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十九岁的少年方舟觉得跟妈妈同一学校是件极其悲哀的事,他每天都要跟着妈妈上学放学,成天就在她的眼皮底,就是课堂止放了一个有动静的屁她也知道。
方舟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天空,酷暑的傍晚太阳还高挂在天上,难耐的热气在身上久久不能散去。远处操场传来同学打球的喧哗,伴有女生的尖叫。方舟知道这时候妈妈周玫不在办公室就一准在体育馆,每当下午她没课时总会在那儿挥拍玩会乒乓球。
体育馆建在半山坡,沿着林木遮天的碎石路往山上的小径走去,他一面走一面数着往山上的台价,刚好两百级。体育馆那巨大的建筑现在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影子。他走近石阶上去,这时他看见底下石柱子中间有两个人影子。他猜他们一定在亲嘴。他真的听到他们发出吧哒吧哒的声音来,亲嘴亲得那么响,真蠢。
体育馆空荡荡的,也没开灯,从光亮的外面进去,一下就觉得暗了。穿过空无一人的篮球场才能到达乒乓球室,待他走近时,却听了里面有吱吱哼哼的声音,那声音炽烈局促,间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从遮挡得并不严密的窗口往里一望,方舟完全惊呆了,一阵心跳比他刚才跑上山来还要急,捶得他的胸口都有些发疼了。他的脚像生了根似的,动也不会动了。只见妈妈周玫的上半身趴在乒乓桌上,发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乒乓球桌上,而那样子挺吓人,一脸醉红,两个颧骨上,油亮得快发火了,额头上尽是汗水,把头发浸湿了,一缕缕的贴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睁著,炯炯发光,嘴巴微微张开,喃喃呐呐说些模糊不清的话。
身后是一个男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一人手扶着她的腰。周玫一条细腰凹塌著撅起了个丰腴的屁股。她身上那件红色的无袖运动衣滑落了一边,露出了浑圆细腻的肩膀,如山一般饱满的两颗乳房已乎要挣脱束缚,后襟被掀到腰际,白色的运动短裤褪在足踝,一个雪白的屁股摇摆着凑迎著男人一根肉棒进进出出。
那男的竟是体育教师大刚,在他高大的身子压覆下周玫显得玲珑小巧娇弱不堪,他的运动短裤只褪到屁股上,挺动着腰腹前推后抽。她反勾过一只手,紧箍著大刚的颈子。大刚那件短衫已是湿透,他两只手臂好粗好壮,搭在周玫的肩上,头伏在她的后背上,整个脸都埋进了她的浓发里。方舟那曾见过这香艳?旎的景象,他闭住了眼睛,几乎听到了自已的心跳,血液流动的声音。而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妈妈周玫竟看不出让男人蹂躏胁逼的愤慨,反而喜形于色乐孜孜的,将个肥臀高高凑起口里咿呀有声,紧眯住那双眼睛沉溺地享受起来,如入仙境般美妙无比。
她的手不停地在男人两腿之间摩挲著,俩人喘着气蠕动,周玫的声音像被动物咬了一样哭泣,低低的呻吟声不停地发出来,她的面部开始左右晃动,漂亮的大腿也伸缩不定,白嫩的手动作越来越激烈,呻吟声更加激动,这时,大刚掰开了她丰满而白嫩的屁股,动作越来越是猛烈,而她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持续著。
方舟的双腿颤抖发软,身子像剔去骨头似的站立不稳,他用手扶住墙壁大口地吐着气。整幢体育馆里寂静一片,只有远处的灯发出昏暗的光芒,某种沉闷如重击的但又超脱的感觉降临,又是一阵欢快呻吟声,方舟如梦初醒,从那股莫名的吸引力中挣扎出来,然后,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
方舟的脚步声惊动了那对寻欢作乐的男女,周玫立起身推开了大刚,她跑到乒乓球室门外,见到了儿子背著书包跑出了体育馆。
“是谁?”
大刚也跟着出来,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朝山下跑去,周玫突然就是一阵难受,内中一阵一阵地酸,一阵一阵地疼。她挥动粉拳擂打着大刚的胸膛,嘴里发出了埋怨:“都是你,都是你。”周玫知道自己怨恨他了。周玫同时也痛恨自己,她不能允许自己怨恨他。她决定惩罚自己。她用指甲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越用力越忍,越忍越用力。大腿上尖锐的疼痛让周玫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轻松感。
那个下午周玫本来约好一同事,她们要去做头发。可是当她上完了第一节课时候,大刚就到了她们的办公室,并在那里一直晃荡。周玫埋头整理著教案,不时拿眼瞟了他一下,他就在她的对面,跟一年轻的教师说笑。
“郑老师,又等著辅导周老师打球?”有人进来见大刚短衫短裤,穿着一双白色球鞋说,近段时间里,周玫迷上了打乒乓球,大刚就成了她的教练。
“是啊,周老师刚好下午没课了。”大刚说。
周玫只好给同事打了电话,把约会推辞了。周玫换过了运动衣,这让大刚的眼前一亮,一直到两人走向半山坡的体育馆,大刚的眼睛从末离开过她的身影。
其实很简单的一件红色无袖短衫,但却箍出了周玫成熟妖娆的身材。大小合适上衣完全无法隐藏她丰满尖挺的乳房。顺着恼人的曲线而下,是纤细的腰肢。白色的紧身短裤,紧紧的包围着充满了弹力丰腴的双臀,光溜溜笔直修长的双腿。反正在大刚的眼中,很微妙的很煽情。
乒乓球室没多少人,他们选择一处无人的台子,就在一起挥拍对练,大刚总是很准确地把球的落点送到周玫跟前,周玫原先就要点基础,又深得大刚的指点,一拍一眼攻得像模像样的。室内的其他几对,打了一会就让他们吸引了,大家停下来观看他们的表演。过一会,周玫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一绺头发覆在腮上,身上的运动衫浸湿了,紧紧的裹住她身体。运动的快乐让周玫的身心也随之放松,她不知道也不想像自己的姿态,跟着大刚发过来的球,恣意地让自己在台前扭腰送胯,让抽搐著神经质跟着摆动,她不用再含蓄自己的乳房,不用羞涩地夹压着两腿,不用收敛自己屁股的圆满丰硕。直到天已昏暗,其他的人都走光了,大刚想要去开灯,让周玫制止了,她在一旁用球拍当做扇子拼命的招挥。
“太晚了,我们回去吧。”她说著,就到旁边的椅上拿过挎包,大刚没有回应,他们的目光始终不敢对视,周玫同样不敢看这年轻的同事,她弓著腰,假装收拾挎包里的东西。
大刚长久地望着她,她的侧影是多么的美,颧骨和下巴那儿发出瓷器才有的光。周玫抬起头发现大刚的目光一直罩在自己的身上,唬了一大跳。
大刚突然说:“你别忙着离开,我想跟你说。”周玫停住了,愣在那儿没有动。大刚悄悄贴近过来。他俯在了周玫的后背上。
他的一手托住周玫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跷著的小拇指的指尖。他望着周玫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周玫感到了后面大刚的温湿的鼻息。探过来的巴掌从袒开着的领口中插进了周玫的胸口,指头又粗暴又巴结。出于一种本能的么应,周玫扭著身子逃避著,大刚乞求般地对着周玫耳语说:“我快憋死了。”周玫听到这句话便打了一个冷颤,她知道他的指的是什么。
大刚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周玫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地紧,下身那儿隆起的一堆压在周玫丰硕的臀部,脸贴在了她的后颈上。
周玫猛一惊,却不敢动,僵在了那里,连呼吸都止住了。但只是一会儿,她的呼吸便澎湃了,大口大口地换气,她喘息一次他的下体就要在她软绵绵的臀部上撞击一回。大刚的手指在周玫的身上缓缓地抚摸,像雨天里屋檐下来的流水,开了岔,困厄地流淌。
他的手指流淌到周玫的胸部的时候她终于醒悟过来了,周玫没敢叫喊,她小声央求说:“别这样。”
他并不听,大刚张开双臂搂住了她,当她再一次伏到他肩膀的时候,她嗅到了浓重的汗味儿。他的嘴唇寻找着她的嘴唇,他堵住她嘴唇的时候,感到了她一阵慌乱的躲闪。他把她的身子搂紧了,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嘴唇,他的胸脯感觉到了她隆起的胸脯,那微袒露著的衣领双峰半裸著,挤压在他的胸膛上,暖烘烘,湿漉漉。
他同样暖热而汗湿的胸脯,与她的胸脯滞涩的磨擦,发出声响,轻微地牵扯得疼痛。他的膝头觉出了她努力活动的下体,他的手觉出了她浑圆结实的肩头和欣长的脖子,那脖颈由于气喘,一紧一松。沿着汗湿的头发,他的鼻子觉出了她脑后盘起的发辫的触碰,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浓气息,上面有一枚冰凉的夹子,戳痛了他的脸颊。
周玫全身的感觉都苏醒了过来,从急迫的亲吻中解脱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大刚搂着她的腰,周玫抱着他的肚子,大刚开始动起来,放在她腰间的手移向屁股抚摸著。周玫的头发缭乱那张俊俏的脸涨得通红,嘴里急促地喘出粗气,双手紧搂住大刚的脖颈。此刻,大刚的胸、腹、股都和她紧密贴合到一块,彼此的手缠绕在对方的背上、脖子上,两人的肌肤与肌肤之间,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每一个毛孔似乎都相互触合到了一起。然后,周玫主动地迎接他舌尖的挑逗,于是又重新地紧张起来。与方才那抑止了全身心的紧张相反,这会儿,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全都紧张地调动起来,活跃起来,她的舌头努力地伸吐著,变成了机械性的动作。她嵌在一个火热的身体里面,一个火热的身体在他怀中精力旺盛地活动着,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喘息都传达到他最细微的知觉里,将他的热望点燃,和火一样喷发出来。
不知不觉中周玫的短裤让他脱下了,他的手插进了她的内裤,并在她丰满的阴户张扬起来了。她夹紧双腿,厉声说:“不。”大刚的另一只手扯脱了她的内裤。他压在周玫的身后,说:“我受不了的,给我,我难受死了。”
周玫慌乱地说:“不能,你不能……在这地方……”这句话在欲火焚身的大刚听来全当耳边风了。他的双手紧把住了她的腰,然后挺动那根坚硬的肉棒猛地一顶,硕大的肉棒一下就吞没进去。以往只要他猛插进去她总要张开嘴“啊”一声。但是周玫今天忍住了,周玫不动。她僵住了身体,尽力不做任何反应。
大刚一边卖力一边说:“你知道你有多迷人,我都让你诱惑得……”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猛,越来越锐利。周玫挺起了腹部,收紧了大腿,把个丰腴的屁股撅起,企图把他那肉棒逼退出去。
他捂住了她,用力挤压,用力抽动。周玫的阴户里的淫汁已渗出,迅速地濡湿了她的大腿内侧。她的肉体无法掩饰地呼应着他的欲望,欲火慢慢地在她体内升腾燃烧,灼烧着她娇嫩的肌肤,那令人震颤的的快感好像在她的神经末梢沙沙游动,搅得她心痒痒的。她的阴道里面一阵抽搐,刚刚夹紧大刚的肉棒,他便更加呼啸了,嘴里胡乱地说:“你要了,你到底要了。”周玫上气不接下气,让他轻点,告诉他别太大声,其实她也需要的。说著这话彻底要了她的命,大刚居然加倍地大力抽插,加倍地取悦着她了。周玫的身体像是从地面上慢慢腾空了,飘起来,像一团乳色的雾。压抑的情欲在这一刻暴发了,这一刻被激发,复活了,她的周身弥漫起乒乓球室内的混杂气味,她的身体迎上去,期待着高潮迅即降临,周玫昂起来,尖叫了一声,同时他忽然拼命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一顶,整个身子就趴到她的后背上,闷声著呻吟起来。周玫的身子不停的颤抖著,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兔子,几乎快要瘫痪在地上,四条细腿直打战,显得十分柔弱无力。过了好久一阵,她雪白的大腿渗下一抹奶白的精液,一滴一滴淌在地面上。
2
少年方舟落荒而逃,他简直有点怀疑,貌似端庄贤淑的妈妈竟跟郑大刚干出这苟且的事来。在少年的眼里,妈妈周玫是个标准的模范的教师。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调整得齐齐整整的,没有一处旁逸,以一种规范的、一丝不苟的方式梳向了脑后挽了个髻。她的衣着总是庄重的连同衬衫的领口、袖子、包括钮扣、鞋子一起,构成了她的庄严性和师范性。讲课时她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南方人说话的累赘,她从不用表情和手势辅助他的语言表达,像播音员那种直接地叙述。她走路的样子也是规范的,步履均匀身子从不过份地摆扭,腰肢绷直,她的步态和校园的建筑、道路、树木一起,看得出了经过精心的规划和深思熟虑的布局。
但现在她的形象在少年心口完全颠覆,回想起来,每一动作,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可见,历历在目,可却总像梦中。方舟惊魂末定地在街上瞎逛,夜的街道变得既绚丽又灰暗,璀璨的霓虹灯像人的眼睛花花绿绿地四处撩拨,四处探询。他不想太早地回家,太早地见到妈妈,他寻思著见到妈妈应该说什么?妈妈周玫雪白的大腿、丰腴的屁股,甚至她那沾霜带露的阴户都让他窥视到了,他不知今后怎样面对她。走到累了,方舟就在一家快餐店的门口歇一歇,他觉得又饥又渴,可是他的身上没有钱。
饥渴、困顿、羞愧,一起袭上来了。一辆出租车紧急的刹车声,方舟并没注意。这个夜里的出租车跟他毫无关系,但从车里连滚带爬出来的女人,那声熟悉再不过的儿子让他醒了似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妈妈周玫吗?周玫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西装,火红的衬衫尖尖的领子向外翻著,敞开的胸襟一对乳房将衬衣高高顶了起来,仿佛要从衣服里爆出来一般,纤细的腰肢下短裙紧紧包裹着浑圆饱满的臀部,肉色丝袜使一双大腿看起来格外细滑,脚下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这个在他的心里最为完美无瑕的女人,现在让他看起来却是那么放荡风骚。
“儿子,快跟妈妈回家。”周玫过去牵住了儿子的手,方舟叛逆地甩开了她。
周玫手足无措地:“方舟,回家再说好吗?”
方舟极不情愿地独自走在前面,周玫小跑着追随他,她在后边喊道:“方舟,你饿了吧,我们一起吃饭,我也饿了。”
周玫走上前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妈妈带你吃烤肉?”饥饿了的方舟意志随即崩溃了,他跟着妈妈一起走进了就在附近的烤肉城。
踏进里面很是热闹,一对对情侣或一家家老小,正正喧喧嚷嚷地吃着烧烤。
服务生热情地招呼,周玫说:“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方舟跟在他们的后面,觉得周玫扭腰摆臀的姿态妖狐风骚,就连跟甩务生说话的腔调也分明是在勾引男人。到了临窗的位子,周玫望着儿子那张还在怄着气的脸,?打着露出一丝笑容,方舟的眼睛一横,不去看那娇艳欲滴的脸。
“方舟,妈妈想跟你平心静气地谈谈。”周玫尽量地把声音说得轻柔,以掩饰心中的不安。但在方舟听来却像是在故意卖弄装嫩扮纯。
“下午的事你都看见,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做出这规背道德的事情来。”周玫继续著说:“我对不起你爸爸,还有你。但妈妈不是个坏女人,妈妈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女人。你要知道,女人是需要男人呵护和爱的。”方舟在心里咕嘟:还好意思说,明明就是淫荡,还要摆出那么多的道理,真是教语文的。那一刻,周玫的形象已在这少年心头完全颠倒,就连那从衬衫宽大领口敞着露出的粉嫩肩颈肌肤,和依稀可见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放荡不堪。
“方舟,你能原谅妈妈吗?”
她说悠怨无奈一副楚动人的样子,方舟并不理她,他离开了座位,不一会拿着碟子运来了美国肥牛肉、鸡蛋、舌子、大葱等等。他发现周玫已脱掉了身上的小西装,里面的那件真丝衬衫轻薄透彻,把她一身宛如凝脂,娇嫩的肌肤都呈现出来。他的心头一颤,便觉得呼吸粗重了起来,面颊随即涨红,喉咙发热,充血的肉棒硬梆梆的,紧紧顶着裤子。
周玫转过头,她诧异地问:“你怎不过来?”
轮到了方舟有些无措,直到他坐在妈妈对面时,还在为刚才的冲动忏悔。他知道不应该对妈妈产生出那样的邪恶的念头,尽管是个感情出轨了的妈妈。
周玫把已经熟了的肉挟放到方舟的碟子里,方舟嘴里嚼著喷香的肉片,心里却想别以为这样就能巴结我。“方舟,你开口说话啊。”周玫说,见妈妈小心怯怯的,他心中不禁暗暗地得意起来。
他把嘴里的食物都咽下了,才说:“你这样做,对得起爸爸,和我吗?”“方舟,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你爸爸知道。”周玫乞求着说,眼眶里已蕴含泪花,方舟再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玫埋下头,她不知如何向儿子解释这件事。一直以来,无论是在学校、在家中,周玫都是贤惠端庄娴静雅致,在为人师表这方面她堪称楷模。家里她有一个深爱着她的丈夫,还有一个阳光帅气的儿子。老公方文峰跟她从大学时就相恋,那时这对金童玉女的结合在师范学院传为一时的佳话,婚后方文峰从政,现在是一个部门的科长。不知不觉儿子方舟长大成人,他继承了他父母身上的优点,像他的父亲一样高大挺拔,郑大刚一直怂恿著让周玫允许他练篮球,周玫没答应,原因是她不想儿子成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运动生。方舟也争气,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同年级中名列前茅,更兼长得眉眼活泼脸上线条清秀。缺点就是有些沉默寡言不大擅长与人交流。方文峰和周玫也不太在意,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娇生惯养,大都存在着这样的毛病。
周玫是学中文的,表面看似文静,其实她是个情感丰沛不甘平庸富于幻想的女人。幸福美满的现状不知不觉让她生出了厌烦。开始时她只觉得无聊,久了好像变成了一种惰懒,一个人就像发了酵的面团,软绵绵地坍塌下去,没精打彩的样子。她不知道那里出错了,但坚信不是随着年龄增长,她并不缺乏性冲动,相反,她以为自己情欲过盛,这常常使她很尴尬。公平地说来,文锋他或许很了不起。作为丈夫和父亲他或许更出色,但在性方面他却像一个鲁莽的学生。每当他在她身上气喘吁吁自得其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假装情欲高亢已经习惯了。
刚从体院毕业的郑大刚到一中报告的第一天就见到了周玫,那进她正从走廊经过,一身咖啡色的泥子大衣恰好及膝,包裹着玲珑曲折的性感身子;腰带紧紧束著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加凸显高高鼓起的胸部和优美的胯部曲线;外翻的领子里露出月白色高领毛衣,衬托著娇嫩欲滴的脸蛋更如羊脂白玉一般;脚下穿的一双深褐色的鹿皮翻毛小皮靴,更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四射。她步态平稳地从他跟前经过,顾盼间浅笑如谜,眉梢眼角间立时流露出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
只一眼,大刚就整个人僵住了,他的脖颈好像扭不过来,只是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个气质高雅、美艳动人的女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女人走路的样子太特别了,那条款款轻盈的柳腰似乎关节比一般人柔软似的,并没故意扭动但每一步伐,浑圆饱满的臀部都会随着步伐轻柔摇摆,而随之带动了整个身体的每一处,如同按照某种节奏一般随之律动,给人一种绵软柔媚之感,仿佛在翩翩起舞,然而又是那么的自然,完全没有骚首弄姿之态,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同时又却能保持住一份高雅。真至周玫的人影在走廊消失了,大刚还在那儿神魂颠倒痴痴张望着。
一中是市里的重点中学,这里的师生员工都是些出类拔萃的人物,大刚也不例外;除了高大槐梧的体魄外,他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浓浓的眉毛、深褐色的皮肤,眼角有些皱纹,性感的丰厚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优雅的脖颈,一头浓密的短发,宽阔的胸脯肌肉发达,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健有力。尽管刚刚毕业,但像他这样这些年走南窜北见多识广,很自然在他心中对美女自有一番评判,在他看来真正的美女首先是要经受得岁月的日侵月蚀风摧雨残,再就是那种美必须与生俱来与完美的气质融为一体,一言一行都要浑然天成,毫无娇柔做作之感,而最重要的是一哭一笑都要尽显其美,不露丑态,这才是极品美女。
他自认他找到了心中完美的女神,他处处留意著周玫,他偷偷地看着她上课。
当她出现在讲台一时挺有姿态称得上真漂亮,在她的学生面前她称得上是教师的典范,优雅、从容、美,透出一股高贵气息。她讲课时极其平静安宁,娓娓动听的描述很快就把听着的人带进她的世界,讲完了还抿了嘴无声无息地对着听众微笑。她在讲述的间隙没有忘记提醒几句,诸如,这是重点。诸如,注意你的精神要集中。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平淡的认真,让人感动,愿意接受,这些都让郑大刚着迷,周玫的身影在他的心中越发清晰起来,又娇媚又俊俏,柳一样袅娜,风一样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周玫的面庞异常顽固地烙在了郑大刚的某个地方,像一块疤,抚不掉,抹不平。
周玫是毕业班的班主任而大刚却是高二的体育课老师,直到两个月后他们才说上话。趁著又是值日的机会,大刚又一次在周玫的班上巡视,一直到周玫下课出来。周玫今天的装扮颇有些特别,似有若无的大波浪卷发自然优雅地斜分开来,一条天蓝的围巾在雪白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垂在胸前;黑色丝绒连衣裙紧紧包裹着饱满坚挺的乳房和浑圆挺翘的臀部,同色紧身小皮衣中和了柔媚的同时却更增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修长圆润的双腿上穿着黑色的长筒丝袜,再配上一双黑色小短靴,这身装扮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她看起来越发的性感撩人了。
她从大刚跟前目不斜视在走过,大刚正毫无指望地凝视着她,她却倏地转了身,拿眼睛对住他。大刚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
周玫怔了怔,随之也笑了。只见她有面庞让阳光下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粉色的唇膏使饱满的嘴唇更加娇艳欲滴,加上这身穿着非但没有丝毫的妖艳反而更加突出了她精致细腻的五官,使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妩媚动人,清新优雅。望着周玫的脸他不由得痴了。大刚镇静下来,并不掩饰他的愉快之色,轻轻招呼了一声,嗨。她慢慢走过来,大刚有些如坠云雾之中的晕乎感,但周玫真的过来了。
大刚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这个笑容,用在女人身上可称之为灿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说很特别,仿佛消除了所有的陌生与禁忌,仿佛早已熟识,并隐隐地有了些爱意。“你是新来的吧?”周玫用低而圆滑的嗓音问,大刚反应过来,轻轻嗯了一声。
“你也是教语文的,喜欢我的课?”周玫淡淡地问,他说:“我是教体育的,今天我值日。”说完,把臂上的红袖标向她展示。她笑了笑,她的声音始终和她的眼睛一样,总能飘得很远,有些心不在焉,但总是吸引人的。“你的课上得真好,我琢磨着你上怎样吸引了学生的。”大刚急中生智地说,她却很认真地打量起他来,这种职业化的审视不带温情也没有猥亵。大刚巧舌如簧:“我巡视了所有上课的班级,发现你的课堂最为安静,秩序最好,我以为是那个老气横秋的老教师在带班,却发现原来竟是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女教师。”“你过奖了。”周玫嫣然笑道。“还年轻貌美,我都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教龄了。”周玫娇嗔地说,她羞怯的神态让大刚心中又是一颤,有点心慌意乱,口中却还一本正经地道:“这确实看不出来,难怪课上得这么好。”他说。然后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周玫为这个陌生男人的欣赏的目光而不知所以然地愉悦起来。
他们就并肩一道走着,周玫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站着和走着,一股子刚跨出校门懵懂无知的男生神态。然而学生归学生,毕竟是帅哥,站着和走着就不一样了,又阳光,又帅气。她遏制不住地想跟他说话,变成了一只庸俗的小麻雀。当他们从教学楼走到操场时,他们都已很熟络了,周玫答应他尽量抽出时间参加体育锻炼,同时也答应传授他教学经验。
3.
每个人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有男女的地方就有爱情,那怕你已经成家立业结婚生子,爱情还是像一只彩蝴蝶,静悄悄地飞翔而来。没有声音,没有风。只有你的胸口能感受到它有翅膀,扑棱棱地一阵子,随后又是扑棱棱地一阵子。郑大刚已乎缠上了周玫,像虚心好学的学生一样,总会带着诸多的问题向她讨好,当然,他更希望能跟她做朋友。出于对年轻同事的尊重,周玫礼貌地回应了他。
像周玫这样的女人,对年轻大刚的意图一清两楚,他们每天在校里泡在一起,回到家中还通著电话,或者短信。至于内容长短不一,吃喝拉撒,但对于敏感的词句,都比较谨慎。因此,好长一段时间,两人的交往正襟危坐,虚情假意。其实周玫心知肚明,对于如枝头闹腾的雀儿的大刚一举一动全在她的心底,她不是不想,而是有所顾虑。像他们这样子已到心照不宣的那种关系,这不是姐弟之间才有的心照不宣,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致命的那种,难以启齿的那种。周玫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有劈里啪啦作响的声音,她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抓住什么,总之她的衣着装扮越来越佻了,与以往的她可真不一样。
大刚连哄带骗让周玫每天抽出点时间参加体育锻炼,周玫小时候曾在少体校练过乒乓球,也就将计就计地答应了他。一起到了体育馆的乒乓球室,已有同事早已挥拍流汗玩了多时,好说歹说让出了一个台,大刚说:“我让你几个球?”“谁要你让。”周玫说,带着亲密朋友的娇嗔。乒乓球在桌上一来一去地飞速跳跃。“吃转球。”周玫一边削球一边念咒。“你接我这左旋,你这右旋——我可抽了!”她侧身拉步一个大扣杀,球弹在他的台边一个变线飞到地上。围观同事们哗地一声笑了。“你真不是我对手。”周玫对站在球桌另一侧的大刚说,“你这样的水平还要让我球。”“你吹什么呀!快发球吧。”大刚把球扔过来笑着说。
“真不知死,那我可真不给你留面子了。”周玫的头发上湿漉漉的,有一绺贴在她的额角上。大刚拿着球拍扇扇风说:“你要这么说,我也不让着你了。”果然这一次大刚不讲情面,把周玫杀得惨不忍睹。周玫折服了,虚心地向他请教。他也就自鸣得意当起了她的教练。隔天他为她准备了一把好的拍子,还跑到专卖店里为她挑选好运动服装。他兴致冲冲地对她说:“你下午下课到我宿舍来,我有惊喜带给你。”周玫要他先说,他死也不说。大刚是外地的,一直就住在体育馆兼管着一些运动器械。午饭之后周玫就向山上去,小径的两旁尽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越往上越是稠密,一堆堆蓊蓊郁郁的;风一吹,叶子统统翻了起来,树顶上激起了一朵朵银绿色的浪花。一大片,海水一般的波动着,沙啦沙啦,叶子上发出来的声音,由近而远飘洒过去。
周玫进了体育馆,看台下的一间房门虚掩著,她轻轻敲了几下,没人应声,门却开了一条缝隙。周玫没有再向前迈一步。她站在门口,好像这就不算擅自闯入别人的房间。她环视了一下房间的陈设,对面是任何一个廉价家具市场都可以买到的那种塑料布衣柜。一张桌子的右角摆着电脑,此外是一些别的文具,桌面上东西不多,也不凌乱。窗户敞开着,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也许是因为窗户总是开着的。屋子里热气沸腾,风扇吹得有气无力,巨幅的体育海报下面是一个单人床垫。
大刚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她看着他的身体,心里不禁赞叹着他的体格。像牛一样健壮的肩膀上,全是发达的肌肉,他的头发粗硬脸膛五官突出。他的腰细而有力,没有一点多余的肥肉。坚实的臀部支撑着他的躯干和腹部,更令她神魂颠倒的是,他有一个结实很好的屁股。周玫想退出来再敲门把他唤醒,她的脑子里全是大刚的裸体,他有一个诱人的屁股,一个能引诱任何女人的屁股,使女人想在他紧紧的股沟里插进某样东西,他的屁股十分有挑战性,并且它能唤起她淫荡的幻想,使她充满希望。
周玫的身上汗流浃背,她却没有挪动脚步。从他肥大的短裤宽敞的裤腿里,她偷窥到了那一根男人的肉棒。它歪斜躺在一边显得死气沉沉没有活力,但是很漂亮。她?烈地渴望去碰触它、感受它,看看如果她这么做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周玫慢慢地、小心地,带着极大的惶恐和小心翼翼,她伸出了一只手,并且开始轻轻地抚摸着它。大刚仍然熟睡着,但是他的肉棒开始在颤抖。她再度抚摸着它。它被包皮覆蓋著的龟头,从层层包裹着的皮肤的皱纹下面龟头伸了出来。
在极度的狂喜之下,她沿着浮现了的龟头的背脊,再次地抚摸着它。大刚的肉棒继续在摇动和胀大中,当它变粗和变长的时候,她依然冷静地想像看着它。
当它变得坚硬和坚立著的时候,她牢牢地沿着它的躯干握着它,并且把它的头引导到她嘴里。
她的脸上露出迷人又兴奋的神色,她完全陶醉了,那是十分漂亮的肉棒,大而粗壮,就像那大刚的身体一样,坚硬、挺拔,充满男子汉的野性。周玫几乎虔诚地跪了下来,把他肉棒上的龟头含在嘴里,慢慢闭上火热的嘴唇,开始慢慢地吸吮,当她开始舔弄着它时,她把身体努力地保持平衡,以便能够熟练地运用她的舌尖更加灵巧。大刚仍旧熟睡着,他的呼吸依然平稳。她小心避免著碰到他身体的其他部分,非常明显的,她把他的肉棒握在手中,并且吸吮着它的龟头,她是如此全然地陷入对他肉棒的乐趣。
大刚这时猛地转过身,惊扰了周玫的艳梦。周玫突然醒来了,那真是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梦醒之后的周玫无限地羞愧与凄惶,她弄不清自己刚才究竟梦了些什么。沉浸于幻想的她一脸羞红,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钻进去。大刚似末觉察,他问周玫进来多久了,并且很尴尬地看着自己的短裤,那儿隆起了如山峰一般。
周玫的头有些晕,但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问大刚神神秘秘故弄虚玄带给她什么样的惊喜。大刚拿出了为她准备的球衣和拍子。“我只是闹著玩的,你倒顶真起来。”周玫接过东西淡淡地说。大刚见周玫接过后没有他所期待的喜悦,便有些失落。
“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了。”周玫背反双手撑在桌上,这时她那双透出狡黠智慧的双眸,像会说话一样。大刚寻出了一件体恤套上,他说:“你不试试运动服吗?”“就在这。”周玫问,他笑着说:“我出去就是。”“你可不准偷看?”周玫歪著脑袋说,这话出于一个纯真少女是一个意思,但出于成熟妖娆的女人嘴里像是故意挑逗,更让他想入非非了。大刚出去时把门虚掩,留着一条缝隙,假如周玫把门闭严实了,那就没戏了。可是,察觉到了门还有条缝隙的周玫,还是一件件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那具曼妙曲折的成熟身体渐渐呈现出来。门外的大刚欲火焚身,内心里挣扎了半天,最终理智还是没能战胜欲望,悄悄扒在了门缝边上,向内张望。虽然他心中仍然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可是面对这个心仪已久的美人早已使他的身体失去了大脑的控制。
大刚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她并没有直对着他,但她的背影已足让他激动。如绸缎般白皙细滑的肌肤,在泄漏进来的光芒映照下泛起一层红晕,没有半点赘肉的腰身下是两条骨肉匀称的修长玉腿,滚圆的臀部与优雅的后背携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她只留着一件窄小的三角裤,在腰部与臀部的上面还有两个小窝,就像她脸上的梨涡一般诱人。她抖开那件浅红色的无袖运动衫,束缚在黑色蕾丝乳罩中的一对半球状的乳房欢欢地颤动,展开手臂套到身上,再扯了扯。只见胸前两团雪白坚挺的乳房被压迫得从中间椭圆形开口处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雪白肉团在衣衫下涨鼓鼓的肉感十足。大刚感到干渴,他跑到近处的水咙头猛灌了几口凉水,希望能够平息他的饥渴,不过失败了。他有一股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这里,在这体育馆的走廊,只为了发泄那即浑身的欲火,这讨厌、痛苦的性欲。自从他遇到她之后就一直缠绕着他。
周玫的身子转了过来,她的窄小内裤是如此轻薄透亮,尽管从蕾丝的织物包裹着无法看到她的阴阜,但是这样?烈的视觉刺激却足以让他百抓挠心,大吞口水了。依稀能见到双腿之间乌黑亮泽的阴毛有序地向上下两方伸展开来,仿佛专门是为了迎合这具完美胴体的曲线而存在的。大刚努力压抑着心头的狂喜,眼都不敢眨动地继续偷窥著。他的目光滚热地抚摸着她修长的腿,那腿变换著优美的线条,在他眼里却是一派眼花缭乱的梦幻。她抬起了一条腿,她的脚尖划著空洞的半圆形钻进了一只裤管,另一条腿独立地支撑着她的身子,这使她的臀部过分突出,突出得已经变形了的臀部活动出诱惑的形状,他十分的想在上面揣上一把。
那件白色的短裤似乎紧窄了些,她提溜到了屁股时停滞了,周玫收腹提臀这才费劲地把短裤穿插上去。运动裤过短过窄在她的屁股绷得过紧,深深地勒进大腿根部,把她如坟隆起的阴阜过份地突现了出来。
一股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有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紧裹在裤子里的肉棒亢奋地挺起来。直到周玫过来打开门,他还保持着屈膝弯腰扶著墙壁的姿态。周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微笑,她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肚子痛了?”大刚不好意思地转过身,突然他像疯了一样,张开双臂搂住了她。周玫一声“哎呀”挣扎着身子慌乱的躲闪。大刚紧紧地箍住她,他的嘴唇像润湿的蚂蟥在她娇嫩的脸上爬行,寻找着她的嘴唇,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几乎是凶狠的咬住了,她再不挣扎了。
他伸长著舌头舔弄着她饱满的嘴唇,摸索著向她嘴巴探进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清冽的味道。他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出来。周玫浑身躁热,激流涌动心醉神驰。她的身子扭动着,彷佛跟随着他的舌头搅动的韵律扭摆着身体。她无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温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爽,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笔直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他抚摸她的下颚,他的手掌探进了她的衣领穿过乳罩触摸着她浑圆的乳房。他用手指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著尖硬的奶头,奶头翘翘的,坚挺地顶着她绸缎的乳罩。他不断地缠绕着,逗弄著奶头,动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烈的热流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著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著。
大刚的舌头肆意地搅动,全身涌动着狂潮,欲火的燃烧使他的肉棒臌胀坚硬了起来。他双手猛地插到周玫短裤的后面,不停地揉搓著结实丰满的屁股,慢慢地抱起她,一转身,嘴唇离开了她,把她放在松软的单人床上。周玫浑身僵硬木然地任由他操纵著,她紧闭着双眼,享受无边无尽的快慰。大刚忙乱地将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样她也把手伸到他的衫里去,抚摸着他的胸膛溜滑而又光润,滚动在皮肤上,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细腻。周玫身上的短裤掉落到地上,内裤也飞到沙发上,被扒光了下身的她没半点的羞涩,反而张开了双腿。周玫饱满的阴阜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他的跟前,大刚有些诧异也有些好奇。那儿丰密的阴毛翻卷著覆蓋在两瓣肥厚的肉唇上,一道微启的沟壑露出里面粉红的花瓣,有晶亮的水色正从里面渗濡出来。
她发现自己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下身看。女人的秘密花园掩饰著诸多的不为人知的欲望,她的双手不自觉地遮住了。他抓住了周玫的手腕,轻柔而有力地把它们挪开。周玫的脸红了,身子下意识地扭动起来,极不自然地。他用粗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他的手指缠绕着她一卷绒毛,指尖拨弄着她湿润了的阴唇。
周玫目瞪口呆,竟忘了把他的手推开。而在他的撩拨下她竟发出舒服的轻吟,一个身子忽然的软弱了,如坠入到一个无壤的深渊。
4.
这时候,在周玫的眼前,伫立著一具光裸著的男性躯体,钢筋铁骨般的结实峭拔的胸膛。大腿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
她将头朝床下看着,眼睛望着那腿,腿上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汗毛,漆黑的从蜜色的皮肤里生出。他像大鹏展翅一般俯冲下来,嶙峋的骨头几乎要突破白而粗糙的皮肤。大刚粗鲁地将身体重重地压下去,周玫松软的身子像是迎了上去似的。
她接触到温热的粗糙的如麻袋一般重的他。
大刚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他的肉棒如同他的身体一样巨大有力,当他挤压她时,周玫感到自己原始的本能像火山喷发般喷发了。随着他狠狠下压的动作,骨头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活动。他把一腔滚烫的光与热传达给了她,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觉得体内嵌入了一根烧红了的烙铁,烙铁在里面按捺不住搅动着。火红的烙铁跟涌冒而出的汁液碰到了一起激起漫天水雾,就连身体的疼痛也成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周玫自己努力地分开双腿,她现在完全受到这个男人支配了,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个能带给她快乐的人,他天生就是个能取悦女人的专家。周玫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刺激得很兴奋,这和她以前所经历过的是不同的,她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个使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的世界,她觉得自己彷佛站在一个新大陆上,在大刚的引导下慢慢进入一个美妙的世界。
渐渐地周玫忽然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迎合著动作的节拍。可一旦等他停止了,那种灼热的感觉消失,她的体内又一阵空虚,说不尽的期待,期待他重新冲刺起来。一旦抽动起来了,则连心肺都燃烧了起来,几乎想翻倒到地上打个滚,扑灭周身的火焰。大刚大张著嘴粗重地喘息著,或慢或猛地插剌着她,咬她的奶头、挤压她柔软的胸膛,每个动作都那么恰到好处,直到精疲力尽。
大刚猛狠准确的动作淹没窒息了周玫,他们的躯体自己在动作,两具躯体的动作是那样的契合。他每次升腾起伏都那样轻松自如而又稳当,不会有半点闪失,似乎这才是他应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当他狠狠地侵入时,她才觉心安,沉重的负荷却使她有一种压迫的快感。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连接在了一起,如胶如膝,难舍难分,息息相通,丝丝入扣。他在她身上滚翻上下,她的胸脯给了他亲爱的摩擦,缓解着他皮肤与心灵的饥渴。他一整个体重的滚揉翻腾,对她则犹如爱抚。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了,压得几乎挺不起腰,高举的双腿在打颤,可那使人发疯的动作却一次也没有中断。
周玫翻过身来,伸开胳膊,骑坐在上面。她湿漉漉的阴阜对着他紧挺起来的那根肉棒插进去。她看着他的脸,他不相信地瞪着她的下面。她凑动丰腴的屁股吞纳了他硕大的龟头,她的手掌还捏着他的肉棒,手指触碰着他的阴毛,不停地绕动着。她碰到了他的阴囊,捏摸着它,即使他已经插入了,她也不放手。最后,她放开手,完全让他自由进入了。他长驱直入,她身子往后仰,脑脯朝前挺,觉得这时候整个人都融化了。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她的身子不允她滚落,周玫像是被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意志支配着,操纵著,一遍一遍动作著,将自己的身体压落,抛起,一遍又一遍,无尽的重复,一遍比一遍激越,让他来不及喘息。从末有过的体验从灵魂深处密密麻麻地升腾而起,那种舒心悦肺的快感如平静湖面的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荡漾开来。
他的嘴张开,发出一声欢快的喊叫,其中也含着某种按奈不住的呻吟。周玫身子在他身上动着,越来越粗野,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只能是被动地反应,一震,又一震。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她的肉里。周玫一声尖叫,她腾出一人手拍打着他的大腿,像在骑马一样。大刚沙哑地叫喊,他微微抬起身体。周玫觉察到他的反应,更用力地向他压下去,心里充满了得意。她从来没有尝过征服男人的胜利滋味,用获得一个男人身体的方式来获得他的心灵。她的年龄本已过了这个阶段,但在这里,所有的时间都停顿了。
周玫觉得快乐极了,肌肉绷得紧紧的,腹下的抽动预示着她极度的满足,她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喷射给她带到极点。大刚没有让她失望,当她等著达到满足时,他的右手从她的腰移到了右乳房上,死死地捏紧它,几乎使周玫忍受不了,然后他弯起指头,在她的乳沟里用力掐,留下五个红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同时,他顶起她的身体肉棒紧挺起来,她阴道壁紧缩,性欲亢进的痉挛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于他在她达到高潮后几秒钟内就射精了。
周玫浑身发软地趴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才使自己恢复过来,她感觉自己像换了另个人,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明白他把她征服了。哦!
他可真棒。尽管在她的心里千万个不愿自己被男人征服,也不喜欢专门一个男人对她的专制,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但她觉得从此之后她离不开男人,她已堕落入到这个奇特的美妙的游戏之中,她已无法抗拒男人那魔鬼般的魅力,男人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快乐。
那天,周玫等不到儿子方舟放学便提前地离开了学校,她急急忙忙地回到家里。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她完全乱了方寸。这时候家里肯定没有人,她得先把事情清理出个脉络,即使是一桩罪行,她也要自己先搞清楚,即使是自己犯了过错,她也想弄清楚错在那里?这个过错将会对她、她家今后的生活能有多大的改变。大刚的精液鲜活地残留在她的里面,她只想洗个澡,把那些偷情的痕迹彻底地清洁干净。一路上,她觉得周围的一切,哪怕是往日的一片旧叶子,都有一种让她觉到陌生的新面孔,似乎在提醒她注意,生活随时都在诞生美好的东西。回到家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先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形象让她大吃一惊。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春光艳潋的美人,只能说长得好看并且气质出众。但现在镜子里的她嘴唇丰满红润了些,眼睛也大了一圈,闪闪地发著光,颧骨耸得更高了。
头发丰茂泛著健康的光泽。这一场兴奋,这一切放纵,给了她一种特别的影响。
她更漂亮了。她重塑了自己。这让她一阵喜悦,又有一点害怕。
她回到了客厅的沙发,闭上眼睛,把头靠到沙发背上。刚才性欲高涨时的力量使她自己都惊讶不已,她想这实在是因为郑大刚的缘故,她的反应是多么的?烈呀!这时,郑大刚的微笑马上浮现在她的脑海。他的微笑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也许她最初的喜欢就是从他的微笑开始的。周玫仍旧不能相信这事已经发生了,她居然跟年轻的同事做爱了,尽管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手,都在提醒她回想他的拥抱和亲吻。她还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自从她的情爱意识觉醒,除了方文峰的怀抱,她还没体会过别的。她有时能够通过异性的目光明白,愿意跟她做爱的不止丈夫一个人。但她从没过多想过这个。她觉得这些能这样包迷迷地注视她的男人也会色迷迷地注视著其她的女人,因此觉不到特别的有针对性的危险。此外,她也感到索绕在她周围的那股拒绝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力量不在她心里,而是在她的上空。她想也许这是老天不许的事,因此也没多想过。想想她已经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偷情了,她已经出轨了喜欢上一个男人,这样会妨碍丈夫、儿子,以及由他们共同组成的家庭么?她的回答是否定的,既然不会,为什么不打开感觉的闸门,让自己的感情得到慰藉欲望得到满足呢?
方文峰回到家时总是习惯用钥匙开门,但今天他才掏出钥匙插进锁眼,门便开了,却见周玫笑吟吟地开门迎接他。他习惯地将提包放到冰箱前,见周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裙,大圆开领的,露出白亮亮的脖颈。他说:“女人,我饿坏了。”“马上就好。”周玫说,就转身往厨房去,文峰见她一条柔软的腰摆得如风吹拂,丰腴的屁股扭得万种风情,心头一热,跟随着她进了厨房,他扳住她的肩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看着周玫做的饭,胃口大开,伸手拣了一块肉扔进嘴里。“你去换衣服,方舟回来我们马上开饭。”周玫说,方文峰笑眯眯地看着她,他敢肯定周玫睡裙下面没穿任何衣服。隔着白底碎花的棉布能看见她的乳头突出著。他咽下口中的肉,将周玫重新抱进怀里。他热烈地亲吻她露出的肌肤,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她为你做好佳肴,穿着性感的衣服站在餐桌前等着你。
他吮吸着她口里清冽的口水,双手伸到她的背后,撩起她的睡裙。他的手立刻像两匹脱缰的马儿,在周玫细腻光滑起伏的屁股奔跳。他两手握住她结实的臀,直到她发出呻吟。
当他的手探进到她内裤时,周玫大吃一惊,尽和她已经洗过了澡,但她不知文峰能从那隆起的阴阜里检验出什么?她拿开他的手,?做出笑容:“都老夫老妻了,还没么好色。”文峰怏怏地抽回手,转而他又嘲笑了自己: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他一样。方舟回来后,周玫指指餐桌上的饭,要他洗手后趁热吃。方舟深深吸口气,然后他说,这屋子里有股特别的味道。餐桌上的周玫心头一颤,以为让儿子嗅到了什么?文峰问:“红烧肉的味道?”“是女人味儿。”方舟调皮地说。文峰又问:“女人味儿是什么味儿?”“是男人在家庭中一嗅到就会感到幸福和满足的味道。”方舟手扶著椅背继续说,“饭菜的香味儿,被单干净的味儿,化妆品淡淡的香味儿,我说不好,很复杂的。”“说不好就先吃饭吧。”文峰搁下筷子催促他。
“好了好了,别浪费时间。”周玫说,方舟手也没洗就上了餐桌。周玫看着儿子嚼东西时的神情,像个容易获得满足的大孩子。他裸露出来的手臂,随着使用筷子伸动不时有条状的肌肉隆起。她看他的后脖梗,发线修剪得十分整齐,他的脖子偶尔和干净的衬衫领子接近,偶尔低头时,它们又分开,无论怎样都给人清爽的感觉,这是个整洁的男孩。“妈妈,下课后我们跟郑老师一起打球,他还问起你了呢?”听儿子这么一说,周玫不禁心虚了起来,她望望文峰,他已吃完了饭在沙发剔著牙签看电视。周玫问:“他问什么?”“问我们的家,问爸爸,妈妈,郑老师刚来的,你怎跟他那么熟?”周玫涨红著脸连忙说:“也不熟,妈妈跟他学打乒乓球。”“郑老师的篮球也不错。”方舟赞许著,他伸出左手,朝周玫方向张开,然后做了个投篮的姿势,又收回来。周玫想,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但他的手却很柔软。
“他还问你跟爸爸的感情怎样?”方舟继续说,周玫惊讶地望了望客厅,见文峰并没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她说:“你别跟他乱说。”心头却一阵地慌乱。方舟似懂非懂地点头,离开了餐桌时突然附在周玫的耳根说:“我们班的女生许多都喜欢他。”周玫挥手打了他一下,她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而心里头却泛蜜般地甜滋滋的,直到在厨房里洗涮著碗碟时,她脸上还荡著笑,嘴里哼著一首时下流行的爱情歌曲。
第二章
1.
方舟跟着妈妈周玫回家,回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把自己关闭在屋子里。他也不开灯,窗外透进来一片附近高楼的灯影,他双手忱在脑后躺到铁床上,被子床单还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他的衣服浆得挺硬,挂在椅背上。方舟从小受到周玫的影响一直有点洁癖,可是这会儿小房里却整洁得使他难受,他的头发粘湿,袖口上还裹满了泥灰,都是在学校体育馆的墙上蹭著的,他实在不愿这样蓬头垢面脏兮兮的躺到铁床上去,可是他太疲倦了,脑子里麻木得什么念头都丢干净了。
再想想这天的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乱得慌,好多事情得慢慢拼凑才想得起来。对面那幢高楼的霓虹灯像闪电一般,从窗口劈进房间里来,映得他苍白的背脊,泛著微微的青辉。忽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窗外阳台上晾衣架上周玫的内衣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玫的内衣物变得性感淫荡。乳罩质地轻薄柔软几乎半是透明的,周边都用细微的蕾丝花边装饰著;而内裤却几乎是一块窄小的布片,简直不能遮挡她饱满的阴阜。方舟想象著妈妈穿上那些东西该是什么样的,脑子里却找不出一个具体的影象来,但他知道周玫有一个丰腴浑圆的屁股,高翘著让大刚从后面猛插。想着,他禁不住热血沸腾,肉棒高高的勃起,他不再多想,扯下短裤,手紧紧地擒住肉棒上下地撸动。
一阵微风吹指拂而过,吊在衣架上的红色透明内裤随风摇晃着,方舟的脑子里好像什么东西刺激了,让他感到麻簌簌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快要射精了,就在他的高潮就要到来的前一刻,更多的东西爆发出来,那是一种产生在他脊柱底里的燃烧,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烫,之前他几乎不能呼吸了,但是现在他开始气喘吁吁。他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并用劲紧紧地握紧着肉棒,他的肉棒由于兴奋而变得更加粗壮,他有一种灵魂出窍漫天飞舞的感觉,他想射精,射精,可是他的极度兴奋非但没有马上达到高峰,而且他似乎还可以继续坚持下去。那种感觉真是太他妈棒了!以至于他都快承受不了。
当他射精的时候他胡言乱语着,但脑子里却尽是妈妈周玫妖艳光洁的下身。
在第一股浓稠的射液从他的肉棒里喷射出来的之前,他感觉龟头有液体大量的流出来。而且小腹处有一种难耐的压迫伴有些轻微的疼痛,突然他没忍住,肉棒开始爆发,一股浓稠的颤抖的精液从他的肉棒喷射了出来,精液飙射到半空又落到了他的腹部以及他茁壮的阴毛上。他哆哆嗦嗦的射完精液,感觉浑身无力,他的手掌松开了肉棒四肢摊开懒惰地仰躺在床上。这是方舟所经历的最难以置信,和最?烈的高潮。不知经过多长的时间,他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他从床上弓起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又一口,他放松身子向后稍微靠了靠,缓慢收缩的肉棒慢慢疲软了,极不情愿的。
方舟的这个夜晚混乱极了,身体在床上颠过来又覆过去。他一点一滴地回忆著妈妈周玫近来的变化,猛然间他便有了重大的发现,周玫似乎胸脯比以前高耸了,屁股也较从前圆溜尖翘起来。他发觉跟妈妈走进校园的时候,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眼光投射到他们身上,他还以为是同学或老师嘲笑他这么大了还成天跟在妈妈身边,现在明白了他们是奔著妈妈性感的身子来的。而周玫也比以往更加放荡妖艳,她跟她班里的男生在一起那阵笑声高亮尖脆;他们回家时走在路上她那双眼睛左右顾盼像带钩一样四处媚人;就连在杂货店买点东西时也笑得极其轻挑,分明就是在勾引男人。
碾转翻覆折腾到了深夜,方舟才迷迷糊糊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而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梦,似乎想记起什么,又一点都记不起来。早上,不管闹钟响了多少遍,他就是起不来,眼皮涩得睁不开,直到外面周玫敲著门,方舟这才?挣着身子起来了。他急急地奔向卫生间,经过厨房时,周玫正用长柄的不锈钢饭勺搅动锅里的米粥,热气绕着她蒸腾向上,带着惬意温暖的气氛。方舟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他以为从她的脸上一定看得出来,他记得曾听人说过女人只要是偷了情跟别的男人做爱了,脸上就会留下堕落的痕迹,痕迹倒是没有。
周玫的脸庞看上去消瘦了些,两腮微微的削了下去,似乎夜里睡得不踏实,可是她那一双圆圆的眼睛,还是闪烁得那么妩媚。她对方舟说:“快点,你起得晚了。”方舟不理睬,故意大力地开了卫生间的门,也不关闭就扬扬洒洒地泡起尿来。周玫不满地说:“你都是大男孩了,也不害羞把门关上。”方舟并不回应她,并且很赌气地大幅度摇晃着他已尿完了的肉棒。洗漱完了他来到餐厅,文峰还没起床,周玫已替他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一股熟悉的气味让他恶心。他想,这气味在以往都让他感到温暖和欣慰,可现在却靠不住。周玫只是在迷惑自己,让自己看不到她放纵淫荡的那一面。他觉得这气味和她一样,都在骗他。
“快吃,要迟到了。”周玫警告著说,方舟仍慢吞吞地掰著包了,一块块往嘴里填。直到周玫从卧室穿戴齐整出来,方舟还在餐桌上不紧不慢地喝着粥,他故意把声音弄得滋溜溜地响,显得粗俗无礼。周玫也不说话,只是无助地倚在墙上等候着他,方舟带着不满的表情审视着她的穿着,其实周玫这天的装束并没出奇,跟以往那样只能用漂亮和高雅的词汇来评价,尤其她盘在脑后的发髻和白皙的脖颈,稍微暴露的锁骨,都体现出她为人师表的大方端淑气度不凡的品位。而在方舟的眼中,那袭深灰色的小西装大开领,短腰身,只有两粒挨得很紧的衣扣贴近衬衣的底摆,仿佛是在帮助衣服承受周玫过于明显的乳房的压力。一条与上衣颜色面料一致的裙子,裙长过膝才及膝盖太短窄。更是奇异的开衩竟在裙子正面右侧。黑色肉感的丝袜,黑色的背带儿细细的手袋!方舟甚至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愤怒的时候,已经愤怒了。
方舟的目光让周玫感到说不出的陌生,她见过儿子任性、生气甚至生气时发狠的目光,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眼中的冷漠和理智。一直到两人走在街上,穿梭不息的人流立刻把他们吞了进来。周玫发现自己仍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要捋捋思路。走近方舟,像以往一样将手放到他的肩上,但被方舟拿开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觉得周玫表示亲呢的动作此时此刻很虚伪。“方舟,你还不能原谅妈妈吗?”周玫低声下气地说,方舟脸朝前方,他咬牙切齿般地说:“我为有你这样的妈妈感到羞耻。”周玫仿佛被人意外地迎面狠揍了一拳,头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表情僵在几秒钟前的惊愕上,她甚至突然忘记方舟刚才说的是什么。
他们站在公共汽车的站牌下面,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在站牌前驶过,他们乘坐那路公共汽车终于开过来停靠在站台上。公共汽车上已经挤满了乘客,下了一些乘客,可更多的乘客涌上了汽车,方舟头也不回摇晃着宽敞的肩膀自顾挤上了车,往常他几乎是拥抱着把周玫圈在前面让她先上去的。待周玫艰难地挤上车时,她在远处见方舟霸住了两个座位,她正想再往前挤过去,却见方舟又把座位让给了一个孕妇,她只好伸臂挽住吊环,身子随着车辆的晃动摇摆。方舟见到妈妈周玫因为抬高了胳膊,把衣领也扯到了一边,露出了半边的乳房,肉嘟嘟浑圆的一半晶亮白嫩,隐约还有乳罩的蕾丝边。把她对面的一男人眼球吸引了过去。周玫似乎已察觉,她垂着眼睛,微蹙著眉,显出厌烦的样子,并且换过了另一条手臂,男人也跟着移过了身,眼珠就快要掉到她敞露的乳房。周玫微微偏过头去,即便是低着眼睛,也能看见她做了一个白眼。垂著的上眼皮起了一点细细的褶,随着那白眼,她的嘴也动了一动干脆收回了胳膊,可是身子却摇晃得厉害,差点就跌到那男人的怀里,她的脸上流露出窘迫的红潮,还是伸出手臂再次挽著吊环,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男人更是肆无忌惮,他盯着她乳房几乎把脸都埋到她的胸前,猥琐的脸上现出夸张的得意。方舟怒不可揭,他离开了座位把个身子横隔到了男人跟前,并且跟他怒目相对。周玫如遇救赎,她把手臂放落,把手搭在儿子宽敞的肩膀,充满感激地对方舟莞尔一笑。车辆还在不停地摇晃,周玫幸福地把脸也蹭到儿子的身上,方舟的身躯如同一堵紧实的墙,让她有了安全的依靠。她在心里得意地笑了,也许他们之间那种紧张的气氛也陡然缓和下来。但是周玫仍旧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她的处境。她看看儿子早熟和幼稚混杂的表情,心里一动,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已经有足够的人生经验,自己应该直接地不拐弯儿地说。
公交车到达了校门口,周玫好像从儿子的拥抱中松脱出来,她在方舟的呵护中下了车。一阵清爽有风吹过,如同她要面对眼前的尴尬,但不管怎么说,生活迎面而来,不容分说。她看着擦肩而过的人们,手里提着形形色色的提包、提袋,匆忙地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这时,一直握紧她的心的那只无形的手缓缓地松开了。
到了校门口,方舟道了再见,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到了班里,方舟把书包放到他的座位,由于他长得高大,所以被安排坐在很后的位置。前排的那个女生叫胡丽,男生暗地里把她排做校花,上课的时候,无缘无故,许多纸团子掷到她的桌子上,有时扔得差了掉到他的头上脸上来,据说已经让高一级的高小天泡上了。
方舟闻到她的头发身上一股浓香,他不喜欢女人的香水。胡丽的单薄的天蓝色校服露出里面鲜红的乳罩带子来,方舟猜一定是她一定是故意把带子显现的,胡丽最会做作了。高中女生不准烫头发,可是胡丽的发脚子一径是卷的。他想胡丽一定让高小天搞掂了,要不然她的胸脯没那么高挺,他想象著脱光了衣服的胡丽样子,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时,脑子里却现出了妈妈周玫光洁的两条玉腿和那个饱满的屁股来,他想胡丽脱光了一定没周玫好看,胡丽的屁股太小了,也没周玫那么白皙。课堂上方舟心不在焉,满脑子里尽是一些奇异怪诞的念头。这时数学课的老师突然提问:“方舟,什么叫对等角?”方舟答不出来红了脸。
“你东张西望的当然答不出来。”数学老师批评了他,全班哄笑,胡丽回头向他做鬼脸,方舟觉得她真难看,她的脸上涂脂抹粉勾描得十分入时,眼皮上抹了眼圈膏,还有那弯翘的眼睫毛,一头看似蓬得像鸟窝似的实则精心专致做成的头发,两鬓上刷出几只俏皮的月牙钩来。
下课时操场响起了课间操的音乐。乐声虚无飘渺地传来,有着些雄浑激越之感。各个班级在老师的带领下吵吵嚷嚷,夹着老师的口令,哨子,还有呵斥。方舟在队列中见到郑大刚,他的嘴里叼著哨子,他总是穿些红色调的运动服,这给他的肤色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