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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绞刑场(非原创)

  在我们的背后是庄严的绞刑架,在即将破晓的夜幕下,无边的黑色里透着几缕白色的曙光,象征着希望的日光一旦出现,那就我是我失去生命的时刻。绞刑架搭在离我们20米的地方,就像是专门用来绞人的脚手架,近5米高,10米长,两只一米半高的凳子相距3米左右,均匀的摆放在绞刑架下,细高的凳子没法让人一步跨上去,所以在凳子侧面安装了一段梯子。在两个凳子的正上方,隔着一个人身体的高度,垂下来两条已经打好了绞刑结的绳索。这是两根粗实的白色尼龙绳,专门用来绞死犯人,足足有两厘米粗,一绺一绺纤维拧在一起增加了绳索的韧性,采用尼龙的材质取代麻绳能减小摩擦带给犯人的疼痛,足够粗的绳子能加快犯人失去意识的速度。绳子的一头系在了绞刑架侧面的一根立柱上,另一头在绞刑架上方的横梁绕了七八圈之后垂了下来,垂下来的绳索长不到两米。绞刑结是警察提前打好的,可以滑动的绳结是一圈圈缠绕起来的,共14圈,足足有成年男子的小臂那么长。左边的套索在重力的作用下呈现出优美的水滴形,右边的?套索却打了转,像是拧在了一起。

   在黑暗中,我的感官只剩下听觉在工作,我听到的声音也只是观刑市民嘈杂的呼喊声:绞死他们!绞死他们!

   典狱长走到我们两人身前,宣读最后的判词:xxx,xxx,犯同性恋罪,杀人罪,判决公开绞刑,即刻执行。

   一股强烈的恐惧?袭来,我的腿发软了,如果没有两边狱警的搀扶,我就会直接瘫软在地面上。两个狱警挎着我的两只手臂把我往前拖,我的身体后仰,但是无法抵抗他们的力量,我的脚还是在小步的向前走着,我的脚被铁链锁住,无法正常的迈出步伐,大概一半的步幅我就不能再向前伸脚了。锁住我们双脚的铁链就是一根普通的铁链,两端分别在两个脚腕上绕一圈后,用锁头穿过铁链间的缝隙给锁住。冰凉的铁链把我的脚腕勒的很不好受,铁链自身的重量又加大我了前行的难度。因为恐惧,我的手心和脚底都出了汗,每走一步,我穿着人字拖的脚都在和拖鞋打滑。我的手背在背后,被一副钢制手铐给铐了起来,两个手腕间的距离不超过10厘米,我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能力。

   正在走着,我突然想到曾经报道过的一则新闻,一名绞刑犯受刑被法医宣布死亡后奇迹生还,那场绞刑没有彻底绞死他,只是让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一天之后家属认领尸体时发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就立刻送医抢救,最终成功活了下来。法院认为虽然没有成功处死这名犯人,但是已经对他执行了一套完整的绞刑流程,所以赦免了他。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奇迹生还,标准的绞刑时间从10分钟延长到了20分钟,绞刑20分钟的人的死亡率几乎就是100%,我多么希望同样的奇迹能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哎。

   狱警已经扶着我走了一段距离,我想大概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实在想让这剩下的半程变得无比缓慢,好让我多体验一会自由呼吸的感觉。

   正当我在这么想的时候,我听到了右边传来了脚踩在铁板上的沉重的声音。那不正是大哥已经走上了梯子的声音么!与此同时,我的脚踢到了一根铁柱,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的凳子吧,果不其然,狱警命令我抬起脚,走上梯子。蒙着眼睛,这段上楼梯的路程显的格外艰难,我不知道梯子磴在哪里,只能笨拙的抬起一只脚到铁链的极限后,向前跨出再踩下。我的另一只脚不能直接跨到下一个阶梯上,只能落在我当前所在的阶梯上。有狱警扶着我的脚,帮我准确地踩在阶梯上,我也不至于失去平衡摔倒。铁链与金属梯子发生碰撞,我和大哥的脚下都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艰难的走上六个阶梯后,狱警对我说:站好了,不要走了,已经到了。

   终于,最后的时刻到来了,我只能呆呆的站在凳子上,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刽子手来给我套上绞索。我有些失去平衡,毕竟我什么也看不到,绑在背后手臂没办法帮我保持平衡,打滑的脚也不敢乱动。我的身体突然有了向一侧倾斜的趋势,不过一双大手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肩膀。这个大块头就是我的刽子手,他全身穿着蓝黑色的警服,脚上是一双厚重的警用皮靴,手上套着一对黑色的皮革手套,头上带着黑色的头套,只在眼睛和嘴的地方开了窟窿,看起来有点像恐怖分子,不过更像是一位蒙面的死神,他的身材很魁梧,比大哥还要强壮一些,宽阔的手掌很有力量,仅凭一只手捏住我的肩膀就把我给扶稳了。他伸出另一手抓住了绳套的边缘,开始把绳子往我脖子上套,但是我只感觉到了绳索碰到我的鼻梁。绳子太短了。刽子手把活套给缩小了一段,同时抬起我的下巴,把我的脖子给暴露出来,再次把绳套往我的下巴上套,但这次也只是碰到了我的嘴,他使劲抬我的下巴,把绳子往下拉,又试了几次但都失败了。

   刽子手对我说:小子身板长得挺结实,但个头也太矮了吧,绳子都套不着,还得多解两圈才够长。绳子跨过横梁绕了几圈,这缩短了绳套垂下来的距离,所以只要少绕几圈,多放下来一段长度,就够套住我的脖子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右边传来巨大的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我知道这肯定是大哥的凳子被踢翻了,他已经吊在绳子上了。

   (闪回)

   大哥和我被推着走向绞刑架,大哥比我沉着得多,他非常配合狱警对他身体的摆弄,所以比我提前一步走到凳子跟前,也比我提前一步踩到了凳子上,因为大哥的身材高大,绳索一次就套到了大哥的脖子上。刽子手把绳圈穿过大哥的头,放到了大哥的脖子上,然后使劲套紧了绳套,勒紧的瞬间,大哥粗壮的脖子也被勒细了好多。然后刽子手把绳结由脖子的正后方给用力转到了左耳的下方,因为是先勒紧后转动,大哥的脖子瞬间就被擦出了一道红印。大哥的心里一定在暗暗咒骂这个天杀的刽子手临死还让他疼这么一下。

   套索完毕,刽子手走下凳子。典狱长说等两个人一块套好了,再一块踢凳子吧。这话被大哥听到了,大哥是一个血气方刚也有脾气的人,他想要自己死的有骨气一点,不想要自己临死的时候像是布偶一样任人摆布,现在就是他掌控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个机会,不想等着和我一块死,他想要自己踢翻凳子,自己处置自己的生命,以此证明他的魄力和胆量。

   他悄悄的把两只脚往后挪,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脚跟已经离开凳面了,然后重心微微前倾,两只脚继续后移,直到只有两个前脚掌踩在凳子上,他准备踢翻凳子了。一旁的狱警看到了他的脚撤出了凳面,意识到大哥准备干什么,想去阻止他,但是为时已晚。

   大哥往前一蹬,脚下的凳子就倒下了,双脚没有了支撑,悬空的身体顺势荡了起来,金属凳子与地面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群众听到了声响便开始欢呼。

   大哥的身体现在只由那根栓在脖子上的绳子吊着,绳结挂在左耳,压迫大哥的头向右偏,大哥整个脖子都被绳子勒变了形,左边伸长,而右侧的脖子几乎承担了他整个敦实又厚重的身体的重量,绳子已经在死死勒住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勒痕,压迫着脖子里面的动脉,静脉,气管和声带。除了头和脖子是歪的,大哥身体其余的部分却都是笔直的。

   大哥的脸上也难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能他也没想到绞刑是这样的一种滋味。大哥的手没有挣扎,而是安静的背在身后,十指相扣,像是在平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大哥脚上的拖鞋在他踢翻凳子时就甩掉了,现在只有两只光着的脚在空中悬吊,大哥的双腿也没有挣扎,像是两条钢筋一样坚挺而笔直。

   大哥踢翻凳子时的速度使他的身体荡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由绞索悬挂的单摆,以可见的幅度在摆动。同时,大哥踢翻凳子时身体左右两边速度的不对称使他旋转了起来,顺时针转几圈,绳子拧到了极限 ,就开始逆时针旋转。任何一个围观的群众都能站在任何一个角度观察到大哥身体四周的全貌。

   已经吊了30秒,大哥开始失去意识了。大哥的鸡巴开始勃起,在最后残存意识的几秒钟里,他对自己鸡巴勃起这件事感到疑惑,不过等不及他细想这件事,他就眼冒金星,渐渐晕厥。

   第36秒,他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两条腿不由自主的抬起来,然后落下,他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舌头没有明显的伸出来,但是口水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到胸前,形成一块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哥身体颤动的频率和幅度越来越小,摆动和旋转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三分钟时,他的身体已经几乎不会颤动了,只有每隔十几秒轻微地抖一下,他的心脏还在挣扎着跳动,但是却无法将血液输送过被堵住的颈动脉,他的大脑因为缺氧已经死亡了大部分的的脑细胞,只等控制心跳反射的脑细胞死光后,心脏停止跳动,大哥就彻底结束了他在人世走的这一遭。

   七分钟时,他的摆动和旋转也因为阻力而停止了。他已经被绞死了,不过他仍然要在绳子上继续吊13分钟。

  

   第七章

   我站在凳子上,听到了右边金属撞地的声音,知道大哥已经先我一步受刑,现在我只等刽子手把绳子的长度放好,结束我的生命。

   刽子手抓住绳套用力向前一荡,绳索就在空中转起了圈,每转一圈就放下一段长度,四圈之后刽子手抓住了绳套,麻利地扩大绳圈,套过我的头,停在了脖子周围。我没有像大哥一样受苦,刽子手直接把绳结瞄准了我的左耳根部,然后使劲拉紧绳套套紧我的脖子,我的脑袋瞬间涨了起来。

   刽子手觉得勒得不够紧,就又抓住绳结顺着绳子用力推了几下,我的脑袋里充血的情况更严重了,头部的血管在有规律的搏动,血液仿佛是要从我的皮肤爆出来一样,每搏动一次我都会觉得血管疼的难受,我的脸开始被憋红,耳朵里出现了嗡嗡的声音,我的嘴唇感到有些发麻,鼻子里感觉像是呛了水,如果不戴眼罩,我相信别人一定能够看到我布满血丝的两颗眼球,脖子受到巨大压迫的疼痛自不必多说。

   我变得更加紧张,冰凉的双手和双脚出了更多的汗,脚趾上细密的汗珠仿佛正在透过脚趾缝汇聚到人字拖上,我穿的是一双布带的人字拖,从来的路上到走上凳子,两个大脚趾出的汗已经完全浸透了鞋带夹在两个脚趾缝间的那一段。

   我感觉非常难受,这辈子还没有感觉像现在一样,心理和身体上,尤其是头和脖子受到如此的折磨。我想要大口的呼吸,但是张开嘴,我已经无法顺畅的呼吸了,我的气管已经受到了压迫,我的嘴深吸了一大口气,我的肺里面却只感觉吸到了一小口气。

   我的生命只剩下用秒来计量了。从套上绳套开始,到刽子手走下凳子,再到左右两侧的狱警一同推翻我脚下的凳子,整个过程仅用了六秒钟。

   伴随着另一阵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我的身体也终于悬空了。我的左脚比右脚先离开了凳面,所以左腿也先比右腿垂了下来。

   刽子手放下了一段过长的绳索,所以我经历了一段10厘米的坠落,这不会拉断我的颈椎,但是却给我的脖子造成了冲击,冲击的瞬间,我感觉的我脖子像是又被勒紧了一大截,我的喉结也在此时被绳子狠狠的挤压,喉咙被狠狠顶住,就像要把我的喉结直接塞进喉咙里一样。

   绳子压迫着我的脖子和头,扭到像大哥一样的位置,绳子摩擦过的皮肤都留下了明显的红印,感觉火辣辣的疼。我的身体也像大哥一样在摆动和旋转,但因为我脚下的凳子是被推翻的,所以我的幅度更小一些。

   现在我感受不到头部血管有规律的搏动了,因为我的心脏已经和大脑切断了血液输送,所以我只能感受到我的头越来越涨,越来越无法忍受,就像随时就要爆开一样。

   我开始挣扎,但是紧紧束缚住的四肢完全无法活动,我用力抬起了双腿,但是什么也踩不到,最近的地面也离我有一米多远,我又重重的砸下双腿,这一次我把脚上的一只人字拖给甩掉了。

   我把背后的双手往两边撑,但是我的手臂拗不过钢铁的力量,我的手腕也因为这一撑留下了两道勒痕。我的脸涨得开始有些发紫了。我因为痛苦紧咬着牙,龇着嘴,嘴唇也在颤抖。我想要大声呼救,但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我不过才吊了16秒,我还在挣扎。因为无法呼吸,我的胸腔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我把两只手往一边使劲,我试图用左手去够我的脖子,我的身体也因此小幅度的旋转了一下,但是手铐靠着右手,我的左手连我的胸都没够到。

   我的裤裆也支起了小帐篷,不过因为我太过紧张,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应对恐惧上面,导致我完全忽视了勃起的鸡巴。

   第19秒,我感觉脑袋里开始发晕,然后我漆黑的视觉里开始闪烁一些亮点,很快就连成一块块闪烁的斑,我的感官也变得不再敏锐,耳朵里的嗡嗡声和嘈杂的群众呼喊声都微弱了下来。我感觉不那么难受了,因为我已经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憋涨的头和火辣辣的脖子也不会再给我造成什么痛苦了。我的左手渐渐垂了下来,不再去够我的脖子,两条腿也不再试图踩地面了。

   第22秒,我眼前的亮斑越来越密,越来越大,最后完全覆盖了我的视觉。我彻底失去意识了。我也像右边的那位一样,只剩下一个身体等待心脏停止跳动。

   我的身体出现了不由自主的抖动,手臂和腿小幅度的无规律乱动,我的身体因此增加了摆荡的幅度。对于我来说,死亡只是时间问题了。

   大哥用了36秒才失去意识,而我只用了22秒,究竟是身体强健的大哥凭借他傲人的体质为他多争取了14秒的生命,还是他原本引以为豪的体格却在他最无助,接受绞刑的时候给他徒增了14秒的痛苦?

  

   第八章

   4点54分,天边出现一条白线,那正是日出的样子,不过此时吊在绞刑架上的我和大哥,都无法欣赏这平凡的日出了。我正好吊了20分钟,大哥已经吊了23分钟,我们的尸体挂在绳子上,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我和大哥都在失去意识后的几分钟内完成了射精,现在裤裆外面不再能看见小帐篷,而裤裆里面却是一摊浓稠荤腥的液体覆盖着疲软的鸡巴。

   我们沉重的身体毫无摆动,微风根本吹不动这两名强壮青年的身体,我们两个就像铅垂线一样,双腿直直的指着地面。我们的脸不再是红涨发紫的颜色,而是恢复了皮肤原本的颜色,但我们肢体的末端——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却因为血液的沉积而呈现出紫红色。

   典狱长宣布行刑结束,法医上前确认犯人死亡。两名法医解开了我们的眼罩,照射了我们的瞳孔,又把听诊器伸进我们的短T里听我们的心跳,30秒后,法医宣布:xxx,xxx,于凌晨4点56因机械性窒息而死亡。

   狱警把两只尸体袋打开,把我们悬挂的身体裹住,然后另两名狱警手持小刀,割断了垂吊的绳子,我们的身体顺势落下,下面的狱警则托住我们的尸体,把我们的头塞进尸体袋,拉好拉链,最后填写犯人身份和死亡信息。

   值得注意的是,把我们的头塞进尸体袋之前,狱警并没有取下我们脖子上的绳套,所以我和大哥的脖子其实仍然是被两条绳索给勒住的。

  

   第九章

   刑场,人声渐弱。围观群众在观看了绞刑之后都离开了,警察也在处理完死刑事宜后离开了。在刑场中心,留在地面上的,只有尚未拆卸的绞刑架,和五只飞散的拖鞋。

   阳光全面的笼罩着这个国度,人们经历了黎明绞刑的狂欢之后又投入了日复一日的工作。

   而当这样的阳光再次出现的时候,还会有两名无助的犯人,在闹市区,众目睽睽之下,被两条绳索给慢慢地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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