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白雪巴的时候,是刚升上二年级的夏天,在学校的保健室里。
健屋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全校出名的优等生会委屈自己待在保健室里干些杂活,像是照顾我这种身体不舒服的病号一类的,明明已经是马上就要毕业的学生了。
不过身材高挑的她在健屋我眼里看来,的确是一个大美人,怪不得有那么多人都去追求她,我都有些心动了。
健屋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在我离开之前,她从背后抱住我,左手扣着我的下颚在脖颈后方留下了齿印,害的我连着好几天都没法把头发扎起来。
我有做什么吗?或者是,我有说什么吗?搞不懂。
啊。又输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Game over”,把手柄扔到一边,试图赶走脑袋里频繁出现的白雪同学的身影,结果却是思维操控感官对后颈上刺痛感的重复播放。
周一的早晨,我咬着盒装巧克力奶的吸管准时在上课前出现在教室里那张属于我的课桌旁,理所当然地接受老师同学讶异的目光。
自从上周那件事以后,总感觉自己变得有些想去学校了,明明自己以前不来,学习也完全没问题的。只是在恢复正常的学校生活后,见到白雪同学的次数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其他人也能这样频繁的见到她吗?
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开心?
这个问题直到今天下了课也没能思考出来。因为没解决问题而烦躁的同时在去饭堂的路上又一次迎面碰见了众星捧月的白雪同学,只不过她看起来好像对周围的人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虽然嘴角挂着笑,但健屋看得出来那不是真心的笑容。
围着她的人可真碍眼。
于是我偷偷冷哼一声,扬起比平时还要更加夸张的笑容,恶趣味地走到她面前和她打了招呼。
“中午好~白雪さん。”
大概是因为被二年级的学生这样称呼,她的动作明显短暂停滞了一下,连带着表情都变得有些僵硬,只不过下一秒又回到了常态,笑着向我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她,这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反应。思维擅自兴奋着,连嘴角都在不经意间勾起愉悦的弧度。
糟糕,竟然觉得有点开心。
那天之后,在学校里碰见白雪同学的次数更多了,也不知道是她非要刻意经过我的教室还是我总是不自觉走过她会走的路,亦或是两者都有。和往常不同的是,在每次碰见她之后,健屋我都会非常故意地走到她面前努力用可爱的表情和语气和她打招呼。白雪同学的反应也逐渐从最初的笑着点头,到笑着挥手,再到温柔地揉揉我的脑袋。
白雪同学高我半头,在她揉我头发的时候,碍于身高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这时我就会故意看向她周围的同学,露出得逞的笑。在她周围的人也总是会投来带有敌意的目光,更有人甚至毫不掩饰地瞪着我,不过这些目光总是会让我笑得更加开心。
健屋就是在和你们炫耀,觉得嫉妒的话,离开她不就好了?
“健屋さん最近怎么回来上学啦?你不来还能拿第一可是我们年级的传说呢。”前桌的同学和我还算说得上话,下了课之后转过身来趴在椅子背上问我。
“嗯…为什么呢?大概是在家待腻了想回来感受一下学校氛围吧。”
前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之后就转回了自己的座位。看样子并没有对刚才的“大概”产生疑问。
不过,随口扯谎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浮现出白雪同学那张好看的脸还真是糟糕。
健屋在学校其实没有什么朋友,在最开始进入学校的时候就因为显眼的发色和身上隔三差五的绷带与创可贴被老师同学以为是不良,所以刚进入学校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和我搭话,也没有人敢来欺负我。第一次期中测试拿了年级第一再回来上学时明显感觉到所有人看待我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在那之后就去找了班主任,和她确定了协议,只要我每次都能考年级第一就可以不来上学,直到毕业。
于是我就理所应当翘掉了所有的课程,只是偶尔在家无聊会回学校待一会,也仅限体育课。
健屋自己明白最近突然正常上学是带有目的性的,又觉得这样岂不是和漫画里经常出现的暗恋学长的女学生一模一样了。每次想到这的时候耳朵都有些微微发烫。
白雪同学的课表其实很好打听,只需要走在路上或是在食堂时多留意其他人的聊天内容就能知道。偷听总能获得一些意外收获,比如我刚刚路过看起来像是白雪同学的两位同班同学,就听到了一些让人兴奋的对话。
“这学期的体育课是在周三早上来着?好像从来没见到过白雪さん呢。”
“她好像那节课的时候都在保健室吧?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难怪健屋上次体育课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恰好能在保健室碰见白雪同学。
明天的体育课翘掉好了,健屋咬着盒装饮料的吸管,在心里偷偷定好计划。
以现在的关系,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应该很容易吧,健屋我猜平时围着她摇尾巴的一群人都不会有这种胆子,或者说,就算他们壮着胆子去要了,白雪同学也不会给。这样的话,健屋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呢。
兴奋感窜上心头,直观地反映在上扬的嘴角和露出的虎牙上。我舔了舔虎牙最尖锐的部分,舌苔传来的轻微刺痛感挑起我的神经,想到如果我也是狗狗的话,说不定现在也正在激动地摆着尾巴。
“打扰了…”
虽说不是第一次来,可今天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同,甚至有一点紧张。健屋小心翼翼拉开保健室的门,探出脑袋环视四周,试图寻找白雪同学的身影。
我看到最里侧的办公椅扶手上搭着三年级的制服外套,而后挽起衬衫衣袖的白雪同学抱着纸箱从布帘后走了出来。
“健屋さん?今天身体也不舒服吗?”白雪同学站在原地,用直白的疑问视线望着我。
不知为何,听到白雪同学的问话我竟然变得有些局促,只好一边支支吾吾走进保健室一边将门在背后关上,眼神也只短暂地对上一秒就移开了。
“……不是。”
这个人怎么都不害羞的啊…是已经忘记上次的事情了吗?真是狡猾,这样不就变成只有健屋一个人在想着白雪同学的事了吗?
“那…你先随便坐一下,我马上收拾好。”白雪同学说完,抱着纸箱走到被布帘遮挡的角落里。
“诶?…哦…好。”
本以为她会追问原因,可事情发展却并不符合我的设想,不过还好,刚刚健屋可是差一点就要对她生气了。
健屋随便选了一张床靠着床沿坐下来,恰好能看到白雪同学忙碌的背影。安静的空间里暂时只剩下了杂物与纸箱摩擦的沙沙声,不禁让人有些焦躁。
“白雪…嗯,怎么会在保健室里工作?”
大概是被健屋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也或许是察觉到健屋对她称呼的语气变化,白雪同学手里的动作短暂停滞了两秒。
“之前某一天体育课的时候被保健室的老师拜托帮忙了,就一直帮忙到现在,原因很复杂啦…健屋呢?怎么今天也来了?”
神经在听到她同样的语气变化之后擅自跳了起来,耳尖也不自觉地有些发烫。好在白雪同学收拾好了杂物,正背对着健屋洗手,应该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吧。
“逃避体育课而已,健屋本来就很容易受伤…不过其实本来健屋也不用来学校…啊、”
糟糕。顺口说出来了。
害羞的心情被自己正在想着的那个人抓了个正着。白雪同学把手擦干,转过身挑了挑眉,依旧用她那双沉稳到看不出波澜的暗橙色眼眸看着我,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也没料到她下一秒会迈开脚步径直向我走来。
表面张力达到极限,拼命掩饰的心情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得一干二净。逐渐上升的温度已经由耳尖传递到脸颊,健屋不用刻意去想也能知道自己的脸在她看来有多红。
“原本可以不用来学校,我却还是能在课间看到你呢,嗯?健屋さん。每、一、天。”
她带着身上好闻的味道逼近,甚至变本加厉地将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我不敢对上她灼人的视线,生怕她看透我的全部,只好向后仰着身体,一手撑住身后的床板,一手遮住自己的表情。
试图挡住她的视线,试图掩饰我的心情。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总感觉我的里里外外都会在她侵略意味极强的目光下暴露无遗。
可她用刚洗过的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被人抓到了弱点,我一瞬间无力支撑自己,带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打破张力的最后一滴水落了下来。
空气一瞬间变得有些燥热。
“……不…不是…只是凑巧,每次都能碰到…”
“那、”
另一只手腕也被她捉住,面前掌心温热的触感和冰凉的指腹摩挲皮肤的细小电流一起爬上神经,我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即使侧过头闭着眼睛也仍然几乎瞬间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正在舔舐我的掌心。
“所以、每次都会故意在我面前装可爱呢,花那ちゃん?”
在听到极为少见的亲昵称呼后我呼吸一滞,不自觉睁开了眼睛,终于有了直视那双暗橙眼眸的勇气。她仍然不依不饶地舔舐我的掌心,视线里尽是玩味的笑意,好像在等我的下一个反应。而我也确实不可遏制地走上她为我铺设好的道路,从小腹传来的异样感让我咬着牙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
别再舔了你这笨蛋。
“不要……呜…手腕…不行了……等…”
“嗯?什么意思?花那ちゃん不说出来我不清楚哦。”
“……”
这样说着却还把我的手腕拉到唇边,故意让我看清楚她舔舐的动作,太糟糕了。耳尖的温度已然到了灼热的程度,持续的舔吻使我的呼吸都不自觉加重。
糟糕的女人。
舔舐转变为啃咬,不论哪种都不依不饶地持续着。用尽全力压抑着即将冲出喉咙的声音,反而暴露了自己整个身体乃至心脏都正在颤抖的事实。不用刻意去注意也已经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湿的一塌糊涂,我狠了狠心,索性说出事实。
“健屋…嗯…手腕…哈、很弱…”
“原来手腕是弱点啊,真可爱呢,健屋さん。”
说完,她终于放开我的手腕,起身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解着衬衣领带。等到白雪同学一直以来紧束的衬衫衣领敞开,健屋才发现她的侧颈上有一颗好看的痣,条件反射地有了想去啃舐的冲动,在意识到自己糟糕的想法后,不自觉地做了吞咽动作。
领带完全解开的瞬间,我看到她的双眸更暗了几分,宕机许久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俯下身,把我的手腕绑在头顶。领带系的有些紧,是稍微一动就会留下印记的程度。
诶?奇怪,健屋怎么比刚才更兴奋了,好奇怪。
“从今天开始,不许我以外的人碰你的手腕。”
白雪同学的声音低了几分,是比刚才更加冷酷却更加诱人的声线,明明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却令我更加愉快而非恐惧。会对于被支配而感到兴奋的自己,真的好奇怪。
“白雪——”
“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叫我的名字。”
“はい…巴さん…”
“好孩子。”
她轻笑一声,左手仍然压着我的手腕,她用右手抬起我的下颚,下一秒有湿热划过下唇,条件反射地张开嘴,便有舌尖撬开了我的牙齿。我悄悄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冷峻却又分明沾满了情欲,让我整个身体都为之颤栗。
不想再压抑这股莫名其妙的兴奋了。
从现在起,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哈啊…巴、嗯…巴さん…”
“嗯?”
“要…呜…又要…嗯…”
“可以哦。”
努力在得到准许后达到顶峰,瞬间释放的快感又一次冲击着本就支离破碎的理智。已经几次了?健屋也记不清了。
整间屋子只剩下健屋粗重的喘息声,意识到这一事实之后,我睁开眼,看到白雪同学只是轻喘着,冷峻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快要溢出心头的羞涩又转变为委屈打湿了眼眶,即使只有一瞬间。
短暂的沉默很快被打破,她用左手解开我手腕上的束缚,抽出在我体内的右手伸到我面前,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
“自己舔干净。”
她修长的手指上分明沾满了属于健屋的粘稠液体。冲动总能战胜理智,我抓住她的手腕从指尖开始向下舔舐,即使短舌不足以覆盖全部的皮肤,健屋依旧卖力地不想放过任何地方。眼睛余光偶尔又瞥见自己手腕处的红色勒痕,健屋闭上眼睛,任凭在心里肆意生长的兴奋感转变为小腹的暖流。
“嗯…花那ちゃん,真色。可以咬哦。”
我乖乖照做,用虎牙轻刺着她的手指,怕她会疼,仔细又小心地试着力度。用自以为最大的安全力度咬下,紧接着就听见白雪同学一瞬间加重的呼吸和喉咙溢出的细微呻吟。
她觉得舒服吗?诶?健屋怎么会更兴奋了?
我抬眼,白雪同学第一次主动逃避了我的视线,同时用手捂住了嘴,试图压抑自己的声音。看到她的脸上终于有淡红色蔓延开来,我的神经持续跳动着,在大脑中催生出了一个更疯狂的想法。
好想被她弄哭,好想被她欺负得更厉害。
健屋的身体总是比大脑更诚实,手腕已经先一步发力把白雪同学的手指推向喉头。口腔内的异物感让我激动地浑身颤抖,积攒在眼眶里的泪水也顺着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舒服的叹息也因为手指的阻挡而变成模糊的音节从鼻腔勉强发出声音。
“呜…呃…”
肩膀忽然被施加了力道,刚刚因为激动而仰起的身体又重新挨上床板,口腔内的手指被猛地抽出,健屋忍不住干咳起来。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拽住衬衣领带强行迎接比之前都要强硬的吻。她的指节再一次进入我的身体,毫无章法地顶撞着最敏感的部位,带来最直接的刺激。
“呜嗯…嗯、哈啊…巴さん…哈…巴、巴さん…嗯——”
在窒息之前我仰头避开下一个吻,紧紧抱着她迎接又一次的大脑宕机。
下课铃声和白雪同学的喘息一齐在耳边响起,大脑一片空白中我还是意识到了,体育课的时间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健屋さん,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手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雪同学存上了她的号码,大概是昨天在保健室的时候吧。下课的时候我咬着饮料盒上的吸管回复她的信息。
「好!!可以和巴さん一起吃午饭了!」
「健屋さん有带便当吗,我们一起找个没人的地方怎么样?」
「没有呢…啊、这样,我下课之后去买面包,你在天台等我哦~♡」
「OK~」
明明昨天才刚见过面,还做了那种事,今天还是会无法抑制的想见面,这样的健屋是不是很奇怪呢。
把喝完的饮料盒压扁扔进角落里的垃圾桶,转身趴回桌子上,盯着手机上的对话框看了许久,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我才收好手机,准备上课。
可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集中精神,我以前在上课前五分钟的时候有这么频繁地看过墙上的时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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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啊、巴さん!”
推开天台门的女孩子探出头来,眼睛转了转,确认好整个天台只有我们两个人后改口叫了我的名字。
“诶——直接叫名字啊,健屋さん?”
“诶为什么呢?明明是巴さん说、只有两个人时叫名字的。”
眼看着反射阳光至耀眼程度的白色来到我面前,我拍了拍身旁铺好野餐垫的空地,示意她坐下。
“巴さん也…”
“不要。”
知道她要问什么,我率先斩钉截铁地拒绝掉了。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确定她问出口的问题一定会是我想象中的问题,我甚至进一步想好了接下来的对话。
“为什么为什么?巴さん好狡猾,只有我这么叫你一点也不公平!!”
“秘密。”
其实对她来说并不是秘密。我想悄悄隐藏的,只想在做那种事时叫她名字的小心思,聪明的健屋同学肯定很快就能察觉到了。
可我又的确想听健屋同学多喊几次我的名字,换句话说,不管健屋同学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多少次我也还是听不够。这样的我,是不是有些太过贪心了呢?
“巴、巴さん…唔…”
当然,最喜欢的还是在接吻时喘不过气来,向我撒娇的健屋同学。
如果放任我和她单独待在一起,就总是会变成这种情况吧。
“嗯…嗯…哈、等一下!”
“嗯…?”
“喘不过气了…”
健屋同学跪坐在我身上,用手撑住我身后的墙壁大口喘息着,脸颊和耳尖在浅色发丝的对比下显得格外泛红。我试图捕捉她闪躲的目光,可每次对上视线都被她逃跑,那双可爱的粉色眸瞳里写满了害羞的意味。
“健屋さん…真是可爱呢~”
我是这么想的,也诚实地表达了出来。在看到健屋同学的耳朵更红了几分后,忍不住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于是我悄悄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腕。
“才不是…嗯!不要…都说了手腕不行啦…等等、呜…”
“昨天就在想了,健屋さん是不是为了让我这样对你才装作手腕很弱。现在看来是真的很敏感呢,嗯?即使是隔着绷带?”
健屋同学今天在手腕上缠了绷带,想必是为了遮住昨天的痕迹吧。这么想着,难免有些心疼,拇指也不由自主地缓缓摩挲起来。
“不要…巴さん…嗯…下午还要上课…不可以…”
她原本立着的身体逐渐脱力,现在索性直接靠在我的怀里,脑袋搁在我的颈窝里,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但是我也知道下午两个人都还有课程,午休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忍住。我用空着的手挑起健屋同学的白色发丝,看着浅色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
光和柔顺的发丝一同从我指尖滑落,我愣愣地看着独自沐浴在阳光下的手指,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空虚,即便浅发的主人此时此刻就靠在我的怀里。
因为想要抓住那几乎不可能抓住的光,所以我应该要为昨天好好道歉才是。
“嗯…健屋さん,昨天对不起呢。”
“为什么?”
“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就…”
“什么嘛!没关系啦,反正健屋也想和你…嗯,做这种事。”
从颈窝传来的声音变得黏糊起来。
“那、抱歉弄疼你了,还害得你需要缠绷带。”
“嗯?完全没关系哟,倒不如说…”
“什么?”
“倒不如说、健屋喜欢这样…”
我愣了一下,而后便因为她故意黏在一起的发音笑了出来。
“那作为补偿,让你咬我一下怎么样?”
“真的吗!!”
怀里的人突然有了精神,重新坐起身子,粉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期待。
我笑着点头,心想如果健屋同学是狗狗的话,现在肯定在可爱地摇着尾巴吧?
“那健屋要开动咯!留下痕迹也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刚好还能甩掉一些讨人厌的苍蝇。
健屋同学好像早就找到了目标,俯身靠近我的侧颈。温热的鼻息洒在皮肤上,我稍微仰起头闭上眼,方便她进行下一个动作。
健屋同学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抚上我脖颈另一侧的皮肤,让我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
有湿热滑过侧颈的皮肤,我仔细想了想,那里好像是有一颗痣来着?
紧接着是牙齿刺入皮肤的触感。
“啊…嗯、”
本以为疼痛能使我清醒,没想到反而滋生出更危险的想法——
好想把她锁起来,弄坏,让她彻底变成我的东西。
心底里有酷似恶魔的声音这样说。
但是不可以。
只有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也绝不会让她知道。
“…舒服?”
健屋同学大概知道弄疼我了,又在咬痕之上轻轻舔舐着,一边用黏湿的声音问道。只是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健屋さん,”从喉咙发出的沙哑声音令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明天晚上要来我家吗?”
“明天?那今天?”
健屋同学从一旁取了餐巾纸擦掉我脖子上的唾液,即使我很想告诉她这件事是多余的,也只是眯起眼睛默许她的动作。
“今天不行哦。”
“为什…”
“在明天晚上之前,都不可以。”看到健屋同学擦拭的动作明显一滞,我抓住她的手,贴近她耳边,“自己一个人也不可以哦。”
后背重新靠回墙面,我看到了健屋同学有些失焦的视线。
是只有我知道的,她因我而兴奋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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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