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下的羽毛
安提莫尼从未经历过这般的畅意:眼前的景色像是绑上火箭似的向后逃开;强风朝他面门直直地扑来,像是刀刃般切割着脸上的肌肤,冲得他几乎要睁不开双眼;耳旁的噪声隆隆作响,掩盖住其中观众们的惊呼声,石块的撞击声,还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爆炸的声响。他的鼻子,此刻也应该闻到了汽油燃烧的刺鼻气味,倘若他能从千钧一发之际,将神智恢复过来的话。
很不幸的是,他没有,即便有,也无济于事。赛车失控后冲出了跑道,撞开观众席,踉踉跄跄,却又勇往直前。安提莫尼发车前系好了安全带,摆脱了被狠狠甩出去的命运,但终究也没办法避开赛车被地上的石块掀起,像羽毛一样,在十秒内空中翻转五圈后,一头撞在书上的结局。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在一瞬间眼冒金星,身受重伤,血流不已。他使不出力气挣扎,哪怕是呼救。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没等来救援,倒是窗外头顶那片天宇,定格在了脑海里。它是如此清澈、湛蓝,却又黏稠而沉重。就如同,她的眼神。
呼吸愈发吃力,在黑暗完全浸没视野前,他唯一看清的只有她的身影。
安提莫尼是一只身形浅灰,鬃发蓝白的小马。他有一对宽大而又轻盈的翅膀,发育得很完好,却莫名其妙地不能载他起飞。不过,命运没打算抛弃他,在他不懈努力,以及对机械制造的热爱下,安提莫尼最终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一名职业赛车手。虽然不能凭借自己的双翼展翅高飞,可坐在赛车里,凝视着景物的瞬息万变,聆听着风纵横驰骋与发动机如雷贯耳的交响,依旧能极大程度上满足他对飞行的需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他还比大部分小马都要幸运——全小马国不知道有多少飞马,其中能当赛车手的又能有几个?
赛车竞速时,一方面要看车辆的配置,另一方面靠车手的操作。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后者。安提莫尼并不聪明,但是他在赛车上的造诣却出凡入胜,从一开始的一无所知,摸爬滚打到能上赛道,他付出的努力并不比别马少,然而时间却缩短了一大截。拥有这等天赋的他,加入了“红色跃马”车队,成为了里面最年轻的队员,搞不好也是全小马国年纪最小的车手。
不幸的是,关注到他表面风光的,除了观众外,还有对手车队。他们并不看好这一年纪轻轻,同时又有所成就的天马,在私底下,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凭什么安提莫尼能拥有这样异于常马的天赋,轻而易举地摘得桂冠?在嫉妒的驱使下,他们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背地里却酝酿着各种诡计,向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蒙尘。他们试了好多计划,然而都被安提莫尼一一化解,有些甚至后者都没察觉出来就泡汤了。他们甚至还商量着把对方给挖角过来,结果没有谁真正同意这个提议——他们不想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里。
和阴谋一起失败的,还有他们一次次的比赛,有好几次都是败在了红色跃马车队蹄下,甚至仅有几分的差距,与冠军失之交臂。再有几次甚至连领奖台也没资格上去。长期以往,他们背后的老板终于坐不住了,要不把这只安提莫尼给搞掉,他们就别想赚到钱,更不要说继续从事这份工作了。
从外部搞破坏无计可施,看样子就得要由内部攻入了。众所周知,小马最难克服的就是他们的本能欲望:食欲,性欲,睡眠欲。他们抓住了这个规律,既然没法让安提莫尼吃不下饭或者睡不着觉的话,那么用美人计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非常巧合的是,老板先前对外假惺惺地搞慈善时,资助了一只雌驹,供其上学。现如今,她已经到了青春正茂的年纪,是时候去报答恩情了。
乐凌的出现,对于安提莫尼,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讲是必然。他们的邂逅发生在一家酒吧里,这时候的安提莫尼和他的队友们正在举杯酣畅,觥筹交错,庆祝凯旋。在刚刚举办的巡回比赛上,红色跃马队伍又志得意满地拿到了冠军。安提莫尼并不很会喝酒,队友们的盛情却实在难以推辞,导致他不得不强行灌下许多呛鼻而又苦涩的液体。几瓶啤酒下肚后,他就有点脸红耳热,说话语无伦次了。
他想去盥洗室,冲把脸醒醒酒。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也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安提莫尼一站起身,就撞到身旁的一只小马。力度也不轻,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疼。他的酒因为痛感清醒了一些,连忙低下头朝对方道歉:
“真对不起,我真不小心。你没事吧?——哎?”
他醉眼下朦胧的视线,在看到对方的刹那后,倏忽变得无比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信息是:那是一只雌驹,身材娇小,比他矮了将近半个头。她的鬃发和尾巴呈现出深蓝和浅蓝的挑染,又长又顺柔,就像是一朵波浪,在云中城倾泻而下的河流里欢跃。在白纱的连衣裙之下,隐隐约约显露而出的是她纯净如雪的体色,以及难以遮掩的,青春蓬勃的美妙曲线。安提莫尼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酒也像是瞬间醒了过来,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看到她的眼睛,如此清澈,湛蓝;以及用蹄子捂住下,依然浅浅流出的微笑时,崭新的醉意再次涌上了他的心头。安提莫尼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不由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了,这分明是动情了的征兆,可是他骗自己这是喝多了酒造成的。
“嘿!我认得你的面孔!”对方的声音不大,又软又清,仿佛是沙锤敲在枕头上,“你就是安提莫尼吧!我是你的粉丝呀!”
然后,雌驹介绍起了自己。她的名字叫乐凌,本地小马。一个爱好是音乐,所以可爱标志是由两个谱号勾绘成的爱心;另一个爱好便是赛车,她说她非常看好安提莫尼,岁数不大,赛车的技术就能力压群雄了。他每次的比赛她都会看,都会在电视机前为他加油助威。现在终于有机会,在巡回赛的时候,和本马亲眼见上一面,实在是她的荣幸。
这番夸奖弄得安提莫尼有点沾沾自喜,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出名。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他很快就又陷入了晕头转向的程度。不得不说,他对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很有好感,所以他的眼神就一直没从对方身上脸上移开过。他本来还想多聊些什么,但是酒劲好巧不巧地上来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黏稠而又沉重。为了不让自己摔倒,他踉踉跄跄地靠在了墙上。
“呀,你喝醉了!”乐凌凑了上来,软绵绵,冰冰凉的蹄子放在他热气腾腾的侧腰上。安提莫尼险些就要升天了。“要不,你和我回去吧,我家里刚好有特效醒酒药,能帮到你的。”
安提莫尼本来还想征询一下队友们的意见,可发现他们无一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在吧台上东倒西歪时,便放弃了这个念想。
去一下又能怎么样呢。他打了个酒隔,脑子里满是醉醺醺的想法。更何况,对方还是这样一只马畜无害的小雌驹呀,给她签个名,她就会高兴很久的吧!
事实上,乐凌远远没有,她外表上看起来那么柔弱。只是安提莫尼在意识到时,已经太晚了。
进家门后,乐凌似乎并没有去拿醒酒药的迹象,她反而开门见山地,把安提莫尼拖进了卧室,拉到了床上,为其宽衣解带,将他的躯体裸露出来。安提莫尼此时依然被酒精冲得意识不清,浑身燥热,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境,所以选择了无动于衷。不过,就在下一刻,他再也坐不住了,因为他看到,乐凌拿起放在床边的蜂蜜水,抿了一口,含在嘴中,随后扶住他的肩,猛地将他的身体按倒在床头上,使其不得不做出半坐的动作。这个姿势并不舒服。
紧接着,乐凌身子挪上了床,虽然身材小巧,覆盖面积也不大,可也足以床咚的姿态,将莫尼笼罩在了身下。先前看上去温顺、可爱的小雌驹,仿佛是在征服他,也好像真的在这一刻掌握了支配权。她的眼睛蓝蓝的,眼眸下暗流涌动。
安提莫尼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他好像没理解事情的进展。可惜,事态没有给他半点多想的机会,下一秒,乐凌送上的一个吻,彻底扰乱了他的思绪。
她的唇柔软至极,还带着雌驹口红的馨香,灵活地将小舌探进他的口中后,撬开那因惊讶而微张开的牙齿。甘甜的蜂蜜水旋即没入安提莫尼的唇舌,带来一股温暖的,近似于诱惑的甜蜜。公马的脸本能地红了,来自他内心深处的腼腆。他还在发愣之际,乐凌小舌不依不饶地,让甜蜜的意味再深入了一个档次。安提莫尼还是处身,没谈过恋爱,更不要说有什么亲吻的经验,他只是下意识地回应着,身后翅膀弹了开来,舌头笨拙地企图和对方一起舞动,却只能眼睁睁被看着,被她玩弄于唇舌之间。
满溢的液体不一会儿就悉数灌入了安提莫尼的嘴巴,很快就被他饮尽。但这还不够,他想要更多,本能驱使着他,大胆地舔吮起了乐凌的小嘴,汲取她的津液。吮吸和搅动声从她们的嘴吻间作响,仿佛是月光下的清泉叮咚。暧昧的气氛荡漾开来,助燃着彼此的情欲。安提莫尼似乎要融化在她炙热的口腔中,蜂蜜水的甘甜,雌驹的体温,混合着乐凌身上那股蓬勃的香味,让他越发享受,越发舒服,快感在全身涌动,下体也在这股热情之中逐渐膨胀起来。
或是感受到了身下的炽热,也或是这个吻实在持续了太久,乐凌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舌头后,就马上松开了他。那一刻,安提莫尼感受到唇上的温暖离他远去,可是意犹未尽。他的脸涨得通红,意识稍稍清醒一些。“你,你这是……”安提莫尼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眼前貌似柔弱的雌驹强吻了,他惊诧地瞪着眼睛,怀疑这该不会就是对方所述的特效醒酒药吧?现在的粉丝都这么开放的吗……
“蜂蜜水能够帮忙解酒哦,这还不是担心你,喝醉了不方便喝水,特地来喂的嘛。”,乐凌从安提莫尼身上下来,侧躺在他身旁,撑着脑袋看着他,“除此之外,我可没有别的想法呢!”。
安提莫尼有些混乱,这套逻辑细想之下漏洞百出,但酒精影响下的大脑没办法细想,“那真要谢谢你的好意……呀!”
他这一叫是有理由的。因为他看见在乐凌调皮的微笑中,她那清凉的蹄子轻抚上了他下身的巨物。因触碰得过于突然,莫尼不由得微微一颤,“没想到伟大的赛车手居然这么单纯啊,不是吗?”,乐凌调侃道,在他的注视中,俯身退到了床后半截,趴在他身下,蹄子握起了肉棒根部,对着龟头呼着热气。“好事做到底,看来莫尼还有些小问题需要我解决呢,对吧?”
安提莫尼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切思绪都静滞住了,让他做不出任何反应。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进展,唯一有感觉的是,下身在乐凌的挑逗下燥热难忍,肉棒又膨大了几分,晶莹的前液从马眼溢出,格外挺立。乐凌不由分说地轻吻上雄驹那膨大的龟头,唇包覆着整个头部,小舌灵活地在前端探索,品尝着雄驹浓厚的气味。舌尖的腥咸味和雄性胯下热烈的温度,让乐凌的脸红了许多——其实一开始她就在脸红,到现在都只有加深的趋势,不曾有任何减弱。她明明也很害羞,但只是壮着胆子在做这种事情。或许也有本能在作祟吧。
她撩了撩头发掩饰脸红的尴尬,舌头舔上敏感的马眼,将前液扫入嘴里。紧接着,她双蹄握着棒根,慢慢起吮吸起对方的肉棒。快感让安提莫尼的神经终于动了一下,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消受着前所未有的恩典。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乐凌嫣红的脸庞,显得尤为可爱,就算是因为含住而有所变形,也依然能看出原本的美驹底子。他的肉棒被那湿热的小嘴包裹着,潮湿而又柔软,富有节奏的吮吸带来了更多酥酥麻麻的快感。如果说世间上还有什么比它还要刺激而又爽快的话,恐怕就只有赛车时的高速过弯。
电流般的快感从下身沿着脊髓爬了上来,让他舒爽地轻哼,巨根也随之在乐凌口中搏动着,流出更多的前液。安提莫尼下意识地顶着胯部,贪婪地想要更多,将巨物更深地送入乐凌的喉咙,去榨取那未曾体会过的快感。乐凌努力地配合着他的动作,将肉棒一遍遍地吞吐。她的小嘴随即被那巨物塞满了,险些窒息。当她吮吸时,整个口腔都紧紧挤压着肉棒,好像要将其中的液体全部从马眼吸出来,安提莫尼此时发现,她那可爱的小脸都快变成了他阳具的形状,认真而虔诚的模样就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那紧致的包裹感让他舒爽得后蹄都在颤抖,勃起的翅膀时不时地扑扇。
乐凌将肉棒一次次在口中抽送着,巨物一次次地填满她的口腔,那触感让她脸红发烫,让她欲火中烧,让她想要更多地征服身下这只公马。她握着棒根的蹄子开始拨弄起她的蛋蛋,嘴巴热情地吞吐着肉棒,硕大的头部顶着她那狭窄的喉咙口。肉棒被乐凌那灵活的小嘴全面地服侍着,龟头则更是被吞咽着的喉咙夹住,那狭窄的内壁不断挤压着莫尼那敏感的前端,加上乐凌那冰冷的小蹄子夹着他的肉棒来回套弄,他感觉自己的极限快要到来,就像是比赛最后的百米冲刺。
快感正在他身下不断汇聚,最终集中在了那大量留着前液的马眼。安提莫尼低吼一声,蹄子紧紧按着乐凌的脑袋,将她压向自己那快感的源泉,尽情释放。在乐凌的惊呼中,她的整个脑袋都被粗暴地压向了胯下,鼻尖扎进了丛生的阴毛中,一呼一吸之间,满是湿热而又厚重的雄性气味。安提莫尼的巨根在她嘴中抽动着,咸腥的精液不断地泵进她那窄小的喉咙深处,涌入深处。乐凌本能的吞咽着大量的白浊,而那吞咽带来的嘴巴与喉咙收缩的节奏,又一次夹紧了安提莫尼的肉棒,使得那本就激烈的快感锦上添花。
终于,安提莫尼射净了留存的精液,高潮之后的余韵让他感觉全身放松,眼皮无比沉重,侧身到一边,昏昏睡去。乐凌吐出口中瘫软下来的肉棒,擦净嘴角的白液,虽然想着刚刚发生的淫荡之事让她感到很羞耻,很懊恼,不过,只要能达成目的,这点牺牲应该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对方也没有让她正式意义上的失身,所以稳赚不亏。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乐凌目前已经获得了50%的胜利。
几个小时后,鸡啼声划开了黎明,也扎破了安提莫尼的梦境。他于一片混沌中惊醒,陡然看到的便是在自己身边熟睡的乐凌。在错愕的眼神中,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下身。下一秒干涸黏渍的触觉让他触电般在瞬间地抖了一下——完蛋,他醉酒后干出出格的事情了!
他第一反应是溜号,紧接着第二反应告诉他不能一走了之。安提莫尼本性不坏,他知道渣男都道德败坏,所以他不能做出渣男的行径。就在他犹豫着,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迎接对方的清醒时,乐凌的眼皮倏忽一下睁开了,它如同黑暗中突然点亮的灯光,把安提莫尼照得措蹄不及。
“呃…你好?”他的身体僵住了,不敢直视那双清冽的目光,眼睛心虚地朝边上瞥去。“那个,我……”
雌驹没有说话,只是在下一刻,轻盈地扑了上来,抱住安提莫尼腰际的同时,嘴唇再度贴近,吻住了他微张的嘴唇。她是如此娇小,柔软,而又脆弱,就像小狗似的,紧紧地黏着他,不肯松开。恍惚间,从舌尖传来的燥热和安逸,顿时包围住了安提莫尼。他也最终放下心来,鼓起勇气,举起蹄子,抚了抚她的后背,接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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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安提莫尼身边多了一位形影不离的小马,她的名字就是乐凌,现在的身份也是他的女友,好朋友。虽然见面和确认关系的起因与过程比较奇特,但是以安提莫尼的眼光来看,何尝不是命运对他的一种恩赐,将他命中注定的女神送到他面前。双方解释清楚后就很明了了:他们正是先一见钟情,才有的一夜情,没说清楚是因为都没把持住。他很荣幸,也很开心,每天除了练车和比赛外,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对方耳鬓厮磨。有的爱情相伴他,每天都过得富有朝气,幸福快活,以致于他压根就没去想,乐凌实际上是敌队派来搞破坏的奸细。
乐凌的天性也诚然和外表看上去那样纯洁,但是老板是她的贵人,对她有过救命之恩,使得她不得不听命去干这等坏事。她被要求去想方设法接近安提莫尼,其中最快速,最便捷的办法,就是充当对方的女友。他们都知道安提莫尼不会那么轻易地接受一只别马,所以出此下策,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要是对方提上裤子不认马,还可以反咬一口性侵,直接葬送他所有的事业。
“你的童贞,有你的命值钱吗?”他们就这样反复给乐凌洗脑,又威胁不这么做就不再资助她学习,还要让她偿还先前的财物,才让她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安提莫尼并不是她讨厌的类型;相反的,在乐凌眼里,他还挺帅的。他热情,阳光,豁达的同时,又注重细节。不管是比赛前的车检,还是约会时的餐点,他都会安排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条。这可能也和他喜欢机械和光学有关,强势的逻辑思维酿就了他严谨而力求完美的品性。要不是为了侦察情报,乐凌才不会把和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深深记在脑子里。他之所以年少有为,一马平川,正是因为这些优良品质的成果。
然而这些情报,自家车队不以为意。他们需要的不是安提莫尼的分析报告,而是有个能直接将他给摧毁的结果。他们对乐凌迟迟不动手,或者不知道怎么动手的状态很不满意,终于在有一天,将其召回后,直截了当地给她一个瓶子,命令她在明天比赛之前,将里面的东西倒进安提莫尼赛车的制动液箱里。
“这东西能做什么?”乐凌盯着蹄上淡黄色的液体,一缕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萦绕。
“这会让扰乱续航,”一位队员冷笑道,面色阴沉,“他开着开着开不动了,我们就能甩掉他了!”
乐凌知道在急速行驶的赛道上,车子忽然发动不了是一件何等危险的事情,但她也意识得到,要是没有金钱,自己不但学业中止,生活也会陷入困顿是件更为可怕的事情。她只好安慰自己,安提莫尼那么厉害,车技那么高超,一定可以在危急关头化险为夷的。
于是在当天晚上,她偷偷溜进了红色跃马队的车库,找到了安提莫尼的赛车,轻轻打开引擎盖,偷偷将液体给倒了进去。因为她有他之前就给了的钥匙,所以计划进行得格外顺利。
“希望你能好运,莫尼。”她合上了盖子,心中暗暗地祈祷。
第二天比赛如期举行。秋高气爽,风淡云轻,天空呈现着大片大片的瓦蓝,蓝得幽邃,蓝得空灵,仿佛就像是大海正中央那片最为清净的水域。开赛前,安提莫尼始终抬着头,凝望天穹,直到队友拍了一下肩膀,才把他的注意力拽回地面。
“怎么啦,想什么呢?”队友挤了挤眉毛,提醒道,“比赛要开始了,可不能分心啊!”
“我其实在想,要是这次取得胜利的话,我就要在领奖台上向乐凌求婚。”安提莫尼的眼神镇定下来,闪烁着坚毅的光泽,“当着大家的面。我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雌驹。”
队友没理解他的浪漫,而是被他的异想天开逗笑了。他干干地说道:“好,好的!这狗粮我吃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所以咱们现在还是先上车,赛完再说吧!”
后面事情的发展,超过了所有小马的预料。比赛进行到一半,安提莫尼在弯道的最佳刹车点时,刹车突然失灵了。紧接着他的车就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头撞向了赛道外,冲破了看台,奋不顾身地朝场外奔去。在场的小马都吓傻了,幸亏那边看台刚好因为阳光直射而没站谁。但是安提莫尼还在车上,他现在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失控车上,命悬一线!赛场的裁判连忙挥舞起红旗,指挥安全车去展开救援,其余的报警,叫消防车,救护车。比赛暂停了下来,安提莫尼的队友慌慌张张地停下车,钻出车舱就朝他驶离的方向追去。
然后他们看到的,就是赛车面目全非,残缺不全的惨样。车头严重变形,轮胎到处滚落,车身扭曲凹凸,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一辆赛车并不便宜,而这样子明显是彻底报废,不能用了。但是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他们最在意最关心的,是现在还困在车子里的安提莫尼啊!自救无果,消防车打着警笛急速到场,费了好大的工夫和时间,总算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安提莫尼给救了出来,抬到担架上。救护车的警灯闪烁着不安的蓝红光芒,乌拉乌拉的急促响声过后,现场只留下了几位赛场的工作人员,警察,还有没能上车的队友。
事情的调查结果出来,因为现场损毁得过于严重,所以只能定性为意外事件。安提莫尼送进医院的时候,全身几乎是体无完肤,没有一块骨头是没受伤的。他当时失血很严重,心跳很慢,血压不高,呼吸也是若有若无,送进ICU抢救了几天几夜,这才保下一条命来,且不说,这次造成的损伤很可能会给他留下终身的后遗症。
住院的这几天里,一直是他的队友们在手术室外等待着他,期间偶尔有粉丝来探望,也有警察来问话。他们忧心忡忡的同时,也感谢对方的关切。然而,令他们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作为安提莫尼未婚妻的乐凌,一直都没有出现呢?他们想了很多的可能,也猜想过她可能是派来搞破坏的间谍,但苦于没有证据,加之警察结案了,所以不了了之。
乐凌因为任务圆满完成,所以被奖励了一大笔钱,成为了他们队伍的功臣。但是,她却一点也不高兴,相反,她其实很后悔,很自责,很懊丧。她真的不知道,队员诓骗了她,那瓶液体的效用绝非只是让车无法行驶,它是用来破坏刹车系统,害车主在绝望中撞成肉泥的!她很害怕,很伤心,即便在他们面前强颜欢笑,独处时也会黯然神伤。一看见自己空空荡荡的床,想到安提莫尼的笑貌音容,想到是自己害惨了对方,她就忍不住地崩溃大哭。
后来,她听说安提莫尼从抢救室里出来,转进高危病房时,偷偷化装后来看过几次。病床上浑身绷带,昏迷不醒的小马让她一时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和她朝夕相处的莫尼。他本来全身充满钢铁般的坚韧,如今却像羽毛一样弱不禁风。她实在是接受不了现实,放下看望的鲜花后,逃跑般地匆匆离开。
她有时在外边观察时,注意到经常有些幼驹在有关工作人员的陪伴下,前来看望对方。经他们自我介绍,原来这些都是受安提莫尼资助过的小马。他们家里贫困,要是没有莫尼,饭都吃不起,更不要说有书可以读。当被提起需要什么用以回报他时,幼驹露出了很疑惑的神情,他天真无邪地反问道:
“做好事的目的,本来不就是不求回报吗,姐姐?”
稚嫩的声音像尖刺一样扎痛了乐凌的心,她道谢后,满怀愧意地溜出了医院。回到家,看着那笔奖金,她酸苦的愧疚逐渐氧化成了火辣的愤怒。到刚刚那一刻开始,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敢情她受资助,本来就没有义务去帮捐赠者排忧解难,更不用说为其为非作歹。她怒火中烧,面色铁青地想去找他们队伍理论算账。幸亏吃过一次亏,多动了一下脑子,想到自己并没有证据,而且即便将他们的丑恶行径暴露出来,自己也是帮凶。所以她忍住了这口恶气,没有冲动行事。
就算如此,她目前能做的,就是摆脱他们的控制,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乐凌决心搬家,搬到一座他们找不到的城市。等积攒够实力,她就要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至于莫尼这边,除了继续呆在医院里治疗,她也没更好的办法来帮助对方。所以最终,她还是远走高飞,让时间和距离,来治疗他们彼此的肉体和心灵。
尽管她的擅自离队,还是被队员们注意到了,但是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就连老板觉得,她顶多是见钱眼开,畏罪潜逃了而已,掀不起什么波澜。就算她要去告发他们,她也不可能有什么证据,凭他的实力,完全能摆平一切可能的麻烦。失去了安提莫尼这个头号敌人,他们在接下来几个月的赛车比赛中顺风顺水,一连拿下好几个冠军,名声再度响彻整个赛车界。
与之对应的是红色跃马队这边,因为少了安提莫尼这张王牌,就算具备再强的实力,和顶尖车队之间还是存在不小的差距,他们招了不少替补,表现都很一般,完全找不到半点安提莫尼当时的风范。
安提莫尼从高危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后,又是过了好久,终于在某天早上恢复过了意识。然而,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事故发生的那个早上,醒来后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比赛成果怎么样?第二个问题便是,他能当着大家的面向乐凌求婚吗?
队友们对他的苏醒感到万分庆幸,旋即遗憾地向他解释了他神游在外的这几个月里发生的大致事情。因为他出事故,所以比赛取消了,谁都没有成绩。更糟糕的是,红色跃马队伍没有了他,一落千丈,变得像鱼肉一样任由宰割,都快面临解体的危险。至于乐凌,从他出事之后,一次都也没来看望过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挺奇怪的。
安提莫尼的脑袋微微疼了起来,他回想起比赛前一天晚上的情景,那时候他和乐凌在一起,享用完晚餐后,逛到公园的长椅上,互诉衷肠。
月亮很大,很圆,散发出来的光却是清冷的,洒落下来,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环境的凉意刚好提供了他们相互依偎的理由。乐凌的脑袋可以靠在莫尼的肩膀上,后者也想这么做,可惜相比之下他的身材还是高大了些,所以只好搂住她的腰。
他们聊了很多,过去的经历,听闻的故事,开赛车的心得等等等等。乐凌没敢把自己身世的全部如实告诉对方,有些关键问题上还是选择了含糊。
“你觉得,要是有一天,我从赛车手退役了,该干些什么工作比较好呢?”莫尼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嗯…你可以做些机械方面的工作,那样挺适合你的,毕竟有经验。”乐凌的脸稍稍红了起来,被对方温热的鼻息熏的。她总是喜欢脸红。
“啊,这样吗,其实,我更想做的,是一名摄影师呢。”她感到莫尼的蹄子稍稍用了点力,把她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啊?”她问道。
“这样,我就能真正意义上地放缓下来,好好品味一下生活的滋味了呀。”莫尼望着月亮,双眼里闪烁着光,“赛车手的生活,一直是快节奏,只有刺激和惊险。但是,自从有了你,我才知道,我的生活应该要有所改变了。我真的很享受,有你在我身边。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什么也不做,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如果有办法,让回忆定格,让瞬间变成永恒,那么我们的甜蜜就能被永远地保存和传颂。是不是呀,亲爱的?”
乐凌没说什么,只是在月光的照映下,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就像是成熟的桃花,就算她用蹄子去捂,也遮不住。她不得不把头扭向另一侧,不然在莫尼的注视下,脸颊会变得越来越滚烫。
之后具体发生什么,莫尼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些你侬我侬的内容。他唯一能记得的是,最后乐凌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提前回去了。他送对方到家后也离开了,他需要好好准备明天的赛车比赛。
然后第二天就发生了意外,安提莫尼被彻底摧毁了一次,除了命,他似乎一无所有了。
乐凌一次都没来看望他的事实,让他倍感意外。他说出她的住址,恳请队友前去问候一下,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起先他还期盼着,是对方不愿接受事实选择逃避的结果,然而队友回来后,一脸遗憾地告诉他,那个地址已经是马去楼空了,就连先前的房东,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阵晴天霹雳击中了他,经过好几天的思想斗争,他终于说服自己接受了现实。或许,这个结局还不算差吧,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自然承担不起先前允诺过要给她的一切。她能选择及时止损,也不失明智。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至少让他再看她一眼,然后再说分别。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羽毛一样,无足轻重,活到现在,没有任何意义。安提莫尼消沉了几天,总算意识到了他的队友们始终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加油打气;还有之前他低调资助的孩童,时不时来看望他,诉说着他们最纯朴的感谢和最衷心的祝愿。他最终还是被感动到了,下定决心要好好活。
在骨头复合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就准备进行康复训练。过程很痛苦,很艰难,想要让这具静滞了几个月的躯体,再像以前那样活动起来,非常考验意志和耐心。一开始,安提莫尼连路都不会走,稍微动几下蹄子就控制不住平衡踉跄摔倒在地。他灰心过几次,沮丧过几次,好在队友,幼驹和医护人员的不离不弃,再加上他的意志坚定,总算使得他摆脱了事故的阴影,恢复到一只平常小马的状态。
出院后,他想做的事情依然是开赛车,再度经历钢铁之躯中速度与激情的涌现。他压抑了那么久,内心的苦闷早就堆积如山,亟待释放。但是,医生提醒道,他的体能当下已经大不如前了,这等剧烈的运动对他来说有生命危险。虽然他体质不差,恢复速度也比较快,但是想要再踏上职业车手之路,至少得再休息个一两年。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红色跃马队此时也在解体的边缘,他们的综合实力,已经很久没有站上领奖台。没有奖金,收入来源就像沧海一粟。下半年还有一场比赛,要是他们再也没拿得上名次的话,就真的没有钱来维持基本的生计了,到时候,除了各奔东西,另谋出路,就别无选择。
安提莫尼肯定不希望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红色跃马队伍是他的归宿,要是解散了,他的灵魂就真的无处安放了。他不能再失去更多了,他不想看见,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上辉煌过的最后一缕痕迹也灰飞烟灭。
好在,虽然莫尼不能亲自驱车,但是他能够用自己先前的经验,指导自己的队友开车。很多时候,一件事情没做成功不是因为努力不够,而是缺乏正确的方法。他就是来为他们提供正确方法的。
赛车训练的日子,并不比他康复训练那些天过得轻松。风吹日晒,霜打雨淋是常态。有时候出发前戴上头盔,开几圈后摘下,从里面都能流出汗水。但是安提莫尼和他的队友们都不辞劳苦,每天都以最大的热情,最大的努力,来接受最高强度的训练。
笑声和阴影相伴相生。他们开心过,欢乐过,即便酒在吧里内,放开了庆祝他们的进步,安提莫尼也会严格控制自己的酒量,保证不喝醉;也会困顿过,失意过,久久没能开好完美的一圈,他们有些气馁的时候,还是安提莫尼出来打圆场,讲些鼓励的话语,缓和气氛。尽管在事后,他还会独自坐在天台上,抱着双膝,仰头凝望着天空,一连好几个小时不说话。它还是那样的清澈、湛蓝,亘古不变,就像她的双眸。
在他的谆谆教导下,几个月的时间里,队友们的技术确实上升了不少,按照他的分析,应该能和上一次比赛的第三名就差一点点。要是他们各个都能正常发挥的话,拿到奖牌不在话下。下半年的比赛也正是在这种时候,拉开了序幕。
红色跃马队本来全体瞩目,现在却如同小透明一样鲜有问津,位于赛场的边沿。大家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个,也就是乐凌曾经待过的那个队伍里。他们已经蝉联好几次赛车冠军了,这次不出意外的话,保管摘得桂冠。他们站在聚光灯下,众目睽睽下,耀武扬威地吹嘘自己的实力,挑衅其他队伍早点放弃,免得弄得自己不体面。他们还说,不想做赔本的买卖,就要给他们投注,保证赚得到钱。
虽然极其看不惯他们的言行,红色跃马队也无可奈何,实力差距实在是悬殊。他们只期望,能混进前三,能拿到名次就行。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战,如果赌输了,就玩完了。
第二天比赛按约举行。风朗气清,碧空如洗。天空是蔚蓝色的,仿佛是一块晶莹的蓝水晶,将大地给包裹。蓝得透彻,蓝得纯粹,没有一丝杂质。偶尔间有孤雁飞过,飘下一缕哀婉的啼鸣。安提莫尼站在起点线附近,仔细地吩咐着各位选手比赛时的注意事项。几个月来的训练,让他对每位队友的优点和弱势都已经了如指掌。
“加油,我们一定能取胜的!”他们的蹄子凑到一起,用力地击了下掌,作为最后的鼓劲。
哨声一响,旗帜一挥,几十部赛车在不约而同的轰鸣声中,勇往直前。比赛进行得非常激烈,选手们你追我赶,不相上下。各种颜色的赛车在狂风和烟尘中呼啸着,咆哮着,鬼哭神嚎,既像是宣告自身如火般的热情,又像是对敌手进行气势上的恐吓。观众们的眼睛几乎都要转不过来了,在风尘中分不清哪辆车是哪个队伍的,反正统一喊加油就完事了。
比赛是积分制,先完成规定的圈数的赛车,分数越高。最终是累加得分,所以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安提莫尼观察着赛场上的变化,己方发挥得都比较稳定,和他预期得差不多。但是,按这个趋势的话,他们还是没办法取得名次。赛车驰骋而过时的劲风狠狠地砸在他脸上,令他有些晕眩之余,竟感觉到有点仿佛是自己在云间翱翔的快意。他浑然不觉的是,“冠军队”的队员,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上半场比赛轰轰烈烈地结束了,他们的成绩很理想,卡在第四的位置,不上不下。如果下半场所有车队都稳定发挥的话,他们就真的要与奖牌失之交臂了。不仅如此,他们的车队将会解散,事业到了尽头,一切存在过的痕迹,都将成为沤浮泡影。
安提莫尼觉得很烦躁,但令他更烦躁的是,闷闷不乐地用完午饭后,一位队友突然肚子疼得厉害,直接被拉去医院做检查,一查居然是急性阑尾炎,马上得开刀,没办法继续比赛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要是他不上的话,就意味着他们少了一辆车的分数。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分数就不够,如果这么下去,他们蹄下的这条路,注定走向失败。
安提莫尼焦虑地思考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能放弃。他提议,或许他可以代替对方上场,但是队友们拒绝了他。身体最要紧,莫尼的体质绝对吃不消如此强度的运动,他试都不能试,一试就会出大事的!
奇迹往往不会说来就来,但是今天,无外乎是个例外。就在他们焦头烂额,接近绝望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赛场上,更确切地说,在他们身边。
“我说,各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身影的声音很清脆空灵,就像是铃铛。但同时又很坚定果敢,好比是编钟。“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这个声音……他认得,他做梦的时候,都还回响起!安提莫尼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将头朝说话者的方向转去:噢,天呐,真的是乐凌,真的是她!一时间,有千百种情绪,如同潮水般地涌上了他的心头,可出来的太多,又在喉头的位置被堵住,致使他除了怔怔地望着对方外,哑口无言。
此时的乐凌,意气风发地站在众马之前。她披散的蓝发映照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格外有气质。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赛车手的制服,制服很贴身,勾勒出她娇小身材上,每一道的绝妙弧线。她看上去是比先前长大了一些,发育完全了一点,更像大雌驹了一点,脸部表情坚毅了许多,只是眼眸中的清纯和神态中的可爱,依然如故。一看到莫尼,她稳重的眼神里似乎掀起了些许涟漪。
乐凌解释道,自己之所以消失了那么久,是去参加赛车集训了。她也想和莫尼那样,成为顶尖的车手,以便在他缺席的时候顶替对方的职位。现在她终于特训完成了,听到红色跃马队复出的时候,立刻前来支援。她说她很抱歉这么长时间没和大家联系上,让你们担心了,所以这次来就当是将功补过的。她边说着还拿出了自己的职业车手证。看上去他们现在需要帮助,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
虽然大家对她的到来感到惊讶和意外,甚至有点不信任,但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试试总比放弃好。
莫尼有千言万语想对乐凌说,无奈马上要到比赛点了,他得尽快向她说明赛车的情况,以便对方能够快速上手。幸运的是,这车和她平时训练的差不多,莫尼没出事之前,她也和对方坐过几次,因此她很快就熟练了操作。临行前,他没有向对方说明,如果不成功的话,这将会是他们队伍的最后一次比赛。他只是关照,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分神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莫尼。”乐凌眨着眼睛,厚重的安全头盔盖住了她的脑袋。
最后一轮比赛非常激烈,甚至比上一轮还要紧张很多。众多赛车几乎是想要间不容发挤在一起,盘算着超过前面的位置。发动机声此起彼伏,就像是雷鸣的滚动。更有甚者速度过快,都产生了残影。但是基本上,优势都被那备受青睐的“冠军队”给占了,他们的车都处在每一批次的车群的前方,不给后车半点反超的机会。有好几次别车想弯道超车,都被他诡异的走位给逼停了。如果不小心撞到的话,不堪设想。
“冠军队”的这种稳操胜券的做法,彻底刺激了其他车队,他们开足马力,拼命追赶着。长长的赛道上尘土飞扬,像点燃着巨型的导火索。即便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也这并不妨碍“冠军队”有条不紊地控制着自己的车,始终保持着一个非常高的领先位置,不提供半点可乘之机。
这些车队里,不少都不敢与“冠军队”正面冲突,因为他们知道没办法硬碰硬,实力悬殊过大,绕路是唯一的选择。但是在今天,“冠军队”似乎是打算跟他们硬碰硬,稳居前列,给后边的跟车吃源源不断的尘土和尾气,使得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反超。
不过,乐凌就不受这样的限制,她好像很清楚对方的布阵,从最后一梯队,不紧不慢地开到了前面的位置。对方车位有好几次想阻碍她的超车,却都被她给化解了。她的赛车仿佛有翅膀一样,轻盈而又灵活,不说是一骑绝尘,至少也是遥遥领先,想要去拦截是得不偿失。
观众们的注意力,没过多久就转移到了这匹黑(白)马身上。他们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哪一家的车手,竟然能挑战“冠军队”的权威,在他们布置的天罗地网中来去自如。随后,他们便知道了红色跃马队的名字,那个曾经如雷贯耳的大名。看惯了每次都是同一个队伍夺冠的观众们,纷纷开始为乐凌加油助威。
乐凌的表现真的让安提莫尼喜出望外:她太棒了,太厉害了,真不敢相信,几个月的训练,能达到这样的结果!看着赛车风驰电掣的样子,他回想起自己先前在赛场上挥洒汗水,拼搏奋勇的时光。他感觉自己真的像是在飞行,在与风竞争着速度的高低。
然而,注意到乐凌的,不止有他们,还有那个大老板。在得知里面车主的真实身份后,老板气得把烟斗都摔了:首先,按照他原来的计划,就是给宿敌红色跃马队致命一击的,故而先前那个车手的午饭里下了毒,迫使他强行退场;其次,乐凌在他队伍里待过一阵子,没想到这么点时间,就把他们的套路给记了下来,也摸索出了应对的方法。她还真的挺擅长搜集情报。大老板对叛徒恨之入骨,他立马用无线电联系到现在开在第一位,也就是先前诓乐凌的那位队员,说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她的赛车给逼停。
“速度那么快,一个急刹车,可是会要命的。”队友有点担忧地回答。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顶多就再多一个安提莫尼而已。反正他们俩也挺般配的,呵呵。”老板重新捡回了烟斗。
比赛剩下没几圈了,乐凌的赛车此时已经抵达了第二名的位置,紧紧跟在前队友的屁股后边。她又故技重施地想去绕前,没想到对方出其不意地把她给挡住了。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动作,她差点就撞上去。好不容易将心神安定下来,对方又是一骑绝尘。乐凌重整旗鼓,连忙一脚油门追了上去,全然不知道,在终点线的莫尼不知为她捏了多少把冷汗,心提到嗓子眼多少次。
“安全第一啊!噢该死,怎么会有这种混账啊!”他跳蹄痛斥着敌手,以及毫无作为的裁判。他恨不得把后者蹄里的黑旗抢过来,扔对方车上。
比赛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不分伯仲的前两部赛车上,它们就像两块磁铁一样牢牢地吸着,却又没完全贴在一起。在剩下最后两圈的时候,乐凌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在下一个弯道上进行突破。先前的刹车点因为充分考虑了安全,所以有点早了,这次她要拖到昨晚,拖过前车,再快速提速,这样她就有机会赢了。
赛车们奋勇争先,车道上又只看得到几个色块的残影在瞬移。观众们的视线望到哪里,色块就跟到哪里,甚至有时候还应接不暇。马达们的轰响声震天动地,看台上哪怕是面对面说话,也基本上很难听清。
“我一定得超过他。”阳光的照耀下,她的护目镜闪闪发亮。“就当是为了莫尼,也为了自己。”
最后一个急弯前,乐凌刻意把速度略微降下来了些,目的就是在对方通行过后,便于找到最佳刹车点,以较小的速度变化量,立刻提速,马上超越,由量变达到质变。可是,她发现,在她速度减缓的同时,对方车也跟着一起变慢了,而且慢得很离谱,很不符合常理。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她只得猛打一个方向盘,将赛车甩到隔壁车道。乐凌虽然比以前长进了不少,但终究高估了对方的马性。这类操作是极度危险的,对车子损伤也不小,她惊出一身冷汗。
可是,紧随起来的,是更要命的东西——她发现赛车的手刹在刚刚的紧急处理中,发生了故障,一时间居然卡住了,动弹不得。无论乐凌怎么使劲,就算用上两只蹄子,它都严丝合缝地杵着,一动不动。这下子,她觉得自己魂魄都要吓出去了。之前虽然减速了,但车速依旧处于很高的状态,就算是再猛打方向盘,也会因为惯性而撞到看台上,粉身碎骨的!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好像在时刻提醒着她,要是发生事故,下场会是何其惨烈。她的鬃发完全被汗水浸湿了,濒临绝望的大脑告诉她,要是五秒钟内,再不解决问题,她就会死无全尸。
据说,小马在临终前,脑中会飞快地回忆过一遍自己的这辈子。
五,她回想,今早匆匆赶到回程的场景,阔别了半年,它依然不减半点金迷纸醉。
四,她追溯,小时候大老板带着她四处参加各种活动,向外界证明他多富有爱心。
三,她回忆,几个月以来,她废寝忘食地训练,只为一朝报仇雪恨。
二,她追想,莫尼出事的那天,她目睹了面目全非的赛车,吓得几天没睡着。
一,她回顾,莫尼对她的好,他们在一起原来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快乐。
零。
就在她即将车毁马亡,一命呜呼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突然迸发出一段画面。此刻,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静止了,周边嘈杂的机器声,观众们的呐喊声,裁判的吹笛声都不见了,就连风呜呜的嘶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要一直盯着墙,不然你会撞上去的。”
是莫尼,记忆中,他的眼神温柔而又温暖,充满了摄马心魄的力量。他那时坐在副驾驶上,陪着乐凌一起去开车。毕竟他只有两个最大的喜好,一是赛车,二是乐凌。两者合在一起,给他的愉悦远远是一加一大于二。这份喜悦与乐凌共享,得到是双倍。乐凌那时候还不是很会开车,笨蹄笨脚的,都亏莫尼在帮忙一旁扶方向盘,拉手刹,化险为夷。他示意道,要是手刹不小心卡住了,只要找到合适的角度,就能松开。
乐凌回过神来,她迅速将视线移到赛道上去,一蹄子猛打方向盘,另一只蹄子模仿着当时莫尼的动作,使她能够在一瞬间,具备了足够大的力量,狠狠地,将手刹给压了下去。
一声刺耳的刹车音,以及刺鼻的轮胎烧焦味后,车终于停了下来。此刻它距离看台的间距,还不到一个胳膊。她离死神,就差分毫。
从死里逃生的侥幸中恢复过来,感谢命运对她的垂怜后,她意识到是时候上路了。于是,乐凌的右前蹄愤怒地转着方向盘,左后蹄在油门底下用力一踩,车子瞬间提升速度,向前飞驰而去。车轮与地面摩擦产生聒噪的声音,咆哮不已,一往无前。
直到冲线,裁判挥舞着方格旗,她才发现前队友的车子并不在面前,而是落在了后边。乐凌还没完全开门,就被红色跃马队的队友们众星拱月地包围住,把她举高高。他们欢呼着,尖叫着,庆祝着,称赞她是功臣,是救星。正是因为她的壮举和出色表现,才挽救了他们红色跃马队伍,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将他们的耻辱,洗刷得一干二净。他们终于可以抬头做马,享有他们应得的荣光了。
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边,一方面她还惊魂未定,另一方面,在庆祝的马群中她没法莫尼。她在赛场边扫视了好几圈,都没发现对方的身影。一缕不祥的感觉萦绕在了她的心头。等她好不容易说清自己的诉求,被放下来之后,方才知道,莫尼因为太过拼命,体力不支,在终点线旁晕倒了,已经及时被安全车送到医院去了。
不!乐凌心里咯噔一下,她顾不上长时间驾车的疲劳,一跃而起,张开翅膀飞向了附近的医院。她一边哭一边飞,恳求着命运,不要让他的有事换她的没事。她宁愿,用自己的寿命和他交换,只求他不要有任何意外。这是她这辈子最真切的请求了。
比赛的结果是,红色跃马队第三名,“冠军队”第二名,第一名居然是被一个久不见经传的小队伍给拿的。乐凌和前队友的内耗之中,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抢占了先机。这下,媒体和大众的焦点又到了他们身上,报纸的头条,电视台的独家也都换上了他们的故事,讲他们是如何从默默无闻,到现在的赫赫有名的。红色跃马队又被冷落了,但是好在奖金够多的,他们又可以维持赛车手的职业了。
“冠军队”的下场,就没那么好看了。因为比赛比输了,害得无数投注者损失了一大笔钱,有些甚至倾家荡产。他们把愤怒的矛头指向了队伍所在的公司,使其天天被围追堵截,根本无法营运。老板不打招呼就偷偷溜走了,留下那些队员被骂得狗血淋头,成为过街老鼠,躲在家里不敢出去。
然后,安提莫尼其实一点事也没有,队员一开始就和乐凌解释过,应该只是低血糖了,但她就是充耳不闻。他们还记得赶到医院的时候,乐凌抱着莫尼哭,莫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跟着相拥着一起哭的场景,实在是令马捧腹。从此就成了队伍间的一个笑料。那个先前急性阑尾炎的更可怜,都被遗忘了。
唯一的遗憾是,安提莫尼表示最后没拍到乐凌冲刺的照片,十分可惜。乐凌说,不心急,以后让你拍。随你何时何地,想拍她就尽情拍。
阔别了这么多天,他们想对彼此说的话特别多,从出院聊到庆祝会,从庆祝会聊到KTV,从KTV聊回家,一刻不停。弄得一直陪伴在两位身边的队友们好生没趣。不过,他们也理解,所以把他们送到家门口后,就识趣地告退了。
进家门,共浴之后,他们的性致都被对方的身形给勾引了起来。今晚,一场深入交流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在此之前,安提莫尼说可不可以弄点新花样,他其实就在认识她的时候就想搞了,只是不太好意思下蹄。乐凌有些困惑,但同意了,她没看到莫尼满脸狡黠的笑意。
他进门的那一瞬间,乐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她看见对方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箱,箱子里面放着项圈、皮带、开腿器、口球还有眼罩,甚至还有一根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吊绳。乐凌曾经在一些作品里见识过这些道具,所以她立马就意识到了莫尼想要做什么。可毕竟是第一回,她不免有些害羞,有些胆怯。她盯着莫尼一件件地把东西拿出来,雪白的脸颊涨得通红,就像是逐渐绽放的山桃花。
“要是乐凌不喜欢的话,其实也可以不玩……”莫尼发现了她的异样,解释道。
“并不是不喜欢啦,”乐凌软黏黏地说道,下意识地用蹄子捂住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想不到亲爱的也有这种喜好呢”,她低下了头,目光游离,“实不相瞒,我其实挺渴望的……集训的时候没小马在身边,我只能和自己玩……”乐凌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下的脸庞涨得红红的,尔后她放开了抵抗,让莫尼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乐凌的后蹄上被套上开腿器,那东西由两个皮圈和一根坚固的金属棍组成,套上以后不论乐凌再怎么想要挣扎,两条大腿也只能被完全地打开,露出期间娇柔可爱的蜜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烫,正想用蹄子去捂住私处的时候,莫尼粗暴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其拉到身前,用绳索捆住。这下,她就没办法亲自解开身上的装备了。
一番操作后,安提莫尼总算是完成了准备工作。此时的乐凌背对着他,双腿被开腿金属拷强迫分开,修长的后腿轻轻颤抖。她的尾巴高高抬起,露出身下粉嫩的秘境。后庭嵌着一颗镶着宝石的肛塞,撑开菊穴的同时也让小穴微微张开,露出穴内湿热的甬道。括约肌的收缩和全身的约束,让乐凌本就敏感的蜜穴兴奋地爱液直流,晶莹的液体挂在花瓣之间垂下,映衬得后者好像朝露下刚刚绽放的花苞,格外诱人。雌驹的上半身则因吊绳而强迫直立,展现出优美的身材曲线,宛如一块温润柔和的美玉,却又无比柔软而热烈。洁白蓬松的羽翼被捆在身体两边,因为兴奋而试图翅勃的翅膀紧撑着约束的皮带,使得羽毛膨胀得根根分明饱满。
“乐凌……”,安提莫尼吞了口唾沫,润滑了一下燥热难耐的喉咙,“你有知道,你有多诱人吗?”他边说着,边绕到她的身后,对着她毫无防备的胴体,肆无忌惮地抚摸了起来。
“呜,呜!”乐凌的脸涨得更红了,她呼出的每一口热气都充满了娇羞的韵味,“别,别这么心急嘛,先吃点开胃菜,再来主食呀……”
“好,那你说的,我先来开开胃咯。”莫尼坏坏地笑着,侧过头来,脑门贴在对方的额头上,嘴巴毫不客气地向着她的嘴唇,送了上来。
莫尼深情地含住了她的舌头。甜蜜而窒息的滋味,就像是滴入水盆的一滴墨水,从她的舌尖荡漾开来,传遍了全身。这下她才知道,被别马强吻的感觉是这样子的……双方并不是对等的体验……
他们闭上了双眼,舌头亲密地共舞着,撩动着彼此牙间。莫尼贪婪,而又矜持地吮吸着她的唾液,冒进的气质引得她只得节节忍受,或者享受。
不过就算这样子,莫尼的蹄子没有闲着,而是偷偷伸向了乐凌的下体。一阵仓皇的惊叫声后,乐凌松开了舌吻,略带惊惧地望着她的大腿内侧,正在被对方给肆意地揉捏。
她情不自禁地发起了抖,两条大白腿微微瑟缩着,显得格外地颀长。
“亲爱的,别,别这么好色啦……放过我吧……”
“我不好色呀,我馋的就只有你呢,小可爱。”莫尼缓缓地说着,嘴角边的坏笑忽然一下子变成了狞笑,“可是你当时也没放过我呢。我知道,我差点身败名裂,都是你老东家指使的。”
乐凌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真正意义上感到了恐惧。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莫尼说出了他的推理:首先一上来就勾引的小马,非奸即盗;第二事发之前,她离开得特别早,车队车库里的钥匙,除了队员外,就只有她有;第三,就是她这么清楚敌队的布阵。他们这些别的车队,可是研究了好几届都没想通啊!
“所以,小可爱,你说你先前放过我了吗?”安提莫尼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之前的海面。
“不不……呜呜,亲爱的我不是真的想要这样子的,请你饶了我吧!”乐凌布满红晕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情,绝望再一度笼罩了她,使得她泣不成声。她想跪下来,可无奈身上的道具阻止了这么做。
“放心吧,我知道你现在是真心的了。”莫尼的眼神里出现了暖和的光芒,他忽然又和蔼地说道,“知错能改,就是我的好小马。”他的蹄子摸了摸乐凌的下巴。
“呜……”乐凌抬着头,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可怜而可爱。她咬着嘴唇,低声下气。
“但是呢,犯了错呢,就要受到惩罚。这是铁定的规矩。”莫尼补充道,用力拍了把她洁白的屁股!
“呜!?”
莫尼的下身早已是燥热难耐,坚硬的阳具高高挺立,散发着炽热,凸起的青筋缠绕着棒身,富有力量地跳动着,前液从那翕张的马眼流下,悬挂在龟头前拉出一的银丝,棒根之下,饱满的囊袋鼓胀着,盛满沉甸甸的雄驹性液——当然,此刻的乐凌不知道她身后是何情景,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嘴巴,被口球撑大了。失去说话能力的她,最后一点社会属性,也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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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提莫尼没有急于插入他反而凑上前去,前蹄拨开乐凌那雪白而富有肉感的柔软大腿,使那蜜穴更为清晰地展露面前,娇小可爱的嫩肉好似有呼吸般的一缩一张,挂着丝丝剔透的淫水,显得格外可口。安提莫尼没有犹豫,一下吻了上去,将其含在口中,品尝着细嫩的味道。他满意地听见,乐凌含着口球的含糊惊呼,还有她身体微微颤抖地,传递来的富有生气和诱惑的快意。粗糙的舌苔刮擦着花瓣上的褶皱,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她身下袭来,一下子浸没了她。
她本能让她娇喘,可却因为口球的阻挡,只能呜咽地从喉咙里滚着低鸣。爱液早已从蜜穴漫溢而出,安提莫尼吻上穴口,舌头也贴上尿道口,开始尽情地吸吮雌驹的花蜜。雄驹的嘴巴嘬着穴口的嫩肉,那吸力传遍了整个甬道,传出淫荡的吸吮声和舔舐的水声。
她感到羞耻难耐,却又因爱驹那轻柔的动作和细致的挑逗感到无比满足,享受的呻吟不断从口球后边发出,黏稠而又热烈。
终于,安提莫尼尝尽了雌驹最嫩处的美味,尝够了骚、熏和寡淡的液体。他站起了身,握着棒根,将膨大的龟头靠上了乐凌粉嫩的花瓣,自上而下描摹着雌驹的下体,轻抚过那充血膨胀的嫩肉,又紧靠着穴口转圈,却迟迟不插入进去,打了个转又回到开始的地方,裹上更多淫荡的爱液,又再次靠着雌驹下身的敏感磨蹭起来。
乐凌含着口球呜咽着,想要发出什么请求,但发出的只有意义不明的声音。视觉被阻隔,身体被约束,触觉则因此变得更为敏感,更加一触即发。下面早已因为刚刚的前戏而瘙痒无比,甚至酸胀,她清楚地意识到那情欲的权杖在她下体四处游走,四处探索,那结实的触感让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象,插入进去以后的满足…她渴望被填满,渴望被征服,渴望被狠狠地蹂躏。
可她的爱驹迟迟不肯做下一步的行动,而是似乎下定了决心想要挑逗她,磨耗她的意志。这使得乐凌下身的空虚感更为强烈,高涨的欲望占满了她的脑海,她不由自主地摇摆着腰肢,努力向后靠去,想要现在就将安提莫尼的硕大肉棒,纳入她那渴求的穴中。她知道自己的穴已经在向外边溅水了,因为大腿根的位置,已经是湿漉漉的。
主动诱引,安提莫尼上过一次当,看上去没长记性。他扶住乐凌的肩膀,将巨根缓缓插入她那早已湿润不已的穴道。刚刚插入时,就被其服侍得服服帖帖。以前,他曾在醉酒时体会过雌驹主动献上的小嘴,可现在着全方位的包裹和紧致比口交还好上太多,甚至不再同一个量级。膨大的头部,分开层层褶皱,向深处进发,势不可挡。最后抵在内壁那一块奇特的区域。身下的雌驹微微一颤,肉棒也被突然收紧的蜜穴紧紧夹住,肉壁挤压阳具的快感让他怦然一震,看来确实是找对了地方,他心想。乐凌的小穴紧致而湿润,且温顺而又热情,就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当安提莫尼插入时,甬道内的褶皱层层分开,下一刻又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棒,内壁紧密贴合着棒身,给他无与伦比的温暖舒心;而当抽出的时候,那蜜穴又好似依依不舍一般,紧紧攀附肉茎,流淌着爱液,期待又一次的临幸。安他的肉棒好像是被乐凌身下的小嘴吸吮一般,又热又紧致的蜜穴给他带来无与伦比,前所未有的快感。
乐凌此刻听话地配合着安提莫尼的动作,不断运动着腰肢,配合着他插入的动作,在有限的空间里,调整着她的姿势,饥渴地想要将肉棒送入深处。后入的状态让安提莫尼每一次的插入都正好顶撞向她穴壁上的G点,那酸酸麻麻的快感让她浑身紧绷,全身的神经都好像全面激活,加深她身上每一处的肌肉的敏感。双腿不断颤抖着,后腿的线条也在此时显得尤为优雅。
若不是有口球的阻挡,那她一定会放声呻吟,尽情呼喊着让雄驹心潮澎湃的娇嫩喘息,可是她只能隔着口球拼命呜咽,引得唾液不断从口角流下。肉穴在雄驹的攻势和肛塞的刺激下无比敏感,仿佛吹弹可破,每当安提莫尼那硕大的性器刮过穴口,加上肛塞在肉壁另一边持续的挤压,使得那夹在中间的内壁就会跟着传来无比舒爽的快感。爱液从穴口如同涓流一般溢出,沿着腿根顺流而下,刺激着雄驹更为激烈地插入与侵犯。
安提莫尼下意识地不断加快着抽插的频次,愈发猛烈地向乐凌身体里冲撞。肉棒一次又一次完全填满雌驹的甬道,又猛烈地抽出,牵连出几丝液体,再换用更快的速度冲击而来。性器畅快淋漓的交合带来的细微水声,伴随着大腿互相拍击的沉闷肉响,在乐凌耳边奏响了一曲无比淫荡而无比动听的,同时又充满了爱意的音乐。
安提莫尼的抽插速度也快到达了极限,他俯下身去,一蹄紧握乐凌的大腿,凑近他心爱的雌驹脑袋边,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伴随着阳具最后一次有力的插入,安提莫尼的性器顶入雌驹蜜穴的深处,尽情喷洒着饱含爱意的淫荡精液。肉棒在粉穴内抽搐着,浓厚的白浊随之一股股射出,不一会儿便将雌驹的爱穴灌满。乐凌紧咬着口球,尽兴地淫叫着,享受着肉茎在身体深处的搏动,前所未有的爱意在体内涌动。她同那激烈的射精中一并高潮,胯部热烈地向雄驹顶去,助力将精液播撒至蜜穴的深处,大量温热的爱液也随之喷涌而下,在肉穴里和白浊搅成了一片浓厚的性液。
两匹马激烈的高潮终于结束了,安提莫尼依依不舍地抽出肉棒,黏稠的精液混合着雌驹的爱液,从被雄驹搅合得嫩肉外翻的粉穴中溢出,拉长成为一条银白的丝线,落在开腿器的轴上。解下口球后,他们再度赤诚地拥抱着,共享着升华了的甜蜜与满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