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森川爱的日记(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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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8月10日 晴

   在我面前哭个不停,漂亮的脸蛋上眼泪与粉底乱作一团的,是高桥小姐。这副模样让我不禁想起她的妹妹春香——她们真的很像,特别是哭泣的时候。

   现在是下午14时25分,猛烈的夏日阳光被半透帘削弱,温柔地投入屋内,角落里的立柜式空调静静运转着。坐在我对面长沙发上的高桥小姐试图用手帕遮挡自己的哭脸。心理医生站在一旁,和我一样,被这哀伤的情绪所感染。

   这是理所当然的。心爱的妹妹在家里忍受折磨,被凶恶的歹徒残忍杀害时,自己却和父母一起躺在冲绳的旅馆里,无忧无虑地回味着愉快的旅行。两日之后,因定期联络没有被接听而动身返回,最终在客厅看到妹妹的那副模样,这一连串的刺激足可以压垮这个年纪的女孩了。惊恐、悲伤、绝望与无力感混在一起,哭得说不出话也不难理解。

   初次走进“东京凶案受害者家属协会”的人往往都是这样,还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之中,就被打发到这里来接受安慰,方便警方和其他有关人员办案。这时,作为负责人的真野医生便发信息给像我一样的早期会员,求我们过来帮忙。今天很不幸,有空的只有我一个。难怪真野小姐见到我时是那样一副欣喜的表情。心理医生由于立场的缘故,在这种时候是很难起到作用的,只有经历相似的人才能更好地稳定家属们的情绪。何况按照一般标准,我的父母双双遇害,境遇比绝大多数受害者家属都要悲惨。所以比起其他人,分享我的痛苦经历与重新振作的过程,能够带来更好的“治疗效果”。

   “小春…她那么善良…怎么会…”

   高桥小姐利用抽泣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开始诉说。

   为了避免出现破绽,我回想着约三十分钟前和真野医生的对话。

   “等一下要来的高桥小姐,旅行期间妹妹高桥春香在家被杀,父母正在接受警方询问。”

   “是谁干的?”我明知故问。

   “是Freya,杀害中村小姐的那个。”

   “那现场一定很糟糕吧…”我眉头紧锁。

   “是啊,有的忙了…”

   真野医生很懒,她认定协会的这份工作是非常轻松的才欣然接受,却发现东京的杀人鬼们并不打算让她闲下来。

   “不过,总比在大学讲课要容易吧?”

   “唉,也不一定啊。”她说。

   回想结束。

   我坐到高桥小姐身边,轻轻抱着她。

   “春香小姐…她一定也不想看到姐姐这么伤心。”

   产生共鸣,她哭得更厉害了。手帕已经湿透,泪水不停地掉在百褶裙上。

   我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把高桥小姐揽在怀里,她身上的味道让我的思绪飘回那个令人怀念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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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下按钮,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开门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身高大概158厘米左右。即使像现在这样戴着眼镜,穿着很随意的居家衬衫和夏季短裤,扎起普普通通的马尾辫,也难以掩盖精致的容貌与出众的身材。

   近距离看她,还是两个星期以来的头一次,比透过望远镜观察的效果无疑是要好很多的。

   “你好,我是T大的学生,正在做社会调研。可以请你帮个忙吗,不会占用很多时间的!”

   “唔…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她有些为难。

   不然我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来呀。当然这种心里话现在还不可以说。

   “没关系,调查对象主要是学生。当然…要是没时间,也不用强求啦,自愿参与嘛。”

   我故意露出一副被拒绝了会很伤心的表情。

   “这样…好吧,请到里面来。”

   “谢谢!”

   我就说嘛,这年头人们是不会对打扮得体,彬彬有礼,看上去有点可怜的小女孩设防的。

   进展顺利。

   隔着茶桌,面对面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我从背包里取出本子和笔。

   “我叫椎名爱理,是T大法学部的学生。这项研究名为‘日本中学道德伦理课的普法意义探究’,旨在探讨当下使用的新课纲为此类课程配置的教学内容对法律普及起什么程度的作用,是否面面俱到,有无改进的余地。话虽如此,调查使用的题目本身还是很容易理解的,不必紧张。”

   “T大…真了不起…”

   她向我投来钦佩的目光,里面还藏着少许自卑。

   “没什么啦。那我们开始吧?”

   作为回应,我也看着她的眼睛,她急忙移开视线。

   “啊…抱歉,我是高桥春香,青山高等学校,二年级。嗯…那个…要不要先喝点什么…?”

   大概是害羞得要找借口暂且离开,慌慌张张的样子真可爱。

   “都可以,不要太凉就好。”

   春香朝厨房走去。她的短裤只到大腿的一半,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不过诱人的白皙双腿走起路来十分灵巧,让人感觉很舒服。空调开得很冷,还敢这样打扮,身体状况一定不错。

   我暗自欣喜。

   喝完没有冰的冰茶,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问题,从容地开始提问。

   “你喜欢目前为止上过的道德伦理类课程吗?”

   “挺喜欢的。”

   “不觉得老生常谈,乏味而且教条吗?”

   “唔…我觉得这些内容对培养积极健康的思想有很大帮助,是不可缺少的。经过这样的教育,大家才会变得善良,容易相处吧。”

   “不会觉得它们占用了许多其他课程和休息的时间?”

   “没有觉得。”

   我假装低头记录谈话内容。她像普通的女子高中生一样笨笨的,思想也非常主流。

   “你认为这些课程能帮助你理解法律制定的原因吗?”

   “还是有不小的帮助的。”

   之后还问了一些有关婚姻法和教育法的问题,也都是作为幌子提前准备好的。中途春香去接了一个电话,仔细听了一下,应该是家人的定期联络。

   “以上就是调查的全部内容了,非常感谢。”

   “诶,这就完了啊…”

   “毕竟不能占用人家太多时间嘛。不过这么晚了,家人还没有回来吗?”

   我关心似的询问起来。

   “姐姐考上很好的大学,春假的时候要预备许多事情,没有时间,他们就把庆祝的计划延后,利用暑假一起去北海道旅行了。”

   “诶…要去多久呢?”我问。

   “十天左右。”

   “就把你丢在家里,好过分啊…”

   “也和我约好了的,等我上了大学也可以去旅行。但是…我毕竟不像姐姐那样优秀…”

   她委屈地低下头。

   “椎名小姐,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如果努力的话,也能考上不错的学校吗?”

   “你要自信一些呀,只要开始用功,永远不会太晚。一定没问题的!”

   我用前辈的口气亲切地劝导起来。

   不过别担心,其实你已经可以不用再努力了呢。

   “要走了吗…”

   她有些不舍,一定是感到寂寞了。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欢迎提问。礼尚往来嘛。”

   “嗯…可不可以…再待一会儿呢…”

   她支支吾吾的。

   “晚上一个人会害怕吗?”

   “是有一点点啦…不过,如果妨碍到椎名小姐之后的安排…”

   “我没关系,今天做这么多也足够了。晚些回去也不要紧,大学生嘛。别看我这副模样,已经是成年人了哟。”

   从外表上很难看出我和眼前的高中女孩有什么年龄差别,她还比我稍微高一点。我正是利用了这一巨大优势,才能屡次得手。

   “好羡慕…”

   “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笃定地说道。

   “但愿吧…”

   我骗了她。

   可怜的孩子。

   “对了,我去拿些点心。”

   春香离开沙发,转身走向冰箱。

   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打开背包侧面的小袋,取出被卷成一团塞在里面的手套。这是我刚买不久的进口产品,有防滑和防割伤之类的特殊设计,用来狩猎再适合不过了。

   戴好手套,把应急小刀挂在长裙下事先绑好的腿部携具上,深呼吸,准备工作就完成了。如果拿猎鹿来打比方,现在就是扣动扳机的时候。

   我悄悄地快步跟上她,在她伸手准备打开冰箱的瞬间,双手从后面抓住她的头部,往左侧的硬质墙壁上撞击。春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在脸颊被忽然触碰时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就“咚”地撞在墙上,身子软了下去。我没有给予支撑,让她自然地倒在地板上。

   俯下身去确认她已陷入昏迷,我拉上窗帘,跑回沙发,从包里拿出剪刀,胶带和塑料扎带。在开始玩之前,首先要完全封住她的求生能力,这是不言而喻的。

   在众多使人迅速失能的方法之中,比钝击头部效果更好的几乎不存在。脑受到冲击,即使没有马上失去意识,也很难清醒地评估状况,更别提做出有意义的抵抗行为了。此外,完成这个动作所需的时间和工具也极少。

   唯一的缺点是容易因用力过猛而造成不可逆转的严重损伤,甚至即死。我的第一只猎物就是这样死去的。

   所以,必须进行训练。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小秋终于同意教我了。还记得她用暖和的双手捧起我的脸颊,朝我微微一笑,然后猛地把我撞在沙发靠垫上。

   “大约是这个力度。”她说。

   疼当然是不疼,不过我假装受到惊吓,向她撒娇,缠着她陪我练习了很多次。真是一段愉快的经历。

   好啦,快点把美丽的猎物束缚起来吧。

   春香小姐侧卧在地上,右手向体前伸出,两膝微曲,双眼紧闭。我把她翻过去,双手归拢到后腰,肘关节弯成直角,让两条小臂平行,用扎带把右腕和左肘,左腕和右肘捆在一起,再把双臂用玻璃纤维胶带缠几圈,捆得严严实实,顺便再多剪一截胶带来封住嘴。

   腿部就方便许多了。保险起见,在脚踝处用一条扎带,膝关再用两条,把双腿固定在一起,然后用大量结实的胶带绑紧整个小腿部分即可。

   这个状态下想要撑起上半身都很困难,就算放着不管也不会有挣脱或者反抗的能力了。

   到此,可以说大局已定。

   拘束完成之后,再将她翻回来。十六七岁的春香当然比上次杀的小女孩要重很多,再加上我向来缺乏锻炼,摆弄起来要费一番功夫。我摘下手套,拍一拍她的脸颊,捂着暖暖手,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于是抓起她的腿,把她拖到空旷的客厅里。

   对我而言,屋里实在是很冷,运动时遇寒是极容易生病的。鉴于现在我已经成为这间房子里权力最大的人,拿起遥控器关闭空调当然不在话下。

   隔着衣服摸了摸春香的左胸,能感觉到正常的心跳。乳房的手感很好,想继续揉捏,不过毕竟时间充裕,可以再等等。我决定先在屋子里转转。

   客厅旁边是厨房和餐厅一体的布局,向左通往浴室,主卧和楼梯,春香和她姐姐的房间应该在二楼。从外面观察这栋独立住宅已经两个星期了,现在终于可以在里面悠然闲逛。

   这次的猎物是在购物中心发现的。一对年轻女孩正在挑选服装,可爱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看上去年纪小一点,也少些自信,默默跟在成熟许多的姐姐身后。我保持距离,跟她们一起搭上回家的电车,就这样确定了住址和两人的关系。之后几天都开车到住宅周边,透过车窗用望远镜监视她们的活动。经过几日的外部观察,也基本熟悉了家庭成员和生活状况。父母都在上班,回家时间很规律。姐妹正放暑假,偶尔结伴出去玩。整体防备程度很低,会给推销人员开门,也没有老人居住的迹象。

   本来的计划是在大人离开后和小秋一起伪装进入,控制住姐妹两人,埋伏起来等她们的父母下班,按照回家的顺序依次杀害,让女孩们彻底绝望,再无忧无虑地欺凌她们。

   很完美的计划,却遇到突发状况。在实施狩猎计划的前一天清晨,我对她们的时间安排做最终确认时,看到父母和姐姐拖着体积不小的行李箱出来,朝车站的方向走去。我马上下车,步行追过去,跟在他们后面偷听。

   “不过这样的天气,冲绳也不会很凉快吧?”

   “晒晒太阳也好,住得离大海近些总比待在家里强的。”

   “要是带上春香就好了。”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这次先…”

   “行了,我知道,不要再说了。”

   ……

   状况了然于心。

   也就是说,猎物减少,难度降低。

   回去后和小秋讨论了一下,由于本来提议要来一次合作狩猎的就是我,事前的各种工作也全是我做的,而且也还没到小秋出手的“时间”,所以她就大方地让给我了,说是一个人的话更能玩得开。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在小秋面前疼爱别的女孩子…总觉得会折寿。

   回想到这里,发现还有一件事忘记做了。我想起今天下午在小秋的公寓一起检查新的计划之后,临走前的对话。

   “出了问题随时发信息,”小秋说,“可以去帮忙。”

   我假装不高兴:

   “哼,让人家一个人去冒险,态度还这么冷淡,小秋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呀。”

   一向冷冰冰的她面露难色,有点慌张。

   “哈哈,开玩笑的啦”我补充道,“爱你哟。”

   她脸红了,超可爱。

   “……注意安全。”

   冰块似的话语也掩盖不住对她对我的热心。

   不过,今晚要爱的女孩子是春香呢。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所以要发个信息给小秋。虽然她绝对会说“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能顺利做好”之类不坦率的话,实际上肯定担心着呢,说不定正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上的纪录片,把手机放在眼前。

   【已捕获,一切顺利。】

   【祝贺。】

   马上就回信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紧跟着又是一条。

   【不要大意。等你回来分享。】

   【敬请期待~】

   好,我也要继续努力了!

   返回客厅,发现春香轻轻地摇晃着身体,发出“呜呜”的微弱声音。她茫然地睁着眼睛,神情恍惚,还没有完全清醒。于是我从冰箱里拿了些冰块放在她脸上。

   可怜的女孩深深吸气,取回了自己的意识。她看着我,脸上写满疑问。

   “听得到我在说什么吗,明白的话请点头。”

   春香很乖地点了头。

   “晚上好。我的真名是森川爱,不过这个名字知名度不高,至少不如人们对我的另一个称呼。”我故意停顿一下,“Freya。”

   “呜!”

   看得出,她吓坏了。动作一下子变得剧烈起来,呼吸急促,闭着眼睛用足了力气,试图挣脱。

   效果真好,原来自己已经这么有名了。我忽然得意起来。

   “别着急,你还能活一会儿呢。”

   我笑着说。

   春香继续竭尽全力扭动着身体,完全无法摆脱束缚。

   观赏可怜的小动物在死亡面前做着无谓的挣扎,无疑是一种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兴趣。比起侃侃而谈的电视节目,这样的愉悦体验更容易让人理解生命的可贵。

   帮她把眼镜戴好,她却好像有些生气,用不甘的眼神瞪着我。

   “好好看看我吧,毕竟接下来的人生都要和我一起度过,小春香可要记住这生命之旅的最后一位旅伴呀。”

   随手玩弄起她的马尾辫。乌黑的长发质感极好,摸着很舒服,稍微松手,马上就从指间滑落。

   这让我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我也要珍惜时间,趁还年轻多杀几个女孩,尽情地享受生活。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21时15分。我从包里拿出摄影机和迷你三脚架,把它放在茶桌上,镜头对准春香,开始记录将要发生的事情。

   “好啦,”我捏捏她柔软的脸颊,“咱们开始吧,夜晚还长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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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要把她弄哭。

   春香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许多,泪水在眼框里打转,还没有流到外面来。湿润的大眼睛也很美,只是我迫不及待地想欣赏她的哭脸。

   “真是可怜呀,今晚过后,小春香再也看不到美丽的世界了。”

   她闭起眼睛,不愿相信残酷的事实。

   善良的自己,怎么会遭遇这般悲惨的事情呢?简直毫不讲理。如果这只是一个噩梦,那该有多好啊。

   富有同情心的我,作为同类,当然能体会她的困惑,不甘和恐惧。许多心理学家认为连环杀手缺乏同理心,领会不到普通人的情感,真是无稽之谈。若是那样,他们要如何享受这之中的乐趣呢?

   “可能会有些痛,要忍一下哟。”

   说完,我握拳用力击打春香的腹部。

   “呜!”

   短促的一声之后,她用微弱的鼻音呻吟起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由于双臂被绑在身后,她平躺时胸腹会挺起来,很方便下手。

   在春香缓过来之前,又是一击。她的肚子像是锻炼过,隔着手套传来结实的手感。

   叫不出来,一定很辛苦吧。我开心地看她一边哭一边使劲翻滚身体,打算背对着我来保护脆弱的部位。当然不会让你如愿啦。我踩着她的上臂,将她翻回去。

   像小秋那样只靠重击腹部就能让人昏过去,我果然还是做不到。不过,手臂威力不够的话,用腿如何呢?

   这种事情,试过才知道。

   我狠狠地踩了下去。虽然没穿鞋,但我把力量都集中在脚跟上,再加上一部分体重,力道肯定超过了之前的攻击。

   果真,命中时发出的声音也比之前更响,可怜的春香一下子就失了神,不再扭动。接着便嗅到熟悉的气味。

   少女失禁了。在我看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对她而言也许就成了莫大的耻辱。醒来时发现自己处于如此不雅的状态,还被别人盯着看,想必很不是滋味。

   除了我,应该没人见过春香的这副模样,这一事实让我感到兴奋。

   掰开她的眼睑,检查一下昏迷程度。眼球有点上翻,瞳孔对光的刺激几乎没有反应,暂时可以放着不管了。

   我从桌上拿起相机,暂停录制,切换到照片模式给春香拍了几张,最后谨慎地检查贴在她嘴上的胶带,确定没有问题后,决定丢下失去意识的少女,先到二楼去探索一番。

   二层有三个房间,靠近楼梯的这间屋门紧闭,我像在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随手开灯。屋里干净整洁,叠好的被子放在床中央,书柜上摆了很多商学相关书籍,衣橱里挂着的服饰也比较成熟,还有几套正装。这应该是姐姐的房间。

   旁边的那间,门和灯都开着,里面也比隔壁乱一点。虽然到处都有经过整理的痕迹,但屋主本人好像不大情愿似的,也许只是根据母亲的要求做做样子而已。毕竟春香这孩子其实没有那么乖,她是一个会趁父母不在家,让屋里的灯开着,自己却在客厅看电视的叛逆女孩。

   意外地,和我挺像。

   书桌上摆着一摞高中程度的课本,抽屉挂着的一把小锁刺激着我的好奇心。钥匙极有可能就藏在屋里的某个地方,慢慢翻找虽然也很有趣,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我花了些力气,把挂着锁的塑料环整个扯断,就这样得到了侵犯少女隐私的权利。抽屉里是一本尺寸不小的相册,上面放着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我马上翻开相册,第一页夹着一张纸条。

   【目标是成为了不起的偶像歌手!加油,加油!】

   我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相册的内容是一些有名的女性歌手的照片,还有春香的自拍,其中后者占大多数。照片上的她通常不戴眼镜,穿着华丽的演出服,摆出一些标志性的偶像姿势,也有一部分是普通的打扮配上日常情景,总之内容十分丰富。背景以这间卧室为主,剩下的也基本上都在这栋房子里,因此可以确定,这是她尚未公开的兴趣与梦想。

   说出去肯定会害羞的,而且也得不到父母的认可,他们一向很严厉。春香年纪不小,能想到后果,于是在众人面前藏起自己的这一面。

   嗯,一定是这样的。

   相册里的春香美极了。穿上漂亮衣服,即使与真的偶像歌手相比也毫不逊色。她充分发挥了年轻的优势,每张照片都精神饱满,洋溢着活力,显然乐在其中。

   差不多该醒了。先做正事,晚点再回来挖掘这个宝库,反正时间还有很多。我恋恋不舍地离开春香的房间,回到客厅。

   “平时的你也很可爱嘛。”

   我一边称赞着昏过去的少女,一边往她脸上放冰块。春香马上就醒过来了,抗拒地摆着头。接着,像是感觉到了下身的潮湿,摆出一副因羞耻而气愤的表情。

   接下来要怎么玩呢?

   “好啦,差不多该杀你了。”

   我一边露骨地坏笑,一边当着她的面翻出包里那把模样十分吓人的匕首,把它从鞘里拔出来。春香瞪大眼睛盯着狭长而凶恶的刀刃,拼命挣扎,泪珠也大量地顺着脸蛋滑落,掉在衣服上。

   “你会是它的第四个受害者哟。”

   我随口编了个谎话。

   在春香之前,我杀过三个人,这是没错。但这把刀是一周前才到手的新品,还没切过任何活物,而且这回也不打算使用它,只是带着以防万一。春香闭着眼睛止不住地抽泣,看起来我的欺骗奏效了,少女开始相信自己悲哀的命运不可改变。

   我拿着刀,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给她施加巨大的压力。

   在猎物身上种下绝望,然后浇灌它,品尝它,我乐此不疲。他人的不幸,比蛋糕更甜美。

   “别乱动,会伤到其他地方的。”

   揪住她的短袖衬衫,我温柔地提醒道。接着毫不迟疑地下刀——把衬衫切开。

   春香还保持着一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扭曲表情,陷入极端恐惧之中,但是在刀刃附近不敢乱动,只能安静地躺着。

   尽管这刀锋利得很,但用它切棉布还是不顺手,我到厨房去取来剪刀,顺便确认一下不久之后要借用的其他刀具的位置。换了工具,效率提高许多,不到两分钟就把春香的短裤,内裤和胸罩都剪开了。

   “下面都湿透了呀,小春香真是个坏孩子。”

   发现我正凝视着她裸露的腿间,春香恼火地用力夹紧双腿。真是徒劳,等你死了以后别人愿意怎么看都可以,事到如今又何必在意呢?何况又是同性,完全没有必要害羞嘛。

   扎带是从膝盖处绑住的,所以无论分开还是夹紧,区别都不是很大,大概只有心理上的不同吧。我还是可以观赏到她水嫩的阴唇和那些被尿液浸湿,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绒毛。

   关闭空调已经有一阵子了,房间里有点热,但也还没有与户外完全一致,而春香身上的汗却远远超过应有的量,就像刚刚结束剧烈运动一样。我用桌上的纸巾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让她能睁开眼睛。

   “唔,公平起见,我的身体也给你看吧。”

   我笑着说。

   听起来像是心血来潮,实际上这早在计划之中,只是打算让它稍微提前而已。

   从裙子开始,我不紧不慢地脱去袜子以外的全部衣服,仔细地把它们叠好放在沙发上,然后近乎全裸地站在春香面前。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这还真是有点让人害羞。

   “怎样,漂亮吧。”

   “……”

   春香说不出话,但从表情上看,应该是挺喜欢的。

   这种时候,真想听听她的感想啊。我对自己的身体和相貌很有信心,也已经听过许多赞美之词了,但被猎物欣赏的感觉,终究是很特别的。

   我摘掉手套,弯下腰,抚弄少女的胸部。春香意外地属于当下年轻人描述中的那种“隐形巨乳”——从外面不太容易看得出来,但实际上挺丰满的,形状也匀称美观。

   一开始还会扭着身子逃避,不到半分钟就逐渐接受,甚至配合起来。我洋洋得意地加快速度,又把左手伸到春香大腿间的缝隙里去,尽可能让她舒服起来。

   “刚才对不起啦,这些算是补偿哟。”

   我在她耳畔温柔地轻语,故意把自己的气息吹到她耳朵上。少女敏感地闭起眼睛,脸颊一下子变得绯红。

   手上的动作当然也没有减缓,根据她的鼻音娇喘来判断不同位置的效果,然后再尝试着寻找适当的力度和频率。

   如此为猎物着想,可见我是多么善良。

   她很快就忍不住了,高潮的小春香对这种绝顶快感似乎并不陌生。我猜她平时有在自慰,但被别人触碰还是第一次。其实在此之前我也从未像这样玩弄过尚未死去的猎物,毕竟多样性是生活的调味品嘛,许多事情都要去尝试才能找到新的乐趣。

   丢下躺在地上大喘气的春香,我先到厨房去洗手,重新戴好手套。返回客厅的途中,再次感叹起少女悲惨的命运。此刻,她有没有意识到死亡离自己又近了一步呢?

   绞杀是我非常喜爱的杀人方式。一旦决定实行绞杀,就要为每个女孩准备不同的绞索,使用一次后收藏起来作为纪念品。绞索来自生活中各种结实的绳子,有时也会特意采购。本来给春香准备的是来自商店的尼龙制品,但我一时兴起,打算换成别的绳子。

   刚才进门时就注意到玄关处的鞋架上有一双可爱的淡粉色运动鞋,显然属于高桥姐妹中的一人。我决定从上面取鞋带作为绞索。

   春香困惑地看着我朝玄关走去。你觉得我已经心满意足,要离开了吗?很遗憾,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最令我期待的部分还没开始呢。

   这根鞋带足有一米长,用来勒死春香绰绰有余。我用力拉扯它,确保它有足够的抗拉能力,并且故意把这个动作展示给春香,让她意识到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好好享受这漫长旅途的最后一站吧。”

   说完,我调整好相机,开始录制杀死她的过程。

   刚刚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的少女呆呆地望着我,几秒后才想明白。她开始剧烈地挣扎,纤细的脖子来回摆动,让人无从下手。我只好暂且丢开绞索,双腿分开地乘坐在春香身上防止她来回翻滚,揪着她的长发,双手配合起来固定住不安分的头部。尽管如此,少女还是发挥出匪夷所思的力量,迫使我保持这个姿势,难以分神。

   明明可以安静地死去,却要自讨苦吃。虽然很麻烦,但这份喷薄而出的生命力也正是年轻女孩的可爱之处。沉醉于少女的我没有理由抱怨她们的求生欲。

   没有任何预兆,我把春香的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对此毫无防备的她抽搐了一下,马上就不再动了,只能迷迷糊糊地眨着眼,发出微弱的呻吟。我趁机捡回绳索,在她湿漉漉的白嫩脖子上缠一圈,顺手摘去因挣扎而有些松脱的眼镜,接着取下她的发圈,让头发散开。少女看上去更美,也更可怜了。

   如此一来,绞杀的准备工作正式完成,手脚被束缚的春香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再也无能为力。

   我希望小春香能够清醒地体验死去的过程,于是又拿了些冰块。这次无需节省,一下子全倒在她脸上。少女痛苦地醒来,摇头抖掉脸上的冰。从动作上看,她比刚才虚弱多了。

   再也无法克制杀死她的欲望,我把绞索两端绕在手上,用全力拉紧。由于处在面对面的位置上,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变化。现在的春香甚至没有力气来表达恐惧,她瞪着眼睛,全身微微颤抖,少量泪水从眼角溢出。

   衰弱到这个地步,春香已经承受不住反复戏弄了。如果对象无法回应,那么继续折磨就没有意义了——现在即使暂且松手,应该也看不到明显的复苏反应。况且我也不打算再等下去。

   一鼓作气地榨干她最后的眼泪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少女的生命和时间一起迅速流逝。她脸色通红,在我身下艰难地做着微弱的抵抗。由于保持着乘骑状态,春香濒死挣扎产生的振动通过腹部传到我的敏感部位,让我愉悦地叫出声来,然后理所当然地,为了加强刺激而更加用力地勒紧她。

   不久,少女的双腿忽然“啪”地伸直,接着全身一阵猛烈的痉挛,几秒后完全瘫软下去,不再有反应了。坐在她身上的我,就这样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次绝顶快感。

   我保持原位缓了一会儿,才发现手上传来酸痛的感觉。即使戴着优质手套,绞杀这一动作对我来说仍是相当剧烈的。我松开手,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往后移动到她大腿的位置,直接向前倒去,趴在春香身上休息。

   累坏了。

   在她软绵绵的胸上枕了十几秒,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差点睡着。我强迫自己先爬起来完成必要的工作再放松。

   少女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也完全感受不到。双目圆睁,瞳孔散大,肌肉放松,脑袋无力地歪向体侧,而且她——不知羞耻地——再次失禁了。

   光着身子,还出了一身汗。就算是夏天,像这样躺在地板上睡觉也是会生病的,而且对客人很不礼貌哟,小春香。话虽如此,可我跟她的状态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还活着,她死了。

   没错,名叫高桥春香的少女死了。而且,是我杀的。

   再次清醒地认识到这一事实,我内心的雀跃难以言表。为了加强这种实感,抬头看了看挂钟。

   “死亡时间是——23点50分”

   我一本正经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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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活生生的女孩也不错,但我更喜欢她们死后的样子。死亡会让身体更加柔软,不会拒绝,不会抵抗……完全属于我。夺走少女生命的过程就像逐步支配她们一样,而这支配的最终形态,正是死亡。

   小春香已经是我的了。

   想必善良的人们会这样谴责:不,她并没有属于你,她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你那不可饶恕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强盗行径而已。她的意志,她的灵魂,就算在死后也绝不会顺从你。

   可是,她已经死了哟。这和财富易主可不是一回事,死亡只有一次,它是不可逆转的结局。至于归属嘛,那只不过是人们的主观臆断罢了。难道牛认同了自己被人类吃掉的命运,或者猪觉得自己属于屠宰它的人吗?当然不,人类在交易或食用它们的时候才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接下来他们又会说,人类与其他动物怎么能一样呢,人类可是高等的,高贵的生灵。的确,人类懂得用道德来约束个体,从而构建社会。而每个人也确实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社会这一机制带来的收益。在现代社会,一个人的衣食住行之中极少有自己直接参与生产的部分,分工使整个系统物尽其用,高效地发展,这是显而易见的。但这能使人类与其他物种划清界限吗?狮子的爪牙与人类的大脑同样是用来生存和繁衍的适应器,目前看来,发达的脑在多数情况下比发达的爪子适应性稍强,但也仅此而已。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善于用脑的动物更热衷于享受将与自己相关的事物神圣化的过程和结果而已。

   否定道德的价值,是不够理性的,是缺乏经济头脑的。道德是脑的产物,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优秀适应机制之一。尽管道德常常违反人类本性,至少部分如此,因人而异。这就像随处可见的竞争一样,我们一面享受自由竞争的市场带来的优质产品与服务,一面又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中被卷入各式各样的竞争,忍受压力,摸爬滚打。

   然而关于道德,情况有所不同。摆在我们眼前的事实是如此简洁明了——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做出一块曲奇大小的牺牲,那么我们将获得巨型蛋糕,每人一整个。

   选择蛋糕的人逐渐占了优势,于是社会产生了。

   而我,作为其中的一员,每天穿着自己不曾参与制造的服装,咽下由他人耕种的粮食,享受着全人类辛勤工作的成果,自然要为此付出一点点代价,其中就包括尊重道德伦理,以及由它衍生出的法律,至少表面上必须这样做。

   但与此同时,很遗憾,我是一个爱吃曲奇的人。有很多人讨厌曲奇,一定要把它换成别的,他们团结在一起,保护自己的蛋糕,惩罚对曲奇出手的少数派。而自私的我在饱食蛋糕的同时,却也无法拒绝曲奇的诱惑。

   何况,对于蛋糕,我已经有些腻味了,愿意冒着失去它的风险来尝些别的。曲奇派与蛋糕派的需求是相互冲突的,其中难免要有人受损,比如可怜的小春香,这下她什么也吃不到了。

   我一边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边除去她身上的束缚措施。揭开胶布,剪断扎带,拿掉残留在身上的衣袖和裤腿,最后脱去她的短袜,少女的裸体呈现在眼前。可爱的小春香嘴巴微张,唾液从嘴角顺着脸颊流到地面。她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绝望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再配上那精致的面容,真是至高的艺术品;全裸平躺的姿态使她无暇的白净皮肤和匀称的身材也一览无余。听说喜欢猫的人只是看猫就可以看上一整天,我能理解。自己面对女孩子漂亮的身体时也是一样,稍不留神就会凝视很久。我目不转睛地观赏这件杰作,不知不觉间几分钟过去了,才想起要先拍照留念。

   在尸体开始僵硬之前还有大约两个小时,其中至少三十分钟要留给解体作业,所以必须抓紧时间享用她。关于从哪里开始入手,我早已有了头绪。

   回到春香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橱,取出挂在里面的一套黑色水手服,又从箱子里拿了内衣和袜子,然后返回客厅。我的心飞快地跳着,对这种新鲜玩法充满期待。

   漂亮女孩要穿漂亮衣服。我把春香拖拽到沙发背面,撑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沙发上。少女伸直腿坐在那里,低着头,双手无力地摊在地上,一副十分沮丧的样子。

   “别这么难过嘛,小春香。你虽然死了,可在我心中还会永远活下去的哟。所以,为我的平安祈祷吧。”

   嘲弄她的同时,我帮她戴好胸罩,再把水手服的短衫套在她身上。给死去的女孩穿衣服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不过最麻烦的上衣穿好之后,内裤,短裙和过膝袜就要容易得多了。做完这些,又找来梳子和湿毛巾,把她移动到沙发侧面,靠在扶手上,像对待公主一样温柔细心地给她梳理头发,俯下身用舌尖沾了她眼角的一点泪水,留在口中回味少女经历的恐惧与绝望,然后用毛巾擦去脸上的各种液体。

   “小春香真是娇气,这种事情自己都做不了呢。”

   我也紧挨着她坐下,让她枕在我腿上。春香柔顺的发丝撩拨着我大腿内侧的敏感区域,弄得我痒痒的,格外兴奋。接着,把少女的脸转过来朝着我,与她四目相对。

   春香呆呆地盯着我,我宠溺地望着她。水手服表面也很光滑,触在皮肤上的感觉非常舒服。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止,让我们保持这个状态直到永远。

   不过,没关系的。摆在对面的摄影机已经记录下这一切,日后重温这段录像的我,一定能回想起此刻的完美感受。

   我把春香重新摆好,开始给她拍照。水手服和过膝袜都是黑色的,与少女白皙的肌肤搭配起来效果极佳。我让她换了好几个姿势分别拍摄,然后把眼镜捡回来帮她戴上,又拍了一组眼镜版。

   优质的照片与录像会成为战利品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我为自己的兴趣爱好学习了许多专业知识,其中也包括摄影技巧。现在的我可以熟练地拍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掌握技术所花费的时间与精力是值得的。

   接下来,我粗暴地把她推倒,扔掉眼镜,掀起裙子,开始拍摄“女高中生不检点地死在家里的地板上”。通过翻动少女的身体,把侧卧,平躺和俯卧分别展示,从不同角度拍照。之前拖动她时在地面留下了几道尿液的痕迹,作为背景再合适不过了。

   摄影结束,过度自信的我试着把春香整个抱起来,结果当然是失败了。我只好抓着少女的脚踝,将她从客厅拖到浴室,衣服也不脱地丢在地上,用花洒进行简单的冲洗,再逐步移动到浴缸里——先让两条腿搭在作为支撑点的浴缸边缘上,然后双手一起揽住她的腋窝,把还留在外面的上半身抬起来推进去。

   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两件事——设置相机和戴上泳帽。相机的用处无需多言,泳帽的意义则在于尽可能避免留下头发,也就是自己的DNA。在临走前还要仔细地打扫屋子,尽量清理干净自己的体液,指纹,毛发和其他环境证据。话虽如此,我的对手是庞大的社会——执法机关,监控系统以及种类繁多的痕迹鉴定师。他们人多势众,还具备日新月异的侦查技术和充足的思考时间。所以即使事无巨细地清除已知的全部具有指向性的遗留物,可能也难免会有遗漏,而在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最小的失误——比如自己衣服上的一根纤维——也会成为颠覆性的证据。正如芥川的名言:创作常常是冒险,归根结底,尽了人力以后,除了听天由命,别无他法。作案也同样如此,在某些方面与赌博极为相似。

   谋杀常常是冒险,归根结底,尽力去优化流程并清理痕迹之后,除了听天由命,别无他法。

   虽说即使留下了DNA,只要不出现在嫌疑人名单上,也仍是安全的;不过,一旦成为警方的怀疑对象,麻烦就大了。而任何一个巧合都有可能造成这样的后果。

   所以我常对自己说:“遵从本心,及时行乐。”

   我脚步轻快地跑到沙发处,盘起头发,戴好泳帽,把相机拿过来安放在不容易被雾气干扰的地方,马上迫不及待地回到小春香身边。

   春香靠在浴缸一端,乌亮的长发和学生制服都湿透了,水珠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反射着灯光;被黑丝袜包裹起来的一双美腿舒展地伸开,两只脚无力地向外侧耷拉着。我也脱掉袜子迈进浴缸,坐在少女两腿之间,跟她面对面。

   打开开关放水,等到感觉水温足够的时候,塞住下水口,开始蓄水。利用等待水位上升的时间给春香脱衣服。

   “我都全裸这么久了,你也不要害羞嘛。”

   露出实施性骚扰时常有的邪恶表情,我熟练地解开少女的制服扣子,抓着衬衫的下摆用力往上提起。春香被迫高举双手,做出“万岁”的动作,然后手臂从衣服里滑落,“啪”地撞在浴缸壁上。

   “哎呀,一定很痛吧?真对不起。”

   我不忘嘲弄她,随手把湿衣服丢到浴缸外面。

   接下来脱她的胸罩,这就容易得多了。除去遮挡物之后,一对漂亮的乳房出现在眼前,白花花的两只大团子上点缀着晶莹剔透的粉红色乳首。

   年纪轻轻就已经发育得这么好了,要是没死的话,还说不准能长到什么地步呢,真让人嫉妒。我不甘心,低下头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胸部,差距是令人绝望的。

   “哼,要罚你!”

   我气急败坏地把埋头在春香的乳沟里蹭来蹭去,轻咬她的左胸。少女身上汗液的味道让人陶醉。

   接着,我脱掉她的内裤,把穿着丝袜的腿分开,凑到小春香最私密的地方,准备赶在水涨起来之前品尝一下这里。借助着残留液体的润滑作用,花园里里外外都粗暴地用手指玩遍,又咬了咬少女的小阴唇和阴蒂,总算是满足了。

   然后轮到百褶裙。现在小春香身上只剩一双黑丝袜了,这让她看上去格外性感。我把她的右脚拿起来贴在脸颊上,足底似乎还存着余温——也可能是热水的效果,总之暖暖的,也很柔软,还有一种少女的清香。

   最后脱掉丝袜,让她全裸。春香的腿脚和腰臀全被我仔仔细细地揉捏了一遍。不愧是偶像少女,腿部和小腹紧致有肉,捏起来软软的非常舒服,像是为了梦想而做过体能训练。

   女孩子死去之后,肌肉通常会完全放松,但仍保持高度的完整性,比相对蓬松的脂肪手感更好,也更美味,所以我最喜欢的就是小春香这样的猎物。

   而且,触摸她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的感激之情——为了招待我而努力地锻炼,真是辛苦了呢。

   虽然有不少肉,但春香毕竟是年轻的女性,皮下脂肪含量也不算低。可以说,充满张力的柔软脂肪与严整且富有弹性的肌肉形成了最为恰当的比例。

   该把注意力转移到少女的上半身了。

   胸部已经玩过了,除此之外,腋下也是我非常喜欢的部位。我让春香张开双臂,胳膊肘架在浴缸边缘,把诱人的部分展露出来——少女滑嫩的腋窝。紧接着又不满足于只是观赏,把她软软的上臂拽过来贴在脸颊上,感受小春香腋下的余温。她的整个上半身随着拉扯倒了过来,头歪歪扭扭地倚靠在我左肩上。这样,右边紧挨着女孩的手臂,左脸被她的长发濡湿,再用闲着的左手揽住她的腰,双腿夹着她的肚子,让我们的胸也紧紧贴在一起。

   这真是无比舒服的状态。无法克制把她据为己有的欲望。

   “爱你哟,小春香。”

   面对已经死去的少女,我情不自禁地表白。

   “你也爱上我了吧?”

   一边询问,一边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脖子后面,让她也抱着我。

   “是呀,小爱。最喜欢你了!”

   我模仿起春香那羞怯的声音,充满感情地替她回答。

   亲爱的小春香,你一定想不到吧,就算死掉也逃不过我的百般羞辱。

   水已经够多了,我关上开关,把春香推到墙边,抱住她的头吻了上去,让我们的唇瓣毫无缝隙地紧密结合,舌尖钻过少女的齿缝侵入口腔,在里面肆意搅动,贪婪地索取快感。春香也十分顺从,心甘情愿地接受着我的爱意。深吻足足持续了几分钟,让我有点缺氧,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齿间还沾着一条从她口中带出的清亮透明的唾液丝,把我们连在一起。

   “欺负你这么久啦,让你也还击一下吧。”

   我拿起春香垂落在水里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用她的双手揉捏起我的胸部。

   “小春香好色,就这么喜欢姐姐的胸部吗~”

   被少女爱抚的我兴奋地叫了起来。

   揉了一会儿,又觉得还不够,转而控制着她的手指来刺激阴蒂,经过刚才的一系列摆弄,我早就到了临界点,再被她这样直接触碰,马上就高潮了。

   春香被拉扯得歪着身子,重心不稳地靠在墙上。我因绝顶的快感而脱力,放开春香的手,她的上半身就顺着浴缸壁滑到水里,整个头都泡了进去,很快又浮上来。

   我半躺在浴缸里休息了一阵子。反正她已经死了,不可能会呛水,愿意怎样对待她都可以。这样想着,我用全力掐了掐春香的胸,再咬咬她的脖子,发泄一下。

   心情愉悦的时候,时光总是过得飞快。醉心于死亡,与尸体缠绵的时间到此为止,该准备进入下一个阶段了。我合上春香的眼睛,让她安详地睡在水面上。从浴缸里出来,拍照留念之后,打开塞子放水,去取解体所需的工具。

   先去客厅,从包里翻出保鲜袋和乳胶手套,接着来到厨房。灶台旁边的刀架上,三种不同尺寸的厨刀并排摆放着,虽然算不上高档货,但也够用。拿走其中的两把,加上刚才找出的剪刀和自己带的小锯子,工具就备齐了。我抱着这一大堆东西返回浴室。

   实际上,解体所需的整套刀具我也装在包里一起带过来了,但终究还是喜欢就地取用,因为可以带来很多方便以及别样的快感。

   回到浴室的时候,水位已经很低了,想起还没有清洗食材。出于卫生考虑,只要有条件,我一般都会给猎物擦洗身体,然后再进行分解。春香身上本来就很干净,没有什么污垢,放进浴缸之前也冲洗过,还在里面泡了很久,基本上不会有安全问题。但清洁这个行为本身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不妨做一做。

   盥洗台旁边的横杆上挂着几条毛巾,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两个属于年轻的姐妹——都是鲜亮的明黄色,上面印着各不相同但一样可爱的小动物图案。难以分辨究竟哪个是春香的,但这没有什么所谓。我随便选了一条,用花洒淋湿,开始给春香擦身。

   让少女靠在墙上,抬起她的头,替她擦拭脸和脖子,然后是肩部,腋窝,手臂,胸腹,性器,腿脚这样从上到下依次擦洗,再把她推倒,翻过去擦洗后背和臀部,最后打开花洒冲洗全身。

   叠好的浴巾整整齐齐地放在高处的架子上。我挑了淡粉色的,拿下来裹住春香的身体,仔细地把她擦干。

   白净的小春香像水晶棺里长眠的公主一样躺着。我让春香枕在浴巾上,轻轻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双手拿到胸前叠放,腿也尽可能地伸直,摆成传统葬礼般的唯美姿势。

   “辛苦啦,好好休息吧。”

   说完,又拍了好多照片,把她从浴室拖到空间更大的餐厅,这才恋恋不舍而又满怀期待地拿起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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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刃在春香柔软的身体上划出了长长的直线形切口,接着切断胸腹皮肤内侧的肉,把双手伸进去,用力向两边剥开,最后分离遮挡住胸腔的肋骨,揭去腹部的大网膜,让她的内脏裸露出来。

   少女细腻的皮肤,金黄的脂肪,滑嫩的肌肉,还有那些色彩丰富,依然温热的新鲜器官,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这一切对于刚刚运动过而有点饿的我来说,真是一种诱人的折磨。

   要是小秋在这里,现在她大概已经开始吃了。但我自己的话,果然还是要选择更安全的熟食。

   先在干净的地面上翻动少女的身体,让还没有完全凝固的部分体液流出来,再把内脏逐个取出,切出要带走的部分,用干净的食品袋包上几层,放进包里,然后开始进行比较费力气的分离四肢和从躯干取肉的工程。我拿着厨刀忙了半个小时,分出了一整只手臂,一条腿和许多胸腹部的肉片,也包括费尽心思剔下来的一点美味的肋间肉。除此之外还切了一些颈肉和面颊肉,当然也要取走被我咬过的性器和口感极佳的舌头。等到把这些分别包好,统一装进一个大手提袋之后,已经凌晨两点了。

   在女孩破破烂烂的身体周围,骨片,脂肪碎块和残缺不全的内脏被扔得到处都是,虽然很累,但我仍然兴奋地用相机记下春香最后的惨状。

   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了一阵,忍着困倦开始准备善后。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想,杀人实在是件麻烦得不得了的事情。

   现场处理步骤繁琐的同时,还需要仔细观察,谨慎思考。但这当中也有着无穷的乐趣。

   作为名声在外的连环杀手“Freya”,我以爱与美的女神为名,夺去可爱女孩的生命,取走许许多多的战利品,还要用她们剩下的身体把现场布置一番,留下具有象征意义的文字,才能获得最大限度的满足。

   有趣的现场布置能够加深人们的恐惧。我享受世人的痛苦,享受他们对我的憎恨,享受他们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的沮丧模样,更享受他们不愿承认自己也能从这事不关己的残酷行为中感到一丝愉悦时的虚伪。

   这是属于我的艺术表达。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亮粉色记号笔,在客厅的墙上写下事先想好的句子,作为信息留在现场。

   【向着梦想努力前进的少女,变得更美吧!】

   然后在句子后面画一个可爱的小五角星,右下角署名“Freya”。

   接着在餐桌上写下另外的文字:

   【可爱的小春香就藏在这个家里,寻宝游戏开始~】

   这就是我为高桥一家准备的亲情主题趣味活动——寻宝游戏。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要把春香藏到这间房子的各个地方,让大家去收集。不过实际上绝大部分都会被警察找出来吧,如果最后能剩下一点惊喜留给家人就再好不过了。我这样期盼着,开始更加粗暴地拆分少女的遗体。

   捧起这些人体组织的时候要避免液体滴落,有些位置较隐蔽的还需要用袋子包起来,力求不留痕迹地藏在意想不到的角落。

   我把春香的脾脏填入茶壶,肺的残片装进奶粉罐,各式各样的皮肉与器官随意地藏在家里:床单下面铺上肠子,枕套里塞一点来自乳房的脂肪碎块,书架里随便挑出几本夹上皮肤和骨片,院子里埋下几截骨头和剩下的半个心脏,每个壁橱和抽屉里面都放了零散的,我也不记得出自哪里的碎肉……

   便器的水箱里还扔了一颗肾。

   从剩下的一只腿上切出仅剩的几片好肉,用保鲜袋包起来放进冰箱,和牛肉混在一起。

   剩下的少女尸骸——脸颊和双目都被挖掉的头部连着支离破碎的躯干和皮肉差不多都被切掉的独臂与单腿——被我留在客厅中央,作为最初的展示品之一。

   春香的两颗眼球被设置在玄关,让先进来的人有机会踩到。亲人的眼睛在自己脚下发出的清脆碎裂声一定会成为难忘的记忆。

   布置游戏场地花了四十分钟。从开始玩弄春香一直到现在,我都保持着全裸,一方面是为了获得最大程度的性满足(有一种解放感),同时也能防止弄脏衣服。只是身上难免变得粘粘糊糊,现在终于可以到浴室冲洗干净。

   热水仿佛要将身体里积累的疲劳都溶解掉一样,让我在地狱般的场所享受天伦之乐。擦干身体要用自己带来的毛巾。出浴后稍事休息,接下来还要打扫一番。

   借用高桥家的拖把和水桶,把厨房里的消毒液全部倒进桶里,准备处理地上脏兮兮的体液——主要是春香的血和尿液,它们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不大优雅的气味,但这不足以冲淡我心中的喜悦。

   我扎起头发,穿上自己的室外鞋,套上鞋套。用拖把吸去少女的体液,伸进稀释过的消毒液里搅拌一番,利用桶上的装置脱水之后,开始擦洗自己走过的地面,顺便也把小春香涂到各处。

   之后会怎么样呢?家人回来看到现场,报警,大概要先住上几天旅馆,在警察离开后肯定还要再来几次大扫除吧,也许还会丢掉大量的家具。搬迁应该不大容易,像这样的普通家庭短期内难以存到足以购入新宅的资金,而这间房子会变成人尽皆知的凶宅,要卖掉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总之,高桥一家很可能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以后的日子里,意外发现宝藏的时候,会吓得尖叫吗?

   唉,你们就这么讨厌自己的家人吗,一定要把她一点不剩地清理出去。

   想到这些,不禁笑了起来。

   地板和浴缸清洁完毕,坐在沙发上穿好衣服,洗干净自己用过的杯子,擦掉一开始留下的少数几处指纹,拿走春香抽屉里的小相机——确认过记忆卡里储存着相册里的那些照片。

   经过思考,我还是决定把相册放回原处,留给家人和警察当纪念品,给他们进一步了解春香的机会。

   知道女儿/妹妹这些温馨的小秘密之后心情会更加悲痛吧。

   除了几件内衣,小春香的制服和藏在床底下的漂亮衣服我也挑了几套留作纪念,如果合身的话,以后还可以在家里穿着玩一玩。

   头发和经过化学处理的骨头是最容易保存的身体组成部分。我的习惯是剪一小捆头发,取一根较短的肋骨。

   最后是作为凶器的鞋带和可爱的眼镜,一起装到她枕边的眼镜盒里带走。

   战利品非常丰富,除了背包,还装满了一个挺大的手提袋。

   空调开到最低温度,防止尸体过快地变质,散发出气味。

   临走前还要再检查几遍,任何个人物品都不能丢在现场。把窗帘拨开一条缝,确认周围没有路人,附近的其他住户也没开灯,就戴上口罩和棉帽,以及变装用的平光眼镜,背着包提起袋子轻轻开门出去。

   在住宅区街道半夜开车还是比较显眼的,声音也不小,所以狩猎时不可以把车停得很近。要带着这些东西徒步穿过一个街区才能回到车上,不过这是最后的辛劳了。

   和来时一样,尽量避开容易留下脚印的地面。虽然有鞋套,但如果可能的话还是不留下任何痕迹为好。

   当然,路上如果被人看到,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所以撤离路线必须提前计划,避开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离开现场一段距离之后,要在隐蔽的地方摘掉帽子、口罩和鞋套,表现得像普通人一样,大大方方地驾车而去。

   夏夜的微风凉爽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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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已经凌晨4点半了。状态几乎可以用“跌跌撞撞”来形容。把刚刚收获的“生鲜”放进冰箱,狼吞虎咽地吃上一点面包,简单洗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马上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下午。

   直到被警察破门而入的声音惊醒……当然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查看一下手机,5点左右小秋发来一条“已经睡了吗?”,这才想起到家后应该联系一下才对。

   【刚睡醒…抱歉…】

   【不要紧。没有在新闻里看到你,就说明没事。】

   肯定让她担心了。

   【还是很顺利的啦,大概…】

   【好。】

   【晚上要来哦w】

   【嗯。】

   对了,新闻。

   我马上爬起来打开电视。无论哪个频道都没有在报道凶杀案,新闻网站也同样。这说明死者还没被发现。

   等待人们发现尸体,等待警察收集线索,等待有关新闻……这样的过程是紧张刺激的,有时还会不由自主地反复回忆整个过程,就像考完试的学生一样,想要确认自己有没有失误。然而通常情况下,严重的疏忽就算发现了也于事无补。所以比较舒适的做法是放宽心,当个观众,任由事态发展。

   如果失败,我可能就要在监狱里写完回忆录,然后死于绞刑。关于我的各种资料会被公开,成为书本上的案例,让更多的人理解我。或许还有机会在法院之类的地方近距离享受世人和死者家属对我的厌恶与仇恨。

   这样一想,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

   先到浴室泡一下,穿上居家服,简简单单地吃完迟到的早午餐——烤面包涂草莓酱,就该开始准备晚上的盛宴了。

   把少女的臀肉、腿和部分内脏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由于杀的时候没有放血,如果不处理就直接做熟,会有很明显的腥味。所以要在清洗之后先切成大块储存,烹饪之前仔细清洗或者先放到锅里煮一下,除去凝固的血液。

   从腿骨上将肉分离出来的工作量也不小。用尖刀划开膝关节周围的皮肉,切断连接处的韧带,再稍一用力,腿就被分成两段。小腿先放回冰箱,以后再吃。接着在大腿正面纵向划一刀,沿着骨面慢慢把肉剔下来。因为还不大熟练,每次都要忙上好久,腰酸手腕痛,中途还要停下来休息几次。不过这时抚摸着春香的身体还是会有点兴奋。

   关于吃人,我把它视为占有对方的一种形式,一种最原始也最高级的形式,就像我们对其他动物做的那样。我的猎物就是可爱的少女,她们的身体在满足了我对爱的渴望之后,还能变成美食继续由我享用,最终转化成我的一部分。这对那些可怜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再悲惨不过的结局,其他相关者也会由此感到巨大的痛苦和屈辱。这些精神要素与本来就非常美味的少女肉料理融合在一起,总能为我带来强烈的满足感。

   腿上的肉很多,而且今天还有别的料理,只要切出很小的一部分就够吃了。我把大腿肉全部切好,从里面挑了两块精致的厚排,剩下的换一个塑料袋重新包装,继续冷冻。

   今晚要用的食材暂且冷藏起来,继续准备其他料理。全部收拾好之后,已经16点了,还要出去买些水果。小秋说大概17点30分能到,时间是充裕的。

   结果,16点40左右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状态不错嘛。”她说。

   “看到小秋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我,心情当然好啦。”

   按照惯例,先切点果块,让她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用电视观看经过整理的电子版战利品。

   当然,我尽可能地把包含我与小春香的身体交流的片段私藏起来了。

   利用这个时间,穿好围裙开始烹饪。

   把橄榄油、洋葱和切成方块的臀肉依次放到热锅里,加热一段时间,再分别倒一点面粉和白葡萄酒,搅拌均匀,最后加入番茄酱和少量豌豆,盖上锅盖小火炖20分钟以上。

   炖的时候,要抓紧时间做好两份腿排。

   加热煎锅,放一小块黄油,把虽然挺厚但是面积不算大的少女大腿肉排铺在锅里,在嗞嗞的爆裂声中等待翻面的时机。等两面都变了颜色,用夹子夹起来煎熟侧面,然后将火调小,慢慢地煎一小会儿,撒上一点盐和黑胡椒粉,最后装盘。

   小秋的那份做到这一步就完成了,我自己的还要再用烤箱处理一下。只要在煎好之后用毛巾裹住煎锅的金属握柄,整个放进烤箱就行了,非常方便。

   小秋比我更喜欢生食。我生吃一些肉主要是为了尝试新奇的口味,而她对半熟甚至完全没有经过加工的生肉有着浓厚的兴趣。

   柠檬汁可以很好地去除腥味,增进食欲。但对我们来说,不使用这种调味品也别有一番乐趣——那更接近少女的原汁原味。所以要把调味汁单独装在小碟子里,蘸汁的肉和原味的交替着吃。

   肉排烤好了,炖菜也差不多可以上桌,我急急忙忙地跑去装盘,让小秋先趁热享用。

   晚宴的主菜就是香煎厚切大腿排和用臀肉做成的意式红烩。

   我基本上是不会喝酒的,每次都是象征性地先陪小秋尝一点她拿来的红酒,然后给自己倒上葡萄汁。

   其实,我对亲手制作料理的兴趣是在开始杀人之后才产生的。在“没有人会帮你烹饪人肉”这样的背景下,想要吃到美味的少女料理,只能自己下些功夫了。热心地学习一番之后,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才能的,从简单的家庭菜谱到各式各样的复杂料理,只要经过练习,都能做得有模有样。如果用牛肉做出来味道不错,那么把材料换成优质的少女肉通常也没有问题。

   更重要的是,现在有人可以和我一起享受这些美食。

   能在那般沉静的小秋的脸上看到幸福的表情,给我带来巨大满足——程度不亚于杀死可怜女孩之后的快感。

   如此说来,世人可能会感到奇怪,为什么我不停止杀人,去做个让大家感受幸福的厨师呢?

   为什么你们不停止性交,只追求精神上相爱的喜悦呢?

   况且,小秋是特别的。我们能够分享的可不仅仅是食物。

   偶像少女春香吃起来果然很棒,比上次的初中生更有弹性;虽然嫩滑程度不及年幼一些的小女孩,但现在我更爱这种紧致的口感。

   小秋听了我的感想,说:“她只是以偶像为目标,实际上还没有出道吧?”

   我把春香写在相册里的话语也拍下来了,小秋应该是根据那个做出判断的。

   “不妨这样想嘛,‘这样努力下去迟早会成为偶像的’,如此一来,我们就算是提前品尝了著名少女歌手高桥春香的身体啦。”

   “话虽如此,我对偶像之类的也没有特别的兴趣。不过这女孩身体确实很好,比你健康多了。”

   “小秋的意思是,我应该没有春香这么美味?”

   “合理的推测。”

   “……”

   有种挫败感。

   “不过,如果把吃过许多女孩子的我吃掉,就相当于一次性购入合集,那样的感觉吧…”

   “这比喻挺有意思。”正在切肉的小秋头也不抬地回复。

   看起来还是对我没什么兴趣。

   “多谢招待啦,小春香。”

   两套主菜很快就吃完了。食量较小的我已经很饱,小秋看上去还绰绰有余,悠闲地吃着草莓。

   “犯罪和料理都有进步。” 她说。

   “因为有你在呀。”

   这话除了“承蒙指导”之外,还有两层含义。

   首先是作为同伴的责任感。两个犯下重罪的人聚在一起,如果一人疏忽,另一人也会面临危险。手机中保存的通讯记录更是将两人的命运捆绑在一起。起初,考虑到安全性,我们只通过电子设备约定见面时间,所有“兴趣爱好”方面的内容都要面对面地交流。慢慢地我们觉得这样实在麻烦,而且也说不上有多安全,就取消了这种限制,只在发送消息时避开容易被监控的内容,比如受害者的个人信息。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决定完全信任彼此,为了扩展出更多的可能性而承担在旁人看来毫无必要的风险。

   在此之外的,当然就是想为所爱之人献上美味的这种心情,让我的料理水平不断进步。

   小秋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照例岔开话题。

   “你之前说过要写日记吧?”

   “嗯。”

   “写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啦…”

   日记只是表面形式的艺术化而已,其实那是每一篇都很长的,类似回忆录的东西。给医学专业的小秋解释清楚这些,稍微花了点时间。

   “总之,这样的东西如果落到警察手里,小秋很可能会直接被定为嫌犯哦。”我再次强调。

   “眼下已经没必要在乎这种小事了吧。而且我也很想看到成品。”

   的确,如果我们中的一人暴露了,就算没有这种记录,想要找出另一人的线索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种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小事”还是让我直观地感受到小秋的自信和体贴。

   好想抱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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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后,和小秋一起观看战利品。

   春香的相机里还存着几段视频,都是她趁没人在家时穿上漂亮的衣服,伴随着音乐唱歌跳舞的录像。因为相机比较低端,拍摄效果普普通通,但是现在还能听到她的声音,观赏她活蹦乱跳的样子,也算是不小的惊喜。

   最新的一段录像是昨天清晨拍摄的,晚上她就死了。

   春香的声音清亮而不失甜美。可能是天赋,也说不定是练习的结果,总之很有实力。

   从那笑容可以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欢唱歌。

   这样的女孩被我杀害了。此时此刻,回想春香的音容笑貌,手上拿着她的衣物和一束头发,我们一起缅怀那逝去的鲜活生命。

   “你还真是喜欢这种事情呢。”

   小秋无奈地看着在少女内衣的香味中沉醉的我。

   坐在沙发上愉快地聊天,快到21点的时候,觉得有点饿,就把提前切好的少女内脏薄片煎得香脆,撒上盐和孜然粉,当作零食。

   收拾好餐具之后,开始处理作为纪念品带回来的肋骨和下午刚刚分离出来的腿骨。煮过之后放进氢氧化钠溶液里稍微泡一下,再用双氧水漂白,晾干,漂亮又好玩的骨标本就做好了。

   调整作息的方法就是先让自己疲劳,然后早点休息。所以出浴之后,要和小秋到床上去玩。她早就猜到会变成这样,只是问我体力方面有没有问题。

   “这种程度很轻松啦!”

   活人之间的性爱与单方面地玩弄尸体不同,节奏不会完全由自己控制。小秋又是脱了以后主动性很强的类型,再加上身体素质的巨大优势,很容易就能让我沉醉在接连不断的快感之中。

   结果和往常一样,不到半小时,我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她说我瘫软的样子也挺可爱的,总还是有点不甘心。

   不过,被完全支配的我,就像小秋的玩具一样。这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施虐与受虐,都能给我强烈的快感。

   如果由小秋来杀死我……

   就这样沉浸在愉悦的妄想中入睡。

   ——

   小秋一般不会睡很久。她大概七点钟起床,看到我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就简单地淋浴一下然后回家去了。

   这是我十点左右醒来之后,根据她的留言推断的。

   起床洗澡,喝热牛奶,吃两片涂了花生酱的面包,打开电视继续等新闻。

   北朝鲜针对导弹发射事件发表声明。

   美国运输机在澳大利亚坠毁,北海道要求在日美协同训练中限制其飞行。

   经济产业省与NEC公开新式小型人造卫星。

   女子刺伤男性左胸,被当场逮捕。伤者送医后死亡。

   研修医生因劳动时间过长自杀,半年只休息五天。

   ……

   看来还没有。

   悠闲地看新闻,直到11点半真野医生打来电话。

   “又出事了。”她说。

   表示有空之后,真野让我吃完午餐就过去,或者直接到那边用餐。正好眼下懒得烹饪,马上换好衣服出发吧。这回多半是要接待春香的家人了。

   医生给我准备的午餐是外卖盒饭。不过里面的鸭肉做得还不错。为了避免影响我的食欲,等我吃完,又休息了一段时间,她才开始介绍案情。

   昨晚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于是春香的母亲联系了在东京工作的表妹,请她去确认一下情况,得到的反馈是“敲门没人开,窗帘拉得很严实,屋里关着灯”。今天早上又试着联络,还是没有回应。在春香姐姐的坚持下,全家动身返回,接着就看到了我为他们准备的场面。

   14点10分左右,春香的姐姐——高桥有希子被两位女警搀扶着走进家属协会的大门。

   我抱着她,一边品尝她的痛苦,一边说着安慰的话。

   “春香肯定不希望姐姐就这样一蹶不振。”

   “为了替妹妹伸张正义,自己也要坚强起来。”

   “我在…家人遇害之后,曾经考虑过自杀。但是果然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我还不能放弃…”

   “所以呀,有希子要连妹妹的份一起,活出精彩的人生!”

   诸如此类。

   她逐渐安静下来,夹杂着抽泣的急促呼吸变得平缓。

   谈话一直持续到晚餐时间,在我们的帮助下情绪基本稳定的高桥小姐决定到旅馆去和父母一起住。我开车送她,然后在附近的餐厅吃了盖浇饭,回家看期待已久的新闻。

   各个电视台和新闻网站都在报道春香家的事件。

   由于尸体比较零散,而且放置了很久,再加上空调的影响,目前还没能确定具体的死亡时间。记者说,春香的母亲看到现场时昏倒,目前没有大碍。父亲在调整情绪之后,积极地协助警方调查,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有很多重要信息缺失。

   新闻报道一如既往,用平淡的语调描述何时何地发生了何事,现场状况如何,其中也包括寻宝游戏和我的留言。目前受害者家属还无法接受采访。

   相比之下,网络上的评论就显得更有趣。人们像前几次一样表现出恐惧和憎恨,也有一部分在兴奋地讨论着案件的细节。

   【以后不敢一个人在家了…】

   【多好的女孩,就这么被十恶不赦的家伙害死了…】

   【所以我强烈支持死刑!】

   【又是这个,爱与美的女神什么的。真把自己当成了不起的东西了啊】

   【凶手没有资格做人!】

   【死者自己是不是也有问题啊,为什么会轻易让人进屋,难道本质是个婊子?】

   【这样的恶魔应该公开处刑。】

   【实在震惊。人类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么残忍的“游戏”】

   【准备付出代价吧】

   【这种变态狂,杀它一千遍再碎尸也不解恨】

   【最近这几个月这么频繁…日本社会究竟怎么了?】

   【为了我的女儿,我愿意亲手杀死这怪物。】

   ……

   我吃着薯片,翻看他们对我的辱骂,心情无比愉悦。

   这段经历,这些战利品,还有大家的反应,足以让我暂时满足。

   又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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