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请确认你可以接受:秀色,冰恋,虐杀等一系列非人道、非常规、极度重口的描写后再阅读这篇文章,若无视此警告而造成不良后果的,爱咋咋地。
“博士……”
“怎么?”
牵着阿米娅的手,两人在罗德岛内部复杂的走廊中穿梭。
“真的不存在其它可能了么……”
阿米娅孱弱的询问。
片刻的沉默,博士缓缓开口。
“是的,自从我意识到现状并且想要做出额外的事情时,一切就已经开始向着混乱的方向进行。我们曾经确实存在过,现在也会存在,只是……不会在这里。你在见证过这么多事情后应该更加明白了,阿米娅。”
阿米娅长长的兔耳耷拉下来,遮住了一半的眼睛。
“刚才的例子已经是最好的证明。”博士感受到了她的动摇。
“‘埃伯映射’根本无法模拟出存在于这片流域之外的事物,一切超出物质基础的概念,都是被那些在广袤虚无中悬浮的混沌之物所赋予的。也正是如此,在历史推演过程中出现的类似于‘神格’之物都被以固定的扰动表现所替换,显然,年和夕刚才的举动并未遵循原有的情况,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中,她们无法再利用神格造成影响,并且就算现在已经死亡,她们在原本进程中利用神格所构建的事物依然会被模拟出来,今天厨房,或许就会凭空出现一簇火焰。”
“那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埃伯映射这种事物的存在……”
“‘为了确保人类正常的存续,为了确保异常能被控制在最小的限度内。’是的,就是这么宽泛的理由,它在重复的推演中察觉到外力对世界运行规律的改变,并且尝试将一切事物拖拽到原先轨道上,当然,我理解它——但不代表我会无条件顺从它。我能在它构建的完美模拟中察觉到自身的所在,必然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这一过程,也就意味着我有必要从中逃脱出来。”
博士的所说一切都太过晦涩,仿佛是在解析世界底层的架构。
“人类……”
她只能从中捕捉到这个有些熟悉但却不曾知晓的词语。
博士也突然想起这片大地上似乎没有这种概念。
“博士……你究竟来自何处?”
这个问题她曾经以为自己知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阿米娅,这完全不重要,泰拉是我理所应当的终点,我过去存在过的地方只是一个空洞的根基而已,其上伫立着无数依凭想象架构出的世界。我厌倦了那个地方,深深地厌倦……”
难以描述的气氛充斥了周边的空间。
“是啊,呵哈哈!!泰拉不过是基准界衍生物,我们则是从中再次被剥离出来、只能存在一刻的虚影!多么完美的讽刺!!”
突然间,博士混乱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阿米娅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握紧博士有些僵硬的手。眼前博士所说的东西,已然超出了她理解的极限。
在发泄出那冰山一角的情感后,博士又回归到了幽暗的平静。
“凯尔希的办公室里除了罗德岛构造图之外还有什么?”
她问到。
“还有……罗德岛紧急制动程序授权卡、侵染性灾害隔离系统控制开关……”
这些物品在整个罗德岛之中也就只有阿米娅和凯尔希能够接触到。
“那么一切就可以快点结束了。”
在跨越近乎半个舰长的长度后,她们来到了因为不久前的爆炸而封闭起来的凯尔希办公室。
门框布满裂痕,锁也因为冲击波而破损,其上粘贴黄色的封条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站在门前,博士似乎没有立刻进去的意思。
“你要偷袭的对象或许和之前不一样了。”
周围看不到其他人,她像是在对着门自言自语。
可是,当门被她一脚踹开后,却出现了一个人影。
凯尔希的护卫——红,正在被无形力量掐住脖子,托举在空中,没有动作。面对这种情形,她清楚,所有的挣扎都是无用的。
“凯尔希不在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为我做事?”
红的表情痛苦,没有一句话语。
“当然,就算你愿意这么做,也没有机会了。”
没有使用的价值,她即将成为仪式中的一部分。
在一阵猛烈的抽搐过后,红的机体停止了所有的运动,她的头颅逐渐开裂,灰白的脑组织混合着血液从中流淌出来。
裂隙逐渐扩大,清脆的咔嚓声尖锐而急促,四处飞溅的脑脊液溶入了地板上的灰烬。
失去了头的尸体,被随意抛到了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
“博士……能不能不要对她们……”
“反正只是虚假的事物,就像夕的画一般,在这之中我为何还要隐藏真实的自己?她们如今仍然在真实之中存在,与往常一样,和自己敬爱的博士一起工作。”
“啊……”
没有理由,没有理由阻止的悲哀,当未来被截断,只能经受虚无主义的侵蚀。
进入到凯尔希的办公室后,她们开始了搜寻。
“怎么这么乱?早知道就应该用个装药少点的家伙。”
到处都是碎屑,还有被火焰所烧蚀的痕迹。
终于,在漫长的搜索后,她找到了一个防护严密的金属密码盒。
“是这个?”
“嗯……”
在得到阿米娅肯定的答复后,她借用迷迭香的能力轻易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系列罗德岛最高授权卡。
“感觉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掂量着手里的东西,她坐到一张尚且完好的交椅上。
“时间不是很多,该正式进行仪式了。”
“那……要怎么做?”
博士举起一张蓝色的卡片。
“很简单,启动侵染性隔离系统,发布紧急状态,将所有人分隔开来,然后由我亲自完成一切仪式。”
“仪式的内容……”
“让这片土地浸染最浓厚的绝望,混乱的使者便会莅临观察。”
显然,一场屠杀即将开始。
阿米娅用手臂遮住眼睛,泪水打湿了衣袖。推演进程结束后的消亡与这种抹杀能有什么差别?就结果而言都是一样的,可是身为罗德岛领袖的她又怎么可能毫无波澜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博士站了起来,走到小兔子身前,依然是轻柔的抚摸。
“你待在这里就好,我结束一切。”
“我们这么做真的有意义么……”
“有的……绝对有的,虽说泰拉这个扰动界的重要性于埃伯映射来说低到离谱,但是如果我能成功吸引那些存在的关注,那么埃伯映射就必然会对这里的异常进行分析,到那时我们才有机会与之进行交涉。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这个系统更加混乱,制造出无可救药错误。”
阿米娅停止了抽泣,她相信博士所说的一切。
窗外远处的景象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她也依旧无法回忆起有关这趟行程的目的地,不真实感愈发显著。
愚昧的绝望,清醒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