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南风起,小麦变黄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天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一轮幽皎婺洁的圆月挂在山头。不知是万家团圆的意味,还是月满则亏的起点。
冬生到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了。
冬生那边一见芙娘自然是欣喜若狂,也不管什么风尘仆仆旅途劳顿了,抱着芙娘便痴缠了许久。可芙娘却遮遮掩掩的,眼神闪烁不定,勉强地推开冬生让她先去洗澡。
冬生抿嘴一笑,心下也没多想,权当是自己许久未碰她的身子芙娘害羞了,也将芙娘让她去洗澡的命令当作了欢好的前奏。
冬生明了,笑嘻嘻的,又在芙娘脸上偷了几口香方才声音低哑地在她耳旁道:“嫂嫂去床上脱光了衣服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她说罢就走了,没有注意到芙娘脸上的隐忍,和漾着柔软水草般轻荡的泪光。
待冬生衣衫不整地出来时,芙娘仍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衣冠楚楚。
芙娘抿着嘴,水汪汪的双眼盯着窗外的月亮,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单薄瘦削的脊背挺直,自有一副端庄持重,霁月清风的风韵。
她越是这样清冷高洁,冬生就越是想侵犯她,想对她做下流的事。
“嫂嫂,我们嘿嘿”冬生双手搂住芙娘的腰身,刚要俯身抱她去床上,却被芙娘止住了。
“不可以,冬生。”芙娘轻轻推开了冬生,冲着桌子上冬生哥哥的灵牌,扬了扬下巴。
“冬生,我们这样做,你哥在天上看到不会高兴的。”
冬生眉头紧皱。芙娘的变化这样快,她不知这是怎么了。
她哥的灵牌早早地就被她藏了起来。先前自己表面上对芙娘说是怕她悲伤过度所以才这样,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让芙娘早早忘了她哥哥。
她和芙娘做过那事之后,芙娘也默许了。却不曾想她如今又给拿了出来。
“嫂嫂这是做什么?”
芙娘垂下了娴静的眼睑,声音低沉。
“我想清楚了,冬生。我们之前的事,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叔嫂乱伦,总归是惊世骇俗,为人所不齿的。我想,我们俩都当作是一场梦好了,以后也不要再有联系。我还是你的嫂嫂,你还是我的小姑,好么?”
冬生闻言瞪大了双眼,握住了芙娘纤细白皙的手腕。
“梦?你说那是一场梦?你哭着喊着求我操你,半夜爬上我的床,也算是一场梦?”
“别冬生别这样说”
芙娘避开她炽热的眼神,脸颊晕红。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怎么就能轻轻巧巧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她嘴里说出来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冬生冷笑一声,将芙娘的手腕握得更紧。想到了什么一般,牙咬得愈发紧。
“嫂嫂的变化这般大,莫非是在外边儿背着我偷偷又有人了,嗯?”
她怎会这样想?!芙娘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望着冬生。
“没有!”
“还说没有?嫂嫂的心变得这样快,除了在外面又找了小情儿,还有什么解释?”
“不是!混账冬生痛”
无缘无故地被冬生误解,芙娘心里酸酸的,又屈又恼。加上冬生紧握她的手腕,不由得有些吃痛。芙娘鼻一酸,眼角泛出了委屈的泪花。
冬生连忙松了芙娘的手,一脸心疼地拿着她的手腕就递到了自己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嫂嫂对不住我唉我太心急了,弄疼你了没?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芙娘扭过脸,不忍去看她眼底的一片赤诚,一片伤心。她多想拉起冬生,抱抱她,告诉她自己想她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柔嘉嘲笑自己想她想得都瘦了。
她也想问问冬生她这一路是否平顺,如若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便心疼地安慰冬生几个吻。
可是她不能。她一想到那天看到的惨状,心就不由得颤抖。
无论自己伤害冬生伤得有多深,她都不能眼睁睁地让冬生和自己一起去送死。
既然伤人的话已经出了口,那就不妨再多说一点。
“你是对的,冬生。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我还是一直放不下你哥,所以一想到我们这样的关系,就恶心。”
“冬生,停下吧。别让嫂嫂再厌恶你。”
芙娘说这话时,好看的眉毛轻蹙,眼里分明是带着真真实实的厌恶。
冬生一阵头晕目眩。她疲惫不堪的大脑飞速运转想要琢磨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却只是还在芙娘刚刚说过的话里沉溺着。
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说变就变了?
最终,所有的不解、委屈、愤懑、失落都变成了掺杂着暴戾的欲望。
“这就恶心了?那嫂嫂今夜可怎么挨啊”
冬生咧嘴一笑,阳光灿烂的笑眼遮住了她眼底的凶狠。
手上用劲,不一会儿芙娘身上的衣服便被硬生生地扯开了。
“不做什么!冬生!万万不可!”
芙娘难以置信地微微摇着头,眼里蒙了一层水汽似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子,又要采取她们第一次做那事时,粗暴而强硬的方式。
冬生的思绪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脑海里再没有清醒过,只知道索取。
她将芙娘抱起,自己占了椅子,将芙娘放在自己的腿上。不安分的双手从衣摆钻了进去,上下点着火。
芙娘虽然一直在泪眼朦胧地挣扎,可一股异香却从她颈后散了出来,诚实地告诉冬生,我的身子,很想你。
是清甜的水蜜桃味。
冬生迷恋地舔舐啃咬着颈后的腺体,引得芙娘浑身颤栗。
“别别碰哪里”
芙娘越是不让冬生做什么,冬生就越是蠢蠢欲动。没办法,刻在骨子里的叛逆使然。
过了许久,连冬生也觉得累了,于是不再流连于那里。将怀里的芙娘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
冬生的手轻轻一撩,胸前的玉兔便跳了出来。好久不见,冬生满意地揉搓着一对乳儿,时而想起芙娘刚刚说的令人伤心的话,不由得力道再重了些。
像剥了皮的水蜜桃,一摁便能摁出许多丰沛的甜蜜汁水儿来。
“不要不要揉了啊”
芙娘眼里泛出了情欲的泪花。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看上去是拒绝,实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迎接。
“好,不揉了。”
冬生难得地听了一回芙娘的话,连芙娘也惊诧不已。她正想着冬生怎么会如此轻巧地就放过了这对她平日里最爱的双乳时,冬生的连便覆了上来,埋住了自己的胸。
“不揉了,我吃可以么?”
“啊啊不要不要了嗯求你”
敏感至极的乳首连同乳晕一起,冷不丁地被那人一口含住厮磨啃噬,乳珠时不时地还被冬生用舌尖挑逗,用牙齿轻轻地咬着。
小腹一股热流涌过,芙娘自己都能想象到那处应是怎样的一番泥泞。
“嫂嫂这对奶儿比之前还要大了,莫非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嫂嫂每天都摸自己的奶儿么?”
冬生脑海里肖想着芙娘眉目含情,衣衫不整地一手抚胸,一手在私处进进出出的模样,不禁红了眼。
“啊啊不是不是啊别别说了”
“是我摸嫂嫂的奶儿舒服,还是嫂嫂自己摸舒服?”
冬生权当芙娘是默认了,坏笑着问道。
“不唔唔”
芙娘羞耻得眼泪汪汪,趴在冬生肩头,在那处咬了一口。
冬生闷哼一声,毫不在意。她抱起了芙娘,带着她走到了桌前。
芙娘两条绵软的腿勉为其难地随着搂着自己的冬生,挪到了桌前。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桌上被自己亲手拿出来的,丈夫的灵牌,不由得慌了神,偏过了头不去看那块乌黑的牌位。
她隐隐约约地预感到了,冬生接下来要做什么。
“嫂嫂,好好睁眼瞧瞧你丈夫,你这样被丈夫的亲弟弟吃奶儿,操小穴,对得起他在天之灵么?”
冬生压住芙娘的上半身,迫使她弯了腰。她扳过芙娘的下巴,强硬地让她望着灵牌,在她耳边轻轻道,心里陡生一股快意。
“呜别说了快走走啊冬生我们回房好么回房我都依你随你怎么摆布好么?”
芙娘呜咽着咬住了下唇,委屈地撇撇嘴,不满地央求道。
“嫌我恶心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会子倒想起来了?”
冬生冷笑一声,也不再怜惜芙娘身子娇弱,退下裤子,扶着性器便直直地戳了进去。
“啊啊——慢慢些太撑了嗯啊”
小穴里比冬生想象的要湿润。她既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浮出一抹邪笑。
“嫂嫂嘴上说着不要,原来小穴已经这样湿了,嗯?嫂嫂这样撅着屁股流着水儿,又是在勾引小姑,让小姑操哭你么?”
“不是不是啊冬生慢些”
芙娘狼狈地穿着粗气,泪眼朦胧着,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慌忙辩解。
“奶儿大,水多,穴紧,嫂嫂真是哪一样都让小姑着迷呢。”
冬生慢条斯理地抽插着,轻轻抚平小穴里的皱褶,望着芙娘的眼底尽是柔情。
“连春生,你若在天有灵就睁眼瞧瞧,我是怎么操你老婆的。你虽然是个混蛋废物,可你这老婆倒是润得很么。你死的这样早,却白白地便宜了弟弟,连开苞都是弟弟代劳。”
冬生望着哥哥的灵牌,嘴角勾出一抹讥笑。
她嫉恨这个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的哥哥,从小到大。
小时候被哥哥欺负了,爹和娘亲总是向着他,而不是自己。就连家里的狗无缘无故地死了,钱无缘无故地少了,肉无缘无故地没了,爹娘也不假思索地,怪罪到自己头上。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看上去就是一个调皮捣蛋、凶狠暴躁的小屁孩儿。所以这种事情无一例外,全被哥哥推到了自己头上。就连家里有什么好东西也全都是哥哥的,没有她的份儿。
再长大些,她只一眼就看中了那个随哥哥到自己家来,塞给自己一个小兔子玩具的温婉女子。
好像世界上只有她才知道,冬生没别人想的那么恶劣,她其实是一个表面凶巴巴,心底柔软的小孩儿。
没再等几天,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便成了自己的嫂嫂。
是哥哥的,什么都是哥哥的,就连她爱的女人,也是哥哥的。
哥哥不仅不加珍惜,反倒在新婚之夜,在嫂嫂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印记。
于是她拖着康瑞,仗着康瑞的爹是村长的缘故,在征兵榜上偷偷添上了连春生的名字。
连春生死了。爹娘痛哭哀嚎,嫂嫂彻夜流泪。这一切都没能在冬生心里激起一丝波澜。她装作悲恸地安抚爹娘,劝慰嫂嫂,俨然一副挑起了一家重任的小大人模样。
相反,她比任何人都快乐。
她盼了好几年。期间,她一点一点地接近芙娘,慢慢地暖着她冰冷的心,不计回报地对她好,一点一点地把冰块儿给给捂化。
就在她以为快要见到曙光的时刻,芙娘亲口告诉她,她觉得和她在一起,很恶心。
她还在想着她的哥哥,一直不能忘怀,没有放下。
冬生眼圈红了,倔强地抹了一把眼泪,和知道芙娘要嫁给自己哥哥的那天晚上一样。
只不过,她这次不会再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哭了。
她将芙娘的身子压在桌子上,性器重又狠狠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