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殇陨
“予曦,让老爹看看你在这几个月有没有什么长进,如果进步明显的话,下次你就能跟着一起上阵杀敌了。”
“真的?!”
装修典雅的宅邸,在那偌大的后院搭起的高台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攥着两柄长枪,他的对面是个身材姣好的少女,乌黑的长发高高的扎成马尾垂在脑后,一袭白衣银甲,就算是与父亲的训练也要全副武装,这是她一直而来的习惯。赵予曦,宗国将军赵凌的千金,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姑娘论起身手,在父亲严厉的教导下,早已能达到军队入伍的要求,甚至要比同龄的男孩还要厉害些,属实是巾帼不让须眉
父亲从东方平定蛮夷凯旋而归,宗主厚赏,赵凌也是时隔几个月终于能回家与家人团聚
“让我看看咱们赵家培养出的下一个小将军实力究竟如何!”
赵凌大手一挥,将那十几斤的铁枪高高的扔上半空,那长枪在他手里看着就像玩具一样纤细,但是对于赵予曦来说,甚至要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铁枪,就这样被扔到半空,这个年纪的姑娘别说是接住半空的一根十几斤重的铁枪,就是攥着不歪都难——
“予曦,有破绽喔!”
赵凌趁着女儿抬头看枪的空挡,大手一挥,另一只手中的长枪横劈,范围之大,寻常之人甚至都无法躲闪
“胡说,才没有~”
可是赵予曦只是轻轻一跳,高度刚好越过横劈的长枪,她脚掌轻踮枪尖,借力腾空,刚好抓住下落的长枪,又靠着长枪的重量快速落地,赵予曦确实很难像她父亲那样将这么重的铁枪舞起来,但是她仍然有自己的办法,枪尖落地,她后退几步,攥住枪尾,让长枪因为重量自然着地,她则是斜抬着后半部分摆出了一个奇怪的迎击架势
赵凌对自己的女儿也丝毫不含糊,他双手持枪,摆出突刺的姿态,随后双手换单手,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一侧,枪尖快速突击,拉回,再突击,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赵予曦也有应对得方式
她甩动肩膀,靠着惯性从枪尾振动整根铁枪,带动着枪尖也甩动起来,随后借力往前一刺,随着清脆的响声,两人的长枪撞在一起,这一下打断了赵凌的进攻节奏,赵予曦很擅长对付与她有较大体型差距的对手,她一借力,对方就会因为自己出的力反噬,赵凌便是如此,随着注意力集中在枪尖,他再定睛一看,面前除了一把腾空的铁枪,哪还有女儿的踪影
“父亲,有破绽喔!”
赵予曦的声音传来,赵凌已经来不及反应,左脚被外力一踹,由于重心并没有集中在下盘,站立不稳的他向一侧歪去,这时,伏在地上的赵予曦又趁着空挡猛的一踢赵凌右侧膝盖后侧,彻底让他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这对父女训练起来真是谁也不给对方留一点情面啊
赵凌刚想起身,赵予曦就已经用手必做刀状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看来胜负已分了,虽然赵予曦知道父亲放了很多水,但是还是难免心中喜悦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
低头服输的赵凌托住赵予曦的腰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看着女儿神气的表情,赵凌也很是欣慰,自己女儿这段时间的训练确实刻苦,虽然自己放了很多水,但是这也不是一个寻常少女可以与之抗衡的实力,赵予曦做到了,他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宅邸中
“好啊,太好了。都说我赵家生了个姑娘只能做大家闺秀,咱就非得打打他们的脸,予曦再努努力,明年的验兵,老爹亲自跟宗主请示,让你也当个神气的小将军!”
“真哒!那拉钩——”
赵予曦也是难得能在父亲面前撒娇,所以她也一改往日那份英气,在父亲的怀里,她永远都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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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拿好了吗?”
“好啦~”
“随身带着的武器——”
“哎呀老爹~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出去上邻国买个东西而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晚上我就回来了~”
赵予曦在门前跨上那匹高头大马,他们的国家地理位置特殊,由他们所在的宗国为中心,周围零零散散的分布着数个附属小国,每个国家都有独立的法律制度,但是都因与宗国接壤,并且军事力量不如宗国,所以他们都选择请求宗国的庇护,按时供奉,在需要战斗的时候宗国就会出兵救援,但是各自国家互不干涉对方的朝政,这也导致宗国在一些场合碍于政策不同几经为难,看着马匹携尘而去,赵凌看着女儿的背影,颇有几分回到自己少时的感觉,不禁感叹时光蹉跎。
赵予曦今天穿了一身白衣,套着一身轻薄的银链甲,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她依旧是扎着个高高的马尾,一双带着银色挂饰的白色长靴套在脚上,双腿一夹,马儿跑的更快了几分,她这次是去离宗国不远的西边邻国采购布匹,虽然赵予曦自幼习武,但是书法,绘画,她也都略知一二,唱歌跳舞也算说得过去,不同于她认识的那些富家千金,针线活,喂马,照顾牲口,各种各样平民家的孩子会做的事她基本都会做,而且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他们一等,这也让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姑娘在邻里街坊之间有了些许“威望”,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前去邻国,将会是一场地狱闹剧的开端…
脚程大概两个时辰就能到,更别说赵予曦还骑着一匹好马,穿过零零散散的几个村落,很快她就看到了邻国的大门,门楼上印着一只巨大的凤凰,这是凰国的国徽,他们与宗国算是走的最近的两个国家,两国贸易来往频繁,互相成就了彼此如今的繁荣
身着红甲的士兵礼貌的拦下了这位看着气度不凡的姑娘,而赵予曦也是很识趣的翻下马来,从怀里掏出经常出入几国的令牌,看门的士兵拿过去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便放行了,赵予曦牵着马匹的缰绳,凰国的城门中央这条大道就是他们最繁华的集市,刚才在门外老远就能听到小贩的叫卖,如今进来更能感受到这人间烟火
赵予曦不是第一次来,她一开始跟着母亲一同来这里买那些上好的绸缎,后来干脆就自己来,那家经常光顾的布匹铺子的掌柜的也认识了这位长相姣好的姑娘,见她来了也会照顾照顾,给出几条好布,价格也会更低一点,虽然赵家不缺这仨瓜俩枣就是了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赵予曦牵着缰绳将马栓到了城门后一侧的马桩上,这里也同样拴着数十匹不同的马匹,牲口们在这里能吃点草料喝点水,休息休息,因为街道毕竟拥挤,带着一匹马进去本就碍事,倘若马匹再受惊那还容易伤人,所以凰国内的街道上除了骑着马例行差事的衙役,不允许牲口在热闹时分上街
栓好了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东西,将一些不太重要的塞进马腰上屯着的包袱里,确定好钱袋里的数量,赵予曦便向着她熟悉的那家店面走去——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这位老爷,您别生气,是小人看管不周,所以…”
你给我滚开老东西!我今天不想理论了,我就想要了这小子的命!”
离着那家布匹铺子还有不短一段距离赵予曦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堵在了原地,听着前面的骚乱,她也很疑惑,但是转念一想估计又是有醉汉闹事了,便打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见赵予曦灵活的从拥挤的人群中闪过,到了一块较为空旷的地方,她腾空一跃,虽然与那些来去如风的侠客没法比,但是她的轻功托着她跳上约摸两人高的房檐还是可以做到的
前路通畅,不管周围几个人的惊呼,赵予曦踩着一排排瓦片迅速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看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小子要是非要这样跟我斗,那小爷有的是办法弄死你,好好跟你说话不愿意听是吗?!”
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看着也就跟赵予曦一般年纪,指着布匹铺子里的一个小伙计破口大骂,那小伙计赵予曦认识,他手里攥着的那卷布,正是自己先前预定的一尺上好绸缎,而布匹铺子的老掌柜也因为上前劝架被那个少年推到一旁摔在地上,几个人正在扶着老头,那个少年依旧不依不饶
他一头棕红色的短发,穿着的那件袍子常人一看便知道绝非普通等闲之辈可以驾驭的,而且他的腰间也别着一柄长剑,能够穿着这样的袍子还带着配件出门,并且年纪还不大的,不是哪家的小王爷就是那个地主的少爷
“我说了,把这卷布卖给我,咱们都好说,小爷不差钱!但是你成功把我惹恼了,现在我不仅不想给钱,我还要把这布带走,拿过来!”
少年一边怒斥,一边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店铺的小伙计,那孩子也有些被吓到了,但是仍然死死抱着赵予曦要下的那卷布料,老掌柜被摔了那一下好悬没让他这把老骨头散架,几个人撑着才能勉强站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说了让你把那卷——你…你干呜呃呃——?!”
那红袍少年还想呵斥店铺的小伙计,就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只看清那些看热闹的人向两旁散开,一个白衣少女快步走了过来,他刚想说别管闲事,少女的耳光就贴了上来,一掌,少年只觉得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耳朵都嗡嗡的响个不停
他向后几个踉跄,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发出惊呼,少年站定,他错愕的看着眼前给了他一巴掌的少女,正是赵予曦,但是少年并不认识
“予曦姐!你终于来了,就是他要抢你的布!”
小伙计见救星来了也不那么害怕了,那红袍少年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
“好大的胆子啊你这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爸爸是——”
还没等少年完成自我介绍,赵予曦飞起一脚踹到他的脸上,直击面门,少年仰面飞出去老远,周围几个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的壮丁,应该是这少年的扈从,他们主子被人这样羞辱,几个人一拥而上,但是赵予曦轻松的几个闪身就晃得几人眼花缭乱,几脚下去让一众扈从都老实了,少年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找他的佩剑,这等羞辱,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能受得了,他气的嘴唇都开始打颤
“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你在凰国打听打听,我爸爸能让你死在这里一点灰都呃啊!!”
赵予曦对于这样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不想听少年的威胁,看着他那副怂样,又是一脚踹到他的脸上,这次径直让少年吐出一口鲜血,夹杂着两三颗碎牙,这下直接让少年老实了,赵予曦也一改与父亲与她熟悉的人相处时的气场,她的声音无比冰冷
“做生意,讲的就是信用,你这样的人仗着有个爹就肆意妄为,今天我给你个教训,下次在让我看看你我就把你所有的牙都打下来!”
赵予曦给小伙计扔过去了她的钱袋,接过那卷布匹潇洒离去,一众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去,只留着那捂着脸满嘴都是血的小少爷坐在地上,他眼中的怒火都快要迸发出来一样,几个下人还想劝劝他,但是很显然,现在的少年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了
“给我个教训……我要让你后悔出生,你这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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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哒——咯哒——]
马蹄踩在尽是沙土的地上,赵予曦已经从凰国的城门出来了好一会,今天的“购物体验”非常糟糕,但是她也见怪不怪了,相反今天的见义勇为并没有给她多少满足感,而且让她感到一阵阵不安,难不成是那少年说的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害怕了,赵予曦不停的在安慰着自己,同时,她也注意到这寂静的小道上的反常
前面就是来时经过的一个村落,一个时辰不到之前这里还很热闹,有四处乱跑的孩童,零散叫卖的小贩,可是现在,赵予曦骑着马停在村口,偌大的村子家家门窗紧闭,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刚从城里出来没多一会,这种异常引起了她的警觉,一手攥着缰绳,踢着马让它缓缓前进,另一只手则是按在了剑柄上,以防万一…
几个黑影在房屋与树梢间来回闪烁,赵予曦拉住了马的缰绳,停在了原地,她在仔细的倾听,能大概的分辨着对方的位置,但是这突如其来的贼人也绝非等闲之辈,见赵予曦也是习武之人,他藏在暗处扔出几枚飞镖,简单的试探一下这个小姑娘的本事,不出意外的赵予曦将飞镖全都击落在地
那些藏在暗处的身影这才现身,一群人身着红色的利身短衣,外面披着一层黑色轻甲,所有人都带着面罩,除了为首的那个男人,那男人不算健壮,甚至可以说有些瘦弱,他没有戴面罩,径直来到了赵予曦的面前,双手一抱拳
“这位小姐,多有得罪,这次来的仓促,不知小姐是否愿意赏光随我回府上一趟,我们家少爷有请。”
赵予曦没有说什么,翻身下马,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她什么话都没说,男人也心领神会
“这样啊,既然小姐不愿意随我同行,那莫怪了——”
男人扔出手中的暗器,趁着赵予曦抵挡的功夫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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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的响声在幽静阴暗的地下显得格外刺耳,这里像是关押重刑犯的那种牢房一般,周围净是些粗大的铁链,还有各种各样的刑具位列两旁,整个牢房除了那时不时响起的金属碰撞声便再无其他动静,在牢房的尽头,一个白衣少女被数条铁链禁锢。赵予曦已经醒了,已经醒了很久了,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挣脱这些锁链,它们仿佛吸走了自己的力气一样,只是晃动都觉得吃力。她的衣服上那些灰尘与溅上去的血液都没来得及清洗,已经渍进深处了;记忆有些混乱,但是赵予曦还是能勉强记起那时发生的事,她输了,输的很彻底,她太自大了,行走江湖的人可不会像自己跟父亲切磋那样,她能感受到,那人并没有下杀招,他有机会杀掉自己,但是他没这么做,接下来等待着赵予曦的是要比死亡还要痛苦几倍有余的磨难…
赵予曦靠在墙上,她现在的姿势无法坐下休息,双臂双腿都被锁链拉开,大字伸展着四肢,肌肉已经有些酸痛,在这只能靠火把照明的地牢没有准确的时间概念,赵予曦也算不清自己被绑在这里多久了,这时,不远处的门被推开了,那个先前拦下自己并把自己打晕的男人带着几个下人走进牢房
“赵小姐醒了啊,身体可否有不适?吃点东西吧,虽然你伤了我家少爷,但我二人并无仇怨,谅你这年纪年少气盛,我也跟少爷求情了,可是……”
听着男人假惺惺的话,看着他从木质餐盒里拿出的几个冒着热气的馒头,还有一碗热菜,不看还好,一看到食物赵予曦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但是她也并非没有气节,小脸一横
“你我无仇?你把我带到这里就算是与我赵家结下仇怨了!等我从这里出去绝不饶你。”
男人轻笑一声,将饭菜摆好,看着赵予曦的脸,郑重其事的跟她说到
“赵小姐,你在宗国出生长大,你不会不知道,再一手遮天,想从别人的碗里抢块肉也是很难得,就算你父亲是威望极高的将军,他也没有权利越过宗国的国主向我们要人,你难道以为你昏迷的时候他们没试过吗?”
男人的话让赵予曦的心凉了半截,他说的一点不假,而且听他的意思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些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试过什么了?!说清楚点!”
“别着急赵小姐,你被我带走你的父亲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通知,你觉得他会不急?但是他没法来救你,他做不到,宗国的动向凰国这边认为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现在所有的城门已经关闭,禁止一切人外出,对外也已经是迎击状态,虽然凰国的西侧那群蛮夷在平原上容易威胁但我们,但是相对在东侧的宗国,我们可是占尽了地理优势——”
“而且,宗国的国主也不愿意两国的关系闹僵。对于他们之间的利益来说,别说是你赵小姐,就算是你的父亲被人在外疆俘虏,你们那迂腐的国主也未必会出手相救,现在除了你的家人干着急,别人甚至都不会关心你的事,你……明白吗?”
赵予曦傻眼了,倘若真向男人说的那样,那自己确实是插翅难飞了,但是她并不是那种轻易就放弃信念让人一吓就哭的小姑娘,她看着男人,那眼神可以说是包含了许多的情感
“所以……你假惺惺的来送饭,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如果想从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嘴里知道一国的重要情报我劝你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
面对赵予曦的反击,男人只是淡淡一笑,他也不再用那彬彬有礼的语气,一挑眉,贱气啷当的看着赵予曦那姣好的身段
“赵小姐出身名门这出去逛街都是一身光纤的衣物啊,把你带回来就一直关在这,哥几个轮着照顾你,怎么不得表示表示?”
男人手指比出了一个要钱的手势,看他摘掉了披在身上的“羊皮”,赵予曦冷冷的笑了一声
“钱,没有。都在布匹铺子呢,命倒是有一条。”
“哈哈哈哈哈,这都什么年代了赵小姐,还搞这种英雄侠义呢?”
男人用手掐住赵予曦的脸蛋,两人四目相对,都没再说什么,男人松开了手,赵予曦也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既然赵小姐不愿意赏光吃掉小的带来的饭食,那我们就开始吧,一会饿了可别哭哦~”
男人一挥手,几个手下上去把那木盒连带着饭菜端到了一旁,几个人围在了赵予曦身旁,这让她不禁有些紧张,但是她尽可能的不表现出来,仍然在强装镇定的扫视着几人,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他们似乎也在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男人见状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客气什么啊,这时候成讲礼貌的了是吧,老办法,半个时辰之后我来验收!”
说罢男人便转身离开了,似乎是得到了老大的允许,这群人才放下心来,一个个色相毕露,缓缓将手靠近赵予曦的身体,赵予曦一下子有些慌乱,她想踢开这些慢慢靠近的男人,但是奈何四肢都被锁链禁锢,她做不到……
“别碰我——”
待那男人回来后,本应寂静的地牢里添了几分嘈杂,那是一个少女撕心裂肺的笑声,痛苦的尖笑声时不时伴随着一阵阵难听的咒骂,男人走上近前,看着不停挣扎,来回甩动着脑袋的赵予曦,他用力捏住赵予曦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依旧用那种低声下气的语气说到
“赵小姐,看样子很开心嘛,既然如此不得给哥几个点好处?有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啊嗯?”
“噫~你…你混蛋啊咕呃呃呃噗呵呵呵呵呵~流氓!你们这群流氓呜呜呀哈哈哈哈哈!别…别再挠了啊混蛋!咕嗯嗯嗯——”
几个下人解开了赵予曦双腿上的锁链,她本还想趁机放倒几人,但是没能成功,双腿很快就被人夹住,她那双银白长靴也被脱下扔到一旁,两只被白色袋袜包裹的脚掌艰难的周旋在几人的手指之间,赵予曦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用挠痒这种小孩子之间嬉闹的把戏来折磨自己
几人的手指轻重不一的抠挠着赵予曦的脚掌,她一开始还能忍得住,但是奈何这招实在是出其不意,只用了没几分钟她就绷不住脸了,一开始尽可能让自己装作非常冰冷的样子,后面憋的满脸通红,再后来就开始破口大骂
面对男人的挑衅赵予曦想还嘴,但是一时间却想不出说什么好,只能任凭对方这样嘲笑自己,她的脚掌不停地躲闪,可是几十根手指的包围圈不管她逃到哪里,都会被再次包围,一个下人跟男人说
“这小妞不愧是练家子,腿就是有劲,你像咱之前玩的那几个,现在已经跟蚊子哼哼一样在那低着头胡言乱语了,她还挺精神的呢!”
“你们…呃啊哈哈哈哈哈!变态啊噫嘻嘻嘻嘻嘻~竟…竟然还……咕…还欺负过别的女孩子!我饶不了你们呐噫呀哈哈哈哈哈!太痒了…哎呦呵呵呵太痒了呜呼呼呼~”
男人见赵予曦这幅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自己都已经是这个处境了,还想着给别人打抱不平呐赵小姐,我真是好感动。是啊,我们也玩过别的姑娘,她们都是招惹了我家少爷,这是他发明出来的惩罚方式,也挺对哥几个的胃口,更重要的是不会对你们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赵小姐。你这次让少爷很生气,等他伤养好了,你就惨喽~”
赵予曦不禁感叹,她没想到在这凰国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强抢民女无法无天,如此跋扈的富家公子很难想象他的家庭背景究竟如何,但是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考虑人家的家境,而是赵予曦自己,她该怎样在这没有尽头的挠痒中自保,又该怎样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好了,不扯少爷的事,现在他把你交给我们处置,我们可得捞点好处啊~咯吱咯吱——”
“哎…不是你…呜嘤~不…不要哈哈哈哈哈哈!怎…噗行呜呼呼呼呼…咿呀哈哈哈哈哈胳肢窝…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痒,这里也好痒啊咯咯咯咯~”
男人冷不丁的将手伸向赵予曦的腋下,隔着衣服开始在她的腋窝里抓挠起来,即使隔着数层衣物,但是腋下的痒感还是让赵予曦不受控制的想要夹紧双腋,但是只是带动了一阵锁链哗啦哗啦的响动,别的什么也没做到,她只能看着自己身体的另一个敏感带被敌人攻陷
“赵小姐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说出来我们可以酌情考虑让你休息一会喔~”
男人的手法与那些玩弄赵予曦双脚的下人相比就要娴熟数倍,他像是在弹奏胡琴一样手指灵活的按压拨弄,每次都能刚好刺激到赵予曦最敏感的位置,少女拼命的想要夹紧双臂保护住自己不争气的腋窝,但是她连弯曲手臂都是奢望,更别提收回双臂了
“哈哈哈哈…你…慢点啊哈哈哈哈哈~盔甲,这身轻甲很值钱啊噫嘻嘻嘻嘻嘻~还…还有我的耳坠跟手镯呐呵呵呵呵呵~没了,就这些了呜哇啊哈哈哈哈!真的!真的就这些啊咿咿咿~”
男人听着赵予曦亲口说出她自己身上那些值钱的东西,但是男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手指的动作,依旧在不停的刺激着少女的腋下与脚掌
“还…还有靴子哈哈哈哈哈~靴子上也是有…呜咿呀哈哈哈哈哈哈~轻点,你们轻点啊哈哈哈哈哈!我都说了!我真的都说了呀哈哈哈哈哈!没了,真的没有了呀哈哈哈哈哈!”
“没有了?我看赵小姐这扎着头发的发饰挺好看的,你不会觉得这个可以藏得住吧?”
赵予曦那别在后脑的类似簪子的发饰掐住了她的马尾,那是个银制的发夹,做成了簪子的样式,上面还雕着一只可爱的小动物,看不出是什么,但是从上面镶嵌着的点缀与这个做工来看,就值不少钱
“这个…这个不行啊哈哈哈哈哈!这个绝对不行!呜噫呀哈哈哈哈哈!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啊哈哈哈哈哈哈!停…停下啊咿咿咿——”
“不愿意割爱吗赵小姐,那就没办法了,其余的东西我们先收下,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把那发夹给我,挠痒什么时候停喔~”
男人开始着手去拆赵予曦的轻甲,从她被带回来之后她身上的东西一样都没给她动,耳坠,手镯,男人解开了赵予曦一只手的锁链,把她身上那些值钱的各种手饰有的没的都给摘了下来,不等她反击就又将她的手锁了起来
“真的宁可笑死也不愿意把之前的东西都交出来吗赵小姐?”
“不……行…呃啊哈哈哈哈哈!只有这个…只有这个怎么都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啊混蛋!别…别的都给你了噫嘻嘻嘻嘻嘻~还不知足吗呜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发饰是赵予曦十六岁的时候父亲送的成年礼,虽然并不算多么珍贵的东西,但是意义非凡,她说什么也不肯交出,那些别的金银首饰还有那一身轻甲卖成钱的油水已经够男人喝一壶了,他也不执着这一个小小的头饰,但是他更愿意逗逗这个执着的女孩,既然不愿意主动上交,那就用她最怕的挠痒逼她就范,等到想主动送的时候也没机会了
“男人用一块布包起所有值钱的东西,就连赵予曦被脱下的鞋子还有被缴纳的佩剑以及她的那匹高头大马都没放过,他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便出门去了,剩下几人会意,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就简单的多了
“噶呀哈哈哈哈哈?!!补…噗行呜呃啊啊哈哈哈哈哈!停下!不准…不准脱我袜子啊哈哈哈哈!滚开!变态啊噫呃呵呵呵呵呵~恶心啊!走开——”
白色的袜子被纷纷扯下,露出了一直藏在幕后的脚掌,着实让几人为之兴奋,赵予曦的脚掌在同龄的女孩中算是尺码较大的了,女孩本就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加上这也不是能够寻常给人观赏的部位,尽管赵予曦平日练武,但是也是有好好打理,如今这样被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她也不禁有些羞红了脸,几颗趾豆不安的搓动着,脚底也因为方才的玩弄变得粉红,而且似乎是因为紧张,整只脚都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她不停的晃动着脚掌,这几个淫棍黏腻的视线看的自己直泛鸡皮疙瘩
“看…看什么看!你们叽噫?!”
有些羞恼的赵予曦刚想咒骂几人,突然左脚的脚底一痒,吓了她一跳,这也成功的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左边,刚想说话右脚这边又开始发难,赵予曦又不得不回头去顾及右脚,可是不等她反应左脚又开始了
两帮人马就这样像是打游击战一样来回反复地刺激着赵予曦脚掌的痒痒肉,只是轻轻用指甲勾一下,或者沿着脚底的纹路慢慢滑下,并不强烈的痒感但是这样反复挑逗的人颇有些恼火,赵予曦无法做到兼顾两侧,她顾及一方,另一边就会被敌人偷袭,一声一声的痴笑与惊叫中,她也在慢慢的消耗着自己的体力
“别…呀哈哈?!可恶…不准碰!呜呵呵呵~滚开!别碰我的脚!咿呀~滚开啊混蛋!呜嘤~”
赵予曦的脸红的厉害,她蜷缩起脚掌,妄图这样就能够抵御他们的攻击,但是几人扳住少女的脚趾,拉直她的脚掌,任何防御都化作乌有,赵予曦绝望的踢动着双脚,折磨她的几人似乎也不打算与这个小姑娘做游戏了
“嗯咿呀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怎么突然呜哇哈哈哈哈哈?!这么激烈——停!停下啊你们…嗯啊哈哈哈哈哈咳…不!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停下!停下来啊哈哈哈哈哈哈!脚底…好痒呵呵呵…好难受呀嗯咿咿咿——”
数十根手指同时覆盖了赵予曦的左右脚,截然不同于方才的挑逗,真正的绝望从此刻才算真正开始,虽然是一副习武的身子,但是终归是女儿身,赵予曦发了疯似的摇晃着脑袋,乌黑的长发因为汗水与口水粘连在她的脸颊上,这种近乎折磨的“酷刑”释放出了它真正的威力,这时赵予曦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她竟然觉得这是小孩子之间的嬉闹才会用的把戏
她不顾形象的大喊着,尖笑着,疯狂的挣扎着,但是那些挠痒的人就像是木偶一样,他们只会用污言秽语来讽刺嘲讽赵予曦的处境与她的无能,并且会嘲笑她这双废物的大脚有多么怕痒,在肉体与心灵上双重创击着少女的精神与自尊,被挠痒时赵予曦感觉整个世界的时间仿佛都停滞了,只有她的脚底在爆发着无穷的痒感,别的感官正在慢慢变得迟钝,她晃动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清秀的脸庞因为狂笑变得扭曲,鼻涕口水淌的哪里都是,少女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她陷入了无尽的疯狂,直到那男人重新出现在地牢之中
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男人来到地牢时,几个下人正看守着赵予曦,他们并没有继续折磨她,但是这个女孩也受足了教训,半天一夜的高强度挠痒让她在折磨停下时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曾经那股英气与一开始面对众人时那种桀骜不驯的态度彻底不见了
见到男人,赵予曦没有说话,她脸上满是泪痕,并不是被折磨哭的,眼泪是因为狂笑不受控制的挤出来的,这次没有锁链的束缚了,一张椅子成为了赵予曦的新家,她坐在上面,那些看不了的韧性极佳的蛛丝只用了几根就轻松封住了少女的行动,她也没有力气动了,她太累了,今天早上挠痒的地狱画上暂时的句号后,赵予曦几次不受控制的睡着,但是很快都被脚底的奇痒刺激到醒来,她太困了,再怎么说也是富家千金,即使比同等家境的孩子历练的多了点,也遭不住这种真正的刑罚
看着她漫不经心似乎又要睡去,男人拍了拍赵予曦的脑袋,她艰难的抬起那无比沉重的眼皮,看着男人,什么话都不说,男人也是如此,他蹲下身,那些捆在赵予曦脚踝上的蛛丝被他解开,她被挠到快要疯掉时,脑子里全是怎样从这里逃出去的想法,现在被松开了枷锁,反而没有力气再去思考那些了,但是很快沉重的大脑又被强迫着运转起来,赵予曦开始不受控制的再次发出绝望的笑声
男人将她的双脚夹在臂弯,赵予曦因为紧张脚底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渗出汗津,男人的指甲有了天然的润滑,她这双尺寸讨喜的大脚被男人搂在怀里,像是拨弄琴弦一样胡乱的抓挠起来,被那群随从玩弄了一整夜的脚底现在经不起这样的攻势,瞬间溃败的防御让赵予曦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停下哈哈哈哈哈!别…别再挠了!呜呃啊停下啊啊哈哈哈哈哈哈!痒!痒痒痒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呃啊哈哈哈哈~求你了呀!”
“咕咿嘻嘻嘻嘻嘻~噗呼呃呵呵呵呵呵…太痒了!脚底太痒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别…别再…唔噫呀!脚趾缝!别…别扣嗯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停!停下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几根手指只需要动一动,赵予曦就被折磨到彻底崩溃,她从来没想象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变成这幅狼狈的模样,拼命的哀求对方停手,她想抽回双脚却最多只能弯曲一下膝盖,想用双手捶打但是被蛛丝牢牢地系在椅子的扶手上,她唯一能自由活动的脚趾此刻也被人扳直,将手指插入门户大开的指缝中抠挖,或是在紧绷的脚底用力抓挠
“真的…咳咳…不行…呜咿咿咿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要死了!我要死掉了啊哈哈哈哈哈!痒!痒啊哈哈哈哈哈!停下!停下啊咿咿咿~怎么……让我怎么做都行啊哈哈哈哈——”
“什么条件我…我都答应啊嗯咿咿咿噫~只要…只要你停下啊哈哈哈哈哈!求你!求你求你了呀啊啊啊!受不了了!真的要被痒死了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救命!救命啊啊!”
赵予曦的笑声开始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肺部的空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缩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缺氧的感觉让她感觉大脑中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一样,剧烈的咳嗽伴随着胸部的起伏让她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走向死亡,这时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松开了夹着赵予曦双脚的手臂,她重重的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蚕食着周围的新鲜空气,视线都是模糊的,心跳的响声似乎充斥着整个身体,她甚至都听不清外界别的声音…
“赵小姐,你……”
男人蹲在椅子前,他刚想说话,赵予曦立马低声哀求到
“求你了,你想要什么都行,不就是这个发夹吗,拿去,请你拿走呜呜……求你了…别……别再呜…别再挠我痒痒了……”
少女开始抽泣起来,她有些崩溃了,让她不得不自己加注筹码来低三下四的哀求这些人不要再折磨自己,男人只是笑了笑,温柔的摸了一把赵予曦的脸蛋,给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珠
“真可惜,那个可爱的小发夹赵小姐自己留着就好,我用不上了,今天我来是想告诉赵小姐一声——”
男人顿了顿
“我们少爷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他会从府上赶过来,届时就是你们二位的恩怨情仇了,哥几个走之前还有个礼物打算送给赵小姐——”
他的话让赵予曦绝望,本以为这是一场需要筹码的交易,结果竟然还是那单方面的折磨,男人招呼手下从门外牵进来了一只动物,一只三角,羊身猫头的奇怪动物,赵予曦自然是认识的
“这只瑞虎还没长大,它们长大了吃鱼,小时候吃什么赵小姐应该知道的吧?”
说罢男人接过手下抱着的一个大罐子,打开封布,那只小兽就躁动了起来,是花的香味,赵予曦也闻出来了,是蜂蜜,男人拉住手中拴着瑞虎的绳子,他将蜜罐放在赵予曦的面前,赵予曦的四肢被那极细的蛛丝绑着,韧性极佳,而且现在的赵予曦要虚弱很多,不用担心她会逃跑,男人解开了她脚踝上的蛛丝,攥着她的脚踝将少女那对喜人的脚掌插入蜜罐之中,温润黏腻略带一丝冰凉的触感一下子笼罩了双脚,然后男人攥着赵予曦的脚在里面厚厚的裹了一圈,将它们拔了出来,那种黏腻的感觉包裹着脚底的每一寸皮肤,就连每个趾缝的角落都不放过,随后男人将蜜罐与那瑞虎一同带向一侧,松开了手中的绳子,那小兽就欢快的跳上前去推翻蜜罐大快朵颐起来
“那我们就先走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少爷过来,赵小姐一定要清醒的挺到那时候哦,放心,它现在还不咬人,你可以好好跟它玩一下~”
“等等!不要走!你们…你们别走——要什么都行!求你们,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等等啊——”
回应赵予曦的只有远处牢门关上的声音,牢房只剩下她一人,还有那只不到半人高的瑞虎,它的脑袋都快要钻进那蜜罐里,赵予曦见过这种属于南方森林中的生物,它们长大后能有一人高,羊身猫头,长大后会在脖子上长出鬃毛,也会长出尖锐的牙齿,它们有两条舌头,幼时喜食植株蜜糖,长大后杂食…
这才没多一会的功夫,那只瑞虎就拱着已经被它舔的锃亮的蜜罐来回跑了,赵予曦没想到它吃的这么快,这时小兽似乎也闻到了屋里仍然有蜜糖的香味,不一会视线就锁定到了赵予曦的脚掌,它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先是开始舔舐那些被赵予曦踩在地上的蜂蜜,赵予曦这时体力也悄悄有些恢复,她晃动着椅子,这只椅子算上靠背体积不小,赵予曦是被用端坐的姿势绑在上面,她的脚需要惦着才行,现在虽然脚踝上的丝线被松开,可是想要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非常难,而且这椅子也非常的沉,晃动了几下勉强只从原地挪出了一米不到的距离,不过这好歹让赵予曦看到了希望,可是地上的蜜糖已经被寻着一路舔舐的瑞虎吃的一干二净,它那对绿玛瑙一样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圈,盯上了赵予曦的双脚
它的嘴巴很大,伸出了两条黑紫色的细长舌头,就像是两条灵动的毒蛇在瑞虎嘴里扭动一样,它的鼻子并不灵敏,主要的感觉器官大多集中在舌头上,它们的舌头像那些猫科动物一样,布满了柔软的倒刺,看着两条灵活的细长舌头逐渐靠近自己的双脚,赵予曦不停地躲闪着,她虽然没有被绑住双腿但是在沉重的椅子的限制下移动的空间也非常的有限,很快一只脚就被瑞虎的舌头缠上
它们真的如蛇般迅猛,一条迅速的在赵予曦的脚踝上绕了一圈用来固定,而另一条则是缠住了五颗趾豆,瑞虎张大嘴巴一口将赵予曦的脚含在嘴里,不等赵予曦用力踢它或者怎样,瑞虎率先发难,它的舌头开始快速的扫刷赵予曦的脚底板,大面积的横扫。它们舌头上的那些倒刺似乎能随它们想法软硬之间来回转变,这时那些倒刺纷纷都立了起来,当然质地本就柔软的物体只是变得坚硬,并没有变的锐利,就像两柄刷子,一根用根部绕住脚踝用它的前半部分在赵予曦的脚心窝凹陷里来回扭动,而另一根则是扭着穿过所有脚趾缝,在里面不停的拉动着,并且一下一下的扫在前脚掌上,刚刚恢复体力的赵予曦再次笑到几近疯狂
“停!停下呀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回来啊哈哈哈哈哈哈!救我!救救我吧哈哈哈哈哈!求你们了啊呀啊啊啊!停下!快停下啊咿咿咿~”
“不行了呀哈哈哈哈哈哈!真的…真的会痒死的!真的会痒死的呀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啊啊!停下!快停下!求你了快停下啊哈哈哈哈哈!谁来!谁能来救救我啊哈哈哈哈哈!来人呐——”
赵予曦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败给挠痒,但是那几个男人用行动印证了她能够轻松的被挠痒击败,她也从来没想到过区区不过挠痒,竟然会真的能够仿佛要要了她的命一样,瑞虎的舌头让她感到绝望,她拼命地踢蹬着另一只没有受难的脚,妄图将紧紧含住自己脚的这只小兽踢开,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脚后跟都是软绵绵的“捶打”在瑞虎身上,她的口水再次顺着嘴角滑落,眼角也因为不停的大笑挤出泪水
但是瑞虎就是不打算停下,它口中的倒刺不会伤害到赵予曦的肌肤,所以它可以尽情的享用它的蜜糖,还有盛放蜜糖的“器皿”,而赵予曦已经被痒得死去活来,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失态,她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面镜子
“噶哈哈哈哈哈!停下!别舔了!脚心…脚心真的要……不行了呀哈哈哈哈哈~求你了!不要…不要再舔了!求你了!求你了呜呜嘤——”
面前隐隐约约出现的那面镜子里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侠,她手执一个长柄扫把,在街头闹事的那些混混全都被她用扫把打趴在地,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接受人们的嘉奖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哈哈哈哈哈!痒!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呜呜啊停下!快停下!疯掉了!我真的要疯掉了啊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痒啊哈哈哈哈哈!”
那白衣的女侠对付起坏人来总是冷面无情,她从不听坏人一句辩解,也不会对这些罪人有什么怜悯之心,她不是市井之间的保护者,但是她也愿意做些助人为乐的事
“咕咿咿咿~求你了!真的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别再舔了!不要啊啊啊!我…咳咳…嗓子…咳啊哈哈哈哈…咳咳……噗…噗行惹咳咳咳…噗啊哈哈哈哈哈——”
那白衣的少女仿佛长大了,她一身银白色的亮甲,手执一柄亮银长枪,胯下一匹白毛骏马,带领着千万士兵平定东方蛮夷,战争结束,敌人的城楼之上堆尸如山,这位俊冷的女将军现在尸堆之上,她漆黑的长发在后脑扎成马尾,随着微风拂动,一身银甲在阳光照耀下是那样的耀眼,城楼之下是万千士兵的呐喊欢呼,她就如同受人拥戴的神明
”呜哎哎哦哦哦~真的,不行了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是挠痒!为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好痒啊喔哦哦哦哦~”
突然那敌人的尸体活动起来,城楼之下自己的军队化成了消散的粉墨,瞬秒之间,前一秒威风凛凛的女将下一秒就被褪去浑身防护,无数只手将她包围,它们搔动着,抓挠着女将军全身的每一寸敏感带,榨取着她妩媚的笑声与浪荡的尖叫,在敌人的城楼上,她低头看去,城下竟变成了一条街道,无数逛街的市井小民都抬头观瞧,女将的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也引来了他们的咒骂,骂她是怕痒的废物,喜欢被挠痒的妓女,为了得到快感卖国的叛徒,为了惩罚这样的叛徒,士兵们将她押送至城中央的处刑台,在那里她被自己的手下关上刑架,看着自己的父亲出现在眼前,可是他却不是来就自己的,他带来了国主的口旨,冰冷的念出了那几个字
“处以痒刑,立刻执行!”
无数只手凭空出现,它们包裹了女将的全身上下,以彻底榨干她的生命为结局的挠痒拉开了序幕,这生平从未体验过的痒感瞬间包裹女将的身体,她也骤然昏厥,眼前变黑的前几秒,周遭的事物仍然在不停地变幻,毫无逻辑…
“呃啊啊啊啊!!”
赵予曦猛的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野猫,警惕的看着周围,一个陌生的房间,不是那阴暗的牢房,没有一脸坏笑着呵自己痒的下人,也没有那只舌头异常恐怖的瑞虎,这里就像是一间寻常客房,赵予曦坐在床上,本在以为方才那是不是做了一个梦,结果拉开被子一看自己竟然赤身裸体,瞬间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急忙裹紧被子,这时一旁的门被人推开,看来是察觉到了屋里的动静,赵予曦一看,来者竟是那被自己当街教训的少年,他的嘴角结着血痂,脸已经消肿了,赵予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那少年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当时打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挺有劲呢,结果被关在那地牢里两天就不行啦?”
面对这时少年的嘲讽赵予曦早已没了一开始初见时的那份冷艳,尽管她嫉恶如仇,但是不知为何,她却对眼前的这个少年生出了几分畏惧
“我不是让下人跟你说了吗,一个时辰之后我过去,结果你怎么没撑住呢,你不是很牛气吗?”
少年凑上少来,轻轻捏了捏赵予曦的脸蛋,后者自然想一脚把他掀翻在地,但是她羞红着脸,毕竟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在一个陌生的同龄少年面前,心跳就不自觉的咚咚直跳
“流氓…”赵予曦笑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少年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流氓!恶心!变态!下流!欺负女孩!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脱掉的!你这混蛋!不会真以为我现在不敢打你了?!”
赵予曦气势突然高涨,少年愣了一下,不知是因为提及脱衣服这个话题的羞涩还是因为先前在街上赵予曦那两脚给足了他心理阴影,他顿了顿,然后没好气的掐住了赵予曦的脸蛋
“你现在的处境不用我多说什么吧,不用多啰嗦你也明白我留你是做什么的,你踢得那两脚差点让小爷我破了相,我可得还回手来。我还手的方式,你应该很熟悉了吧?”
少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赵予曦感觉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她想撑起身踢开少年,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除了勉强维持自己支撑,已经再使用不出多的力
“发现了吗,你的身手我自然不是对手,所以我也不会这么妄自菲薄的贸然靠近,留了好几手的准备呢~”
少年手里捏着一个从口袋里掏出的小瓶子,随即又将它放了回去,随后跳到床上,一把将赵予曦扑倒,他像一头饥饿的豺狼,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少年满脸那种报复成功后的快意,而赵予曦则是满脸通红,她本能的裹紧了被子,但是还是被少年轻松的扯开了,她那白皙的胴体,在一个被自己揍了的陌生人面前一览无遗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想把你折磨成疯子,再把你送回去的,但是你知道吗?在我看到你这幅身子之后,我突然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饥饿],说实话,我是没想到一个练武的姑娘能这么的诱人~”
少年咬着赵予曦的耳垂在她侧脸耳语着,他的声音就仿佛炸雷一样在赵予曦耳畔爆裂,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居然会加快,明明对眼前这个人无比的讨厌
“噗…”
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打断了二人之间这种特殊的气氛,赵予曦发现自己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的上扬,笑声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那少年的双手已经插进自己的腋窝之中,少女那温热的腋穴吸引着少年探索,全身赤裸着被人玩弄,赵予曦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少年,但是她怎么也使不上力,勉强抬起的手臂只是轻轻推了少年几下就又垂下了,不过这次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能够夹紧双臂护住腋下的权利,她死死的将少年的双手夹在腋下,但是对方的手指依旧灵活的扭动着,这样反而成了引狼入室,赵予曦又不得不松开双臂给腋下一点空间供自己喘息,可是这样受痒的区域变得更大,她又不得不夹住手臂,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少女痴笑着像是在模仿飞天的鸭子一样夹住展开手臂,而少年的手指在她的腋下来回的爬搔着,他喜欢这样的节奏,猎物的一切动向尽在自己的掌握,还能够好好的享受,看着赵予曦笑个不停,少年缓缓俯下身去,他慢慢的贴上了赵予曦滚烫的胴体,但是手指的动作没有停下,仍然在她的腋下不停的扭动,他轻轻的吻了一下这位“女将军”的脖颈,虽然后者百般抗拒,少年的膝盖顶开赵予曦不停交叠的大腿,抵在她的下体,这样的快感更是少女从未体验过的,她猛的一弓身子,少年找到空挡,像是蝙蝠一样狠狠地吻在了赵予曦的脖子上,半晌,待二人呼吸都变得迷离,他才松口,就下了一块属于他的印记
赵予曦打心底的抗拒少年的每一个动作,但是当痒感以及方才下体突如其来的感觉将近时她的大脑仿佛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宕机,支配身体的变成了本能而非理智,少年的折磨这设置都算不上开始
他一手猛的抓住了赵予曦不算浑圆的乳房,引来少女一阵绝望的惊呼,自己的身体被人玷污,尽管是赵予曦这样坚强的少女脸颊也再次滑过泪水,轻轻的挑逗尚且柔软的乳头,另一只手抓挠腋肉的力度加大,用笑声来让猎物缓解压力,这是少年一贯喜欢使用的方法
指尖慢慢的拨弄着乳头,这样更能感受到她的变化,少年察觉到赵予曦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进入状态,她的乳头开始充血慢慢坚硬挺立,这时少年停下了他的攻势,就像拍打礁石的浪潮一样开始慢慢褪去,这并不代表海岸将会干涸,而是更大的浪潮就要来临~
他退至床边,看着赵予曦躺在那里喘着粗气,他捧起了她那对挣扎甚微的脚,仔细的观赏着,他的视线非常“尖锐”,赵予曦红着脸几次想要抽回自己的脚都被阻止了,少年就像文物鉴赏家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他不急着摆弄,而是一点一点的摩挲,端详,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挑逗着凹陷的足弓,看着边缘足肉因为蜷缩扭曲颤抖,他又用指甲抓挠光滑的脚背,让它们卸下防御,脚底蜷缩出的褶皱也随之舒张,他又用手指,五指并用的开始抓挠赵予曦那已经被瑞虎舔舐的带着几分“伤痕”的脚底,力大砖飞的一击成功击溃少女刚建立起不久的脆弱防线,她哀求,他嘲笑,她咒骂,他享受。
一开始兴许赵予曦不管那家铺子伙计的安危,她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没有人能来救她,孤身一人,不仅被人看光了身体,还被人一直用这近乎羞辱的方式折磨,赵予曦彻底崩溃了,她挣扎,奈何那药物的效果还没过去,纵使她有破军之勇,也抵挡不了挠痒带来的“快乐”,早已被瑞虎刺激的已经有应激反应的脚底在少年的折磨下很快就沦陷,赵予曦的呼吸变得忽快忽慢,她的视野变得朦胧,是泪水吗,还是什么,她的意识正在被什么东西牵着飞向高空,当意识快速的坠回肉体,感知重新回归大脑后,那种奇特的感觉席卷了赵予曦的全身,她弓着身子,就连每一根脚趾都在进行着最舒适的舒张,这种畅快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禁果。少年脱下自己的秀袍,解开了腰间的缎带,缓缓的脱下了裤子……
不会有人来拯救,不会有人来探望,这里等着少女的只有属于肉体的本能与属于心灵的绝望。英姿飒爽似乎可以与妩媚多姿并存,赵予曦可以手拿长枪一个人势如破竹的横扫七八人的匪团,她可以用她那引以为傲的踢技踹翻无数敌人,她也可以用那甜美的笑声勾人心魄,她也可以像狐妖那般伸展自己的身体,将渴望“爱”的下身展露出来,全身的肌肉都在变得松弛,少年的下体与赵予曦的肉体交融,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又开始飘离,脚掌反复磨蹭,双腿不受控制的弯曲夹住了少年的腰肢,她那深得少年喜爱脚掌不受控制的摩挲着他的脊背,明明是非常讨厌的人,明明是自己被玷污,但是赵予曦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怒意,她只觉得飘上半空的意识突然开始在那里打转,然后猛的加速,坠入自己的肉体——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