处,都一样是镇日受人奸淫、欲罢不能的悲惨命运。

  后天淫胎如此,“先天淫胎”又是另一回事。

  与生俱来的嗜淫与后天造就的完全不同,杨明雪也不甚了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其害酷烈,恐怕更甚于李凝真所受。

  然而,如今的杨明雪也无从反抗。

  慕藏春拍了拍手,屋外走进两名大汉,架着杨明雪走出院落。

  杨明雪知道他必是要将自己掳回“化外洞天”的分坛,当下心急如焚,但仍怀着一线希望,心想:“师妹们一旦发现我失踪,一定会设法找出我的下落。慕藏春手下别无高手,只要她们联手应敌,未必不能取胜。”

  杨明雪这么想着,一瞥之间,却看见慕藏春遥望山头,满面含笑,那神情令人不寒而栗。杨明雪悚然一惊,低声道:“你笑什么?”

  慕藏春笑道:“也没什么。我是在想,山顶上的弟兄们不知玩得开不开心?如玉峰的侠女们个个都是上等货色,可就是人少了点,只怕他们抢得厉害,调解不开啊!”

  扑通。扑通。杨明雪睁大眼睛,几乎无法呼吸,心脏痛苦得像要破裂。

  “你……你派人上山去──”

  “没错。托唐安那小子的福,如玉峰上的布置咱们都探得清清楚楚。”

  慕藏春面露狞笑,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那些师妹的。我保证她们全都平平安安,舒服得跟什么似的……”

  “你──慕藏春!”

  杨明雪咬牙切齿,放声怒骂,心中却怀着无边恐惧。

  她最心爱的师妹们如今已身陷险境,遭遇“化外洞天”的袭击,而她身为如玉峰之主,竟然没办法力挽狂澜……

  然后,她看到了结局。

  杨明雪被押到山顶,只看到一片废墟。

  房舍屋宇悉数倾颓,熟悉的习武场子里处处弃置着断剑,原本众师妹的闺房只留下一件件破碎的裙裳,唯一不变的只有未经雕琢的后山水泉──景色的确没变,然而山泉里满是赤裸的身影。

  那是个淫艳不堪的肉欲牢笼。

  二师妹方盈月抱着陌生的壮汉啼泣,柔软的纤腰摆扭如蛇,态若疯狂;三师妹叶云秀伏在泉畔岩边,任由男子从背后抽弄菊穴;四师妹秦嫣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蹙眉呻吟,仿佛承受不了两条巨物前后捣弄,娇小的乳房却主动往身前的淫徒身上磨蹭;五师妹萧韶不在眼前,细嫩的嗓音却从泉边树丛里婉转传出,夹杂着肉体撞击声和猥亵的狂笑……

  杨明雪泪流满面,却已无法挽救。她自己也被慕藏春抱到一旁,开始另一场淫乱的交合。

  如玉峰已形同覆灭。

  过了这一夜,如玉峰门下再无一位处女。

  新婚燕尔的小师妹是否会听到这件噩耗,杨明雪已无从得知。

  反正即使燕兰知道了,唐安也一定会把事情掩盖得密不透风,不让她探得背后的真相……

  时至今日,杨明雪被软禁在慕藏春的居所已有五个月之久。

  长期受迷药所制使她无法估计自己还剩几成功夫,即使慕藏春放她自由行动,她也无法逃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府何县,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除了被慕藏春喂食诸多异药、满足他偶一为之的需索之外,其实是万分枯燥,大半的时日都在这厢房中度过。

  虽然成为化外洞天的阶下囚,然而肉体上她并未受到太多凌辱,甚至比唐安控制她的日子里还要轻松许多。

  唯一令她备感煎熬的就是对师妹们的悔恨和愧疚,以及腹中孩儿未知的命数。

  故而夜夜重演的恶梦即为无形枷锁,今夜亦然。

  廊外响起脚步声,直往厢房靠近过来。

  杨明雪心道:“又是慕藏春那淫贼!”

  心中正觉一阵厌憎,忽然听得不对,心中起疑:“不对,这人步履较重,武功不及慕藏春……我来此之后并未听过这等脚步声,这是什么人?”

  当下坐起身来,揭开帷帐凝听。

  答案旋即揭晓。来者推开房门,目光随即停留在杨明雪脸上,笑道:“杨姐姐,好久不见啊!”

  “唐安……”杨明雪微一愕然,眼中复现敌意,身子倏然紧绷起来。

  唐安踏步入房,笑道:“看来慕兄没怎么压着你。半年不见,你好像也没变得听话些。敢情你还没忘记如玉峰之主的职责?”

  杨明雪神色一动,咬唇狠瞪着他,眼中恨意更浓,却带着些许惧意。

  “你放着阿兰不管,跑来这里做什么?你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还跟化外洞天勾结?”

  杨明雪怒目低斥,唐安却一派悠哉,笑道:“好姐姐,你别这么说嘛。你不知道如玉峰出事之后,阿兰可有多担心你,四位师姐都找着了,就只有你见不到面。我跟她说,杨姐姐你正在我朋友那儿休养,不必担心,可她还是不放心……”杨明雪却听到了要紧处,忙道:“等等!我……我师妹她们,可都平安么?”

  唐安面露诡笑,道:“当然平安,都给我……救出来啦。现下她们就像姐姐你一样安然无恙,都有人照顾着呢。”

  杨明雪心中一痛,知道师妹们必是身受胁迫,让燕兰确认过她们“平安无事”而安心之后,便又成了淫徒的禁脔。

  只听唐安续道:“不只是阿兰想念你,我也想挺想咱们的孩子呢。算算你也快临盆了,所以……我就带阿兰来看你啦。”

  说着朝门外笑道:“阿兰,快进来看看你师姐的大肚子啊!”

  门外登时响起了一个清甜的声音:“好,我……我进去啰!”

  杨明雪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扯过锦被,挡住身子,慌忙叫道:“不……唐安,你、你这──阿兰,不可以进来……”

  但是,走进房里来的少女并非燕兰。来者一身青色道袍,体态轻盈,宛若出尘仙子,却也是她熟悉的面容,乃是太霞观观主独女李凝真。

  杨明雪暗吁一口气,庆幸之余,却又对李凝真的出现大感困惑,低声道:“李……李姑娘……你怎么会来?”

  李凝真笑容满面,柔声道:“我来看姐姐你啊。明雪姐姐,我从以前就那么崇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明雪听她语气温柔,不知怎地却觉得极不自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唐安笑道:“吓一跳么?哈哈,我是把阿兰带来了没错,可我把她留在别处。要是真让她过来,看见师姐怀着身子的模样……”杨明雪急道:“不,不可以!”

  唐安笑道:“要带她进化外洞天的分坛,也不容易啊。言归正传罢!杨姐姐,今个儿我是来带你走的。”

  杨明雪愕然道:“带……带我走?”

  唐安道:“不错。慕兄告诉我,这几天你就要生啦,所以我特地来看咱们的宝宝出世……不过,你想慕藏春会让你在这儿抚养孩子么?”

  杨明雪咬牙道:“当然不会……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你要带走孩子,是不是?”

  唐安微笑道:“那是当然。如玉峰的名号可还没在江湖上消失,你身为如玉峰主人,要是无缘无故养个娃儿,这谣言可不知道会怎么传。我和阿兰已经成亲,那又不同。我们收养了孩儿,再把你接出去,你随时都能来看孩子,岂不是好?”

  杨明雪脸色犹疑,随即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唐安失声大笑:“恐怕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杨姐姐,你要是留下孩子,肯定会被慕藏春夺去炼成淫胎。凝真,你给她瞧瞧。”

  李凝真含羞浅笑,柔声道:“明雪姐姐,你看!”

  说着轻轻拉起了道袍下的长裙。

  杨明雪一看之下,登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纤细的双腿美得精致无暇,正符合她纯洁清秀的外貌,异乎寻常的是,少女的股间竟突兀地伸出一截肉色异物,长逾半尺,先端如菇,另一端却深深没入李凝真红嫩嫩的肉穴之中,与牝户嫩肉密合无隙。

  单从外型看来,简直就像生了一根男阳,如果不是瞧见那异物根处紧挨着李凝真兴奋充血的阴蒂,杨明雪几乎以为那真是男子的肉茎。

  奇怪的是,那假物看起来似有肌肉弹性,绝非寻常金木淫器,菇头前端更开了道细缝,乳白色的黏液不绝滴落,就像男人泄精一般。

  “李……李姑娘,你这是……”

  “啊哈,很好玩对不对?这是我的宝贝哦……”李凝真羞涩地摸了摸自己股间的假阳具,脸色酡红,颤声道:“啊啊,真的好棒……明雪姐姐,你还记得罢?我……我那时候想要救你,结果被抓到了……然后,然后他们就把我变成这样……现在,我、我这下面……如果没有东西插着,就觉得好难过好难过……所以他们给我装了这个,插在我里面的部分比外面还长哦,还有……很多凸起来的小疙瘩,很难拔出去哦……”

  杨明雪见她呼吸渐促,神情恍惚,心中愈发惊疑,低声道:“李姑娘……”

  李凝真喘了口气,眼神中散发着无穷的悦乐,又道:“有……有这个的话,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哦……明雪姐姐,你看……前面是不是会漏出东西来呢?那真的是阳精哦,因为我每天都跟一大堆男人做,所以下面积了好多好多,通通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哪些是谁的……如果……如果我很兴奋的时候,就会从这根东西里面喷出来……”

  说到这里,李凝真忽然紧盯住她。

  杨明雪不禁打了个突,道:“别……别说了。”

  李凝真瞇起双眼,柔声道:“明雪姐姐,你才该要听呢。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哦,结果你……你都不肯来帮我。你只有被两个男人玩过,我……我经历过几百、几千个……我也不知道。都半年多了,每天至少有十个……”

  “够了!”

  杨明雪气急败坏地大叫:“李姑娘,我……我当时的确救不了你!可是我说过,我自己也没办法逃啊……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李凝真脸色一沉,唇边却扬起一种亢奋难耐的笑意,温柔之极地道:“对啊,你要为孩子着想嘛……而且主人对你也还满温柔的,只不过心眼很坏而已……嗯,你真的比我好运多了。所以……我也要加入你们。”

  说着解开道袍,裸着身子走向杨明雪,两腿间的假阳物微微翘起,一震一震地逼近。

  “等等……李姑娘,你……”杨明雪突然醒悟,慌忙瑟缩到床角,急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李凝真笑道:“我不要。明雪姐姐,你猜到了对不对?嗯,没错,我也要……强暴你。哎呀呀,真丢脸……我还是不敢说太粗鲁的话。反正我要跟你做,说不定我现在技术比你还好哦……”

  杨明雪急道:“别说傻话,你……你可是姑娘家……”一瞥之间,李凝真的假阳具映入眼中,顿时语塞。

  李凝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笑道:“对呀,我是姑娘,可是我有这个。”

  说着伸手一扯锦被,笑道:“明雪姐姐,我来啰!”

  “啊,不要……”

  杨明雪奋力挣扎,但李凝真精神奕奕,武功如常,此时的她怎能与之相争?

  李凝真揭去被子,把杨明雪薄若无物的睡袍脱去,回头笑道:“主人你看,我把明雪姐姐脱光光啰!”

  “呜、呜──”杨明雪羞耻万分,一看唐安望过来的讥嘲眼神,更是无地自容。

  杨明雪本就生得明艳动人,加上她久习武艺,身材锻炼得曲线玲珑,双乳丰满坚挺,香臀弹性十足,雪白的胴体柔若无骨,却又蕴含着无比劲道,在在都能勾起男人征服她的欲望。

  这也是唐安不惜冒险,也要一亲芳泽的原因。

  然而如今杨明雪有孕在身,且将临盆,原本纤细的柳腰挺起了圆滚滚的肚子,双乳也更加丰盈鼓涨,仿佛早已储满奶水,乳首连着周围薄晕都变得更为深浓,色如熟桃,与她尚为处子时的粉嫩模样迥然不同,别有一种奇异的魅惑感。

  若非亲眼目睹,谁能相信这模样羞人、身材妖魅的妊妇,就是名动江湖、守身如玉的侠女杨明雪?

  李凝真伸手摸了摸杨明雪的肚皮,神情娇媚异常,柔声笑道:“明雪姐姐,这就是我主人下的种啰?你真的好厉害哦,我被那么多人弄过,都没有怀孕……”杨明雪娇躯一颤,羞得满脸发烫,颤声道:“够了……李姑娘,你不要这样,你是太霞观李观主的女儿,怎么可以──”李凝真伸指按住她的唇,幽幽地笑道:“早就没有太霞观啦。再说,你不也是如玉峰的主人,还不是在这边等着生孩子?”

  杨明雪顿时窘住,支吾道:“这,我……”

  就在此时,唐安也已脱了衣服,迳自躺在床上,笑道:“好姐姐,你就别害羞了。凝真,抱她过来。”

  李凝真嗔道:“主人,你怎么又要抢先了?”

  唐安哈哈笑道:“不要多说,回头再补偿你。”

  李凝真眼波一动,含着笑和杨明雪拉拉扯扯,硬是让她跨坐上了唐安腰际,那沉甸甸的大肚子也降到了唐安腹上。

  “唔……”杨明雪承受着肉棒侵入,一边呻吟,一边颤抖着身子。

  慕藏春已有月余不曾奸淫她,加上怀孕日久,牝户鼓胀,唐安的阳物甚难推进,竟似比以往紧了许多,与肉壁的摩擦格外强烈,有好几次险些让她大叫起来。

  唐安也感觉到杨明雪下体反应激烈,当下一拍她的大腿,笑道:“好姐姐,真是淫荡如昔!来,好好动一动罢!”

  这女上男下、倒浇蜡烛的姿势杨明雪也曾做过,对她来说等于是被迫承欢献媚,极为屈辱。

  可是此时她有孕在身,这个姿势由她主动,最能护住孩子,当下含羞不语,徐徐摆动腰身,娴熟无比地磨弄着。

  比怀孕前更加丰满的一对美乳也跟着晃荡不已,就如两粒熟透的瓜果,不时抛溅出几滴香汗。

  而当杨明雪身子稍屈时,回荡的双乳便会碰上鼓胀的肚子,啪滋有声。

  唐安笑道:“壮观,壮观!好姐姐,以往这么看过去只有两颗大奶子,现下居然有三颗大球,真是了不得啊!”

  杨明雪羞得紧抿双唇,狠狠瞪他一眼。

  唐安双眉一挑,道:“凝真,给你明雪姐姐好好伺候着!”

  杨明雪还没会意过来,李凝真就从背后抱住了她。

  只听她柔声笑道:“姐姐,我要来啰!”

  那声音娇媚无比,又透着难以言喻的雀跃,与之呼应的是凑上她丰臀狭缝的一件坚挺淫具,迅速对准了她的后庭。

  “等等……李姑娘,不可以!”

  杨明雪仓皇失措,急欲伸手制止,可是李凝真的胸脯紧贴她后背,双腿也挨着她的屁股,根本不容她反抗,便将股间淫具钻进了她的后庭肉径。

  这一下前后夹攻,加上腹中胎儿沉重的压迫,杨明雪只觉下身紧绷异常,连声哀泣:“啊、啊啊……不行,这……这太过了……我受不了……天啊!”

  “噗刺”一声,杨明雪股间迸出一小泡尿液,继而滴滴答答沿着唐安的肉棒流下。

  杨明雪眼里一阵恍惚,摆腰的力道倏然强劲起来,每一下都摆得极重,似乎有条悬着身体的带子倏然崩断,就此失控。

  李凝真却仍持续挺进,直抵她肛中深处,满脸春潮,兴奋地娇喘道:“明雪……姐姐……你好紧哦,好棒,好棒……啊,讨厌,人家快漏出来了……不过姐姐你放心,我不像那些男人……我这个东西绝对不会软掉,所以可以一直射、一直射,直到我把存起来的精液通通射光为止……”说着说着,淫具前端已经猛烈地喷出浓浆,也不知混着多少男人的精种,随着李凝真肉穴收缩的韵律,放出一波又一波精水。

  杨明雪听得脑中一片混乱,下半身又被两人插得一塌糊涂,强烈过甚的刺激把爱液和尿水都逼了出来,淅沥淅沥洒了满床,此时她除了大声喘气,竟发不出别的声音;丰满的胴体散发出浓郁的艳色,肌肤汗水淋漓,浑圆的美乳胀得似要裂开,每次摇摆着打在即将临盆的大肚子上,便发出啪、啪的潮湿声响来。

  唐安微微喘气,赞道:“好姐姐,想不到半年不见,你比以前还要浪了!怀着大肚子还浪成这样,我看你才真是个淫胎呢!”

  “嗯──”杨明雪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却是满脸陶醉。

  李凝真喘道:“没错,没错,明雪姐姐……啊啊,怎么愈来愈紧,好讨厌……人家也被插得……好深……”

  原来那淫具构造特殊,外头一受挤压,插在李凝真体内的部分便会相对地伸展钻窜,给李凝真的刺激恐怕比她施加给杨明雪的更甚。

  唐安也被杨明雪紧迫异常的肉穴套弄得血脉贲张,此时咬紧牙关,伸手抓住她垂挂胸前的双乳,使劲揉捏,邪笑道:“这双奶子胀得这么大,怎地还不喷点奶水出来?”

  哪知道他这么一捏,杨明雪身躯猛地剧颤,“嘶”地一声,两颗奶头同时射出一股母乳来,不偏不倚射在他脸上。

  杨明雪大声喘息,颤声道:“不……不要……”

  唐安楞了一下,舔了舔唇边乳汁,这才回神,纵声大笑道:“好,这才像话!”

  双手索性用力乱捏,逼得杨明雪哀鸣不已,奶水虽然不再猛喷出来,却仍一阵一阵地沿着乳缘流下,洒得圆滚滚的肚子上一片白浊,乳香四溢。

  唐安愈发兴致高昂,不知不觉中连连顶腰,眼看杨明雪如此淫态,阳物所受刺激早已逾越极限,终于随着一次乳汁飞散的冲击而爆发,毫不保留地将男精射进杨明雪怀胎十月的胴体中。

  杨明雪浑身颤抖,欲火却还没有就此平息,因为李凝真仍在死命表达她对杨明雪的仰慕之情,不断将陌生男人的精液灌进她的肛穴……

  杨明雪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搂着她躺在床上的却是李凝真,那淫具却有一小段插在她前头的蜜穴里,想是正面插入时有肚子阻碍,仅是意思意思,下头的床面倒是流了大滩精浆。

  李凝真浑身汗水,胸口垂流着一道道精液,想来唐安也在她身上大肆纵欲了一番。

  李凝真轻声道:“明雪姐姐,你醒了?还好么?”杨明雪回想前情,羞得微微撇开了脸,低声道:“还……还好。唐安呢?”

  李凝真道:“他先回客店啦,燕姑娘留在那里等消息呢。他骗燕姑娘说,你在如玉峰受袭时被他朋友救走,只是不知道你们藏在哪里,所以他先四处找找,看能不能访出消息。”

  杨明雪道:“这么说,这里……离如玉峰不远?”

  李凝真苦笑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这儿是化外洞天的分坛,就在如玉峰山脚下。这是专门设来对付你们的。”

  杨明雪默然片刻,低声道:“敌人近在咫尺,我却懵然不知……看来我有这等下场,也是活该。”

  李凝真柔声劝道:“姐姐,你别这样想。化外洞天如此势大,且兼手段险恶,纵是万般小心也难以提防。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逃离此地,好救你的孩儿。”

  说着脸色羞红,低声道:“淫胎是怎么回事,你……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不行了,我……我想要男人,也要女人。除了精水的味道我都受不了,所以我吃饭的时候,还得常常……用这根东西,把男人的精液淋在酒里、饭里,才能吃得下去。”

  杨明雪身子一震,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凝真微微苦笑,道:“明雪姐姐,我并不恨你,这也算是我的命。我是给慕藏春害成这样的,可这还只是”后天淫胎“。我听说”先天淫胎“是在娘胎里成形的,详情我虽然不知道,但……恐怕只会比我还惨。”

  杨明雪低声道:“我知道,可是我被慕藏春抓来这么久,这期间被逼着服过许多丹药,恐怕为时已晚……”李凝真道:“不,我跟主人……唉,跟唐安过来的时候,听到他跟慕藏春说话,听慕藏春说,这先天淫胎在出身的时候,孩子的娘必须处于……嗯,非常兴奋的情绪……才行,就像……像你刚才那样。所以,直到孩子出生为止,都不算迟。”

  杨明雪微微一怔,道:“可我听说生孩子的时候,痛也痛死了,怎能……怎能兴奋得起来?”

  李凝真道:“或许你服过的那些药物有其效用,也可能慕藏春会在场使什么淫秽手段,我也猜不着。总而言之,我们得想办法让慕藏春错过你分娩的时机,你到时候也得留心点,别让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就算这些都没有用,也不能把孩子交给他。”

  杨明雪神情一紧,低声道:“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不能交给他!”

  李凝真微笑道:“那就对啦。”

  她缓缓起身,把假阳物从杨明雪体内拔出,抹去上头的黏稠,低声道:“若是男孩,那也罢了……我实在不想见到世上又有一个姑娘像我这样。明雪姐姐,你也不想罢?”

  杨明雪道:“那是当然。”

  李凝真轻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建议你,还是接受唐安的提议。”

  杨明雪撑起身子,愤然道:“等等,这是为什么?他……他要带走我的孩子,分明是想以此作为要胁!”

  李凝真转头道:“那又怎样呢?我们都给他……弄得这样了。与其一切顺着慕藏春那魔头的意,还不如跟着唐安好些,至少他还对燕姑娘很好,不至于……”杨明雪把手一挥,怒道:“绝对不行!他跟慕藏春已经是蛇鼠一窝,孩子交给他还不是一样?我……啊!”

  忽然,杨明雪的话头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错愕的呻吟。

  李凝真为之一怔,道:“明雪姐姐?”

  杨明雪双唇紧抿,额间微冒冷汗,伸手捧着赤裸的肚子,一时难以出声。

  痛。

  生平未有的奇痛。

  发自子宫传至全身,降临腹中的胎动清晰可觉。

  世间生人莫不由此诞临,不分贵贱无论男女,由一点精血来到凡尘皆从此路而行。

  “明雪姐姐,你,你该不会……”

  “孩子……要出世了……”杨明雪咬紧牙关,神情却有些朦胧,身子往后一仰,紧靠着墙大声喘息。

  李凝真心头紧绷,颤声道:“姐姐,你忍耐点,我找人──”随即想起自身处境,定了定神,低声道:“我在这里帮你。姐姐,你轻松一点,像你平常呼吸吐纳一样……”

  “啊……啊啊,唔。”

  杨明雪断断续续地呻吟,不断摇头。当她喘着气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听不清楚:“没关系,这样感觉……啊,好舒服……”

  (2) 一千零一夜二六夜

  唐安志得意满地走向漓江江畔,远远瞧着投宿的客栈映入眼帘,心中暗想:“凝真已经听话得很,加上她恨透慕藏春把她炼成淫胎,一定会说服杨明雪顺我的意,等到她生了孩儿,便可名正言顺地带她一起回杭州去。那孩子就让凝真假装从路边捡来,我若提议收养,阿兰心肠忒软,必定应允。这么一来天衣无缝,我也不必再去看慕藏春脸色,化外洞天打算如何,再也不干我事。”

  想到这里,唐安更觉心神舒畅,加快脚步往客栈走去。

  打从一开始,唐安便不喜欢慕藏春这号人物。

  唐安并非化外洞天的一份子。他与燕兰两情相悦,一齐来到如玉峰,原本只是想说服她的师姐们成全他们。

  直到他见到了燕兰的大师姐杨明雪。

  他偷偷窥伺她出浴,看见清水滑过她丰腴而又紧致的乳房和股间,那成熟娴雅的体态简直是人间极品。

  唐安当场为她的裸体射了一滩浓稠的精浆,差点赶不及把裤子弄干净去见燕兰。

  他对燕兰满怀深情,但对杨明雪美妙肉体的渴望却也半点不弱,只是纯为一片邪念。

  于是他找来师兄的旧识春公子,他可以说是淫贼色魔不可不知的人物。

  两人设计一场骗局,让杨明雪含羞带怯,神智清醒地给唐安干遍了前院后庭。

  不过唐安的计划也出了点意外。

  春公子给杨明雪服了“仙女落红丹”春药,使她春情勃发,倍添淫态,药力过后却又记不得恍惚发浪时的经过,好让唐安能同杨明雪一齐回山,不让她发觉自己曾遭奸污。

  可是杨明雪内功精纯,竟使药力减弱不少,在两人玩弄她裸裎娇躯时清醒过来,当场羞愤欲死,怒骂唐安:“唐安,你……你太卑鄙了!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简直禽兽不如!”

  唐安眼见事迹败露,索性豁了出去,抚着杨明雪的滑嫩的乳球,毫不在乎地笑道:“我本来就不是正派出身,就当我是恪遵师训罢!”

  之后春公子更协助他压制杨明雪,让他能随意逼奸,直至杨明雪受孕……

  在此期间,唐安才知道春公子别有“化外洞天”分坛坛主身分,其名慕藏春,倒也点出了他的掩人耳目的假身分。

  同时,他也开始重新评估这个与他合作的“同伴”。

  “化外洞天是江湖第一邪派,以你的势力,何必借由我来玩到如玉峰的杨大侠女?只怕你一个人也能奸了她罢?”

  有天唐安对慕藏春这么试探。

  慕藏春啧啧几声,一脸诡秘地笑道:“要玩杨明雪一人不难,但要搞上整个如玉峰,可就得花点心思。我也没时间整天跟她一个人穷耗着,你既然看上她,我当然成全朋友。改天我玩遍了如玉峰的姑娘,再告诉你还有哪个小穴值得一插。”

  唐安笑道:“只要你别碰阿兰,如玉峰其他的姑娘就随你去搞罢。我瞧就没有胜得过杨明雪这尤物的了。”

  他没想到,慕藏春后来真把如玉峰给挑了。

  方盈月、叶云秀等虽不及杨明雪的绝色,却也都是天生丽质的佳人,四位侠女逐个干起来,滋味当然不用多说。

  其时唐安正与燕兰住在杭州,杨明雪远在桂林,除了与娇妻欢好之外,就只能私下奸淫自己软禁在附近的李凝真,不由得羡慕起慕藏春来。

  但他也不打算讨四位女侠便宜,以免燕兰察觉,夜长梦多,只在慕藏春驯服她们之后借来安抚燕兰,好让她放心师姐们的下落。

  “可是,杨师姐不知道怎么了?找不到杨师姐,我实在放不下心啊……”

  唐安禁不住爱妻哀求,只得在拟妥计划之后带她回到桂林,李凝真也奉命悄悄跟来。

  他把燕兰留在客栈里,自己说是去探访杨明雪落脚之处,却到化外洞天的分坛将杨明雪大玩特玩一番,同时实行他的计策。

  只要杨明雪生完孩子,就不必担心燕兰撞见她的怀孕模样,可以大大方方住在杭州,随时可以找她翻云覆雨,岂不妙哉?

  至于他与慕藏春的合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与这么一个邪教魔头称兄道弟,实非长久之计,毕竟此人可是正道公敌,要是哪桩恶行牵连了自己,委实祸害无穷。

  唐安这么想着,已然踏进客栈,迳自上楼,还没来到自个儿的房门前,就听见他十分熟悉的娇媚声音。

  “啊哈、啊哈、嗯哈……再来……再进来……啊、相公,你坏……噢……”

  唐安霎时怔住。

  那是燕兰的声音,但……

  他听得出来,她并不是在自渎。

  她只有在夫妻调笑或极端亢奋的时候,才会喊他“相公”,但他并不在房里。

  燕兰的娇吟持续传来:“相公、相公……啊,来了、我要来了……”

  一个轻佻的男声悄悄响起,低声狞笑道:“你是我娘子,我可不是你相公。小淫娃,我可是在强奸你哦。瞧你乐成这样,好浪啊……”

  燕兰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羞涩,娇声呻吟:“嗯,嗯……讨厌,相公你笑人家……我不依,呀,啊……嗯、嗯嗯!”

  那是燕兰失神时的甜腻嗓音。

  唐安听得气血翻腾,却非缘于兴奋之故。

  他愤然冲到房门前,正要一掌拍开门板,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狠狠一咬唇,放下手掌。

  然后,轻轻开门。

  衣衫凌乱的燕兰软绵绵地横卧在地,脸上红潮未退,仿佛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神情既朦胧又满足,娇躯随着幸福的喘息微微颤动。

  裸露在外的丰胸和下体一片潮湿,都是汗水和浓稠的白浆,还有更多精液从红彤彤的粉嫩肉唇之间流泄出来,混着淫乱的女体蜜汁闪闪发亮。

  正对房门的窗板微微晃动着,旋即静止,房中再不见其他人影。唐安默默蹲下身子,轻声道:“阿兰!”

  燕兰神情恍惚,以极其撩人的姿态伸出双臂,娇声笑道:“相公,再来一次……我还要,拜托嘛……”

  那异常娇腻的鼻息,是服了“仙女落红丹”的征兆。

  唐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作,只是轻轻抱起燕兰,取出她怀中的手帕,擦拭她白嫩肌肤上的污液。

  燕兰仍是柔声诱惑:“相公,快点……像刚刚一样,再来一次嘛……”

  唐安轻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好,好,可是要晚一点。相公呢……要先去办点事。”

  另一只手,握得腰际剑鞘格格作响,冷逾寒冰。

  慕藏春鹤氅急甩,一阵风似卷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径。

  化外洞天暗设分坛于石峰群绕之中,不露天光,无人引路决难寻至。

  一年之前,连慕藏春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直到他凭着掳获如玉峰之主杨明雪的功绩接掌此地,与原先居此的坛主交换了地盘为止。

  想起先前迷奸燕兰的滋味,慕藏春脸上顿时难掩得意之情。

  江湖上嗜用迷药者多不胜数,但能像他一样精通此道的实在不多。

  能够精准拿捏药力才能造就各种奇效。

  迷魂、催情、软筋、蚀骨。

  无论是针对心灵抑或肉体,他都有独到的心得:下药的目的并不在于制服女方,而是为了保全自身性命。

  即使奸淫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喂下一颗迷情丹药也是他绝不省略的步骤。

  “交媾遇袭,大伤元神!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几个美人,行事就得万无一失,决不能给胯下的娘们反扑的机会。”

  这是慕藏春曾对唐安说过的话,多少带着点炫耀意味。

  他下药从未失手。

  当年他故意把“仙女落红丹”的份量减少,好让杨明雪察觉唐安的阴谋。

  如他所料,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来压住杨明雪,很快地他就诱使唐安充当了如玉峰中的内应。

  擒拿李凝真时用的“醉梦春霜”是对付武功高手的绝妙利器,李凝真不过洗了个澡,就被他水中的迷药弄得浑身酥软,被他轻而易举炼成了淫胎。

  捉拿如玉峰众女侠时,光凭秘布在峰顶各处的迷烟,就迷倒了杨明雪的四个师妹,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这次对付燕兰,下足了两颗仙女落红丹,可以保证她清醒后记不得任何事情……

  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来得快了些。

  慕藏春心知自己没有给他瞧见,但唐安不会猜不出来。

  尽管如此,他依然不以为意。

  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逊色几筹,又要在燕兰面前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决不敢冒着被抖出罪行的危险来得罪自己。

  慕藏春愈想愈得意,忍不住连抹嘴唇,笑得嘴角高扬,心中暗想:“如玉峰六名侠女全给我玩上了手,这等功绩只怕教中无人可及。现在只等那杨明雪生下孩子,若能顺利炼出先天淫胎,过得几年待她长成,可堪行房的时候……”

  那是“化外洞天”最幽暗淫邪的秘密。

  慕藏春愈想愈是喜不自胜,脸上的愉悦笑容几乎扭曲了五官……

  直到他走进分坛秘门、嗅到一股极其淫媚的浓烈体香为止。

  “不好!”

  慕藏春脸色陡变,几个转折抢至内室厢房,本该把守在房门的两名部下竟都不在;一抢进门,便看见仰躺在床、眼神朦胧的杨明雪。

  此时她羊水已破,地上清澈的水渍中染了几许赤红,明明分娩在即,脸上却是一副苦乐交织的神情,仿佛享受着来自子宫的剧痛。

  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满脸惶急,一见慕藏春来到,更是脸色苍白。

  慕藏春见两女浑身赤裸,床上又是一片凌乱,心中顿时了然:“唐安带这小淫娃来享受,居然不知节制,逼得孩儿提早出世。若非我即时赶回来,几乎枉费了这半年功夫!”

  庆幸之余,顿时面露狞笑,踏步上前,不想李凝真慌忙拦在前头,颤声道:“你……你别碰明雪姐姐……”

  慕藏春目露寒光,冷笑道:“滚开!”

  一把推开李凝真,伸手往杨明雪下体摸去。

  杨明雪因先前的荒唐交欢而惊动胎息,不但早了数日,更是急产,这时胎儿沉至腹底,牝户渐扩,已离临盆不远。

  不同寻常的是,此时杨明雪的牝户满溢淫水,圆鼓鼓的阴蒂宛若樱桃,撑开的肉洞与其说是等候着孩儿出世,更像是给一根无形巨棒贯插似的,淫靡的模样几乎不像人母待产之景。

  慕藏春抚摸着她湿淋淋的阴处,似乎甚为满意,沉着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峰的当家首徒,体质过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淫性的奇方,这会儿效果全显出来了。”

  杨明雪虽然身受奇异快感和痛楚的双重煎熬,神智却异常清醒,听闻此言,只是努力挪动身子,咬牙低骂:“无耻……奸贼……你想怎样?”

  慕藏春笑道:“我想怎样,你会不知?瞧你这副春情勃发的骚模样,自然要有人来慰藉一番。这可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啦!保证你真个销魂蚀骨,至死不忘。”

  言犹在耳,慕藏春已经解开裤带,将他青筋暴凸的肉棒掏了出来。

  “化外洞天”的教众不单是行径淫恶,根本就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狂徒──直到此时,杨明雪才完全看透这一点,不觉惊恐悲鸣:“不可以!我……我就要生了,你这会害死我的孩子……”

  妊妇既出羊水,便是即将要生下孩儿,稍有处置不当都能危及亲子性命,哪能与男人交合?

  慕藏春却是一脸洋洋得意的神色,长笑道:“无知女流,你哪里晓得本教秘术的神通广大?妇人临盆之际,向来痛苦万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独厚,苦中作乐?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这”河车造化方“在你体内安炉立鼎,炼制婴胎衣胞,对你体内孩儿有着养气补血的奇效。现下只差我这一味阳精之药,便可让你生下个身强体健、活蹦乱跳的娃儿,你反倒怪起我来?”

  此时杨明雪下身痛楚加炽,快感一并遽增,映入眼帘的那根雄伟阳物分外挑人淫念,赶紧转过了头,却仍斜睨慕藏春,低声骂道:“你会这么好心对待我的孩子?漫天大谎!”

  “我说的可是实情。噢,不过还有一件事没说──”慕藏春神色骤寒,扬起一丝骇人的狞笑:“我这一味阳精只是药引,真正的”河车造化方“早已融入你这副荒淫无耻的肉身里。身受此方的妇人若在分娩之际与人交媾,阳精入体,便会彻底引发药性,全身阴精倾泄而出,悉数归于胎儿所有,称为”转元“。若生男子,仅得长寿;若生女子,则尽得母体精华,必成淫娃尤物,肉身盛衰随交媾之乐而定,嗜淫者更能终生不显老态。只是无论生男生女,炼成河车药方的妇人一经转元……必死无疑!”

  杨明雪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了慕藏春的恶毒用心。

  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淫徒之手,却万难容忍对方竟想将自己的孩子豢养一生,由生到死都无法摆脱受人淫虐的宿命……

  慕藏春扳开她的双腿,肉棒直往她待产的牝户送去,龟头轻而易举地嵌入广开的肉穴中。

  杨明雪恐惧地失声喊叫,腹中猛然一阵紧缩,胎儿竟有随之而出的迹象,从另一端闯进来的却是要人命的孽根──变故忽生。

  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弹至,节节深入的阳物顺势滑出,一段剑锋随即贯破慕藏春的鹤氅,剑尖几乎指到杨明雪的丰胸。

  慕藏春一个转身,飘然立定在杨明雪身侧,冷笑道:“唐安,你疯啦?”

  悄然潜入的唐安一剑不中,并未追击,随手扯下串挂于剑的破氅,脸色铁青,毫无掩藏杀气的打算。

  “你干了什么好事,应该不用我多说。是你先言而无信,莫怪我手下无情!”

  “唉,你这小子真是的,这么容易动气?我奉劝你还是省省……”慕藏春笑得无奈,随意系上腰带,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后,低声狞笑:“妄自尊大,只是个死!”

  同是应付背后奇袭,唐安却没有从容趋避的余地。

  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关节,顿时打得长剑脱手。

  唐安及时让开背心要穴,却依旧吃了一记重招,气血翻涌之下就地滚倒,倏然脱兔般纵身而起,双掌翻出,一连十余下飘风骤雨的抢攻,凭着师传“幽冥功”布开层层阴气,掌掌皆带砭骨之寒,无一而非夺命杀着。

  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过,掌力却是温绵如茧,浑无破绽。

  这手“春蚕劲”当初连杨明雪也对付不了,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便即浑身软瘫,端的是阴柔变幻,难以捉摸。

  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劲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毙;此刻双方缠斗,局势却也同样迅速倒向慕藏春这边。

  转眼之间,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绌,节节败退。

  杨明雪虽不知唐安为何忽然狙杀慕藏春,此时此刻却只盼望两人久斗,好让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儿,使慕藏春炼制淫胎的图谋无从得逞。

  来自子宫的鼓动告诉她无须久等,愈来愈强的阵痛也终于盖过了诡异的快感,逼得她几欲流泪……

  在此关头,唐安蓦然被打得跌飞出去,直栽到了屋角边去。

  慕藏春走上前去,朝唐安轻蔑地一笑,仿佛连话都懒得多说,倏然一脚踹去。

  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开,却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顿时气为之窒。

  慕藏春劲贯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声,长剑自背透心而过。慕藏春呻吟一声,双目暴凸,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染血的剑尖在他眼里变成好几个,飘来荡去,忽然不见。

  李凝真颤抖着拔出长剑,满怀痛恨的眼神却无丝毫迟疑。

  久未动用的太霞观剑法此时使来依然纯熟,应手刺出的第二剑不似先前隐密无声,却一样贯穿了慕藏春的身躯。

  这次慕藏春没有出声,口中却猛然呕出血来。

  唐安扳开慕藏春的手,反过来扼住他的喉咙,冷然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捡回剑?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春!”

  喀地一声,慕藏春喉间软骨应声而碎,顿时死透,随着唐安松手,缓缓倒地。

  致命的一剑,竟然出自方才随手推开、全不当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

  讽刺的是,将她炼成淫胎、不废功力、送给唐安以为示惠的举动,正是慕藏春自己下的决定。

  李凝真望着慕藏春的尸身,瞥见血泊中倒映出的赤裸少女,再一看手中利刃,仿佛有些落寞。

  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这一剑可来得及时。要是你没来帮我,或是连我一并刺下去,我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

  李凝真眉梢微颤,略一犹豫,有些受伤似地轻声回应:“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剑,当请主人责罚才是。”

  说着双手捧剑,任剑上血流掌心,安安分分地交还给唐安。

  唐安接过佩剑,走过李凝真身边时一捏她的屁股,低声笑道:“那好。回去之后,你好好温习”守贞功“,我要你连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

  也不顾李凝真颤声嘤咛的反应,迳自来到杨明雪床畔,看着她万般复杂的眼神,诡笑着朝她耳语:“好啦,快生下孩子吧。我还等着干你呢!”

  明知道慕藏春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经从“先天淫胎”的厄运中解脱,杨明雪却很难因此欢欣鼓舞。

  落在唐安手中只不过是回到起点,自己和孩子的将来仍是未定之数……

  但她并没有其他选择。

  撑开阴道的强烈痛楚令她无暇多想,“河车造化方”令人欢愉的药性早已后继无力,杨明雪拚命强忍分娩之苦,终于放声大叫出来……

  孩子平安产下,是个女婴;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贺礼,就是化外洞天一整个分坛的教众性命。

  慕藏春惨死、化外洞天一坛覆灭的消息传出江湖,正道群雄无不惊喜,却无人知晓幕后真相。

  唐安知道化外洞天势力庞大,倘若自己杀死慕藏春的消息流传出去,将来后患无穷,对于江湖中人自然绝口不提,就连燕兰也不晓得这回事。

  那天燕兰无缘无故地昏睡过去,清醒时已是次日黄昏。

  唐安只说她误中贼人迷药、自己及时赶至云云,并不提慕藏春的行径,燕兰也就不知就里。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燕兰话锋一转,指向床头襁褓中的女婴,问道:“你去追杀贼人,没追上也就罢了……怎么会抱了个孩子回来?”

  唐安笑道:“这个不该问我,该问你杨师姐去。”

  燕兰惊喜交加,几乎从椅上跳了起来,叫道:“你找到杨师姐了?师姐她人呢?她人可平安吗?”

  唐安道:“你不用急,杨姐姐好得很。现下她人正在左近,我正打算带你过去呢。”

  燕兰当然迫不及待,两人旋即动身,不多时便来到唐安事先安置杨明雪的所在,乃是漓江沿岸的一处小庐。

  杨明雪与燕兰久别重逢,悲喜交加,然而燕兰只是欢欣激动,杨明雪的心境却又更加矛盾了。

  小师妹问起半年来的经过,杨明雪只能依着唐安的嘱咐一一隐瞒过去,说是与化外洞天的妖人奋战负伤,只得藏匿起来慢慢静养。

  燕兰见杨明雪气色虚弱,就连笑容也有几分勉强,心中好生难过,丝毫不起疑心,哪里知道大师姐前一天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

  “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燕兰指着一旁熟睡的女婴,终究问到了紧要处。

  杨明雪心中一紧,瞥向唐安,却见他一脸好奇地搭腔:“是啦,杨姐姐你一直没说这孩儿来历,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唐安回客栈找燕兰时,坚持要带着孩子过去,杨明雪便已万分焦急,生怕泄漏了自己的秘密,却无法阻止。

  这时燕兰有此一问,显见唐安没跟她讲孩子的事,却故意让师妹来窘住自己,问得杨明雪又羞又急,瞧见孩子的睡脸,更觉心疼,却还是强忍羞愧,低声说道:“这是……是我前两天在江畔见着的,是个弃婴。总不能就放着不管罢?我就带回来了。”

  燕兰愕然道:“哪里呀?就在这附近么?”

  杨明雪支吾一阵,含含糊糊地点头,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兰将女婴抱了起来,轻轻逗弄她的小脸蛋,柔声叹道:“这样可爱的娃儿,怎么有人忍心丢在荒郊野外?她爹娘也太狠心啦。”

  唐安道:“也许人家有难言之隐,又或者是哪家闺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敢抚养罢了。”

  这话刺得杨明雪坐立难安,更觉羞惭。

  燕兰忽道:“杨师姐,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几位师妹,想办法重建如玉峰的门户……”杨明雪说到一半,燕兰便轻轻摇手,道:“不是啦,我是说这个孩子,你总不能留在身边罢?你是如玉峰的主人,却带着孩子……人家一定会说闲话的。”

  杨明雪怔了一怔,明知师妹所言不错,却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紧,我……我当她是如玉峰的弟子来养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

  唐安说道:“杨姐姐要重建如玉峰,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怎能分神来带孩子?不如就让我和阿兰收养下来罢。反正我们早已成亲,抚养孩子也是名正言顺。阿兰,你觉得呢?”

  燕兰登时面露喜色,笑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杨师姐,你觉得怎么样?”

  杨明雪身子一震,抿唇不语。

  燕兰又问了一声:“师姐?”

  杨明雪无从回避,这才强笑道:“也好,那……师妹,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声音之中,有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哽咽。

  其实她根本无从选择。这本来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过是照办罢了。

  燕兰丝毫未觉杨明雪的异状,朝着怀中的孩子笑道:“好孩子,听到了吗?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啰……嗯,这孩子还没取名罢?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呢……”

  杨明雪万般难舍地看着女儿,愈觉心痛如绞。

  孩子若有师妹照顾,总比单单落在唐安手中来得可喜。

  尽管自己仍难脱离受制要胁的命运,至少女儿可以平安成长,只是母女被迫分散两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儿交给师妹,或许是这一连串不幸之后唯一的安慰……

  看到这个小师妹怜惜女儿的神情时,杨明雪当真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也瞧见了唐安的森冷笑容,那令她感到从所未有的不安。

  长夜未尽,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恶梦。

  恶梦。恶梦。恶梦。终夜不停的恶梦倘若只能以死解脱,杨明雪唯有继续忍耐下去。

  唐安与燕兰带着她的孩子回到杭州,杨明雪看似重获自由,其实不然。

  她经过月余调养,精神已复,忍不住前往杭州探望女儿。

  结果虽然如愿以偿,当晚却也给唐安大逞兽欲,抱着她的雪白胴体泄了四回。

  最后一次是在燕兰熟睡时的隔壁厢房里,逼得杨明雪羞愧欲死,完事之后竟然腰腿乏力,走没几步便又跌进唐安怀里。

  “别这么流连忘返嘛,还想被干的话直说不就得了?”

  唐安故意悄声耳语,揉着她的奶子笑道:“再不你下回来的时候多住几天,我找个机会干你一整天。”

  杨明雪又羞又怒,奋力挣开他的怀抱。

  若不是关心女儿,杨明雪决不会主动送上门来给唐安凌辱……

  尽管每次都落得羞耻万分的收场,但她为了看着女儿成长,仍不惜时常前来自投罗网,就算如玉峰门中事忙,隔两、三个月也总会来住上几天。

  直到女儿满了周岁,杨明雪才逐渐少到杭州,一方面心中踏实了些,一方面也是为了好好重整如玉峰。

  化外洞天折损一坛,失踪多时的杨明雪随即重出江湖,江湖上当然会有所联想,不久便流传着如玉峰被破之后,众女侠忍辱负重、终于反过来剿灭邪教分坛的说法。

  但是这“忍辱负重”对于诸女而言,实有言外之意。

  各路武林人物与杨明雪碰面时虽仍敬重有加,却往往有意无意地打量她的诱人体态,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除了杨明雪之外,其余四位师妹也遭到同样看待,自然会刺激她们想起那不堪闻问的遭遇。

  结果方盈月不告而别,秦嫣、萧韶离门返家,只有三师妹叶云秀默默留下。

  杨明雪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尽力安慰师妹,两人重新召回几名年幼女徒,皆是当年大难之际适巧离山、逃过一劫的少女,仍旧过着修心练武的日子。

  但是光凭如此,并不足以维系如玉峰的声威。杨明雪很快就发现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她的武功退步了。

  自从她被唐安奸污以来,内功剑法的修行都明显迟滞,这也罢了。

  怀孕之后她假言闭关,实则便于唐安淫乐,武功荒废得更是厉害。

  最糟糕的是被慕藏春捉走之后日日服药,被“河车造化方”的邪异药性伤了真元,所受荼毒极为深远,长久以来气虚血浊,生下孩子之后药性虽灭,却已后患无穷。

  如今她内功修为折损泰半,剑法威力跟着大打折扣,倘若真要动手,只怕连当年初下如玉峰的燕兰都打不过。

  全属女流的如玉峰若无高手坐镇,如何能抵挡江湖上一干淫徒的虎视眈眈?

  杨明雪知道这一点的严重性,是以在确认门内诸事已定、女儿也在燕兰照顾下无忧无虞之后潜心苦练,希望能早日调养好体内旧患,回复功力。

  内家真气乃是经年累月之功,绝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成。

  杨明雪自忖数年之内武功难复,行走江湖时格外小心,不敢贸然与人过招,以免让人得知自己武艺大退,招致歹人觊觎。

  相形之下,身为师妹的叶云秀武功反倒显眼,加上杨明雪极为看重这位仅存的同门,特意指点她本门绝学的精要,不过两、三年功夫,叶云秀的武功已与昔日的大师姐不分轩轾。

  曾经轮奸如玉峰诸女的邪教淫徒早在唐安大开杀戒时死了个精光,江湖上无人谣传叶云秀的闲话,是以这位年轻侠女后来居上,反而成为如玉峰声望之所系。

  杨明雪心系如玉峰大局,对于叶云秀的风采渐盛于己并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更将如玉峰一切事务交由师妹掌管。

  旁人以为杨明雪鉴于师门曾遭大难,这才加紧督促师妹成材,却不知她另有苦衷。

  如果不让叶云秀早日熟悉门务,当她前去探望女儿、取悦唐安的日子里,如玉峰的大小事务却有谁人管得?

  叶云秀并没有辜负大师姐的期望。

  这个温柔内敛的姑娘远比杨明雪想像中还要坚强,在她沉静如水的眼神中看不见一丝阴霾,遭到化外洞天监禁蹂躏的日子仿佛尽皆虚幻。

  她的剑术和名声很快便取得了江湖上的敬重,一如当年的杨明雪。

  如玉峰门下的弟子日增,杨、叶二女天天忙着教授她们筑基功夫,不知不觉中,如玉峰逐渐回复了往日盛景。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不堪的岁月逐渐淡去,如玉峰女侠的剑锋慢慢重见雪亮,光芒四溢。

  转眼间,又过七载。这天方当破晓,如玉峰上柴扉轻启,一双沉静的步履轻轻踏出小庐,微曦下的长衫洁白如雪,正是杨明雪孤身离山。

  算一算女儿也该十岁了。

  忙于重振门风的七年间,杨明雪完全与唐安、燕兰失去联系,更不清楚女儿的情况。

  虽然摆脱了唐安的凌辱,但也同样失去了关怀女儿的机会。

  每当思念幼女之际,杨明雪便觉歉疚不已……

  如今叶云秀已是江南武林女流之首,声望更胜自己当年;门下弟子历经几年琢磨,也都逐渐崭露头角,这一切都让她足以安心离山。

  她此行目的,便是要将女儿带回如玉峰。

  燕兰本身便是如玉峰弟子,应当不会反对让养女回到师门正宗学艺,唯一的阻碍,就只有唐安──杨明雪轻咬樱唇,身子不自觉地发热,加紧脚步奔下山去。

  唐安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又与燕兰相好,她实在无法下手杀害。

  这几年间她也看开不少,知道她绝对狠不下心肠要唐安的命,此行索性再让他占一次便宜,却一定要带回女儿。

  只要回到如玉峰,任唐安如何狡猾,也休想再打她们母女二人的主意。

  而她所凭藉的,就是长年修习的武功……

  尽管尚未回复。

  这十年来她用心苦修,剑法已远比当年精纯,但是筋骨经脉受创太深,内功已难尽复旧观。

  现下她外长于内,虽然不善久斗,拳掌威力也大不如前,但仍能使得一手高超剑术。

  对付内家高手固然艰难,但料想唐安久耽淫欲,绝无内功精湛之理。

  只要能逼得唐安不敢贸进,救回女儿也就不难了。

  然而这一路上别有险阻,却非杨明雪所能预料的。

  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她孤身而行,一路上对她起过非分之想的歹人竟然多不胜数,简直让杨明雪难以置信。

  十年不辍的苦练没有练回她的内家功力,却让她保持着毫无余赘的紧致身材,腰腿曲线滑润如水,隔着裙裳也难掩她令人惊艳的少妇风采,正是女人肉体最富韵味的时候,如何不引人侧目?

  平日光是走在市井街头,杨明雪都能感受到熙来攘往的人群中飘来阵阵目光,更不时有人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裙裳。

  这等明显色心,杨明雪就算武功全失也不会看不出来,虽然都能默默避开,但却无法阻止他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徘徊游走,不由得苦恼万分。

  到了酒楼茶肆之中,前来借故攀谈的男子更多,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其中不乏言语暧昧之辈,甚至在她投宿客店之际,还有地痞仗着人多、嘻皮笑脸地对她说道:“大姑娘你一个人住店打尖,可不寂寞?干脆省点银两跟咱们哥儿俩住,夜里还不一样有得玩吗?”

  随手几掌打掉了一干无赖的牙齿之后,杨明雪随小二来到房中,放下包袱,一时困倦欲眠。

  那小二见过她赏人巴掌的能耐,唬得他必恭必敬,退出房外之前,却仍给杨明雪察觉了他偷瞄自己胸脯的一丝目光,不觉心中烦闷,暗想:“几年没有独走江湖,变了这番世道!怎么走到哪儿男人都是色瞇瞇的?”

  当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极不安稳,到了三更天时,杨明雪突然感觉胸口麻痒,一清醒过来,眼前却是一片黑,好似给人蒙上了黑布。

  乍醒之间,只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被大幅扯开,有个人跨坐在她身上,粗糙的大手鬼鬼祟祟地揉着她毫无遮掩的圆润乳球,甚至可以听见对方急促的喘吁声。

  杨明雪羞怒交迸,才刚出声叱骂:“什么人!”正要劈出一掌,忽然“砰”

  地一声震动了床板,手却抬不起来,却是被绳索绑住,连到了床脚,四肢皆然。

  那偷摸入房的男子似乎大吃一惊,赶紧跳下床去,临走前却又捏了杨明雪的大腿一把。

  待杨明雪发劲挣开麻绳,揭去眼前黑布,房中早没了其他人影。

  一摸胸口,丰润的谷间垂着一片黏稠精汁,还有好些沾上了颈边、下巴,可以想见那人用她柔软的奶子夹弄肉棒、畅快泄精的嘴脸,杨明雪惊醒之际,已是他回味余韵的时候了。

  杨明雪怒气腾腾地掏出锦帕,忍着恶心拭去身上污渍,提了剑绕遍客栈内外,不见有他人清醒。

  无可追查之下,杨明雪只得闷回房里,心想自己被人潜入房中,恣行轻薄,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瞧见;又想那人给她蒙眼绑缚,手法拙劣,最后甚至仓皇窜逃,绝非惯常作案的淫贼,甚至可能不会武功。

  自己枉为如玉峰之主,竟然被这等无名之辈亵玩,当真是奇耻大辱,愈想愈气。

  但想起自己对睡梦中受袭懵然不觉,又不禁暗自警惕:“想不到我内功大损,耳目竟也远不及当年灵敏,怎地被人扑上身来也没能察觉?”

  心想这次还只是被人摸了胸脯,要是对方一潜入房便意在奸淫,自己岂不是又要失身于人?

  当晚杨明雪也不敢再睡,在房中端坐练气,直至天明。

  离店之际,瞧见昨日的小二眼神安分许多,虽然起疑,但也羞于追究,心道:“就算真是此人所为,想来他也不知道我是如玉峰杨明雪,无损于本门名誉。看在他不是江湖中人的份上,姑且放他一马。”

  自此之后,杨明雪投店分外谨慎,决不熟睡,时时有所提防。

  尽管如此,企图讨她便宜的男人一路上仍没少过,期间又有一次被人闯进房来,这回倒是被她的剑逼了出去。

  杨明雪简直不胜其扰,实在想不透自己明明已非妙龄少女,怎么遇上的淫徒比刚出道时还多?

  她却绝对不曾想过,自己受过唐安、慕藏春长期凌辱之后,早已失却了那股冰清玉洁的英气,却多了一份诱人韵色。

  在旁人看来,杨明雪实在不像武艺高超的侠女,全然是个春闺寂寞的娇艳少妇,任谁都能一口把她吞下去,各路淫徒自然争先恐后,妄想非礼。

  如此一路受了不少牵绊,来到杭州府境时已是月余之后,正当暮春。

  杨明雪寻到当年唐安住所,出来应门的却是一名痀偻婆子。

  问起唐安一家去向,老妇手指邻街,道:“你问的该是唐老爷的府第。从这街口转过去,门建得最高的就是了。”

  杨明雪谢过了老妇,依言走过大街,所见的唐府竟是座重脊高檐的大宅院,铜环黑漆的大门深深紧闭,未见堂庑,已掩不住豪阔气象。

  杨明雪没想到唐安会造起这等深宅大院,愣了一阵,方才举步走近。

  尚未叩门,两扇大门却已缓缓打开,左右几名青衣小婢中赶出一人,细声道:“老爷有令,命婢子等恭迎杨姑娘芳驾。老爷不多时便回来,请杨姑娘移驾厅中稍候。”

  初见这等阵仗,杨明雪险些以为找错了家。

  但是那婢女既称她“杨姑娘”,分明是受了唐安嘱咐,这就决不会错,当下坦然进门,听着身后门板轧轧关上,心中暗想:“我七年没来杭州了,唐安如何料到我这时会来?看来这些年来他不来烦我,却也没放过我,恐怕一直布了眼线,这会儿可得小心。”

  杨明雪来到厅上,随即便有童仆奉茶,茶汤碧绿,清香馥郁,乃是上等的狮峰龙井。

  杨明雪并未举杯,问那小仆道:“你们夫人可在?我此行是来找她,不见你们……老爷,也不要紧。”

  “夫人随唐居士游湖去啦,连同小姐也不在。姑娘若不耐久候,不如先到敝处一叙。”

  言者嗓音清嫩,宛若少女,却是杨明雪十分熟悉的声音。杨明雪讶然转头,失声而呼:“李……李姑娘!”

  自屏风后走出来的,正是道装打扮的李凝真。

  玉簪贯发、青袍玄履的装扮一如当年,清秀的脸庞竟也稚嫩如故,身段纤细,步履轻巧,仿佛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只见她挥袖摒退左右,回望过来的眼神似含苦笑,柔声道:“明雪姐姐,七年不见啦!不,你应该有十年没见着我了罢?”

  杨明雪不觉悄悄点头,回想女儿出生的头三年里,确实没在旧时的唐家看到李凝真。

  当时她也不觉如何,毕竟对燕兰而言,唐安和李凝真理当毫无瓜葛,现下这情景反倒奇怪。

  “李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凝真莫可奈何地一笑,低声道:“主人要我出来,我就出来了。现下我是唐府延请的西席老师,负责督导小姐日课,并同老爷讲述炼丹养生之道。”

  杨明雪哑口无言,半晌才道:“那,我燕师妹……阿兰她让你住在这?”

  李凝真笑道:“她对我才好呢。你师妹觉得我当年在如玉峰上被她相公气走,不告而别,没向你讨到救兵去对付化外洞天,才导致太霞观被灭,心里一直在意得很。现在我叫她一声兰妹子,她就叫我李姐姐,别人看在眼里才奇怪呢!”

  杨明雪虽然尚未见到师妹,想来也已是个少妇模样了。

  李凝真只大燕兰一岁,何以看来年轻如故,委实令她大惑不解,料想也不该是道门内功之效。

  只听李凝真低声道:“我们进房里去,再慢慢说。趁着主人不在,你有话可以尽量问。”

  杨明雪点头答应,随她入内。

  唐府内里堂深院阔,两女过得几处回廊,来到西厢一处小轩前,正是李凝真平日居处。

  杨明雪随她走进轩中,顿时嗅得一股薰香,壁上分挂拂尘宝剑,旁设帘幔床帐,竟布置得颇有仙气,真有道门之风。

  李凝真寄居于此尚有如待遇,可见唐安的家业当真不比以往。

  李凝真就床沿坐下,招手笑道:“明雪姐姐,你坐这儿。”

  杨明雪略一迟疑,在她身畔坐了,说道:“连你这房里都如此摆设,唐安哪里弄来这等家产?”

  李凝真微笑道:“你在如玉峰忙着传艺授业的时候,他就开起当铺来啦,杭州城里就有好几间。”

  杨明雪道:“就是开当铺,也得有本钱。”

  李凝真微一沉默,轻声道:“他杀了他师兄。‘采花神’江子翔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你也知道……主人夺了他的私产,就有本钱了。这园子是他跟一个落魄员外收购下来的。”

  江子翔正是当年意图侵犯燕兰、后为唐安拼死击退的采花淫贼,虽是臭名昭彰,武功却是极高,昔日杨明雪曾想除此恶贼,盘算起来也无必胜把握。

  此时听说他已然伏诛,杨明雪不觉一惊,道:“唐安的武功竟然长进至此,足以杀他?”

  李凝真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不是。他带我前去,假装要给他师兄赔罪,以释前嫌。那江子翔不知道我是……淫胎……他跟我来的时候,一没留神……主人就得手了。不过,先打他一掌的人是我。”

  杨明雪秀眉紧蹙,顿时颇感不安。

  若如李凝真所述,七年来唐安的武功进展或许并不惊人,下手之狠却更胜于昔。

  他杀害师兄不单为了谋财,同时也解决了早年种下的后顾之忧。

  然而更令她担心的,却是李凝真。

  “你也相当听他的话,是不是?”

  “是。”

  李凝真也不否认,轻声说道:“明雪姐姐,我不像你。你能够重振本门门户,我却不行。我这身子……就不用再跟你说了罢?你看,我是不是跟十年前没什么变呢?就是因为我成了淫胎。要是我天天跟男人做的话,可能到死都不会变老,要一直给男人玩下去。总之……无药可救了。所以我只好听话,因为破我身子的是主人,他肯上我的话,抵得过其他男人好几次……”

  “够了。”

  杨明雪不忍再听,直接打断她的话头:“今天我来这里只为一件事,就是要带我的女儿回去,别的话以后再说不迟。臻儿……她可好吗?”

  她已经好久没唤女儿的名字了。

  这时轻声出口,语调竟有些颤抖,却掩不住关切之情。

  李凝真微微一笑,道:“你是说我们大小姐,对罢?兰妹子非常疼她,恐怕不会让你带走。尤其兰妹子自从掉胎之后就不再有孕,对小姐更是呵护备至……”

  杨明雪惊道:“掉胎?阿兰她……什么时候的事?”

  李凝真道:“你不知道么?啊,多半是她没提罢。那是臻儿五、六个月大时的事,从她察觉有孕到掉胎,也不过短短十几天,那阵子你没过来,我也是事后才晓得。那时候主人非常阴沉,兰妹子也伤心得很。在那之后,她几乎把小姐当亲生女儿看待,比之前还要亲密多了。”

  听得师妹曾经不幸流产,杨明雪心中自然难过,却也更加担心:如此一来,燕兰还有可能答应让女儿随自己回到如玉峰么?

  要是燕兰舍不得与女儿分开,她可能忍心强行带女儿走?

  不,女儿是否愿意跟自己走都还是问题,担心燕兰的想法根本言之过早。

  局面既然比预料中复杂,反而该思考最简单的手段。

  杨明雪毅然起身,说道:“我得走了。”

  李凝真奇道:“咦,你不等主人他们回来?”

  杨明雪摇了摇头,道:“等唐安回来,只怕我走不了。他们在游西湖是么?我直接去找他们,当场就带臻儿走。”

  “我不许。”

  李凝真轻声遏止,令杨明雪愕然回望。

  李凝真慢慢站起身来,秀气的双手轻轻搭上杨明雪的肩头,柔声笑道:“明雪姐姐,你忘记了么?唐安是我的主人。他要我把你留在这里,我就不能让你走。”

  杨明雪凝重地望着她,轻声说道:“我没想过要会跟你动手。”

  李凝真依旧笑得轻松写意,道:“别动手最好,我也不想伤到姐姐呢。好姐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哦,你……现在决不是我的对手。”

  杨明雪轻轻拨开她的手,低声道:“那很难说。”

  话声甫落,旋即见她手按剑柄,凝势欲发。

  虽然她如今内力不长,但单论剑法,绝对能在霎眼间使出李凝真不得不避的凌厉攻势,决不致为她所困。

  然而当她试图握紧掌心时,立刻察觉情况不对。

  这无关乎内功高低,纯属筋骨皮肉之间的异样,手指虽然可以握住剑柄,却使不出拔剑出招的俐落手劲,顶多只能将剑刃缓缓拖出鞘外,遑论出手制敌。

  这不是衰弱,而是“沉滞”,正是真气失调、血脉不顺的表征。

  杨明雪瞥见木几上的喷香铜兽,望回李凝身脸上的眼神格外吓人。

  李凝真柔声说道:“明雪姐姐,我不想伤你,只好跟主人借点迷香。你一定想要解药对不对?可惜主人给我的我都服啦,当然没有剩下的。这种”向晚残香“专门夺去女子劲力,三天之后,药性自解。在这之前,你可得乖乖留在这儿……”

  “飒”地一声,杨明雪左手脱鞘、右袖疾甩,蓦地掷剑飞射,剑尖虽未对准李凝真周身要害,凌厉之势却已令她气息微窒。

  李凝真急将袍袖一卷,随手卸开剑锋来势,轻轻巧巧地握剑在手,杨明雪却已趁势窜向门外。

  李凝真随手弃剑,闪身拦在门前,笑道:“走不了的!”

  杨明雪倏然起掌,如玉峰绝学“星河掌”

  掌法如瀑披展,霎时连绵不绝;李凝真信手拆解,却使上了太霞观嫡传的“赤霞真火”,内家真力一出,第七招上便瓦解了杨明雪的攻势,立刻将她逼回房中。

  杨明雪娇喘吁吁,自知一拚内力,自己便绝非李凝真对手;加上连拆几招,气血加速运行,迷香更已传遍全身,再也无法反抗,不觉咬牙道:“李姑娘,你难道不能帮我这一回?”

  李凝真柔声道:“不能哦。当初我被练成淫胎的时候,又有谁来帮我呢?我记得我还问过你的,你还说”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

  “,你不会忘了罢?”

  杨明雪闻言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

  李凝真脸上漾起一丝微笑,笑容里藏着令她惊惧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要救你。明雪姐姐,你……逃不掉的。”

  “爹、娘,人家也要一个妹妹啦……”

  游赏西湖的大半天里,画舫上一直响着耍赖似的撒娇声。

  船栏边的宫装少妇搂着爱女哄骗一阵,还是没能安抚下来,无可奈何地朝一旁笑道:“相公,我没辄啦!你去拐个女娃儿回来给她做妹子罢。”

  “你准我去?那我就去啦。我瞧那船的小姑娘长得挺俊,就她了罢?”

  少妇顺着他目光一望,只见不远处的船头坐了个妙龄少女,窈窕可人,却比怀中闹个不停的小丫头大了好几岁,不由得敲了丈夫一记,娇嗔道:“你敢乱来,今晚就别想进房间!谁要你去找个大姑娘?”

  爹娘间的调笑没能分散小丫头的心思,仍是想着要妹子。

  从她懂事以来,唐家院落里就没一个同年玩伴。

  虽然父母对她万般疼爱,教她读书的李道长也温柔可亲,但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分,小丫头眨着眼睛睡不着,总觉得这房间大得有点寂寞。

  她从“李道长”的口中知道母亲曾经流产,小小的心灵中虽然不甚了然,却明白自己曾经有个弟弟或妹妹,却不幸没能出世。

  人家都说他父亲唐安是苏杭巨贾,家财万贯;母亲燕兰出身名门,武艺高超;就连家中礼聘的李凝真道长也是仙女似的人物,可以说家世不凡。

  可是,为什么她想要一个妹妹都不行?

  以前她就向母亲问过,自己能不能有一个妹妹?

  那时燕兰笑道:“为什么不要弟弟,只要妹妹?”

  小丫头也答得天真:“要是生弟弟,他就不能穿我的衣裳啦,这样多可怜啊?”

  想来是觉得女孩儿衣裳漂亮,远非男子所及。

  燕兰笑着摇头,柔声说道:“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我就心满意足啦!看来老天爷不肯再赐我孩儿,也有道理。”

  那时候,小丫头还没能听出母亲话中的遗憾。

  这日她随父母来游西湖,见到好些年纪相仿的孩子,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又浮上心头,不由得吵闹起来。

  闹到后来,却变成了爹娘打情骂俏的话题,情知再缠下去也没指望,正觉失望,忽听父亲低声说道:“咱们家大小姐想要个妹妹,做爹娘的只好尽力而为啦。”

  燕兰啐了一声,推拒着他环抱过来的手臂,正色道:“当着孩子面前,你好意思……嗳,就跟你说不可以……”

  片刻之间,爹娘间的气氛让小丫头觉得很不对劲。

  她看着爹把手伸到娘的红绫背子下头,似乎在她身上摸着什么,娘的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朦胧的眼神不知是要哭还是笑,口中不住娇嗔:“你……你该住手啦!光天化日的……啊,你还乱来……嗯、嗯……等等、先、先进舱里……臻儿,你在外面玩去……不、不可以进来,知不知道?啊、啊……相公,你慢来……啊啊……”

  然后爹娘就钻进船舱中了。

  臻儿怔怔地看着舱外竹帘掩上,不明就里,却听舱中传来娘亲娇腻的喊声,以及一阵略带黏涩的劈啪轻响。

  臻儿偷偷凑上前去,就着帘间缝隙窥视。

  只见娘的裙子全撩到了腰上,丰腴的双腿缠着爹的腰际,搂着怀中的男人俯首呻吟,散乱的发髻使她的背影异常娇弱;父亲却是脱去了外袍,略褪裤裆的下身与少妇肉体紧密交合,展开一连串凶猛的摆动,连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的臻儿都感受到其中的侵犯意味,不禁看傻了眼。

  无意之间,臻儿发现自己的腿并得好紧,洋绉纱裙下泛开一股种酸麻的感觉,忍不住隔着裙子揉了揉两腿间的小小肉丘,感觉上就像要小解,可是又不大相同。

  突然间舱中的父亲抬起头来,眼睛往舱门这边直盯着看。

  其时天光正盛,帘子当然掩不住贴在外头的人影;臻儿被逮个正着,吓得赶紧开溜,却听舱中的娘失声高喊,似乎被刺激到了紧要之处,声音突然含糊起来。

  臻儿不敢再偷看下去,悄悄跳上岸边,找了个草丛想要解手,但是蹲了一阵,尿不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却明明摸着一片湿润,心中好生迷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最早偷看到爹娘赤裸相缠的景象,是在七岁的时候。

  那时候臻儿心里是有些异样,但是看了便跑,也不觉得如何。

  这几年她又从门隙间偷看过几次,虽然看不出什么头绪,却总有股莫名的害羞,身体似乎也有所反应,常会觉得下体酸软,只是不敢同爹娘说起。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逐渐长成,牝户虽然幼小,却已经能忠实反应身体的兴奋。

  她想起父亲抬头发现自己时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阵紧张,嘤咛一声,柔嫩的肉缝里淅淅沥沥,放出了一小弯清澈的水线。

  臻儿轻轻吁了口气,只觉得这次小解过后异常轻松,却隐约有点不太踏实。

  她并不知道方才的尿水中混着些许爱液,正是她逐渐能感受男女欢爱的证据。

  当臻儿回到画舫时,爹娘已然完事,正在甲板上左右张望。

  臻儿奔上前去,抬头说道:“爹、娘,我……”才说了三个字,燕兰便弯下腰去捏了捏她的小脸,爱怜横溢地笑道:“小坏蛋,以后不许偷看!”

  臻儿摸着被捏的脸蛋,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口中却道:“我不会看了啦。娘,你们已经生完妹妹了吗?”

  燕兰脸上一红,又给她另一边脸颊捏了一下,笑道:“哪有那么快?你这孩子真是!”

  臻儿双手捧着脸,水汪汪的眼睛像要哭出来,嘟着嘴道:“娘你又捏人家……哼,那要多久嘛?”

  唐安摸了摸臻儿的头,笑道:“生孩子得要怀胎十月,哪能说有就有?可惜你就只有一个娘,要是再多几个,就能生得快些……”燕兰拧了他一下,娇叱道:“你这人真的讨骂!”

  唐安虽是随口调笑,臻儿却听得有些不安,就连头上的大手也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不知是否自己心虚所致,她总觉得父亲瞥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

  但她随即发觉并非如此:那眼神是她自幼见惯的了,与从前并无二致。

  真正有所不同的,或是她诠释那眼神的心思──这是她首度察觉父亲眼中的饥渴欲望,但她其实还不明白,那里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3回到唐府之时,已是月上西头。

  燕兰沐浴更衣之后,便欲就寝,却见唐安穿了长袍。

  燕兰道:“今个儿游湖游了一整天,你不累么?这会儿还要练功?”

  唐安笑道:“还是得练练。你先歇罢,晚点我就来。”

  燕兰浅浅一笑,柔声道:“今天已经做过了,你可别又来,我受不了。”

  成亲以来,每隔几天,唐安总会夤夜练功,说是修习师传“幽冥功”的必要之处,偶尔甚至彻夜不眠。

  燕兰心知唐安所学内功乃是旁门,有些诡秘诀窍也属寻常,并不特别在意,很快便习以为常。

  她却不知唐安出了房门,却未必都在练功的斗室静坐修练,绝大多数的时候却是同李凝真在一起,享受她娇媚嫩穴的服侍。

  但是这晚的花样有些不同。

  蒙蒙月色下,唐安穿过深幽的园林,迳自来到西北一隅,四下枝叶掩映,一处小屋傍水依垣,远离正房和各处厢房,却是唐府中最僻静的所在。

  这屋子是他买下此园时便建了的,当时便已显得破旧,这些年里也没修葺过,就连偷闲打盹的唐府仆婢都不来此处,却是唐安最中意的地方。

  在这屋子里就是日夜喧闹,也很难惊动府中人等,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凌虐李凝真,直到满意为止。

  窗中透出的灯火早已恭候着唐安来到。

  唐安走进屋内,穿着道袍的李凝真便即上前相迎,脸色却比平日羞涩许多,柔声笑道:“主人,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好啦。”

  唐安冷笑一声,道:“放屁!你这淫娃除了陪人上床之外,还能办好什么事了?”

  也不顾李凝真香腮绯红,迳自来到内房门前,一开门,眼前便是一副惹人冲动的画面。

  房中少妇翠翘金钗、云鬓轻挽,打扮得一身宫装,蝉翼薄纱下的曲线玲珑丰润,绣金襕裙服贴胸前,勾勒出饱满成熟的轮廓。

  可是她一身华服,却被迫摆着十分屈辱的姿势:一条长索将她双腕并捆,另一端却悬在梁上,吊得她高举双手,上身挺仰,丰挺的胸脯高高耸起,长度却刚好容她跪坐在地。

  这个站不好站、跪不好跪的吃力姿势,逼得她撑腰绷臀,曼妙的曲线愈发紧致,裸露在外的雪白膀臂汗珠莹然,紧抿的樱唇隐忍着声声娇喘……

  倘若不是亲自干过她挺着肚子、乳汁流溢的身体,唐安还真不敢相信她生过了孩子,不禁啧啧笑道:“几年不见,姐姐你竟然比以前还美了,真不枉我时时惦记着你。”

  杨明雪恨恨地望着他,骂道:“谁要你惦记了?快……快放了我!”

  唐安柔声道:“也不用急。你在如玉峰待了这么久,一定很想念女儿罢?”

  说着轻轻抚摸杨明雪的脸颊,笑得一脸诡谲。杨明雪心中一紧,道:“臻儿……臻儿她……”

  “她很好,长得白白胖胖,可爱讨喜,已经是个小美人儿了。”

  唐安一边说着,一边笑吟吟地从她脸庞摸到颈边,悄悄下探胸口,低声道:“只不过她总吵着要个妹妹,偏偏阿兰生不出来。杨姐姐,这事可要着落在你身上了。做姐妹还是亲生的好,对不对?”

  杨明雪娇躯震动,竭力回避揉上乳房的手指,颤声道:“你……你休想!”

  唐安笑道:“怎么,你不肯再帮我生孩子了么?”杨明雪忍着泪水,语带啜泣地道:“我本来就不想!是你……是你逼我的。”

  唐安叹道:“你这么说,我也没有法子。不过杨姐姐,你可误会我的话了。就算你又怀了我的孩子,也不方便故计重施,再来闭关个一年半载,对不对?”

  杨明雪听他语调不怀好意,知道他话里另有玄机,双唇紧闭,只是不答。

  唐安续道:“所以我已经另有安排啦,你用不着再捧着大肚子躲起来,只要准备照顾咱们家的小孕妇就是啦。”

  杨明雪愕然道:“小孕妇?你……你是说阿兰?”

  唐安狞笑道:“当然不是,是咱们亲生的宝贝女儿。臻儿既然想要妹妹,何不让她自己生一个下来?不但做爹的高兴,还可以免了她娘的十月怀胎之苦,也算是让她尽一片孝心。”

  杨明雪脑中犹如雷轰,霎时一片空白,回神之际瞧见唐安一脸诡笑,蓦然颤声惊叫:“不可以!你、你疯了么?臻儿……臻儿是你的女儿……”唐安笑道:“也是你的。臻儿也十岁啦,都懂得偷看我跟燕兰办事了,想必禁得起干了。这会儿我正要去瞧瞧,看女儿是不是跟她娘一样淫荡……凝真,杨姐姐就先交给你玩玩,晚点我才来整治你俩。”

  眼看唐安转身要走,杨明雪吓得不知所措,当下顾不得羞耻,哭丧着脸叫道:“不要走!唐安……拜托,你回来!我帮你生孩子,几个都生……不要动臻儿,拜托你──”

  唐安回头一望,冷笑道:“果然还是做娘的淫荡点。那好,回头我也给你下个种。你就跟女儿一起大肚子罢!”

  杨明雪绝望地哭嚎,奋力挣扎,浑身乏力的她却无法挣开捆缚。

  李凝真瞧着她的神情似乎有几分可怜,白皙的脸蛋却已起了阵红潮,遵照着主人的指示掀开道袍,将她股间的假阳具挺向杨明雪……

  唐安静静地撇下她们,离开小屋,怀着恐怖的狂喜踏入夜色,走向女儿的闺房。

  点着小烛的房里微光昏黄,映照出臻儿酣甜的睡脸。唐安索性把点亮了灯,好把女儿看个清楚。

  臻儿和母亲一样是鹅蛋脸,此时年幼,看来更是圆嫩可爱,还没长大已是个美人胚子。

  睡梦中的她虽然闭上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细柔的睫毛却也十分俏丽,就连睡脸看来也十分活泼。

  那是一份稚龄女童独有的气质,绝非成年女子所能奢望,不单只是天真纯洁这类秉性,该说是种形诸于外的童真。

  等她长大,这种气质就会蜕变成别种样貌,或清秀,或冶艳,或风情万种……

  然而此刻的臻儿仍是纯朴无暇,理当不会惹来男人注目,却逃不过唐安的眼睛。

  做她父亲十年,唐安早就把臻儿从头到脚都看遍了。

  然而,当他发现臻儿开始对他的拥抱感觉尴尬时,他才惊觉这个小丫头已经长大,过几年就会出落成娇俏迷人的少女。

  就在此时,他开始有了奸淫臻儿的图谋。

  要干臻儿一点也不难。

  她不像当年杨明雪、李凝真那样武功高强,区区十岁的娃儿,哪能抵挡成年汉子的侵犯?

  麻烦的是事后该如何处置。

  干惯了燕兰、李凝真的成熟胴体,唐安逐渐想找些新的花招,对于年幼的臻儿愈来愈有兴趣。

  他开始经常故意在臻儿面前与燕兰调情,刺激她对于男女之事的好奇,甚至借着平日的搂抱暗中抚摸臻儿的下体。

  他发现臻儿愈来愈懂得害羞,已经有点对自己闪闪躲躲,她会怕──这才是最教唐安兴奋的地方。

  他听到杨明雪即将前来杭州的消息后,心中便想:“这女人七年间都不曾来过,此次前来,多半是武艺复原,想把臻儿带走了。”

  于是安排李凝真应付她,自己却带着妻女出游。

  果然杨明雪不曾提防李凝真,再次给他逮着;而唐安也决定趁此机会永绝后患,要让杨明雪再也无法违逆自己。

  至于方法,就是让臻儿也变成他的玩物,断了杨明雪最后借以反抗的希望。

  想到这里,唐安不禁面露笑容,当下掀开了臻儿的被子。

  床上熟睡的臻儿穿着水红绫袄、月白镶边绸裤,小小的人儿显得粉粉嫩嫩,像条小猫似地窝成一团。

  唐安轻轻拉开女儿的小手,伸手扯开绫袄,低头往她肚兜底下的柔软肌肤舔去,手掌旋即伸向她颈后的系带,悄悄解了开来……

  臻儿被父亲的舔舐惊醒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快被脱光了。

  “爹……爹?你、你干嘛啊……”

  臻儿惊恐地睁大眼睛,原本迷糊的神智马上清楚过来,赫然发现父亲在她床上,不,是在她身上。

  这时唐安正把她的裤子往下拉,而这已是她身上仅剩的衣物,此外就连睡袜都被脱掉了。

  臻儿吓得不知所措,连反抗的念头也来不及起,又怯生生地问了一次:“爹?”

  “安静点。臻儿不是想要妹妹吗?爹来教你怎样生一个好妹妹。”

  唐安诡笑着扯去绸裤,臻儿却赶紧把还在身边的小肚兜抓过来,匆匆忙忙地随便遮掩,眼里满是疑惑,嗫嚅着道:“妹妹……不是要让娘生的吗?”

  唐安笑道:“傻臻儿,你是姓唐,还是姓燕?”

  臻儿道:“唐啊!”

  唐安道:“那就对啦,你是爹的女儿,所以姓唐。你帮爹生下来的女儿,当然也姓唐,她又比你小,不就是你妹妹么?”

  臻儿呆坐在床,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唐安再次夺过肚兜,随手扔开,顺手将女儿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娇嫩肌肤,狞笑道:“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只管听爹的话就是。臻儿最乖,最听爹娘的话了,对不对?”

  被父亲拥抱、低声耳语,是臻儿从小习惯的事;可是裸着身子被爹抱住,却是她回忆所及头一遭。

  听着唐安的话语,臻儿没来由地浑身发抖,不禁低声恳求道:“爹,我、我听话……可是,先让我穿衣服……”唐安笑道:“小小淫娃,哪用得着衣服?”

  说话之际,唐安早已开始狎玩女儿的幼嫩胴体,却愈来愈是吃惊。

  臻儿甫满十岁,浑身上下只有娇小二字可以形容,却有着长及腰际的细软长发,摸起来宛如丝绸;稚嫩的小胸脯上仅有些微起伏,轻按下去却柔软得令人吃惊;小屁股圆圆翘翘,同样非常好捏。

  乍看之下无甚可观的年幼身体,下手之后却令人爱不忍释……

  唐安摸着女儿的身体,愈来愈是兴奋难耐,忍不住低声道:“母女两人都是天生的淫荡货色,实在要命!”

  臻儿脸上一热,道:“爹,你说什么?我……我听得懂哦!”

  唐安笑道:“就是说你和你娘一样,同样欠男人干。小小年纪就生得这般,长大之后……嘿嘿,我看会比你娘还要了得。”

  臻儿却不知道唐安所说的“娘”并非燕兰,而是她极其陌生的亲生母亲杨明雪,这时茫然不解,却隐隐明白爹在羞辱自己,脸蛋一下子胀得通红,突然叫道:“爹,你放开我,我不要给你抱了!”

  唐安冷笑道:“那可不行,现在才要开始生孩子呢!”

  伸手一摸,摸到了臻儿光洁细嫩的下体。

  “啊……”

  臻儿发出难堪的呻吟,竟是一碰就有了反应。

  臻儿毕竟太小,底下牝户还只是两片幼薄的肉瓣,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上光溜溜地,鲜润得像要滴出水来。

  唐安捏着肉唇往外一翻,露出湿润的嫩红色来,见那嫩穴小巧玲珑,不禁笑道:“看你这小小淫娃的小小淫穴,肯定比凝真还紧。”

  臻儿被摸得心慌意乱,意识却很清楚,听到李凝真的名字从父亲口中说出来,不禁错愕万分,心想:“难道李道长也在帮爹生妹妹?”

  没能细想其中涵义,忽然下体一阵强烈刺激,惊得她失声尖叫:“呀!爹……爹,你碰哪里……啊、啊!”

  原来唐安顺着粉嫩肉唇摸上去,悄悄捻起了她的阴蒂。

  方才一阵爱抚,对臻儿的身体来说已是莫大刺激,此时那年幼的花蔕早已勃起,从肉唇之间尖翘起来。

  唐安看得欲火高张,喝道:“就说你是个小小淫娃,果不其然!哪有十岁娃儿这样淫荡的?”

  说着手指不断挑逗阴蒂,又推又夹,把臻儿逼得身体不断弹跳,身上的细小寒毛都竖起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不要啦,爹、好难过……哇、哇啊……呜啊啊啊……”

  虽然臻儿受不了刺激而嚎啕大哭,阴蒂却涨得更厉害了,仿佛随着父亲的手指一跳一跳,颤抖不已,上头还闪着湿润的爱液。

  唐安眼见时机成熟,当下将肉棒掏出,对着怀中的臻儿甩弄一阵,狞笑道:“好了,臻儿,该是给你破瓜的时候啦!”

  臻儿低头啜泣,虽然听不懂破瓜之意,却仍拚命摇头,哭道:“不要……爹,不要啦……”唐安哪里肯听,龟头气势汹汹地推向臻儿的狭小肉缝。

  但是臻儿的穴口实在太小了,就连她那手指头儿都未必插得进去,如何能承受父亲身经百战的硕壮阳物?

  肉菇微微嵌入洞中,便遭遇到绝大阻力。

  臻儿大声呼痛,叫道:“爹……爹!拜托……不要!”

  然而对唐安来说,这种阻拦形同无物。

  他嘴角一扬,使动腰力,同时抱紧臻儿的屁股,硬是撑开了臻儿的柔软蜜穴,将龟头塞了进去。

  怀中的臻儿猛然绷紧身躯,小小的背脊拚命颤抖,嘴里的声音几乎喊不出来,但还可以听出她的呻吟声。

  唐安狠下心肠,用力挺进,粗大的肉棒随之节节深入,闯进了从来没有人光临过的稚嫩秘境。

  守护臻儿童贞的薄膜怎堪欺凌,当场贯破。

  “啊────”

  鲜红的血珠沿着肉棒滚落,点滴落地,犹牵着几许晶亮蜜液。

  臻儿失声惨叫,几乎当场昏了过去。

  娇小的身体紧紧弓起,剧颤着渗出满身冷汗。

  她根本什么也没办法想,只是痛得栽在唐安怀中。

  稚嫩的穴肉紧紧裹住父亲的肉茎,在剧烈疼痛中阵阵收缩,唐安几乎连动都没动,就已经达到泄精的边缘。

  他万万没有想到,插进年幼的臻儿体内竟会得到这么强烈的快感,绝非在燕兰、杨明雪、李凝真的成熟女体上所能体验到。

  强烈的交媾超乎了臻儿的身体所能负荷,热呼呼的嫩穴凝聚了她全身的气力,使劲抵抗肉棒的入侵。

  唐安也被女儿的狭小膣穴夹得全身冒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抓着臻儿的屁股不顾一切地抽动,亢奋到了极点,早就可以把精浆射满女儿的肉穴,却总觉得不够满足,贪婪地压榨着臻儿的娇弱身体……

  “爹、爹、爹啊……”

  臻儿苦闷地呻吟,却绝不是神智清醒的嗓音。

  唐安低头一看,却见臻儿泪眼相望,唇边口涎流淌,一副失神昏眩的模样,哪里像是个十岁稚女?

  那股柔弱堪怜的气韵顿时引发他的嗜虐心来,猛然大笑:“臻儿乖!爹这就……让你有个好妹妹了!”

  臻儿还没领会过来,忽地被父亲紧搂入怀,汗湿的胸脯贴上唐安身子,同时也惊恐地跳动起来;一股灼热的精流喷进她温软的蜜穴,宛如剧毒般蚀烙下来,几乎让臻儿以为那东西瞬间注满了全身。

  臻儿不知道那一阵热流是什么,却直觉感受到她被侵犯殆尽,而是犯人就是她的生父……

  精浆从臻儿红肿的穴口缓缓溢出,牵丝黏绺地滴在床上。

  唐安意犹未尽,继续在女儿体内摆扭一阵,好一阵子才肯拔出,摸着臻儿涕泪横流的小脸不住夸赞:“好女儿,夹得真紧!哦,还在夹……你这丫头再过几年,肯定比你娘还要浪……”

  “呜呜……我、我要跟娘说……爹一直弄痛人家,好痛,好痛哦……”

  臻儿眼泪汪汪地低着头,余痛未消的幼穴仍在痉挛,娇小的身体不断发出呜咽。

  唐安嘿嘿低笑,说道:“臻儿放心,等等爹就带你去见娘,让她看看爹有多疼你……不过,先让爹再来一次罢!”

  在臻儿的惊叫声中,唐安的肉棒再度硬挺起来,如狼似虎地捅进爱女的湿嫩窟穴,每一下抽送都伴随着臻儿痛不欲生的哀嚎。

  但是乖巧的臻儿只是拚命忍耐痛楚,虽然被唐安干得又哭又叫,那双小手却完全没做出捶打或推拒,只是惊恐地攀着父亲,愈痛的时候抓得愈紧。

  这晚唐安干了臻儿三次,又让她的樱桃小嘴吮着自己的阳物,最后一发才射进女儿的口中,把臻儿呛得咳个不停,一大半的精液都流了出来。

  当臻儿以为一切终于结束、抽抽噎噎地抹干眼泪的时候,唐安却把臻儿抱下了床。

  “爹……拜托不要了……臻儿好累,快要死翘翘了……”

  臻儿害怕地哭诉,唐安却笑得一脸狡猾,低声笑道:“好,好,爹今天不再干你啰。爹现在呢,就要带你去找娘啦。”

  臻儿泪眼朦胧,脸上一片茫然,却听唐安继续笑道:“来,要自己走啰。不用拿衣服了,反正等会儿也用不着的……”

  偏僻的房门再度打开,房里正上演着极其淫乱的戏码。

  房中两具赤裸女体剧烈交缠,乳房互相挤来挤去,汗水交融,地上的白浊黏液积了好几洼,十分夸张。

  吊着杨明雪的绳索此时已从屋梁放了下来,绑着杨明雪的那端却没解开。

  李凝真与她贴身相拥,乐不可支地呻吟摆腰,道袍下伸出的假阳具疯狂抽插着杨明雪的肉穴,干得她哽咽悲泣,虚弱地求饶:“快停下来,不要再弄了……”

  李凝真变成后天淫胎之后,子宫已无法孕育胎儿,却转变为蓄存男子精液的所在。

  在她对杨明雪施奸之际,体内的男精几乎是每隔几下抽送,便透过淫器管道喷发一次,没过多久就把杨明雪的膣穴射满,转眼变成李凝真每动一下,肉洞中便溅出一片黏液的地步。

  到后来被两女淫水掺得稀了,根本是滴滴答答地直漏下来,而杨明雪也差不多快要崩溃了。

  “哈、啊哈哈……明雪姐姐……不要客气嘛……”李凝真也是连声娇喘,凌乱敞开的道袍下裸胸起伏,却显然精力充沛得多,一脸欢愉地笑道:“我还有好多好多精液没给你耶,都是我这几天才被男人灌的,除了……主人之外,还有三十多个人的份喔……你看,又漏出来了啦……”

  对杨明雪数年不曾动用的牝户来说,李凝真的侵犯实在太过刺激,干她的方式真不知是恨是爱,总归就是毫不留情的狂插。

  狂风骤雨般袭来的羞愧和快感逼得她全身发麻,眼泪、汗水、淫液和没能抚育给女儿的丰沛乳汁全数泛滥成灾,一边发抖一边浸湿了自己浑身上下。

  杨明雪被过头的高潮逼到精疲力尽,昏过去又醒过来,这时眼前一片白雾,却隐约看见一个让她揪心的身影。

  那是个全身赤裸,迷惘地看着她的小女孩。

  “臻儿!”

  杨明雪颤声呼叫,益发悲切:“臻儿!你是臻儿对不对?你怎么……唐安!你真的……连她都不肯放过?”

  牵着臻儿进门的唐安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道:“话别这么说,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臻儿的屄穴可妙得很呢,又紧又嫩,跟你一样欠干,不愧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光溜溜的臻儿披着长发,疼痛的下体一路滴着爹的精液,好不容易跟唐安走到这里,却看到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景象。

  她睁大眼睛看着李道长的下体,完全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鸡鸡来,又怎么会抱着一位好漂亮的阿姨,像爹对她那样拚命摆着腰?

  那阿姨一定跟她一样,感觉好痛好痛……

  还有,她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爹还说,自己是她的……亲生骨肉?

  “来,臻儿,这才是你亲生的娘,你就是从这个湿淋淋的肉洞里生出来的哦。以后你就要回到亲娘身边啦,记得要好好跟娘学艺,学得一身躺给男人干的好功夫。”

  唐安一边指着杨明雪正遭蹂躏的蜜穴,一边把臻儿的头给捏过去,低声笑道:“当然,也要跟李道长多学学。她不但是男人爱干的浪货,还会干女人呢!要好好学着当个淫娃,听见没有?”

  臻儿茫然不解,但是听惯了爹的教诲,还是不自觉乖乖点头。

  杨明雪咬牙切齿,却连骂都没法骂出声来,反而是在李凝真遭唐安羞辱、不自觉兴奋加重的挺进下大声哭喊。

  片刻之间,杨明雪在女儿面前再度高潮,乳尖颤动,奶水无可挽回地喷出,让臻儿的唇边第一次尝到母乳的滋味。

  臻儿霎霎眼睛,有点畏缩地用手指去沾,偷偷把奶水舔了干净。她忽然有点明白,自己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女孩儿的成长,往往快得令人惊喜。

  短短三、四年时间,臻儿的衣衫全换新了,身材长高,胸臀曲线也浮凸起来,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俏姑娘,一颦一笑全透着青春气息。

  看在父亲唐安眼里,当然是件得意不尽的事。

  自从臻儿给唐安破了身,继而被告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之后,唐府表面上毫无波澜,私底下却有了些变化。

  在唐安的布置之下,杨明雪一如原定地向燕兰提议收臻儿为徒,异于初衷的是变成她自己留居唐府,不会把臻儿带上如玉峰。

  尽管杨明雪正因爱女失贞而悲痛难当,却还是在师妹面前竭力表现如常,燕兰自是乐见其成,欣然答应。

  不用说,杨明雪一住下来,便成了唐安和李凝真玩弄的对象,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设计她在高潮边缘时给燕兰撞见,让她涨红了脸也不敢叫出来,好几次都差点穿帮。

  更令她难堪的是,唐安竟然时常要她和臻儿一起脱光衣服,母女两人同时在床,任他戏耍。

  当杨明雪急着想保护臻儿、忍着羞愧地抢过肉棒时,唐安就会向臻儿笑道:“臻儿你看,你娘就是这么浪,每次都要打头阵呢!”

  可是就算臻儿给唐安奸淫之时,李凝真也会抱着她调笑:“明雪姐姐,你看臻儿被主人插得好高兴喔,真不愧是你的孩子耶……”总之没有好话,真让杨明雪羞得百口莫辩。

  最让杨明雪不知如何是好的,就是臻儿的心思。

  杨明雪对于唐安奸污女儿的行径本来恨之入骨,几乎想跟他同归于尽,可是臻儿却拚命抱住了她,不愿爹娘相残。

  当时臻儿完全不懂乱伦的严重,杨明雪虽然伤心欲绝,还是寄望着臻儿心灵受创不深,盼她长大后尚能摆脱阴影。

  没想到在唐安的调教之下,臻儿不但没有受伤的样子,反而慢慢接受了父亲的观念,逐渐习惯唐安和李凝真对她施加的淫虐,到头来完全变成了唐安的小女奴。

  事发半年之后,臻儿已经和先前一样活蹦乱跳,成天嘻笑,私下却天天都替父亲舔硬肉棒,好让他狠狠干翻娘亲和李道长。

  当然,最后臻儿还是免不了被唐安的精液滋润一番,却时常是她主动过来孝顺父亲。

  杨明雪看在眼里,心头总是一阵矛盾,但是只要女儿开心,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几年下来,倒是以臻儿最听唐安的话。

  臻儿日渐成熟貌美,加上身兼如玉峰杨明雪、燕兰两女侠的传人,已在苏杭之地芳名远播,开始有少年子弟前来大献殷勤。

  有天唐安在女儿房中发现几张浮水花笺,上头写得浓情密意,尽是四方才俊写来倾诉爱意的诗文。

  唐安把女儿找来一问,臻儿顿时红了脸蛋,倚着父亲肩头撒娇道:“爹,有好几家的公子被你女儿迷住啦,你得不得意啊?”

  唐安往她香臀一捏,笑道:“得意个屁!你这小妞儿不学好,跑去外头抛头露面,想嫁人了是不是?”

  臻儿被拧得蛾眉微蹙,腻声道:“人家……才没有呢。”

  唐安道:“还说没有?写信来的这群混小子,你看中哪一个啦?”

  臻儿笑着摇头,娇声轻诉:“我才不理他们呢!臻儿一辈子都要陪着爹,谁也不嫁。”

  冲着女儿这句贴心话,唐安就喜不自胜,当下赏赐了女儿半天欢好,到隔天臻儿都还魂不守舍。

  谁也没想到,让臻儿嫁不得人的事转眼便发生了。

  臻儿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杨明雪忽然怒气冲冲地提剑冲进唐安书房,劈头便骂道:“唐安!你这贼头干的好事!”

  这些年来杨明雪虽没对唐安百依百顺,但也不曾动气翻脸,这时唐安见她如此光火,不禁奇道:“我干什么事了?”

  杨明雪眼角含泪,压低了嗓子道:“臻儿……臻儿真给你毁啦,她有孕了。”

  唐安先是一愕,继而狂笑道:“我说什么事呢?这是喜事呀!”

  杨明雪怒道:“你还敢说!那是你……你跟臻儿乱伦的孩子。要是生了下来,你教她以后怎么跟人说去?”

  唐安笑道:“跟谁说?那是我的孩子,就是臻儿的弟弟、妹妹。阿兰既然肯收养臻儿,再收养一位孩子又何妨?”

  杨明雪气得说不出话,蓦地作势拔剑。

  唐安急忙伸手按住,往她腰际一搂,笑道:“女儿怀孕,你这做娘的怎么反倒翻脸?是不是我当年没再赏你一胎,如今就不高兴了?”

  杨明雪拨开他的手,仍是十分恼怒,道:“说甚浑话!臻儿尚未出阁就有了孩子,你教她怎么怀这十月的胎?见得了人么?”

  唐安硬是将她抱了过来,嘻皮笑脸地道:“如玉峰杨女侠也是处女,怎么就生了女儿?”

  “你……”杨明雪脸上一红,气势顿减,只得低声骂道:“不许提这话!要是给人听见了……可不成。”

  唐安笑道:“有甚关系?难道我家娘子这么害臊,被相公干了十几年还怕给人知道?”

  杨明雪怒道:“谁是你娘子?你别乱说!”

  但她给唐安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这声斥骂全无威严,对唐安来说倒像是打情骂俏。

  唐安索性吻起她的颈子来,逼得她细声喘息,同时调笑:“好娘子,还害羞呀?叫声相公,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

  “不……不要。”

  杨明雪奋力抵抗,偏生全身软绵绵地,半点气力也没能使上。

  唐安太了解她了──面对强侮她可以宁死不屈,却对耳鬓厮摩的轻软戏弄毫无招架之力,尤其是在心意不定的时候。

  “别逞强了,瞧你湿的……唷,我只是说说罢了,湿得这么快?”

  伸到她裙里的手贼兮兮地乱摸,勾起的手指掏得她浑身发颤,倚在唐安怀中直喘。

  唐安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得丝丝晶亮,低声取笑:“想要了罢?”

  杨明雪颦眉强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泪娇唤,亟盼纾解,这才出声示弱:“随……随你罢……”

  “真不听话!你刚刚说什么?”

  唐安啧了一声,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屁股,轻轻摩擦,却不付诸行动。

  杨明雪醒悟过来,心中不禁气恼;含羞抿唇好一阵子,终在不知不觉间给他摆布得裙裳都湿透,娇声呜咽:“相……相公,我要……”

  唐安双眉一轩,大笑着将她按上花窗,就在书斋里把那浪涛澎湃的胴体大干一番。

  杨明雪惊惶回眸之际,双乳已经贴陷窗上雕花;或是怕路过仆婢惊觉之故,连呻吟声都分外急切勾人。

  这一场唐安玩得痛快无比,悦耳的“相公、相公”听得他满面春风,干了一次又一次。

  完事后肉棒大觉酸疼,却是意犹未尽。

  事后杨明雪悠悠转醒,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才想起自己兴师问罪未果,不禁满腔羞怒,却又有种莫名的落寞。

  生气归生气,其实杨明雪也无可奈何。

  女儿早就站在爹那一边,自己的身子也被予取予求了四年,实在很难再逃离这种淫乱的日子。

  臻儿怀孕的消息令她想起自己的经历,如今之计,似乎也只有故计重施。

  隔天夜里,唐府设宴庆祝臻儿帨辰,杨明雪、李凝真照例在席;筵席过后,众人来到园中水榭乘凉,唐安吩咐奴婢摆酒,又是一番热闹。

  臻儿被一干长辈轮着考较功夫,红着脸接过唐安佩剑,便在庭中练起招来。

  从如玉峰入门剑术“朝露十三式”使起,随手夹杂“霞光”、“神岚”两路剑法,偶尔使一招唐安传授的旁门剑技,却用上了太霞观的“空明流光”身法。

  这一下演武揉合三家所长,虽然翻新出奇、别树一帜,却让唐安、燕兰、李凝真等看得嘻笑不绝,拍手叫好。

  臻儿撇下长剑,跺脚娇嗔起来:“爹娘好坏!明明说要验收功夫,怎么取笑人家?”

  燕兰微笑道:“如玉峰的武功被你使成这样,可真是花拳绣腿了。都十四岁的人儿了,再不长进点,你师父都不要你啦!”

  “师父才不会呢!”

  臻儿笑嘻嘻地扑进杨明雪怀中,像猫儿似摩娑着脸。

  杨明雪啼笑皆非,轻轻抚着臻儿发际,心中颇为感叹。

  在燕兰面前,她也只能给臻儿唤一声“师父”

  ,凭什么唐安时时都是臻儿的爹?

  只见唐安俯身拾剑,笑着递到杨明雪面前:“说到如玉峰的剑法,还是我们杨大侠女独步武林,还请杨女侠演练几招,替咱们的好女儿做个身教。”

  燕兰当然听不出唐安公然调笑师姐,嘻笑赞成;杨明雪脸上羞热,饮了杯酒掩饰晕红,接过剑柄之际,感觉到唐安偷摸了一下她的手指。

  她恍惚地走开几步,湿润的双眸只在眨眼间透了点幽愁,蓦地里翩然起剑。

  时值夏夜,杨明雪穿了一袭提花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水绸长裙直曳至地,却更添她的剑舞轻盈。

  杨明雪眼睫微拢,神情身段都仿佛醺然欲醉,荧荧剑光流云般旋展开来,上彻云霄,下映庭寰,剑艺精纯之处令人屏息,却还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

  那不是青春妙龄的灵动之姿,而是女子柔润如水的极致。

  “杨师姐她……当真是愈来愈美了。可惜师姐不嫁人,世间男人真没福分。”

  燕兰忽然一声轻叹,已带醉意的脸上一片向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如玉峰上的小师妹。

  唐安微微一笑,瞧着那翩跹身影饮尽一杯,悄悄地道:“是么?”

  不用说,他心底自有答案。燕兰只看见师姐舞剑的丰姿,殊不知师姐这身打扮全是唐安授意而为。

  在杨明雪迷人的剑舞底下,正压抑着一股美人微醉的蹒跚;酒意趁着她起舞之际散逸遍体,令她有种失魂落魄的晕眩。

  每当她略一摆腰,饱满的乳团就在仅堪围束的绢衫下跃动不已,乳间深沟里早已逼出汗珠,衬得白嫩透红的胸脯愈增艳色。

  在她举步回旋时,薄可透空的绸裙往往自腿根处一路服贴,将那丰润修长的美腿彻底拱现,几可窥见肤光。

  若在大白天里看来,杨明雪这一身打扮完全掩不住曼妙身材;即便是在庭夜掌灯之下,一切也都若隐若现,足以让有心者看得心痒难搔,着实勾人欲火。

  杨明雪自然心知肚明,却也只能含羞忍怯地照办。

  在师妹面前,她再紧张也得表现得泰然自若,但还是无法不注意唐安投来的灼热视线,只能抿唇不语,借以按下屡屡欲泄的喘息……

  是夜燕兰沉醉梦乡,唐安却悄悄起身披了袍子,静静前往他一人独享的秘境。

  当他到时,小屋里早已春色无边。

  李凝真轻按臻儿香肩,在她耳后娇声道:“臻儿来,像这样对准你娘的那儿,扶着它慢慢进去……对啦对啦,是不是愈来愈紧了呢?插到底了就慢慢退出来,再狠狠插下去……”娇腻的嗓音中夹着杨明雪羞怯黏腻的呻吟,竟似处子初夜那般生涩。

  “嗯,嗯……娘,我要进去了喔……”

  仅着抹胸的臻儿呖呖细喘,股间耸立着一条细长弯翘的假阳具,听着身后的指示慢慢戳进杨明雪的湿嫩牝肉;细如人指的淫器轻易钻入,虽无粗涨外观,却搔得膣穴底部猛烈收缩,偏偏难以紧裹器身。

  空自用力的结果,旋即弄得杨明雪肉穴酸软,频频泼泄淫液,明明欲火高张却无从尽兴,当真阴损得很。

  可这淫具插在臻儿体内那头却是极粗,塞得臻儿的小嫩穴饱满鼓胀,周围的薄嫩肉瓣紧紧吸附淫器,随着摆动不住吞吐,滋滋作响。

  李凝真拍手笑道:“臻儿真聪明!来,你娘从酒席就一直忍到现在,现在该是好好犒赏她的时候啦。”

  臻儿喘息不已,娇声答应,把全副精神都放在腰上,尽其所能地模仿唐安奸淫她的模样来侍奉娘亲。

  杨明雪席间所着的丽装早已褪去,浑身赤裸的她紧咬银牙,拚命忍受着被女儿奸淫的诡异快感,却仍耐不住那恶毒淫具的催诱,终于还是放声哭唤出来。

  白皙的肉体随着臻儿动作翻腾跳跃,连李凝真也趁机揉上她的丰胸,捏着香汗恣意玩弄。

  她股间所插的假阳具却是粗大无比,不住喷出少许精浆,显见道袍下的娇躯渴求爱欲,正兴奋得难以自制。

  唐安看得心旷神怡,下体麈柄充血高昂,一时却没打算上前参与。

  臻儿已经怀孕,迟早都得离家藏匿,直到偷偷生下孩子才能回来,这段期间当然得有人陪着她。

  无论派杨明雪或李凝真相随,只要臻儿不在,余下那人都没理由留在唐府,到时候怕是三女一齐离家的状况。

  倘若如此,他可有一段时日不能随时奸淫三名女奴,自然要培养她们互相慰藉的好习惯。

  否则李凝真兴头一来,找来成群壮汉满足淫欲还不打紧,万一把杨明雪和臻儿一齐群奸,可就不好收拾。

  谁知道李凝真会不会记得杀光他们,好让冰清玉洁的杨女侠贞洁如常呢?

  应该是不可能的。

  李凝真一定舍不得那些让她销魂的肉棒,臻儿则会被汉子们压得动弹不得,任其为所欲为。

  至于杨明雪一定想拔剑,可是因为被轮奸得浑身虚脱,除了拚命夹紧男人的肉根之外,其实也只剩呻吟声堪为抗拒手段……

  “啊……凝真,住手……别、别这样……啊!”

  杨明雪娇声悲吟,骤然把唐安拉回现实。

  李凝真仰躺榻上,已经和臻儿前后夹击,同时插弄着杨明雪的蜜穴与后庭。

  杨明雪坐在她身上,紧搂着臻儿不放,不知该迎合哪一方的抽送,双眸却已朦胧起来,鲜润的唇边淌涎滴垂,仿佛快要昏了过去。

  臻儿拥着娘亲娇声轻喘,回头望向唐安:“爹,快来、快来……娘的嘴还空着喔,快喂娘喝点东西嘛……”

  臻儿的孝心、李凝真的奴姓、杨明雪的韵味、还有唯一能睡在他枕边的爱妻燕兰。

  这样就足够了。明知难逃精尽人亡的下场,唐安也不打算停下他长年纵欲的行径──那是从某个时候、某件缘由开始,再也停不下来的定数。

  唐安展颜一笑,宽解衣袍,慢慢踏向火热缠绵的爱奴们。秾丽夜色一如往常,一如往后,一如她们熟悉的夜,和那迤逦入梦的呻吟。

  《迷离乡》完。

  ********************

  方寸光:“从《落红记》、《春公子》、《仙灵卦》到这篇《迷离乡》,算是以唐安为主角的一系列故事,在此篇做一完结。”

  召集人:“恭喜方兄了,前后整整五年时光。不容易呀。”

  方寸光:“前面几篇我都以独立成篇为目标,这篇也不例外;但是本篇身负完结篇的任务,从前三篇故事引述的部分自然比较多,所以还是建议读者们看过前三篇,对本篇故事才能全盘理解。虽然《落红记》已经是四年前的老作品,文笔粗劣之处有时我自己都不敢回头看……”

  小母鳖:“方寸光兄过谦啦。前三篇也都是无可置疑的精品呀。小母鳖想先在此做个简单的回顾。首章出场的《落红记》,经由方寸光兄不凡笔力,字汇精准且辞藻优美,鲜明堆砌出动人美丽的女角在眼前,看到唐安与江子翔淫棍的设定,还以为皆以迷奸或淫辱的方式夺取女人贞节,没想到唐安一角,竟似乎对燕兰有了情意,这便有了纯恋成份。姑且不论这份感觉是否包括真心,亦仅是肉欲挥发的暧昧情愫,以内容有奸淫掳掠的文章来讲,这一点便是最特别之处,其他的就没有太多起伏的波动了。”

  召集人:“嗯,首篇基本上是情色和武侠并重,唐安也是当作正面人物来刻画的,方兄的出色文笔发挥极佳,令人赞叹。只是对我这样酷喜黑暗文的人来说,阅读的快感就不是很足了。”

  小母鳖:“幸好方兄很快就来了个大转变,续篇的《春公子》,连如玉峰最赫赫有名的杨明雪也被玷污,在春公子与唐安携手设计的连环陷阱,让这位诸多英雄好汉垂涎的女角,在仙女落红丹的淫秽威力下迷失!

  一连串的肉戏,方寸光兄写来,欲望彷佛在文中隐然跃动!

  无法击败强敌,不愿落入淫媒手中任其亵玩。

  唐安的舌灿莲花,再加上当时的刻不容缓,一向冷静的杨明雪也动摇了,继而让自己沦为两人胯下玩物!

  当时的情况,或许能从他话语中巡察破绽,但打不过春公子,且敌人又步步逼进的紧急危机里,杨明雪就这样被无法明辨的谎言给欺骗,在女角显得可笑却又似乎合理的陷入绝境,方寸光兄将此突兀处理得不显冲突。

  而头篇燕兰甘愿献身给唐安的肉戏,读来有些索然无味,不似杨明雪这章如此肉味洋溢,使我读来兴奋不已!

  从唐安无意“误闯”后庭开始,便点燃我亢奋情绪,只因将自己带入设计杨明雪的男角里!

  想想,如果我便是唐安,就算本身武艺不如如玉峰女徒,但在步步设计下,让许多江湖中人垂涎的女人委身我胯下、并恣意亵玩,那是多让人兴奋的事啊!

  练武的女体均称白嫩、细滑诱人,让她在面前强忍不愿脱下衣裳,于激烈交欢中摇摆一对豪乳,掀动波波臀波肉浪,无赘肉的女肌浮现香汗、娇喘嘘嘘;我表面上装作被局势所迫的无奈,但计诱猎物成功的奖赏过程中,理所当然地提枪对杨明雪连环突刺,大方无碍地对她口出羞语,占领处子所有能交欢的入口,只让春公子领到玉乳的初次,嘿连身为女人的我都感到兴奋,有哪个男人会不沉迷在这种温柔乡里的?”

  rking:“没错,没错!看的我口水都要滴下来了^_^嘿嘿……原来一直以为方兄是正统光明派的色文作者,看了这篇才知道,原来方兄也是我虐派的同道中人呀,哈哈……”

  小母鳖:“至于”仙灵卦“一文嘛,以中国奥妙精深的爻卦为主题,带出一名女性又将堕落的故事;博大精深的爻辞,除了让人暗叹作者的文学功力,也借由卜卦而出的结果,合理润饰李凝真所有的惨澹遭遇。”

  左胡:“这个……偶是俗人,爻卦什么的一概搞不懂(汗)。只注意到那些精彩的情色描写了,真是不好意思(笑)”

  小母鳖:“情色描写当然是重中之重啦。古代背景,加上字句间古意盎然的淡雅,格外令人回味,在形容古代侍女的娇柔风情,让读者轻易明白这名女角是如何的韵味流转。原用来保护贞节的“守贞功”,竟成为李凝真使男性欲仙欲死的“推手”!唐安与慕藏春将一招招淫邪诡魅的荒唐,尽使在单纯洁净的女体上,无法抗拒的肉体欢愉、沉沦其中的绝望、毫无筹码的局面,都成为李凝真步步堕落的身不由已。”

  抱残:“只可惜最后没有虐杀掉,不够血腥刺激哇!要是能再多发挥一些堕落的桥段就好了……”

  小母鳖:“哗,抱残兄你真狠心”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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