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洞察力不足以支撑起对环境的精准感知,错误信息无法察觉修正,没有线性时间的记忆成了一本色块混乱的连环画,人类就靠发达的大脑补全这座他者不可名状的思维迷宫。
即使对我而言,也做不到隐秘的浏览,因为那本就是一团极具排外性的混沌潜意识,需要在意识本身聚焦时才肯显现出故事的纹理。但我的关注会让被注视的对象不由得想起这段记忆,进而把记忆中的情景信息补充完整,除此之外,我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让我想阅读的记忆直接引导至观察对象的梦中重现——
“重现过去”的真实性自然会被做梦者自身的多方因素干扰,但不进行融合就代表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当个能在舞台上溜达的局外人——人在加工合成记忆情景的瞬间就会通透事件本身,并不存在事后所谓的在记忆宫殿中细细巡查才能想起的细节,因此即使我出现在舞台上,身为“舞台幕后”的做梦者也不会在意。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我去到了大西洋的一处海域,跟随一队自私疯狂的瘾君子去探索来自旧文明的沉船,深海的水压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健康,但这群乌合之众还是在距离沉船一百米的海床上爆发了内斗,最终,计划为期三个月的寻宝远航在出发后不到五周时间就因整支队伍罹难拉下帷幕,在我离开海域时,那艘马达船依然在浩瀚的水面上孤零零的随波逐流。
而当我回来时,度过考试周的马早早依然小腹膨凸,精神也出现了崩坏的迹象。
尽管明知道在这种心智情况下读到的记忆并不保真,但她记忆里出现的一个人让我迫切想要知道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在身处梦中时,对事件逻辑与时间流速会变得无比包容,潜入呈现马早早记忆的梦境后,我也成了混乱的一部分,不得不参与到这出狂乱的舞台剧中去。
无节制的扩张,灌肠,除了折腾自己时的快感,还让自己得到了什么?
深夜,无法入睡的早早把冰冷的三根手指塞进空虚的肛门,温热湿滑的肠壁包裹住夜访的手指,这种程度的刺激去年就被她所习惯了,今天的直肠也很干净,即使没有润滑,也不用担心指甲划伤黏膜引起任何不适。
只需轻轻抽插,早早的屁眼就会谄媚地不自主外翻,柔软的肠壁会努力贴合手腕上的皮肤,并且期待承受更多的刺激。在住校期间早早是不敢这样玩太久的,因为拳交自己时从屁眼里流出来的分泌物会不可避免的沾染到床单上,那样浓烈的味道不容易祛除。
今晚已是周六,换做平时早早已经在家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到虚脱了,但现在是考试周,要连上十天才放假,现在的早早只觉得自己像块干木头,恨不得拿个什么东西在自己迫切需要抚慰的屁眼里摩擦出火星。
不过,延迟放假对她造成的影响并不止于玩屁股这种事,灌肠常态化以后,早早的顽固性便秘就在缓速加重。但这个爱玩的女孩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关注自己身体健康在日常生活中的细微变化,过度依赖灌肠导致的排便困难并不会让放荡的早早提高警惕,大容量深灌后堵上肛塞出门都算日常的话,想拉却拉不出来这种糟心的感觉就一起变得稀松平常了。
平时,马早早都是周日返校前灌一次,来学校后排出,之后的五天里不排便,直到回家后灌肠。这五天时间里早早并非没有便意,只是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法把滞留在结肠里逐渐变硬的宿便挤出来,与其这样浪费时间,倒不如憋着回家解决。而这次临时变动,无疑是打破了早早惯常的生理循环,她或多或少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憋十天大便——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尝试一下软化大便后彻底放松括约肌一次性排空两周的宿便。
当然,前提是她还能若无其事的撑过令老师学生都焦头烂额的考试周。
意犹未尽的早早从鼓起来的屁眼中抽回黏糊糊的手指,沾染了粘液的皮肤散发出宿便的臭味,早早拿卫生纸缠住右手,轻轻起身走向阳台的独立卫生间。用水沾湿整只右手后,早早蹲在坐便器上开始拳交自己的肛门,握拳再舒张,手指撩拨着发烫的内壁,指尖在肠道的褶皱中滑动,麻酥酥的快感让早早的小穴缓缓滴出爱液来。
正读高二的早早屁眼已经能轻松吃下健壮成年人的双拳,她细瘦的拳头显然不足以她满意,可这不是自己家,不能把寝室里其他女孩的瓶瓶罐罐一股脑都塞进自己贪婪的屁眼里。维持着蹲姿拳交自己着实是件苦差事,抽插拳头数分钟的早早最终还是把整只右手从肛门里抽出来,就着月光能看到亮晶晶的腥臭粘液在五只张开时彼此牵连成银线。早早嗅闻着这股臭烘烘的味道,脸又不由得发起烧来,她张开嘴慢慢含住灵活的食指中指,用吞入口腔的两根手指玩弄自己的舌头。
她还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和谁接过吻,她也想体验一下男男女女互相取悦的交欢,可惜她不敢,也没有机会。
唇齿相交,那滋味一定绝非此刻口中的酸苦咸涩,早早惆怅地想。
早早就读的是座老学校,经过三个年代的扩建与合并,慢慢发展成了三个年级三个教学楼的格局,三栋装修风格迥然不同的教学楼都各自配有实验室以及自习场所,除了食堂和操场以及收费淋浴室,不同年级的学生鲜少有所接触。如此一来,不同年级不同楼层的话题就不再统一,学生们虽然同处一座校园,但不同年级学子之间所隔的事物,要比楼下两座茂盛的花坛复杂得多。
舞台更迭,三个日夜飞速流逝,便意之剧烈让早早时常需要抿紧嘴唇,梦中我没有看到她的那两位闺蜜,或许这也是早早在这方面希望回避她们的一种呈现。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早早在深夜网购了支灌肠器外加一包灌肠冲剂——我严重怀疑早早是病急乱投医,她得的是获得性巨结肠,并不是简单的便秘。
东西在考试前一天中午送达,但早早走到校门时却没有看到,门卫大爷长着一张酷似早早同学的脸,我跟在她身后得知是“一位染着粉头发的邋遢女孩”已将快件取走。
我听到粉头发这个特征时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半年来我都没有忘记新年夜当晚偶遇她时第一次体验到被人注视的惊惧感受,如果那个邋遢粉毛真的是菲梦,那我会非常庆幸我当下不必与那个怪人同处一个时空。
由于这是早早的记忆重现,我紧跟着早早跑在校园花坛两侧,垃圾桶中是灌肠器的私密包装,其中的东西早已被人取走。早早惊恐着,因为快递署名仍是自己本名,如果有同学发现自己的秘密……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但是梦中的马早早想着想着就湿了,我跑到她面前,她已是一副呼吸不畅的花痴相。时间在澡堂门口,食堂,自习室之间来回跳转而飞速流逝,忍耐着剧烈便意却无法排泄的早早捂着肚子在深夜偷偷穿好校服下床,蹑手蹑脚地离开宿舍楼。由于临近大考,宿舍楼的宵禁解除了,心跳加速的早早跑到亮着灯的澡堂门口刷卡进入,映入她眼帘的便是那个蜷缩在角落蠕动的疯癫粉毛,以及她身旁已经调兑好的特效灌肠剂。
娄菲梦。
“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早早捂着嘴,表现得伤痛欲绝,虽然被这个衣着情趣内衣的女疯子发现自己的秘密反而算是当下最好的解。
但对方并没有理她,只是喃喃自语:“竟然有人在学校买灌肠器,太好了太好了,这一定是主人送过来的,一定是……”
我走上前去,看到她左手捏着一把指甲钳,右手正托着看起来圆鼓鼓的粉色直肠好让指甲钳能剪断直肠末端的缝合线……
这种事不像是会发生在高中校园里的吧?我倒抽着凉气往后退,与凑上来的早早擦肩而过,早早显然也被吓住了。菲梦嘴里咿咿呀呀地低声喘息,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只靠自己,无法把那细密的针脚一一挑开。
连着呼唤了几声,这个粉毛都置若罔闻,早早见状也不敢在出声打搅,慢慢绕到她身后,想要自己拿走泡在盆里的灌肠器就走。但她细瘦的白胳膊刚伸到温热的灌肠液里,菲梦就丢下自己脱出的直肠一把钳住早早的手腕,同时抬起脸来,以凶恶的表情恫吓早早,就像一只护食的野狗那样。
我下意识地飞起一脚踢向菲梦的侧脸,但无奈我的裤管穿过了她的脑袋,我只是一个没有体积的虚影,即使在故事发生的时空里也不能真正改变什么。
“那是我的东西……”早早都快被吓哭了,她拍打着捏疼她的菲梦右手腕,而菲梦则是将她往湿滑的地上狠狠一推。
早早的后脑勺磕在了地板上,吃亏受气的她蜷缩在冰冷的水渍中痛哭起来,她过去几乎从未与人发生争吵,更没有动手打过人。即使偶尔会对自己做过分的事情,却很难想象自己也有一天要保护自己,她可怜又无助,不明白新年夜那晚的菲梦怎么会和面前的人形野兽共用同一个身体。
菲梦丝毫没有理会早早的哭声,或许她根本不在乎。而我也这才发现她这十几厘米的直肠上遍布细小伤口,这个疯子女人似乎完全不知道疼痛是什么东西。
早早哭到地上的水渍被自己衣服全部蹭干时才慢慢起身,我知道事情发生时她恢复站起来的勇气花了比这更长的时间,她感受到了背叛和欺骗,她原以为这件事可以和平解决,她原以为她和菲梦是一对好朋友,她原以为……菲梦不会真的伤害她。
早早站起来,大叫着让终于剪开一点缝合线的菲梦立刻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在此之前,她还想询问菲梦是否需要她的帮助,问她进来可好,为什么要不经她同意就私自拿走她需要的东西。不过现在这些问题都可以跳过了,早早心中的火气也涌上心头,点燃了菲梦的烦躁。
菲梦丢下指甲钳,一拳打在早早积满宿便的肚子上,让早早停下了大叫,剧痛让早早摔在地上都发不出呻吟,在她的难以置信中,菲梦毫不客气地又狠踹了她肚子几脚。接着,菲梦当着她的面捞出灌肠器,抽出调配好的灌肠液从只打开一指甲盖的直肠末端分三次全部注入。眼看着菲梦原本就大的肚子变得更加夸张,早早陷入了沉默。
菲梦把整整一盆灌肠液全都灌进去了,即使是自认为肠子容量超凡的早早也不认为自己能一口气灌下那么多,想象到那剧烈的痛苦,早早就无法理解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菲梦的表情狰狞着,不知道算哭还是算笑,她的肚皮撑得发亮,在澡堂中央的白光灯映照下像发酵的面团,而她的胳膊甚至显得细小,如同玩弄面团的婴孩。
疼,疼,疼,疼,疼……
早早不知下了多少勇气,忍耐了多久便意才下单盼来的灌肠液,现在已经都在菲梦肚子里了,而那支灌肠器,注射端也已经沾上了血迹和粪便,沦落成了垃圾。早早咬紧牙慢慢站起身。
“亏我,亏我还为你想了那么多开脱的理由,你根本不配!!!”
早早这样嘶吼着,扑向菲梦一个膝顶,原本就已经颤颤巍巍几乎不能站稳的菲梦惨叫着被撞倒,硬如石块的宿便混着灌肠液被趴在菲梦肚子上的早早压出直肠。先前针脚细密的缝合线此刻尽数崩开,鲜血和粪液在第一轮喷溅之后便各流各的,一时间整个澡堂都升腾起一股焦黄色的迷雾。
“小偷!小偷!我用不到,你也别想用!”
校服沾染了血渍和宿便的早早骑在菲梦身上发狂地捶打粉毛的肚子和乳房,我不知道眼前的混乱是否真的发生过,早早是那样的伤心,想拉却拉不出来的痛苦折磨着她,可身下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女孩忍耐着比自己强烈数倍的痛苦,两人原本可以好好说话的……
菲梦刚开始还想要还手,但剧烈的便意和痛苦让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火气上头的早早踩了几下菲梦的大肚子,才注意到对方已经两眼翻白没了声息,同时几个成年人的声音也在澡堂门外响起,几支强光手电的光柱穿透我打在早早身上,我知道,这一幕是真实发生过的。
清醒过来的早早惊惧地捂住眼睛,以真实记忆作剧本编织的这出舞台剧就此潦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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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之后,早早仍然参加了考试,菲梦被教职工用担架抬走的情景像一场梦,校方本着打压恶劣影响控制事态的原则,没有惩罚早早也没有对外实话实说。那晚顶多是有一些睡眠很浅的同学有听到几声喊叫,联系到突然关闭到考试结束的收费澡堂,一段奇妙的校园怪谈也在同学们缓解考试紧张的交流中消解成了一则笑话。
距离早早上一次排泄已经过去了两周,她试过了灌肠,可在软化的宿便即将被排出的时候她又用最大号的肛塞堵住屁眼,就算这种反人类的刁难让她难受的死去活来。
她在重现菲梦遭遇过的事情,即使可能会伤害到生命安全,她也仍然没有饶恕那晚对菲梦大打出手的自己。
所以,即将成年的早早巨结肠症状变得更加严重了……
2022-5-16 11:5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