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开始侵袭进朱棠的气管,呛得他想咳嗽。
但一咳,身体里的刀就随着震颤。
他的视线有一点模糊,不知道是因为逐渐变得浓密的烟,还是失血量过大。
哪一种都是要命的。
朱砂是真的想杀了他。
朱棠向后躺下去,看着房顶。
这里宛如一个犯罪现场倒在楼梯上的胸口插着刀的尸体,后面燃着熊熊火光的房间。
他应该到大门口去等,会有新鲜的空气和第一时间的救援,但是他不想动。
最好是王医生先到,他不想也没有力气去和消防员解释自己身上的这把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上方,烟从他的身体之上飘过,夹着飘过的灰烬。
她一把火,烧掉了她的十年。
他露出一个笑,仿佛自嘲。
又何尝不是他的十年。
有人从门口冲了进来,王医生拎着箱子急急地给他做了初步处理,担架和车都已经就位。
这位朱家的家庭医生有些丧失医者的冷静,伴随着默念的一串上帝询问朱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