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在大街上缓慢行驶,短短几分钟,天就好像裂开个口子,哗哗大雨从天际倾泻而下,四下一片汪洋,好像世界末日来临。瓢泼雨点砸在车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重锤敲打在我心上,不断撩拨我的情绪,使我愈加烦躁不安。天色渐黑,赶上如此糟糕的天气,这会儿马路上的车不多,更不用说人了。我一边暗暗咒骂一边紧张地搜寻人行道上过往行人。
我在干什么?
我告诉自己这一带非常不好打车,天又下着大雨,郭承宇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离开,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这孩子不能出意外,不光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郭忠粤家大业大,就他一个宝贝儿子,如果他在雨里摔着病着或者有任何闪失,一定会大发雷霆,再牵扯出我们之间的事儿,我就永无宁日了。
我已经开车兜了十分钟,哪里都没看到他。最大的可能是他叫了滴滴正在回家路上。我暗暗松口气,转过一个街角也准备回家,刚把方向盘打正就瞥见那个熟悉欣长的身影。郭承宇缓缓走在马路边,牛仔裤和白色体恤衫紧紧贴在身上。大雨还在哗哗下着,但他好像浑然不觉,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挪动身体。
他从头到脚已经湿个彻底。但是,他看上去还是很帅气。
妈的,我暗暗咒骂,听起来太过饥渴。有那么一会儿想着要不就在后面跟着,只要确保他安全到家就好。一声惊雷让我很快放弃这个念头,大雨来势汹汹,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来。我没见着他罢了,现在就在我眼前,无论如何不能看他任性不管。我放慢车速,把车开到他旁边,摇下窗户。他停了一会儿,意识到是我时,却也只是绷紧下颚,继续走路。
十八就是十八,不能指望他表现得成熟些。我叹口气,慢慢跟着他,喊道:「上车!」
郭承宇生气地转过身,对我吼道:「你管我呢,我们不是没关系了么!」
「上车,郭承宇。」他既然表现得像个任性胡闹的孩子,那我也用不着和他啰嗦。
「为什么?」
「天在下雨,你没注意么?」
「我无所谓。」他又继续走他的路。
我有些生气,真想吼回去‘你要真无所谓我也不管你了’。不过我们两人总要有一个扮演成熟稳定的角色,既然年龄差距放在面前,毫无疑问我该怎么做。
「小宇,听我的话上车,我专门出来找你。」我刻意将声音放平放缓,电视里家长对付进入青春期小伙儿都是这样。
郭承宇的表情僵硬,但到底又停下脚步。锐利的眼睛射向我,雨水从他脸上和头发上滴落下来。
「上车,求你了。」我软下语气。有那么一瞬真觉得自己像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妈在规劝倔强顽固的儿子。
不管看上去多滑稽,这招儿很管用。郭承宇撅着嘴满脸不高兴,但总算滑进车里,砰一声关门合上窗户。噼里吧啦的雨声被阻隔在外,环境忽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以及热量……还有需要,真是一团糟。
「我们去在哪儿?」郭承宇慢吞吞地问。
「我带你回家。」
他瞥我一眼,「你的还是我的?」
「当然是你家。」我把车开到车道上,踩了一脚油门,「你住哪儿?」
「这可太大胆了!」
「什么?」意识到他的意思时,我尖锐地叫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确定吗?」他的手移到我的腿上。
我吃了一惊,快速侧头。明明刚才一副可怜兮兮、失魂落魄的样子,转瞬郭承宇又恢复成那个嬉皮笑脸没点正经的二世祖模样。
「别胡闹,我开车呢!」我拨开他的手放到一边。他却反手抓住我,在已经湿透的牛仔裤上磨蹭。大腿肌肉在我的触摸下绷紧,但他没有停止,拉着我的手向上,覆盖上胯间巨大的隆起。
我猛得刹车,两人都因惯性向前倾倒。郭承宇骂了一句坐正身体,我趁着他的意外抽出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换了个方向驶向一条还没有开通的支路。前面……对,就在那里。公园的树林边是一片工地,被大大的广告牌围住。这里远离主干道,没有车辆、没有行人。我把车停在杂草丛生的路边,上手闸、关引擎。车里静悄悄的,除了雨点打在车上的刷刷轰鸣。天已经黑了,我凝视着前方的树木,神经紧绷,心脏在胸口怦怦跳动。
「停在这儿干什么?」郭承宇诧异不解。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雷声紧随其后。老天爷看来真生气了,不断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雨越下越大,混杂着狂风,不断拍打冲刷着车身,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好像在宣布我的罪行、世界的末日。
我吸口气,抛开脑中的顾虑,说道:「这个!」
我转过身抓住他的面庞,嘴唇使劲压到他的唇上。郭承宇先是愣了下,但很快恢复过来,迫不及待迎上前,激烈的喘息扑面而来。脉搏急速跳动,呻吟声连同我们的舌头混合在一起。摸摸索索松开安全带,我起身越过操控台滑到他的腿上。
又一个电闪雷鸣,距离如此之近,就好像落在我的身上。
我们的吻越来越激烈,他的手从我身上滑过,紧紧抓住我的屁股。我们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纽扣绷开、前襟大敞,衬衫零乱地缠绕在胳膊上。他解开我的文胸,裸露的双乳压在他的胸膛。他呻吟一声,嘴唇落在我的脖颈、锁骨,继续向下,来到胸口的坟起,张嘴包裹住早已挺翘的乳头。
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撑住自己,另一只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他稍稍抬起身体,两人一起把湿透的牛仔裤和平角短裤脱到大腿处,粗壮挺立的勃起跳脱出来,拍打在我的小腹。郭承宇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双手紧握着我的臀部,把我拉向他。我们的嘴唇又合在一起,跳动的勃起夹在我的腿间前后摩擦。虽然隔着内裤,每一次动作我都能感到龟头在阴部滑过,湿湿的、暖暖的,传来阵阵快感。
郭承宇咕哝着,「让我进去,我都快想死那儿了!」
「你在问我么?」稍稍扯离我们的亲吻,湿软的嘴巴凑到他耳边,「怎么了?这会儿不好意思了!」
受到我的鼓励,他的胆子大起来。把我的内裤拉到一边,龟头蹭了下阴蒂,再一个用力把我的臀部下拉,硕大的勃起挺入潮湿温热的花径。两人欣喜若狂地大叫,他更是一个上挺,整个勃起探进去。我头晕目眩,皮肤刺痛,好一会儿都没办法移动。郭承宇却等不及了,一双大手攥着我的屁股把我抬起又放下。他的身体打开,随着我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将勃起埋在我的身体里。
车内的温度升高,车窗的上水汽越来越浓,两人的皮肤又湿又黏,分不清是大汗淋漓,还是郭承宇先前带入车里的雨水。我的手伸进他的头发里,扭动臀部掌控节奏,寻找最舒服的地方。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舌头卷在我的乳头上,「就这样!」
压力在下腹汇集荡漾,我的动作加快,没一会儿高潮猛然袭来。我尖叫着紧紧抓着他,颤抖着垮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努力恢复呼吸。郭承宇忽然抓住我,把我们翻了个身。
我咯咯笑起来,看着他在我的腿间移动,先将副驾座的靠背后仰,又把座位滑到最后,从从容容跪在地板上。他两下将内裤从我的腿上拽下来,又把我的双腿张开放到他的肩膀,凝视着那地方,一眼不眨。
我止住笑,为这副淫靡的姿势难为情。
「操啊,你的小逼真漂亮,」他哼哼了句,还没等我说话,脸就贴上去,舌头和嘴唇时而快时而慢的来回吸吮盘旋。
我梗住呼吸,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脑袋。他的舌头从底部一直拖到阴蒂,刺激地我一声尖叫。两腿分得更开,让他的舌头更自由自在的活动。他卖力吸吮,牙齿逗弄阴蒂,舌头在上面打断。没一会儿,我的身体拱起,一阵强烈的高潮退去后,另一阵高潮又涌上来,快乐像车外的闪电一样从我身上划过,整个人都融化在他的嘴巴上。
他舔舐的动作放缓,我探出手握住郭承宇的勃起。是的,那勃起仍然硕壮、又粗又硬。
「上来,」我呻吟着,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我腿间拽起来。
他的身体覆盖到我身上,眼睛闪烁着强烈的热量。我握着勃起,很容易推入身体里。因为他在上,行动比刚才更自由,撞击的速度也快得让我头晕。光滑而紧绷的蜜穴挤压着肉棒,随着我的脉搏一起跳动。我大叫着,紧紧抓着他的背,双腿缠着他的臀部,高潮像烟花一样在我体内爆炸,散出五彩颜色。
两人气喘吁吁,呻吟在车中回响。
轰隆隆的雷声再次把天空震碎,雨滴急速敲打着车顶和引擎盖,汇成水流从窗外倾泻而下,窗户上一层厚厚的水汽,严严实实挡住我们的欲望……以及我们的关系。
我紧紧抓着他的身体,嘴唇压在他的肩头,指甲在他的皮肤上滑动。这是错误的,我们正在做的事儿非常错误。两人也没有任何幻想,都知道如果人们发现,丑闻和毁灭将扑面而来。然而,我们谁都不能停止,也阻止不了这件事的发生。愚公真的能移山?精卫真能填海?事实上,阻止这一切就像阻止地球旋转一样不可能。
「操!」他喘着气,紧紧地抱住我,呼吸和身体越来越紧张。昏暗的路灯和闪电使郭承宇的皮肤变成橙色,然后变成白色。
我大叫着,蜜穴开始痉挛抽搐,他把我摁在身上,尽可能地把自己深深扎进身体里,又一个彻底的探入。妈的,他的感觉真好。虽然错得离谱……也许就是因为错得离谱,感觉才会如此好。年龄、职业、身份统统推到一边,屈服于最基本的,最原始的需求和欲望。我不在乎原因是什么,或者这有多错误。
此时此刻,他是我的一切,和道德无关……尤其和道德无关。
我们就像置身于暴风雨,我们正置身于暴风雨。闪电灼伤我们的视网膜,雷声震动四周,雨水猛烈地砸在车上,像在对我们怒吼。好吧,我想说我们很完美,但事实是我们可能更像是一颗等待爆炸的定时炸弹。
滴答……
滴答……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