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渡舟,凌波惊弦。
于九龙夜航船上,围绕“华胥”展开的大型拍卖会落下了帷幕。空中花园的精英小队们在夜航船之主的面前像玩具一样被踩碎,而身为灰鸦的指挥官,我也成为了维里耶的阶下囚,在黑暗污臭的密闭船舱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处决。
我并没有等太久——仅仅是在黑暗中待了三天,夜航船上的构造体便再次将我带到了维里耶的面前。
我看着这名毁灭了灰鸦小队的人,想要将她的样貌彻底记住。
精致如画的面容、青灰色的冷冽瞳孔、隐没于薄红色眼影下的浅浅泪痣、丝绸般秀丽的齐肩长发,就算不是第一次看到维里耶,但她的美貌依旧几乎令我窒息。布满了东方帝王般繁复华美的纹饰的墨绿色衣袍,更是使她看起来显得高贵典雅。若不是我亲眼看到过维里耶虐杀构造体的画面,恐怕根本无法将她当成敌人。
在我注视着维里耶的时候,她的目光也冷冷地从我的身上扫过。旋即,她轻轻踮起脚来,目光直直地钉死我的双眼。
“灰鸦的指挥官……可以。不错的实验样本。”维里耶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她伸开手掌,掌心握着一颗墨绿色的药丸,“张嘴。”
我将头扭向一边。
看到我的样子,维里耶嗤笑了一声。
“噗,这么喜欢扮英雄?好威风,好硬气——但你这废物包茎怎么都流出水了呢?”
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根带着铁锈的细长螺钉,用大拇指用力按进了我鸡鸡的包皮前段。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措施的异物旋转着刺进我的马眼,维里耶的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阴茎,另一只手不急不缓地将螺钉按进我的尿道——阴茎内部粘膜被划烂的剧痛,超越了我所能忍耐的极限,压抑下的悲鸣终于泄露了出来,我惨叫着扭动身子,想要从维里耶的折磨中逃出来,可束缚着我的“枷”却立刻发挥了作用。电流劈过我的全身,将我所有的行动力夺走,我只能流着眼泪看着维里耶对我的折磨。
一寸,两寸……螺钉不断深入着,直到已经完全没入我的阴茎的时候,维里耶才松开了手。
她向后退了一步,弯下腰来,端详着我因剧痛而颤抖着的包茎鸡鸡。
在刚才的酷刑下,我的包茎鸡鸡已经被折磨得乱七八糟——从包皮口不断向下滴流着血液与先走液,先走液顺着包茎流下来,黏糊糊地裹满了整条包茎鸡鸡。这是绝望的恶性循环——因为维里耶给我带来的剧痛而下意识地流出了先走液,却又因此愈加提升了敏感度,放大了维里耶为我带来的疼痛。
“空中花园大名鼎鼎的指挥官首席竟然是个废物包茎,而且只要被人虐待就会兴奋?”维里耶用手指戳了戳我红肿的睾丸,墨绿色的指甲在我的睾丸上划过——刺激终于突破了临界点,伴随着我的悲鸣,睾丸向后皱缩了几下,震动的阴茎再也无法忍受——
它无力地垂了下来,从螺钉塞入鸡鸡余下的狭小缝隙中流出了几滴带血的精液。
“——呜……呜呜呜……求求……”
射精失败的无力感瞬时侵袭了我,我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
维里耶直起身来,静静地注视着我,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可我已经无暇考虑这些了。
“我……我想射……我想射精,我想射精……维里耶大人,求求您,……射精……”
“求我什么?”维里耶蹙起了眉,有些迟疑地向身后的黑暗望去,“啧……他刚才说了什么?”
“指挥官说他想要射精。我认为从概率上来看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根据对以往案例的追踪,被拥有‘枷’的螺钉塞进阴茎腔体内的男性人类,能正常射精的几率低于0.00013%——而且和维里耶大人不一样,指挥官的废物包茎鸡鸡本来就无法正常射精。”
听到响起的声音——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拼命抬起头想要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浮现。熟悉的声音与身影,手握红莲般的长刀的少女垂下头注视着我。
意料之外的重逢使我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地轻声发问:
“……露西亚……你是露西亚吧……?”
“指挥官,我回来了。”
露西亚走上前来,像是安慰我一般摸了摸我的头,语气依旧温柔。
我看着露西亚,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仿佛埂在喉咙里,刚要说话,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滚了下来。看到我的样子,露西亚赶忙蹲下身,笨拙地用手替我擦拭眼泪。
维里耶用鼻腔轻轻哼了一声,嫌弃地扭过头去。
“许久不见,指挥官,需要我为您简述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吗?”露西亚一边替我擦着眼泪,一边温柔地说道,“如你所知,我输给了维里耶大人,变成了华胥的载体,但我的人格并没有被华胥覆盖,而是与华胥成功地融为一体了。也就是说,指挥官——”
“——初次见面,我是露西亚·华胥……是为维里耶大人而生的露西亚。”
她腼腆地微笑着,瞳孔里倒映着我因微小的希望被打碎,而被绝望扭曲的面容。
“露西……亚……”
“……华胥,喂他吃下去。”
维里耶轻轻拍了拍露西亚的肩膀,示意她该完成的工作。露西亚接过绿色的药丸,抬起眼看向我。
“不、不要……露西亚……呜……”
“要听话地张嘴哦,指挥官——”
我微弱的哀求在露西亚面前不值一提,她丢下手里的刀,手指捏在我的脸颊上强迫我张开嘴,将药丸粗暴地推进了我的嘴里。药丸迅速在我的口腔里化成恶臭的药液,一股虚脱般的无力感迅速倾袭而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当意识到自己已经跪在了地上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有拼死抠抓着地面,努力支撑着不倒下去。
“哎?指挥官就这么喜欢维里耶大人脚趾甲里的污垢吗?就连牙签一样的包茎鸡鸡,都在哆哆嗦嗦地发抖呢。不过就算是哭出来,也不会允许你射精的哦。”
露西亚笑着戳了戳我流着水的龟头,可我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华胥,用不着说得那么直白。”维里耶白了露西亚一眼,走到我的面前。对现在连头也抬不起的我来说,就算勉强自己抬起眼皮,也只能看到维里耶的双脚。
与想象中的不同,维里耶的脚上只穿着一双磨得发白的浅绿色家居拖鞋。也不知道这双拖鞋究竟在维里耶的脚上待了多久,维里耶光是抬了抬脚趾,水声便粘稠地向上一扯。在她抬起的脚趾下的鞋面上,五个泛黑的脚趾印黏糊糊地印在上面,看起像是几个月都没洗过一样恶心。我的胃里顿时翻搅了起来,一股恶心感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像臭虫一般匍匐在维里耶的脚下,连句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能做的只有在她足臭的折磨下一边号哭一边干呕。
然后,在意识都为之模糊的地狱中,一个嘲弄的声音冰冷地将我拉回现实。
“华胥,依照九龙的刑律,你这‘指挥官’多半是活不成了吧?”
“不能让指挥官这种人形垃圾弄脏维里耶大人的脚。对他的处决请交给我来完成。”
“用不着。和平时一样,当成玩具消耗掉就可以了。”
“嗯……这次打算怎么玩呢?是一口气溶解掉好呢、还是挤压成肉酱好呢?”
“……看情况吧。还没决定好。”
露西亚和维里耶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房间中,仿佛来自遥远的天穹;而匍匐在地上的我,被维里耶双脚散发出的恶臭裹卷着,就连维持意识都显得那么艰难。所能做的唯有在恍惚中向露西亚的脚下爬去,祈求万中无一可能发生的奇迹——
但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我只感觉到两道目光像刀一样剜入我的身体,属于维里耶的目光满含轻蔑,而露西亚看着我的眼神,如同注视着爬虫一样尽是厌恶。
不明药丸带来的脱力感愈发明显,乃至已经渗入了全身。上次活动身体仿佛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了,连手指抠抓地面的力气都消失了,我的身体软软地砸在了地面上,脸也紧黏在地面上再也抬不起来了。马眼中火辣的剧痛却变得更加鲜烈,可就连微弱的呻吟也被残忍地阻断。
我竭力翻起全身唯一能动的眼珠,想要看看露西亚的样子。她并没有穿着平时的战斗涂装,取而代之的是前些天在拍卖会上的盛装。以红黑色为主打的襦裙将古老的东方美学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点缀在赤色襦裙上的金箔更是仿佛流淌着光辉。最美的自然是露西亚的双脚。她穿着颇具东方风格的露趾高跟靴,脚掌与脚后跟处都裹在暗色的皮革中,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涂着红色趾甲油的纤细修长的脚趾。构造体的身体也会像人类一样为了散热而排出汗液。但为了随时进入作战状态,露西亚几乎从不脱下战斗靴,双脚也一直闷在靴子里。
也正因如此,她的脚趾间散发出的热腾腾的臭气转瞬便让我剧烈地呛咳起来——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露西亚嫌恶地“啧”了一声。她抬起脚,将肮脏的靴底悬置在我的头顶——然后用力向下一踏,死死踩在了我的侧脸上。
我绝望地翻起眼睛看着露西亚,却只在她的双眼中看到了冷漠。
正如露西亚所说,她的确还是露西亚,但……已经彻底变成维里耶的露西亚了。
“药效差不多已经浸透你的全身了吧?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露西亚俯视着我,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残酷的愉快,“你会从碱基层面不可逆转地变异,被药物浸透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变成比我脚趾缝里的灰尘还渺小的垃圾,想来这也很有意思吧?当然,也别想痛快地去死哦?因为维里耶大人和我会彻底地凌辱你、把你当成一次性的消耗品彻底玩坏的——不过对于连维里耶大人脚底的污垢都不如的指挥官来说,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呢?”
“露……西亚……求你……”
“给我闭嘴。区区指挥官没有说话的权利。”
为了逼迫我闭上嘴,露西亚愈加用力地踏着我的侧脸,裸露的脚趾死死抠进我的眼眶,污臭的脚汗黏糊糊地流进我的眼眶中,我的眼前瞬间渗上了一片血红,烧灼般的剧痛立即将虚弱的求救转变为了凄惨的尖叫。而露西亚却像是享受着我的痛苦一般,抬起脚后跟,将身体的重心全部放在脚趾上,两只脚趾一左一右地夹着我的右眼——在极度的恐惧中,我看到的却是露西亚一如既往的样子。
那是与战场上的她同样的表情。她的眼神相当平静,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反而全身发寒——尽管行为模式与露西亚一模一样,就算意识海也依旧是露西亚的,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觉得与从前有什么不同……可我却理解了。我已经不再是什么指挥官了。在现在的露西亚眼中,我只是一段等待整理的数据、一张表格、一件即将要处理的简单工作罢了。就连羞辱与虐待我,都不是她的本心——仅仅是遵从维里耶的命令罢了。
……我早该想到的。她已经不是她了。
“指挥官,你哭了吗?”
露西亚的发问依旧近乎温柔,可我却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涌出的眼泪让我的眼前彻底模糊了,惨叫转变为了无力的抽泣,我逼着自己抬起左手的手指,想要最后至少抓住露西亚的脚腕,但旋即而来的剧痛将我的挣扎狠狠压了下去——在我因绝望而混浊的左眼中,看到了一只磨得发白的绿色拖鞋,以及维里耶纤细却有力的脚腕。
十指连心的剧痛令我“嘶”地倒吸了一口气,露西亚脚底的酸臭气味立即趁机灌入了我的肺腔——我抽泣着、呛咳着,早就已经喘不上气的我,除了接受成为她们两人脚底的踏垫的悲惨命运什么都做不到。
更糟糕的是,露西亚并不是危言耸听——视野的摇曳忽然止住了,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像是电影中运用长镜头一般,变得越来越巨大、越来越遥远——我的身体真的在变小。
维里耶踩着我的手轻快地转过了身去。她踮起脚,露出被脚汗泡得有些发白的脚跟。她的脚跟上缀着几点擦不去的漆黑污渍,被熏成黑色的拖鞋鞋底上印着与她脚跟形状相同的脏污痕迹,黏腻的拉丝在她的脚跟与拖鞋之间隐约成形,又在空气中随着起泡般的粘稠声音断开,让在维里耶脚底空间内酝酿的恶臭扩散开来,与露西亚浓郁刺鼻的足臭混合在一起,将空气也染成了湿漉漉的黑黄色,共同蹂躏着我的嗅觉。更为绝望的是,在两名少女足臭的折磨下,我的身体竟然渐渐起了反应——即使身体因药物而脱力,阴茎却因少女脚底的恶臭的虐待而发疯般抖动着,如果不是维里耶刺入我马眼里的螺钉的存在,或许就在维里耶踩在我手上的瞬间,我就会像垃圾一般射出来吧。或许我会因此而感到羞耻,但比起还未到来的羞耻感,更令我绝望的是不能射精这一事实——
想要在维里耶的鞋底射精。
想要在露西亚的脚下射精。
想要闻着她们的足臭射精。想要舔着她们的脚垢射精。
想要射精。想要射精。想要射精想要射精想要射精——
抽泣已经转变为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我拼命地呼吸着她们脚底恶臭的空气,幻想着自己能突破维里耶的“枷”的管理射出来,但却只是吸进更多的脚臭,挤出肺里更多的空气,积累起更多的快感……让无法射精的痛苦愈加恐怖。
我的尊严已经溺死在了她们的脚汗里,任凭神经中毒的大脑传递着破灭的快感。
……而维里耶和露西亚甚至根本不知道。
她们不可能也不会知道,在她们从来没有清洗过的、散发着常人无法忍受的恶臭的脚底,曾经的指挥官首席,现在的人形垃圾……正在疯狂地闻嗅着作为敌人的她们的脚臭,乞求她们能允许自己射精——闻着敌人的脚臭射精。
好臭。救救我。
好臭。好想射精。我疯了。
维里耶大人,求求您。
让我在您的脚臭的折磨下,在您穿着拖鞋的脚底凄惨地射精吧——
◆
维里耶随意地抖着踮起的脚跟。
他对脚底的垃圾已经失去了兴趣,抬起眼看向露西亚。
“……维里耶大人,指挥官的缩小已经开始了。”
“嗯。干得不错。大概还有多久才能缩小到进得来的程度?”
“六百秒。要是优先处理掉四肢的话,能缩短到四百秒以内……”
“算了,别弄脏了地板。我不差这点时间。”
“那个,维里耶大人……”
“在。怎么了?”
“我们……可以接吻吗?”露西亚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紧张,“就像恋人一样……接吻?””
“好啊,”维里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具侵略性的笑,“——就让我尝尝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