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湖畔(下)
二
潇潇仰躺在草地上,双手张开着,紧身衬衣下那一对诱人的蜜桃胸脯就大大方方的挺出来,两条修长美腿被阿邦翻过身后变成上下叠放,很有淑女范的夹紧下身,只是由于刚才激烈的挣扎,格子裙已经向上翻起不少,倒把一团粉色内裤的颜色给露了出来,不仅如此,一只脚上还没了鞋子,让娇白的脚丫子无处可藏。这具没有生命的女尸就这么充满诱惑的展露在阿邦脚下,月光下显得愈发香艳诱人,看的他不禁身体发热,摇头轻叹道:“浪费啊浪费啊~~~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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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此地校园偏僻的一隅特别寂静,他瞅瞅四周无人,一股淫念不由涌了上来。脑子里还在做着纠结的思想斗争,手上已经悄悄拉开裤链,掏出大枪,看着潇潇的艳尸狠狠撸了几把,撸着撸着,就不自觉的将枪头慢慢下移,直到碰在女尸吐出的小舌头上,枪头顿时昂扬,心头更似有一阵电流穿过,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摘掉了她衬衣上的蝴蝶领结,抖着手指头将衬衣纽扣一粒粒剥出,直至完全敞开,潇潇那薄薄的半透明胸罩就毫无掩饰地露了在他眼下,胸罩的边缘缀了蕾丝,透过蕾丝能看见隐藏里头那对双乳的圆弧和隐约可见的乳沟,但又犹抱琵琶半遮面,绝不让你窥得全豹。阿邦被撩的心痒痒,这一时刻那还轮得到玩弄风情,急不可耐的便一把将胸罩推到女尸脖子上,一对娇滴滴、水灵灵的水蜜桃就脱颖而出,欢快的跃然眼前,在微微颤抖中无所遁形了,纯情圣洁的椒乳是如此娇挺柔滑,穠纤合度地融入这副娇美的胴体,桃尖上的两颗蓓蕾粉嫩到极致,透着这个年龄女孩独有的颜色,在皙白光润肌肤的衬托之下极为诱人,诱得阿邦等不及就双手齐下,擒在手里狠狠捏上了几把,生怕这两个丰盈初熟的水蜜桃会逃走了似的,“咝~~~~舒服呀~~舒服呀~~”女尸的胸前还沾着她临死前逼出的汗水,阿邦这么一捏更是水滋滋的,当真有种嫩得挤出水来的感觉。
阿邦搓了几把后,趁着兴头将潇潇的格子裙全部掀到她腰上,那适才屡次得见的粉色小内裤终于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视线中,原来上面还画着两只维尼小熊,内裤边缘所缀的花边,在雪玉似的大腿肌肤衬托下格外显眼。阿邦摸了几下,这件盈盈不堪一握的小内裤是如此的通透,以至月光下他能看到遮在里头的那微微隆起的黑色高地。他用手指勾住三角裤的松紧带,轻轻一拉,材质极佳的面料在她光滑细腻的腿部肌肤上几乎没有任何阻力,非常听话的就被他轻松从尸身上褪尽,放在手中揉成了一团小布头,上面湿湿的,显然是还沾着潇潇临死前的失禁尿液,轻轻一握就能挤出不少水来。
阿邦放下小内裤,女尸芳草萋萋处,那条通往人间仙境的幽闭玉门也就无处可躲了,含苞待放的露在阿邦面前,就像是饿汉桌前的一道美餐,诱惑者男人赶紧下手。他噔噔噔的心跳飞快,紧张到极点也兴奋到了极点,轻轻剥开潇潇的玉门,只见内中嫣红的生地正静静以待,粉红的嫩肉娇艳欲滴,顶端则有一粒红豆嫣然挺立,只是对于一具尸体而言,里面显得有些干涸,于是他用舌头润了下指尖,在玉门边上轻柔的搓了几下,好让它能稍稍润滑一些。他觉得自己十分邪恶,毕竟自己太熟悉这位潇潇师妹了,脑海里依然还在浮现实验室里她老是缠着自己问这问那的情景,还是很难将地上这具渐渐趋冷的女尸与她联系在一起,就好像是在梦中一般,我居然杀死了潇潇?而且,她现在就躺在我的眼前,任我处置,我真的下的了手吗?但再看女尸死相十足的脸庞,确实还能辨认出自己熟悉的模样,同时也转念想到,她不仅仅是自己的师妹,更是一名女杀手,一名杀害恩师而且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杀手,只是死在自己手下而已,其实没有什么好同情的,她身上的一切自然都是属于胜利者的战利品,包括肉体。
他狠挺了好几下,才将熟铁般硬朗的兵刃艰难的塞进去,顿时觉得这羊肠小道内四壁紧缩,好似被一只手掌用力紧紧握住,硬生生的卡在里面,弄得自己进退两难还很难受,“咦,还是个处啊?吼吼~”,他高兴的要命,更是不顾一切的发力狠顶,在她无不敏感的玉肌雪肤上一碰一撞、一弹一顶,将青春甜嫩的娇躯震的不停颤动,草地里沙沙直响,与此同时,上半身野兽般扑在潇潇胸脯上,双手恣意摸捏揉搓,粗野地狂吻着她的朱唇、粉颈,鼻间瞬间充斥了淡甜的少女体香……
“潇潇你身上好甜啊~”他不禁脱口而出。
潇潇娇柔无骨、凝脂白雪般的晶莹玉体在阿邦身前无助而又心酸的震动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阿邦觉得似乎是到底了,但看看兵刃居然还留着相当一截在外头,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抱起潇潇娇软弹滑的小桃臀,用力往回搂,自己的下身则再往前狠狠一送!“Wo~~~”阿邦一声低呼,顿时皮开肉绽、云破天现,一阵痛爽感后,终于将兵刃完全没入了她体内,被紧紧地、密密地包围在一团温软嫩肉之中,洞缝处冒出了细细的一圈血水……
他松口气,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气息有些凌乱了,敢情这活可丝毫不比刚才将她格毙时轻松。他一手罩在女尸的水蜜桃上,将桃尖撮在指间轻轻的揉捏着,另外一只手则放到她血肉丰满的大腿上,在大腿内侧轻轻的摩娑,抚摸,权当做休息了一小会儿,火辣辣的枪头便开始了在她幽道壁上来回刮蹭,带着她粉嫩的幽肉翻进翻出,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滋滋声。阿邦的心跳变得很快,很乱,端着潇潇的屁股,在夏夜的草丛中辛苦得大汗淋漓,直到脑中一闪激灵,“咦~~~呀!”阿邦的铁闸终于打开了,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急射而出,他赶紧拼命撸动枪身,让熔浆尽情喷涌,一滴不剩的喷入这具渐渐趋冷的躯壳内。
倾泻过后,他一头倒在潇潇胸前,枕在她饱满初熟的少女峰上,享受着激情后的余味,心里更是暗爽不已,别看平日里那些大小师弟们围着这位小师妹转,尾巴摇的更扇子似的,到头来还不是让我阿邦老学长拔了头魁?哼哼,哼哼…他得意洋洋的抽回棒子,当拔出她身体的那一霎那,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拔塞似的声响,粉嫩无比的玉门就又紧闭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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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在肩头一拨,那双傲人的美腿就分落在两侧,极其不雅的在地上张成个大字型,已是死气沉沉、灵气全无了。阿邦站起来穿好裤子,心满意足的再看了遍战利品,不过这一次,他在女尸张开的大腿内侧上看到了一团异色,尽管很小,但在雪嫩玉肌的映衬下很是显眼,他好奇的将脸贴近瞧,似乎是一朵小花的样子,他打开手机照亮了下,原来是一朵小小的八瓣菊花,就纹在大腿根部非常靠内侧的位置上,要不是此时裙子被掀起且两腿分开着,寻常情况下是绝对看不到的。“咦奇怪了,按理说以潇潇这种甜美形象的女生,不大可能会在这种地方搞纹身啊?再说了,菊花很好看么?”阿邦有些不解,不过对这种小细节他也只是过过脑而已,而且也不可能找潇潇求证了。
尽管潇潇已然毙命,丢下的肉体也接受了破身惩罚,但对于这个杀害恩师、花面兽心的忤逆小师妹,阿邦仍是耿耿于怀,她的尸体必须还要接受进一步的惩罚,方能解自己心头之恨,也好告慰恩师的在天之灵!他朝女尸大啐了口,咬牙切齿道:“师兄今天就是要清理门户了!”说完,便动手解掉女尸脚上娃娃鞋的系带,在脚跟轻轻一推就脱下了来,刚才就是这双鞋把自己揍的不轻,不过这时候就是一双普通的系带高跟娃娃鞋了,居然还沾着尿液,拎在手赶紧往地上一丢。没有了鞋子的保护,地上那只纤细白嫩的小脚丫就无处可躲了,也被阿邦拿在手心狠狠爽捏了几把,由于夏季没有穿丝袜,所以脚上细嫩的皮肤被高跟鞋磨的有些发红,倒更显得令人怜悯,不过比起马上要在她身上出现的尸斑而言,这都不算什么了。接着,他将女尸身上仅余的衬衣、胸罩和格子裙也都一一剥净,就连耳环、手饰也尽数解下,丢在尸身旁边。记得潇潇以前跟自己在实验室聊天时谈起过,女孩子睡觉前必须要把发夹、发簪、头绳等头饰先拿下来才好睡,这种事情阿邦记得可牢了,当即活学活用,替女尸解下了秀发上的玫瑰头绳,精心梳扮的甜美束发登时解脱了捆绑,自由自在的披散开,像朵栗色大丽花绽放放在脑袋周围。阿邦把玫瑰头绳搁在鼻下嗅了嗅,上面还留着幽幽发香,散发着浓郁的女人味道,他咽了下口水,笑眯眯的将它塞进裤兜,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苦战之后除了享受福利外还应该拥有属于自己可以带走的战利品。
于是,当发绳离开头发的瞬间,她的身上就真正算得上一丝不挂了,一具美妙绝伦的青春玉体在月光下显露出来,象牙般光滑洁白的少女肌肤已历历在目,还泛着淡淡的粉色,胴体的曼妙曲线更是裸露无遗,天底下能窥得如此全貌的,除了潇潇本人或许也只有阿邦了。他将女尸在地上拉直,结果在没有了格子裙之后,潇潇的雪白美腿这么一拉直就显得愈发修长挺拔了,笔直地横摆在草地上,馋得阿邦又从大腿根到脚尖给她舒舒服服的抚摸上了一把,嘴里不禁惋惜地念叨着。他找了块大圆石头,垫在女尸的粉桃臀下,将整具女尸在地上拱成一个优美撩人的弧形,再把两只手臂笔直的高举过头顶,摆出一个可笑而又另类的投降姿势,而尸身经这么一舒展,曲线更是曼妙尽现,美不胜收。不过他看看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于是再拾起那件被尿液浸透的粉色小内裤,放在手中展了展后随手一扬,小内裤就轻飘飘地落在了潇潇脸上,盖住了她最后一抹神韵,“安息吧,我的潇潇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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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赤裸着娇躯躺在芙蓉湖畔的草丛中,舒展成一个性感的姿势,除了脸上盖着的那件湿漉漉的粉色小内裤,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但很快,随着习习夜风袭过,带来树上殷红的凤凰花瓣也幽然飘坠,无声地落在尸身上,洒在周围边。想起明天她就要以这副尊荣被人发现、围观,阿邦不仅稍解了心头之恨,更有一种莫明的恶搞快感。
“加油吧学第们,学长只能帮到这儿了!”
他打眼了下四周后,迈步跨过女尸,猫着身子钻出了路边草丛。
三
午夜的校园依然很宁静,阿邦低头疾走,生怕再遇上什么人或事,已经六条人命让自己挨上关系了,要不是他打小就被父亲训出不错的心理素质,估计这时候精神差不多该崩溃了。忐忑不安的走出百来米,奇怪的是,他总感觉身后有人一直在观察着自己,可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林荫青石路,没有一个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娘的,不会是被她们的鬼魂给跟上了吧?啊呸呸呸!”他赶紧啐了三口,摸到胸口的玉佩还在,才涨了一点胆气。
他转过身继续走,忽然,那阵沙沙声的频率骤然加快,而且似乎在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已从头顶上传来,抖落下一朵朵凤凰花瓣在他脚边。他吃了一惊,不禁抬头望去:只见花瓣雨中还夹杂着一团袅袅黑影,正从树上飞身飘落!
他条件反射的往前跳了一大步,但还是慢了一拍,颈后一凉,接着就是刀割般的绞痛,居然被利刃割开了一道不浅的口子,所幸他是往前跳,刚才要是换做后跳,这一下割在喉咙上那可真就得血溅当场了。他捂着后颈,杀猪一般嚎叫起来,回头见那裘黑影如天仙般轻盈落下,身上裹着一件黑薄纱制成的连体夜行服,看身姿婀娜应该是一位年轻女子,同样黑色的面纱给她蒙上了几分神秘感,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多出一件半圆形的奇怪兵器。
“你、你、你是谁?”阿邦一边徒劳的问着,一边撒腿就跑,就冲她刚才那一下落剑式般的招数,自己绝不是对手。他没跑出几步就听到脑后徐徐生风,知道自己的速度在她面前就是个渣,于是突然一个变向,纵身一跃又扑进了路边的草丛中,只是那人出招太快,屁股上还是被怪刃划开了一道血口。他扑进草丛,屁股上痛的厉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深吸一口气后钻进了湖里,憋气潜在了水下。
很快,他听到湖畔上响起脚步声,透过湖面,可以看见一个波动的人形正在湖边缓缓踱步搜查,吓得他一不留神溜出一口气,立马咕咕咕的就冒上来一小串水泡,他赶紧捏住鼻子、捂紧嘴巴,往旁边游了几米。黑衣人似乎很有耐心,但阿邦肺里的氧气实在有限,再这样下去乌龟迟早也要有伸头的时候。就在阿邦心急如焚的当头,他隐约听到湖水外头有一个老头的嚷嚷声:“这鬼鬼祟祟的谁啊?这么晚了在这整什么呢?!”阿邦听出是学校保安张老伯的声音。黑衣人听到有人来,可能是她还不想节外生枝,忽的一声跃上树枝,消失在了茂密的树叶之中。
张老伯骂骂咧咧的过来,用手电照了照草丛,见没什么状况,也是非常奇怪:“哎老怪了,刚明明见这儿有个人影,咋一忽溜就整没了呢?咋回事儿啊?”阿邦不敢冒头,可把他给憋坏了,直到张老伯转了一圈走开后,才忙将脑袋浮出水面,拼命吸了几大口气。
他爬上湖畔,今晚包括刚才这一番惊险令他心有余悸,也忘了身上的伤痛,拔腿狂奔,一路跑回了宿舍,猴子已经睡熟了,他连衣服都不脱就滚上床铺,将自己蒙在毯子里发抖。
第三篇 无形的网
一
不出所料,第二天,市内各大报纸便登出了昨晚的那场校园杀戮,顿时整个校园便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警方一大早就驻进了学校,同舍的猴子不知给他朋友打了多少个电话,不知瞎编出多少细节,说的唾沫横飞,搞得跟自己当时就在现场一样。阿邦则抱着被子躺在上铺,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努力回忆昨晚的种种细节。
咚咚咚,宿舍的门轻叩了几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门吱呀打开,地上开始响起高跟凉鞋清脆的落地声,一位清丽脱俗的少女捧着三个饭盒出现在屋内,一身清清爽爽的碎花连衣裙,五官小巧精致,透着一种温婉玲珑的古典中国美。对于她,这栋楼的男生可以说是几乎无人不知,不仅因为她是舞蹈系公认的江南美女,更因为她是天天来为阿邦送饭的杭州同乡女友朱丽颖,一位华侨的孙女。午饭终于来了,猴子欢呼一声,道谢后双手接过就在那咂巴咂巴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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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颖瞅了眼上铺,催道:“快下来吃饭呐,我打了你喜欢的青椒牛肉,凉了就不好吃啦。”说着,这边已在桌上摊好报纸,再将饭盒放在上面,就连筷子都给阿邦按着顺手的方向摆好后,自己才坐下来安静的吃起来。
“哦~”阿邦良久后才应了一声,慢吞吞的滚下床来吃饭,结果扭头时拉动了颈后的伤口,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朱丽颖听到后,关心的问道:“阿邦你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对他来说,昨晚的事必须守口如瓶。
可还是让细心的朱丽颖看到了伤口,她赶紧放下筷子,把脸凑在阿邦衣领后面,说:“啊!怎么会弄成这样子?你被什么人打了吗?你怎么都不说啊?”语气焦急,还带着一点点责怪。
他见瞒不过去,只得找个理由搪塞:“昨天在实验室的时候被破罐子不小心划到的,我说了没事的,你别那么大惊小怪嘛。”
“心疼你都不知道,真是的。”朱丽颖熟门熟路的从他宿舍抽屉里找出一瓶红药水和一卷纱布,这东西放哪儿连阿邦自己都不知道,全都是她替自己整理好的。“别动,把头低下来。”她指挥着阿邦,小心翼翼的给伤口涂上红药水,然后绕上几圈纱布绑实,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护理,“以后啊,要小心一点,你啊就是对自己太马虎了,都伤成这样还说没事。”
“知道了,知道了。”阿邦嘴上倔,心里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朱丽颖替他包扎好伤口后,怕他行动不便,于是连饭盒都替他端到了跟前,交代要趁热吃。
只是刚刚杀过人的阿邦一点胃口也没有,胡乱拨了几口后,就对着桌上报纸在那读了起来,希望从中能发现一点线索,据官方报道,今晨在校园内只发现女性尸体2具,分别是理学院的赵学芬教授和研一女生潇潇,却只字不提另外四人的身份,只将赵教授的遇害定性为“非自主性死亡”,而潇潇则属于“孤立事件”与赵教授遇害案无关,又诸如“死者家属目前情绪稳定”等等废话,没营养的就像一坨屎。阿邦移目沉思:那张图纸上到底记载的是什么呢?这个潇潇师妹和假女警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惜痛下杀手也得到它?对了,还有那个蒙着脸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的黑衣女杀手。
吃过午饭,三人的话题就绕到了昨晚的凶案上,阿邦心里惦着警方的侦破进度,于是找了个借口溜出宿舍,决定大胆去湖边看一看。
湖边围了很多围观的学生,并且陆陆续续还有像阿邦这样特地从宿舍里爬出来到这‘观摩’的男生,只是目的不同罢了。阿邦挤进人群,警员们已在湖畔草丛边上围上一大圈黄色的警戒线,将围观人群与案发现场隔离开,几个男刑警正端着高码相机,绕着女尸边走边咔嚓咔嚓的拍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在对着一件物品拍照;一个年轻的男法医蹲在女尸旁边,在尸身上仔细搜集指纹,也是一脸的淡定,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每年接触到的数百具尸体中的一具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而潇潇苍白的尸体就这么毫无隐私的躺在这帮男警中间,和围观学生的注目下,没有一点女孩子应有的尊严和权利。女尸依然保持着昨晚的姿势,雪白的颈脖皮肤上印着一道青紫色的勒痕,柔顺的长发已经变得有点干枯,毯子似的铺在她脑后,脸上的内裤被揭走了,以方便警员检查瞳孔,结果风一吹,就有几缕乱发遮在了淡青色的面孔上,看起来非常可怜又凄凉;乱发下,那张失去生命的脸蛋上看不到一点青春少女的气息,凝固后的眼泪、口水和汗液将上面纠结的乱七八糟,昔日流转动情的一双大眼睛,此刻无神且凝固的瞥向一边,似乎透露出对死亡的无奈,死亡造成的肌肉松弛,更使得女尸一夜间仿佛苍老变形了很多,表情十分的僵化呆滞,以致于阿邦第一眼看到都无法将它跟自己熟悉的潇潇师妹联系起来,想不到这么一个清纯甜美的美少女,一旦洗尽铅华,也不过是太湖石一般的干瘪与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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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邦站了一会儿,看样子警方目前还在搜集现场证据阶段,估计一时间还不会找到自己头上吧?他想好了,真要有什么不测,那也只好请个律师把昨晚的事情往‘正当防卫’上靠了,话虽这么说,可自己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呢?打个官司要花多少钱呢?20万?50万?还是100万?送给哪个当官的好呢?他胡思乱想着,那厢在经过简单的现场采集后,老刑警用画笔在草地上沿着女尸勾勒出她的死亡姿势,一个领导模样的啤酒肚男子对手下耳语了一阵,便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警,一前一后的要将女尸拉直。潇潇毙命已有将近13个小时,尸僵蔓延到了全身,使原本柔软的娇躯变得非常僵硬,拱着的腰刚一压平,又会倔强的再次拱起,饶是两男警又按又压,忙活好久才将女尸的腰身压平,把高举的双手也扭转下来放在尸身两侧。
“抬走吧!”啤酒肚大手一挥,那两男警立刻卖力起来,一人抓脚踝,一人托起腋下,四只陌生男人的手就这么粗鲁不讲理的贴在尸身上,众目睽睽之下,将这具硬邦邦的女尸从地上抬起,女尸离开地面的一刻,可以清晰看见,那本应白生生的粉背和臀肉上已凝结了绯红的尸斑,显得很触目,也有些可怕。女尸被警员随意塞进了一个廉价尸袋内,拉上拉链,就成了一条长长的黑色布袋,好歹也算是给了女尸最后一点颜面,不过等待它的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在例行尸检后送去火化。
随着运尸车啾啾啾地开走,好戏也收场了,围观的学生们渐渐散去,不少人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色笑,至于那些暗恋小师妹的男生们则更是神情沮丧,估计是为刚送出去的礼物感到心疼了。
阿邦买瓶水,独自在球场上做了一会儿,再把昨晚的事情整理一遍后,他发觉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赵教授死前给自己的那张纸片上,无论是假女警也好,潇潇也好,还是最后那名蒙面女杀手,她们的目标都是指向纸片,不然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有什么必要值得她们对付呢?对了,纸片,现在还放在宿舍的抽屉里呢,真是太马虎了!想到这,他赶紧放下饮料,就往宿舍跑回。
他气喘吁吁的奔到宿舍楼下,其实他最担心的还是丽颖和猴子的处境,因为杀手们既然一心想获得纸片,那么就绝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藏物之处。但当他推开门后的那一刹那,他还是见到了最不愿见到的一幕:双人床边,猴子大字型的倒在血泊之中,已经奄奄一息,而朱丽颖则蜷在阳台上正埋头轻声抽泣,瑟瑟发抖的身上,碎花连衣裙已被数道割痕划破,鲜血染红了半身。
阿邦发狂般扑到猴子身旁,跪倒在地,抱起他的上身大声痛呼:“猴子!猴子!你醒醒!我是阿邦啊!”
“好兄弟你醒醒,好兄弟你醒醒啊!”见猴子双目紧闭,面如金纸,阿邦难受的直想杀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猴子也不至于如此惨死,是他把自己的兄弟推到了绝路,“好兄弟你醒醒啊!你倒是醒醒啊!我是阿邦,我是阿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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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吃力的睁开眼,尽管用尽全力,但也只能睁开半只眼,嘴里不停地发出“吱哩咦”“吱哩咦”“吱哩咦”的破嗓声。这时阿邦才发现,他的颈部上也有一道同样又细又深的伤痕,声道已被割断,两只手腕和两只脚踝上也有同样的割痕,手筋脚筋已被极锋利的利刃割断,动惮不得,鲜血还在不断的涌出,流了满满一地,看手法,竟与自己昨晚遇到的蒙面女杀手极其相似。
“告诉我,是谁对你下手的?”阿邦晃着猴子的脑袋,斩钉截铁的怒道,“我一定替你报仇,一定会替你报仇!”
猴子的声音越来越弱了,眼睛也开始慢慢的合上。他本来已昏迷,只是听到阿邦的叫唤声,知道自己还有事未了,所以才强提精神挣扎醒来,同时这也耗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命气,终于油灯耗尽,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阿邦浑身发抖着抱住猴子的脑袋,忍不住一行眼泪从眼眶内涌出,无言中,挥起怒拳重重的在地板上狂砸。
这时,朱丽颖擦着眼泪,缓缓爬了过来,用她娇柔的身子抱住阿邦,泣声道:“阿邦,我们一定会帮猴子报仇雪恨的,一定会的…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
阿邦把猴子放在地上,回身一把抱住了朱丽颖:“你还好吗?”
朱丽颖看着猴子,明亮的眼内再次泪水盈盈,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阿邦抬起衣袖,帮她拭干泪水。
朱丽颖深呼了一口气,整理一下思绪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你走了之后,猴子就在宿舍里教我怎么做幻灯片,大概半个小时前,我上了一趟阳台边上的洗手间,忽然听到房间里有嘈乱的声响,我好奇出来看,只看到一个蒙面装扮的杀手挥刀就向我袭来,幸亏猴子大喊一声将杀手扑倒,我才只是被划破上衣。”说到这,朱丽颖摸了摸身上割破的连衣裙,顿了一下后继续颤道:“猴子起身就将我一把推回到洗手间,大喊要我反锁起来,无论如何不要出来。我只听见宿舍里猴子与杀手扭打在一起,但猴子根本不是对手,只是为了保护我才死死拖住杀手……呜呜呜……直到听外头没了声响,我担心猴子的安危,才壮起胆子出来,哪里知道…哪里知道猴子已经…呜呜呜…”
朱丽颖哽咽着点点头,娇小的身子还在不停地发抖。阿邦腾出手,打开抽屉一看,万幸,装纸片的铁盒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
就在二人惊魂未定的时候,门外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很快,辅导员吴集巴就领着一群警员站到了门口,见到阿邦,立刻吊起公鸭嗓子指着他喊道:“他、他、他、他就是阿邦!”喊完,又赶紧跳回到了两名警员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