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埃米尔。尽管在意识域之下,无意识记仍然会重塑一个人。帮那个女人在昏迷中穿回衣服,也是为了让花田里发生的事更像是一场梦。”艾达边走边说着,不过她并不指望埃米尔能够与自己做什么讨论,亦或是引发什么思考,只需要他能够地听自己说话,艾达便很满足了。
“可是,为什么要把奈尔小姐也绑进浴室…以至于我们早饭前要去借用戚小姐的卫生间?”
“因为我嗅到了敌意。”
“是噩梦那家伙吗?”
“也包括调香师,昨晚脱她衣服的时候,我从她的皮包里发现的不只有香水,居然还有迷香和匕首。所以把她限制在浴池里,希望她可以连同昨晚那杯莫名其妙的曼陀罗酒一并解释一下。当然如果在沟通上有障碍,一些辅助手段就是必要的了。”
说完,艾达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克洛伊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本能的想要触碰阵阵作痛的脑袋,却发现双手已经背后反绑,脚踝也被捆在一块。睁开眼睛仍只见一片漆黑,因为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住了,嘴巴也是。
克洛伊用头蹭着周围试图寻找一个能挂住黑布的地方来恢复视觉和言语,她的惊慌的动作中又透着拘谨,因为身上华服的抹胸和裙子在这种姿势下很容易走光。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光滑的浴池里,手脚的拘束意味着她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爬出去,不过好在她可以通过下巴和舌头的运动让自己恢复言语能力。
虽然这样会弄得一堆口水,十分的不优雅,但确实也别无他法。克洛伊不断的用嘴唇和舌头拨着黑布,嘴上的黑布被排到脖子上时,克洛伊的嗅觉已经无法摆脱自己唾液的气味了。
正好这是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两个人的脚步走进了房间,一人穿着高跟皮鞋,另一位光着脚。克洛伊大喊救命,却突然发现自己很可能还在绑架自己的人房间……
“呵,看来要堵嘴还是得用专门的东西,”艾达独自走进浴室,又回头让埃米尔先把戚小姐从她房间叫过来。
这番对话也传进了克洛伊的耳朵,唤起了昨晚的琴房鉴酒一事,这才明白自己是迷人不成反被迷。于是赶紧利用腹肌拉起上身,在视觉的封禁中警戒着皮鞋与地板碰撞声的接近。
不过艾达直接扯掉了克洛伊脸上的布条,手掌端起克洛伊的下巴对她说:“待会我们要和你聊聊,方便吗,奈尔小姐?”
克洛伊非常讨厌被强制抬起头的感觉,如果手还能动,她定会直接给这个女人一巴掌。然而并不能,手脚都被捆着的克洛伊大叫:“放开我!如果你想让我坦诚的话。”
“可以,前提是你坦诚得足够全面。”
“包也要还给我!”
“不不,你包里的东西太危险了……”艾达说着,听见门口埃米尔带着戚十一回来的动静,便先把克洛伊撂下走出了浴室。浴室里听不见外面三人交谈的内容,再次走进来的是戚十一,直接把克洛伊抱出浴缸。
期间克洛伊没有说话,因为她只觉得这个东方女人和自己有着某些拎不清的情感联结。被抱在胸前的时候也只是呆呆看着这个黄种人的侧颜,居然一点挣扎的念头都没有。最终在心患的注视下,克洛伊被放在了房间的大圆床上,戚十一也爬坐上床,埋头解开手脚的捆绳。
这位姐姐风格的女子带给克洛伊些许安慰,但下一秒就被艾达拉着以「练功」为由送出了房间。望着房门关上把姐姐挡在了门外,克洛伊知道自己要独自面对接下来的询问了,于是她在床上也摆出优雅而自信的坐姿,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昨晚的……”
而艾达没有先给她发言的机会,抢先说:“在你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辩解之前,你需要先把衣服脱掉。”
“你!!!”克洛伊指着艾达怒道。
“你自己说的,坦诚。”艾达说着晃了晃训导的绳鞭,“你也不希望这身美丽的服装,在你的挣扎中弄坏吧。”
说完,艾达扬起长鞭,向身边的埃米尔鞭上一击,在病号服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随之呈现的便是埃米尔痛苦地捂着身体倒到床上打滚的模样。
当然,训导的鞭子并不专业,仅仅是一段绳子,也只能在病号服上打响而已,病患扭曲痛苦的样子只是佯装,并不是真的疼。
但克洛伊是真的害怕了,眼见艾达抽完埃米尔一鞭子又看向自己,她赶紧开始解衣扣,然后脱下上衣塞在自己胸口,
“你也想吃一鞭子吗?”艾达又抬起鞭子对着刚好滚到克洛伊旁边的埃米尔再次抽打,发出火药爆炸的声音。克洛伊惊得忍不住尖叫,忙不迭的脱掉裙子,短暂犹豫后把内裤也解了下来,都团在手里。不料埃米尔突然爬起来夺过她的衣服,跑下床放到艾达身边的地上了。
这令她既羞耻又生气。生气是因为自己竟然被如此低级的伎俩骗掉了衣服,羞耻则是源自于在一张象征「情趣」的圆床正在上接受两个角度的注视,而自己的姿势遮住私处和保持优雅中二择其一。
“昨晚的袭击,的确是受人指使,那人是谁我并不能说。但可以说的是,你之所以陷入危险,完全是因为你所持的错误观点!”
克洛伊的声音除了一贯的“上流”,在透露着些许颤抖,这也难怪,毕竟她身上的覆盖除了手上的发饰,就是腿上的黑丝和脚上的鞋子了。
“吼?那不妨说说,我的观点是什么呢?”艾达盯着克洛伊的眸子说。
“这得问你自己,我没必要浪费口水说我们都知道的事。”
“那你指出我的错误,总可以吧?”
“没有必要,漏洞百出以至于罄竹难书。”
这番强硬的态度让艾达感觉些许碰壁,不过一想到自己有无数种让她开口的方式,又不免有些兴奋了。艾达又露出了充满征服心的得意微笑,向克洛伊高声说道:
“在你接连两次消极的回应我的问题时,你的瞳孔并没有呈现因刻意隐瞒信息而触发的收缩,反而是迅速放大。这说明你并你根本不曾了解过我的观点,你在假装。”艾达闭上眼睛,再睁开说:“不过能够确定的是,那个指使你的人切实存在,我说的对吗,奈尔小姐?”
“呵,身为心理学家,把自己的专业用在测谎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克洛伊硬笑着,仍然要表现出自信满满的样子,尽管从紧闭的双腿可以看出她十分不擅长于虚张声势,“那么我作为调香师,你怎么就确认,我没有用香水来遗忘那个人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艾达又突然大笑起来,这也是突破对手心理防线的一种方式,不过她并不依赖于此,双手叉腰小声的说:“是啊。我们来确认一下吧。”
埃米尔见时机已到,立刻跳上床扑倒裸体的克洛伊,不过他并不是为了性侵,而是为了固定。等到他从惊魂未定的克洛伊身上爬起来时,克洛伊的手腕和脚踝已经被连着锁链的皮带给拘束在了床沿,形成一个标准的“大字绑”。
这个大字绑并不标准,克洛伊的脖子没有被套牢,这是为了让她能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被别人戏谑揶揄的景象。四肢已经被内侧嵌绒的拘束带拉到了离身体最远的位置,这下她连自己姿势的选择权都没有了,被迫保持着最开放的姿势接受审阅。不论是乳头、牛子这些敏感部位还是腋下、大腿内侧的隐蔽部位,只要艾达想,随时都可以凑近观赏甚至抚摸。
即便还没开始,克洛伊也十分受不了这任人宰割的状况,她尝试着把手腕从约束带中拽出来,却只是招的病患一阵嘲笑,埃米尔比谁都明白被绑在这张床上的人,怎么可能在艾达玩够之前就能够离开呢?
半瓶果酱、几根鹅毛笔、一支金属梳子和一把鞋刷。
这些看似无关的东西,艾达把她们摆上床边,接着突然双手扒下克洛伊右脚的鞋,速度快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右脚肌肤便隔着黑丝与空气接触了。
被鞋子包裹的双脚是身体上被保护的最后部位,如今连这“最终阵地”也丢掉了一边,另一边迟早也要,克洛伊羞恐交加。羞耻是因为接下来克洛伊的脚趾动作也能被看见,想要保持脚趾不动那也是不可能的;恐惧是因为她听说过中世纪有利用痒刑逼人招供的办法,却丝毫不曾认为自己也会成为受刑主角。她不理解命运为何如此安排,也不理解为什么艾达要把果酱倒在自己的黑丝脚上,因为液体流过的感觉并不痒,直到——
“奈尔小姐的袜子脏了,去帮她吃干净吧。”
“好。”
“我不需要!禽兽,畜生啊!”克洛伊大叫道,收着被拘束而根本收不回的脚,换了口气准备继续叫骂,却被病患的执行力给破了防。
埃米尔双手捏着克洛伊的黑丝下脚掌,舌头顶着脆弱的脚心,像巨蟒碾压过草地一样,无情的在敏感的足底扫荡着淋漓的酱汁。
可怜的克洛伊一边疯狂地拽着右脚的拘束,铁链被脚腕拽的笔直;一边咬紧牙关让自己看上去不像是容易招供的样子,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嗓子发出痛苦声音。稍稍弯曲的右腿左右摇摆,试图用各种角度逃离出来但显然是无用功。
清扫完脚底,埃米尔握住脚掌来吮吸克洛伊脚趾上的果酱,舌尖不时地从脚趾的一排关节横扫过去,克洛伊在痛苦之余庆幸艾达没有脱下自己的丝袜,不然如果埃米尔用舌头探索落到趾缝里的酱汁可就不妙了。
正想着,真的被艾达脱下了左脚的丝袜,和鞋子一起扔到旁边。克洛伊四肢受限阻止不了,嘴巴也正在憋笑说不了话,唯一的抗议方式就是狠狠的拽着拘束带。
稍后,克洛伊注意到,果酱已经见底,剩余的部分也倒不出多少了,埃米尔也吃完右脚,正在擦着沾到脸上的蜜汁。
“哈——哈——哈——”克洛伊先躺在床上,不论如何在说话之前先把气喘匀,不然就会有失风度,虽然不知道裸体大字绑的姿势还能维持什么方面的风度。
“咕嘟,哈——哈——哈——”咽了口口水继续喘,趁着来之不易的处刑空窗期赶紧调整状态。头部暂时平躺在床上,拘束带末端的手脚放松的张开,被挠的立起的牛子也逐渐冷静下去。房间里回荡着克洛伊的喘息,大概喘了七八声左右。
“啊哈哈っ!唔呃……”克洛伊因为没有低头看着艾达的动作,羽毛对右脚的偷袭令她漏出了笑声,接着又收紧五官,进入抗痒的紧张状态。
“开心的话就笑出来吧,不要委屈自己哦。”艾达说着,手上羽毛的动作却是不停,不同角色的身体应该如何玩弄,心理学家比一般人清楚的多。虽然之前也足刑过戚十一,但萧家七少自幼习武,皮肤的触觉阈限自然高些,工具的强度也就大一些。而调香师不同,对付细皮嫩肉的克洛伊,只需要一些柔软的东西就可以让她的身体凌乱不堪。
克洛伊的脚趾挤在一起,艾达就用金属梳子把趾缝锯开,一直锯到趾间的脚掌,克洛伊的五颗脚豆便都分开来,脚掌摇摆着想要躲开金属的锯齿。这脚趾一张开又给了艾达新的机会,也就是把鹅毛笔一支支插进趾缝,让她拼命挪动趾头想要弄掉羽毛,但也只有拇指边的羽毛能够落下来。
克洛伊感到十分讽刺,明明之前还在笑不出来的场合下硬挤出笑,现在却在脚心的轮番进攻下努力憋笑;明明认为大幅度的移动脚趾是很不雅的行为,自己居然也在别人面前这样做。
思考再次被打断,是艾达捧住的自己的脚背,用着鞋刷在刷自己的足腹。这刷子本是用在坚厚的鞋子或者靴子上,现在刷的却是柔嫩的脚底,克洛伊再忍不住,于是直接大叫出来:
“啊啊啊————”为了不让叫声当中出现笑声,克洛伊必须「用力的叫」,同样也是向房间外面呼救。可这情侣双人间,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克洛伊就算扯破自己的肉嗓子,传到外面的声音又有多少呢?
但尖叫没有停下,克洛伊坚持不住强硬的刷子在脚底肆虐。她不想被这样对待,拴在约束带里的脚踝狠狠的提了几下,本能的试图拉断铁链,即便这不可能。如果不是皮带的内侧有绒毛保护,克洛伊脆弱的脚腕毫无疑问会被勒伤。
也许不想让克洛伊再喊哑了嗓子,「刷刑」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艾达先让埃米尔去把戚十一叫回来,自己爬上床,两手轻抚克洛伊的双腿。
“哈哈哈……”这次克洛伊反而笑了出来。因为调香师的皮肤,除了暴露在外的手脸,其他被覆盖的皮肤因为长期缺少刺激,轻抚之下也会变得相当敏感。克洛伊只知道痒刑一般对着脚心,却没有想过原因正是大多数人平常都穿着鞋,于是在腿部收到刺激没有及时紧绷神经,笑出了声。
艾达甚至没有刻意的去挠,只是抚摸,或者说,「爱抚」。一开始是手指轻轻划过小腿,而后两手逐渐往上,发展到直接用手掌揩油大腿内侧。克洛伊断断续续的笑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憋笑了,挺起的牛子竖在艾达面前,让克洛伊很是羞耻,一边笑着,一边流出屈辱的泪水。
克洛伊绝望中已经做好了被玩弄性器的准备,艾达却绕过牛子,双手直接摸到了更上面的腰胁。在下一份调教开始前的一瞬间,调香师突然想起这是一场「拷问」,也就是可以通过说出真相来保全自己,
脱口而出的话是:“是奥尔……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需要的信息还没吐出来,艾达直接开始在她的身体两侧抓挠起来。而克洛伊并无运动的习惯,侧上腹部和两胁的身体区域根本没有肌肉保护,艾达毒蛇般的手指在肋骨上的来回揉搓、松捏紧掐,像是打开了克洛伊身上「控制笑的开关」。
在不知尽头的强迫狂笑中,克洛伊逐渐一直到一个恐怖的事实,这场拷问的执行者艾达,根本不打算「边拷边问」,而是要直接把心理防线在自己发出的笑声中完全碾碎。她要先把自己给「挠坏」!
艾达已经骑在克洛伊的身上摆动手指,挺立的牛子直接被艾达坐在了裙子底下。仰望着艾达高高在上的样子,随之而来的便是不甘和屈辱,心中的“为什么”和“凭什么”纷纷出现。同样是求生者,凭什么艾达的衣服完整,而自己赤身裸体;凭什么艾达身体自由而自己手脚拘束;凭什么艾达能够欺辱自己而自己无法反击;凭什么艾达能够找到爱人而自己不能。
这些脑海中的“凭什么”,也逐渐被自己的“哈哈哈”所取代。心理学家依然坐着调香师的小腹,邦邦硬的牛子压在她的肚子上,十根手指灵活地掐着腰胁,眉毛轻挑、眼神温柔,嘴唇微笑的角度很小,眼睛却半闭半睁的看向调香师的眼睛。
从克洛伊的角度看,这便是一种「体验到欺负自己带来的快感」的神情。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克洛伊依然是笑容满面,嘴角和眼睑大幅度上扬,她看上去比微笑的艾达更加开心、更加快乐,只不过在这放荡不羁的开怀大笑中,眼角悄然泪流成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拘束带中的双手一开始还在握着拳头奋力拉扯想要保护躯干,现在却在结实的约束中无力地躺在床边,仅仅维持着本能的颤抖。身体也从「拼命扭动挣扎」变成了「躺平接受抓挠」。克洛伊确实认为不论自己如何反抗,都无法从艾达的「手」中逃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艾达挠累了或者不想挠了,在此之前都必须保持这种边哭边笑的状态,
并且没有「停止」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