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剑到了家里,名义上的妻子王雅如竟还没有回来。他问保姆胡晓琴,夫人回过没有?胡晓琴说,夫人没有回来过,可能还在娘家。
丁天剑假装知道似的,哦了一声说夫人出席聚会去了,可能会晚点回来,让她先睡觉去。其实他并不清楚王雅如的去向。这一段时间王雅如总是晚归,不是参加什么妇女聚会,就是与原男朋友约会,让他很不舒服。
实际上,那些妇女聚会都是丁天剑的男人圈子延伸出来的,王雅如参加得越多他越高兴,说明她已经融入了他的圈子里。
让他不舒服的只是她与男朋友约会,前两次,她十点钟回来,就承认她是跟男朋友郑静在一起。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丁天剑憋了一肚子气,决定等她回来狠狠地教训她一番,让她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半个小时过去了,王雅如还没有回来,丁天剑非常恼火。他一面猜测着她可能干的丑事,一面在自己的卧室里来回不停地踱步。
现在,他只能推断,她是个放荡的女人,不顾羞耻,也不顾她已经将许多人,包括他可怜的父亲置于被人嘲笑的境地。
世上有那么多好女人,竟让他与这样一个女人绑在一起。
听到门响时,丁天剑跳了起来,冲出了自己的卧室,在王雅如的卧室门关上前的一秒钟,进入了她的房间。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了吗?”
丁天剑以责备的口气发问。
王雅如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说:“快十二点啊,有什么问题吗?”
“噢,还问我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不要说明一下?”
“没什么可说的,请走开,我要睡了。”
“让小区门卫、勤杂工、保姆看到你深夜才归,你觉得不需要解释一下在外面干了些什么?至少你也该向我说说吧。”
王雅如盯着丁天剑的眼睛,清秀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丁天剑的怒火喷发了出来。“我们是有协议的,事实上你得履行你的夫人职责,至少包括不得早出晚归。但是,你却总是与你的男朋友在一起,还搞得很晚才回,你不觉得你该节制一些吗?你不知道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作法,让我们,让家人很难堪……”
“我没你那么龌龊,更没有你那些肮脏的想法。”
她也发起火来。
“你不龌龊,你干净?你这深更半夜的,能干出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来?”
“事实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光明正大的。”
王雅如反击道,“我不像你一样与女人鬼混,不赚老百姓的黑心钱,不用心计害人。相反,我进了这个门之后,一直在利用你的钱做好事,做善事,帮助弱势群体。算拿了你的钱,为你赎罪吧,”
“哈哈,我是真为你担心。”
丁天剑静默一会,笑着说,“你有事晚归,该告诉我一声,我好过来接你,我得为你安全考虑。”
“谢谢你的好心,你的毛锐很称职。”
“那就好。不过,你还是告诉我,我才更放心。”
他嬉笑着,退出了房门。
“就想走,没这么便宜。”
她喝斥道。
她追出门,进入丁天剑的房间:“你得向我道歉。”
她突然心生恨意。他可以整夜整夜地不归,以生意为借口与各色女人来往,而她却只能每天循规蹈矩地出门,回家,偶尔参加一些丁天剑所在圈子的妇女聚会,或去酒吧拉琴还要遭到他的白眼和怀疑,总是怨恨她跟郑静呆在一起。
他有什么权利不准她与郑静在一起?他有什么权利对她这样挑剔?
“你这个自以为自的男人,这么虚伪的。我偶尔晚回来一点,就要向你道歉,你总是晚归,甚至不归,为什么从来没有向我说明?”
丁天剑脸上浮着笑,开始脱衣。王雅如在他前面转来转去,以便引起他的注意。她要教训他一顿,让他认识到她的厉害,让他以后不敢再在她面前指手划脚。但她看到他脸上的笑,她更加冒出无名的怒火。
“你在嘲笑我?你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你这个卑鄙的人,不要以为金钱可以收卖一切。我不吃这一套。”
“我知道,你很纯洁。”
丁天剑反唇相讥,“包括跟男朋友在一起。”
他说着,把衬衫丢在一边,准备脱裤子。
“哈哈,你嫉妒我有男朋友,而你只有女人,却没有女朋友,没有感情。”
王雅如说,“我说对了,不是吗?只有动物才只有性没有爱。”
“哈哈,你这是以自己的心来度我的腹,我不想告诉你。”
丁天剑一点不生气,反而语气快活地说,“慢慢地你会了解到,我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真可笑,我可以肯定,你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感情。”
王雅如天真地说,“我建议你少跟那些女人来往,禁欲一段时间将有利于你的感情回归。”
“谢谢你。你不知道我的世界,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有感情,是不是禁欲?至少我没有强硬地爬到你的床上去,也没有性骚扰你?”
“你敢?”
王雅如怒目圆睁,“跟你生活将是我一辈子最恐怖的事情,是我最痛恨的回忆,我的心一分钟也得不到安宁。”
“好,这是一个很好的提法。”
丁天剑说,“心理虐待是最残酷的一种家暴,你可以以此为借口提出离婚。”
接着他的腔调变得阴阳怪气:“他还不准我跟男朋友见面,暗地里却想对我动手动脚,甚至当前我的面脱衣服。”
王雅如低头一看,丁天剑只穿着内裤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猪!”
王雅如尖叫一声,蒙着眼跑出了房门。
“夫人,不是我邀请你进来的,我不必道歉吧?”
丁天剑追在后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