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夹皮沟屯发生一件诡秘又震惊的事情:东头杨家中医堂的郎中杨万吉被镇上的警察给带走了,至于警署为啥抓杨万吉,却没人知道内情。但曲家大院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信大美听说杨万吉被抓起来,心里愧疚得要死,她知道是自己害了他。情急之下,她还是忍不住盘问曲扒皮:“是你指使你的亲家把他抓起来的吧?”
曲扒皮阴险地笑着:“怎么是我指使的呢,应该是我告了他,杨万吉操了我的老婆还给怀了孕,难道他就能白玩吗?他和有夫之妇通奸当然是犯法的事儿了,抓他不应该吗?怎么了,你心疼他了?”
“这事是我愿意的,他有啥错?”
尽管往杨万吉身上泼脏水是信大美和曲海山商量好的,但信大美没有想到杨万吉会因此而吃官司,她心里七上八下地很难受。
“你愿意的才叫通奸呢,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他还是强奸呢,那样罪的就大了!”
曲扒皮恶狠狠地说。
“那警署能判他个啥罪啊?”
信大美很焦急地问。她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嘿嘿,看把你急的,他死不了的,大不了关个一年半载的就回来了,不过啊,就算他死不了,你也不要抱啥幻想了,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接触他了,你们的好事今生就结束了!”
曲扒皮说道这里,似乎想起什么来,就说,“正好啊,警察说了这件事还要你出个口供,你是当事人嘛!”
信大美异常警觉,问:“啥口供?还要我的口供?”
信大美心里慌慌的,她真的没有想到还会这么麻烦。
“就说把你们怎样通奸的这个过程写在纸上,你画押就行了,光我告你们通奸管用吗?”
“可我不会写字啊,我怎么能写在纸上?”
信大美一 ]曲扒皮嘿嘿一笑,说:“你不会写不怕,我会写,而且我已经写好了,只要你在上面画押摁手油行了!”
信大美一阵惊疑,看着他。“啥,你都写好了?怎么写的?”
曲扒皮急忙去书房那个屋子里,拿出来一张写着毛笔字的纸来,交给信大美,说:“你自己看看吧,我都是按照你和我说的写的,你不是已经承认你们是通奸了,还怀了孕,这个孽种还在你肚子里!”
信大美接过那张纸,只瞄了几眼,说:“你知道我不认识字,你让我看什么?”
曲扒皮又把那个纸夺过来,说:“你不认字那就没办法了,那我就给念,你仔细听着!”
然后曲扒皮就开始抑扬顿挫地念起来。他嘴里念的就是信大美自己承认和杨万吉通奸的那个过程,也就是信大美和曲扒皮说的那个情况。但那纸上究竟写的是不是这些,信大美也不知道。
为了能把这件丑事彻底和曲海山脱离,不被曲扒皮怀疑,信大美只有在上面画押和摁手印了。但信大美在往上面摁手印的时候,心里是慌慌的,一来是自己诬陷了杨万吉感到愧疚和心灵不安,二来,她隐约感觉到曲扒皮的神色有些阴险和诡秘。但事已至此,她也没别的选择了,狠了狠心在上面摁了手印。
第二天曲扒皮就坐着马车去了镇上,回来的时候还抓回两副中药,让信大美喝下去。信大美似乎预感到什么,就问:“让我喝这个干啥?”
她看着曲扒皮眼睛里的恶毒神色就不寒而栗。
曲扒皮恶狠狠地说:“这个你还要问吗?这是打胎的药,你不会是想把肚子里的孽种生到曲家吧?”
信大美顿时脸色难看,心里一阵绞痛,但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只能把那两副打胎的中药分两次喝下去了。两天以后,信大美的下体里就流出血水来,她知道自己的胎儿没了。作为女人,她的心在揪痛。
杨万吉已经在夹皮沟消失,信大美肚子里的孩子也消灭掉了,曲扒皮自觉心里的窝囊和火气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似乎曲家大院里又恢复了平静。但曲扒皮不会想到,他费尽心机熄灭的这把火是毫无意义的火,真正的火还在自家的后院暗暗燃烧着。
那场祸事发生后的一段时间里,曲海山和信大美都忍着彼此的渴望,主要还是信大美的门口着天有个站岗的。等这件事过后消停一阶段后,两个人就开始商量怎样再到一起的计划。
那个负责监视信大美的,是一个三十多岁还没媳妇的光棍,整年靠着给曲家做家丁过活。这个家缎刘旺,是曲扒皮比较信任的奴才,不然的话曲扒皮也不会让他来看管信大美。曲海山当然知道要想继续和信大美私通又不被爹知道,只有从这个刘旺身上做文章了。
刘旺虽然表面上像是接了个美差,整天不要做别的只要看住信大美不出这个院子就可以了,但这个差事对他这个如饥似渴想女人的光棍汉来说,却是一种折磨。整天和一个香喷喷的,又美貌如花的十八岁的少妇打交道,生理的本能难免不受刺激和撩拨。每天看着信大美出来进去的,闻着她的气息,瞄着她的美妙的模样,勾起他对女人的想入非非是神仙也避免不了的。刘旺裤裆里的玩意,也不知道一天要挺起来多少次呢,但也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心里痒痒地想着而已。无疑这是一种可怕的煎熬。
尤其是每次信大美去茅房他也要跟着,因为曲扒皮已经对他下了死命令,如果信大美走出大院半步,就拿他试问。就算是信大美想出大院回娘家什么的,首先要向曲扒皮请示,经过曲扒皮的批准后,还要刘旺陪着回娘家,再和信大美一起回来。所以说,一旦信大美溜出曲家大院,又没老爷的批准,那就是自己的失职,他是知道曲扒皮是怎样阴险毒辣的人,那样自己别说拿工钱了,说不定会被打个半死。由此,信大美去茅房他必须跟着。
但这对他来说又是一种撩拨又得不到的折磨。虽然他只能站在茅房外等着,但信大美在里面哗哗撒尿的声音,每次都刺激得他裤裆里的东西鼓的棒硬,但只能付诸随便的想入非非。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见过女人的那处神秘呢,有几次他真想忍不住趴着茅房的墙去偷看,但他心里痒痒的,可最后还是没敢。
这是一天的午后,曲扒皮又出去查看庄稼去了。曲扒皮刚出院子不就,信大美就从炕上爬起来,故意扭扭答答地就出了外面的房门。站在外面的刘旺急忙问:“太太,你去干嘛?”
信大美眼波一闪,瞟着他,说:“你说我能去干嘛?撒尿呗!都快憋不住了!”说着就迈着小步向后面的茅房走去。信大美走到茅房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刘旺,眼睛里竟然波光一闪。
刘旺不敢放松地紧跟在后面,眼见着信大美翘翘的小臀消失在茅房的门口,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跟过去。
刘旺站在外面凝神听着,虽然那是一种折磨,但他还是很渴望听到茅房里,传出的流水一般的声音。那种刺激他的哗哗声停止了,他身下的东西又自然地挺起来。他在等待着信大美出来。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出来。他有些心里纳闷,明显尿已经撒完了,咋还没出来?他有些着急地叫了一声:“太太,你有没有完事啊?”
刘旺总感觉信大美今天的神色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清,很躁动。
茅房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刘旺又接连叫了两声,还是不见信大美的回应,他心里有些慌了,难道她溜走了?他急忙进了茅房。刘旺的眼睛立刻就被里面的情形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