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最终没有让自己看完那残忍的终结射击。
我向一条战败的公狗仓惶的逃离了胜利者射杀母狗的现场,而击败我的不是别的公狗,是我的母狗……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人尽可夫来形容她,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跟除我外任何一个男人有超过三句话的。
她很温柔那只是对我,对别的男人她总是冷冷的。
我也没有发现她跟除那个四十多岁的朱懦光棍外的别的男人有过任何性方面的倾向……想不通……多天累积的雨水终于下下来了,黑暗中的雨夜,好像我心中的泪水。
我还记得我曾经得意的问过他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出轨了,你希望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女人还是一个比你丑的多的。
我那时非常得意。我总是很优秀,追我的女人很多,所以我这样炫耀的问,她当时咬着嘴想了一下后说,当然要漂亮一些的。被一个丑女人打败是最不能忍受的……
我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乱窜……这天晚上我回的非常的晚,我原以为她肯定会比我先回去的。
我希望她能先回去,最少这样让我觉得她仍然在乎这个家。
因为以前她们商城从没有超过晚九点半还不关门的记录。
她如果还在意这个家,她想要撒谎的话,就不应该给谎言留那么大的漏洞……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并没有她回来过的痕迹。
小小的曾经载满爱的屋子在黑暗中冰冷得可怕。
我的头脑很乱,我从没有这样乱过。
我曾经十分豪爽的跟别人说过,我的女人要是敢背叛我人立马叫她滚!离婚!没第二条路!我没有想到在我真的遇到这种事儿时,会这么的犹豫。
她的好,她对我的一切。我离不开,这一切如毒药一样让我痛不欲生。
我合衣蜷坐在沙发上等她,一直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不停的听到窗外的雨声,冷风从窗外打在身上,让我睡不蹋实,我不停的梦见自己在冷雨的夜中逃跑,却又无处可逃……
不知道多久以后我感觉到有很温暖的光亮,我感觉有人扶我上床,有双柔软的手在给我脱衣服,半梦半醒间,我听到她小声在我耳边喃呢,「老公,对不起呀!害你担心了,我下次再也不回这么晚了……回来路上忽然下雨了,我淋湿了又回公司换了身衣服……」
我半睁的双眼赫然发现她真的穿了件跟早上不同的衣服。那是套洁白的开衫蕾丝花边公主裙使她看来来高贵的向个天使。
这是我一个月前她生日那天带她去韩城国际买的礼物。
她那时的笑犹在眼前,我记得当时她说她喜欢这件衣服的高领因为高贵使她觉得自己向女皇。
她看我醒了在看她,就嗔怪微笑解释说,「你怎么这么傻,我没回你早点睡呀,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要回家吗?」
我看着她说不出来话,我的心里却在说「你还记得回家……」
我忽然有种冲动,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
她娇嗔的推拒着说,「慢点慢点,我先脱衣服,别那么急……你老婆又不会跑了。」
我把她白晰的双腿举在肩上,疯狂的进入,她的身体还是那么洁白她还是向处女那么紧。
似乎晚上看到的一切只是我的恶梦。
她在抽插中呼吸越来越凝重,娇喘着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梦呓一样的叫「老公……我要,我要……射进来,射进来……我要小孩……」
我发射后重重的躺在了床上,她似乎很满足的抱着我,亲我的额头说「我老公最棒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听她这样说……温暖的被子和女人柔软的身体似乎熨平了我心中的伤,最少暂时可以忘掉,可以不想了,我沉沉的睡去了。……
我必须悍卫我的家庭!单位连续的忙了三天以后,那件发生后的第四个中午。
天气依然很阴沈。
这天我已经跟老婆约好了,下午老婆换班请假,我们好好的过二人世界。
但是我中午提前请假下了班。
我去了那条背街,我要先找到那个叫杨桃子的懦弱男人。
狠狠的揍他一顿,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结果了他。
今天是阴天街上人本来就少,那个已经被折掉了一半的楼,附近住的人也很少,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
把他丢进后车箱,在国道附近找个没人的远地方把他埋了。
以后就什么都不会再发生了。
然后我不需要跟老婆摊牌,我们不需要有隔阂,我可以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一切都会真正回到正轨,不会再有问题……但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使我不得不冷静。
我想我还是应该先打他一顿,危胁他一番,让他永远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出现在这里,这样也能解决问题。
我的车开到了那里,停好车。
我从车里取出一把半年前在路边买到的长武士刀。
这刀最少有八十多历米长,跟那个朱懦短不了多少。
我卓刀而立站在那幢半残的旧楼前,阴沈的天气,风声欲来之前的冷风。
使我有一种无往不前的气势。
墙边和那天一样歪着那辆已经快报废的自行车。
「不错,你在家,很好!」
我走进去,一气冲上四楼。
我将长刀轻松的掂在手里,边走边凌空虚斩,锐利的刀刃破风的声音十分锐耳。
我知道不需要这个我也能收拾他,不过有这个更好,更能让他胆寒。
我几乎能想象这个胆小的老男人被吓破胆的样子,能想象出他跪在我面前痛哭哀求的德行……同样的那扇乱门的前面,里面同样是那两扇小门。
一扇烂的在左面,右边的一扇紧闭?大白天为什么要关着门?我看着那扇门有了一些疑问。
忽然间我的眼角瞄到旁边的蜂窝煤旁的地上,那里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提袋。
那袋子里装着一双女式拖鞋,袋子上向那天一样的有一个小恶鬼的头标……
我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从我身上被抽走了,我的心也忽然向那天一样变得冰冷。
阴冷的风仍在吹,但是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我又来晚了吗?我呆立在那儿,好像是一个想要拯救自己的世界的英雄,但是这一次我又迟到了。
我的世界因此又要遭受毁灭性的肆虐吗?里面已经不向那天一样的安静了,里面传来女人冷漠的声音和男人畏畏缩缩应话的声音……正剧正在开始,而我……我看着那斑剥的门,向一个无边的笑话。
我呆立了一会儿,向那天一样走向了旁边的那扇烂门。
那扇烂门向那天一样歪在一边向一个倒塌的誓言。
我的腿向有千斤重,我把那把长武士刀当拐杖拄在地上。
我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向那战场上的残兵败将。
我踩过了同样的垃圾,走到了同样的偷窥口旁。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白天,虽然是阴天,但是我还是看得清室内,我旁边有一张还算完整的交椅。
我把它慢慢挪了过来,坐在上面,仿佛那是特意为奖励老观众准备的雅座。
同样的演员,同样的观众,一切似乎都到齐了。
我透过那个口子向里望去,同样的心在同样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