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天已是大亮,天龙进屋梳洗了一番,见隔壁的邹家姐妹的卧室还没有动静,便开门进了去。
昨晚在这里的是凤仪,此刻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天龙看着那娇小的身子,喜爱无比,低头在那樱唇上吻了一下。
凤仪醒了,见是天龙,问道:“回来了?是些什么人呢?”
天龙道:“是五凤帮那些人,不过不要紧,她们今天就走了。”凤仪起来,光着身子梳洗,让天龙看了个够,才穿上衣服,弄早点去了。
吃过早点,凤仪开药铺,尚天龙便一个人在大厅的靠椅上坐着,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他的耳朵,细听一下,有两匹马,一个骑士,正向十里铺方向驰来。
天龙心中好生奇怪,什么事这么急?
还没等他再加细想,那马蹄声已来到了自己的铺面,并停了下来。
不久,便见一个皂役匆匆地进来,见到天龙,问道:“请问可是尚神医当面?”
“神医?”尚天龙心里好笑,是谁封这样的雅号给我了?
见那皂役神色急迫,便说道:“我就是尚天龙。”那皂役见天龙肯定了,行了一礼,递过一张拜贴,说道:“我家老爷请你去给大小姐治病。”尚天龙一看名贴,见是本县的县令苏镇东,便问道:“病得很急吗?”那皂役道:“很急,宫里的太医说没法治了,我家夫人不死心,听说了你的大名便要老爷请你去。”尚天龙见左右无事,又素知县太爷是大清官,很得皇上的重视,便收拾了一下,一边说道:“好,我就去。”县衙门设在京城里,尚天龙跟着皂役,很快就进了衙门,见到了县太爷。
互相行礼之后,苏镇东不相信地问:“你就是尚神医?”他看见尚天龙虽长得壮大,但年纪似乎只有十六七岁,自然有点怀疑。
尚天龙答道:“我是邪门医馆的主人,叫尚天龙,神医是别人叫的。”县太爷又问了几句有关十里铺的事,便有一个丫环出来,领着尚天龙进了内宅。
在大小姐的闺房里,县太爷的妻子竺夫人正伏在大女儿的床上哭泣,一旁,站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少女,正是西门月处认识的苏二小姐苏映雪。
苏映雪见是天龙,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侍女对正在哭泣的主母说了几句,竺夫人便回过头来,对尚天龙恳求道:“尚神医,你可要救活我的女儿啊!”说着便要跪下。
天龙连忙运功把她扶住,说道:“夫人,我尽力而为吧。”
天龙上前一看,床上躺着个二十岁左右,眉目清秀,但骨瘦如柴,气息奄奄的女子。
天龙给她把了把脉,又细细翻看了她的眼睑,沉思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来。
竺夫人见他这般情形,忙问:“尚神医,有救吗?”尚天龙说:“有救是有救,不过……”尚天龙难以说出口,于是说道:“能让我跟苏大人谈谈吗?”竺夫人见尚天龙有难言之隐,便吩咐侍女,带天龙去见苏镇东。
“不知神医有什么事?竟不能跟拙荆说?难道是诊金之事?”苏镇东问,因为他耳闻邪神医馆收的诊金高得怕人。
尚天龙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问题,诊金多少,我并不在乎,平日我也只在那些为富不仁的人那里收多而已。难的是治疗方法。”苏镇东接过话来说:“是不是不能治?”
天龙道:“不是不能治,而是治的时候,对令千金有所冒犯。”
“怎样冒犯呢?”
尚天龙道:“需按摩胸前和背后几处大穴。”
苏镇东见他如此说,以为天龙有意轻薄自己的女儿,便有不豫之色,但他到底是个有修养的人,不动声色地问:“不知小女得的是什么病?”尚天龙说道:“这是营养不良。”
苏镇东哈哈大笑道:“什么营养不良,身体虚弱,需要大补,哪个医生不是这样说?结果如何?还不是一样?而你,竟然连这样的女子还想轻薄一番?”说罢,举杯逐客。
天龙坐着没动,平静地问道:“请问苏大人,尊夫人怀大小姐时,是否受了一场很大的惊吓?而且昏了过去?”苏镇东听言,奇怪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只有我和夫人知道的。”尚天龙笑而不答,站起身来,欲扬长而去。
苏镇东见自己得罪了这位年纪轻轻的神医,非常焦急,连忙说道:“本县无礼,请神医莫怪,请坐请坐。”倒有一点前倨后恭的味道。
尚天龙叹口气坐下道:“素闻大人谦恭下士,谁知,见面不如闻名。”一席话,说得苏镇东满脸通红,连忙转换话题,问道:“神医是如何得知拙荆受惊吓之事?”
天龙也不再难为他,说道:“我在令千金的脉象之中,发现她有几条经络天生阻塞,而此症正来自胎中所受的惊动。经脉受阻,难以吸收营养,故而营养不良。其他医生虽知营养不良,开了滋补之方,奈何她已无法吸收了。”
“哪?按摩之事拙荆能代劳吗?”苏镇东问。
尚天龙微笑不答,伸手指向茶杯,不一会儿,杯中之茶竟冒起烟气,再片刻便沸腾起来,然后才说道:“尊夫人有这样的气功吗?”苏镇东见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让我跟拙荆商量商量再说吧。”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苏镇东才出去问竺夫人。
竺夫人只要女儿病好,什么事不能答应?
很快就同意了。
天龙写下了要用的东西交给苏镇东,吃午饭后,才开始动手,直到申时才算结束,然后说:“她明天就可以站起来走动了,但要完全好,需得两年时间,以后我没空来,你们就叫人送到我那里去吧!”说罢要走。
苏镇东怎么肯放?
硬是留他下来吃了晚饭。
尚天龙离开苏家时,已是戌牌时分,苏镇东要送他一匹马,他不要,一提气倏忽消失在院中。
苏镇东看见叹道:“真神人也。”回去看女儿去了。
尚天龙飞出了院子,便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直到一个阴暗之处,易了容,便展开身法,向西驰去。
不久,尚天龙出现在城门外通往十里铺的大路上,刚才,他是去偷偷地看了孙月娇和孙凤娇两人。
现在自己一人,明月当空高挂,秋风送爽,天龙自觉得浑身舒泰,索性放开正常步伐走了起来。
待他回到十里铺,已是子正时分。
走着走着,忽然,从镇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声音虽小,但以天龙这样高的功力,自然是听得十分清楚。
琴声如泣如诉,在倾诉着离愁。
是谁?
弹出这样的琴声?
天龙好奇心起,顺着声音而去,不久便来到了一座园子后面,琴声便是从竹木掩映的小楼里传出来的。
天龙仔细一看,这是兵部侍郎的住宅,闻说兵部侍郎一子一女,子在禁卫军中领值,已成婚两年,不知弹琴者是女还是媳?
好奇心起,不禁逾墙而入,来到一座小楼,飞身上屋檐,从窗中往内一看,只见一个素妆的绝色少妇,正在焚香操琴。
天龙本也精于音律,善弹琴,到此看见如此美妙的人儿,如此忧怨的琴声,不由听入了迷,待到曲终,长叹一声道:“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果真不错。”
“谁?”内中少妇闻声警觉地喝道。
尚天龙一看踪迹已露,且喜此时月圆人美,便跳了进去,说道:“在下闻得琴声,不觉逾墙而入,无礼之处,请夫人见谅。”那少妇倒毫无怨色,而是问道:“公子亦晓琴?”
天龙道:“幼时曾随父习艺,稍稍通晓,说不上好。”那少妇见获知音,不由问道:“不知贱妾弹得如何?”
天龙道:“手法纯熟,如得天助,只是过于凄怨了些。”那少妇脸露喜色:“公子可不奏上一曲,让贱妾得听纶音?”尚天龙并不推辞,在琴前坐下,宁静细想,弹了一曲江南艳曲,那丝丝琴音撩拨着那少妇的春心,一曲琴终,脸上便已春意荡漾:“弹得好。”她本站在天龙身后,这一说话,吹气如兰,天龙如何忍得住?
站了起来,和那妇人站了个对面,两人目光对视着,各自充满了无限爱意。
天龙一伸手,便搂住了她的纤腰。
那少妇出嫁两年,倒有年半独守空闺,本就寂寞难耐,现在见此英俊少年,加上琴音的撩拨,如何能把持得住?
只有让天龙吻了个够。
好久,尚天龙叹道:“辛正明啊辛正明,你竟让如此良田荒废了,岂不可惜?不如让我替你辛苦一番吧!”怀中少妇听了直笑,站起身来,轻解罗裙,躺到了牙床之上。
天龙见状,亦迅速脱衣上了床。
一个是久旱逢甘露,一个是床上之王,两人直干得魂儿出窍,死去活来。
在天龙来说自是不够,他运功轰了一炮,但在那少妇,已是达到了高潮,得到了最大的享受。
两人又躺了半个时辰,天龙说道:“我该走了。”此时,那少妇问道:“公子是什么人?”
天龙也不隐瞒,说了自己的姓名,反问道:“夫人芳名呢?”那少妇说道:“贱妾叫陈飞燕,能与公子一霄,真是三生有幸,只不知以后是否有缘?”
天龙安慰道:“你如高兴,明晚我可以再来。”见天龙如此说,飞燕高兴地和天龙下了床。
陈飞燕替天龙穿上了衣服,目送他向远处飞驰,直至消失,这才转回想睡,却见门帘一掀,进来一个美貌的女婢,问道:“小姐,那人是谁?”飞燕不答,反问道:“小红,你笑话我吗?”
小红说道:“我怎么笑话小姐?如此郎君,我也不会拒绝。”飞燕细察其神色,知其春心已动,便笑道:“小红,我和你虽份是主仆,情如姐妹,我见正明不是东西,才没有让你跟他。明晚天龙来,你可得代我好好地侍候。”小红一听,又喜又羞,转身出了房,飞燕也上床安睡了。
第二天晚上,天龙果然来到。
飞燕与他亲热了一会,轻声说道:“此处尚有一块未曾开垦的良田,不知君是否愿意开垦一番。”见天龙首肯,便向外叫道:“小红,进来。”话音刚落,小红已披着一张透明纱巾,赤裸着身子含羞走了进来,站在天龙面前:“公子,让小婢侍候你。”接着,便为天龙宽衣。
飞燕含笑坐在一边,看着两人站着轻抚,到床上交锋,见小红初时惨叫,继而浪吟,那只肥臀不断磨动以迎,不禁也情欲冲动,便想出动克制一下,哪知天龙叫道:“飞燕,你快脱衣服,小红投降了。”这一下,飞燕大惊,连忙脱衣上前,与天龙继续亲热,待得自己也举手投降,尚天龙还是金枪不倒,不由叹道:“你的功夫真厉害,如果前方有警,派你出征,倒是一员大将。”只说得床上三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