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的脸,还真是,和蔼可亲啊,哈哈,哈。”
饶是我亲身经历过一些比较刺激的场面,但这酒吧老板的模样还是有些震撼到我了,右眼炯炯有神,锐利中又不失亲和力,和上边的眉毛相辅相成,有股说不上的英气,面容却又显得白皙,将本该有的煞气压制住了不少。
可惜,也仅此而已了,他的左脸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几乎完全烧伤的左脸上随意的放上了一个空洞的眼窝,不同程度的黑色皮肤像几块破布一般堆砌在那里,连带头顶都满是疮痍,甚至骨头上一道深深的裂纹即使隔着薄薄的息肉也能看到。也许,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都没有他的脸长得恐怖。
不过旁边的年倒是没有太过在意,甚至坐下后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尽管那茶水还大股大股的冒着热气。
“哈哈,小友还挺幽默。喝茶,喝茶,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但也值得一品。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你们,暂时都出去吧,守住门口,酒吧今天不到晚上绝对不要放一个人进来。翠翠,你去做点东西吧,中午给客人们露一手。”
男子对我并不礼貌的说法没有生气,面不改色的对周围的人吩咐到。
“叫我年就好。对了,饭菜一定要够辣,不够辣的话可就没意思了。”
年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客人,随意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反倒吩咐起面前的男子起来。
“好好好,翠翠,记得多放辣椒。”
男子又扭头对准备离开的翠翠吩咐到。
“你们可以叫我花刀,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当然,如你们所见,我身上经历过一些事情,不用说你们也知道和谁有关了。”
花刀拿起茶几上的半张面具戴上,遮住了他那半张可怖的脸。
“我是当年老师捡来孤儿院的孩子,称呼随意,我和年一定都是一起行动的,所以无所谓。”
我没有动面前的茶水,只是看着花刀说着,不过怎么这家伙一直盯着年看呢?
“时间不多,我们说正事吧,关于你说的我的老师的死,你究竟知道什么样的内情?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你和那赌场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我侧身挡在年的面前拦住了花刀的视线,语气有些不善的说到。
“哦哦,对,正事正事。”
花刀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带着一点点的笑意说:“小兄弟,别着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关于你的老师,关于那赌场的老板。”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了,我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在偶然的机遇下我的父亲经营起了一家酒吧,生意还算不错,至少足够我和我的父亲一起生活的比较富足了。不久之后,我的父亲遇到了一个女子,他们二人似乎相谈甚好,很快就进入了恋情。
不过与我并无太大的关系,毕竟这是我父亲追求爱情的自由。在之后的某天,那赌场老板来到我父亲的酒吧喝酒,一眼就看中了那女子,想要抢夺,可惜被我父亲惯了半箱劣质酒后只得作罢。当时父亲也并没有当作一回事,毕竟酒吧里也时不时的会出现闹事的。
不过就在那天黎明,我的父亲正准备关门回家的时候,那赌场老板头上缠着绷带带了一大群人围住了我们,结果自然可想而知,我的父亲被他的人在我的面前打死了,那女子也被那伙人轮奸后杀了,我则是被他们当作一件小巧的玩具,在将半瓶粘稠的液体倒在我的头顶之后便把我一脚踢进了不远处的臭水沟。也许是老天的眷顾,我活了下来。
其他不必要的细节都可以省略,我再次来到这里,目的自然不用多说。怎么样,我的故事可否令你满意?”
花刀语气平静的说完了大段大段的话,最后对我微微一笑。
“对你的经历我表示同情,然后呢,你这只是简短的自我介绍罢了。”
就在我攥紧拳头准备怒火中烧的用言语进行毫无意义的攻击来表达愤怒的时候,年提前打断了我,面带微笑的问道。
“啊,也是,还有重要的事没有说。关于那家孤儿院,和你的老师,我调查的不多,但也足够了。你的老师是因为一场意外车祸死亡的,直接导致了那家孤儿院倒闭,这是明面上的。实际情况是,孤儿院院长,在前一天撞见了赌场老板倒卖毒品的现场,将那老板连同身边的保镖揍了个鼻青脸肿,还把所有毒品带到警察局报案。可惜,第二天,那赌场老板便找人假借车祸的名头将你的老师杀害。”
花刀端起面前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年。
我脑子里很乱,虽然有预感会不一样,但最终知道实情之后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但是那些人没有受到过法律的制裁吗?老师不是向警察局报案了吗,警察没有查这些事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年把我的茶短了过去,丝毫像是喝水一样灌了一大口说到。
不过花刀本想说话的时候却被年偏了偏头,看了看我,示意他对着我说。
“接到报案是接到了,可惜,那批毒品原分不动的又回到了赌场老板的手里,甚至还附带了一份道歉信,是警察局局长写的。你也能够想得通为什么你的老师会那么理所当然的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了吧。不然你以为这贫民区为什么会出现那辆价值不菲的车?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我没有那赌场老板那么手眼通天的关系网,但也能用赤金换得到罢了。”
花刀转向我说到,像是解释一个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居然,是这样啊。确实,明明老师身手那么好,明明老师就算过马路都会等红绿灯,即使街道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虽然我对这腐烂的世界并不抱有希望,但一件又一件荒诞的事情还是令我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至少,我暂时不能理解。
“行了,至少,虽然这破烂地方狗眼看人低的警察早已玷污了他们头顶闪耀的徽章,但至少,在我们和那些危险的感染者之间,还是会勉为其难的保护一下我们的。在我们也变成感染者之前。”
花刀像是讲笑话似的说到,遮住那半边脸之后,他的笑容到显得英俊不少。
“哈,也是这样呢,至少,我还过的比那些可怜的感染者好一点。”
我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尽管我看不见,但也是能想象得到我的笑容有多哭丧。
“人们总是这样,有好有坏,千万年来亦是如此。”
年放下空空的茶杯,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说到,看着天花板的目光,也许回到了千年以前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虽然你们应该也猜到了个大概,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些你们需要的信息,或者你们需要的东西。关于那天你们被袭击的事。”
花刀身体前倾,微笑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年。
“我们怀疑那天的袭击是赌场老板计划的。”
年开口似乎说了一句废话。
“不用怀疑,就是那老板计划的。我的人也目睹了他们袭击你们的全程,不过被最后突然爆发的火焰吓跑了。”
花刀没有保留的说。
“那么,你的人为什么会跟着我们呢?”
年嘴角一勾,笑着问他到。
“啊,实不相瞒,我在他的赌场一直留有眼线,自从你们那天引起不小的风波之后,就跟着你们了。”
花刀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虽然他做的事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我们被袭击是我们从赌场出来的第二天吧,你的人,跟的有点久啊?”
年一伸手,将她那把形状怪异的大剑“嘭”的一下插在了地上。
“老板,饭菜做好了,需要现在上吗?”
冷不丁的,翠翠突然出现在花刀的背后,围着围裙的她神色冷淡的盯着我和年。
“啊,暂时不用,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不过也快了,把饭菜闷上吧,不然待会凉了就不好了。”
花刀转过身去对翠翠吩咐道。翠翠也点了点头又出去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去就是了。
“二位不必这么警惕,时刻掌握敌我动态并且尝试拉拢可能有共同目的的人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嘛。”
花刀摊着手笑着说到,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以后如果我发现的话,你的人可就回不来了哦,当然,你的这家酒吧也不用再开了。毕竟就这样看来,你和那赌场的老板,区别并不是很大。”
年也微笑着对花刀说到,不过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剑柄怎么看都充满了威胁。
“哈哈,那是自然,如果年小姐不喜欢的话。”
花刀摆了摆手往后靠了靠。
“那么,你需要什么?总不可能邀请我们进来就是给我们讲故事的吧?”
年收起了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锐利的目光盯着花刀问道。
“自然不会,毕竟这严格来讲算是一场交易。我们都有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杀了那家伙。我提供这些情报也不过是为了拉拢你们来罢了。你们意下如何?”
花刀也收起了虚伪的笑容,毕竟,他也好不到哪去。
“怎么说?要不要去试试?”
说了半天,年转头对一直处于对话边缘的我问道,脸上带着的笑容令我安心。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很混乱,这些,对我,那个赌场老板,唉。这个社会,居然会是这样子的。”
我神色暗淡,有气无力的说到,我看向年,乞求得到答案。
“没事,我都听你的,我可以成为你的力量,你循着自己的内心就好。”
年揉了揉我的脑袋,笑容中的宠溺挤开了我头顶的阴霾。
“那,如果我想要改变这样的,世界呢?”
我看着年,似乎说出了一个宏伟的志向。
“那,我就帮你扫清前方的阻碍。”
年将额头和我相碰,眯起的眼眸比弯月不知美了多少。
“好。嗯,可以,我同意和你一起,除掉那个家伙。不过如果你也有类似的事件,在那之后我说不定也会除掉你。”
我转过头去对花刀说到。
“那咱们这算是达成共识了。合作愉快。”
花刀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却被年一把抓过,尽管他很好的控制了表情,可是我还是从他脸上细微的颤动知道了年的手段,似乎是在给他个下马威呢。
“哈,那么,翠翠,上菜!”
花刀甩了甩手,尽可能的带动一点点风来散去些许热量,冷笑着看了看年。
“是。”
翠翠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走了过来,将一盘盘菜端了上来。
不得不说,手艺还算不错,色香味俱全,我都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不过托盘地下丝毫没有掩饰的尖刀表明了翠翠的态度,暂且还是不要动手的为妙,至少,现在还是合作愉快。
“有劳你们费心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年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沾满辣椒油的嫩肉放进嘴里补充到。
“但说无妨。”
听到年要加要求,花刀竟然面露喜色。
“给我们钱。”
年继续自顾自的吃着,顺便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塞到了我的嘴里,看都没看花刀一眼。
“啊,啊?要钱啊。哦。嗯。要多少?”
花刀刚拿起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随便给点就好,几千,一两万龙门币都行。当然,不要妄想用这次的钱当作接口要挟我们办事。还有,这钱不是借,是要,懂吗?不还的那种哦。”
年摇了摇筷子,笑着看着花刀说到。
“啊,哈,没问题,我直接给你十万龙门币好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就当作是这次附带的赠品吧。这张支票可以去龙门银行支取,最近的龙门银行在火焰红酒店再往城区走一点路就到了,就是那天你们和小秋一起吃饭的那家酒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花刀笑着说说着路线,明明我们只字未提邱秋的事。
“知道了。另外,饭菜不错。”
年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的扒着饭,时不时把菜里好的部分夹到我的碗里。
我也只好低下头干饭了,毕竟,自从苏醒后也就喝了点“年液饭”罢了,纵使年的血液改变了我的身体,但要想达到年那种可以不吃不喝的境界还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这么好吃的饭菜不享受实在可惜,尽管这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盟友的饭。
花刀见我们丝毫不管不顾,也并未有什么不满,和之前的对话相比,这点失礼算不得什么。
“翠翠,你也坐下来吃吧。”
花刀伸手握住了翠翠的手,轻轻的拉着翠翠,将翠翠的脸烤的通红。
“不,不了,老板,您吃,您吃就好。我,我这下人没资格和您坐一张桌子的,我。”
翠翠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神围绕花刀做高速的简谐振动,不过显然看花刀的时间比看空气的时间多得多了。
“没事,你就坐在这吃吧,尝尝自己的手艺。”
花刀稍一用力,翠翠就被他拉着坐到了身边,小脸比这辣的我大喘气的毛血旺还要红不少。
虽然花刀这人说不上好人,但对翠翠还是不错的,眼中的情愫也不像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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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多谢你的款待,所以说,最后一点,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你要说现在就去宰了那家伙也不是不可以。”
吃完三碗饭后,年向后一靠,一边拎起自己的大剑抚摸着,一边问花刀。
“不急,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们。在这之前,你们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几天。”
花刀轻轻的放下了筷子,翠翠也跟着放下了筷子,一双手不自然的捏着还没取下的围裙。
“你要是再敢叫你的人监视我们,我可保不准会不会拿你先开刀。”
年突然站起身厉声呵斥着花刀。
“不要动怒不要动怒,我的意思并不是监视你们,的意思只是暂时不要着急而已。”
花刀一只手按下年指着自己的刀,又一只手按下翠翠指着我的刀笑着说到。
“哼,但愿如此。既然你认识小秋,那有事的话就让小秋通知我们好了。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感受一下我的怒火,毕竟你也知道那天晚上那四个人是怎么没了的。”
年一脚跺在椅子上,轻而易举的将那实木椅子踩的粉碎,几块碎屑甚至飞到了花刀的饭碗里。
翠翠“啪”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很快啊,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没有全部防出去,踉跄后退的时候被一个拳头追了上来,眼见着就要砸到我的脸上了。
“住手!翠翠!回来!”
花刀猛地呵斥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筷子都震的老高。面前的拳头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哼。”
一直没出手的年冷哼了一声,鸡丝火苗从年的嘴角冒了个头,又迅速熄灭了,就算如此,上面的高温也烤的我不自在,翠翠更是收手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翠翠和花刀死死的盯着年,年漫不经心的扫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我,走了过来拉住我颤抖的手说:“走了。”
我一路上幻想着会不会被花刀下令从背后偷袭,一路上幻想着我如何才能抵挡哪怕再多一招,不过一路上也只是幻想而已。
直到走出酒吧,我冰冷的手才被年的手掌逐渐温暖,背上冷汗打湿的衣服贴在背上不断提醒着我刚才的场景。
“好些了吗?要不要到我怀里平复一下?”
年转过头看了看我,张开手笑着说到。虽然就这么钻进比我矮半个头的年怀里看上去很奇怪,但如果不是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我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提议的。
“没事,我很好。刚才的年,很不一样。”
我摇摇头试图甩掉我脑子里窝在年的怀里撒娇的幻想画面。
“哦?是吗?哈哈。哪里不一样呢?”
年转过头问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就,很强大,很果断,仿佛一把出鞘一丝的利剑,面面俱到,思路清晰,很,很帅气,像,像个。”
我像个小粉丝一样激动的说着。
“像个什么?”
年凑得更近了,以至于我略微将视线下移就能看到年饱满的胸部。
“像个,啊,像个,书里的山大王。”
我扭扭捏捏的说到,向个小女生一样。
“啊?哈哈哈哈!你这个比喻,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强硬的话,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
年靠在我的怀里说到,还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着我。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的年,很帅气,我也喜欢。不管年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我靠着年的脑袋,突发奇想的对着年的角舔了一下。
“小心烫口哦。”
年微微抬起头俏皮的看了我一眼,我瞬间觉得好烫,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舌头。
“那,还是算了。烤自己的舌头可不好吃。”
我讪讪的笑了笑。
“走吧,咱们去把这钱拿出来,找小秋看看先还点,再找个好点的住处看看,你大病初愈,总不能还天天睡在那漏雨的烂尾楼里了。”
年伸了个懒腰说到。
“嗯。”
我跟在年的身后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倒像个丫鬟。
“哈哈,你啊。行吧,走,跟着大王走!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年笑着,大大咧咧的拉着我的手说到。
看着太阳的高度,我们加快了脚步,今晚可不用睡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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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天哪,你们可算是没事,吓死我了,回来就听到你们出事了,去医院你们也不在。我都快急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秋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扒着年检查了一遍发现完好无损之后才松了口气。
“啊,那个,秋姐,不好意思,把你的房子烧了,你看我们手头还有点钱,先还你五万,剩下的满满还行吗?”
我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对秋姐说到。
“哎呀,那破房子烧了就烧了,反正也没人住,也很少租出去,关键你们没事就好。唉不对?你不是重伤了吗?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一样的?听说你们被那黑心的医院赶出来了我还担心你的伤势会不会加重呢。”
秋姐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说到,又围着我转了转,确认了我没有缺胳膊少腿后才点了点头。
“哈哈,我身体好,伤没那么重,恢复的也快,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随便的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毕竟有关年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秋姐的好。
“那就行,你们的钱自己留着用吧,。不过你们现在有住的地方吗?要不要来我的房子住呢?我家还蛮大的。”
秋姐拒绝了我们的钱反倒向我们邀请到。
“不了不了,再这样麻烦你的话我们太不好意思了,我们自己找个房子租着就行。”
我连忙摆摆手拒绝了秋姐的好意。
秋姐看了看我和年,也没有强求:“行,你们两个和我住的咕计也不习惯,自己在外面找个房子也行。不过,留在这我请你们吃顿饭吧,再拒绝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啊,那就,谢谢秋姐的好意了。”
秋姐直接开口把我的话堵了回去,扭头看年,好家伙,她反倒是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那个方向,毫无疑问是不远处的火焰红酒店。
秋姐回头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上,便快步追上了年,抱着年的胳膊攀谈起来,二人有说有笑的,到显得我有点尴尬,不过无所谓了。
只是,不知道这短暂的安稳能持续多长时间,多希望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不公,没有那么多为所欲为的地头蛇啊。如今我有了年,虽然弱小的我也许帮不上年什么忙,但凭借年的力量,我说不定能渐渐改变这一状况!对,我一定可以的!到时候,再和年养一盆兰花,一盆像年一样好看的兰花,过着比这夕阳还美好的生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