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觉得自己手中的书页越来越重,直到自己的手指再也无法掌控它们,任由其掉落在桌面上。隐隐约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但他却提不起精神回答她,然后他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两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他听不明白。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只纤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那手指细长柔软,动作轻盈温婉,他感觉好舒服好惬意,好像又回到了儿时,妈妈的手抚摸过的感觉,可白素贞不是已经飞去帝都了么?
随后,他感觉一件带尚体温的衣服盖在了他的肩上,那衣服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这香气不如姨妈白淑贞的体香那么诱人,却只是让他心平气和、安定喜悦。
他感觉浑身紧绷的神经顿时都松懈了下来,先前在厨房的那场肉体大战已经让他深感疲惫,此刻他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支撑不住,合眼睡去。
和煦的晨风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挣扎着抬起头,动了动有些酸楚的肩膀,自己面前有一堆又厚又大的书籍,一把优质精美的Mont Blanc钢笔很随意的扔在桌上。他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听着许茹卿母女俩的对谈,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就这样睡了一晚上,难怪身体僵硬得难受。
文龙挺直了腰杆,背上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滑落,他回头将其抓住,凑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件香奈儿的小黑外套,外套的面料精致剪裁大方,还带着股淡淡的清冷香气,他一看就知道是许茹卿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昨晚是她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的吗?
转了转脑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钟嫣儿的倩影。她斜斜的躺在对面的沙发上睡得正香,白色小吊带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大半个雪白晶莹的香肩,两条白皙长腿很自然的耷拉在沙发上,涂着宝蓝色指甲油的玉足脚尖微微翘起。她胸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搂在上面,好像在睡梦中也不忘书籍一般,娇美的小脸蛋上还带着笑意,一副娇憨可人的姿态。
在钟嫣儿脚跟的位置,许茹卿斜斜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她苗条清瘦的身子像杨柳般摆着,上身只穿着裸色丝绵上衣,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胳膊,细白柔长的纤指有些无力的勾着金丝边眼镜腿,裹在绸质阔腿长裤内的纤长玉腿蜷缩侧在一旁,脚上的银色丝绸拖鞋已经掉在地上了,那两只新月般雪白晶莹的玉足露在外头。
文龙不声不响的绕过桌子,朝许茹卿的方向走去,直至她脚跟前才停住。如此近的距离之下,鼻间不断传来那股清冷的香气,她那头绸缎般黑亮顺滑的秀发中间,一张美人春睡的玉脸毫无阻碍的展示在他面前。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欣赏许茹卿的玉容,之前那个夜晚太狂乱、太匆忙,昏暗的灯光也没给他仔细观察的角度。此刻熙熙的晨光打在她纤巧的瓜子脸上,照得她那白得肌肤透明的肤色纤毫毕现,玉石般光滑透亮的肤色毫无瑕疵。
许茹卿的睫毛跟女儿一般又长又密,平日里那双清澈鉴人的凤目此时合上了,这让他减少了几分面对她的压力。秀气笔挺的琼鼻下方,一张薄薄的玉唇抿在一起,就像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嘴角也未见放松,但他总忍不住联想到那张嘴发出诱人的呻吟的情形。
可能是他靠得太近的缘故,许茹卿似乎感觉到从他鼻中喷出的气息,她那两道高挑的黛眉轻轻蹙了蹙,扇子般的长密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那对灿若晨星的眸子便打开了。
许茹卿的目光有些慵懒,初看到他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来,待她眨巴了几下凤目后,这才明白在眼前正对着她微笑的是谁,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了动身子,但他的双臂放在她肩膀两边,限制了她行动的范围。
“文龙,早上好,你这是干嘛?”
许茹卿轻启檀口,主动打着招呼。她的玉容淡然无波,但他却听出她话里的一丝软弱,他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移开目光,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面前这个玉人。
许茹卿觉得他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那对冷峻的眸子中并无往日那种迫不及待的欲望,倒是多了一层醇厚平和之意,但却让许茹卿感到更大的压力,那种目光不像是面前这个男孩的年龄可以拥有的。
眼前这个大男孩依旧那么冷峻,他的下巴刚冒出来的青青胡茬,让他显得更加稳重,也更加成竹在胸,他的目光好像可以穿破衣裳般,看到衣服下方自己的肉体。许茹卿忍不住低头看了看,生怕真的有漏点的部位。
待重新抬起头时,文龙已经俯身低下头,轻轻的吻在那两瓣薄薄的玉唇上。许茹卿猝不及防,她的双唇已经被他封住了,她瞪大了那对清澈凤目,最终吱吱呜呜的想要挣脱,但他是不会放过已经入口的猎物的,他的嘴巴像是长了磁石一般,紧紧的贴在她薄唇上,温柔却很坚定的吸允舔舐着。
“唔唔……”
许茹卿的双唇被他堵住,她只能用鼻子来呼吸,所以只能含含糊糊的表达着自己的抗拒,但是她此刻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中,根本无法从他怀里挣脱,而且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太大的动作和声音会将她吵醒的,许茹卿暗暗想着,可千万不能被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是自找一个借口而已。
许茹卿心中又羞又悔,羞的是自己的双唇被大男孩含在口中,而这个大男孩却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而且女儿此刻还躺在自己身边;悔的是自己原本已经说好了,要厘清与这个大男孩的混乱关系,但他一摆出那副唑唑逼人的姿态,自己不知为何总是拿不出抵抗的法子。
“不要,文龙,你不能这样。”
许茹卿心中狂呼着,但她却无法将这些话说出来,大男孩的大嘴已经把自己完全包住了。他那条可恶的大舌头在外面乱舔着,弄得自己嘴唇外表直至下巴都是他的口水,湿乎乎的好难受啊,他每次都是这么的急切,就像上次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许茹卿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狂乱的晚上,自己与这个年轻男孩在老宅卧室里,发生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处,许茹卿身上不由自主的隐隐发热,好像身体中某一部分的记忆被唤醒一般,她的双唇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丝破绽,此时他的长舌趁虚而入,叩开守护多时的牙关,进入那个温热狭窄的腔道中,找到她滑腻的丁香小舌,开始挑拨戏弄起来。
怎么办,许茹卿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开始后悔其自己先前的选择,自己本就不该住到小坏蛋的家里来的,虽然从那个晚上之后,小坏蛋在自己坚决的态度下,停止了不依不饶的纠缠,但他对自己的野心却从未消褪过。
即便自己采取了多种的手段,一直小心防备着不给他以机会,但他看着自己的每一道眼神,依旧是那么的炙热与专注,自己偶尔松懈下露出的女人神态,总会招来他充满欲望的视线,那对远比年龄深沉的眼睛里流露的东西她很熟悉。
但此刻许茹卿已经追悔莫及,一不小心大男孩就把的舌头伸了进来,在自己的口中疯狂搅动着。她心中暗暗自责,怎么又是这样,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如此软弱,不可以这样的呀,舌吻是爱人之间才可以做,自己应该为丈夫守住这份贞洁才对。
可是,这个小坏蛋太熟悉自己了,他的大舌头就像了解自己口中每一处构造般,时而霸气十足的舔吸压榨着,时而灵巧多变的挑动嬉戏着,大男孩的口腔中带着熟悉的烟草味道,让自己感到放松而又亲切。
由于两人靠得极近,小坏蛋身上传来浓烈的男性气息,让许茹卿心中有些痒痒的,大男孩的舌头继续在口腔中作恶着,那种感觉突然有些温暖、有些贴心,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自己并不反感这种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许茹卿发现自己居然伸出丁香小舌,颇为动情的回应起小坏蛋来。
疯了,自己肯定是疯了,为何任由这个小坏蛋这般欺凌,但是他的大舌头好温暖,好有力,在自己的口腔中搅动的力量好大,把自己的小嘴都撑开了。
他的样子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一般,贪婪又疯狂的把自己的口腔内外都舔了个干净,可是自己却并不反感这种做法,他的舌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带着不可理喻的自信,或者说是狂妄自大的气势,一步步的压迫自己,一步步的占有自己,但自己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被压迫、被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