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末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后, 彗星就一直闷闷不乐 —— 尽管事后彼方和姐街花了很长时间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某种程度上她也可以体谅彼方与姐街, 心里的烦躁依旧挥之不去. 她可以感觉到彼方与姐街内心大概也和自己有相同的想法 —— 尽管三人依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但是说话的语气也好, 独处时的气氛也好, 都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而看样子姐街和彼方都没有主动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思.
就这样别扭地经过了一个多星期. 彗星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她无时无刻不想和彼方亲热, 但是彼方却依然在回避与她独处, 甚至似乎在刻意避免近距离接触. 更让彗星感到难受的是, 彼方与姐街确实变得更加亲密了. 终于受够了的彗星决定今天必须做点什么. 正好可可今天出差, 不会碍事. 给自己反复打气之后, 彗星来到门口的走廊等待彼方回家 —— 她知道彼方今天的工作结束后和同事一起聚餐了, 但按照彼方的习惯并不会待到很晚. 而姐街这周则是找了各种借口晚归, 或许可以正好创造一个她与彼方独处的时间窗.
当家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时, 彗星就像听到发令枪的运动员般迎向门口, 一把抓住彼方纤细的手腕, 把她拉进家里, 反手锁上门, 不等彼方反应过来便把她按在门上并吻向她的唇. 彼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 但是在意识到这是彗星之后, 便迅速放弃了抵抗, 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主动迎合起彗星的吻. 她不但积极地配合彗星唇舌的动作, 手臂也同时环上了彗星的腰间. 彗星立即明白了 —— 虽然表面上彼方在避免和彗星接触, 她的内心大概也和自己一样无比煎熬吧. 就如要印证彗星的想法一般, 彼方的手开始了新的动作: 她先是伸向自己的肩膀, 卸下了背包放到鞋柜上, 然后再次抱住彗星的腰和头, 解开了彗星的辫子, 并温柔地梳理起彗星的长发. 彗星忘我地品尝着彼方的唇与舌, 如同品尝着琼浆玉液, 久久不愿放开. 彼方似乎也在想着相同的事情,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 两人沉浸于悠长的热吻中不愿自拔.
她们终于结束了深吻, 恋恋不舍地松开对方的唇, 注视着对方 —— 眼神中的爱意满溢. 她们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交流. 她们牵起对方的手, 十指交缠, 回到了彗星的房间里. 就在彗星关门的同时, 彼方脱下了阿迪达斯外套, 然后从彗星的身后抱住了彗星, 把头埋进了彗星披下的头发中, 一边用鼻子磨蹭彗星的后颈. 紧接着, 她的右手移向彗星的胸前, 隔着睡裙轻轻揉捏起彗星的胸部. 彗星的身体微微颤动, 时隔一周没有体验到来自彼方的爱抚让她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 刚才的吻就已让她情欲高涨, 彼方的爱抚犹如火焰般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刺激.
感到有些站不住的彗星握住彼方的手, 低声问: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彼方稍微松开手, 彗星趁机转身, 抱住了彼方. 彼方伸手解开彗星睡裙的肩带, 睡裙便沿着彗星的身体滑落到地面, 彗星的身体一览无遗. 她的皮肤略有些泛红, 乳头已经完全发硬挺起, 随着呼吸略微起伏; 彼方注意到彗星并没有穿内裤, 而且阴唇已经十分湿润了.
彼方把头埋入彗星胸前, 含住她挺立的乳头, 彗星立刻发出了一声明确的呻吟. 彼方也已经太久没听到彗星的呻吟声了, 彗星的呻吟像羽毛轻抚过她的耳朵一般令她浑身颤栗, 她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呼喊着彗星的名字. 彼方更加用力地吮吸、 舔舐彗星的乳头, 右手揉捏彗星的胸部也多用上了一点力道. 彗星已经开始完全不加掩饰的高声喘息和呻吟, 彼方听着彗星的喘息声, 左手伸向彗星的下身, 而彗星握着彼方的手, 几乎是引导着她进入自己的体内. 彗星的体内炽热而湿润, 与此前的状态截然不同, 似乎在啜吸着彼方的手指. 随着彼方的手指勾动与抽插, 彗星再也无法维持站立, 她倚靠在门上, 一边大声呻吟 —— 时不时夹杂着对彼方的呼唤, 一边试图用左手一点点脱去彼方身上的衣物 —— 虽然外衣依然是毫无品味的阿迪达斯运动服, 砕花裤子和抹布 T 恤, 但彼方已经穿上了与彗星一同购买的带蕾丝花边的水蓝色内衣, 即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彗星也十分熟练地褪下了彼方的内衣.
与此同时, 彼方依然旁若无人地在彗星的深处翻江倒海. 彗星即使靠着门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向地面滑下. 彼方也注意到了, 她停下了手与唇舌的动作, 搀起彗星, 走向彗星的床. 彗星像一滩水一般躺倒在床上, 彼方也爬上床, 稍微分开彗星的双腿后一边亲吻彗星, 一边继续摩挲彗星的乳头, 一边继续探索彗星柔软湿润的深处. 彗星颤抖着把手伸向彼方的下体, 彼方心领神会, 稍微错开了自己的双腿, 彗星的手指便毫无阻碍地探入了彼方那同样炽热娇嫩的体内. 在感受到彗星颤动的手指时, 彼方的动作变得更加混乱, 彗星对她的刺激似乎被放大了百倍, 她无力支撑自己, 瘫软着趴倒在彗星身上. 两人以浑身所有细胞感受对方的呼吸, 气息, 唇, 舌, 皮肤, 以及体内的一切, 在混乱的呻吟中同时达到了高潮.
时隔一周与彗星的欢爱带来的快乐让彼方觉得几乎失去了五感. 她沉浸在喜悦与高潮的余韵中, 缓缓抚摸着彗星绸缎般的皮肤. 这大概是两人交往至今最激烈, 也最舒服的一次. 虽然之前的忍耐非常煎熬, 但是或许是值得的? 彼方不禁这么想到, 随后她便自嘲地笑了出来 —— 或许是被过度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吧, 这想法过于荒谬了.
但仿佛是在惩罚她的奇怪想法一般, 时隔一个多月, 莫名的耳鸣再次降临了.
它的来势如此汹涌, 让彼方直接失去对周围的感觉 —— 耳中只剩下难以描述的巨大轰鸣, 视线一片漆黑, 她想要呼唤彗星, 但却无法从口中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仿佛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所有控制. 和以往不同, 这次的病症袭来得更加猛烈 —— 在那无法言说的噪音中似乎夹杂了无数谩骂与嘲弄, 而那漆黑之中显出令人反胃如虫如蛇般的形象. 巨大的落差让彼方陷入了恐慌. 她发疯般地用手拍打自己的耳朵, 希望能从那漆黑而嘈杂的牢狱中逃离, 但双手似乎并没有如她所愿的行动 —— 即使如此, 她还是感觉到粘稠温暖的血液从耳中流出, 正在慢慢将彗星的床染成令人作呕的暗红.
彗星呢? 彗星呢? 她不再去理会自己的耳朵, 就算这耳朵废了也无所谓了, 只要能找到, 感受到彗星的存在, 一切就能够好起来的⋯⋯ 过去无数次的症状发作最后都是由彗星来把自己从这漆黑粘稠的牢笼中救出的, 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彼方在这乌黑的囚笼中徒劳地寻找着彗星的存在. 彗星总是能够在她的精神崩溃前及时的出现, 把她拉出这囚笼, 彼方这么相信着. 她努力让自己的精神维持平静, 抵抗噪音, 漆黑与其中的怪声和图样.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这怪声与图样多半来源于自己内心深处最为惧怕的事物, 就像要撕裂她的神智一般攻击着彼方. 她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只觉得已经等待了太久. 如果自己的神智完全失散在这囚牢中会怎么样? 陷入疯狂么?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 彗星⋯⋯
终于, 就像是在回应彼方的祈祷, 她似乎开始听见彗星的声音. 就如之前一样, 彗星的声音就像破晓的光芒, 噪声也好漆黑也好, 在这温暖的光芒照耀下退去. 和之前不一样, 这次似乎多了一股声音, 虽然和彗星的有些相似, 但感觉又不尽相同 —— 是姐街么? 两股声音像两双手一般, 拉着彼方从黑色的樊笼中逃出. 彼方挣扎地收回身体的控制权, 努力睁开双眼. 果然, 出现在眼前的除了泪眼朦胧, 浑身赤裸的彗星, 还有一脸关切的姐街, 她们各握着彼方的一只手, 彗星的手冰冷而潮湿, 能感受到微微的颤抖; 姐街的手则十分温暖. 彼方握紧了两人的手, 彗星立即扑向彼方, 一边哭着一边抱住她, 两人倒在床上. 姐街见状, 一边从床边站起, 说: 「啊, 看起来似乎没有我的事儿了⋯⋯ 你们就继续? 继续⋯⋯」 一边往门口转身. 彼方急忙握住姐街的手, 一拉, 姐街便失去平衡倒向床上. 「呀, 姐姐, 今天晚上不如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 彗星转过头对姐街说, 「你也不放心彼方不是么?」
「啊, 这⋯⋯」 彼方看着星街姐妹, 「如果你们不嫌挤的话, 我也没理由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