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李锦破紧紧抱着陈梅的大腿,忍不住就哭着了,这一声低沉的呼唤饱含了多少无奈,这无奈是一种即将失去的无奈和痛苦,听起来让人无比心酸。
陈梅看着爬在自己的腿上哭着的李锦破,也是柔肠百转,百感交集,想起曾经的许许多多,眼泪也差点掉了下来。
但是她想得更多的是现在的处境,还有未来,她才三十多岁,既不是青葱的可以无限挥霍的青春年华,也不是人老珠黄的无人问津的残渣岁月,而正好是处于需求极其繁盛欲望达到顶峰的狼虎年月,与其绝望无助的留守在这村子里干渴直至枯萎,倒不如早点离开另觅去处,或许还能趁早找个可以滋润的好人家呢。可陈梅也没有想到离开后湾村后,她的人生发生了那么多的变化。当然这都是后话。
陈梅这样想着,心肠就又硬了起来,她推开了李锦破说:“够了,我已经受够了。以后你自己好生照顾好自己吧,再也没有人为你做饭没有人替你洗衣服了。”
李锦破被陈梅推开,半跪在地上,欲哭无泪的呆呆的望着陈梅起身离去,她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似乎没有半点的留恋。
李锦破知道,那离去的不是一个丰腴的背影,而是一颗凌乱绝望的心。
是的,她不是自己的亲娘,她可以如此狠心如此决绝的。可,是自己太伤她的心了,还是福伯废了几吧让她如此决绝呢?李锦破想不通,他摸不透一个女人复杂的破碎的心。
随着陈梅的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仿佛将李锦破永远的隔在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从此他们天各一方再无关系,藕断丝不再连。
李锦破呆了半饷,想去敲敲陈梅的房门,但是最后又放弃了,他想或许陈梅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所说的气话而已,也许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如果这会敲门可能还会扰乱她的心呢。
让她静静吧。于是李锦破放弃了,不过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他知道他要做两手的准备,一手准备是有陈梅的生活,一手准备是没有陈梅的后陈梅时代的生活。可他想不通以后一个人走的路子,如果陈梅真的离开了,后陈梅时代的生活他该怎么办?没有人为他做饭了,没有人为他洗衣了,做错了事没人责怪他,高兴时也没人分享了,他的家里就空荡荡的没有了人气,十九二十岁的他就要过早的过上了福伯一样的贫瘠的感情生活——自由自在没人理会,可又孤苦伶仃,无人问津——即使有大把的女人可以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永远沉醉在奶池肉林中,但情感的缺憾是无法弥补的。
李锦破觉得脑袋涨得难受,可由于在福伯家喝了点狗鞭酒,下身那根大货渐渐有了蒸腾膨胀的感觉,耸刺刺的感觉让李锦破感到前所未有的坚硬,福伯这狗鞭酒果真是有这效果啊。李锦破忍不住掏了出来,扎着柄甩了甩,那根大货就像一根愤怒的驴货一样在他的掌控下劈啪作响,李锦破作弄了一会,却又豁然叹气,将那硬刺刺的驴货塞了回去。
古今多少事,都怪这几吧?
皇帝老儿都有因为这几吧而丧失了江山,何况他们这些凡人呢,远的不说,近的就有奄奄一息的福伯。
这几吧长成驴样还真不知是祸是福呢。
陈梅不正是需要这么一根大几吧的充实吗?可是世俗的枷锁,将他们重重的封锁了,他的几吧再大也不敢叩向那扇厚重的沉门。
这一念头在平时李锦破可想都不敢想,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仅仅是在李锦破的头脑中转瞬即逝点到即止,仿佛做贼般不敢久留。
李锦破就在这焦虑中,握着自己的大根,辗转了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微亮,李锦破睁开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叠钱,心里大叫不好,扔掉身上的被子,匆匆向他继母陈梅的房间跑去。
果然,陈梅的房间已是人去房空,一些破旧的没用的衣服、鞋袜扔得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连她身上的女人的味道都被快要霉掉的旧衣服的霉味压住了,连味都不留,一副一去绝不复返的决绝。
李锦破不顾一切的跑出门去,可整个还沉睡在早晨雾气里的村庄,每条安安静静的巷子里,哪里还有陈梅的影子。
李锦破绝望的叹了口气,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