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斗少年---第二章、预选赛(中篇)【私人委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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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斗少年---第二章、预选赛(中篇)【私人委托】

  01

   全国少年死斗大赛第二轮预选赛即将开始,所有第一轮测试合格的少年都被载上了巨大的运兵飞机,一同被送往比赛场地。第二轮比赛将会在三个不同的海中孤岛举行,持续24个小时的野外淘汰赛。王嘉楷所在的第一组一共有50人,此时他正在飞机的小单间中换上被改造过的战斗袜。雪白的棉袜中,嵌套了微电子纤维,一但穿上,就无法再被脱下,除非袜子的主人的心脏停止跳动。袜口的微型屏幕上显示着6:00的倒计时,倒计时结束,战斗袜将会对被包裹着的少年脚丫释放高压电,瞬间夺去他们年轻的生命。参与比赛的少年若是想在一天一夜的淘汰赛中生存下来,只能尽力杀死自己的竞争对手,脱下对方的袜子穿在自己身上,相当于一条人命的一双战斗袜可以增加4个小时的生存时间。考官们将在飞机降落前对少年们的战斗袜做最后的检查,确保他们无法取巧活着脱下袜子。嘉楷觉得战斗袜将自己的脚丫和小腿勒的有些紧,几乎没有缝隙很快就开始发热,这让他的鞋中满是湿热的气息。

   一组的主考官昂首走进机舱,表情严肃地命令男孩们脱鞋接受检查,机舱里很快弥漫开了青春期男孩们的足部荷尔蒙气息。这个老男人没有任何嫌弃味道的表情,而是挨个认真摩擦男孩们的脚趾,翻看袜口的小显示屏确认设备没有故障。嘉楷注意到他每次靠近12、13岁的小少年,鼻翼都会微微抽动,狠吸一口味道,多停留几秒。很快主考官就来到了嘉楷面前,伸出宽大的手掌握住男孩汗湿的脚趾,轻轻摩擦了两下。足手接触的地方发烫,嘉楷心里痒痒的,紧张地抬头正好和考官火热的眼神对视,大脑都停止了思考。但是随后考官放下了他的脚,都没再多看他一眼就去检查别的少年了。

   呼……嘉楷感觉刚刚那个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真的不太舒服。

   检查完毕,运兵飞机在降落坪平稳落地,机舱打开少年们被几个特种兵围着像羊群一样赶到附近的空地上站好。主考官站到所有人面前,开始安排士兵分发物资给所有选手,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一个背包,里面会有两个面包两瓶水和随机的武器。

   “领了物资的人从八个不同的方向离开,每5分钟离开一批,食物只有一顿的量,想要不饿着肚子就从别人那里抢吧。海岛会被分成24个区域,每个小时走过会标记一个区域,还在标记区域溜达的人就会失去资格,你们袜子上的时间会归零,那就意味着,”考官抬手在喉咙上比划了一下,“死亡。”

   “每次标记区域时都会公布下一个会被标记的区域,请随时关注包里的电子地图。第一小时过后会被标记的就是这里,你们脚下的区域,哦对了听主办方说里面还留了礼物给你们。那么时间到了,快开始吧。”

   考官的话音刚落,钟表走到了上午10点整,晴朗的天空只有几朵稀疏的云彩飘着,晒得整片空地都在发光。接过背包的少年们一个个眼神或坚毅或担忧或恐惧,朝着不同的方向跑进了周围的树林里,没有人多做停留浪费时间。王嘉楷的名字在倒数第二批才被叫到,场地上已经没几个人了,他有些紧张地接过主考官亲自递过来的背包。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躲藏地点,他从来没杀过人也没想过亲手杀掉谁,一开始的遭遇战对他来说十分不利。

   从东北方向离开空地,嘉楷一进树林就跑了起来,战斗鞋不仅运动和跳舞方便,就算在野外也可以灵活行动。只是刚跑出停机坪的区域,他就被灌木丛里的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差点一头扎进草地里。嘉楷焦急地回头想确认一下是什么绊倒了自己,结果却看到一双黑色的腿,惊得他汗毛竖立,差点向后坐倒。闭着眼睛深呼吸两下,嘉楷颤抖着伸手扒开稍长的灌木,就看到了尸体的全貌。那是一个看起来有十四五岁的黑发青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运动衣,表情呆滞有口水从嘴角流出,瞪大的眼睛里瞳仁扩散一点神采都没有,两条腿微微叉开裆部被扯开那根发育良好的小东西竟然暴露在外……

   嘉楷的喉咙滚动吞下口水,忍着凑近了观察,发现死亡少年的下体上有一个明显的鞋印,就是他们统一发的战斗鞋。两个小阴囊瘪瘪的,紧身裤和裆部前的青草上还有几滴白色的浊液,感觉像是被活生生踩出来的。嘉楷搓搓胳膊不禁心跳加速,他想不出怎么会有如此暴虐的同龄人,再看尸体上半身,男孩长脖颈上有紫红色的勒痕显然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嘉楷双手合十祈祷了两句,便开始搜索尸体附近的物资,结果这个人包里除了电子地图什么都没有,战斗袜当然也已经被拿走了。不知道那个凶手又拿到了什么武器,嘉楷想着凶手可能会在这个方向继续埋伏跑出来的人,就换了另一个方向赶路,希望能先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地点,再做打算。

   他已经意识到了比赛的残酷,但是让他对同龄人痛下杀手,他也很难做到。

  

   02

   嘉楷的运气不错,一路走到13区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树洞。他想着可以用灌木挡住洞口,即便过夜也不怕被发现了,不禁露出安心的笑容。又加快脚步走到树洞前,嘉楷小心翼翼地低头观察里面的构造,能容纳两三人的空间里长了一些青苔和蘑菇。

   嗯?男孩刚把背包从肩上放下来,就看到洞口的树干上有一个小划痕,还是刚刚划出来的样子,下一秒头上响起树枝的噼啪声。嘉楷没有多想,直接矮身往右侧滚去,随即有什么锋利的东西贴着他的胳膊插进地面。在地上滚了两圈,嘉楷灵活地翻身而起,也没管胳膊上的伤口,快速打开背包翻找武器,同时抬头看着树上。只见树上蹲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和嘉楷同龄的样子,穿着白底金纹的紧身衣,挥舞长枪的动作颇有几分威武,想必是练武的世家子弟。稍微犹豫了一下,那棕发少年就从树上跳下,摆出进攻的姿势,显然是对嘉楷的袜子势在必得。虽然偷袭失败了,但是光靠功夫也能打得赢,他是这么想的。嘉楷焦急地从包里掏出他的武器,竟然是一面半米宽的方形盾牌,上宽下窄又厚又重,怪不得刚才跑步那么吃力……

   持枪少年没有多等嘉楷准备,双手握住枪柄先冲了过来,枪尖直取对手细嫩的喉头。嘉楷慌忙举起钢盾挡在脸前,长枪“噌”地一声擦过盾面,震得他双臂发颤,差点松开握住盾内把手的指头。棕发少年也被反震震得长枪差点脱手,甩了甩胳膊又要进攻,黑色的瞳仁里凶光一闪,大步向前,枪尖从侧面划过想要刺到里面的身体。谁知这时嘉楷竟然大喊了一声,低头举着盾牌直接冲锋过来,长枪刺空,钢盾顶在棕发少年的胸膛上,把他向后撞倒在地。持枪少年一声闷哼,被顶得差点喷出血来,枪柄也脱离手掌滚到一边。嘉楷害怕他又站起来,大吼着抛去恐惧用盾牌狠狠砸了几下,直砸得那个男孩头晕目眩,肋骨也被砸断两根。但是他的求生意识还很坚强,挣扎着转过身,就在草地上爬行,紧身衣和脸上蹭上了绿色黑色的脏污。嘉楷丢下盾牌,捡起一旁的长枪,只要捅下去捅到他的身体里我就赢了,可以多活4个小时。他想起在另一个场地奋战的哥哥,紧张的眼神也变得坚定,举起长枪对着那个练武的小子腹部捅过去。棕发少年自知身后危机,听到长枪的破空声就两脚一瞪身体向前跃出一段距离想避开攻击,不想这样使得原本刺向腹部的枪尖竟然捅进了后穴之中,轻松穿透了薄薄的紧身运动裤。

   “噗”地一声,少年感觉冰凉的硬物粗暴地插进了自己紧致的菊穴,锋利的锯齿划破了里侧嫩肉,温热的血液汩汩地流出很快湿透了裤子。他痛苦地惨叫一声,没想到下体却是跟着鼓胀起来,金属枪尖在屁眼里搅动刺激得他控制不住小茎。嘉楷看到眼前的情况,没有多想,捅哪里都是捅,只要杀死就行了……他又不放心地用力气按压枪柄,狠狠地捅了几下,能听到枪尖和锯齿撕裂肉体的声音。那棕发少年像条死鱼一样在地上扭了两下,无法阻止枪尖直直插进他的小腹,刺破他的肠脏。满脸汗水的少年想起自己在家中练武的时候,穿着金色的武术服,耍起长枪虎虎生风引得不少长辈夸奖,那时自己意气风发,何曾想过今日处境。本来以为拿到最擅长的长枪,还躲在树洞上偷袭已经万无一失,没想到……啊……他在地上忍不住顶动下体,和草地蹭了两下,滋滋的水声流出。嘉楷看到少年的身体在地上挺动了几下就剧烈抽搐起来,肌肉紧绷身材要比他结实多了。几秒钟的抽搐一停,只剩下两只脚丫还反射性地弹动。听到水声的嘉楷不由得蹲下来低头翻看,把棕发少年的身体翻过来一点,只见他涨成一团的裆部完全湿透了,还冒着白气的尿液和后庭流出的血液混合,积了一大滩。嘉楷脸庞红红的,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杀人竟然杀成这个骚羞的模样,实在有点丢人。他扒下练武少年的袜子,一股浓重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知道是不是这男孩长年锻炼的原因,味道比自己和哥哥重多了。袜口的倒计时变成了4:00,随时都可以穿在身上。嘉楷珍重地收好这双袜子,又在附近的草丛里找到已经变成尸体的男孩的背包,里面还剩下一个面包一瓶水,都收在了自己的背包里。

   ……

   西北方向6区,有一大片沿海的山崖,上面光溜溜的都是深青色的岩石。三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围着一个高大的少年,正在喊叫着骂难听的方言,偶尔还会踹一脚上去,看着被踹的少年踉跄他们便爆发出响亮的笑声。被围在中间的少年身材修长,上身穿一件墨绿色的宽松t恤,下身穿着迷彩七分裤,黑亮的皮带扎紧裤腰,整个人说不出的英武帅气。只可惜他被分到的武器是一支水性笔,被这些人围堵之后一脸冷漠地忍受屈辱直到现在。

   “喂,臭小子,你穿得这么拽是要来干什么啊,装军人吗?”三人组中一个像是头领的男孩凑近了被欺负的少年,用手抓住他的黑色短发紧紧捏着,可这样也不见迷彩裤少年的冷漠表情有任何改变。

   “风哥,这就是个哑巴,咱快把他踹下去算了。”一边的小弟有点怵这人僵硬的表情,建议快杀了省得夜长梦多。

   “嘁,你拍屁啊,你风哥是什么武器啊?”被称为“风哥”的少年把手伸进背包,摸出一个黑亮的东西,居然是一把微型冲锋枪,“他敢反抗,看我把他突突了。”说着把枪口怼在迷彩少年的脸上,压出一个小坑。

   迷彩裤少年看到枪械不仅没有任何惧怕的神情,眼睛还亮了起来,第一次出声了,“枪里有子弹吗?”还处在变声期的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风哥眉飞色舞地回答了声,然后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手掌传来一阵酥麻的疼痛。再睁眼时,迷彩裤少年已经握住了枪站在他面前,枪口还对着他。

   “你!”风哥冷汗落了下来,惊恐地发出一声,还没说完话眼前的人就扣动了扳机。几颗子弹打在他的腹部,大量的血液流出染红了白色的上衣。风哥捂着伤口躺倒在地,嘴里也溢出大量血液,两只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迷彩裤少年的脸。那少年竟然露出诡谲的笑容,似乎对他的死亡感到极度兴奋。中了四五枪的风哥还没有想明白枪是怎么被夺的就没气了,脑袋往旁边一歪。

   随后山崖上又是几阵枪响,迷彩少年卸了弹夹扫了一眼地上三具尸体,发出一声嗤笑。他走到领头的那个风哥身前,抬脚踩在之前还骄纵蛮横的脸颊上,狠狠地碾了几脚都碾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才松开。收了三人的武器和物资,他背着沉重的背包走进了深邃的树林中。

   他的名字是魏烛航,来自军部,看来得好好教育这帮贵族臭小子才行啊。

  

   03

   少年在树洞的草席上蜷缩住手脚抵御湿气,细长的胳膊上伤口已经结痂,鲜血染黑的白衣却洗不净,有些扎眼。嘉楷没想到海岛的天气如此多变,刚刚还风和日丽到了中午已经乌云密布,阴风大作。男孩纤薄的衣服显然无法抵御这种气温,还好有这么一个封闭的树洞,他又在此前把灌木杂草已到洞口,现在只能透过草木的缝隙看外边的情况。

   从一个小时前开始,不时有枪声响起,感觉距离很远,但是能传到树洞里说不定就在周围。嘉楷抱着怀里的枪盾不禁担忧,遇到热武器的他毫无抵抗力,白色的衣服在树林里估计会被很快射杀。好在那个练武的小子,给自己留下了一双袜子,无论如何都能挺到晚上8点,嘉楷已经决定天色渐黑再出洞一拼。

   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有少年殒命在幽深的树林中,一直到下午六点左右,王嘉楷的好运气算是消耗光了,电子地图上显示七点钟被划掉的地区将是13区,也就是树洞所在的区域。嘉楷发着低烧,咬咬牙从树洞里钻出,向着岛屿中心的10区前进。这时天上仍是阴雨天,偶尔有小雨点落下始终不成大雨。嘉楷辛苦地踩着腐叶和泥土前进,背包沾了湿气显得愈加沉重。走了没两步,他就觉得前面有点奇怪,昏暗的树林间有什么长条的东西在随风晃动,不像是树枝和果实体积不小,不知道为什么令人感觉阴森森的。别的地方杂草太多,嘉楷只能硬着头皮从那里通过,等他靠近之后抬头观察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是两个上吊的男生,都穿着天蓝色的长袖衬衣,脖子被藤蔓绞得歪像一边,双眼微睁红舌吐出脸色发青,在阴天十分可怖。略微定了定心神,嘉楷视线下移,看到他们的战斗袜还挂在脚上虽然沾了失禁的尿液微微发黄,但是肯定可以用的。没有嫌弃,少年便起身打算扒下袜子,没想到这一起身救了他的命。从别处射来的箭枝插进背包扎在了盾上,嘉楷被弓箭的冲击力打了个踉跄,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进了陷阱,没敢回头看一眼就手脚并用地跑到了树后。就这样,第二支箭擦过了树皮,险些没有射穿他的脑袋。包裹在紧身衣的小胸脯起伏着,嘉楷的心脏跳得很快,这是他第二次遇险,敌人的远程武器显然更不好对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焦急之下,他从背包掏出盾和枪打算做好准备,白嫩的双手分别握住盾柄和枪柄并不能灵活运用,还止不住的颤抖。

   隐约听到有踩踏数值草叶的声音,不善对战的嘉楷知道等不了了,他尽力喊了一声,嗓子因为发烧有点沙哑,然后举着盾牌从树后冲了出来。下一秒就有一支箭射在盾牌上,箭的力度很沉,震得嘉楷的身体撞在树干上,整个树身都晃动了起来。不想吊在树上的少年因为挣扎激烈,蔓藤都快被拽断了,这一下正好扯断了最后一丝连接处。男孩高大的身躯竟然掉落在头晕目眩的嘉楷身上,又挡住了下一发箭矢。有些发疯的嘉楷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抱紧了身上冰冷的尸体,当作人肉盾牌冲着弓箭手冲锋过去。

   那射箭的少年也只是十四岁而已,从小学射击并不练习搏击摔跤这种近战技法,被嘉楷的顶尸冲锋给弄慌了,只是不停地拉弓射箭。很快又有两支箭射进少年尸体的胸腹,可怜这位无奈自杀的高大男孩,死后还要被鞭尸。嘉楷一股脑冲到射箭少年跟前,把怀中的尸身猛地抛了过去,冰凉僵硬的尸体砸在那少年的身上把他给砸蒙了,直接倒在地上,白嫩的脸庞和发青的尸体脸庞近距离接触,裤裆流出了温柔的尿液。嘉楷为了抱尸早把盾和枪扔在地上了,再丢下尸体想要欺身杀死弓箭手。那个弓箭手是一个十四岁的中产贵族,发丝发黄有些杂乱显得有几分可爱,一脸的惊慌失措,背着的箭壶也撒了一地。

   嘉楷正要上前进攻,就感觉脖子一紧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勒住了,他大惊失色剧烈地挣扎想要脱身,但是那金属铁链十分结实用手指都根本掰不开。嘉楷很快就无法呼吸,胸部不停地抽抽,双手无力地垂下只能向着两侧乱舞。他想到了家族中的人,想到了被自己杀死的舞枪少年,自己还穿着他的战斗袜如果倒在这里实在难以回报。弓箭少年看嘉楷要被勒得过去了,推开尸体就要去整理箭矢,那一刻嘉楷的眼睛通红,他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争取的优势就这样消失。练了多年的芭蕾舞,嘉楷对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有很强的掌控力,这也是他灵活性和爆发力的来源。没有细想,爆发的嘉楷绷紧自己小臀的肌肉,凶狠地后撞一下子撞在一根棍状物上,他好像听到了咔的一声和身后人的惨叫,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脖子上的锁链松开。射箭少年不认为嘉楷可以脱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嘉楷压倒在地,后脑撞在地上眼前一阵黑暗。王嘉楷用修长的双腿压住少年的身体,胡乱地从旁边抓起一根箭矢,射箭少年也不愿坐以待毙,上身疯狂挣扎,手掌还抓住嘉楷的下体掐紧。无视下面传来的疼痛,嘉楷已经杀红了眼,他高举钢头箭矢,直接朝着少年的胸口捅了进去,噗呲一声箭头整个没入起伏的胸膛。他不知道自己插进了什么内脏,只见射箭少年呼吸一窒,有薄薄肌肉的胸膛猛地挺起,眉头紧皱眼神茫然。从小不喜近程武术,这就是报应吗,他想,那根箭矢狠狠插进了他的心脏,在里面扯断了动脉。嘉楷要拔出箭,奈何箭头倒钩刮住了骨头和肌肉,拔了好几下也没出来,反而是那少年因为他的动作,目光渐渐散了。他的米黄色上衣胸口被鲜血染红,四肢又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了,箭矢永远插在了他的心上。

   嘉楷见状没有放松警惕,翻身而起,手中拿着另一只箭矢,对着眼前发疯的人。那是另一个少年,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看样子都有十七八岁似的。他留着清爽的短发,黑色的紧身衣包裹住身材,此时双目发红,狠劲地咬住牙齿。

   “阿光,阿光啊!”这青少年看到活不成的射箭少年,浑身颤抖不已,挥舞着手中的铁链朝着嘉楷冲过来。他们原本是亲兄弟,哥哥笨拙却体质良好,没学会什么武术技巧只凭借一身力气,弟弟虽然精于射术平时却一直依赖着兄长。现在他们阴阳两隔,哥哥看着弟弟毫无生气死不瞑目的面容,也不顾自己下体的疼痛。他刚才被嘉楷的臀击打得棍断蛋碎,两条腿紧紧夹起,还流出了黄色的尿液,就这样他也没有倒下。他被分到的武器是一柄铁链流星锤,可是他完全不会用只能胡乱挥动,好几次都没打中嘉楷。嘉楷体力逐渐消耗殆尽,看着那哥哥笨拙的攻击心里有了想法。流星锤再一次丢过来,嘉楷抬起箭矢勾住铁链,那锤子便整个缠在箭矢铁柄上。少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嘉楷丢下箭矢和流星锤,猛地冲过去,他现在也没什么武器了只有双手双脚。抬起右腿一脚蹬在哥哥的裆部,只感觉踹到了一滩湿软的橡皮泥,阿光哥就像濒死的野兽,吼了一声仰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瞪大的双眼凶狠地瞪着嘉楷。嘉楷没有和他对视,抬起战斗鞋又在那裆部上狠狠踏了几脚,用坚硬的鞋底在上面碾压直到碾到了肉泥的触感才停下。这位好哥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雄性的标志连续遭到重击,五官扭曲两眼翻白全身衣物被汗水浸湿。裆部血肉模糊的一滩令人作呕,尿液的骚味扩散开来。

   猛烈喘着粗气,嘉楷知道自己不能多停留,挺着浑身酸痛把四具尸体的袜子扒下来,也不嫌弃上面的尿液和血迹,赶忙离开了窜进树林深处。

   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少年来到了这里,看着惨烈的现场舔了舔嘴唇,他看着延伸出去的脚印,似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猎物啊。

   离近了看就能看出,这个男孩身上的衣服并不是黑色,而是军绿色,被凝固的血液染成了黑红衣。

  

   04

   发烧的嘉楷在细雨中行走,左脚在刚刚的战斗中扭到有点趔趄,身上沾了不少泥污看起来十分狼狈。他又拿到了四双袜子,已经可以通过比赛了,只要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挺到第二天就好了……少年压榨出仅存的精力,一瘸一拐地穿过灌木行走着,可是没多走一步脑袋就昏沉一分,最后连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摇晃和模糊。隐隐约约地,嘉楷看到远处好像有一栋木屋,荒岛上怎么会有人住?难道出现幻觉了,他又快走了几步想确认木屋的真实存在,但是却被一块碎石绊倒,趴倒在草地里。

   再也支撑不住了,嘉楷闭上眼睛陷入了黑暗中,没几秒他沾了脏污的小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

   黑红色的幕布下,王嘉楷独自坐在墙角瑟瑟发抖,好几个少年在地上爬动一点点接近他,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王嘉楷抱紧了自己赤裸的身体,惊恐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武器。那几个男孩围住他,抬起头来面容狰狞恐怖,五官溃烂,眼球都滑了出来。嘉楷惊声尖叫,他认识这些人,就是被他杀死抢走袜子的那几个人,他们缠住自己的身体,血液和黄脓把自己包裹。练枪少年凑得最近,伸出苍白湿软的舌头在嘉楷的脸上舔过,留下温热的触感。嘉楷开始剧烈挣扎一边动一边大叫,四肢撑直了挥舞,很快这些人就像烟雾一般被挥散了。

   嘉楷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吸气,感到脸上有温温的东西划过,很舒服。用了几秒钟聚焦,他看到眼前有一个修长的人影,正微笑着打量他,手中拿着一块发灰的抹布。早已经不是原本单纯善良的少年了,嘉楷挺直脊背从床上翻身跃起,就发现自己全身不着片缕,小弟弟还在下面提溜着,不禁有些羞赧。那人也只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看到嘉楷紧张的模样,嘴角翘得更高了。嘉楷却不敢放松,他四下摸索把身后的背包拿在手里,充满戒心地盯着眼前的男生。

   “我叫齐霄,是我把你背到木屋里的。”那个青少年无奈地自我介绍,还伸出手把嘉楷头上翘起的发丝按平。

   “王嘉楷……我的名字,我,”嘉楷有点紧张,没有打掉头顶的手,“我的袜子呢?”

   齐霄噗呲笑出声,“放在枕头下面了,我都给你换过两双了,不然你早就……”他摊摊手,坐到床边。

   现在几点了……嘉楷从背包里拿出电子地图,一看竟然半夜两点半了,他竟然睡了这么长一觉,要是在外面都不知道被杀多少次了。

   “你不用担心,小弟,”齐霄捡起自己的背包,“我们的袜子都够了,不需要再互相争斗了不是吗?”

   “嗯。”嘉楷点头应是,虽然杀死更多的选手能获得积分加成,不过应该没有少年能做到吧,毕竟大家还都是孩子,能活下来就好了。

   齐霄把晾干的衣服拿给嘉楷,海岛的小雨很快就停了,现在外面只剩下呜呜的大风,听着像冤魂叫喊。虽然衣服有几处破损,嘉楷还是穿在身上,防止感冒发烧再复发,他要坚持到明早十点。两个人待在床上一时无言,嘉楷小心地打量齐霄的样貌,和自己同款的战斗服非常干净,没有什么打斗痕迹,略长的黑发垂到眉毛处看起来很柔顺,五官清秀虽然不像他们兄弟那么帅气但是也很耐看。最主要的是,齐霄很阳光,不像是手染鲜血的少年们带着戾气。他的温柔和暖心都是真实的,令嘉楷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如果哥哥和自己在一组大概也就像现在这样互相陪伴吧。

   黑夜中时间过得不快不慢,嘉楷和齐霄又换了两次袜子依然无事发生,时间已经来到了早上8点,乌云还未散开大风却更加凛冽,始终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距离比赛结束的时间越近,嘉楷的心就跳得越快,精神紧张之下不停地搓手动脚,还不小心踹在齐霄的屁股上,白袜子踩来踩去只当是踩在被褥上。齐霄笑笑没有阻止,

   “嘉楷,我有个弟弟,就像你这么大来着。”

   “嗯?”

   “他上一轮的动作不标准被电死了……”齐霄的声音有些低落,双眼也看着木屋出神。

   啪……啪……

   “等等,”嘉楷嗖地跳到地上,拉开背包拿出盾牌和一支箭矢,“好像有人过来了。”

   他刚刚精神很集中,隐约听到了鞋踩在泥地上的声音,就是下雨后才会有的。齐霄见状也皱眉拿出武器,是一根金属长棍和两个手雷。

   很快那种脚步声就接近了,木屋里的两个人都能清楚听到。齐霄二话不说把地雷塞到嘉楷手中,“你躲到衣柜里,等一会儿我们打完才想办法离开。”

   摸着两个圆滚滚的东西,嘉楷有些害怕,“不行,我们二打一,肯定可以……”

   “你会妨碍我的,”齐霄语气稍冷,耍了两下手中长棍,向木屋的门口走去。

   嘉楷咬咬牙,不甘地躲到破衣柜里,把柜门关上。他也清楚自己没学好格斗技巧,说不定会妨碍到两个人打架,但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衣柜的门把手早就烂掉了,留下一个圆形的孔洞,嘉楷就凑过去从孔洞往外面看,能看到齐霄站在门边,抓着木棍摆好了攻击姿势。齐霄的两只脚没有穿鞋,这样走路不会发出声音。

   “哒、哒”

   敲门声在寂静的木屋响起,响了两次之后依然无人回应,门被缓缓推开……

   齐霄屏住呼吸,等到那个黑漆漆的人影刚刚冒头,立刻挥棒打下。坚固的铁棒啪地打在那颗探进来的脑袋上,竟然把头打到地上发出西瓜碎裂的声音,一滩血崩散出来。齐霄和嘉楷都愣住了,什么东西?

   “这么狠啊,小子。”门口传来少年的说话声,语调悠闲。

   齐霄直接跑到正面,甩棍打向门外。就在棍棒落下之前,那个人的一只腿却已经抬到了空中,咚地一脚势大力沉地踹在齐霄的腹部。力量溃散,齐霄整个人向后摔倒在地,从嘴里溢出口水和胃酸,痛苦地睁眼去看,棍子也扔到一边。

   此时屋内的两人才看到一开始探进来的只是一颗人头,脖颈的断面十分粗糙,已经被齐霄打得扁碎,恶心地汁液四处流淌。一个黑衣少年跨过人头残渣,身上缠着冲锋枪的弹夹,一手拎着背包,身材高大挺拔迷彩裤上沾满了黑红色的污渍,不知道是人血还是泥土。魏烛航在外面搜了一夜也杀了一夜,没想到这栋破木屋里还有人藏着,真是让他好找啊。这人把背包扔在地上,大步的走近木屋,一脚踩在齐霄摸索铁棍的右手上,酷似军靴的战斗鞋碾得男孩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么弱也能晋级吗?”黑衣少年露齿一笑,他的牙齿雪白在阳光下有些耀眼。

   嘉楷屏息在衣柜里身体止不住颤抖,那个人的气息好恐怖,身上的衣服完全被血液浸透了,而且手上还有枪械是他打不过的。

   “我叫魏烛航,是平民选手。”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只脚按住齐霄的小腿,另一只脚踩在脚腕处,狠狠地踩下。

   “啊!!”惨烈的呜咽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魏烛航压住战斗袜的脚腕处来回碾压,看着不受控制的白袜脚疼痛地抽搐,不禁舔了舔嘴唇。他最喜欢这种虐杀的快感,暴力地折磨这些贵族的高傲小子,是顶爽快的好差事。

   齐霄已经疼得满脸汗水,和溢出的眼泪交汇,眼前一片模糊。魏烛航弯腰,强健的胳膊抓握那纤细的脚腕,想象着这双白袜脚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灵活姿态,升起一股嫉妒的情绪。按住膝盖,猛地反方向弯折膝盖,屋内都想起了咔咔声。剧痛令齐霄惊叫,一只还能动的手掌在地板上拍动,两只眼睛都都要瞪出来了。扭碎了膝盖关节,这双修长的腿就废掉了,魏烛航兴奋地拉长了无力的少年小腿,伸出舔舐湿透的战斗袜,真是香甜的小动物。

   被拗断了双腿的齐霄,了无生气地趴在地上,口水从嘴里溢出一滩,满眼都是绝望的气息,手指脚趾都微微神经性地颤抖。“你可别这么快死了啊,给我清醒点。”魏烛航还想多玩一会儿,皱着眉把鞋尖怼在齐霄的嘴里,来回摩擦了好几次。

   “看来疼痛不够是不会有反应了啊。”魏烛航无奈地低头握住齐霄另一只完好的手掌。

   “不要……不要……”齐霄见状贫民摇头乞求,嘴角还有军靴残留的泥沙。

   魏烛航面无表情地撅折了一根食指。“啊啊啊啊!”受刑的少年忍不住大喊,嗓子都喊到沙哑,也无法缓解十指连心的痛苦。

   就像弹钢琴一样,短发的小军爷把齐霄的每一根修长洁净的手指掰断,它们死气沉沉地耷拉下来,每一次掰断都能让齐霄发出不同音调的惨叫,宛若奏乐。

   噗滋——

   拗断最后一根小拇指的时候,齐霄涨成一团的裆部发出水声气音,温热的液体在连体作战服上留下一大片黄色的污渍,一直流进了白色的长袜里。

   “啧啧,小帅哥尿尿不还是骚的嘛,也不是香的。”魏烛航丢下抽出的手掌,嫌弃地讽刺道。

   “呜唔……啊……唔,妈……妈妈……”

   “嗯?”魏烛航竖耳低头,“你说什么?遗言吗?”

   “妈妈,救我,救救我……”齐霄沙哑的嗓音像公鸭似的,发出难听的气音,断断续续地祈求,两只瞳仁都扩散了。

   “……嘁,小废物。”魏烛航被逗乐了,这不是第一个叫娘的小崽子,那些小孩死前总是祈求者,想象着父母来把他们接走。怎么可能呢?这是家族荣耀之战啊。

   魏烛航伸出手抓着齐霄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盯着发傻发癫的贵族少年,开心得紧。就是要这么狼狈才行啊,他两只手温柔地捂住齐霄的双耳,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小弟弟。”

   “……弟弟,嘉楷,我……”他的头脑已经不清楚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呢喃。

   “你的弟弟吗?要我送他上路是吗?好的,你先下去等他几天哦。”魏烛航说着按紧了双手压住齐霄脑袋两侧,然后朝着右侧迅速扭动。

   咔……少年不够结实的颈骨被直接拗断,就像被斩首了一样,受尽折磨的四肢和包裹在紧身衣中的小茎都剧烈抽搐,甚至噗噗射出了一滩白色的浓浆在黄色的尿渍上点缀出洁净的白花。齐霄的两只白袜脚虽然断了骨头,也在大腿的带动下脱臼似地晃动,上面还有泥土的污渍和尿液不知道是属于哪位少年的战斗袜。

   温暖如小太阳一般的少年齐霄,追随着他可爱的弟弟,一通被恶魔送进了地狱。虽然吐着舌头,四肢扭曲的死状不太好看,可是谁能保证他最后没有爽到呢。

   魏烛航对着少年浓稠的初精嘲笑了几句,就离开了木屋,没有往里面搜查,嘉楷躲过一劫。他在最后时段一直捂着口鼻,即便眼泪流出,害怕得几乎小便失禁,也没有发出声音……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一个人,如果这样死去还不如上一轮死于电击。

   时间截止前,王嘉楷都没有离开衣柜,他没有心情面对齐霄的尸体。

   最后,他们这组晋级的有三人,包括嘉楷和魏烛航,嘉楷只杀死了三个人,是分数最低的。

  

   完.

  

  

  

  

  

   PS:私人委托,帮助朋友续写他的作品,万字委托实在太耗费力气了,我决定以后字数多的委托只加价不打折了。

   PS2:想联系我的不要从朋友那里打听,只有联系我简介的qq号我才会加,感谢理解。

   PS3:我也很喜欢正太的,尤其是穿校服的阳光少年,不过感觉现实生活里全是熊孩子,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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