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更深夜静。
朱武大街桂花堂后,狭长阴暗的巷道里忽传出两声咳嗽。
里头穿布衣着草鞋的汉子手里撩着一柄弯刀,头望着天,眼睛努力地闭着,鼻腔呼出两道寒雾,今日京都稍微有些阴寒,汉子感觉满布沧桑的脸上带上了几份薄凉,似乎是因为天上的雨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静下心来后,汉子将弯刀收回至跨间,扣上一顶蓑衣帽遽然而去。
后巷深处,一具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混杂着雨水流淌在泥泞的路面上,失去生机的瞳孔倒映着汉子离去的背影,两头闻着味的馊鼠从暗处爬出,兴然地啃食起来,一块雕刻着‘皇家近卫’的玉制令牌随着动静从袍间跌落。
嘭嘭嘭——
大街上的打更人敲着手里的铜锣,嘴里喊念着:“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夜里阑珊,聆听着打更人的警语,屋舍里久久未眠的官人们方闭起沉重的眼帘安然睡去。
直至一抹淡金色冉冉升起。
京都分三层,分别是外城,内城,皇城,层层森严。
皇城九孔门外已经停下了数辆奢华马车,车前站着三位身着锦葵色朝服,腰别朝珠带的大官人。其中一人手里撰着一枚玉笏,两鬓霜白,看上去临近古稀的面相,眼神却出奇的清邃。
而他正是赵桧,字德之,于元康十七年得中状元出仕,大夏朝德高望重的两朝元老,担当百官之首的相国大人。
余下两位虽说名号稍逊赵相国一筹,但手中的权势同样不低。
其中一位临近而立之年,颇为温文尔雅的青年文官,名魏完吾,任京兆尹,主摄管京都要能。
而另外一位则是名公子哥儿,叫作嬴郜,年纪轻轻就任大夏典属国丞,足见家势显赫,父亲更曾任先帝司徒,宗族世代为皇家马前卒,是勋封世袭国公的擎天世家。
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三位权盛的官人大早聚到一起商议事宜。
“已经连续七起近卫遭遇暗杀,此事必定激起圣人孽火重怒。”赵相国清邃的眼神扫向皇城,沉声道:“今日早朝诸君可不好过。”
听着相国大人的话语,魏完吾嘴巴微动,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隔壁的嬴郜公子倒先开口了:“九鸢公主婚假一事就够令圣人愁眉寡怅了,又把这火烧到朝堂上,魏兄保重。”
“诶......”
魏完吾也是长叹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办事不力了,但奈何此次的凶手实在过于诡异,身手高强,作案之后没有留下任何尾巴,让他揪无可揪啊。
踏踏——
这时突然有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三人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皇城墙上的旌旗被风吹的‘簌簌’声。
晨早的阳光十分稀淡,墙道的灯火亮光频频闪烁,直到人影走到几人跟前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一袭明黄色朝制大褂,披领绣金边,腰系青缎带,头着朝冠衔有宝珠,容貌虽说比不上苏云俊逸,稍逊一筹,但也算得上是仪表非凡。
而如此装扮出现在皇城,只会有一人,当今圣人之子:姬少琅。
“赵德之参见殿下!”
“下官魏完吾,参见殿下!”
“典属嬴郜,参见殿下!”
赵相国三人在见到姬少北后立马行跪。
“九孔门前热议圣人,讨究事宜。”站于三人前方的姬少琅蹙眉肃然,围着三人低声冷道:“尔得好大的胆子。”
当今女帝有年号昭安,于二年初春曾颁下诏令,严禁士大夫私下妄议圣人,皇室事宜。若有发违者,人人皆可递卷宗奏密揭发,经查处核实必当严办,轻者罢黜官职,重者诛其十族!
“还望殿下恕我等大不敬之罪!”
听到姬少琅的话语,跪下来第一个委屈求饶的反而是赵相国大人。
“得了,准备进殿吧。”姬少琅扫了眼匍匐在地的赵相国本人,说罢抬脚离去。
他本就没有多少加罪之意,这些都是国家栋梁,别说是自己,即便是母后也得斟酌量罪吧?更何况姬少琅私下对于赵德之这些老臣还是有不少佩服及信承之心的。
在姬少琅走入九孔门后,三位大官人徐徐站起身,皇城楼槲角钟敲响预示着早朝的开始,百官可进殿了。
其后赵德之深深望着远去的殿下身影,眼神出奇的深邃。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皇城大内。
上百名宫女整齐的列靠在甬道两侧,一十八人齐抬的酸枝红步辇缓缓探出,步辇雕凤衔龙,满挂着明黄色的流苏,威风堂堂。
步辇上,絳唇如火,熟艳无比的大夏女帝,其浅金色凤眸正轻轻的闭着,以莹白皓腕撑着俏容,侧靠在扶手边上享受假寐,一头银白秀发正挽在脑后以金簪扎作瑶台鬓,发端衬有步摇下垂宝珠,打扮得相当高贵。
身上穿着一件赤金龙袍,龙袍为女制,女帝龙裙下未曾穿着亵裤,作为万万人之巅的女帝出行偏偏没有任何架子避讳,右腿被其大大方方的搭在左腿上,以致将优美的一双大白长腿彻底裸露在外,展现出大片春光,而长腿尽头雕刻展翅金凤的白玉高跟,紧紧包裹着女帝那对,如同羊脂白玉般丝毫不见瑕疵的晶莹美足。
随着步辇的颠簸,她傲人的酥胸不停的晃荡着,即便被龙袍包裹着也没有半分藏掩,柳腰下方那曾经生育过子女,象征着少妇人独有的丰盈翘臀压实在辇座上,连龙裙都无法遮掩其轮廓,肥美如桃圆润如月,无时无刻再在外界散发着勾引淫靡的气氛。
直至步辇被抬到举行早朝太极殿后,旁边随行的一个长相清秀,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宫女才出声提醒道:“陛下,到了。”
“恩……到哪了。”
慵懒酥麻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在听到宫女的提醒后,女帝这才微微睁开凤眸一线,神色有些懵迷的扫视了周遭一圈,依旧是朱红色的宫墙,黄白釉的琉璃瓦挂满了寒人的雪花,她轻叹一声:“又该上朝了吗?”
宫女瞧着女帝醒来,连忙走到侧身递上一手暖炉:“是啊陛下,百官已等上好久了。”
接过暖炉后的女帝怅然呵出一口寒气,理论上来说,洞虚修为的她应该不会感受到冬日的寒冷,但自从她嫁入皇家,在先帝薨逝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深宫呆了十几年,虽然她曾经诞下儿女,情感上有所依偎,但皇家规定满十岁的龙子龙女就得开府自居,自此之后深宫内又只剩下了她一个孤家寡人,即便能享受世间极致的荣华富贵又如何,除了那么些宫女偶尔能从自己说上两句话,便再无他人可以解忧。
没错,她是大夏的女帝,头顶天,脚踩万人的无上存在,但归根到底她不过是独守空枕的苦命人而已。
不得不说,她还真有几分羡慕起以前的姐妹们,如同上官玉合跟自己一样深居高位,但起码她的儿子应该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消解忧愁吧,就像是苏清璃是仙宫之主,但还是能随时出入世间,回苏家叙叙旧情。
最可恨的是柳舟月,明明最应该陪伴朕侧的大臣,可平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到关键时刻,人都不知道在哪。
要是有个人能把朕带离这座寒宫该多好?
但思索终归是思索,女帝还是走下了步辇,踩着白石玉阶向太极殿缓步走去,一旁的宫女也低着头紧紧跟在了后头。
太极殿作为朝议之所,面积自然十分广大,八十一根金丝楠木圆柱,支撑着硕大无比的重檐庑殿顶,圆柱雕着各种瑞兽并镶贴有金粉玉帛,看起来既大气又华丽。
成百位官员按照品级依次排为八列站在殿前,这八列又分开两侧,一侧为首站立的自然是德高望重的相国,赵德之大人。
而另一方官员多为武官服制,为首的男官萧异,位为大夏骠骑将军,根须茂盛,虎背熊腰直挺挺站立的样子,威然不逊。
至于皇子姬少琅则独自一人站在龙椅宝座阶梯的下侧,闭目聆听着地下官员的窃窃私语。
“耻辱耻辱!”
“年纳千匹雌马,絮布三十万匹,虞铢万串,万斤金银,米酒万斛万石。并划凉、豫两州开设无税之关市贸易。若真依北蛮所行,断乃我土千百年未有之大耻辱!”
“哼,你可知道北疆年年防范的军备花费,和这些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毫。再说蛮奴铁骑,年开袭掠,死伤掳掠的百姓可达数十万、数百万之巨。区区代价就换得夏蛮安平,这你都不懂?。”
“汝……之贼子!可知此高昂费用,得消耗夏朝多少国力?”
……
百官纷乱不已,声音嘈杂。
这其中,有继续谈论女帝与北蛮的和盟之事宜是否合理的,既有讨论连日近卫被刺埋汰京尹办事不力的,亦有讨论九鸢公主婚假不妥的,更有甚者还说起了殿下颜行风骨不输先帝的话语。
而听他们吵吵这么久,也能发现这朝堂争吵的百官应分两派。一方以赵德之为首,多州府尹典属为辅的主和派。
而另一方则是以萧异骠骑将军为首,联合诸多武官的拒和派朝臣。
“圣上驾到!”
清亮的宫女嗓音传遍了太极殿,百官同时间选择闭起了嘴,纷纷躬下身:“参见陛下。”
两派争吵是争吵,但都是在跟对面发发牢骚,在女帝面前吵?
不存在的,谁敢啊?
就在宫女声宣上朝后,一皎白美腿从龙椅后屏左侧探出,高跟在金砖玉面上发出透沉的踩踏之声,接而安然的坐在了龙椅之上,上身绝秀峰峦随着落座微微颤了两下,其后女帝又将双腿交叉搭起,压根没在意过会让下方的百官,一抬头就从开叉的龙袍裙掛下看到白腻勾人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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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齐聚的太极殿安静得针落有声,而女帝也就这么安坐在龙椅之上,久久没有任何言语,只听闻着龙椅之上卷书一页页的翻动声,空气仿佛一下下变得沉重。
时光荏苒过去很久,浅金色的凤眸望着不敢抬头的百官,轻轻一声叹息,后慢条斯理开口说道:“许卿,九鸢公主婚嫁事宜安排如何。”
“臣在。”
位于赵相国身后的第三个官员随着女帝的召话,低着头回应道:“禀陛下,一应礼聘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发往凉州剑阁。”
“不错。”夸过一句后,女帝贵气傲然的嗓音再度出现:“但此事万不能拖延,今日林卿可先行退朝,即日启程赶在宗门大比前将礼聘送到剑阁,去吧。”
扑通一声。
官员的膝盖和地面来了一次清脆的碰撞,谢过恩礼之后,林卿便低着头一步步的退出了太极殿,太极殿又陷进了无穷沉重的安静气氛之中。
直至女帝查看到一本新的卷宗,凤眸随之微眯,高傲修长的秀颈昂起朝着下方打量几眼,龙椅上冷笑袭来:“来人,把魏完吾给朕拿下。”
“诺!”
御前两旁手持环首刀的近卫随着女帝一声令下,齐齐冲到魏完吾的身旁,这时候站在魏完吾前方的赵相国忽低着头平举着玉笏,侧移步走了出来:“陛下,还请三思。”
“噢!”
高座上方的女帝甚觉有趣的噢了一声,将手中观看的卷宗丢到一旁,她已经很久没试过朝堂上有人忤逆她的话了:“这么说,赵相是要保他?”
“圣人塌下,京师重地。连犯七起命案,所涉者皆为皇家近卫,五日前,朕赐魏完吾金漆令查处此案(有权如帝威见之如面,自由出入后宫的能力),五日过去,他未曾有一日给朕查出丝毫线索,如此无能之辈焉能当国基之用?”
说话间,女帝的语气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妄说朕要治魏完吾无能失责之罪,朕问问你们,可曾了解过那七名被杀的近卫?哪个不是大夏朝廷的栋梁之才,得知他们无故横死,朕心都要碎了,朕是疼心疾首,朕深感有罪于他们的父母……”
随着凌厉的话语声,无形的洞虚威压开始自女帝周身弥漫,空气中的本就的沉重随着逐步演化,仿佛凝固了一般。
“再看看你们,每日早朝个个都是冠冕堂皇的站在这,你们可曾有过一刻去为他们感到惋惜?朕知道,你们没有!你们有的只是关心下朝之后回府,家里的夫人会准备什么玉盘珍馐?你们有的只是关心京师新开了哪座酒肆,新设了多少伎坊!!”
声声利索,站于下方听着母后怒斥群臣的姬少琅,腿都感觉有些软了,即便母后体谅没有将威压施予自己,却还是感受到了不少压力。
这种压力也许并非来自洞虚强者的威能,而是实实在在的天子之威。
“先帝薨逝,朕即位之初。以为夏朝最大的隐患是蛮族,朕就年年督防北疆军情,蛮人从此再无侵夏劫掠之行,直到最近的夏蛮和盟,谓有天下太平之象。后来又以为夏朝最大隐患是修仙宗门的自处独立,不受控制,朕便开宗门之大比,重排修行宗门,到现在九州各宗已大有投诚合作之意。”
“但朕今日是越来越清楚。”念到这,女帝站了起来,迈开皎润长腿踏下殿前玉阶:“大夏最大的隐患不在外头,而是在内里,就是在这太极殿内!就在你们这些无能废物,一个个酒囊饭袋之中。”
正说着,女帝走到萧异方身后,一名低着头的肥胖武官身前,浅金色凤眸瞬间对其充满鄙视之色,随即就抬起长腿,高跟戳在了肥胖文官的肚腩上,再猛力地踢踩下去。
砰——啪——
这一踢一踩没有动用洞虚修为,只是单纯的人力,但也不是这个被酒色掏空的肥胖武官能驾驭的,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面上,白玉高跟随即踩在了肥胖武员的猪脸上,骇人的气势充斥在脚下,缓缓的将猪脸踩平。
被女帝死死踩着的肥胖武官,只能动起被高跟鞋面踩掉一半的嘴求饶挣扎,只可惜这名官员内心无比恐惧着女帝,眼珠子压根不敢向女帝方向瞧上一眼。
这要是能瞧上半眼,说不准就能窥现到,女帝赤金开叉龙袍之下,那对皎白柔滑的长腿是多么的扣人心弦,那玉柱末端深处甚至还仅仅穿戴着一条纤细的素白布带内亵,布带紧紧的勾勒出来的骆驼趾线,遮遮掩掩间诱人神秘。
而且那作为大夏帝皇,万民之帝的屄门玉户,正随着踩踏的一下下用力,汗水向外润透了布带,将香肥嫩滑的美肉外观彻底展现出来。
此时。女帝那张美轮美奂的俏容嘴角不自觉上扬起一抹弧度:“看看你,看看你们这群武官,就算朕不与北蛮和盟,就凭你们这副肚满肠肥的身形怎么去和那些壮硕的蛮人打?来你说说。”
“唔……是……陛下……说……说得是!”
被女帝脚死死踩着的武官的脸已经几乎扭曲成一坨肉泥,为了回答起女帝的问话,被高跟鞋面堵了个半死的嘴向外挣扎,苦苦伸出丑陋的舌头撬开一丝缝隙才勉强吐露出言语来。
“看!就你们这点德行?”看着脚下无能的属官,女帝冷漠高贵凤眸一扬,向上翻起了白眼,鄙夷的踩过武官肥胖松软的身子,疼的武官泪花都冒出了几朵,但又不敢叫出声音再次激怒女帝,就只能死死干闭牙关,忍受着一切。
“十五年,朕登位之初给过你们这些北疆将领多少支持,你们算得清吗?”
回走到萧异将军身侧,听上去懒慵酥麻的声音却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刃。
萧异将军平日再怎么反对和盟之举,此时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声音,当即强颜欢笑的躬下腰,低声应道:“算不清。”
“啧!”
如朝之前百官的争论,女帝可不是没听到,只是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而已。
现在看看,在朕没出现前反对合盟之事的声音这么大,到了身前就像个缩头乌龟,亏得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这样的怂包,女帝凤眸轻蔑向着萧异一撇转而走向了赵德之为首的文官一侧:“律己以廉,抚民以仁,存心以公,莅事以勤。赵相你给朕解道解道这句话。”
赵相回道:“一个人若任官职,就应该清正廉洁,还应勤于政事,甘于劳苦,常怀无为而愧的操守良心,把心思用在为百姓做一些实事好事上。”
“朕方才还以为赵相是老了不懂得事理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嘛。”女帝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魏完吾身前。
“朕该不该治你的罪。”
魏完吾很想回答不该,但慑于帝威低沉下头:“该。”
“你们说说看,该不该治他的罪!”
权力源自于一种支配事物的本质,更是一种得到就不想放弃且永无止境的贪欲,人族即便凌驾于万物之上,但还是无法脱离事物本身,所以人会渴望权力,渴望于别人被自己心甘情愿的支配,渴望自己能随意支配万物。
得到权力的人很容易就进入到享受的漩涡直达深渊。
没有的得到它的人,会一方面害怕它的存在,又一方面崇拜着想得到它,继而被它给随意玩闹。
在经过女帝的这么一番羞辱洗礼,在场的百官包括赵德之和皇子姬少琅,都战战兢兢的跪下异口同声回应道:“女帝圣明。”
“魏完吾查办近卫连环被刺一案严重失职,依夏律应处以黥刑发配北疆蛮界,然朕念其为夏朝多年付出之劳苦,特饶其黥配之罚,但失职之罪不可忘。”
“故罢免其京兆尹一职,交由少府司着其宫刑,以作常侍留用。”
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若是解释大概就是阉割掉男子生殖器、破坏女子生殖机能的一种肉刑。
冷然威严的声音从太极内传起,听到最终判罚的魏完吾向着空荡的龙椅跪了下去,任由着御前近卫将他的官服脱下,怏怏道着:“谢圣上隆恩。”
凉风徐来,温润的汁水在皎白美玉上滑淌。
站立在太极殿中央,脚踩官员的大夏女帝,其浅金色的凤眸中流露出明显的欢愉之色,这种霸道支配的感觉很奇怪,但又令人无比的舒畅。
“蛮夏和盟朕主意已决,此事不得再议。深宫孤寒,朕这几日也没歇好,有些乏了,无事便退朝吧。”
抬起长腿走过龙椅后屏,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离开了太极殿。
“退朝!”一直贴身跟随的宫女提起女帝忘在龙椅上的暖炉,照例喊了退朝后连忙追了出去。
留下了一堆仍对着空荡荡龙椅磕头行礼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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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万里之外的横断之森此时仍处于黑暗的夜晚。
一弯弦月斜斜挂在天际,走在通往清谭小路上的苏云,眉关紧缩神情看上去非常凝重,脑海里回味着和麒麟荒老的对话,都是关于父亲的各种经历。
自己的父亲苏青山,想当年在九州可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强者,而且在自己这个年纪父亲就已经迈入化蕴境界,二十七岁再踏入洞虚境界,那时九州的无数修士都以为,父亲未来会千年来再次问道无上境界的天骄。
而从交谈对话中,除了修行之事也还有不少父亲的红颜八卦。
可不知为何荒老在谈及父亲身边的红颜八卦时,总有种模模糊糊一句带过的感觉,特别是师傅和父亲的事情更是纬莫如深,提都不提一嘴。
到最后就是苏青山陨落事件了,一场致命的禁地试炼。
在荒老的诉说中,荒老在试炼担任着保卫剑阁弟子的任务,进入试炼后,他就和弟子们被一个奇怪的阵法困住,这个阵法会不断的汲取人的精血,而它也是在此后埋下了无法化形的暗伤。
一番下来。
虽然荒老说得不彻底,苏云对父亲也有了不错的了解,剩下来的,比如那些父亲和师傅、各种红颜的故事,试炼中谋害父亲的幕后黑手,或许只能等去问问师傅,或者娘亲了。
不知不觉间,想着事的苏云已缓步走到清潭。
夜间的潭水上蔓延起了不少雾气,起初冷冰冰的潭水被似乎变成了一眼温泉,站在附近的苏云甚至感到了些许暖热。
这时,两三片落叶被风吹落到泛着片片涟漪的水面上。
哗啦哗啦——
若有若无的水花声从师傅先前嬉水的高台石面后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
“师傅!?”
苏云疑惑的望向石面,但很快脑海中就有一个念头弹了出来,莫非师傅是在沐浴?
霎时间,苏云眼前仿佛泛起了师傅褪去衣服后沐浴在潭水中,那身子白白嫩嫩颤颤巍巍,柔滑无比。
咕噜~
喉咙咽下口唾沫,紧了紧手中佩剑,这个时候要是往前走过去,被师傅发现的话会怎样?
不行这怎么可以,苏云啊苏云,你的内心怎么可以如此龌蹉,生出这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
简直妄为正道修士!
“你别……啊❤️,不要!”
什么声音,思索间石台后忽然传出师傅兮兮碎碎的声音。
莫非师傅摔倒在潭水里了,还是被水里小石子刺到了?
关心师傅的苏云连忙出声问道:“师傅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说着。紧张师傅的苏云的脚就开始往里面踩,下一秒,一张脖颈粉晕,羞视媚行的俏容从石面后探了出来:“噢❤️,苏云回来啦,师傅没事。”
这还是岳侜儿第一次在苏云面前摘下帷帽。
在见到师傅的面容一瞬,苏云心神都为之一颤,随之砰砰乱跳起来。
柳眉杏眼,皓齿内鲜,看上去约莫花信女子的年纪,俏容上没有丝毫的岁月痕迹,一点银白色的莲花纹印点在额心,为师傅那张倾城之貌增添了不少圣洁之意。
师傅真的好美,美的让人生不出任何侵犯之意,就如同圣物瓷娃娃一样,只会想着把她放上神台供奉,而不是拿在手心里亵玩。
苏云无数次想过师傅摘掉帷帽后,会是个怎样的美妙女子?
但没曾想师傅面容是能和姑姑,以至于娘亲媲美的,甚至单论肌肤的话,比起羊脂如玉的姑姑都还要白净不少。
哗啦啦的水声随着岳侜儿探头四起,师傅应该是在沐浴吧。
惊鸿一瞥。
意识到直直看着不妥的苏云,立马半转过身。
那滴着水的香肩和半捂半露的两团丰腴,苏云承认自己的小兄弟有些不老实的挺立了,但师傅这个样子实在太诱惑了,就好像一块放在眼前的珍馐,你明知道不配去拥有她,但她却还是无时无刻的给你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苏云❤️”
不知为何,师傅平日圣净闲然的声音,此时听上去似乎多出了几分忍耐和酥麻。
“是!”反应过来的苏云,速回到:“徒儿在。”
“事情……嗯❤️……你都谈完了?”
声音听上去有些小,似乎是师傅故意压低了不少。
“是的师傅。”苏云诚然的回复着,心中自以为了然,看来师傅选择这时候沐浴,应该是料想着我和荒老前辈聊话不会这么早结束。
没想事情凑巧,被早回来的我看到这一幕,而且别看师傅平日闲淡高冷的,其实遇到这种事情师傅她也是会害羞的嘛。
“噢❤️……那就好。”
潭水池面上,哗啦啦的水声不断,期间隐隐有着些啪啪啪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肉体轻轻碰撞产生的声音,想来是师傅沐浴拍打水花到身上的声音:“天色不早了,你开始冥想修炼了吧。”
现在?
苏云回来的时候看月色也就临近亥时,修仙者身体素质远甚常人,以往苏云和师傅赶路通常都是在子时才会闭目冥想回复体力。
今日怎么提前了?
见苏云脸上出现疑惑的神态,石面后师傅的声音又悠悠传来,听上去有点温怒:“那你是不想修炼吗?”
想了想后,苏云也不想违逆师傅让她生气:“没有,师傅。”
冥想是修士常见缓解疲劳和日常修炼的方式,只需要将心神内观沉入灵海,周天便会按照修炼的内心功法自然启动,但期间修士会对外界产生一定程度的断绝,除非肢体接触,否则基本不会产生任何感受。
而在每次自己冥想的时候,师傅都会在旁看护着自己,苏云能感受到那时候吸纳的气比平日温和以及多了不少,可以说这几日的修炼,能远远媲越在欢喜寺使用灵脉修炼。
甚至在勤练绿卷剑法后,他都感觉最近小境界的壁障有点松动了。
对了,师傅不单单是美得像个仙人,她的修为和娘亲一样更像是仙人,师傅是发现自己临近突破,才催促自己今日勤奋修炼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徒儿现在就开始打坐。”
不能辜负师傅的娘苦用心,苏云点头答应后便背对起石面,双腿盘膝而绕,双手掐印置于身前开始冥想起来。
常清常静,常清静矣。
冥想是一门静功苦学,即便是未修仙道的武夫也会使用这种方式,进行休息和对每日的修炼做出总结。
魂沉丹田,灵台紧锁,没过一会苏云便进入内观自行运转周天的冥想状态。
就在苏云开始冥想没多久。
石面探出一个会令苏云无比憎恨的丑恶人脸:“嘻嘻,这小子还真蠢。”下一瞬,师傅岳侜儿的声音缓缓升起:“要是让他发现了,我废了你。”
声音冷冷压抑,但听上去又感到充斥了不少风情。
“来出来,让徒弟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不要!”
霎那间,寂暗的森林仿佛亮起了一道白光,一具肤如凝脂白玉的婀娜身姿从谭中弹出,其人正是苏云的师傅岳侜儿,而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是,师傅此时已经被扒光了衣服,美背之后居然还驮着一个矮小男子的身影。
强大得让人不敢靠近的洞虚强者,居然会被人如此亵玩着身躯。
为什么?
月光倾城而下,时光下的师傅的朦胧身影在苏云身前渐渐淡化,流转的潭水回到那个尚且平静的时间。
苏云还在森林中听荒老说着父亲的往事。
横断之森属于原始地貌,这个平平静静的小水潭算得上不可多得的小美景,再见到故人让岳侜儿想起了很多往事,无奈林花谢了春红,时间的残酷洗礼即便对于长寿的仙人也是有着伤害的。
望着潭水中熟悉的一缕白衣,身边却少去了他的身影。
所幸的是,岳侜儿没有沉溺太久,片刻过去,她轻轻的提起衣袖,从中取出一块天遁牌。
这天遁牌和苏云所用过的外观明显不同,苏云的天遁牌是用雪灵玉制作而成的,看上去通莹剔透。而岳侜儿这块质地明显泛黄,虽然通透但肉眼可见的里头流动着什么杂质。
牌子光幕打开,上方只横列有秘影通一个功能,也比苏云的天遁牌功能少上许多。
没有犹豫。
岳侜儿的纤手轻轻向其一按,一道画像从天遁牌展开,渐渐成型。
青山失翠微,白玉无瑕玷。梨花和雨舞,柳絮带风撏。
清净山的叶面挂满了白霜,剑阁此时的太阳还在往西斜落,道场上人迹罕至,距离剑墓开放已经过去了三日,弟子已经从中取得了适合自己的宝剑,而在今日日落后,剑墓也将到关闭之时了。
在岳侜儿天遁牌光幕内,剑阁的风景悠悠闪过,随后一张丑陋的面容出现在了光幕内。
阴尖的声音从天遁牌传出:“瞧瞧,小娘子终于想起我来了?是不是下面开始痒痒啦?”
这张脸,这声音对于苏云都是无比的熟悉,苏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师傅岳侜儿在离开自己之后,打开天遁牌联系的人,居然会是刚从剑墓走出来的蛮人黄丰。
甚至于在面对黄丰调辱性的话语,师傅圣洁的面容上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波澜,只冷然的回了句:“如何?”
“本人亲自下场。”另一边的黄丰望着岳侜儿冰冷冷的表情,不自禁的回笑着:“东西自然是到手了。”
得到回复后的岳侜儿点了点头,下一秒就想把天遁牌给关掉。
“等会!”
“嗯?”被黄丰叫住的岳侜儿出奇听话的停下了按向天遁牌的手,冷着道:“你还有事?”
天遁牌光幕内,黄丰那张黝黑丑恶的嘴角忽然勾起:“之前怎么都想不到要取的是这玩意,你可知道剑墓关闭后,上官玉合发现这玩意不见了,会变成什么样?”
岳侜儿自然知道事情的后果:“怎么,怕死了?”
“蛮人从不惧怕死亡。”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黄丰的语气认真了不少,但下一秒又打回了原形:“只是我现在觉得这场交易,有点亏了。”
谭水清幽寂静,四周偶尔有虫声响起,岳侜儿蹙起柳眉:“你什么意思?”
“才几日不见?就摆出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清风荡起片片桃花瓣,黄丰说道:“等会上官玉合就要和老奴打起来了,我呆在剑阁有点危险,想先去你那躲躲。”
休想!
岳侜儿深知这个人的品性,彼此隔着天遁牌沟流还好,最多被他嘴贱欺辱几句,要是真的打开虚空之门让他过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思索间,岳侜儿立马开口反对黄丰:“按照布局,此事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样啊,那要是这玩意在老奴和上官玉合打着打着的时候,忽然从老奴身上掉出来,似乎没什么不妥吧?”
“你威胁我!”
“哈哈哈。”瘫倒在桃花苑亭台上的黄丰,望着天遁牌里柳眉直竖的美仙子,简直笑开了花。
就是这样。
这个女人就是这点最好玩。
圣洁得让人不想侵犯的娇躯,时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心神,淡雅寡欲的俏容。
就连玩弄女人无数的黄丰,都很少见到这样的佳品,上官玉合是一个,据他所知大夏的女帝是一个,还有一个仙宫宫主,但现在应该躺在师傅的床上。这些女人都是让人远不可攀的存在,黄丰最喜欢的,就是想看到这些高岭之花变成纡尊降贵的低下模样。
“先代剑阁宗主苏青山的一缕残魂。”在岳侜儿皱眉肃目的时候,黄丰从纳戒中取出一形状八方,通体发绿的神龛:“这玩意真是沉,你说我这小胳膊小腿要是不一小心没力给掉地上了……。”
“闭嘴!”
岳侜儿忽然一骂,圣洁从容的脸庞升起无数怒色:“你……停!”
可是,岳侜儿的怒容在黄丰眼里,丝毫没令他没有生出丝毫惧意。
岳侜儿的底线确实被黄丰触碰了没错,但底线是一种很巧妙的东西,底线下是不容侵犯的地区,也往往是最薄弱的地区。
瞧着岳侜儿发怒,黄丰戏谑的装着被吓到,提着神龛的手稍稍一斜,眼看着就要摔到地面上。
“停手。”岳侜儿叹了叹,未持天遁牌的柔荑朝着旁侧虚空轻轻划过,一道小小扭曲的虚空缝隙凭空而生。
另一空间,裴皖桃花苑内也生出相同的虚空缝隙,连接起了双方的空间。
“很好,我现在就过去。”
通道生成,长相猥琐丑陋的黄丰脸上闪过一抹淫笑,期后关闭了天遁牌:“把这东西藏好了,在这等我回来。”
“是,主人。”
跪在黄丰脚侧,衣衫半解,身材腴美的裴皖接过黄丰手里的神龛,神色满是顺从:“主人早点回来,贱奴的骚屄想主人了。”
“好好。”黄丰随意符合着,抬脚走向了空间缝隙。
没多会,一只满布山泥的鞋靴率出现在谭边,其后是袭裴皖亲手缝制的精美夏朝衣袍,最后是一张挂着猥琐笑容的脸。
飒——
风声涌动,谭边的一朵小白花被这股骤起狂风埋进了泥里,岳侜儿的身影瞬间闪烁,白皙的柔荑紧紧锁向来人,身高不过五尺的黄丰就这么被岳侜儿掐着脖子抽离了地面:“你想死!”
“难得见到……老情人。”
被掐着脖子的黄丰说话虽然哽咽,但却依然脸上依然挂着一抹坏笑,抬手抓向岳侜儿的手向前轻轻的抚摸着:“居然是……这个……态度,动不动……就发脾气这点可不好。”
啧~
黄丰作为一个蛮人,汗腺比起大夏九州的人浓密不少。
被这双手碰到皮肤瞬间就感觉到油油腻腻的,再加上黄丰在剑墓里倒腾了几日,浑身充满了一种不好受蛮人臭味,岳侜儿随即反感的将黄丰往侧方地面一抛:“将东西给我。”
笑话,来这里是为了把东西给你的?
黄丰修欢喜佛道,但却没有大慈善之心,落到地面勉强站稳后就是一摊手:“没带来。”
就知道这个烂人没安好心,岳侜儿转过身,冷道:“看来你不是想死在上官玉合手里,而是想死在我的手里了。”
“那玩意的事情,可以……”
黄丰此次死皮赖脸的跑过来,当然不是作死:“日后再说,现在更重要事情是。”
“啧啧,这屁股几月不见倒是大了几分。”
“莫非你还找上了别的奸夫不成,天下还有比我更能满足你的?”
他和岳侜儿毕竟是滚过床单的,床上是最好校验女人的方法。
岳侜儿的脸型看上去是标准的圣女鹅蛋脸,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很容易就产生神圣不得侵犯的意头,但实际上,黄丰却知道岳侜儿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她圣洁亮丽外表下,实则暗里藏刀,要切开来一定会是朵黑心的白莲花。
十足的反差。
“你还想干什么?”
黄丰自从一尝岳侜儿的身子,就深深爱上了那种感觉,这些修为地位都登临绝顶的女子和以往玩过的人都不同,不仅仅是征服感,单纯把阳具放在阴阜里的感觉都是云泥之别。
如果要形容的话,普通的女人蜜道无外乎是一团肉泥便器。
而岳侜儿呢,在怼进去的那一刻,你就会立马感觉到温热静谧,会仿佛来到了云端之中,随着每一下的抽动,都会亲密的和你互动,时时刻刻的让你欲仙欲死。
实不相瞒,哪怕是黄丰这种肉林高手,在头一次品尝这个女人的时候,也没有坚持多久。
无它,因为实在是太爽了。
也因此,黄丰一直很想向岳侜儿找回场子,让这个女人的身子知道谁才是你骚屄的主人。
思索间,寒潭边已经开始了白刃战,猴急的黄丰抬起脚就往岳侜儿方向走去,期间还不停的搓着自己那双油腻的手:“想干什么?柳仙子又何必明知故问,难道上一回不是你自己主动的吗?”
瞧着黄丰生禽大咬的色相,岳侜儿杏眼连忙向着森林深处望了望,乖徒弟还在和荒老说着话呢。
还好。
而对于黄丰所说的上一回之类的话,她倒没有出口反驳,自从苏青山死后,她已经把自己认定为是一个死人。
为了大事谋划,区区牺牲肉体又算得上什么,但这厮实在太让人厌恶了。
抿了抿嘴,岳侜儿朝着站在身前黄丰冷道:“我跟你说过,那是最后的一回。”
“你所谋之大,可不是单纯的一份残魂吧。”黄丰边说着还不断欣赏着岳侜儿曼妙身姿,但由于身高差距,黄丰只能从下往上瞄,倒没想到这女人平日似乎还是很看重贞洁的模样,衣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生怕被人望见似的。
对于黄丰察觉到自己的事,岳侜儿也是意外的。
她是事先知道上官玉合将苏青山的残魂供留在了剑阁,但原以为上官玉合至少还会用上保密性的灵器作为保存,给残魂加上一层保险。
那么即便黄丰为她偷取了东西,也不会知道是什么?
但现在看来,上官玉合压根就没有这一步的打算,残魂只是用一个凡物神龛就保存了起来,或者对于上官玉合来说,剑墓已经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可惜这一步算错,让黄丰知道了部分内幕。
“你知道的越多只会越危险。”对此,岳侜儿冷声道:“不要以为区区蛮廷王子的身份就能护住你,我要杀你有千种方式可以让蛮王找不出凶手。”
“是吗?”
自从黄丰接近岳侜儿后,手就非常不老实起来,不仅仅是撩起她的白衣裙褂,更是不断摸着她的腿和各种敏感地方。
岳侜儿虽然反感,却出奇没有呵责黄丰无理轻佻的动作。
她知道那样做,只会让黄丰更兴奋。
但很快的下一刻,岳侜儿就感觉到黄丰的手慢慢滑向了她背后腰间的系带,岳侜儿穿着的裙掛是特别定制的,看上去很多很厚,但实际所用的材料都非常轻薄,而且环环相扣,这腰间系带一拉,下一秒她就会光秃秃的站在森林中间了。
不行,要是让苏云看到,自己的师傅背地里居然是个这样的女人?
念到此,岳侜儿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连忙出手别开黄丰:“这里不行。”
没拒绝……只是在这里不行,为什么?
黄丰心里想着,微微侧身改变了二人的站位,走到了岳侜儿的身后,手开始往保守裙装包裹下的圆润美臀抓了过去,别看岳侜儿高高挑挑的,实际上衣服下的生育配件是丝毫不差,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我说了……这里……嗯?”
正准出手制止住黄丰的岳侜儿忽然抬眸,大意了。
方才一直被摸来摸去,搞得她心神都被扰乱了,甚至没有发现森林中的人影动了。
可乖徒弟怎么这么快就和荒老说完话了呀
怎么办,距离就几里,以徒弟的脚程小半盏茶的时间就能赶到。
揉搓着岳侜儿的黄丰明显感觉到美臀臀肉紧了紧,修长美腿内侧也明显向内紧扣了起来。
摸出火来了?
不对啊,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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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首先圣诞节快乐!!
一剑宫寒:
断章狗作者真可怕。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二刷的读者,但相必有的话也许会发现文变了一点。(这里说明一下,现在看到的文是二改的成品,由于第一次发的时候羊了,没来得急改审,所以推迟到1月1日发的二改文)
(PS:不知道本女帝写得好不好,作为全文最御的角色,有点难驾驭。此次文中刻意玩了康熙怒骂群臣的梗,虽然台词被改过润色,不知道会不会出戏呢,请见谅下。
最后大家应该想不到师傅是这样的人设故事吧,要说女帝难驾驭,那么师傅在文里估计是最难琢磨的了,既白既黑的角色还是挺邪性的。)
最后不知廉耻的求下点赞和收藏,下一章一月五日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