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寒潭的岸上的人尸大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激战的不可开交,从未与鬼尸交过手的太虚、太贞、无情剑寒梅等人算是见识到了鬼尸的厉害。
寒梅手中的剑称得上是一柄宝剑,虽然算不上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却也无比锋利,在她深厚的内力贯注下,更是锋利,纵是金石也能劈开,但砍在银尸上,却仅能在尸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皮外伤,过了一会,自动愈合,恢复如初,这让她心中升起了无力感。
太虚和太贞功力深厚,掌力凶猛,力能开山劈石,掌击在银尸上,虽然将之打飞了出去,但很快的,银尸又扑了上来,毫发未伤,这让她们心惊不已,意识到使再大的力也不能伤了银尸,无奈之下,只有采取游斗的方式,避重就轻,拖一时是一时,希望能够拖到凌霄圣母和太阴圣母她们从圣殿中返回,或许她们有办法对付鬼尸。
阴司鬼王在震飞武天骄后,立刻释放出了六具铜级鬼尸缠住了谢晩香,坐在突石上打坐运功,身体不住地颤抖、哆嗦,说不出的诡异。如果说他是和武天骄拼掌时受了内伤,在运功疗伤,但看上去似乎又不像,这让武天骄和冰魄夫人大为惊异。
现在的情况对武天骄他们一方可是极为不利,太虚、太贞、无情剑寒梅分别被银尸缠住,胡丽娘不知去向,他们又受了伤,如果阴司鬼王这个时候出手,或者是再放几具鬼尸出来,便可大获全胜,可现在——武天骄他们有点懵了,不明白阴司鬼王为什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个中缘由只有阴司鬼王自己知道,他现在是暗暗叫苦,有苦说不出。
原来他先前一掌震飞了武天骄,但在对掌的过程中,感到武天骄掌上透过一股奇异的灼热真气传到了他手上,再由手上顺着手臂脉络传到了体内。灼热真气并不强,对他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因此,阴司鬼王起初并没有把这股弱小的真气放在心上,只道凭着自己的深厚功力,瞬间就能将这股真气逼出体外。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运功逼那股真气的时候,立刻感觉到了不对,本身的真气与那股真气稍一接触,仿佛吸铁石一般,相互吸引着混合到了一起,水到渠成,片刻间融为了一体,不到一会,阴司鬼王感到浑身燥热,体内窜起了一股熊熊的邪欲之火,淫念陡生,下面搭起了帐篷,撑起了旗杆……。
阴司鬼王哪知道武天骄修炼的乃是天鼎神功,如果正宗的天鼎真气传到他身上,他或许是能够毫不费力地逼出体外,然而,武天骄修炼的虽是正宗的天鼎神功,但练出的真气却是变了质,是变异的天鼎真气,真气中掺杂着赤龙魔丹的至阳魔力,至淫之气,至阳至淫,中者淫念顿生,欲火焚身。
阴司鬼王本是邪淫之人,淫毒无比,其邪性倒与赤龙魔丹的至淫之气不谋而合,两相接触,顿时和二为一,淫上加淫,武天骄变异的天鼎真气加上他本身的邪欲淫性,无疑是火上浇油,如果是平时,阴司鬼王或许可以借着鬼尸来泄欲,释放宣泄出去,但现在大敌当前,可不是时候,唯有极力忍耐,等待鬼尸解决了战斗,他方好解决,因此,他忍的非常辛苦,禁不住发抖,心中纳闷:「那小子练的是什么邪功?如此的邪乎!」
冰魄夫人她们又怎知这个中原由?就连武天骄也是稀里糊涂的,并不知道自己的天鼎真气传到别人身上,能使人欲火焚身。不过,这时候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见二师娘伤的不行,忙将她抱到一旁的石壁角落里,从空灵戒指中摄出一床棉被,将她裹了起来,道:「师娘!您好好歇着,瞧我杀了阴司鬼王为您报仇解气!」
冰魄夫人听他声音宏亮,中气十足,不像是受了内伤,不禁诧异地望着他,一脸的讶然之色,勉力地问道:「天骄!你……没受伤?」
听她如此一问,武天骄一怔,下意识的试着一运气,体内真气畅通无阻,并无不适之感,忙道:「我没事!」
旋即一阵茫然,感到诧异,自己明明被阴司鬼王震得口喷鲜血,伤的不轻,这才一会儿,就怎么没事了?
冰魄夫人觉得不可思议,百思不得其解,正想问话,蓦然,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不禁心中一凛,顺声望去,只见谢晩香在六具铜尸的围攻下,中了一拳,身形踉跄,险象环生,情况极其不妙,忙叫道:「快去救晩香!」
不用师娘吩咐,武天骄也知道该如何做,跳了起来,大吼道:「该死的死人尸!本公子跟你们拼了!」
吼声中,心神一动,从空灵戒中摄出了神光剑,展开轻功风舞九天,一个风行千里,旋风般到了谢晩香身旁,一招「平步青云」右手一剑横扫向她面前的三具铜尸,剑光掠过,三具铜尸的人头飞了半空,咚咚咚!落入了寒潭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武天骄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剑之威竟致如斯,这银尸刀枪不入,铜尸却不堪一击,挡不住神光剑的锋利。三具铜尸失去了人头,仍然在动,不过却已失去了方向目标,乱舞乱抓,相互撞在了一块,自相残杀在了一起。
见此武天骄心中一动,身法如风,剑光横处,又将另外三具铜尸的人头断了下来,叫道:「大家把鬼尸打到潭里去!」
说着,使了一个三弹腿,将三具无头铜尸踢进了寒潭之中,动作之快,一气呵成,只见铜尸掉入寒潭,浸水瞬间冻化,只剩白骨沉入潭底不见了。
听到武天骄的喊话,太虚、太贞、无情剑寒梅幡然醒悟,纷纷运用掌劲,不惜耗费真气地打出一道道劲气,将银尸向寒潭方向逼进。
武天骄仗着神光剑之利,迅速解决了六具铜尸,正想过去帮九阴夫人的忙,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裂响,顺声望去,不禁大惊。
只见银尸地煞夫人从地上跳了起来,挣断了十丈白绫,力气之大,令人惊心,要知道,冰魄夫人的十丈白绫,系是玉蚕丝所织,柔绒无比,刀剑难伤,地煞夫人竟然挣断了它,委实厉害。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地煞夫人挣脱出白绫后,露出来的身体变了颜色,本来她是银级鬼尸,尸身呈银白色,可现在,尸身上泛出了淡淡的红光,白里透红,十分的诡异。
呃!武天骄见状微微一怔,不明白地煞夫人的尸体怎么变红了?不仅如此,她眼中的绿光不见了,手指上弯刃般的长指甲已由碧绿颜色转变成了红白之色。
地煞夫人转过了头,眼中射出了两缕诡异的红光,直直地盯着武天骄。武天骄见了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浑身毛骨悚然,心说:「我刚才打了她几十掌,她该不会记住了我,现在认出我,要找我报仇吧?」
刚想到此,地煞夫人忽地张开双臂,「霍」地向他扑了过来,其快如风。武天骄吓了一跳,慌忙躲开,横挪七尺。地煞夫人扑了个空,一折身,又横着向他扑了过来,饿虎扑食,却对近在咫尺的谢晩香置之不理。
武天骄再一闪,却闪的稍慢了一点,地煞夫人右手鬼爪所至,嘶——抓下了右肩上的一片衣服,露出了白嫩的肩头,啧啧!那肩头白的比女人的香肩还白,白嫩嫩的,诱人无比,怕是男人见了也要为之动心。
地煞夫人见了武天骄的白嫩「香肩」顿时眼中红光大盛,一张嘴,口中发出了嗬嗬的声响,再次的向他扑了过来。
听到地煞夫人口中发出的声音,武天骄吓得亡魂丧胆,魂飞天外,顿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变鬼了!救命啊……」转身便逃,直向九阴夫人那里逃去。然而,地煞夫人却咬上了他,或许真是要报先前暴打之仇,紧追不放,这让一旁的谢晩香瞧得目瞪口呆,莫名其妙,就连冰魄夫人也瞧傻了眼,浑然忘了身上的伤痛。
武天骄逃向九师娘,是想让九师娘为他拦下地煞夫人,而他则接下与九师娘交手的那具银尸,在他想来,地煞夫人要比另外四具银尸恐怖的多。他想的不错,事实上,九阴夫人也拦住了地煞夫人,不过,地煞夫人恐怖的吓人,力大无穷,直接一拳将九阴夫人轰退了出去,口中发出啸啸的怪叫,又向武天骄扑了过来。
武天骄忙一绕身,躲到了银尸的背后,想利用银尸来挡住地煞夫人,不曾想,地煞夫人怪叫一声,双手一探,抓住了拦路的银尸,将之高高地举了起来,奋力扔出,扔进了远处的寒潭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连突石上的阴司鬼王也是惊骇不已,不明白受控制的银尸地煞夫人怎么突然失去了控制,狂性大发,敌我不分的乱杀一通?他想起来控制住地煞夫人,无奈体内欲火正旺,分心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煞夫人和武天骄在潭边的岸上绕圈圈地你追我逐。
九阴夫人突然没了对手,见状心中一动,飞身直向突石上的阴司鬼王扑去,口中厉喝道:「去死吧!阴司老鬼!」
喝声中,双掌齐出,九阴神掌运至极致,以十二成的功力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压向了阴司鬼王,阴风大作,掌浪一片白茫,天寒地冻。
阴司鬼王大骇,再也顾不了体内的欲火,慌忙从突石上跳开,轰!九阴夫人凌厉的掌浪,直将石壁上突石摧平,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激射的气流直将阴司鬼王掀飞了出去,摔在了石地上,连滚带爬。
「看剑!」
谢晩香赶了过来,娇叱一声,长剑直刺地上的阴司鬼王,剑啸破空。阴司鬼王不及起身,手中的黑杖横着一搁,铮!架住了长剑,口中乍喝:「破!」
使了一招「拔草寻蛇」黑杖荡开了长剑,斜撩向上,杖头直点谢晩香的下阴穴,又狠又准。
这一招使的下流龌龊,阴损到了极点。谢晩香一个妙龄女子,哪受得了阴司鬼王此等招数,顿时吓得慌忙后退,羞红了脸,面红耳赤。
趁着谢晩香后退之际,阴司鬼王口唇一阵颤动,霎时间,右手衣袖中冒出了阵阵白烟,弥漫了开来,笼罩了方圆十丈,片刻,白烟散去,现出了十具青衣铁尸和一具黄衣金尸。
「金尸!」
九阴夫人本欲趁势追击,见此不禁骇然惊呼,停了下来。不过,更令她骇然的是阴司鬼王接下来的动作。只见他吼叫一声,双目尽赤,散发出了骇人的红光,翻身将一具青衣女铁尸按倒在地,撕碎了女铁尸身上的衣服,脱下黑袍,露出了干枯排骨一样的身子,趴在了铁尸身上,老枪入洞,大干了起来……。
在树林子的乱石中,九阴夫人她们已经见过一次阴司鬼王奸尸,没有想到他会在此时此刻,当众奸尸宣淫,岂有此理!九阴夫人气红了脸,禁不住身体微微颤抖,感到一阵的恶心,哇——俯子呕吐了起来,吐的脸色发白,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阴司鬼王当众奸尸,也是迫不得已,体内的邪淫他已经压抑不住了,若再不发泄出去,将理智尽失,因此,他不惜亮出了全部的家底法宝,过去从未亮出过的金尸,今天也第一次亮了出来。
金尸可是阴司鬼王毕生的炼尸心血,炼出金尸是他此生最是为之骄傲的成就,历史上,极少有巫士能够炼出金尸来。阴司鬼王炼出金尸,视之如命,过去不管遇到再强的敌人,在不利的逆境下,他都没有招出金尸,今天已经是万不得已,才不得不招了出来。金尸是他最后的保命法宝,只有招出金尸护法,他才能放心大胆地释放兽欲。
武天骄被地煞夫人追的到处乱窜,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的七零八落,东缺一个口,西破一个洞,破破烂烂,连小屁屁都露了出来,形同乞丐。好在他总算机智,将地煞夫人引往了太虚她们和银尸的交战处,借银尸来挡住地煞夫人。地煞夫人眼中只有武天骄,挡者杀之,很快地,她便将另外三具银尸也如先前的银尸一样,丢入寒潭之中,直追武天骄,穷追不舍。
太虚、太贞和无情剑寒梅她们试图阻止地煞夫人,却是徒劳无功,掌击、剑斩,难伤分毫,地煞夫人对她们根本不予理会,只是一个劲地扑向武天骄,那情景好像是要强奸他似的。
武天骄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猛地见到远处阴司鬼王当众宣淫奸尸,心中一动,当即向阴司鬼王周围的铁尸群冲了过去。这个时候,他为了摆脱地煞夫人,将轻功施展的淋漓尽致,超水平发挥,穿插在铁尸群中,如鱼得水。
银尸都挡不住地煞夫人,铁尸就更不用说了。只见地煞夫人双手飞舞,铁尸一具接一具地被她甩了出去,有的摔在石壁上,有的落入寒潭中,没一具铁尸是她一合之敌,转眼间,外围的九具青衣铁尸不复存在,中心的阴司鬼王和金尸暴露了出来。
「金尸!」
武天骄见到金尸,心中一喜,暗道:「银尸挡不住你,金尸总行了吧!」
心中想着,围着金尸和阴司鬼王转起了圈。金尸站立在阴司鬼王身旁不动,对绕圈的武天骄置之不理,他的职责是保护巫主,只要不伤害到巫主,他一概不予理会。但地煞夫人却不管那么多,见金尸挡路,直接的撞了上去。
在这一瞬间,金尸动了,右手一拳击向了地煞夫人,拳贯风声,破空呼啸。地煞夫人伸臂一挡,砰!两相相击,一声巨响,地煞夫人站立不住,顿时暴退了一丈。而金尸也是立足不稳,退了五步。他这一退,脚下被正在的阴司鬼王和铁尸绊住了,顿时倒下,压在了阴司鬼王的腰身上。
此时的阴司鬼王理智尽失,只知道猛力地冲锋陷阵,大刀阔斧的砍杀,金尸这一压在他身上,下沉的重力大增,使得他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
听到阴司鬼王的惨叫,周围的人无不心惊肉跳,九阴夫人、谢晩香她们早躲的远远的,不堪见到阴司鬼王奸尸的丑陋一幕,因此,她们只听到阴司鬼王的惨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近处的武天骄却看的清楚,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不寒而栗。
只见金尸迅速从阴司鬼王身上弹了起来,冲向了地煞夫人,两具鬼尸激战到了一处。而阴司鬼王却从铁尸上翻滚到了一边,双手捂着他那乌黑丑陋的老枪,翻滚着痛呼惨叫不已,指缝间鲜血涔涔,怵目惊心!
「断了!」
武天骄见了又是心惊,又是咋舌,又是好笑,心说:「这老鬼的命根子也太不结实了,一点弹性都没有,让金尸这么一压就断了,也太脆弱了!哪像我!」
阴司鬼王今天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中了武天骄的变异真气,欲火焚身,那老枪膨胀得几乎爆炸,坚硬无比,金尸的那一压,由于金尸身上依附着地煞夫人的强大巨力,因而使得他的老枪不堪承受,为之折断,痛不欲生。他现在可谓是生不如死,不但忍受断根之痛,还要忍受体内的欲火之苦,两种痛苦叠加在一起,那还真不是人能忍受的。
这时,无情剑寒梅走到了武天骄身旁,看到地上惨嚎不绝的阴司鬼王,不禁眉头一皱,当下掣出了腰间的宝剑,上前两步就欲结果了他。武天骄忙拉住了她,道:「一剑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这种人作恶多端,就该让他多遭受一些痛苦,活活地痛死他!」
无情剑寒梅微微颔首,沉吟道:「你说的极是,这种人死不足惜,不过我们也不能太大意,万一让他逃走了,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武天骄一想也是,问道:「你想怎样?」
无情剑寒梅眼中掠过了一抹厉色,也不说话,挥剑斩向了地上的阴司鬼王,上斩两剑,下扫一剑,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霎时间,阴司鬼王的双臂双腿分离了身体,成了一根没有肢体的「人棍」紧接着,寒梅又一剑刺入了他口中,剑尖一挑,半截舌头挑了出来。阴司鬼王顿时没了声音,一片安静。
嗤——武天骄见状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煞白,惊骇地望着寒梅,半响无语。他没有想到寒梅如此之狠辣,无情剑不愧是无情剑,下手之狠,下手之绝,可谓是无与伦比,武天骄自忖想不出此等的酷刑手法,若知道如此,倒还不如一剑杀了阴司鬼王。
此时,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寒潭岸边上只剩下地煞夫人和金尸在拼斗,谁也没有想到地煞夫人是战斗的转折点,若非是她,鹿死谁手尚说不定?所有人都聚到了石壁的角落处,望着两具鬼尸搏斗厮杀,惊心动魄。
本是银尸的地煞夫人不知因何原由,尸身产生了异变,竟然能够和金尸拼了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双方都是刀枪不入,往往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打着打着,两具鬼尸扭打着抱在了一起,滚倒在了地上,顺着斜坡滚落到了寒潭里,沉了下去。
「太好了!」
见两具鬼尸滚入潭中,武天骄兴奋的大叫,手舞足蹈。众女也都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总算是不见了这些恐怖的鬼尸。
「胡师姐呢?」
谢晩香叫了起来,由始至终,她都没忘胡丽娘。听她一叫,大家都心中一沉,赶忙四下寻找,然而,找遍了寒潭周边的角落,也不见胡丽娘的踪影,唯一没有找的,只有来时的通道方向了。
九阴夫人道:「这样罢,天骄,你留下来照顾二师娘,等候两位圣母回来,其她人和我顺着通道回走,找找丽娘。」
冰魄夫人受了重伤,行动不便,需要人留下来照顾,她是为救武天骄而受伤的,因此,照顾她没有比武天骄更合适的了,武天骄也不反对,点头道:「九师娘,你们要小心了!一找到胡姐姐就马上回来。」
说着,从空灵戒中取出了夜明珠,每人给了一颗,用于照明之用,免得在黑乎乎的地府中迷失了方向。
太虚和太贞倒不需要夜明珠,她们对地府无比的熟悉,闭着眼睛也不会迷失方向,不过小情人送的东西岂有不收之理,两人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估计着她们是不会还给武天骄了,当然,其她人也和她们一样的想法,到手的东西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待九阴夫人她们走后,武天骄到了二师娘冰魄夫人身边,问道:「二师娘,您现在觉得如何?」
冰魄夫人裹着被子微微发抖,闻言摇了摇头,道:「我不碍事,只是在这地府之中,太过寒冷,我的伤短期内怕是好不了了!」
武天骄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心中一动,道:「二师娘,我……」一时犹豫着不知如何启齿?冰魄夫人见了问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二师娘!我……想替您『开鼎』!」
武天骄迟疑着,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冰魄夫人一阵错愕,苍白的脸色掠过了一丝红润,娇羞地道:「你……功力够了吗?」
武天骄点点头,肯定地道:「不瞒二师娘,弟子得到凌霄圣母、太虚、太虚和寒梅她们的元阴后,已经将天鼎神功练到了第五层巅峰,想来是足够了!」
啊!冰魄夫人又惊又喜,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问道:「你……真的练到了第五层?」
「弟子不敢撒谎!」武天骄道。
闻言,冰魄夫人的脸色又增添了几分红润,犹豫了半响,才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便可开启师娘的『鼎门』,合体双修,师娘的伤就有望痊愈了!」
「师娘您答应了?」武天骄喜极地道。
冰魄夫人瞪他一眼,气恼地道:「答应什么?」
武天骄怔道:「开鼎啊?」
「这还用答应的吗,你本来就是为我们『开鼎』的吗!还不快开始!」
冰魄夫人娇嗔道,脸红红的,娇羞的模样宛若十七八岁的少女。
得到师娘的命令,武天骄欣喜若狂,忙道一声:「遵命!」
说着钻入了被子之中,搂住了二师娘。霎时间,两人裹着被子在地上翻滚不已,四唇相接,激烈狂吻……。
滚动中,被子被两人压在了身下,武天骄一边与二师娘交吻,一边轻轻抚弄着二师娘的玉背。冰魄夫人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武天骄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她全身颤动了起来。
冰魄夫人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武天骄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她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且兴奋不已。
武天骄及冰魄夫人开始冲动了,他们仍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忽然间,冰魄夫人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瞧着武天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武天骄善解人意地为二师娘脱下了她的罗衫,除去她身上所有多余的衣物。冰魄夫人平卧着,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峰一起一伏地颤动。她半闭着眼睛,轻声呻吟着。
武天骄抚摸着二师娘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峰、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桃源花穴地方。
冰魄夫人的乳峰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她的乳珠已呈粉红色了,当武天骄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珠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朴玉雕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极了,令武天骄看得垂涎三尺。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花唇,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溢出点点的淫水,更是引人入胜。
武天骄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花唇拨开,靠近花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呈现在武天骄眼前是二师娘那迷人的小穴了,那实在是世界上最精雅的艺术杰作,而且这个早已令武天骄想往的神秘之地,已为淫水所泛滥,且散发出那诱人的香味,刺激着武天骄的饥渴。
武天骄被眼前美景着迷了,冰魄夫人的裸体是美的化身,于是武天骄满足的平卧在冰魄夫人的身边。武天骄忍不住下面小兄弟的饥渴,于是右手握起二师娘那纤纤玉手,引到自己的下身来。
当冰魄夫人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呼吸立即困难了起来。冰魄夫人的纤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武天骄。渐渐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阴毛,她轻轻的捏弄着它,慢慢地用手指抚弄着那大宝贝的肉冠头……。
冰魄夫人轻轻地摸玩不已,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二师娘手中传来的震憾力,使得武天骄的大宝贝受了刺激,更是坚硬,更加膨胀。于是武天骄趁机的抚摸着二师娘的玉臀,又摸到她的小腹、阴毛、花唇再到那挺高的阴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
当冰魄夫人玩够了武天骄那大宝贝时,这时武天骄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二师娘的阴核,害的冰魄夫人抖动不已,于是武天骄再稍微翻个身,右手伸出慢慢抚弄着二师娘那坚硬的乳珠。
受此刺激,冰魄夫人禁不住娇吟了两声,更把武天骄刺激得欲火猛涨不已,于是,他反而变本加利的换个姿势,在二师娘的阴核及大花唇上下吸吮搓弄个不停。
「天骄……别……··别吸吮了……·快……停止……唔……我……我受不了……」冰魄夫人禁不住叫了起来,将臀部连连上抬,那圆而白嫩的臀部颤动个不停。
武天骄的经验何等丰富,知道二师娘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先用手将二师娘的两腿分了开来,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以便大宝贝的肉冠头能插入她的花道中去。
武天骄跪在冰魄夫人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另一只手分开冰魄夫人那桃源洞口,使那花道隐然在望。终于,他把肉冠头套了上去,身体伏下,两只手支住在被子上,一面用嘴来吻住二师娘,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力,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武天骄猛力一挺,插得冰魄夫人痛叫了起来:「慢……慢点……··痛……·痛啊……」一挺之下,并没有挺进,令武天骄一愣,又连插了三次,非但没有进去,反而把冰魄夫人顶得很痛,感到二师娘的小穴里面出奇的小,前进无路,肉冠头竟顶不进去,「呃!怎么会这样?」
武天骄愣住了。
冰魄夫人脸色通红,羞涩地道:「我鼎门已经封闭了二十年,你该运起天鼎神功,把那东西缩小了才能进去!」
哦!武天骄恍然大悟,心领神会,当即运起了天鼎神功中的「缩」字决,只见雄伟的宝贝渐渐的缩小,缩小到一半的时候,试了一试,仍进不去,只得再缩小,天鼎神功已运至到了第五层,直将雄伟宝贝缩小的筷子般又细又长,尖端顶上了冰魄夫人密封的桃源花道口,这才得以进入。
现在武天骄才明白,为什么天鼎神功要练到第五层才能开鼎了,只有练到第五层,才能将宝贝缩小的筷子一样,才能进入师娘那狭窄的花道。
当武天骄在向下插时,尽管那东西缩小十几倍,冰魄夫人仍感到痛苦,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那花道的痛楚,像针刺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冰魄夫人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沿着臀部流到被子上。
看到二师娘痛呼,眉头紧皱,满脸的痛楚之色。武天骄只觉得二师娘的「鼎门」说不出紧窄狭小,感觉缩小的筷子枪进入后穿透了一层薄膜,不禁心头一惊,见二师娘一脸的痛苦,忙伸手下摸,却是摸到了一手的血,顿时愣住了,诧异地道:「二师娘,您……还是第一次?」
冰魄夫人微微摇头,羞涩地道:「不是!『阴鼎』『鼎门』久不开启,处女膜便会再生长出来,我和你另外八位师娘长时间没有得到你师父的……处女膜自然再生了!」
武天骄恍然大悟,奇异地道:「那师娘您岂不是永远都是处女?」
「贫嘴!」
冰魄夫人娇嗔道,眉头微蹙,道:「你轻一点,师娘『鼎门』封闭了二十年,紧的很,经不得你用力,疼的很!你慢慢的泄去功力,撑大那里。」
武天骄点头道:「弟子会很温柔小心的!」
说着,静止不动,功力渐渐散去,小兄弟慢慢地在二师娘的花道中放大,撑开狭小的芳径。
嗯!随着花道被阳物不断地撑大,冰魄夫人也是感到一阵阵的痛,眉头紧蹙,娇吟出声。见二师娘那副痛楚的模样,武天骄心中更加怜爱,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对二师娘的回报,那更是兴奋、感激的综合。
过了没多久,武天骄的小兄弟已经放大了原来的尺度,半截露在外面,前半截塞得冰魄夫人初开的「鼎门」满满的,涨涨的,紧窄的感觉,比初开的处女花径还要紧上几分,紧的武天骄魂之欲销,差点就当场射了。
冰魄夫人渐渐适应,小穴慢慢有了反应,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来,说不出的难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烧。她情不由己的扭动着娇躯,使她阴户里头的花宫颈能去碰撞武天骄的肉头,同时娇喘道:「里……··里头……开始痒了起来……我好难受喔……天骄……哼哼……快……快给我……」武天骄这识途老马,深知二师娘积攒二十年的性欲开始散发出来了,在她的娇声一毕,立即用力一顶,露在修面半截粗壮的雄伟宝贝冲了进去,直抵花蕊深处了。
「啊——好痛啊!」
冰魄夫人再次的痛叫。然而,痛苦是短暂的,温存了一会,随之而起的一股充实而又极度舒爽的感觉袭上心头!
冰魄夫人只觉体内滚烫的巨物蠕动着,填充了她干二次处子蜜穴的每一寸空间!
武天骄爱怜地低头细看跨下的二师娘,吻了一下她秀美的脸庞,轻声道:「二师娘!我全进去!」
感受着整根阳物被比处女还窄小的花道包裹着的紧密快感,感觉湿润的肉穴已经渐渐适应了起来。
两人再次温存了一会,武天骄挺动阳物缓缓抽动,和风细雨。冰魄夫人愈发的情动,胸峰随着情动而傲立肿胀,如红樱桃般的乳珠殷红夺目,看起来似乎更加可口。
武天骄忍不住附身含住一粒樱桃,唇齿轻咬吮吸着,阵阵兴奋地嘤呓呻吟声,禁不住从冰魄夫人口中传出。
武天骄知道冷艳的二师娘终于适应了自己的硕大,开始享受男欢女爱的乐趣,征服的快感频频袭来,不自禁的挺动小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与力度,每一次抽插都如电打雷击般直入花蕊深处,粗大的阳物在桃源花洞深处进进出出,出出进进。
冰魄夫人二次开苞,娇嫩的肉壁一上来便迎接如此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更兼武天骄不住挑弄她已然鼓胀欲裂的丰乳,上身下体两股快感交错着频频袭上心头。
经历了约莫一盏茶时分,武天骄半跪着猛的附身把二师娘娇躯抱起,让她双腿缠绕在自己腰部。此时,冰魄夫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巨大的阳物上,本来已经插入很深的阳物随着这一下巨大的冲刺又顶入更深处!
啊!冰魄夫人终于熬不住这巨大的刺激感,淫叫出声,同时肉壁急剧收缩,同时大量花蜜涌出喷洒在武天骄高昂的肉冠头上!
武天骄知道她二师娘高潮了,享受着肉壁收缩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快感,控制着元阳不让其外泻。
他才不想就这么过早结束征程,如此美艳的尤物师娘一定要物尽其用!
看着怀中的二师娘闭目享受着快感高潮的余波,想起其师娘的身份,不禁又是一阵兴奋,轻柔地道:「我的好师娘,开鼎的滋味舒服吗?」
冰魄夫人此时身心已被他攻占,但到底还保留了一份矜持,以为鱼水之欢已然结束的她,闭目含羞道:「小坏蛋,还不把我放下来?」
武天骄瞧着二师娘诱人的模样,忍不住再次攫取他的红唇,一阵贪婪的吮舔,喃喃道:「咱们的开鼎尚未开完,小徒岂能半途而废?」
这时,尚留在她体内的阳物觉得紧绷的肉壁稍微放松了点,武天骄知道二师娘高潮已经渐渐平息!
由于冰魄夫人身受内伤,不宜动弹,武天骄双掌托住她弹手的丰臀,一托一放,同时腰部用力继续缓缓抽插起来!此时抽动虽然没刚才那般激烈,但融合了冰魄夫人体重在上的力道。巨硕的肉冠头每一次都深深顶进桃源花洞最深的地方,随着这深层次的不断媾和,冰魄夫人刚刚才有所平息的欲焰被再度点燃!
武天骄更是双手不挺揉捏那和乳峰一样呈半圆型的丰腴得似乎能挤出汁液的臀肉,增加着器官合体的快感!
只见冰魄夫人星眸微闭,樱红的小口不断吐出如兰的香气,并夹杂着轻哼般的淫啼。
忍不住又一次捕获她温软的红唇,武天骄贪婪的呼吸着二师娘口中的香气,吮吸着她甘甜的口液,并且搅动舌头互相缠绕着!同时用左手托住她的丰臀,右手再次大力的捏握她鼓胀的乳峰,如玉的手指用力搓揉她发胀的乳珠!
滚烫的阳物每一下都粗暴的戳进冰魄夫人花宫的最深处!被蜜汁充分湿润的肉壁紧紧箍裹着宝贝!
冰魄夫人此时只觉浑身欲仙欲死,那滚热粗壮的阳物每一下戳刺都似直接戳到她内心深处,撕破她的贞洁和矜持,她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发情的母兽,享受着这媾和的快感!
「唔……」武天骄挺动灵舌疯狂的卷绕着二师娘的香舌吮吸着,右手如蹂躏般疯狂捏压着快要胀裂的乳峰,左手五指深深掐入丰盈弹性的臀肉中,同时运起全身劲力猛的一插,粗暴的肉冠头深深插入花宫的最深处。
冰魄夫人再也受不住这四方位暴烈的刺激,粉嫩的阴壁再次剧烈收缩,紧紧裹住武天骄整根粗热的阳物!夹得武天骄欲仙欲死的同时,终于肉冠头一酥,灼热的元阳喷洒而出,浇灌入冰魄夫人那开鼎的花宫之地……。
三个时辰后,武天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二师娘的身体,起身穿上了衣服,而冰魄夫人则睡着了,面含微笑,眉宇间残留着的余韵,显得十分满足。
武天骄为师娘盖好了被子,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通体舒畅,运功之下,内力如潮,惊喜地发现,天鼎神功已经突破了第五层瓶颈,开始迈入了第六层境界,百尺竿头,又进了一步。
「封闭了二十年的『阴鼎』,元阴储存果然丰盛,不逊于凌霄圣母她们,极品啊!」
武天骄心中叫道,心情激动,脑间顿时浮现出了九师娘九阴夫人的身影,心说:「二师娘都吃了,干脆连九师娘也一块吃了,不吃白不吃!」
想着,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邪笑,那表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贱。
半响,武天骄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寒潭,又望了望通道方向,心中纳闷:「怎么那么久了?她们都没有回来啊?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想到此,不由得担心了起来,算起来,凌霄圣母和太阴圣母前往圣殿,已经很长时间了,取柄圣刀,有必要那么长时间吗?九阴夫人她们去寻找胡丽娘,也有几个时辰了,怎么一个也不见回来?
武天骄觉得这地府中透着诡异,阴森恐怖,有心想去找九师娘她们,却又放心不下二师娘冰魄夫人孤单一人,一时急得在寒潭岸边上转来转去,心急如焚。不经意间,他脚下踢到了一物,定睛瞧去,不禁心中一凛。
原来是踢到的是一只手臂,那是无情剑寒梅从阴司鬼王身上斩下的手臂。
手臂?鬼尸?猛然间,武天骄心头一惊,想起了阴司鬼王收鬼尸和招出鬼尸的情景,又想起胡丽娘的突然失踪,顿时浑身一震,脸色大变,脱口惊呼:「胡姐姐不会是给阴司鬼王收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阴司鬼王既然能够将鬼尸收没了,想来人也能够收没了,想起阴司鬼王招出鬼尸都是从右手的衣袖中出来的,当下捡起了他的右手臂,细细查看。
此时的阴司鬼王已经成了一具死尸,只有下阴间做他的鬼王去了,武天骄以为他手上应该是戴有着空灵戒一类的戒指,但细瞧之下,手指上并无戒指,反倒是手腕上戴着一只白玉手镯,当下将玉镯脱了下来,随手将阴司鬼王的手臂扔进了寒潭。
武天骄仔细观瞧着玉镯,只见玉镯无比的光滑,晶莹剔透,散发着温热,上面浮现着九条龙影,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似欲脱困而出,凌空飞走。
「这玉镯能收鬼尸吗?」
武天骄自语道,暗暗称奇,端详了一会儿,试着戴到了右手腕上,感觉太大了一点,不合手腕,想起戴空灵戒的时候要滴上血才能吻合,与之心灵相通,莫非这手镯也要滴血。
一念至此,武天骄心中一动,将左手中指放入口中,咬破了指尖,然后将指尖放到了玉镯上。
指尖上伤口溢出了鲜血,流到玉镯上,顷刻间,玉镯泛起了一阵奇异的红光,吞噬吸收着武天骄指尖上的鲜血。
猛然间,武天骄感觉到了不对,玉镯上仿佛有嘴一般,吸住了他指尖上的伤口,产生了一股无穷的吸力,疯狂地吸走他体内的鲜血,全身血流顿时加速,快速地涌上了左手臂,顺着中指上的伤口疯狂地涌出,被玉镯吸食吞噬……。
啊!武天骄大叫,大惊失色,想挪开左手,却是怎么挪不了,只感觉到体内的鲜血不断地被手镯吸走,怎么止也止不住!随着体内的血液不断地被吸走,脸色逐渐苍白,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心中叫苦:「我怎么忘了巫士的邪恶?怎么能拿巫士的东西?这下惨了!难道我要被这手镯吸干鲜血而死?」
过了一会儿,所幸事情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坏,手镯终于停止了吸食鲜血,吸力渐渐消失。武天骄这才得以挪开了手,不过失血太多,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差点昏瘚了过去,脑袋里一片混沌。
躺在地上休息了好半天,武天骄意识才逐渐清醒,恢复了部分体力,觉得疲惫不堪,昏昏欲睡,心中明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现象,暗自心凛:「邪门!这是什么鬼手镯?吸人的血!」
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有余悸,举起右手望去,顿时愣住了。
吸食过鲜血的玉镯,变得血红无比,通红晶莹,亮丽无比,与手腕大小正好吻合,仿佛量身定做一般。武天骄试着想将它脱下来,却是动不了分毫,玉镯似乎嵌在了手腕上,与身体连成了一体,生了根一般。
「噫!」
武天骄大为惊奇,这情景与空灵戒何其相似,不同的是空灵戒没有这手镯那般会吸血,这手镯吸起血来简直要人的命,不知这手镯里面有没有空间?空间有多大?
想到此,武天骄试着将心神投入到了手镯上,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个浩大的空间,空间之大,比空灵戒的空间大了百倍不止,整个空间仿佛一座深大的山谷,雾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左右两边的山壁上有不少的洞穴,粗略一数,不下百余之多。
正当他想将心神延伸入洞穴中瞧一瞧,头脑一阵昏眩,赶忙收回了心神,感觉头说不出的沉重,疲倦欲死,心中恍然,应该是自已失血太多,精神力量不够,探视不到洞穴内的情景。
想到此,武天骄凝视着手镯,只是手镯上血红光芒渐渐隐去,恢复了白玉的颜色,心说:「邪门了!这手镯是什么玩意儿?里面的空间竟然远远大过空灵戒的空间,难怪阴司鬼王能装下如此多的鬼尸,既然戴在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了,不知这手镯叫什么名?嗯!上面有九条龙影,就叫它九龙玉镯好了!」
放下衣袖,掩盖住了九龙玉镯,武天骄起身查看阴司鬼王的另一只手,非常失望,左手上什么也没有,倒是在他的衣袍中找到一本书籍,也没看清是什么,随手扔进了空灵戒中,拿起阴司鬼王的那根黑色法杖,往石地上敲击了两下,当当直响,非金非木,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将杖头伸入寒潭水中一会,拿起一看,除了杖变的有点冷之外,分毫无损,能够不被极阴寒水冻化,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收了。
武天骄将黑色法杖扔入了空灵戒,又拿起了阴司鬼王的那支洞箫,洞箫系是绿玉制作,通体碧绿,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好东西,收了。他不客气地也将玉箫扔进了空灵戒中,大发死人财,除了鬼尸没要之外,阴司鬼王的身外物几乎被他搜刮一空。
看着阴司鬼王干枯的尸体,武天骄直觉得恶心,当下将他的尸体连同所有的铁尸一起丢入了寒潭之中,阴司鬼王一死,所有的鬼尸也就失去了巫魂,不动动弹,任由武天骄丢入寒潭,冻化成水,尸骨无存。
清理完所有的鬼尸之后,武天骄疲惫的实在有点支持不住了,头重脚轻,忙回到冰魄夫人身旁,钻入被中,搂着二师娘先睡一觉再说,由于失血太多,他刚合上眼没多久,便睡着了。
武天骄没有想到,当他睡去不久,寒潭中响起了一阵水声,水花荡漾,潭中钻出了一个全身的女人,不对,应该是一具艳尸才是,这艳尸不是别人,正是尸变后和金尸一同落入潭中的地煞夫人。
武天骄要是醒着看到这一幕,定然是吓得魂飞魄散,只是他现在睡得死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冰魄夫人也因为开了鼎,睡得香甜,浑然不知。
地煞夫人游到了岸边,赤裸着身体爬上了岸,向武天骄走去。现在的地煞夫人完全不同于落水前的模样,身体玉一样洁白,冰肌玉骨,三千青丝如瀑披肩,垂及至腰,说不出的柔美,眼中闪动着清亮的眼神,透着灵秀之气。只见她到了武天骄身旁,站着不动,呆呆地凝视着他,过了好半天,猛地扑向了他,整个人倏地化作了一缕白烟,没入他右手衣袖,钻入了九龙玉镯之中,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谁也不知道,武天骄不知道,冰魄夫人不知道,其她人更不知道了,只怕只有天知道了。不!天也不知道,地府之中哪来的天?看来只有艳尸地煞夫人和地知道。
武天骄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他又做起了,梦到了一个个与他有过一腿的女人,武赛英、宣华夫人、武红霜、邀玉夫人、华玉夫人、镇国夫人云姬、天上人间管事绿芙,又梦到了萧家姐妹,雨露仙子胡丽娘、太阴圣母师徒、玫瑰夫人等二十六个太阴弟子等等。
不过,这一次梦的最后,他没有梦到武无敌的刀光,而是朦胧中,感到鼻尖痒痒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耳中听到了一阵的娇笑声,顿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只见身旁围绕着不少的女人,凌霄圣母、太阴圣母、两位师娘、太虚、太贞、无情剑寒梅、谢晩香,她们全都回来了,谢晩香正用她的头发痒他的鼻孔,见他醒来,忙逃开了,娇笑不已。
武天骄忙坐了起来,道:「你们回来了!」
谢晩香道:「我们早回来了,就看你睡的死猪一样,不呵你的痒,你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
武天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我睡多久了?」
谢晩香嘟嘴道:「我们等你半天了,师父她们刚回来!」
武天骄搔搔头皮,望向周围的人,所有人都在,惟独不见胡丽娘,不由得心中一凛,皱眉道:「胡姐姐呢?」
听到这问话,所有人神色一黯,愁眉苦脸。九阴夫人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们找遍了地府所有地方,能找的都找了,就是不见丽娘的踪影!」
无情剑寒梅道:「我们怀疑丽娘她是被阴司鬼王给收了,可回来时,却不见了阴司鬼王的尸体,连所有的鬼尸都不见了!天骄,你是不是都扔进寒潭里去了?」
武天骄点了点头,心中凛然,左手下意识地摸到了右手腕上的九龙玉镯,心说:「胡姐姐真在里面吗?」
正想要将九龙玉镯说出来,转念又想到:「巫士邪恶,她们不会恼我拿巫士的东西吧?」
「啊呀!你怎么能扔呢?」
谢晩香跺着莲足,懊恼地道:「阴司鬼王手上戴了藏鬼尸的东西,胡师姐一定是被收进了那藏鬼尸的东西里面,你扔进寒潭里,岂不是连胡师姐也冻化了!」
「我不知道啊!」
武天骄委屈地说:「我是嫌阴司鬼王和那些鬼尸丑陋难看,恶心刺眼,随手便将他们统统丢进寒潭,化个干净,我怎么知道胡姐姐是被阴司鬼王收藏了!」
「那至少……」谢晩香还想说话,凌霄圣母打断了她:「天骄不是有意的!」
说着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或许这是丽娘的命,怪我们回来的晚了!」
听到这话,武天骄忙站了起来,问道:「圣母姐姐,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们都差点成了阴司鬼王的鬼尸了!」
凌霄圣母苦笑道:「我们也想早点回来,可我们遇到了麻烦,因此一时回不来了!」
「麻烦?什么麻烦?」武天骄诧异地问道。
太阴圣母接口道:「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圣殿的门口守着一条『啸月天蟒』,啸月天蟒不让我们进殿!」
「啸月天蟒!」
武天骄、冰魄夫人、九阴夫人三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神色凛然。凌霄圣母等人见了为之一怔,不明白他们听到啸月天蟒何以如此大的反应?凌霄圣母道:「是啸月天蟒!你们见过?」
武天骄与两位师娘面面相觑,九阴夫人疑惑地道:「圣母!这地府之中何来的啸月天蟒?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绝对没有错,我和师姐看得清楚,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地府之中怎会出现魔兽?我们和那啸月天蟒经过了好一番的搏斗,才赶跑了它!」
太阴圣母道哦!武天骄若有所思,望着两位师娘,道:「二师娘!九师娘!我听师父说过,在我们百花谷深处的水潭中,也有着一条啸月天蟒,是也不是?」
九阴夫人颔首道:「是有!每当十五月圆之夜,它便会从水潭中探出头来,吸收月的精华,莫非两位圣母遇到的啸月天蟒,与我们百花谷的那条啸月天蟒是同一条?」
「百花谷中也有啸月天蟒?」
太阴圣母惊道,旋即恍然大悟:「记得丽娘跟我说过,要我们不要去河上流的深潭,说哪里有一条千年魔兽,她也没说清楚,原来她说的是啸月天蟒!」
「你们见到的啸月天蟒是什么样子的?有多少年?」九阴夫人问道。
「非常的大,头有一间小房那么大,身长四五十多丈,浑身长满了银白色的鳞片,头顶上长着一根五六尺长的独角,怕不有上千年的修行!」凌霄圣母道。
九阴夫人和冰魄夫人对望了一眼,面露讶异之色,冰魄夫人道:「听你的描述,倒与我们我们百花谷的那头发啸月天蟒十分相似,难道……它们真的是同一条?」
九阴夫人道:「我看极有可能,这山腹深大,又有暗河,说不定这地府与我们百花谷的深潭相连,因此,啸月天蟒才会出现在游到地府!」
听她如此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太虚道:「如此说来,这山腹中有通往百花谷深潭的通道!」
太贞道:「肯定是,不然,地府之中怎会出现啸月天蟒?门主,我们是不是能找到这条通道,出去?」
凌霄圣母微微蹙眉,颔首道:「这倒不难,只是……除了我和师妹,和两位长老,天骄他们能过得了这极阴寒潭吗?」
呃!听她如此一说,九阴夫人等人不禁脸色一变,紧皱眉头,凌霄圣母说的不错,找到通道又怎样?找到通道也要过得了面前的极阴寒潭才行,这极阴寒潭连鬼尸都能冻化掉,何况他们?除非他们能有凌霄圣母她们那样高深的太阴神功?
「除了这寒潭,就没有别的路了?」武汉天骄问道。
凌霄圣母摇头道:「寒潭下是唯一的通道,从别处没有!」
武天骄不死心,又道:「或许我们可以开出一条通道来?」
凌霄圣母哑然失笑,道:「这里石头能承受住极阴寒水的冻化,岂是人力能够凿开的,你也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