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有先见之明,幸亏是那晚饱餐一顿,两人在新家还没亲热够,又要去忙工作了。
与此同时,余望和韩芯在网上疯狂地撕了起来,韩芯不停曝光余望做过的一些烂事,欺骗感情、哄骗女生上床、以恋爱的名义借钱不还,事后冷暴力分手,曾经还钓过富婆。
就因为这些事,余望现在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了,为了不被他牵连,他的“朋友”也纷纷跳出来否认,人际关系土崩瓦解,什么综艺,什么品牌,一只脚还没踏进娱乐圈,就被打成了丧家犬。
余望也将韩芯做过的一些事爆了出来,比如潜规则的通话录音,骂其他艺人的聊天记录,包括之前在首映礼持刀伤人的助理,根本不是因为做错事被辞退,而是韩芯拿他当床伴,进组拍戏的时候搭上了一位已婚导演,拿到了下一部戏的女主角,才以辞退的方式把助理给踹了。
在他曝光后,韩芯的公关团队有人反水了,故意跟余望炒作CP,收集余望劈腿证据,想借余望为她洗白这些事,也被人捅了出来。
这些东西一放出去,韩芯遭受到了强有力的打击,比曝光什么约炮什么打助理来得引人注目多了,韩芯树立的形象也塌了。
一个暖男,一个玉女,人设差得越多,塌得越狠,所有心疼过韩芯,为韩芯打抱不平的人纷纷反过来骂韩芯缺德,一下成了众矢之的,严重反噬。
栾嫣在化妆间无聊的时候刷完了余望和韩芯的始末。
韩芯利用余望不奇怪,在海岛的时候栾嫣就猜到了一部分,她一定是另有所图,不然怎么可能看得上普普通通的余望,也就余望这种有自信的能相信自己会被女明星看上。
奇怪的是,他居然会有证据,以韩芯的谨慎,不应该给他留证据才对。
今天录一档综艺做飞行嘉宾,节目组安排的单独化妆间,霞姐看了看没外人,道:“跟韩芯公司已经谈妥了,未来十年她都会被雪藏,不能再出来活动。”
韩芯是枚弃子,之前她经纪公司还会犹豫,现在是满口答应,一个老想着往外跑,不给公司赚钱,还总惹上负面的艺人,藏就藏了,为她跟栾嫣作对,不值当。
栾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余望绝没有这种本事,以他的智商,要能斗得过韩芯就怪了,之前她调查过韩芯,她没有靠山,也没得罪过圈内大佬,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谁会一下子把她这么多黑料翻出来?
她一向是挑软柿子捏,要说的话……
只不小心惹到过她和黎逸飞。
综艺的录制地点就在首都,拍完合照已是凌晨一点了,陆盛驱车来接她回家。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只要有机会,陆盛都会来接她。
工作到这么晚,栾嫣的神色有些疲累,手撑着额头昏昏欲睡,陆盛道:“困了就睡,等到家了我抱你下车。”
化妆陆盛是学不会了,但他可以学卸妆,栾嫣的工作经常日夜颠倒,她要是睡着了他就给她卸妆,让她睡得舒服点。
栾嫣转过头轻轻笑了下,她家陆盛对她是不是太好了点?
栾嫣歪着脑袋看他,盯着他英俊的侧脸,开口道:“韩芯那些黑料你们是怎么拿到的?”
栾嫣也想过挖点黑料,用韩芯的办法痛击她,但这种东西是不可能轻易被别人挖到的,知道这些事的人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扯出来要牵连一大片的人,耗时耗力耗钱还得罪人,所以栾嫣选择雪藏她。
“黑料都是她前助理存的,他留了后手,韩芯拿他当消遣,他气不过,打算以此来要挟韩芯,但他有遗传病,被辞退之后就发病了,关进了医院。”
那个助理在医院里过得很不好,老婆跟他离婚了,出院之后他想找韩芯,敲诈勒索一笔钱,但韩芯是明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他只好托朋友弄了张工作证,准备到现场去找韩芯,在后台没遇上,后来又发病了,才有了首映礼台上那一幕。
对那个助理来说,这些黑料像个定时炸弹,他也不敢真爆,但他需要钱,现在有人给他钱,还能帮他整韩芯,他不需要担责任,这笔买卖划算。
韩芯不知道他手里有她的把柄,也就没有提防,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栽在一个精神病的手里。
不是不能跟栾嫣说,他也没打算刻意隐瞒,之前不说是不想她烦心,陆盛解释了一句:“本来打算解决完了再跟你说。”
复制的U盘匿名给了余望,反水的公关,还有余望这么大的舆论阵仗,是黎逸飞的手笔。
一个想对唐阮动手动脚,一个把唐阮弄伤,黎逸飞比他还记仇。
余望也想过要拿东西去敲诈韩芯,可敲诈勒索犯法,假如韩芯撕破脸告他,他就得去监狱,有个团队找上门来,帮他撕韩芯洗白自己,重新进圈赚钱,他当然会选择搏一搏。
但可惜,即使他撕赢了韩芯,也不可能扭转他形象崩塌的局面。
通过余望发表出去,就不用脏了他们的手,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节目播完的原因,陆盛不能让栾嫣趟这趟浑水,和这些脏事扯上关系。
韩芯其实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顶多道德败坏,可她不该把栾嫣推出去,差一点,陆盛就永远见不到他的嫣嫣了。
栾嫣想雪藏她,是栾嫣对她的处理,陆盛不干涉栾嫣的决定,这场闹剧,就当是他送他们的礼物,祝她和余望,百年好合。
带着黑料被雪藏十年,十年过后被人记住的,还是这些烂事,往后这些黑料会永远永远伴随着她,绵长的心理上的折磨。
一刀子给下去当然痛快,但最痛苦的,是无望,从高处跌入谷底,她一定很不好受。
“我们回家做海鲜面吧,嫣嫣肚子饿了~”栾嫣神清气爽,她才没心思管那么多,那些人不要再来烦她就好。
栾嫣心情好,陆盛也愉悦了。
“就知道吃。”
栾嫣不高兴道:“可以吃完了再做运动。”
不是在开车的话,陆盛很想亲亲她,他弯起唇角道:“哦,做……运动。”
很正常的三个字,被他一说就带颜色了。
“我是说在跑步机上做运动。”
陆盛意味深长道:“嗯,我们在跑步机上,做运动。”
栾嫣娇滴滴地拍了下他的肩,软声道:“流氓!”
她家男人总有搞黄的能力,再正经的事他都能不正经,但他并不是不正经的人,恰恰相反,他成熟稳重,非常踏实,还能扛事儿。
陆盛不过是说说,他才舍不得让栾嫣那么累,红灯的时候他停下车,摸了摸栾嫣的头发,在她伤好的额前亲了下:“睡吧,眼睛闭上,什么都不用担心。”
“嗯。”
栾嫣闭上眼,靠着椅背入睡,车内是他的气息,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