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Holiday》【第一季】
作者:千变万化的神
题记:
Exusiai~Exusiai~
Does whatever an angel can.
shoot the gun anywhere,
fight the enemies just like devils.
Look out!
Here comes the Exusiai~
Is her strong?
Listen bud,
she has an lightbulb over head!
Can she fly by her wings?
Take a look,over head~
Watch out!
Here goes the Exusiai~
In the chilly night,
at the scene of crime.
Like a stream of light,
She arrives,
just in time.
Exusiai~ Exusiai~
Friendly neighborhood, Exusiai~
Wealth and fame, she ignores.
Action is her reward.
To her, life\\u0027s a great big bang up~
Whenever there\\u0027s a hang up,
You\\u0027ll find the Exusi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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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龙门市区-企鹅物流龙门站/AM7:00/天气:晴/能见度:高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哎呀!我是说,大家有多久没见我了?
也不算太久吧——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半年前啊——那个时候我刚刚搞定了超级反派‘哥伦比亚喷气人’,还从Leader那儿拿回了我的‘城市骑手’战衣。最令我难以置信的是:那个‘哥伦比亚喷气人’竟然是Leader的旧相识?!还是我同学的爸爸?!怎么可能嘛!!!你们说,就是从法老的抽奖池里面抽出‘能天使一比一比例手办’的概率也比这个高啊——
我今天该做什么,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
“喂!阿能!该干活了!”
好吧~德克萨斯又在催我了,你们看这不是?我刚刚还在录一段视频呢,想好好回忆一下半年前发生的事情,还有接下来我的一天打算怎么安排,然后——然后德克萨斯就毫无预兆地闯入了我的房间,叫我出来帮忙记账了。
无奈,德克萨斯怎么说也是我在企鹅物流仅次于老板E哥的上司,她的话要是我敢不听,别说年终奖少三分,搞不好还要——啊!我的屁股……想想就觉得疼……
不得不说,来企鹅物流这么三年了,我也挺喜欢这里的。企鹅物流的效率,果然是其他物流公司难以匹敌的,就算没有我们的Boss精密安排人手,就凭我和德克萨斯、可颂她们也能出色地为公司保驾护航。只不过——呃——为什么每次对我的评价上面都是一句话:
“真的可以把货物交给她吗?”
大概没人会想得到,一有时间就活跃于龙门市区各角落的“能天使”,平日里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个企鹅物流的员工,一个肯德基的送餐员,一个老是存不起零钱付不起房租的假小子。流量粉丝就是这样,在他们看来,“能天使”就是个超级英雄,谁知道超级英雄也会有手头紧张的时候呢!!!
真的是!!!难道英雄不要过日子???要是世界上的坏事情少点,我还想好好放个假呢……
所以你们应该猜到今天的主题是什么了吧——没错,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放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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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龙门市区-跨江渡桥/AM8:30/天气:晴/能见度:高
龙门呐~这个融繁华都市和贫民窟于一身,聚和平和罪恶于一体的地方,又疯狂又浪漫……
当然,如果你尝试呼叫你的“好邻居能天使”,那就更浪漫了不是吗???
如果是平日里,我就在这附近上学,下午放学后就去企鹅物流打工,赚点零用钱。有的时候,周末再加班,去肯德基接送餐的单子,还有机会拿些外快。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赚钱方面我比谁都积极,比谁都愿意多干一份活,可说到攒钱——啊——我可就不能了。拿到工资,我就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结果就是一时兴起就请客。请过谁呢?整个企鹅物流我基本都请过,偶尔还会请安德切尔、安比妹妹还有小莫他们来玩,毕竟同族嘛总得款待一下不是?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请拜松——问的话就是……算了,不想提这个……
现在,我在龙门的跨江渡桥上,最高处的那根支架的地方,悠哉悠哉地躺着晒太阳,感受着江风抚摸着我的脸颊,替我梳理我的发型。刚刚送完最后一个快件包,我就先把摩托车停在这儿,先到顶上去吹吹风——哈啊!真是舒服!!!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好好惬意地享受生活了呢?
“阿能——阿能——菲尼克斯——”
“哎呀!”
我滴啊噗噜派啊——我差点没掉下去!!!循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就看到旁边的观光塔上,一个留着白色短发的男孩,穿着常规的制服,撑着脑袋看着我,金色的瞳孔注视着躺在支架上的我。我翻身起来,稳住脚跟不让自己失足,看着在观光塔上,冲着我打招呼的男孩——没错,就是他,安德切尔•朴茨茅斯,我的同班同学,老是一有机会就接近我。我从哥伦比亚转到龙门来的时候,就在这里遇到这个同族的男生了。他是在拉特兰长大的,我五岁就去哥伦比亚了,和他就不是很熟。偶尔,我会从他那儿听到关于我姐姐的一些讯息,可惜不多就是了。
“安德切尔!!!”我大声朝他喊道。“你打招呼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啊???我要不是站稳了,不就掉下去了嘛!!!”
“掉下去?你可是能天使啊!你掉下去也可以飞起来的啊!!!”安德切尔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嘴角尴尬地歪着,伸出手挠了挠白色的短发。“还有,我要是不这么大声,你听得到吗?你可是戴着耳机的啊!而且你离我那么远,我又不敢过来,我该怎么和你打招呼?”
“你过来啊——”
我眉头轻佻,撩了一下绯色的短发,对准安德切尔抛了个眼神。安德切尔还纳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便问了我一下,想确认我这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
“你过来啊!!!”
我毫不改口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下:哼!什么我是能天使就不怕掉下去?!什么我掉下去还可以飞起来?!有种你上来试试?你掉下去试试?实际上——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试试!
“你说什么呢?阿能!”明白了我的意思后,安德切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张得我都可以把一整个啊噗噜派塞进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从这上面走过来,走到你这里???”
“你过不来是吧?还像个男人的样子么?”我冲着他嚷嚷,故意挑逗他——我就不信了,一个男性萨科塔,还是“力天使”的继承人,胆子就这么小,还不如一个女性的天使继承人呢!“听着——安德切尔,想证明自己是个男人就过来。勇敢点!爬上这个支架到我这里来。”
“怎么可能爬大桥的支架啊?!”安德切尔几乎要哭出来,几乎要哀求我放过他。“这么高的地方,我要是一个失足掉下去,安比妹妹怎么办啊?阿能,你饶了我吧,我不和你乱开玩笑了……”
“要是你不爬的话,那么接下来你在学校里也别来找我了……”
我说着,调转头就往后走。安德切尔看到我要和他冷战了,赶忙跪坐在地上,连声向我求饶:
“好好好——阿能!我爬我爬——我爬还不行吗???”
哼哼~这还差不多,我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在这只有我的腰部那么宽的支架上面稳稳地站着,看着安德切尔战战兢兢地朝我过来。安德切尔犹豫了一下,又看看我饶有兴趣的眼神,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翻过护栏,将颤抖着的脚搭在支架上面,慢慢挪过身子,扶着护栏将另一只脚也落下来搭在支架上面——这样一来,他终于站在了支架上。我看见,这个萨科塔男孩站在原地,双腿不住地打抖,双手死死地握住栏杆,不敢松开。他慌忙看去,无意间看到脚下——三十多米的高度,底下就是奔涌的车流。他“啊呀——”一声,吓得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咬紧牙关,险些瘫倒在原地,就是不敢向前再挪动一步了。
“阿能!我上来了!我不前进了——好高啊——我怕啊!!!”
“我之前比你还恐高呢!!!”我忍不住冲着他调侃。“那个时候,我一旦站到高处,我就会和你一样双腿发软,怕得不行——真的!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普通的萨科塔了,我可是能天使!!!安德切尔,你一个大男生,在一个女生面前说你怕了,你不觉得丢人吗???”
“好吧……阿能……”安德切尔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恐惧,艰难地抬起头,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掉落,惊恐万状的金色瞳孔和我的琥珀色瞳孔对视。“我过来……”
“松开手——不要扶着护栏,就这么撒开手向我走来。”我试着鼓励他,希望安德切尔能够突破这层畏惧。“就像你在学校里那样——就当作你看到我然后朝我走过来,稳稳当当地像我缓步走过来。注意往前看,不要往下看,越往下看越怕!到我面前还有惊喜哦——当然如果你真的掉下去了,我会接住你的。没事,就这样过来吧~”
“唔……好……”安德切尔咬了咬牙,将左手慢慢放开,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平衡,然后缓缓地松开了右手——刚松手的时候他还踉跄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挥舞着手臂艰难地稳住,然后像走钢丝一样,一步步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目光努力和我直视。终于,他感觉可以接触到我了,稍稍为自己打了打气,便向我的方向伸出手。
“好了,没事了。”我拉着安德切尔手,看着他最初时候的紧张慢慢消散开来。时间仿佛静止了,就像小莫启动了时停那样,只剩下江风吹过的声音,吹过我们的发梢,吹过我们的衣角,吹过我们的心头。我的头发顺着江风荡漾,过耳朵的发丝也被吹起来,绯色在空中飘扬着。我看到安德切尔的眼神,金色的瞳孔好似叙拉古许愿池里的金币,也荡漾着青春的波纹。
我们一红一白俩萨科塔,就这样在这个高高的地方,一边吹着江风,一边欣赏着美景。
“所以……阿能……”已经安全了,安德切尔还是忍不住问我那个刚才答应他的事情。“你说的……那个——那个惊喜到底是什么啊……”
“你确定你这么想知道吗?”我想和他玩一玩谜语人的把戏,看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怎么可能嘛……)。“那可是独一无二的服务,但要是知道了你可能会后悔哦……”
“什么?会后悔吗?那个……啊啊啊啊啊—————”
毫无预兆,我抱起眼前的萨科塔男孩,纵身一跃,飞出支架。我在空中将双手绕过安德切尔的后背,做出祷告的姿势,嘴里念念有词:
“主啊——愿您向我施行您的仁慈,并垂听我的祷告,奉耶稣基督我主之名。”
一阵划破空气的声响,伴随着气流向后方奔去。身体上的炽热能量,从头流到脚,将我紧紧地包裹着。我可以感受到,在我的头顶上,一顶明亮而绚丽的光环徐徐升起,伴随着后肩传来的热烫,小巧玲珑但是蕴含超强能量的光翼慢慢出现。安德切尔还以为自己要粉身碎骨了呢——下一秒,他就稳稳当当地降落在了地上,而他的身边,已经是变身能天使的我了。
“阿能!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吓死我了!!!”
“噗哈哈哈哈————反正我是能天使,你掉下去我还可以接住你对不对?!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安德切尔则一脸无奈。正当我打算带他兜风的时候,忽然接到电话了:是来自“战衣姐姐”的“任务安排”,看样子,一定又出大事了。打开电话听了听,原来是扎克集团大厦那边发生了爆炸事故,目测应该是有反派来袭了。
“等等——安德切尔,在这里待着。”我安顿好安德切尔,转身准备回去骑车。“我要去扎克集团大厦一趟,那儿出了点事……”
“阿能!”安德切尔看到我跨上摩托车想,紧跟着在后面喊道。“记得早点回来——小心点儿!!!”
“要是一个半小时我没回来,那你就先回家吧——我下午来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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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龙门市区-扎克集团大厦/AM9:00/天气:晴/能见度:高
当我到达扎克集团大厦的时候,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周遭早就拉起了警戒线,龙门近卫队正在前方手持防爆盾牌,一边和大厦门前的敌军交火。陈晖洁警官今天也出动了,只是——她一直待在警车后面,时不时出来开几枪,然后再躲回掩体后面。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一转身,迎面撞见了已经变身能天使的我,差点没吓得从掩体后面出来。
“嗨~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楼上的形势非常严峻。”陈警官又对准门口开了几枪,转移到警车后面,悄悄向我汇报这里的战况。“扎克•摩利坦欲私吞危险的赛瑞塔能量源,现在龙门近卫局已经严阵以待,他们还在负隅顽抗……”
啊——我想我大概知道陈警官说的是谁了:扎克•摩利坦,代号“诺顿”,外行人称之为“猩猩哥”——实际上他就是头大猩猩,是个兽头人。扎克大厦就是他经营的,他也是这个行业里面数一数二的巨头。可谁知道,这么一个堂堂正正的集团大老板,背地里却暗中勾结龙门底下的各类势力,仗着自己的横财一手遮天、拉帮结派,一把手牢牢地控制了龙门治安的命脉。据说,之前“哥伦比亚喷气人”的能源武器,多半是由他提供的,用的正是陈警官口中的“赛瑞塔能量”——真是冤有头,债有主啊。
现在,估计也是老魏忍无可忍了,便重拳出击——然后,就遭到了他打回来的更重的一拳。仅仅派出数十人,便几乎完美地压制了龙门近卫局的力量,陈警官和他们对峙了老长时间,也没能攻入大厦——而主要的突破点,在二楼天台上的敌人。
“交给我——陈警官。”我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随即告诉陈警官我接下来的战略。“我先上去帮你们解决掉二楼天台上的敌人,你们赶紧突破正门的防守进去,我去找扎克。”
我飞身跃起,冲着二楼的天台就飞上去。顶端的那几个敌人完全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就惨叫着被扔了下去:我冲着第一个狙击手来的时候,顺手一推便将他推下,顺手抬起冲锋铳击倒了另外一个狙击手,接着又抓着第三个狙击手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推到后方的玻璃上,撞碎玻璃,径直闯入扎克集团大厦的一楼大厅。大厅里面,诺顿护卫正严阵以待,忽然看见头顶的窗户破碎了,一个人影飞身来到这片乌合之众的殿堂:
一道不详的红色光芒一闪而过,如炎日的烈火般,炽热的目光直视一切险路恶敌;绯红色的短发在自身的气场下,随风飞舞,宛如跃动的火焰精灵。宛若陨落人间的天使,清新脱俗的美貌与不可侵犯的威严并存于这般义胆凡躯。
一楼大厅里面的诺顿护卫一看到我,先是大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喷射着火舌的“K型号”冲锋铳便将他们的痛苦埋葬——啊!愿我的弹雨能熄灭你们的痛苦。
……
“兄弟们上!干掉这个小骚货!!!”
“她只有一个人——”
“杀了她!为我们的弟兄报仇!啊啊啊———”
……
周围的残兵败将接二连三地上来和我一过一,结果可想而知。不一会儿,他们要么被子弹击穿胸膛,要么被飞索缠住手脚,要么被格斗技打得连滚带爬,瞬间溃不成军,不攻自破。
这群小杂鱼,不知道是怎么当诺顿的保镖,难道诺顿白给你们工资吗?
我是谁?我是菲尼克斯•能斯特……
不——我是能天使!!!
来到电梯门前,上面的红灯高亮着,龙门近卫队就全部吃了“闭门羹”:原来,诺顿早就知道龙门警方会来找他,事先把大楼电梯的电力切断了,使得龙门近卫队不得不爬楼梯,为他争取逃跑的时间。近卫队的小队长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无奈地下达命令:
“走!!!全员上楼梯——”
龙门近卫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朝楼梯口跑去。电梯没电了,但是这对我来说跟本算不上什么。再说了,英雄都不走寻常路不是吗?
“好嘞——看我大力出奇迹——”
我跑到电梯门口,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手指尖探入电梯门缝,将它硬生生地扳开。顿时,一阵凉意从被扳开的门缝里面传来:扎克集团大厦非常高,这些气流从上到下都是凉飕飕的。我展开光翼,沿着电梯的缆线一路向上飞行,透过昏暗的电梯通道,用头顶的光环照亮顶端的道路。约莫飞了二十多层,大约离顶近在咫尺了,我便来到这里的电梯门口,用同样的放松将它扳开——
“有人入侵!!!”
好家伙!这里还有守卫!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欣赏拉特兰的格斗精华!!!上来就是一个骑身,双腿夹住对手的脖子,接着侧身将他摔倒;对方拥上来的时候,使用街舞的陀螺转,使之不能近身;然后,等待敌人散开的时候,将其逐个击破。我所在的楼层,不出所料,果然是扎克集团大厦的天桥区域,这里的地形很适合我的发挥:这不,首当其冲的几个小喽啰瞬间就被我的飞索缠住脚,然后从玻璃护栏边上扔下去。有几个勇猛点的,持械斗殴,以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一群人,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能天使啊!!!我在龙门的名声你们没听过吗???真的是蚍蜉撼树。
“我说你们打架,是来混诺顿的工资吗?瞧瞧你们一个个上,一个个上,那我就让你们提前下班好了!!!”
看看这个刺猬头,上来就要用双剑砍我,结果就是被我的“飞索爆弹”缠住,一顿拳脚直接安排,再送到对面的墙角;还有这个飞机头——我去你的——三拳两脚灵活旋踢,一招飞踹直接送下楼;这边的光头,过来,看我从你的裆下穿过去,再让我用飞索将你的拳头拖住,拽到空中来个断背摔;最惨的,要数这个平头的家伙了,过肩摔、扫堂腿、升龙拳,样样安排,最后嘛——送你进垃圾桶,完事儿!!!
“呼——真是有点无趣呢~看样子今天回去,剩下的子弹就可以找老板报销了。”
我看着地上四平八仰躺着的守卫们,正打算去顶楼,忽然听见上方传来一阵爆破的巨响,其中隐约夹杂着平民的呼救声。我抬头望去:楼上的过道发生了爆炸,而且不出所料的话,肯定有人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与此同时,龙门近卫队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这层楼,看到满地的敌军,再看了看我,瞬间明白了什么。
“能天使,接下来该怎么办?”龙门近卫队小队长问我。
“看样子,扎克应该是要制造动静,然后乘机逃跑。”我指了指爆破的楼层,那里已经开始起火了。“你们负责去楼层中间,控制住扎克的护卫。火场里面的平民交给我——”
交代完毕,我向龙门近卫队使了个眼色,摆出“OK”的手势。大概看在我是能天使的份上,一时间里,近卫队小队长暂时默许了我的安排,呼叫队员们,和他一起赶往其他防御的楼层。我凝心聚力,将双手抬起,借助飞索发射器射出的飞索,将我带往楼上爆炸形成的火场。
“有人吗???咳咳——咳———”
刚一进入火场,我就被扑面而来的刺鼻烟尘呛得直咳嗽,甚至还被熏出了眼泪。我不敢拖延时间,擦干净眼角泛起的泪花,使劲将眼前拦路的倒下支柱用飞索拖开,挺身前往里面。
“我们被压住了……呃……”
我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过道的地方,掉落的巨大钢筋混凝土碎块在那里形成一个三角区,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听上去约莫有三四个人,他们现在被困在这个三角区里面,虽然没有受伤,但也时刻处于危险的火场当中。我凑近碎块,贴着钢筋混凝土层,安抚着里面的人们。
“坚持住——我这就救你们出来,等等我——”
说到这里,我唤出“战衣姐姐”,看看这个地方有什么支点。很快,三角区域可以发力的支点就全部标注给我了,我赶紧来到碎块支点的下方,蹲下来,双手向上托住。
“呀啊啊啊啊啊啊——————!!!!!!”
我将光环的能量分散给肩膀和背部,用光翼作为推进,全身上下最大的力量都聚集于此,奋力向上推动千斤重的巨大钢筋混凝土碎块。显然,我能拦住迎面而来的物体,可并不擅长推动从天而降的巨物。
“咔咔……喀喀——轰隆——!!!”
突然从头顶传来的巨响,肩膀上的压力瞬间翻了一倍,暗示我又有两个碎块掉下来了。我瞳孔紧缩,汗如雨下,眼前的一切摇摇晃晃:身处火场,令人窒息的灼热气息伴着刺鼻的浓烟,一次又一次地攻击着我的眼耳口鼻。我无意间低头,看到被困在三角区里面的人们,他们还在翘首以盼,等着我将他们救出去。
“呀啊啊啊啊————喝啊啊啊啊————”
我闭上眼睛,将全身上下一半的能量朝着肩膀聚拢,四分之一的能量给双腿发力,拿出平日里吃啊噗噜派的劲儿,拼命挤出最后一丝力量。三角区里面被困的人们,看着身下的巨大碎块被一寸寸抬起了,留下的缺口刚好足够人趴着从这里面钻出去,外面的空气从底部的缝隙里面溜进来。
“快——快离开这里……”
我向被困住的人们发出讯号,他们犹豫了片刻,便俯下身子,鱼贯而出,一个接着一个从被我顶起来的巨大钢筋混凝土碎块下方的缝隙里钻出来。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转移出来了,我的肌肉也积攒了大量的酸意,终于支撑不住。
“呃啊——”
我最后一发力,将钢筋混凝土碎块用力向上顶起,赶紧松开手一个翻滚。在我的身后,成堆的碎块跌落下来,砸在了我刚才的位置。脱线后的我甩着双臂,慢慢将力量恢复回来。
“谢谢——”
听着另一边人们脱离险境后的道谢声,我坐在地上,不住地擦着汗。稍作调整,我又一次起身,去寻找这一层楼的电梯。
“战衣姐姐,帮我看看这里最近的电梯在什么位置。”
“开始分析所在楼层——检测到电梯口在后方的废墟边,已被封锁。”
唉……看样子自己好不容易把人救出来了,可谁知道电梯口就在刚才那堆钢筋混凝土那里,现在电梯也搭不了了。我快步从着火的楼层跑出来,回到大厅的天桥区域,仔细观察着周围还有哪里可以往上面爬
的。看看来看看去,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爬了吧……
除了一个地方——窗户!到大楼外层去。
“战衣姐姐!!!帮我在大楼的外层找到进入顶层最近的道路——”
“从西侧上去,从西北面第三扇窗子进入,注意避开直升机。”
根据战衣姐姐的指示,我击碎玻璃,翻到大厦的外层。刚一离开大厦内部,刺眼的阳光就直奔我而来,我下意识地捂了捂眼睛,适应下来后,仔细环视着四周:我现在的位置距离地面大概有五十米高,旁边还有直升机在盘旋着。想当初,别说五十米,就是给我来个十几米高,我都会面如土色、两腿发软,瘫在那儿半天不敢移动,就像你们刚才看到的安德切尔那样。可自从和喷气人一战后,我的恐高很大程度上已经得到了克服,有的时候,我干脆在龙门市区飞行穿梭,尽情享受这种突破自己恐惧的自由——啊!主说将羽翼给了鸟儿,也给了天使啊。
不多想了,制服诺顿要紧。
我转过身,沿着玻璃平面向上奔跑——你没看错,不是飞行,不是飞索游荡,就是奔跑。通过光环的能量和光翼的推进力,我就真的可以飞檐走壁,怎么样?厉害吧?在我的身后,扎克集团的直升机还在巡视着。里面那个戴着眼镜,留着蓬乱卷发的驾驶员诧异地看着,一个头顶光环,肩生光翼的萨科塔正在沿着玻璃向上奔跑。就在他感到惊讶的时候,忽然看见这个萨科塔腾空而起,从直升机的机翼顶端飞过,用两条飞索缠住起落架,像荡秋千一样飞出去,撞向西北面的第三扇窗子——
“啪啦啦啦啦————”
我在破碎的玻璃渣当中打了个滚,翻身起来,抖了抖头发里面的玻璃屑。望着窗外的直升机,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感谢。
“谢谢你了!感谢你载我一程~”
“太可怕了……”
那个驾驶员嘀咕着。
从楼顶的窗子进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红木大门,上面镀着金,镶嵌着黄铜装饰,还有两个镀金把手。光是看这排面,就知道着办公室的主人是多么有钱了,腰缠万贯都有些不够形容。我忍不住要好好调侃一下了:不知道E哥看着这般奢华,一向逞强好胜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或许会吧,那还是不要给他看比较好。
事不宜迟,赶紧潜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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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龙门市区-扎克集团大厦-诺顿的办公室/AM9:40/天气:晴/能见度:高
在诺顿的办公室内,奢华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大床;床的斜对面是一张用一整块玉石雕琢而成的桌子,也就是诺顿所坐的办公桌;桌子的后方是一片罩满整片墙壁的纯金书架,书架上除了些珍贵晦涩的古籍以外,便只有各种珍贵的珠宝、玉器什么的,大多来自龙门和大炎内地的五金市场。一块块纯金锭和一捧捧宝石堆满了整个书架,而用来稍稍遮掩它们光辉的竟然只是一面印上了“扎克集团-赛瑞塔能量有限公司”广告的帘子,薄如蝉翼的鎏金丝绸随着窗外风的吹动而蓬松了起来。
办公桌的右边是一墙的落地窗,窗旁放置着一把由整块黑曜石雕成的椅子。
诺顿身穿黑色的超大号礼服,配上香蕉造型的领结,刚好勾勒出他浑身上下的健硕肌肉群,挂着大金链子,戴着墨镜,坐在蒙着深红绸缎的红木座椅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碧绿色的桌面上。他微微睁开眼,楼下的枪声喊声爆炸声,在他听来就像是闹钟那样,甚至还有些悦耳动听。他抬起比油桶还粗的,肌肉暴起胳膊,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拿出账本准备记账。一抬头,猛地看到厅堂一角的支柱上面,一个绯红的影子是那么的显眼。
“早上好啊~猩猩哥,你的肯德基早餐到了。我来得还算及时吧?所以可以给我个六星服务评价吗???”
额~诺顿没有理我,这可老尴尬了。我还打算好好款待他一下呢,可他明显不待见我啊。为了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意我我又跟上来了一句:
“今天嘛——难得这么有空……总之我放假了。你这是在记什么?花名册对吗?希望你不会把我的名字也登记上去吧……”
“通知直升机驾驶员,到楼上停着,我马上就到。”
诺顿说完,用力掰了掰双手的指关节,发出“咔哒——”的声音;他颤颤巍巍地从座椅上起身,站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关节都发出同样的声音,活像是一台庞大的机器在一年半载没有发动后,突然有一天被启动时候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家伙坐了多久了。我靠在厅堂的柱子上面,看着这个大块头猩猩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踏地走向一个隔间,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到这儿来,能天使……但你愚昧无知的行为,到此为止了——”
说完,诺顿就来到了隔间里面,缓缓地从衣服兜里面套出一个遥控器。当他按下上面的按钮,几厘米厚的防弹玻璃从隔间边缘的底部弹出,将隔间保护在一层厚厚的防护罩里面。我大致猜出了他的意图:他这套防弹玻璃,估计是为了对付我的铳和火力打击所设计的。但他很显然搞错了什么:我这身装备可不是一般的制服,比起我的经典战衣(呃——其实是企鹅物流的工作服),Leader为我提供的“城市骑手”战衣可是一套高级人工智能套装啊!别说火力了,光是在飞索的设定上就上百种。区区防弹玻璃岂是军火库的对手?
没什么是一发大招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的话,那就换一招——要么就再来一发。虽然我还不知道诺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我可以很确信:以他这般智力,他除了耍点小聪明以外,似乎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额——收回我刚才那句话,猩猩的智商还是有点的不是吗???
我从柱子上面跳下来,朝着隔间里面的诺顿调侃道:“你知道我看得见你,对吧???”
“我忍了你几年,能天使,是时候将你像一只蟑螂一样踩扁了。”
话音刚落,似乎有什么阴森森的东西出现在我身后。我回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把我的光环吓没了:厅堂里面的两根大柱子,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中间打开,出现了两座炮塔。回头再看看诺顿,他的猩猩脸上,得胜的笑容正在一点点浮起来,好像还没有开战,他就已经胜券在握。
“好家伙……看样子我得动真格了……”
我暗自说着,蓄势待发,微勾唇角、轻挑眉目、浅笑吟吟,明澈的眼眸中闪出一丝自信。诺顿二话不说,按下了手边的按钮。炮塔高速旋转起来,强大的火力将周围的书架和上面的贵重物品打得七零八落,也没能击中我。我上蹿下跳,朝房间的一角移动过去,来到左边炮塔后方,不敢怠慢,伸出手臂,打开飞索发射器:
“战衣姐姐——启动粘滞飞索——电击飞索!!!”
两股飞索从手腕部位的发射器里面弹射出来,从炮塔后面拖住了这个机械;大团的粘滞飞索将炮塔的关节死死黏住,动弹不得;电流像蚯蚓一般,沿着飞索攀上炮塔,短路让它瞬间失灵。我找准角度,用力拽下炮塔,拉着它转了好几个圈,然后把它扔向诺顿所在隔间的防弹玻璃。
“碰——!!!”
被拽下来的炮塔在防弹玻璃上爆破,好比一颗高能源石炸弹。诺顿看着防弹玻璃上的碎裂,先是大吃一惊,然后——然后防弹玻璃就“哗啦哗啦”地碎了一地。我如法炮制地将另一个炮塔也扔给了他,顷刻间就破了他的防御。
“怎么回事?!”
诺顿又惊讶又恼怒,气急败坏地冲着我喊到。我侧着脸,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努力忍住不笑,心平气和地来回答他:
“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气,不是吗?就这么回事啊~”
“我要碾碎你!!!呀啊啊啊啊——!!!!”
我被他的势头吓懵了:他这是要干嘛???我刚缓过神,就看到诺顿拼命捶打着胸脯,随后气势汹汹地冲到桌前,一脚将座椅踹开,双臂高高地抡过头顶,奋力一击——我滴天呐!他居然一个重拳将这张价值高昂的全玉石桌子给捶成两段了!!!接着,他又用胳膊奋力将砸碎的桌子举起来,使劲朝我的方向扔过来——啊哈!我躲!好在这个家伙扔东西的技能对于闪避天赋专精满级的我来说丝毫构不成威胁。就在我有些庆幸的时候,他又将另一半桌子扔过来了,差点就砸到我的脸上——有惊无险!我在桌子迎面飞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射出飞索,在半空中挂住了桌子,然后一个回旋加投掷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漂亮!正中面门!看看这大猩猩捂着脑袋的样子,脑瓜子嗡嗡响吧……
我岂能放过这个转战的机会?看准时机后,我迅速后撤几步,几个漂亮的后空翻和诺顿拉开距离。现在,你们可别提我有多紧张了:我肌肉紧绷,目视前方,咬紧牙关,肾上腺素像是自来水一样急速分泌着。与此同时,我也进入了备战状态:光环的光芒急剧闪烁着,后背的光翼像百叶窗折叠扇那样,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分裂开来,化作数十片小型光羽片组合而成的光翼。
“省着点力气吧,猩猩哥……”
“我还没完!!!”
说时迟那时快,诺顿四脚并用,一头冲着我的方向撞过来。伴随着大脑将信息传递给肌肉,我倏地一闪身,在地上一个翻滚,诺顿扑了个空。他气急败坏地从地上又抄起一个石墩,还是换汤不换药的那招扔东西——当然,还是被我接住,扔回去送给他了。诺顿虽然力大无穷,但是他的机动性似乎没那么高,灵活性和我就更没法比了。而我,有着以上的优势,便可以利用地形和他“放风筝”,再出其不意——
“啊呀——!!!”
早知道不该这么早下结论的:诺顿趁我不注意,一头撞上了躲闪不及的我。强大的冲击力,将我掀起来,一整天旋地转后,在被重重地摔回地上。
“啊——好痛!”
我捂着被撞到的后腰,挣扎着起身。可还没等我完全站起来,诺顿就上前一步,像拎小孩子那样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来,粗若儿臂的手指将我紧紧抓住,双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不放。
“呃……啊啊啊……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无能地蹬着腿,双手无力地扼住诺顿的大手,窒息的感觉从他掐住我的颈部传来,慢慢剥夺我的呼吸。我瞪大了眼睛,张开口拼命呼吸着,眼看着诺顿的手越掐越紧。
“不……不要……不要啊……”
“检测到菲尼克斯•能斯特陷入危机,启动应急防御措施——”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耳机中传来——随后,只听见“噗——”的一阵不雅的排气声(别想多了!不是放屁啊!!!),大量泡菜味的气体从战衣的气囊中喷涌而出,直扑诺顿的脸庞。诺顿起初还没什么反应,几秒钟后,他察觉到哪里不对,耸起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顿时大吼着送开了手,捂着眼睛哀嚎连连。我跌落在地上,感觉窒息感消失了,大量的新鲜空气正像潮水般涌入我的肺部;我像回到水中的鱼那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然后乘着诺顿还没缓过气来,飞起一脚,正中下怀。诺顿痛苦地嚎叫着,徒劳地挥拳想要打我,奈何眼睛看不见了。
这个“泡菜味击退”功能,我还对喷气人用过,不过他当时戴着面罩,只是被击退了。没想到,Leader不是故意弄出这种“泡菜味”的气体,它还有催泪弹一样的效果。
(注意:能天使击退喷气人的情节,详情参见《能天使1:英雄归来》【Part.2】。)
“谢谢了……战衣姐姐……”
我一边感谢着Leader和“战衣姐姐”人工智能系统的帮忙,一边重整旗鼓。诺顿好不容易擦亮了眼睛,迎面撞上了一个大号的烟灰缸,毫无疑问又是我扔的。他暴跳如雷,一边捶打着胸脯一边冲过来,我站在几步之外,调整飞索发射装置,一个“飞索网”稳稳地罩住了他,让他寸步难行。这样硬碰硬的敌人,和他也来不了什么硬的,只好以柔克刚囖。他发狠地拽着身上的网套,而我则在远处掏出“K型号”冲锋铳,对准他一顿扫射。
“尝尝这个——扫射模式!!!”
暴风骤雨的火力倾泻而下,像雨点般落在诺顿的身上、头上、手臂上,却如同刮痧,看不到一丝伤害。也不知道这个诺顿到底是服用过什么药物,还是经过了身体强化的改造,居然刀枪不入,堪比泰拉知名的皮糙肉厚一族塞拉托。冲锋铳一侧的弹夹容量示意我子弹开始不够用了,眼看着诺顿又要冲过来,我慌乱间抬起右手,一发“飞索网”缚住他,立即装弹准备继续。谁知,这回诺顿被激怒了,三下五除二撕开“飞索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跟前,一把搂抱住我的腰腹,顶着我朝身后的墙壁上撞过去。
“额啊……哎呀呀呀——别啊!!!”
我大声喊叫——但诺顿可不理会,他可是决心要杀死我啊!他顶着我朝墙壁上撞去,竟然将混凝土墙壁生生撞碎,一头顶在墙后气压间的热气管道上,随即抬起拳头就要砸。我的眼睛里倒映出诺顿砸下来的拳头,一时间里浑身无力。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本能,我的脑袋在他的拳头碰到鼻尖的前一秒尽力一偏,诺顿的拳头砸在身后的管道上面。管道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重击?从裂口里面喷出的蒸汽扑面而来,竟然让诺顿稍稍走了神。我从管道上滑落,伸手从地上捡起冲锋铳,正准备射击,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条挥击过来的胳膊——
“啊呀——不要!!!”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怎么能往敌人的侧面进攻呢?我就连后悔也来不及了,随着诺顿胳膊挥击过来的方向飞出去,像被拍飞的飞虫一样撞在身后的墙上,再跌到地上。后脑勺被撞得生疼生疼的,脑袋也好像被重击了一般,整个乱下来了。
“呃啊啊……好疼……痛死我了……”
我试着站起来,想要转移阵地。诺顿无论如何不会将这个机会拱手相让,就在我揉着眼睛的当儿,他又冲过来,一把拎着我的衣领,将我又一次举起来了。正当我以为他要掐我的时候,他却忽然一抬手,强大的抛掷力量将我扔出去。然后,在我又一次撞上墙壁的瞬间,紧随其后的便是肚子里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一声响亮的击破声后,在我的身边,大大小小的混凝土碎块擦肩而过,天旋地转了好一阵子,才停在了地面上。
我趴在地上,眉头拧成了一团D32钢,牙齿打着战,眼睛因为疼痛感而几乎要睁不开:诺顿这么一扔,将我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然后又是一记狠狠地腹击,直接将我身后的墙壁一并击碎,然后,我就飞了出去,打了几个滚后趴在这里。
“你是这座城市的公敌!!!能天使——”
诺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像若无其事地从气压间里面走出来——在他眼里,我不过和他扔去出的那些东西一般,完全不在乎我是不是要粉身碎骨。我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腹部,环视四周:原来我们打着打着,从诺顿的办公室一路打到了另一个厅堂,应该是迎宾大厅。这里明显比刚才的办公室宽敞多了,没准还有利于我的发挥。
我站住脚跟,摆出迎战的姿态。诺顿知道我不会轻易投降,大喝一声:
“来人!给我打她!!!”
诺顿说完拍了拍手,周遭的门纷纷打开,十几个精壮的打手冲进了迎宾大厅,他们一个个戴着特制的钢指虎,样子看上去来势汹汹。啊——不用说,他们是想联合诺顿一起群殴我了。现在,唯一效率最高且最安全的方式就是智取了。
“战衣姐姐——帮我找出这群家伙的突破点。”
“敌方单位分析中:人群可突破的关键在于诺顿——诺顿的冲击有几率击中自己的保镖。此外,战斗过程中最好和敌人周旋,不要一个人猛攻。”
打手们一拥而上,如狼似虎地扑来。我在他们之间来回腾挪着,躲避他们的拳脚。看准时机,便狠狠地给他们来上几下,十几个打手只好轮番上阵,两三人一组来对付我。不过,他们要是真的群殴还有点胜算,换作是单人格斗,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面前的这个人挥拳,我就低头躲过,再朝他的下腹来上一脚;后方那个人扫腿,我就跳起,在空中搂住他的脖子,飞腿踢翻扑上来的人,顺势将后方的人一个骑身摔放倒;要是遇到那种“两面包夹芝士的”,就更刺激了:我一手擒住一个,另一边用脚别住,配合上弹跳击肘还有回旋侧踢这些常规的战术,我一人就可以搞定三五人。
诺顿岂能闲着?他乘着我和他的保镖周旋,跑到一边去搬起地上的座坐凳——啊——瞧瞧!又是要砸人了吧?这可难不倒我,反正他要是扔过来我就给他扔回去。他老人家倒是犯了难:周围都是自己的保镖,他这么贸然出手还会痛击友军。可现在的他已经几乎要失智了,哪里管得上友军?随手抄起什么家伙就用什么扔。我左躲右闪,时不时跳到诺顿的保镖面前;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身后一阵闷击,然后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诺顿看到自己的打手被自己击倒,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有几个打手冲到我面前,正好碰上诺顿冲过来的巨躯,就像是撞上了失控的货车,四平八仰地被撞翻在地,有一两个倒霉蛋甚至飞了出去,像我那样撞在墙上。而我,利用这个机会,迅速开火解决了剩余的敌人,吹了吹铳口上冒出的白烟,又赶紧调整状态。
短短不到十分钟,诺顿的保镖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捂着吃痛的地方半天站不起来。诺顿还真的是为我分担了不少,这其中有不少保镖就是倒在了他们老板的攻势之下。长时间的战斗,我已经有些无心恋战,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诺顿同样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上气不接下气。
我打开飞索发射器,“嗖——”的一发缠住他的手臂,想控制他的移动——但我很快发现我错了。诺顿注意到自己的手被缠住了,一个反拉,把我拽到他的跟前。天呐!我的手臂几乎要脱臼,诺顿毫不怜香惜玉,一把将我推倒,两百磅重的身体直接压了下来,双臂举过头顶,眼看就要捶爆我的脑袋。
“啊呀——!!!”
天使感应又一次救了我的命:我闪开了,诺顿的拳头擦着我的耳朵掠过,用力砸在了我脑袋刚才的位置。好巧不巧,这么一个重捶,居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咔咔——咔嚓——嘎嘎……”
身下的地板发出破裂的声音,在整个除了打斗声的大厅里面格外清晰。诺顿傻眼了,看着自己拳头捶下去后地板上的裂痕,呆怔怔地跪坐在那儿,完全想不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咔嚓——轰隆!!!”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重力,天花板轰然坍塌,我和诺顿双双掉了下去。诺顿狂叫着,在半空中死命要抓住我;我则如鱼得水,照准他狂暴的猩猩脸,左一拳右一拳地朝他面门上招呼。几秒钟后,我们竟然落回了天桥区,诺顿摔落在最顶上的天桥上。不等他起身,我率先出击:光环中为数不多的能量被交给光翼,如同流星陨落之势朝他的腹部重击,直把这层天桥面给撞得粉碎,落到下一层。
诺顿站起来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我从后方飞来,一脚往他脸上送。他也急了,胡乱拽住我的腿脚就将我甩出去——好家伙!我还以为你要捶我呢!我飞起来,蹬着内层的玻璃,将飞索挂在天桥底下,一个回旋,瞬间消失在了诺顿的眼前。诺顿大吃一惊,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我再次回到他的身后,冲向前方,顶着他的腰部将他推下去。诺顿又是一阵咆哮,扑腾着想要抓住我,就这样我们掉下去,又击穿了最后一层天花板。现在,是时候该收场了——
“接招——复合飞索!!!”
成股的飞索从发射器喷出,像是几条粗大的钢筋编织而成,五花大绑缠住了大猩猩强壮的身体,另一端则接在天花板顶端。这回,轮到诺顿毫无还手之力,直挺挺地掉下去——接着,就被蹦极般的复合飞索倒吊在半空中——好巧不巧,刚好挂在大门口前台位置的“ZAKE”(扎克集团Logo)前方。
“所以——猩猩哥……”我拉着自己的飞索,一个倒挂金钩,和诺顿大眼瞪小眼。“现在可以好好享用你的肯德基早餐了吗?别忘了给六星服务评价哦~”
诺顿徒劳地瞪着我,却毫无办法。
龙门近卫局的警方终于拿下了被我五花大绑的诺顿,给他戴上禁锢装置,然后押送着他从扎克大厦出门。我也从顶端溜下来,赶紧跑到门口,离开前还不忘记在“扎克集团”的Logo这里合影留恋。
“走着瞧!能天使——”诺顿被押入警车前,还冲着我大声嚷嚷着。“给我记着——等我从牢房里出来了,你就完蛋了!!!”
望着龙门近卫局的警方押送着诺顿离开,我理了理在打斗的过程中被弄乱的衣服,坐在天台上,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嗳~这就是我的假期吗?我还没好好地享受一下呢!只要一有危险,就要占用我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完事后我还得在人们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离开,赶紧跑到哪个没人的角落或者公共卫生间,收起我的光环和光翼,然后把我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这样才没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看看——这就是“能天使”真正的生活。龙门只要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特别是像这样的超级反派出现,就少不了她,少不了我。在学校里的功课,对我来说可没意思,反正我的排名从来没下去过。或许像今天这样惊险刺激的生活,才是我渴望的吧?
当然最让我开心的,莫过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再来一场Party不是吗?!胜利可是甜蜜的福音啊……
先给安德切尔打个电话吧,可不要让他担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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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龙门市区-女王区/PM15:00/天气:晴/能见度:高
安德切尔今天下午就在女王区的公寓,我顺路回去企鹅物流停好车,坐了个地铁,就去他家做客了。过去他还妄想过和我同居,但是很遗憾被我拒绝了,自那以后他就很少让我去他家。不过,今天他似乎有所准备:他亲自下厨,将烤好的啊噗噜派配上果汁,就准备好为这个下午好好散散心。
“嗯……不错!安德切尔,手艺提升得挺快的。”
“这方面我还是有点自信的,就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前不久还向芳汀请教了一下食谱。”安德切尔有些不好意思,看到我心满意足,便陪着笑。“苹果派不难做。”
“但是很好吃!甜死了!!!”
我笑着,露出满口皓齿,毫不客气地便挑起一个大点的,一口咬下去:表皮酥脆可口,果馅香甜美味。正正好好的烘培火候发挥了它的作用,窗外的下午风刚好将啊噗噜派的香气吹入我的鼻子里面,敲击打在我的脑中,东敲一下,西锤一下。萨科塔人比较喜欢吃甜品,尤其是下午茶,小莫经常请我一起品尝。若是有什么别的甜品,大概我就不会这么执着了吧?不过只有啊噗噜派,才最懂我的心意:外酥里嫩的感觉,谁不爱呢?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挺像啊噗噜派的,可颂老是说我就是个“苹果脑袋”,难道说真的是……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阿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苹果派?”
“好吃啊?”我含着还没下咽的啊噗噜派,叼着一个角在嘴里,才有机会回答安德切尔无聊又好笑的问题。“就是喜欢……唔……再来点。”
“少吃点甜点吧,阿能~会胖的。”安德切尔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这样的话都问出来了。
“别担心啦,就今天!”我都放假了,上午还打了个Boss加副本,现在哪有不好好享受享受的道理?“就今天而已啦!!!”
“阿能~每年的这个时候你都这样吗?”
“嗯~差不多吧。这个时候我总想着吃啊噗噜派,一想就是一天的样子吧……嘿嘿~抱歉啦……”
“大概……那个时候你和你姐姐——超凡能天使,和她分开的了……对吗?”安德切尔侧着脑袋,似乎是害怕我以为他在故意看着我,不住地将目光转移到餐盘里的啊噗噜派上面。“这个——你姐姐……大概让你操心了老久吧……”
安德切尔这句话如同引线,被友谊的火焰点燃后通往那炸碎记忆囚笼的雷管,在那里发出轰鸣的巨响。说实在的,那些画面被这道记忆打开,虽说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我还是跳不出这个圈子。
“我老姐啊……唉……”我放下了手里的啊噗噜派,十指交扣,试着祈祷些什么,或者说是感谢些什么。“说来话长:我老姐可是很会照顾人的。从我有记忆开始,她总是说我太爱逞强了。在我还有的,对她的印象里,她最喜欢的表情就是微笑了——喜欢看着我开心的笑,然后她自己也喜笑颜开了。
我和我老姐只朝夕相处了五年,然后我就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和老爸一起离开拉特兰去哥伦比亚了。我当时并不知道老爸为什么要带我走,就感觉——就自从离开了老姐后,我每天都在祈祷,祈祷了一遍又一遍,感觉这样的日子里总是少了什么人。
虽然现在也习惯了少了她的生活,但每当我回忆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特别难受……安德切尔……”
“她喜欢吃苹果派吗?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
安德切尔问我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呢?以前也没和老姐待多久,在哥伦比亚的期间,也时常听到老姐在拉特兰建功立业的事情,还有各种打着“超凡能天使”标题的新闻。有一回小莫告诉我,她还担任了卫队的队长呢!!!就是这么多年没见了,我都不知道老姐怎么样了。真的是越是不知道,越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因此调查老姐的下落便成了业余的一件乐此不疲的事情。虽然——虽然到现在还是杳无音信……
“她的手艺不错呢,我感觉她做的苹果派是全世界最好的。可她连自己尝尝都不舍得,全都留给我了。”
我拿起一块啊噗噜派,递到安德切尔手里。他先是有些愣神,脸色一下子泛起了红晕,看上去比刚才还要不好意思,直到注意到这是我请客,才小口小口地咀嚼起来。趁着他品尝的时候,我独自一人陷入了冥想:这样的疑惑,我经历过多少次呢?这样的纠结,我又压抑了多久呢?派对再怎么热闹想,也只是一时间里比较热闹吧?如果没有什么能够消抹不好的回忆,忘记它就一定能结束烦心事吗?相比没有,更不要说用甜美掩盖难受了,那甜美反而更容易让我记起难受……
看向了桌上被自己啃了一半的啊噗噜派,原来是这样啊……
唉~不要胡思乱想了,能斯特,你不该是这样的对吗?
“其实~安德切尔,我是想问一个问题……”我犹豫了片刻,收回了想要去拿啊噗噜派的手——毕竟这件事情实在让我高兴不起来。“之前的时候,我无意见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好像看到了老姐的轮廓,她怀抱着一个男性同族人,泣不成声。
那个梦境的环境,我简直太熟悉了,就和我离开拉特兰那天一样,也是雷雨交加的天气。
我听见老姐口口声声称:我守护了整个拉特兰,但我没能守护你……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猛地惊醒——那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安德切尔,这是真的吗?”
“这个……阿能,说实在的,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小莫告诉我的。”安德切尔也许真的不知道什么了,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安抚我了。“现在小莫又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有的时候竭尽全力帮你询问,她也基本上绝口不提,或者像猜谜语那样,弄得我捉摸不透。”
我最终还是拿了咬了一半的啊噗噜派,放到嘴里咀嚼着:这回可是品尝不出半点甜味了,倒是味同嚼蜡。那么安德切尔刚才吃到的,又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阿能~咱们聊点开心的事吧。”安德切尔转移话题,希望我能不要沉浸在难受的情绪中太久。“大不了——我再帮你做点苹果派。”
“噗嗤~”
我笑了,我笑安德切尔厚着脸皮向我说这种话,笑的也是自己心脏漏拍。我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过谁,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心中猛烈跳动的心脏意味着什么。开什么玩笑!萨科塔不恋爱——真的不恋爱!!!我没有喜欢过异性,我只是单纯觉得有些好感罢了。
“安德切尔~”我理了理绯色的短发,也帮他搭理了一下发型。“走吧咱们出门吧,看夜景去……”
“去哪儿?”
“今天上午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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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龙门市区-跨江渡桥/PM17:30/天气:晴/能见度:高
傍晚时分,龙门即将迎来不夜的时光,也是夜生活的开始。泫然欲泣的天边晚霞,绯红地染满了主的笑颜,伸出双手去触碰,但却如泡沫一般化为泡影,消逝而去。
我和安德切尔并排坐在龙门跨江渡桥的支架上,柔和的清风拂过想,火烧似的晚霞燃遍了西边的天空,渐渐归隐大地的夕阳,夜幕降临整个天空,夜的气息轻盈飘落之时。我闭目去感受,一切就像溶入暗影一样,渗透进去消散无痕了。
“你看~这很美,不是吗?”我靠在安德切尔身边,和他一起欣赏着高处的风景。“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弄不明白:龙门市区到底是江东更繁华,还是江西更繁华呢?安德切尔,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德切尔笑了笑。“这个我可从来没有关心过啊。阿能~要不是你今天邀请我来和你一起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我还从来不敢想象,主的视角竟然是这么的绚丽多彩啊……”
“哪有!主的眼睛看到的比这个更美丽呢!!!”我笑着推了推安德切尔的肩膀,继续欣赏着江上的景色,来来往往的游船,听着江风吹拂的声音。“你说啊,主将翅膀给了鸟儿,也给了天使。翅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飞上天际的能力,但也意味着飞翔者需要克服内心的恐惧,面对未知的天际迈出自己勇敢的一步,才有可能驾驭翱翔在天的能力。”
“大概——大概我也没觉得翅膀对我来说有多大的意义吧?反正平时我都是隐藏自己的翅膀,也不像你那样,哪里有危险那里就有能天使挺身而出。”
“对了——阿能~”安德切尔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推了推我的肩膀,弄得我手里的泡菜肥牛鸡腿堡差点掉下去。“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啊?”
“哪首?”我咽下嘴里的汉堡,立刻问他。
“那首《Exusiai》啊~就是那首唱你的歌。”安德切尔随即向我娓娓道来。“那是一个哥伦比亚作家作词,由D.D.D.乐队谱曲并演奏的,现在可是火遍整个泰拉大陆了啊!!!”
“你说那首歌啊——”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赶忙灌了一口可乐,清了清嗓子。“我唱给你听。”
说完,我随口即来:
Exusiai~Exusiai~
能天使~能天使~
Does whatever an angel can.
人如其名能天使。
shoot the gun anywhere,
射击本领无人能及,
fight the enemies just like devils.
御敌比降魔更容易。
Look out!
看啊!
Here comes the Exusiai~
能天使来啦~
Is her strong?
她厉害吗?
Listen bud,
朋友,听好了:
she has an lightbulb over head!
她的头上还有光环!
Can she fly by her wings?
她能用翅膀飞翔吗?
Take a look,over head~
且抬头看看吧~
Watch out!
嘿!那儿——
Here goes the Exusiai~
能天使过去了~
In the chilly night,
夜黑风高
at the scene of crime.
犯罪现场
Like a stream of light,
如光似电
She arrives,just in time.
她会准时来到。
Exusiai~ Exusiai~
能天使~能天使~
Friendly neighborhood, Exusiai~
好邻居,能天使~
Wealth and fame, she ignores.
视名利如粪土,
Action is her reward.
以行侠为己乐。
To her, life\\u0027s a great big bang up~
对她来说,生活处处大爆炸~
Whenever there\\u0027s a hang up,
哪有危险哪有她,
You\\u0027ll find the Exusiai!
你会发现能天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