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实习的路上丢了手机,于是被炮友下药强暴了#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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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去实习的路上丢了手机,于是被炮友下药强暴了#1

  人物简介:

   “我”(主人公):28岁,废宅,留长发。176cm,70kg,大学专业是土木。处男。因为一直以来不走运又搞坏了自己的所有关系而对人类这种生物很没有信任感。但是因为认识的人太少,完全无法判断他人是否真诚,反而更容易因为被感动而被骗。某种意义上,是个走投无路的垃圾。

   “男人”:比主人公大20岁的大叔,在约炮网站上上传了自己的体检报告,因此吸引了主人公。表面上很和善,实际上是个让主人公无法理解的可怕家伙。

  

  

   正文:

   我在外面。在家的外面。在离家500亿光年外的傻逼小村落里面。躺在床上被操。

   操我的男人一直说我看起来像要哭是因为我很爽,其实我并不是这样。

   我倒了大霉,这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我还一直以为我是被命运选中的幸运选手,一个突然时来运转的欧狗。突然工作上找到大厂的实习了,开心得要死,以为自己终于要找到铁饭碗而开心到死。然后,飞到要实习的城市。

   就在飞的过程中,我的手机掉了。

  

   不,不是说手机有多重要。说白了,能用钱买的东西都是肤浅的,肉疼也只是数秒的事情。究竟是被偷了呢还是掉到索马里海沟了呢,我也不知道。总之,手机没了。

   那是个有点年头的老手机,型号大概是那种华〇还没被〇歌制裁的时候还可以随便用gxxgle play的种类。光从这点就能看出,它有点年头了。如今卖到旧货市场,大概也就两三百吧。

   然而,我的那些记忆,都在里面了。几千张值得纪念的照片,100个用来偷窥前男女友的付费小号,玩了6000关的消消乐,还有值得纪念的满屏贪吃蛇截图。就因为我不愿意花钱云备份,没了。甚至还有好不容易存成一个收藏夹的黄片链接,全都在备忘录里,狗屁都记不起来,全打水漂了。

   你妈说起来就想哭。

  

   那这和我正在被两小时前还完全陌生的男人操有什么关系?这又要从一方面说起。

   那就是空虚。

   没了500多个g的陪伴自己好几年的记忆,谁都会觉得空虚。那是steam和动〇之家都没法带给我的空虚。空虚、空虚、空虚。就连一口气看完连载几十年的老漫画都没法填补空虚。倒不如说,越是找事干,就越是显得那种失去十分空虚。

   啊啊,要是我再小心一点。再有脑子一点。

   就不会这么乐极生悲悲极生乐了。

   于是开始急躁。狂喝咖啡,一天喝了10份速溶。狂灌酒,对瓶子吹伏特加。上裸聊软件看帅哥美女。总之,是丧失一个人类应有的自制力,在强烈的失落和紧张感下,多巴胺分泌严重不足了。

   空虚,好空虚。

   于是就平生第一次的约炮了。而且,是跟个不认识的、跟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男人。唯一的理由,就是在自己绝望地翻找性爱对象时一眼看到这家伙的体检单,日期就是昨天,标题里有〇和医院。各项数值一看就知道,这人,很靠谱。

   就因为靠谱,所以在极大的后悔下,极大的紧张下,极大的想溜掉的情绪下,和这个人还是见面了。

   没有性病。没有性病就不会出事。不会出事就不会失去更多。完全不认识就代表不会因为暴露而社会性死亡。要我说的话是安全性最高的完美对象。

   虽然在对方告诉我是时候脱衣服洗澡的时候,我的空虚感严重地增加了。

   和他见面是在晚上七点,天倒黑不黑,就是个穷酸的小镇子,令人感觉安全却不安心。酒店的钱AA制。在来的路上买了一杯咖啡,一甩手溅了自己一身。也是倒霉。不知为什么,从丢手机开始就霉运不断,而且完全没有改变现状的动力,烦。这么说,要是和不认识的家伙做了个非常糟糕的爱,没准我反而能清醒呢。

   虽然如果不爽,应该也算倒霉吧。但我就是冲着糟蹋自己来的,又能失去啥呢?我这条丢了手机就失去一半价值的贱命,还怕被蹂躏吗?

  

   因为自己是胆小鬼,最后还是怀着后悔的心情和那个男人见了面。

   他口音很重,一看就是本地人,普通话甚至没我好。简单地被迫交谈几句后,我有些侥幸地发现这人很自我中心,不需要怎么接话就能一直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平常生活我会很讨厌这种人,现在倒是正好。

   开房就要拿身份证。还是尽可能装出了是一起来旅游的朋友的氛围,虽然酒店的人可能对这种假到一批的演技早已见怪不怪,压根懒得管,有钱就行。抬头一看,还是四星,旅游淡季,价格便宜。

   钱包没有出血,但也开心不起来。出发前,我又喝了一大杯咖啡,身上直盗汗,都怕这人摸着我的手感觉不对劲。

   不要紧张嘛,那个男人说,我们都是来找乐子的,不要客气。我真想告诉他,我是来找死的,要么他杀了我要么他操死我,重点不在操,在死。有一点预感,这次的事情会永远刻在我这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保守主义者的心中,直到我终于时来转运。

   老实说,对大部分人来讲约炮明明就很快乐,而我来这里找我死去的心。你妈,像个中二病。

   来之前已经洗了,我说,这一身都很干净。代指我是个自己只和五指姑娘交朋友的臭死宅。简单交流完,男人就去洗了,留我在原地。真的要脱吗?就不能不脱吗?神交?老实说我真不想让别人看我的身体。犹犹豫豫。

   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没能做出决定。男人裸着身子走出浴室,我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大鸡。

   但重点是,我其实不喜欢大鸡。我只爱体检报告,告诉我他没有淋病。于是,男人对我震惊的反应很是满意,洋洋得意地拍着自己有点赘肉的肚皮,在那一刻我严重怀疑这人是个约炮惯犯,天天拉着年轻男人来这酒店里激情。

   顺带一提,我二十八了,这才找到实习。

   你怎么还没脱呀?男人这么期待着问我,觉得我会准备惊喜。

   其实没有。我慢吞吞地脱了上衣,然后是裤子,毫无情趣的黑色运动裤下是更无情趣的秋裤。而这层代表着胆小的布料下,包裹着我丝毫没有性感可言的身体。

   能不能盖着被子做?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酒店有暖气。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男人走到我的身边,抚摸我这因为过于死宅而留长的头发。还扎了个橡皮筋,我早就习惯了这个打扮,但他的举动让我感到格外不对劲。不是觉得他不对劲,是觉得我不对劲。为什么要跟一个纸面年龄是48岁的中年男子约啊,我又没有恋老癖。只因为讨厌见到同龄人,就选了这么大一个差距。要是他有老婆,我就完蛋了。

   那个,就是,我们互撸对吧。我颤抖着装出很期待的样子问出这个问题。就是不想搞正戏的意思。同性交友软件上性取向居然能选直,我都不曾想到。但既然他也选定了我这个直男,就证明他也只想感受掺杂了怪东西的兄弟情。

   哦,那你先来帮我吧,男人说。

   我那汗津津的洗都洗不净的手,就这么摸上了他的阴茎。横下心的我,就这么一直低着头,仿佛很专注地看着他的那根大东西似的,帮他打着手枪,不想对上视线。其实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的心早就进到冰窟了,之前趁着心情麻木点下的“同意”,此刻就像液氮一样烧着我的脑子。

   我才不要另一个男人来摸我的下体。说实话,经历了这次摸别人肉的怪异体验,我觉得女人也免了,能摸我的就只有我自己。帮他打完手枪就睡觉吧,反正正常人一天顶多就三次,实在不行用嘴也好。

   小兄弟手活不错呀,是不是经常自己打手枪?他问道。我点了点头,回答是。甚至能说岂止经常,那是相当频繁,把性当成唯一的负面情绪抒发口,每次都心想着今天就把自己撸死掉算了这种话,但每次其实射个两次就累到不行。

   就是通俗所说的,脑子有点性瘾但身体跟不上的类型。要不然,既然是糟蹋自己我干嘛不去体验搬砖而是选择约炮啊?

   大概帮这个男人生撸了个10分钟,我自己觉得进展还不错这人也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给我叫停了。

   别这么急嘛,小兄弟,这么没情趣。我们可有一晚上的时间啊,就这么弄完岂不很没意思?他这么说。

   但我就是没情趣,而且现在,身为性瘾的我毫无性致,大概是社交恐惧发作了吧。但我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好,我们做点别的吧。只要…是那种不会发展到我要脱裤子的程度就行了,我心想。

   于是我们叫前台服务送了四罐啤酒,由披了件浴袍的我去拿。我小心翼翼地没让服务生看出来自己正准备另一种意义上的上床,手里握着冻得冰凉的啤酒,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这几罐我请你了,看你这么紧张,大概是第一次吧。喝点酒,不要一副上战场的样子,没人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的!男人宽慰我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实在做不下去,就手活也行!我知道你是直的,但我不介意,在这里大家都是兄弟!

   听了他这样一番话,我恍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把这件你情我愿的事情过度妖魔化了。别人对我没有恶意,那我何必一来就抱有敌视的心态呢?就如同我那失败的日常生活……从一开始就把所有人视为危险麻烦的存在,不就自然会没有朋友了吗?人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只会是个多疑的讨厌鬼。

   28岁才找到第一份实习的我,在这种小县城的四星酒店里,居然热泪盈眶了。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感觉自己愚蠢又羞耻,被人看了个穿。

   这种简单的道理,居然要一个陌生人来提醒我才能明白。

   我前几天把用了六年的手机丢了,我突然忍不住带着哭腔向对方倾诉。我…从一两年前几乎就和所有朋友断绝联系,而那部手机上仅存的消息记录,是我和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即便已经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们,想要恨也好怀念也好,这种完全失去的感觉却始终不能接受。

   男人安静地聆听着我的话语,偶尔点点头。他恐怕也没想到面前这个长相阴沉的小伙子会突然说一堆敞开心扉的鬼话,觉得我疯了吧。但最后,我说完以后,他让我缓了很久,为我递上了一张纸巾擦泪。最后,他披上浴袍,拥抱了我。

   明明没有义务这么做。明明是被我搅了兴致,但却……接受了我的这些情绪的外泄。

   居然能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获得这样的安慰和温暖,我泣不成声。一直都相当不走运、恐惧着人类的失败又可怜的我,仿佛得到了升华一般,心底涌出了许多未曾想过的快乐的思绪。

   最后,我也忘了和他说了些什么。明明是来约炮的,结果变成了谈心现场,我真是个糟糕的家伙。但我们两个一起痛饮了啤酒,而且啤酒还不是我花的钱这件事,让我前所未有地心情愉快了。

   我有帮他做完一套吗?还是他直接萎了,也没想做了?不记得了。巨大的多巴胺分泌,我很快感觉头晕,躺到了床上,但并不觉得难受。

   就睡十分钟,我对他说,我马上就起来。

   但我闭上了眼睛,完全,沉入了梦乡。

  

   醒来时感觉天旋地转。大概是完全喝断片了吧,头疼欲裂不说,真的是要疯了般的冷。

   酒店不是有暖气吗?

   我大致是睁开了眼睛,但面前是一片漆黑。坠落的感觉让我有些想要呕吐,然而背上有很明显的压感。

   可恶,要是以这样的状态醒来,起码要再躺上一整天吧。不在家里,也没有人会给我带醒酒药。最糟糕的情况。实习就在两天以后,这种时候浪费掉整整一天实在是不可理喻。

   我操,我张开嘴,没能发出这两个音节。但我应该安心一点,因为酒店下午两点才强制退房,眼前一片漆黑证明时间还很晚……对吧?

   我始终没能想起那个很违和的细节。

   沉闷、疼痛、头晕目眩,附带极其严重的耳鸣。最开始很弱,但随着意识愈发清醒变得强烈。这似乎也是我想过但一直没能做到的事情,生一场大病或者难受到压根动不了,这样就没有道理去逼迫自己做任何事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想,摸索灯的开关。

   但我的手抬不起来。该说是鬼压床好,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我的行动——应该是二者皆有吧。我的身体恐怕是被冻僵了,使不上一点力,而在此之上又能感觉到手腕有某种疼痛。那个老兄呢?难道他也正遭受着这种仿佛打了瑞辉般的极富有特异性的酸痛?

   我摇头,摇头,又摇头。仿佛要甩开面前的黑暗一般。不知是祈祷凑了效还是我真的刚才视网膜没有在工作,我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明白自己是睁着眼的。

   还没有开始996,就已经体会到了过劳死再苏醒的感觉。那面前闪过的的人影,一定是医生吧。

   但不是。是那个男人。

  

   于是就回到了我亲口讲述自己悲剧的最开始那一幕。虽然头疼欲裂,虽然难受想吐,虽然听不清声音,虽然脑袋还像一团浆糊……

   但我这样一个多疑的人,还是擅长从最糟糕的地方开始个个排除选项。这是一个没用的脑子,只能察觉到别人在害自己,但并不知道怎么反抗。要我说,这种头脑有了比没有还糟糕呢。但就算我不想通,随着时间推移也会慢慢想通。毕竟,我可是臀部完全腾空,被这家伙提起来操了啊。

   被掐着的胯骨发麻,被迫用这种倒过来的姿势窝在床上的我,失重感就来自于这毫不稳固的支撑。被扒光了,赤裸着,身体还在因为外力的拉扯不断抽搐,扎头发的橡皮筋似乎也消失得干净。

   我一下就哭了。被吓哭的,也是被痛哭的。面目之狰狞凄惨只有我自己知道,但大概率是没能做出什么表情的。要不然怎么会听到那个男人问我说,你是不是很爽。

   怎么可能会爽。怎么可能会爽?!!被你这种人,被你这种社会残渣……

   为什么,我要无端地那么轻易地建立起对他人的信赖然后极快地被背叛啊?还是说,真的是我运气太差的问题?看清面前发生的一切的那一瞬间,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失落。跟以前被什么人抛下时一样,却又那么不一样。以前我总是怀疑是不是对人类设立高标准的我有什么毛病现在我……还是忍不住怀疑。

   和一个陌生人在酒店里喝酒,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正是因为我要自顾自地信任他,这种坏事才会降临到我的身上。

   被这种只花了四杯啤酒钱的家伙便宜地搞定的我,真是个垃圾。

   第一反应是叫他停下,侵犯一个被麻倒还被绑住手的人算什么本事。人渣、社会公敌、变态、精神病!但嘴是给塞严实了,一激动甚至没法呼吸。这么说来,之前戴在我头上的眼罩,也是被这家伙扯掉的。真是混蛋,真是混蛋,真是混蛋,说白了怎么会有人往约炮网站上放体检报告啊,去看那个的我也是傻逼!

   然而现在想通为时已晚。我看不到,但能猜想到自己已经流血了。想必是撕裂伤吧,要不然后面怎么会那么痛。

   没法挣扎。没法呼救。而且做到这种程度,完全可能一不小心就窒息死了吧。这才是所谓的被操死吗?说来为什么我在这种关头居然还能想起这种冷笑话?

   要记住这家伙的脸。活下来,然后去报警。要去吃抗HIV药,不要相信这家伙的体检报告。做全身检查。一秒钟之内,在我这个垃圾的脑瓜里就能蹦出这么多自以为是的乐观点子。在他撞进来的下一秒,就被冲散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都说不清是不是真的疼了。

   不规范使用的麻药只会让人的神经系统受损,严重会如何,肯定是能够预见的。恐惧,还有对自己倒霉的痛恨。

   混账混账混账混账……

   要是能真的在这里死,没准还会稍微好那么一点呢。说白了,为什么是我被盯上啊,完全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好这口的——

   这么想着,在我被堵住的口中,我的舌头被咬破了,一丝丝铁味渗满了口腔。

   仿佛被狠狠甩了下来。

   我因为这味道,被甩回了现实。

  

   “别躺尸了,你个臭婊子!你那双眼睛是摆设吗!”

  

   我的确,被甩到了床上。男人一松手,我被掐到发麻的腰部便开始隐隐作痛。从刚才开始都仿佛在做梦,在旁观某场名为“自我”的电影的我,终于痛呼出声。

   因为回归了现实,就没法冷静思考了。肾上腺素在攒动,但影响的终究只有脑神经,我的身体可是一点都动不了。

   挣扎、挣扎。仿佛是听到这个人的命令般,忍不住在这片根本逃不掉的白色荒漠中扭动,连逃亡都说不上。我的表现连那种强奸情节黄片的女主角都不如,因为我真的动不了分毫。而面前这个人也并没有调教剧里面男主演那样的耐心,在看到我这不尽人意的样子时立马攥紧了拳头狠狠地揍向了我的腹部。

   真希望我能直接休克过去,那样的话这人大概就从强奸犯直接进化成杀人犯了吧。情节恶劣,先奸后杀的那种。但我,在这种狗屎的地方还挺坚强的。

   也就是虽然我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身体却还好得很的意思。

   我能听得到他在骂我。而且骂得很大声,很毫不留情。而且用词意义不明。因为骂得太脏了以至于完全和我本人联系不上,毫无关联。比如,骂一个和前女友的最亲密动作就是摸胸部的人“破鞋”,完全没法引起任何人的共鸣吧?然而这家伙还是那么激愤,还是那么斗志昂扬。我不知道我怎么就下贱了,怎么就淫荡不知羞耻了。难道这家伙是想说我这平板一样毫无特点的男人有什么性吸引力吗?真想问一句大哥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不用就捐了算了!但更多还是觉得自己不幸,因为我根本没有惹他不开心。

   他边骂边把那根之前看到过的东西插到我那个被撕裂的洞里,这个毫不克制的咒骂声终于让我明白这家酒店和面前男人必定是个利益共同体。毕竟,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没有人听到这么大的咒骂声,不可能没人怀疑。

   我流着泪,但像他说的那样,和尸体一样瞪着毫无神采的眼睛。好像这种行为就能让我的怨恨深深印入他的内心,让我逃离人世飞向天际一般。

   但事实是我屁股流着血,正面对着这个变态藏在一边的摄像机,我不敢动的样子反而印证了我的反应为真实。面对着这等的不幸,不管是谁都不能大义凛然地在这种阴晴不定到一会儿要看我动动了却又要揍我的可怕的家伙面前轻举妄动。只有装死,只有期待对方玩够。感觉不到羞耻,这种时候就算给我看那个摄像头,我也不会因为羞耻而脸红,只会因为无尽的可怕的联想而继续摇头下去吧。

   这回,终于不是咖啡让我持续盗汗了。一想到这家伙那根恐怖的肉棍会持续凶狠地撕裂他刚才亲手给我造成的伤口,我就好想死。

   没有进展,即便心中想了那么多,还是无趣地忍受着。好像这个男人也觉得我这个样子很没趣,即便被打了一拳也没有更多反应了,于是很嫌弃似的拉着我的腿。

   会痛死在这儿吧。这么想起来,在药物作用之下醒过来,也肯定不是麻痹效果已经过去,而是被痛醒的吧。

   怎么这么后知后觉。

   各种意义上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就这样,他操着我流血发炎而红肿不堪的肠子,一边大声骂着我听不明白的语句。快过去吧,快过去吧。在心里默念着的我,真的僵硬得像死了一般,差点停止呼吸。

  

   两天之后,我还是去了实习。

   鬼知道我是怎么熬过那个晚上的。我猜,只是那个男人玩腻了吧。我也是知道最后才知道他一直在拍摄我这副胆小又可怜、仿佛再也没法相信任何人的充满怀疑的样子。在把我再次弄晕之前,他警告我报警就会把我的视频发到某个注册在海外的听都没听说过的黄色视频网站上,然后在我的枕头底下塞了一万块钱。而我,则还是藏回了自己内心的窝里,胆小地诅咒他,同时又毫不积极地思考着两个月以后我会不会看到那段视频其实早已被泄露,而我这死弱智却听信这话没有报警。

   还有,究竟是为什么,这个人会看上我。为什么会把我当成他的猎物。我又为什么会这么好搞定。为什么我这种垃圾的屁股又只值一万的封口费。

   被从里到外地瞧不起了。

   我再度昏迷了,头疼欲裂地起来,找到了钱,吃了一堆消炎药,处理伤口,做了体检。没有得性病。不过开心不起来。封口费就这样已经几乎折半了。所以更多还是那个威胁让我不敢去报警。

   然而还是去了实习,在这丢了手机也丢了人生的道路上,没有走回头路。我已经28了,才有第一个实习,月薪是4000。我被强奸的封口费也只有一万加上不发布我像个死人一样被操出血的视频的所谓承诺。

   正因如此,4000才必须挣,才必须挣。如果不挣这4000,我受这些苦不就是白受了吗。要不是为了这点就够买一部手机的钱,我怎么会丢了手机还差点丢了命。

   因为被命运玩弄,所以要积极地让自己更加痛苦,这是哪门子疯言疯语,可以说这种状态还在想着钱的我真的是烂透了。

   于是,想当然地,实习岗位上的我没有一丁点的动力,呆滞,完全没有体现出想要这份工作的态度,只是行尸走肉一样挪动身体,浪费着更多的时间。路过警局的时候一直犹豫,心中有那么一丝报警的激情时就又打消了。

   就是这样的我,在第一个月的实习后,居然没有被炒掉。我毫无感恩地在岗位上发呆,苦想,对项目组的前辈虽说有搭理但什么多的事也不会说,只能说把自己手里最轻松的事做掉就啥也不管了。

   也是这样的我,在两个月的实习后,居然被很快地转正了。说什么工作态度良好负责,我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做的确实是完全相反的。都两个月了,我还不记得5个以上的同事的名字。只有抄写、端茶倒水这种事稍微像样。即便如此,还是得到了转正的消息。

   在那晚上变得毫不信任他人的我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其实觉察出什么不对劲,但结第二个月的工资还有几天,因此选择了观望。

   蠢货,脑瘫,说的就是4000块就可以收买的我。结局,当然是被轻松收买,在大家的祝贺下莫名其妙地转正,心中也怀着无数的疑问和恐慌。

   但不在这个地方领这4000,到别的地方以同样的工作态度绝对会被炒掉吧。然后呢,窝在家里?啃老?又是打游戏看漫画?虽然那样也不错,但……为了不给家人带去麻烦,为了不让我这瘟神再沾到他们半步,要死我还是干净点死吧。

   其实还是想被救的……

   甚至,不想骂人,也不想哭。在得过且过上无人能敌,简直是行尸走肉的宗师。

   就是这样心理脆弱不堪一击、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又意外地坚强地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我,有某个家伙在注视着。从头顶。从斜角。从那个转角。从右边,从左边,从前面,从后面。

   那个在监控摄像头后看着我的人,在想些什么呢。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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