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向回来的方向游了多久,伤痛让我变得行动迟缓,天色也已经黑了下去。但是我不能在再这里停留下去,不知道黑暗的海水里会不会出现危险,对于一只离群的而且受伤行动迟缓的海豚来说,未知的危险实在太多,我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海里。虽然意识早已经开始模糊了,还是凭借着本能游动,希望能快点回到来时的地方。
小心的浮上水面,天上有繁星点点,也有一轮半圆的月亮,它们为我指引方向。
又往前游了一会,已经到了那片被捕鱼网包围的海域,小心的避开眼前一张张鱼网,可是却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一张更大的鱼网中。
远方一艘巨大的捕鱼船上,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看着平静的海面,长期在海上晒的黝黑的粗糙面容微微凝重,身后站着十几名穿着短袖的船员,正等待着眼前的人发号师令。
“开始吧,收网!”中年人大声呵道。
被海风吹的有些微微缩紧身体的船员们,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烈火,大声回应道:“是……!”声音在寂静的海上响起。
海底一张张鱼网如同一处迷宫,看似躲过鱼网包围,其实却把鱼群引向中间最大的鱼网。(注:跟一般捕鱼的人会布的迷魂阵一样,只是在海里布会更大一些。)
我游在海里,看到远方一片巨大的黑影,心里顿感不妙,强行提起精神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还是晚了。
从黑影上传来的声音震的海水也跟着抖动,我明明听到是上面有人喊:“收网!是!”我立刻向回游时才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细细密密的鱼网包围。
我绝望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办法逃跑了,那怕是跳出水面也不行,大网的周围还有许多细密的小网,来时就看到有不少鱼被缠住身体无法挣脱,比起大网,小网更让我胆寒,因为谁也不想被活活缠死,在被小网缠绕中绝望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大网覆盖的范围很大,随着船上传来的号子声慢慢收缩,船上十几个船员卖力的拉动缰绳,那单薄的短袖衫也显得有些多余,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中年人站在船头,拿着望远镜看着大网的中心,不时跳出水面的鱼儿,对身后的船员说道:“今天大丰收,大家加把劲,回头带你们去快活一阵。”
船员听到中年人的话,如同打了鸡血更加卖力的拉动缰绳,覆盖海面的大网也在慢慢收缩。
鱼网缩小,网中的鱼儿如同受惊的野马四处乱撞,不时有鱼儿撞在我的身体上,让我一阵难受,有的鱼还撞到我受伤的小穴,让我伤上加伤,感觉刚刚停止流血的小穴再次流血,尖锐的刺痛感蔓延整具身体。
随着鱼网的收缩,鱼群积聚在一起,此时鱼儿们已经接受了事实般,不在横冲直撞,也许是被鱼网包围的空间太小了吧,鱼儿已经没有了太大游动空间,出于本能的聚集一起才会让彼此有些安全感。
在鱼群中间,我就这样突兀的游在中间,本来害怕我的鱼群也因为恐惧而对我熟视无睹。不知道被打捞上来的我会有怎样的命运。
渐渐可以看到网中跳跃的鱼群,船上的众人更加兴奋,中年人把缰绳栓到船尾的起重机上,随着船尾马达的轰鸣,起重机的长杆慢慢抬起,上面栓着的缰绳随着转轮转动,缠绕在转轮上。
船员们松开紧握的缰绳,现在要靠起重机的了。起重机把巨网慢慢提上水面,里面的鱼儿在离开水面后惊恐的摆动身体。
我的周围被各种各样的鱼儿包围,没有留下一丝空隙,让惊恐的我无法呼吸,身上沾满了鱼群身上的粘液,咸腥的粘液让我几欲作呕。
随着鱼网的提起,我们彻底挤在一起,身上还压着不少活鱼,把我埋在中间。我想要摆动鱼尾离开鱼群中间,可是沉重的压力还是让我动弹不得。
四周船员们还在忙碌中,一框框鱼被分拣开来,几顿的鱼已经少了一小半,埋在鱼群中间我也慢慢发生着变化,长时间没有接触海水,上半身慢慢褪去黑灰色皮肤,又如同被慢慢捏成的泥人,被埋在鱼群中街机显露出我傲人的躯体。双手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努力的剥开身上压着的鱼,心中满是害怕和担忧。
如果我还是一条海豚到不怎么害怕,一般没有什么人会吃海豚,即使被抓住了,大多还是放回大海。可是我现的样子,被别人放现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被做成实验标本,被当成奴隶,或者被杀,这些都有可能,但是都没有好的下场。
身上还沾满鱼身上的粘液,腥臭刺鼻。这些粘液让我一直没有办法变成人形,只能保持人鱼形态赤裸躺在这里。想要无声的离开鱼船已经成为不可能。
这时,一个船员看到在鱼群中间裸露出来的海豚尾巴,宽大的尾鳍在鱼群中很是突兀,伸出手来抓住我尾鳍,然后用力的把我从鱼群中拉了出来。
沾满粘液的我很是狼狈,原本乌黑的长发也虬结在一起,散乱的头发几乎遮住我美丽脸庞,但是却无法遮住我赤裸的上半身。
身体被粘液包裹,伸出双手遮住自己的双乳,从鱼群中被拉出来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面对我这样的生灵,这个船员还是第一次看见,满脸的吃惊表情,但是慢慢地从吃惊变成了贪婪。
在船上生活了很久,是个人也会有欲望,可是在船上却没有办法发泄。我的出现也许就是为了满足他们肆意生出性欲。
这时更多的船员聚集在一起,好奇的打量着我。一个长着海豚尾巴的美人鱼被放到甲板上,有人拿来水管把我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更有人走近我的身体,好奇的仔细的研究我的身体构造。
被水冲洗过的我,露出美丽的容颜,被手遮住的双乳充满诱惑,还有下体的鱼尾让我更多了一分妖艳。
意识慢慢清醒,才发现赤裸着身体的我被人围观,满是羞意的我瞬间脸上一片潮红。耳边传来众人吞咽口水的声音,众人一脸色咪咪的看见我。
我蜷缩身体,想要遮住自己身体上的秘密部位,可是这些早已经被他们看透了。
尽量平静的说道:“你们可不可给我一件衣服,其实我也是一个普通人,这具身体只是科技改造过身体。”
众人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还是色迷迷的看着我。这时中年人来了,看了看我兴奋点了支烟。自语道:“今天这么好运,竟然抓了条人鱼,今天可以好好享受一把了。”
然后蹲下身来,一只手抓住我的下颌,让我抬起头看向他。在他眼里我看到了深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