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叮当和同学回到寝室,邹贝已经在床铺上酣然甜睡,微风带起轻飘的窗帘布,一下又一下,空气也将下午闷热的天气送来一丝凉滑。
叮当走上前去,抬手摇摇这个不用上体育课的学习委员,她快羡慕死邹贝了;“邹贝…邹贝…”
“唔…”迷糊的人儿往杯子里偎了进去,用脸颊蹭蹭柔软的枕头,斜着睁开眼眸,瞧了眼叮当,复又嗑上;“叮当…我再睡会。”
“别睡了,晚上你杂办?”瞧她那睡姿,叮当都想发笑,两腿夹着被子,双手紧紧抱着,跟个八爪鱼似的,不看不知道,真是一看吓一跳,谁能想到那麽漂亮的人,睡觉如此夸张。
邹贝已经被她吵醒了,何况宿舍回来的人也多了,再想好好睡一觉怕是不行,无奈只得嘟着小嘴,抓了抓长发,歪着坐起,两手还撑在床头看着叮当;“睡不着晚上就不睡,怕撒。”
“嘿嘿…”叮当坐到她边上,傻笑;“晚上不睡,你想去干嘛?是不是和那个去约会?快点说,是姐妹就好好交代。”
邹贝脸上一红,被叮当闹了一个红脸;“乱讲撒?还要不要公式了?”
“啊!”叮当咂舌,楞楞的说;“这是两码子事,你,你不可以拿着威胁我啊?!”
“是麽…”邹贝瞄了她一眼,咬着下嘴唇无声的笑,低头整理好睡皱的衣服,伸手从枕头下摸出那多清洁的兰花,递到叮当面前;“给你瞧瞧…”
“恩?”叮当接过手,刚才邹贝摸出来的时候她就看清楚了,只是怕以为看花眼,没想到,这个发饰最终还是落到邹贝手里;“你买了?什麽时候?我杂不晓得?”
“不是我买的。”邹贝脸颊笑开了花,水灵的双瞳更是耀目,叮当看她那表情,百分之百就是谈恋爱了嘛,凑近邹贝鼻尖前,叮当询问;“龙涛送的?”
“为什麽是他?”邹贝皱眉,难道她和龙涛之间真的有那麽明显的让人误会?静静的凝视着叮当认真的表情,为什麽这个丫头好像吃了兴奋剂?还真想自己说点什麽不成?
等了半天,还被邹贝给反问的叮当瘪嘴;“我又不乱说什麽,干嘛都不和我讲?”
“是我爸爸买的。”邹贝恍惚的回答,左心房犹如绚烂的闪电,暖暖的炸开,脑子里还是那人挺直的背影,看着自己永远都是宠溺的眼神,不管在哪,他就是自己的一片天。
“5555…”叮当假装爬到被子里假哭,一边捶打着面上,一边埋怨;“这麽好的爸爸都被你遇到了,我杂就没有那麽帅的爸爸呢?不公平啊,不公平!”
“嘿嘿…”邹贝笑着拉了她一把;“好啦,我都和你说了,还假装哭,起来了,我腿麻了。”
别看叮当调皮,可是关心朋友那不在话下,忙着坐起来,红扑扑的肉脸盯着她询问;“睡麻了?”
“压麻的…”邹贝缩回小腿,憋着笑意;“哎哟…”
“死邹贝!”叮当气得小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她;“我有那麽重麽?啊?压你不到2分锺居然说腿麻?看我不收拾你。”
“唉!唉!唉!”也不晓得这个人是怎麽知道邹贝怕痒痒的,每次都用这招,邹贝也算是怕了,忙着往後边退;“玩笑,开玩笑的,我错了,我带你去外面看帅哥,放我一马吧。”
邹贝可怜巴巴的样子倒让叮当噗嗤噗嗤颤笑;“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知道的,一直知道。”难怪龙涛都怕,叮当一点一而不扭捏和做作的样子,最是让人无可奈何,末了,邹贝也只能叹息;“多好的一妹子,杂就使用暴力呢。”
“再说!”叮当指着她,圆滚滚的样子可爱得很;“快起来,我们下去走走,等会要吃饭了。”
“好,不说了。”邹贝摇头;“那你倒是让点位置啊,要不我杂起来。”
“邹贝!!!”叮当的狮子吼反响太大,已经吵到别的同学,被一个两个的目光询问来,倒也是笑着配不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激动了下。”说完,对眼似的瞪邹贝。
邹贝捞开被子,笑嘻嘻的起来,随手拿回还捏在叮当手里的宝贝,扣在凌乱的黑发上,纯洁简单的样式更是把美人儿胚子的邹贝多上几分干净,在小镜子前照弄一番,随後有取下,放入枕头下,她舍不得带。
笑闹着,疯狂着,邹贝满足於现状,有最好的朋友,最贴心的哥们,有最爱自己的那个人,有着别人羡慕的外表,更有着学习良好的成绩,她不忧,更是无愁,除开那个没人就对使用斗鸡眼的夏玲,不过邹贝一般不把她当回事,只要别人不来惹到她,邹贝也没那麽多心思回去打理那种让人心烦的事。
这天旁晚,龙涛拉着邹贝到花圃边,暗沈的脸色让邹贝有些奇怪,前面还好好的人,这,是咋了?一副借他米,还他糠的表情,倒是难得扭曲了这个俊逸的帅哥。
“邹贝,你的发饰谁送你的?”龙涛低沈的嗓音,在听到邹贝耳朵里只会觉得更怪,皱着眉毛说;“什麽?”
“那次我们去看到的头饰,是不是在你那里?你那里来的?!”不自不觉提高嗓门,龙涛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上次他再回去准备自己买的时候,刚好老板回去吃饭,结果硬生生的错过了,後来上课,没多余的时间前去,可是才两天时间,那朵俏丽的兰花已经被人买走,在叮当的快嘴下,龙涛知道已经到了邹贝手里,所以就有了今天莫名其妙的询问。
邹贝哦了一声,问;“你怎麽知道?”心里却想,肯定又是叮当说的,死丫头,嘴巴就是装不住东西,早知道不和她说了,邹贝气呼呼的样子,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叮当还算是个交心的朋友。
“那天叮当和我谈起你爸爸的时候,她随口说的。”龙涛侧过身子,低头看着她;“是你爸爸来送的?”
“恩。”邹贝点头,眼神荡漾;“那天去镇上的时候给我的。”
龙涛早就猜到了,只是想来确认一下,得到了答案,心里更是怪异之极,皱紧眉峰,龙涛想开口,可字眼都到了喉咙,他也不敢说出来,他想表白,可他更怕拒绝,如果示爱不成功,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该怎麽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