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的旅途并没有就此完结,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王城外围——
阿里尔抱着法杖默默走在路上,天色一如既往的黑,出了那座大门便如此,她看起来很失落,狄希感觉得到,她们都是如此......不,只有阿里尔是如此。狄希还记得阿里尔站在荆棘缠绕的门前,手掌触摸却被黄金树斥之门外,她拦住了那仍然坚持想要推开门的气恼半龙,将她带回艾尔登王座。
“你们.....早就知道了吗?”
一时无言,默认的样子让阿里尔那般困惑显得格外呆傻。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狄希在阿里尔身边用纱布替她被荆棘刺破的手掌包扎,而梅琳娜则轻声解释起来。得知使命未完的褪色者并未感到愤怒,更多的是无力,她把这一切想的还是太简单了。靠近洛德升降机之前要穿过一片墓地,阿里尔在灰暗的环境里看清了墓碑上的刻痕,每一座都是居住在此的罗德尔公民,她抬脚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接着就被突然暴出黑土的骨爪给扣住了脚腕。
“小心点。”
狄希一脚踩断了那只骨爪,将懵懵的阿里尔拉到大路上。
“啊...好...”
不知那踩断的骨头是开关还是其他东西被惊动,墓地里陆陆续续爬出许多挂着点点皮囊或腐肉的骨架,它们胸腔间燃烧的蓝火让原本失去生命的人得以‘重生’,只不过是带着腥臭的污秽之物。
狄希抽刀将其打碎,阿里尔跟在身后用法杖阻止其骨骼重组,两人快速穿过墓地,以为相安无事的两人刚准备休息的瞬间,侧方的恶人士兵释放的战技将反应慢半拍的阿里尔直接抛飞,惨叫过后狠狠摔到地上。
看着如此狼狈的阿里尔,狄希收敛了战斗欲,她穿过一众聚集前来的敌人,拎起阿里尔将她带进洛德升降机。一直情绪低落的女人被狄希丢到了升降台上,空气仿佛凝固,狄希头一次对这种情况感到棘手,在这世界里还有如此这样小女人的情绪真是丢人。
洛德升降机——
“你是不是觉得很累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点迷茫。”
“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还很很多,其中就有我曾经呆过的地方,还有你们古龙的栖息地。”
“是吗...那太好了...”
被敷衍答复的狄希很生气,她走到阿里尔面前一把将其踢翻在地,浑浑噩噩的阿里尔还带着先前被震荡出的内伤,被狄希这样做,顿时倒在地上难以自制的吐出一口鲜血。狄希抓住阿里尔的白发,将她的脑袋压在木质结构的地板上。
“你是不是活腻了?这么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丢下去。”
“咳咳...”
疼得说不出话的阿里尔只能趴在地上,身为龙族混血种,现如今尾巴耷拉着宛如一条母狗,狄希走到她身后抬手掀起衣裙,宽长布料裹住了她的上半身,阿里尔失去了方向感,有些无措的扭着身体,狄希一把扯下她的内裤,那上面甚至还留有精斑。
“狄希...别这样...我不想要....啊!”
“老实受着。”
干燥穴腔裹着狄希粗大的肉根,趴在狄希身前的女人被撑得身体不住打颤,头发在扭动间断裂几根,像它的主人一样可怜兮兮的躺在狄希的手间。或许是没有淫水滋润,狄希也操不尽兴,她没有着急去操干,而是将裹着阿里尔上身的衣服拉下来,将其涨红的脸露出。
“能不能做好?”
“狄希.....”
阿里尔趴在地上像是祈求,又像是哀叹,这可彻底败了狄希的性质。她听见狄希在身后不明意义的叹息着,接着体内撑涨的感觉也随之消失,狄希退了出去,撑开的蜜裂上还沾着肉棒吐出的先走液。
她心虚的转头去看,狄希已经整理好了衣装,默默走到一边陷入沉默。阿里尔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但现在的气氛似乎有点难解释,她也不敢乱说话,怕火上浇油。这个女人的小举动都让狄希看在眼里,她停止交媾并非阿里尔的问题,而是看见了她身侧被咒血砍下的伤痕,那里的皮肤已经坏死,咒痕让其再也没法变得白皙。
升降机交接路段——
随着拉杆锁死的声音,平台也稳定的停到了最顶层,门外的罗德尔士兵和黑夜骑士蠢蠢欲动的摩擦着武器,想要将靠近的两人斩杀于门口。狄希突然爆发出了很强的战斗欲,鲜血和命定之死的气息压迫着周遭的每一丝空气。
阿里尔紧张的看着狄希踩在一个人的胸口上,手中黑刀不断的刺进胸口,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她的脸,她的披风,还有她的刀。不明所以的阿里尔突然哭了,她跑过去一把搂住狄希,将她的动作强行停了下来,狄希掌间的刀乒乓掉落在地,她仰着头大口喘息着。
“狄希!不要这样,求你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抱歉,我失态了。”
狄希握住了阿里尔抱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她能理解阿里尔在担心什么。
“狄希,你不要生气,你想做我们可以继续...”
“嗯,好。”
话说如此,大抵狄希还是没有什么欲望,阿里尔也没好意思脱光了粘着她。在高空长廊这一大条路上,阿里尔还是忍不住在左右乱跑,像个小屁孩,好在四散环绕的云雾挡住了趴在边缘的她的视线,这才把兴致满满的她给弄得老实跟在狄希后面。
“你会飞吗?”
“我没有翅膀.....”
不冷不淡的你问我答,阿里尔抬头看她,又低头绞弄裙子。
“为什么你总喜欢抠衣服?还是说我应该让你别穿?”
狄希看着阿里尔衣裙下摆那些日长累计出来的小洞,难怪阿里尔的指甲总是圆润,这大抵是那些布料的功劳吧。两人一前一后跨越了长廊,通往云雾远方的大升降机入口浮现在眼前,阿里尔转头看了眼狄希,随即伸手推开大门。
“这里应该就是...去往梅琳娜小姐所说的...嗯...禁域?”
“嗯,在这条路的终点,将你手中关于洛德大升降机的符节高举起来就可以去往上层,往后你自己回来的时候起码也知道该怎么用那些东西。”
阿里尔从杂乱的袋子里翻出了梅琳娜给予的洛德大升降机符节,走出去两步又退回来,她脸色难看的回到狄希身边,仰起头像是丢了玩具的小屁孩似的问她。。
“狄希,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些?你不带我回来吗?”
“你觉得呢?”
“呃...那你...”
狄希停下了动作,她低头看去,阿里尔又是那幅熟悉的表情,担忧且迷茫
“你可以陪我...到旅行的最后吗?”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我不会陪你这样的可能?”
“我只是.....”
“如何?我对你做了那么多,殴打、强奸,为什么你还那么依赖我?”
阿里尔被戳到痛点,脸色瞬间涨红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用手揪着狄希的披风不让她动。
“我需要你...那些事情...代价也好,交易也好,我需要你在我身边,狄希...”
“话说的还挺好听,呵呵。”
“我没有..我是真心的...”
狄希突然记起了点什么,她伸手去挠了挠阿里尔的下巴,像哄小狗那样。
“如果你登上了王座,而王位却不是你的,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欸?这种事情....”
阿里尔惊讶的看着狄希突然如此认真的扶着自己的脸颊,以询问姿态提出这般奇怪的问题
“告诉我,阿里尔,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只要...能让这片土地变好,即使艾尔登之王不是我,也可以的啦,,,”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会成为褪色者,以无数次死亡去换取王座。就算自己铺完一切道路,即使结局不是自己也能安然接受,你这样,值得吗?”
“我觉得...不,狄希,我没法给你答复,我必须得亲眼确定最终成王的人是谁,我自己无所谓,但我绝对不能让王座上的人是个坏蛋。”
“阿里尔,你相信我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狄希你这样的话...我会紧张的...”
两人停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门外的暴风雪夹着寒风迎面吹来,冻得阿里尔抖了一下,但她还是坚持想要得到狄希的解释,她不想迷迷糊糊的旅行,当然狄希不回答也没办法,阿里尔无法拿她怎么样、更何况她也不敢。
“不,没事,接下来的问题你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阿里尔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抓住了狄希的手腕
“狄希,我相信你,你不是坏蛋。”
“嗯。”
狄希解开自己的披风,将其裹到阿里尔身上,抽出武器后领着她踏入禁域的领地。身上的皮肤还有狄希的温度和香味,她脸颊暖暖的,握着法杖的手也紧了紧。
“接下来的暴风雪会极大程度的降低我们的能见度,你跟在我身后。”
“好,狄希小心一点。”
阿里尔看着狄希那比自己高大一倍的身体,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女王闺阁的时候,浑身赤裸的稀人露出自己高大纤瘦却分外有力的肉体,抱着身为半龙的她在床上,窗前以紧密的姿态交媾着,温热体液于身子里流转的快感和满足。
龙血的嗜淫让她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贪恋狄希的怀抱和做爱时的精干,下体在寒风中居然分泌出了一丝温暖滑腻的爱液,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将自己的失态隐于风雪之中,紧紧跟在狄希身后。
“前面有很多恶人士兵,你当心点,别被抛飞了。”
狄希有意提醒她那些怪物的名字和攻击方式,让先前被抛飞过的阿里尔害怕的不行,那种脑袋和身体都被震的扭曲的恶心感和剧痛感。
“狄希保护我...那些怪物好可怕...”
“你先用法术攻击靠近我们的,等它们贴近了我会解决掉的。”
阿里尔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不远处有株小黄金树苗,黄金树种子的诱惑,让她直接撒开了狄希的手往那地方跑去,狄希见情况不对,冲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摁翻在地,阿里尔猝不及防吃了口雪,刚想问狄希做什么,就听到箭矢刺进血肉和女人的低声痛吟。
“狄希!”
“咳咳...嘶....”
狄希拔出刺在自己腹部的箭矢,低头无奈的看着阿里尔说道
“让你跟着我走,看见什么东西想要的可以让我领着你过去,别着急。”
阿里尔手忙脚乱拿出纱布给狄希解开鳞甲而包扎着,小嘴里不住念叨着对不起,狄希在等待间突然想到如果她的舌头也可以在舔自己肉棒时做到那么快就好了。阿里尔没意识到狄希此刻正拿自己想着荤段子,包扎好后小心翼翼的帮她穿戴鳞甲,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狄希扶着脑袋仰起头,温热嘴唇随即贴了上来。
“唔....”
狄希以唇舌在阿里尔的口腔里搅弄了一番,在她舌尖上勾出一缕银丝后放开了她。
“这是给你的惩罚,下回跟紧我。”
阿里尔懵懵的舔了舔唇,将狄希留在上面的唾液给咽了下去,而后乖乖点头。
积雪道路留着两个女人的足迹,不多时便被新来的雪花覆盖,阿里尔抹掉脸颊上的冰痕,身体发抖的同时还在感叹王城只一墙之隔便是这般严寒,狄希身披鳞甲跟没事人一样在前面开路,阿里尔思及肉体为骨灰灵魂的复现就不多想。
双手默默抱紧裹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狄希的温度和气息已经随风雪消散殆尽,在外域,满目泛白的环境里,尤其是暴风雪天气,让迷失其中的人极易换上雪盲,阿里尔受引导才没有使用自己的精力在满目白雪里自力寻找出路。
似乎前面的敌人很危险,在靠近一座枯树占有的窄路时,附近的恶人士兵皆后退消失,阿里尔感到庆幸的同时也在担忧,狄希知道她胆子很小,但身为褪色者的使命感让她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很早之前的想法再次浮现出来,狄希无声笑着。
‘这个笨女人的胆子那么小,如果没有我陪同保护,现在的路她要以什么方式去跨越。’
“狄希....两边都是断崖,小心大风和陷阱...”
“嗯,抓紧我的手。”
阿里尔一脚一步随着狄希的脚印前行,积雪被踩开后可怜兮兮的滑落下去,于断崖上的石壁拍碎成粉末状,阿里尔艰难的深呼吸着,这个时候可不能犯恐高,会麻烦到狄希的。后者感受到抓着自己手的力道在减弱,便在前进间反手回扣住阿里尔虚弱的身体,抱着她快步踏过了窄路,进入新的大道。
“你先休息吧,那恢复和精力药剂各喝一瓶,我给你再取点。”
“嗯嗯...呃?取点?”
狄希在阿里尔背后的储物袋里拿出药剂塞到她手里,随即起身往不远处的枯树脚走去,阿里尔还不明白狄希的意思,便犹豫着没喝而看往狄希所在的地方,随后瞪大了眼睛,飘在半空中的飞虫挂着很大很大的蓝色或红色球体,狄希手起刀落将它们打落在地,处决过后在一堆飞灰里捡起好几个瓶瓶罐罐。
“那些飞虫居然....”
阿里尔看着狄希回到身边后,双手抱着几瓶‘新鲜’的精力药水和体力药水。
“那些虫子,对你们褪色者而言没有坏处,往后旅行的时候如果资源紧缺,看见它们可以打掉,不要仁慈,你可以认为它们的使命就是为你们服务,这样会好过一点。”
“好。”
狄希看阿里尔手里还抓着原来的两瓶药没喝,便伸手接了过去,拧开瓶盖直接托着阿里尔的后脑给灌下去,后者被甘甜的药液给呛得咳了几下,须臾片刻后才一口一口的抿下,狄希看着阿里尔那蠕动的喉部,心底又一次萌出了兴奋的感觉。
“喝的太慢了。”
“唔...哈啊...对不起呐。”
“没事,这瓶喝快点。”
阿里尔看着狄希拧开第二瓶药,仰头一口喝掉后用手扶着自己的脸颊给低头亲上来,舌头作为钥匙撬开她后知后觉迎合的嘴唇,那抹甘甜带着狄希的温度给渡了过来,她的手贪婪着抱住了狄希,身体下意识缩进对方怀里。
“嗯....啾....咕噜...哈啊...”
“和我接吻就喝得快多了。”
狄希微笑着揉乱了阿里尔头顶的白发,如是打趣她。
“......狄希。”
她的吻对阿里尔而言像是安抚,也像是媚药般的毒,让她甘愿雌伏在狄希身边。她大着胆子仰起头,微闭着眼眸向狄希索吻,狄希没怪她不分场合的撒娇,将娇小的女人搂进怀里,作以恶狠狠的姿态再度吻了下去,暴雪凛冽的寒风间,兀自传来两人接吻的唾液粘合声。
洛德大升降机门前——
一路摸索过来的两人站在远处,无言看着伫立在巨大门槛之前的黑剑眷属。
“这东西,我们能绕过去吗?”
“不会的,想去升降机必须要跨过去,无论哪个角度都会被发现,我们躲不掉。这东西按理说,你在盖利德的时候应该会见过一次,呵呵....我倒是希望你晚点再见到它。”
“它,是这个吗?”
阿里尔若有所指的看向那个黑剑眷属。
“不,不是它,是它的契约者,一个,死脑筋的人。”
“哦....我们往后要去打那个人吗?”
狄希笑了起来,朝阿里尔施以认同的点头。
“好吧....”
阿里尔取出了法杖,甩手捏碎几枚辉石,周身逐渐浮现出星蓝色的浮光。
“要上了哦,狄希保护好我呐。”
狄希反手取刀抓在手里晃了晃,镶嵌在刃间寓意着命定之死的红光闪了闪。
“当然,乐意至极。”
巨门被女人以双手慢慢推开,声音消散后露出不远处的长台阶与巨像升降机.阿里尔还没有往前走就被狄希伸手抱住里给搂了起来。
“唔啊?!狄希你做什么呀!”
阿里尔早在入门前就看见了蜷缩在角落处的桌台上。
“该履行你补偿我的义务了,阿里尔。”
狄希一边伸手在她的衣服里摩挲一边抱着她往赐福处走去。阿里尔的双腿在扭捏间夹住了狄希的腰,后者直接抽出提着阿里尔的屁股将人往怀里扶,等到两人走近赐福的时候,阿里尔已经被剥的裸露上身。
“啊...还有人,狄希!”
“她看不见我们的。”
阿里尔嘴上不要不要,身体倒是老实去蹭狄希裸露出的肉棒,熟悉的热度和尺寸撬开了湿润蜜穴,将内壁里的褶皱逐层抚平后埋在里面享受肉体相契合的快感。
“夹得真紧。”
“哦~嗯啊...好棒...狄希你坐下,我来动一下...哈啊..帮你。”
“真乖,来...嗯...骑上来自己动。”
狄希坐在墙角往后靠着,看着阿里尔撑着手在自己肩膀上慢悠悠晃着腰,下面水声咕啾咕啾响个不停。尾脊后细长的尾巴被狄希握在手里轻轻拿到身前,阿里尔喘着气还在前后挪动软腰,突然感到尾巴传来一阵湿痒。
“狄希...唔嗯....不要吸我的尾巴...肉棒变大了呜啊!”
“夹紧点,等会就射了,忍一下。”
阿里尔的尾巴被狄希衔在嘴里吮吸舔舐,健实的腰用力往上顶弄着,双手在女人的后背和胸乳上游移抚摸,鼻间飘散着阿里尔的体香和淫糜气息。肉棒胀大了一圈,狄希用力往上操去让阿里尔贴在自己身上,耻部摩挲着充血兴奋的阴蒂,一次子把濒临高潮的阿里尔给推了下去,两人同时达到高潮,狄希松开湿淋淋的尾巴后仰头吻住阿里尔。
“呜噢噢噢噢——太多了啊啊....”
“你这只骚龙,想把我榨干吗?嗯?”
狄希一边射着余精一边打着阿里尔的屁股,而此刻的阿里尔还在抽搐着蠕动软腰,被狄希那样打了几下,直接坐着不动了,肉棒重新插回深处给堵住试图逃跑的精种。
“疼死我啦,还骂我。”
“等我沉默下来专注干事了,你就会期望我多说点。”
阿里尔赖在狄希怀里睡了过去,两人靠在赐福旁边感受着温热的流光,狄希扶着她的身体,空出来的手伸向飘散开的流光因子。身体微微调整姿势,阿里尔就发出不适的嘟囔声,愈发搂紧她的身体,狄希沉默着低下头看去,眼底尽是柔长的白色发丝,比外头的雪花要白得多。
“冷.....”
“抱紧就不冷了,夹紧点。”
靠着背的狄希翘起膝盖,阿里尔在寻求狄希怀抱的同时夹紧了下身。狄希扯过她的法师袍盖在两人身上,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大门,风雪自门外轻飘飘的飞进来,掉在石砖上快速融化,视线尽头坐着的解指老妪在看她们。
狄希摸了摸阿里尔的龙角,与之无言对视。
“呵呵...”
萨米尔废墟前赐福——
两人受着流光的围绕,朝不远处低声呢喃着不成句的言语的人看去。
“夏波利利,那次回盖利德的时候是经过利耶尼亚神授塔还是穿越湖区。”
“湖区呐,我给你买的龙虾就是在湖区的,可惜你没尝过。”
“以后有的是机会。”
“机会....吗。”
狄希没有再管那个试图引起阿里尔注意的癫火指巫,将懒懒的阿里尔拉起来。
“睡了那么久还这么无力,我们该走了。”
耳边吹来寒风,冻的阿里尔耳尖一颤,她下意识朝悬崖方向的无界远空看去,意识微颤。狄希像是感觉到什么,握着阿里尔腕部的手突然用力,疼的阿里尔倒吸一口冷气,却没去挣脱,阿里尔抬眸看向了狄希。
“你.....”
“怎么了?”狄希的面容隐于兜帽之下,看不清一丝情绪。
阿里尔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事后俯身默默捡起背袋。
“狄希!!”
等到背好行囊的时候,阿里尔突然就不愿走了,她站在原地有些慌乱的喊着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诡异的不舍,让狄希感到奇怪。
“你真的想...当艾尔登之王吗?”
“你去哪听到这个的?”
狄希平静的看着她,缓慢向其靠近,但阿里尔伸手示意狄希原地停下,无神的眸瞳随着悲伤浮现在她姣好的脸上,狄希突然感到心脏一紧,她瞪大眼睛看去,发觉自己的骨灰铃铛被阿里尔握在手里。
“不要骗我呐,虽然我很笨,你或许觉得我猜不透你,其实...不...”
“阿里尔,你怎么了?”
狄希感到莫名其妙,但身体突然受制而无法动弹,她突然感到一丝害怕。阿里尔握着铃铛,慢慢朝僵在原地的稀人刺客走去。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狄希,我永远相信你,请不要让我失望,拜托。”
阿里尔伸手碰了碰胸口,淡金色光芒慢慢悬浮在她掌间,狄希怔怔望着她,开始扭动着挣扎起来,她意识到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而目的正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阿里尔。
“听话,放开我,阿里尔你不要胡闹,我那些想法只是骗人的,是帮助你的可能性之一。”
“我知道,狄希,我都知道,我说过我会相信你的。”
手中的流光愈发盈闪,阿里尔靠龙血禁术将自己的灵魂取出一半,将其凝成形态聚集在手上,狄希就站在自己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行使骨灰主人的权力,不希望以后还会有第二次。
如果还能有以后的话。虚弱的阿里尔勉强笑了笑,磨蹭到狄希面前将那团灵魂塞进了她的胸口,心灵空了一半的滋味并不好受,阿里尔踉踉跄跄摔了下去,跪在狄希面前,尽管这样,握在她手中的铃铛还是没有松开。
“狄希啊...我的灵魂...分你一半了,现在有没有什么活着的感觉呀?唔姆,活着可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呐。你说你前生都在鲜血和刺杀中度过,那现在请作为狄希活下去吧。”
“阿里尔,你到底在说什么?!放开我再说行不行?”
狄希的心口翻涌着热流,属于阿里尔的灵魂在填补自己空洞的心脏,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舒服,只是眼下这样唐突的情况让她完全无法感到开心。
“对不起,我的时间不多了,她快要...”
话音未落,天际边缘就传来一声巨响,轰鸣的龙吼回荡在两人耳边,周身的风雪变得暴躁起来,呜呜的四散纷飞着打在阿里尔的白发上,狄希看见,她的女人艰难伫立在寒风中,抱着垂落在一侧的左手正不舍的看着她。
“狄希,我从未恨过你,请不要生气,也不要来找我。如果可以的话,请继续你的那个想法,我...会很开心。尽管在最后,或许没法成为你的囚鸟,原谅我好不好?”
阿里尔贪恋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狄希的脸颊,结果伸出去的手还没触碰到,整个人就被巨力扯住,整个人甩到不远处的山岩上,疼痛让她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兰斯桑克斯抱着手站在两人中间,冷眼看着趴在地上低低喘息的龙娘。
“兰斯桑克斯!!!”
“现在还没到你说话的时间。”
兰斯桑克斯侧头看了一眼僵直在原地的狄希,要不是阿里尔的铃铛所致,她现在早已被龙威压迫得跪倒在兰斯桑克斯眼前,狄希反抗不成,只能斥候着她的名字。或许是被自己眼里不值一提的稀人给吼的不耐烦,兰斯桑克斯抬手召出雷刀,准备将狄希砍成两半。
“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我会跟你离开,保证再也不做多余的事情。忏悔也好,祈祷也好,我会听你的话,求求你不要伤害狄希....”
阿里尔不知从何时爬到了她脚边,兰斯桑克斯抬眼看去,从她摔落的地方到自己身边的雪上都染着浓厚的鲜血,显然受到了不轻的伤,但自己心头的怒火可是丞待宣泄,自己认可的龙祭祀竟这般无能,堵住全空的她注定没法平静。
“不想她受伤?那她的罪就由你来受好了。”
“呜!!!”
赤红的暴雷从兰斯桑克斯手里炸出,径直劈到阿里尔的身上,高压雷电和摔伤骨折让她的肉体和神经都在尖叫着向大脑传递痛苦和哀嚎,而阿里尔能做的只能是痛吟和忍受。狄希站在一边看着被兰斯桑克斯折磨的浑身颤抖的阿里尔,牙关紧咬。
“你这只不知死活的白龙!!”
阿里尔的手颤抖着控制不住铃铛,狄希终于得以解脱,控制权回收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出刀往兰斯桑克斯那边甩出血刃,当然,气急败坏的招式必然会被轻易化解,兰斯桑克斯只侧身就躲了过去,反而还以雷刀直接劈到她的身上将其击飞。
见捣蛋的人被击倒后,兰斯桑克斯终于得以开始‘审讯’自己原本信任的祭祀,她走到阿里尔面前俯身,掐着她的脖子将其提起来,眼前虚弱苍白的面容狼狈不堪,兰斯桑克斯看得出来阿里尔还在艰难的试图呼吸,双手不住扣动她的手指,可惜无用。
“早知你如此软弱,就不传授给你我的祷告了,废物东西。”
“呜...咕....”
阿里尔的衣服在早前的雷击中被劈的破碎,内里白嫩的身体暴露出好些在风雪中,鸡皮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去,阿里尔越冷越抖,加之兰斯桑克斯卡着她的脖子,整个人虚浮在半空中如同即将调谢的落叶。
“呵呵,看看你这个可怜的意志力。既然你这般痴情,也好,让我看看你这个混血种到底能承受多久的审判吧。”
兰斯桑克斯抬头看向另一边,狄希刚从漫天的暴雪里站起身,手里的黑刀闪烁着红光。
“原本我对你的印象还挺不错的,但现在,不得不说你让我失望了,不知道为何,稀人总喜欢把权利握在手里,呵呵,自知之明对你们而言想来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吧。”
狄希没有说话,踩地暴起朝兰斯桑克斯冲来,后者俯身扯住了阿里尔的胳膊后展开翅膀飞了起来,整个人承受着失重和严寒的阿里尔低低呻吟着,艰难抬头看向扑了个空的狄希,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
“不要....追,狄希...不...要...”
“阿里尔...”
兰斯桑克斯看着她俩还在说话,随即甩了甩阿里尔被自己扣着的单薄左手,真是不懂,脚下的万丈深渊都无法让她感到害怕,还有胆子说话。阿里尔被这样一折腾,瞬间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断掉,剧痛让她尖叫起来,狄希血红的眼瞳看着阿里尔和她身下的悬崖。
“给你们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要奢望我还留有一丝同情,可笑。”
在失去意识前,阿里尔只来得及再看她一眼,整个世界就像崩塌那般碎裂开来,再无希望。自这以后的许长一段时间,她无时无刻不期望自己的生命能得到结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狄希的怀抱,期望狄希所能给予她的一切。
兰斯桑克斯抓着阿里尔快速消失在天际线边缘,狄希默默看着她离去前所在的位置,血红的雪花积在那,脚边掉落着阿里尔的辉石法杖和被打翻的储物袋,她忽然觉得这短短的十多分钟里像做梦一样,身体感受到的寒冷告诉她这并非梦境。
“呵....”从未有过如此这般后悔那个决定
狄希沉默着捡起阿里尔的法杖,将其塞回储物袋里,另一侧还有属于原本召唤自己的骨灰铃铛,她大概猜得出来兰斯桑克斯会对阿里尔做什么,但她仅剩半份灵魂的身体必然承受不了,尽管如此她还有意解除两人的契约。
“蠢蛋。”
被赋予阿里尔另一半灵魂的狄希无言拿起仿生泪滴,身旁不多时就出现了个与阿里尔相貌无差的人偶,狄希伸手摸了摸人偶的脸颊,后者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反应,冷漠的不像话。
“.......”
仿生泪滴僵硬转身,向远处的萨米尔废墟走去,狄希失笑,想比那个胆小的阿里尔可谓天上地下,如此好斗,换作阿里尔的话现在大抵还躲在她身后;废墟里不多时就传来魔法和冷兵器打斗的声音,狄希没有管它,继续在赐福边收拾阿里尔掉落的物品。
“我现在应该算半个头吗?真可笑啊....”
兰斯桑克斯为这场荒诞的戏剧画上了句号,阿里尔生死未卜,无能为力的狄希只能默默神伤,阿里尔未完成的使命此刻只能自己继续,事实上她可以将那摊子破事撒手不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选择坚持下去。
“......”
狄希想了想,又从背包里取出阿里尔的法杖看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可笑过,狄希毫不自主,直到浑身是血的仿生泪滴回到身边后才抽离出来,狄希自嘲笑笑,将法杖再次塞回去,最后抖了抖肩膀往前路赶去,在风雪中留下一步步脚印。
她觉得自己欠阿里尔一个道歉,真诚的。兰斯桑克斯仅仅是洞察了狄希的想法就大发雷霆,大抵是复兴龙族的期望落在阿里尔的身上却又被报以失望,想来也合理。但尽管如此,受罚的也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她。
常年染血的手让她本该麻木的心脏因为阿里尔的灵魂而重新变得跳动起来,狄希如此安慰自己,阿里尔的灵魂在她体内,好像是她还会如以前那般呆在自己身边,以柔软的声音和坚强的性子陪伴自己,只不过前行的旅途只剩下自己一个,但至少是阿里尔未完的路。
“如果你还能活着,阿里尔,等我。”
法姆亚兹拉——
兰斯桑克斯像拎小鸡一样把被高速寒风刺激的虚弱了的阿里尔丢在地上,阿里尔张了张嘴,喉中翻涌起的腥甜让她哑口,只能发出破风箱似的刺耳声。兰斯桑克斯抓住她的白发将其带了起来。
“呃呜.....”
“疼吗?后面还有得你好受的,呵呵。”
她抬眼看了看监牢,这里许久已经几十年没人造访,内里的刑具早已锈迹斑斑。她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没有动静了的阿里尔,抬脚跨过她走了出去,周遭的声音只有暴风还有耳鸣,见昔日里微笑待人的兰斯桑克斯变成这般,她只感到酸涩,意识终于在过度刺激后消散。
再一次醒来,阿里尔就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她感到口渴,嘴里都是鲜血淤积下来的铁锈味,身体动了动才发现双手已经被锁铐固定着高高抬起,血液无法正常流通后才失去知觉,难怪清醒过来后她没有感到疼。
兰斯桑克斯推开监牢的门走了进来,表情淡淡看着浑身破布散发着臭味的阿里尔。
“醒了吗?是不是做了个好梦?嗯?我听到你叫那个女人的名字了,呵呵。”
“我...没有...”
“嘴硬,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能抗下什么罪罚吧。”
龙爪轻而易举的将阿里尔的衣服扯碎,让其苍白的身体从中暴露到空气中,兰斯桑克斯上下打量着她,倒是露出了几分遗憾。
“这幅身体很好看,可惜你不懂事,亲手摧毁艺术品可不是什么好事。”
兰斯桑克斯拿下一柄锋利的骨刀,半跪在阿里尔身前,利刃贴在她的平坦的肚子上游移,锋面只贴上去轻轻滑动,细长的刀口便留在了那里,慢慢溢出猩红的血珠。阿里尔被冰凉的骨质刀给弄得身体一抖,下意识挣扎着往后缩去。
“疼吗?我只是划开了个很浅的刀口,反应这么大。”
“.....”
阿里尔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反驳,刀割在她身上,流血的是她;承受的也是她,兰斯桑克斯自然无法理解虚弱的自己,她抿着唇垂下眼眸看着兰斯桑克斯执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划着一条又一条冒出血液的浅层刀口。血珠们可怜兮兮的往下流着,染红了她的双腿,耻部也是。
“没点反应可不好玩了哦,看你这幅样子,很享受吗?”
兰斯桑克斯微笑着在下一刀加重了力气,骨刀的一小截直接切进了肉里,疼的阿里尔叫了出来,而被同样锋利的龙爪扣住脖子而无法继续发声,她的身体只能无助的摇晃着想要拜托嵌在肉里的骨刀,只可惜越这样,锋面割出的伤口就会越严重。
“咳呜...咕...呃....疼....”
“原来你怕疼的啊,还以为你很耐受,别急,我还有很多花样能给你展示。”
骨刀被拔了出来,疼得阿里尔一抽,她心疼的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肚子,说不出话。兰斯桑克斯顿了一会,随后看了看阿里尔,敲了个响指将其放了下来,得到解脱的她如落叶般摔倒在地上,行动艰难的缩成一团。
“今天就到这里,你今晚就待在这吧。”
话音落下后兰斯桑克斯就转身离开了监牢,身体失温的阿里尔蜷缩成一团,看着自己被割伤的肚子,她伸手试图摸一下创口,令胃部痉挛般的疼痛让她颤抖着撤开,下身被血糊的邋遢一片,阿里尔没有气力去管顾自己糟糕的模样,缩着缩着就睡了过去。
又一次清醒,是被兰斯桑克斯推门的声音惊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铁门磨合推动的刺耳声变成了身体的警铃,一但出现就必然提醒着阿里尔做好心理准备要受苦难,她慌乱睁开眼睛,害怕的望着兰斯桑克斯手里端着的碗。
“这么快就醒了?还以为你要睡死在这。”
“对不起...”
“廉价的词语。”
兰斯桑克斯把手里的碗放到阿里尔身前,是碗肉粥,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的餐食,碗里飘散着的肉香和粥水让饱受缺水和饥饿折磨的阿里尔下意识吞咽着口水,看得出来被饿坏了,这样都还没有扑出去抢吃大抵还是留有一丝害怕和戒备。
“为什么不去吃,它就摆在你面前。”
阿里尔趴在地上没敢动,脖子上的锁链发出轻轻的摩擦声,兰斯桑克斯戏谑的看着这条毫无尊严的赤裸半龙,真想上去给她一脚,在她无助的求饶里踢打她。
“我..不敢僭越...请...大人..允许...”
“嗯,喝吧。”
兰斯桑克斯看着得到允许的阿里尔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蜷缩太久之后展开的骨骼声有些突兀。在纯血古龙面前,这只混血的半龙连头都不敢抬起,就这般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往前爬去,探着脑袋在脏兮兮的手扶着碗一小口一小口的舔食着,像只小狗。
“吃的真慢。”
阿里尔刚刚吃到一块肉粒,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站在期间面前的兰斯桑克斯就抬腿一脚踩到她头上,用力压下,眼前的米粒突然无限放大,整张脸都被湿润包裹,鼻腔里涌进粥水呛得她难受,身体颤抖着挣扎起来,越是这样越让兰斯桑克斯感到解恨。
“呜!咳...呕...咳咳咳...”
挣扎过后的碗里只剩一两口粥食,更多的部分在她的挣扎中溅到了地上,弄得周围都是,兰斯桑克斯收回脚之后看着她狼狈的呛咳着,便又抬脚踢到她的肚子上,刀伤被踢的开裂来,刺痛和胃部痉挛让她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食物又被她尽数吐了出来。
“呵呵。”
“呜咕!呕...咳呃...呜呜呜....”
阿里尔捂着嘴一抖一抖的低声哭泣着,整个人趴在地上害怕的不像样,兰斯桑克斯嫌恶的看着她尾脊处垂落的细长尾巴。萌生出割断的恶劣想法。她俯身拿起碗后扣住阿里尔的脖子,将里面剩余的粥灌进了她的嘴里后就拿着碗转身离开,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回荡着小家伙难过的哭声。
古遗迹降雪谷——
高挑女人踏着厚雪在地上踏出漫长的足迹,这片雪原的能见度不出意外的低,黑刀刺客的纱织在身后被雪风上上下下的吹动着。
“呼....”平缓的呼吸消散在半空
在阿里尔被抓走后已经过去好些时日,她遵从了阿里尔,没有动身去追。得到的半份灵魂让她拿回了曾经的东西,却...很陌生。真实的呼吸,真实的痛觉,生前那些属于活人所拥有的权利,无比讽刺。
丛生枯草围绕着赐福,流光滑过树枝穿透出来,狄希驻足在原地抬头看去才发现,除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同样在看赐福,但隐藏在风雪中的视线带着困惑和丝丝愤怒。不出多时,两人的视线便交汇到一起。
“啊...你是....”
“嗯。”
米莉森,因阿里尔而令她印象深刻的女人。
“那位...陪同在您身边的...褪色者呢?”
“.....”
米莉森的表情有些奇怪,很显然没有反应到狄希这样的状态是意味着什么。
“她走了。”
“啊,这样吗...为此我感到遗憾。”
或许是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意外,这次偶遇的气氛变得很尴尬,米莉森见狄希反应平平,显然没有阿里尔那般温和健谈。
“那么阁下,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刚刚见到您还以为那位小姐也会在。我在外域雪原是为了自己的使命,而没有使命驱动的褪色者在,您来这里...”
“我是她...不,当我是随便走走吧。”
在米莉森的视线下,狄希沉默着走向赐福伸手接触,褪色者特有的共鸣自狄希手上展开。
“你...”
相对于米莉森的惊讶,狄希连反应都不再表露出来,她垂眸轻轻抚摸着缠绕在指尖的流光。
“各奔东西吧,小女孩,祝你好运。”
松开流光后,狄希侧头看向米莉森,冷艳面容上轻轻吐露出祝福,随即转身离去,米莉森后知后觉感受到这个人似乎没了以往的那种空洞感,取而代之的实质感还有伴随着她气息间某种淡淡的熟悉感。
“好,也祝你好运。”
法姆亚兹拉——
耳边都是穿过破损石墙进来的风声,阿里尔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暴风带来的不仅仅是声响,还有如刀割般的冲击,浑身青紫的她蜷缩起来倒在地上,无人管顾。
“咳咳...唔!”
一口鲜血涌上胸口,阿里尔下意识呕吐起来,带着肺部如同被灼烧般的剧痛,将那抹鲜红吐出,而同时间,兰斯桑克斯推开门走了进来,浑身祭司装的她十分美丽,却又像是衣冠楚楚的刽子手,阿里尔无力抬眼,值得低下头将视线回到自己瘦到快见骨头的身体上。
“你那岌岌可危的灵魂居然这般坚强,呵呵...真是另我意外。”
兰斯桑克斯扣着阿里尔的脖子将她翻身压到地上,女孩光裸瘦小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出来,却不见半分挣扎,身为监管者的她居然开始怀念起最开始还会因为怕疼而恐惧挣扎的那个模样,她眯起眼睛,锐利龙爪压在阿里尔的胸口上,指头抵在她那粉色乳头上动作,
“呜啊!!!不要...刺那里..好...好疼...”
“至少你还知道疼,起来。”
指甲处的尖锐离开了乳尖,丝丝鲜血从刺口涌出,勾勒在胸口上的纹路无比诡异。阿里尔的腿早早就被折磨致骨折,此刻让她站起来无疑是强人所难,阿里尔颤抖着身体摇头示意自己无法做到。
“我...不行..哈啊...”
阿里尔并没有放弃,尽管请求宽恕,身体却还在努力起身,兰斯桑克斯的秉性她早就领教过,得不到宽恕的人再怎么也无法减轻惩罚,与其痛一世不如痛一时,骨节处错位的骨骼相互挤压着,疼得她快要晕厥。
兰斯桑克斯捻着手里的锁链,如平常般看着阿里尔双手撑着地努力起身,终于,在等待了十几分钟的无用功之后,兰斯桑克斯也放弃了,这个小鬼只会摔倒和闷哼。祭祀的手在半空中抬起,轻轻挥动后便浮现出一枚心脏,尚有鲜活生命力的心脏。
“呃!!!”
倒在地上的半龙徒然瞳孔收缩,仅仅发出一声闷哼后就失去了声音,还有比原来要更加剧烈的抽搐,兰斯桑克斯笑了起来,手中的心脏被紧紧扣着,那是阿里尔的生命源泉,如今被龙祭祀抓在手里肆意把玩。
“到底,还是低估了你,但你或许可以试着放弃挣扎,让我把你送走。”
阿里尔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日没夜的折磨让她恨不得撞墙死去,但每次想要执行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出现那么个声音,十分模糊却熟悉,它鼓励自己活下去。无数丝线在潜意识里伸向了无依无靠的她,维护着濒临破碎的意志,将飞散出去的碎片连接回来。
“我...不...想..死...”
在濒死前,阿里尔竭尽全力吐出的字眼,她的意识飞速消散,被无形的手扣着身体往后拽去,她不知道身后有什么,但竭尽全力也无法动作,只能坠入无底深渊。
时空尽头——
阿里尔倒在圆环祭祀场的边缘,意识堪堪回笼,她摇晃着站了起来,看向远处中心半空上悬浮着的苍白古龙,突然呼吸一滞,难以言喻的无形重压自上而下出现,压得阿里尔痛苦着跪倒下去,许久之前的记忆浮现出来,在盖利德。
“龙王要见你,恭喜你捡回了一条命。”
兰斯桑克斯站在阿里尔身前,伸脚踩了踩跪在地上的半龙的脑袋,戏谑着羞辱她。阿里尔低着头,雪白脑袋上留出灰白的脚印,这是身为人的她早就习惯了的,但体内留着的龙血却叫嚣着怂恿她反抗,阿里尔不敢,那些躁动则转身去折磨她的意识,好斗的低语不住缠绕。
“.....谢谢..您..的...不杀之恩....”对兰斯桑克斯,亦或是对普拉顿桑克斯。
普拉顿桑克斯保持着那幅悬空的模样,意志却不断输送出来,这下阿里尔想要抬头都难。
“当初因你身为人类,如此虔诚跪拜龙族,我才纳你为龙祭祀,未曾想到,居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我愿意接受惩罚。”
长久的折虐让她记不清自己是因什么而来到这里,来到法姆亚兹拉,不知是什么时候,呆在这里的意义对她而言仅仅剩下赎罪,但因为什么而赎罪,她不懂,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的性命已经交给兰斯桑克斯处理,生杀大权我不再过问,离开吧。”
普拉顿桑克斯轻描淡写的将权力交给了兰斯桑克斯,阿里尔平静下来,没有哭也没有闹,她惊讶自己居然能接受别人这般随意决定自己的生死。
“我...有些问题...可不可以过问。”
阿里尔轻轻的说着话,浮若游丝的声音像蚊子似的消散,却被两只古龙尽数听到。
“嗯。”
兰斯桑克斯忍住了踹她一脚呵斥逾越的冲动,龙王的允诺还是有十分重量的。
“交界地....我还能...回去吗?”
“兰斯桑克斯决定。”
“那...艾尔登王朝的事情,龙族会继续拿回主导权吗?”
“......”
龙王没有给出答案,阿里尔苦苦坚持几秒后也软倒下来,与龙王的意志链接对仅仅是半龙混血种的她来说十分勉强,她趴在地上痛苦喘息,精神力被耗尽却无法昏迷,无疑是另外一种折磨,兰斯桑克斯淡淡看着,直到龙王收敛气息回归平静后,才带着阿里尔离开。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小东西。”
阿里尔终于得以昏迷,这是她呆在法姆亚兹拉里每一天最渴望的就是晕过去,逃避现实,逃避痛苦。兰斯桑克斯却不领情,只是不断以灵魂枷锁与殴打将她弄醒,在惨叫和哭泣间继续遭受凌虐直至下一次失去意识。
古龙附在小半龙耳边轻轻低语着,像是对到手的新玩具十分兴奋,不同于以往的行刑人身份,而是以主人的身份来看待,兰斯桑克斯乐意于以不同角色来体验对待人,就像现在。阿里尔的右腿骨折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救治时间,回到现实后便是肿起大片。
阿里尔抱着身体不敢去看兰斯桑克斯,生怕她突然出手殴打自己。
“我想活下去...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
“呵呵,觉悟不错,但努力活下去的你,没有尊严的你,满身脏污的你,让我感到可笑。”
兰斯桑克斯扣住阿里尔的右腿,在阿里尔惊叫的瞬间将骨头接了回去,剧痛让她的腿不住颤抖着,尖锐的指头刺破了皮下淤血,深色的血液从破口涌了出来,阿里尔幸运的昏厥了过去,再次逃避了痛苦。
近夜——
阿里尔从混沌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呆在一间完全不同于牢房的室内,她呼吸一滞,身体上的伤口裹上了绷带,让自己几近变成个粽子。
“醒了?”
“是...是的...我的伤..是您替我包扎的吗?十分感谢您的帮助。”
“收起那套无意义的感谢,你在交界地的时候没少说吧。”
“对不起...”
兰斯桑克斯走到床边,抓起挂在墙壁上的锁链狠狠拽动,把阿里尔整个人拉到面前,看着她痛苦与困惑交织的面容,祭祀只觉得心痒,想要把这抹柔弱碾碎。
“多久没挨操了?那个女人把你调教得这么骚。”
高贵的古龙对半龙说出这般淫秽的言语,惊得她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
“既然作为我的奴隶,或许。”
不知何时幻化成的皙白手指扣到阿里尔光裸在空气中的阴部,女孩低声惊叫着夹紧了双腿,抗拒着兰斯桑克斯的动作,但这样做的后果往往都是失败的,只需一点龙威,她就会呜咽着软倒下去,双腿也会听话打开。
看着倒在床上耻辱张腿的阿里尔,兰斯桑克斯饶有兴致的动着手指。
“夹紧点,你不敢拒绝我的命令,呵呵。”
阿里尔抓着床单,‘听话’的夹紧双腿,感受着体内的异物感,许久没有被进入的穴腔早已恢复紧致,此刻就算是一根手指也让她感到涨疼,哪怕身体不敢抗拒,肉穴还是在遵从本能的挣扎,想要把手指挤出去。
“那里不要....”
“除非你能说出个打动我的理由,不然,有的是罪受。”
兰斯桑克斯停下动作,冷漠面容朝阿里尔传递着赤裸的注视,后者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往后瑟缩而去,手指退出了半截。这无疑让兰斯桑克斯白搭了心思,她黑着脸将手指整根插了进去,指尖精准的戳到她体内最深处的宫颈上,疼得阿里尔下身弹跳起来。
“居然敢耍我,胆子不小。”
祭祀的衣袍轻轻浮动,兰斯桑克斯从口袋里取出一只装有鲜红血液的器皿,俯身扣住阿里尔的脑袋将血灌进她的嘴里,腥味带着无与伦比的灼热席卷了她的舌头和喉咙,阿里尔挣扎扭动起来,连接着脖子的锁链乒乒作响。
“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需要知道,好好享受这专属于的惩罚吧。”
没来由的发热开始冲击阿里尔那仅剩不多的坚韧,兰斯桑克斯看着她的体温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上升着,腿间粉嫩的肉穴因充血而水润起来,不多时就染湿了身下的被单,兰斯桑克斯微笑着摩挲手里的器皿,抬眼看向扭动呻吟的阿里尔。
“如何,舒服吗?”
“呜嗯...不...好热...救救我...”
小手不顾逾越,捉住祭祀的长袍低低吐露着心声,但祭祀明白,她并不是在求爱,不过只是在求饶。她的记忆已经出现破损,开始遗忘和模糊,却始终没有忘掉,兰斯桑克斯记得有一次行刑时,她站在满身是血的阿里尔面前问狄希是谁,这头半龙居然答不上来。
“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拉到这的么?”
兰斯桑克斯没有管顾阿里尔如同下贱母狗般的自渎,只是靠在门边平静的询问。
“不知道,我...哈啊...是个罪人...要赎罪...”
“脑子烧坏了吗?狄希是谁?”
“我...不知道...”
阿里尔手上的动作一滞,但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兰斯桑克斯不想听到的答案,她像是在装傻,也像是遗忘,法姆亚兹拉的时间不同于外界,当阿里尔经过一次刑罚后,外界的时间大抵会过去两天,甚至更长。
“呵呵...那么现在,爬过来。”
兰斯桑克斯扣住身边的锁链,半拉半拽着将阿里尔从床上拉下床,阿里尔身上的绷带堪堪裹住身体,倒在地上颤抖许久才将疼痛消化,她撑着手爬起来,一瘸一拐着挪动高贵的祭祀身前,而后缓缓跪下,等候下一步指令。
“解开我的裙子。”
炽热的肉具带着腥浓气息猛的挣脱‘囚笼’,啪的一声打到阿里尔的脸颊上,把未能反应过来的她给吓得怔住,想要后退躲开压在脸上的肉棒又不敢,只能侧着头闭眼不看。
“怎么,不喜欢它?曾经的你可是会主动去舔的啊。”
“我没有....”
锁链牵动着脑袋硬生生回过来,兰斯桑克斯强迫她看着自己的龙根,这根粗大的东西是纯血古龙引以为傲的特征之一,但可惜的是,被龙血激活了嗜淫的阿里尔,没有马上臣服在它的下面,换做是其他的人,便早已雌伏在她身下舔弄。
“舔。”
肥厚龟头之下的细白污垢散发着的气息快要把阿里尔熏晕,她苦苦挣扎着没有倒下,在听到这声命令时,一时间竟觉得世界崩塌,她无助的摇着头,祈求不要,脑袋受命令无法控制的靠近,但眼神却没有放在它身上,而是看着它的主人兰斯桑克斯。
“你在祈求我改变想法?我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愿,给我舔。”
肉棒强硬的顶开阿里尔的嘴巴,直挺挺的压住她那细软的喉头,可怜的小女人只得仰起头捋直喉咙让肉棒插得顺畅一些,她无助接受着命令的安排,舌头卷住冠状沟之下凸起的肉粒,将上面的污垢舔下。
“怎么?不乐意舔我的?你没少给那个女人舔过吧?”
“呜...”
阿里尔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喉咙被顶得发酸发疼,直到失去知觉而让舌头无法动作时,兰斯桑克斯才意犹未尽的抽出肉棒,扶着自己湿润的阳具将唾液抹到阿里尔涨红的脸上。
兰斯桑克斯将阿里尔一把掀翻在床上,抬脚压住她的身体不让其动弹,自上而下俯视而去,赋有龙威的金瞳注视着她。
“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狄希,是谁?”
阿里尔呼吸一滞,她张了张嘴,忍受着口腔里满满的污秽气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问题她也有在思索,为什么身为行刑人的祭祀总会时不时向自己提及这个名字,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和她有关?为什么?是什么东西会与自己这个罪人有关...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我...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兰斯桑克斯扣住阿里尔的腰将她翻过身,湿滑肉棒抵在她紧闭的菊穴上。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掰开你的屁股。”
“不...咕呃!!咳咳...是...是...我会照做...”
兰斯桑克斯以锁链压制着她的抗拒,细瘦脖子上的皮肤被勒得出血,也只有疼痛才会让这个被打一下都能吓哭的小女人听话。阿里尔本能的抗拒着强暴,但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祭祀的命令让渴望活下去的她不得不服从。
小家伙满脸难过的倒伏在床上,朝身后的祭祀献出自己的肉臀,兰斯桑克斯满意的伸手在屁股上捏了一把,扶着龙根抵了上去,很不巧的是,压到了小穴洞口上,刺得阿里尔身体僵硬起来,双手紧紧捉住床单表达着肉眼可见的抗拒。
“可不可以...用后面...请..求您不要插小穴...”
“你在害怕什么?这么抗拒我?难道我长得很丑吗?”
兰斯桑克斯淡漠着伸手掰过阿里尔受惊的笑脸,自上而下以龙威压制着这个混血残次品。
“呃!没有...对不起...好疼...”
纯净龙血还在生效,催生阿里尔体内的龙血产生共鸣让她发情,按逻辑来说她应该会沉溺在其中,不过出于对某种东西的执念,加之祭祀散发出的龙威也根本不打算性爱而是单纯的交媾,仅仅想用她的身体来愉悦自己,让阿里尔只能感受到抗拒和害怕,而非享受。
兰斯桑克斯依然扣着她的脸颊,手指已然在苍白的脸颊上捏出红痕,望着她如此委屈害怕的表情,祭祀顿了顿,随即伸手用力捉住垂落在腰侧的皙白龙尾,某种东西将要被扯离的剧痛让阿里尔尖叫着哭了出来。
“是我的错,我的身体太脏了,不配与您这样高贵的纯血古龙交媾,呜呜呜....”
“对待你这样的东西而言,或许连交媾这个词都不配用。”
龟头顶着粉嫩阴唇上下滑动,催情泌出的淫液裹在龟头上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尽管下体的一切都在表达着可以进行插入,但上身却还在保持着理智,兰斯桑克斯嗤笑她不过是只仅剩下半份灵魂的淫荡混血种,不亚于狄希那清冷气质的面容露出嫌恶。
尾巴被扯拽着往后拉去,已经有丝丝鲜血从尾脊上的尾巴连接处涌出,阿里尔早早就做好交合变成殴打的准备,但哪怕是身为半龙的她,在尾巴这般十分脆弱的部位受到凌虐时,也扛不住那股撕裂的剧痛。
变得张狂的祭祀敛起那套传教时的威仪,对阿里尔展露出本我,她甩手在阿里尔脸上猛的抽了一把手,将小家伙的身体直接打到在床上,闷哼带着身体重重的摔在床上,血从绷带下较为严重的撕裂伤口里溢了出来,将纯白染红。
此时此刻,情欲远不及此刻的恐惧半分,她缩着身不敢说话,通红脸颊上滑动着眼泪。
“爬起来。”
“是...我...会照做...”
看着那淡色的菊穴,兰斯桑克斯也懒得等阿里尔适应,扣着她的腰直接将肉棒塞进去,狠狠的挤开那紧闭的肠道褶皱,强制扩张让阿里尔眼前闪过白光,连带着下身一并短暂的失去知觉,在身体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无比的撕裂剧痛。
“呃呜!!!”
女孩咬紧面前的床单,痛苦承受着兰斯桑克斯的欲望,时间沉淀不知多久的古龙祭祀在宣泄时变得格外狂暴,不多时就让龙根裹上一层肠液与血混合的血沫,不同于狄希的身体构造,龙根之上围绕着许多凸起物,让它长得格外渗人,而此刻,阿里尔的身体正在受其折磨。
“咕..咳咳...疼...不要...”
兰斯桑克斯用力顶撞着阿里尔的屁股,坚实腰肢将肉臀拍得通红,将她娇小的身体给撞得往前一颤一颤的晃动。阿里尔试着求饶,试着挣扎,但到最后只会被兰斯桑克斯用力扣住脖子收紧,连带着她呼吸的权利都要剥夺。
“真紧,看起来有人还没品尝过这里,呵呵。”
不同于雌性古龙那与自己相性十足的体验,身为残次品的阿里尔以人的身体和龙的特征存活,而兰斯桑克斯的龙根在此刻操干的正是阿里尔的身体,无比紧实的包裹让她只能以强硬姿态来抽送,凸起物便毫不例外的在快速抽送间割伤了阿里尔的肠壁。
“你会习惯的,说不定之后你还会享受其中。”
龙根开始膨胀起来,想来阿里尔成功的用自己的身体服侍好了兰斯桑克斯,如果排除掉阿里尔那满身是血和青紫的身体,血沫被溅射出菊穴,随着抽送而外翻又挤回去,阿里尔疼得只能靠哭和呻吟来宣泄。
“呜...嗯...呃啊!慢...慢一些...”
兰斯桑克斯没有理会阿里尔,压着她的屁股将肉棒强硬的退了出来,‘啵’的一声让阿里尔在撕裂伤的折磨中失禁,在兰斯桑克斯的手中闷闷呻吟着失禁,看着手里两眼翻白的半龙,还有她一塌糊涂下身在那流着尿液和肠液血沫。
“我都还没射呢,这么不禁折腾。”
阿里尔堪堪的张着嘴,窒息与绝望一并冲击着她的意识,兰斯桑克斯挺着肉棒挤进阿里尔的嘴里,口腔里尽是肠液的腥臊和血液的铁腥。看着被自己折磨得濒死的小家伙,兰斯桑克斯更加兴奋的挺起腰,用阿里尔的嘴和喉咙为媒介用力的操干,扣着她颈部的手甚至能感觉到龟头滑动至喉咙时的凸起。
“呜...呜...咕...”
滚烫且粘稠成膏状的龙精在兰斯桑克斯最后一记重顶里,压在阿里尔的喉咙深处射了出来,灌入那好几日没能摄入吃食的胃袋里,自胃部向四周传递去热能,快要死掉的阿里尔体表发冷,体内却在发烫。冰冷与火热,痛苦与绝望一并压在她如丝线般单薄的意识上,绷断开来,将可怜的小家伙拉入昏迷状态。
洁白的床单上有鲜血,有尿液,还有精液与肠液,阿里尔只剩下微弱的生理反应,洞开的血色菊穴和充血紧闭的粉嫩阴穴成了鲜明对比,兰斯桑克斯掰过阿里尔的脸,曾经姣好的面容变得削瘦,掌痕之下尽是眼泪,嘴边慢慢涌出没能吞下去的龙精。
兰斯桑克斯用阿里尔身上还未染血的绷带抹干净自己龙根上的污秽,转身便离开了房间,任由阿里尔满身血污且挺着一肚子精液倒在脏兮兮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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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