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出村买药杉的情交给你了,这些钱你拿着,我们几个长老也都商量过了,村里得病的人确实不少,需要的药材数量一定也很大。为了不让你为难,长老会决定把从赵金锁那里追回来的钱都给你拿去买药材。”大长老拿着一个小布包递向了杨烈说道。
杨烈从大长老的手中接过了有些沉甸甸的小布包,打开看了下里面的钱道:“大长老,我不会让长老会失望的,长老会这么看重我,我一定早些把药材买回来,回村给乡亲们看病。”
大长老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说我心了,记住,早去早回,我跟船家说过了,一个星期之后,船家会在对岸的渡口等着你们的。”
这时,一个三四十岁上下,身材矮胖,脸带红光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先是跟大长老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冲着杨烈说道:“你是大长老说得杨烈杨老师吧?我是这次送你们过河的船家,我叫胡铁柱,你也可以叫我老胡或者铁柱子。
“没错,我是杨烈,你年龄比我大,我还是叫你柱子哥顺口些,过河的事情还要依仗柱子哥你啊!我们大家伙的小命儿都在柱子哥你手里握着呢,嘿嘿嘿。”杨烈刚刚跟胡铁柱认识,他开起了玩笑。
“杨兄弟你说笑了,本来我以为你是做老师的,应该是一本正经很严肃的样子。我正愁着到底该怎么跟你认识呢,没想到杨兄弟你这么随性,我胡铁柱是个摆渡的粗人,没什么文化,我欢跟直性子的人打交道。 说着说着胡铁柱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原本陌生的两个人,经过了简短的介绍和认识之后,亻像相交多年的好友那样相视而笑起来,这不能不说杨烈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杨烈跟大长老又聊了一会儿,村民们开始陆续或拿或背着自己的行李登上了渡船。
跟大长老和吴连海告别过之后,杨烈和黑牛也上了船。
随着渡船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渡船终于是发动行驶了起来。
坐在渡船最靠后的位置上,杨烈看着在岸边跟亲人挥手告别的妇女小孩儿们,忍不住也跟着朝吴连海和大长老挥了挥手。
看着渐行渐远,已经看不清面目的人们都转身离去,杨烈的心却更加不平静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杨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是又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想来想去,杨烈干脆什么都不去想了,欣赏起了卧龙河沿途的风景。
回头看了看黑牛,杨烈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黑小子倒是挺自在,跟其他卧龙岭的村民谈天说地吹起斗来,好殳有他黑牛不知道的奇闻异事,没有他没见过的林列种种。
杨烈在一旁听黑牛吹牛吹得都快没了边儿,也不禁有些怀疑村民们的见识,偏偏村民们是喜欢听黑牛吹牛。
行船的途中的时间是无聊而又漫长的,能有人免费给大家吹吹牛逗逗乐子,打发一下时间也是不错的。
很快,杨烈渡船摇摆的颠簸中睡着了,对杨烈来说,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安宁与平静是极为难得的,不用心里之中始终绷着一根弦,那样太累了。
离开了卧龙岭,杨烈深深的明白,在外面还会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做,所以他才会放松自己的身心,争取多休息一段时间。
毕竟,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与其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来得舒服。
天性乐观的杨烈,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个道理。
“柱子哥,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咱们一个星期以后再见,到时候我准备好酒菜,咱们哥俩好好喝点儿!”杨烈跟胡铁柱挥手告别道。
“好!杨兄弟,那我等着你了,到时候你可要早点儿来呀,咱们不见不散!”一提到酒胡铁柱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道。
在渡船上吃过一顿饭之后,杨烈跟胡铁柱的关系明显又亲近了许多,在下船的时候,无论杨烈怎么要给船钱,胡铁柱都坚持不肯收。
最后杨烈还是拗不过胡铁柱,只好作罢。
但是,坐白船对杨烈来说,跟吃白食的性质是一样没品恶劣的事情,到下次再来坐胡铁柱船的时候,顺便请他喝上一次酒,杨烈的心里会好受得多。
跟性格直爽的人做朋友感觉是好,毫无疑问,胡铁柱这样子的人。
坐船也能认识一个朋友,黑牛对杨烈简直是太佩服了。
“我说杨老师,你真是太厉害了,那船老大谁的船钱都收了,唯独是没有收我们两个人的。我知道,他那是看你的面子,我跟着你也沾光了,真不知道你跟人打交道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能不能也教教我啊?”黑牛不无羡慕道。
杨烈一边从渡口朝着人流拥挤的街口走去,一边跟黑牛说道:“人嘛,说白了都喜欢听好话,只要你能投其所好又能适度把握好其中的分寸,在短时间认识一个朋友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黑牛一开始满是兴冲冲的充满期待,听杨烈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垂头丧气道:“说好话我也知道,只是我一说起来容易过了头,不但别人不会觉得我可以结交,还会认为我大话连篇,是个不可靠的人。唉,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
“好了,你别再感慨了,坐了一天的船,中午也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这天都快黑了,难道你没觉得饿吗?我的肚子可是咕咕叫了一阵子了,再不找点儿吃的把肚子填饱,我马上连路都走不动喽。”杨烈拍了拍黑牛的肩膀说道。
“嘿嘿,杨老师,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虽然也出过村,但是都是给别人干点儿体力活儿,也没挣着什么钱。这街上有什么好吃的我也不知道,要是找不着合适的饭馆也怕你笑话不是?这样吧,你说去哪里吃饭咱们云哪儿。”黑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