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于房顶漏下的阳光洒在我眼睛上的,是年小姐呼出的热风,夹杂些许幽幽的香气,也或许略带辛辣,撩拨着我的鼻腔,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扭过头去,“嘶。”突如其来的疼痛使我倒吸一口冷气。
“嗯,嗯?”被我的脸压到头上的角,年小姐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抱在胸前的尾巴也甩了回去。
失去了烤火的热源,光着身子的我不由得冻得抱紧了自己。
不过下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将我包裹,尤其是顶在自己胸前的那两团,甚至有点发烫。不过也搞不清是我脸发烫还是真的烫了。
年小姐微笑着,又将我搂进了一些,笑着说:“哈哈,清早的空气还是有些清冷啊,咱们还是得尽早找到个像样的住处啊。昨晚,膝盖都割到碎石头上了,你肯定也不舒服吧?”
我一跟头翻起来,抱起年小姐的腿查看查看,好在匀称光洁的腿依旧白皙细腻,膝盖上也并未看到任何划痕,依旧如同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
年小姐哈哈大笑,一只手捶打在身下的草垛上,溅起几根枯黄的苇草:“你啊,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脆弱啊,以我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被区区碎石划伤,倒是你,转过来让我看看背后有没有伤到啊?”
我脸一红,本想扭过去不让年小姐看到我的后背,不过哪里犟得过年小姐的力气,不知道年那纤细的胳膊为什么有如此的力量。
“啧啧啧,好家伙,都结疤了,昨晚为什么不说呢?被我那么狠狠的压在下面,不痛吗?”年小姐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认真的教训道。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昨晚,没感觉到。年的,身体,里,太舒服了,欸嘿嘿嘿。”说的确实是实话,虽然做完后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的。要不是之后把身下的那块石头扔出去了,怕是背上又要被划出一道口子。
听到我略带颜色的奉承,年小姐也十分少见的脸红了,像是个小媳妇嘟囔一般说着:“真是的,哪有这样夸的啊。色色的。哼,今晚不和你做了。”
我装作很悲伤的样子说:“啊?emmmm,好吧。。。。”其实我俩都心知肚明,我今晚还是会睡在年温暖的怀抱中的。在睡觉之前,自然免不了为数不多的娱乐互动,会那样说,不过是年小姐的傲娇惯例罢了。
穿好衣服,走出了这栋空无一人的废弃大楼,我和年小姐要开始新一天的找工作之旅了。毕竟再找不到工作可就不是没有住处这么简单了,每日的口粮咕计都成问题。
照例,面馆的老板还是对我要两碗面有些惊讶,即使我有意支开年让她提前坐在座位上,可是听觉灵敏的她还是在听到老板那一句诧异的“两碗面?“后,还是短暂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忧伤,似乎有些不满,浮现在深不见底的无奈之上。
端着两碗面的我故意用略显烫手的碗边碰到了年的脸颊,意料之中,年瞥了我一眼,伸手拿起桌边的醋说:“不长记性吗?每次都这样,不知道这点温度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吗?”虽然这么说着,但年脸上洋溢的笑容表示她并不讨厌这么明显的恶作剧,泥潭一般的忧愁似乎也短暂的退潮了。
不怕烫的年自然先于我吃完了面,就连滚烫的面汤也“呼噜呼噜”喝进肚里,可惜这些明显不太符合常理的场面并没有吸引到哪怕一个人的目光。
年看着依旧在小口吃面的我嘲笑道:“笨蛋,吃个面都那么慢。”
我忍着烫咽下口中的面条,抽空反驳道:“不是,每个人都不怕烫的好吗。还有,这和笨不笨有关系吗?”
年两只手撑着下巴,由紫渐变到粉的眼眸看着我,忽而又眯起了眼睛,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燃烧着火焰的尾尖摇来摇去,时不时伸到我的腿下面烤一下我,似乎看着我不爽的样子让她很爽。
吃过早饭,二人游荡在吵闹的街道上,纵使人来人往擦肩而过的都不在少数,可是背着形状怪异的巨大剑盾,也不见年有撞翻哪个人过。这可能就是年所说的了吧。
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一家招聘的选择我,毕竟我连一份简历都拿不出来。自从孤儿院失火后,能坚持到大学毕业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的精力。连年的拼命打工也造就了我成绩单上一个个黄色的“合格”,说的也不怎么好听,实际上就更差劲了,仅仅表明我毕业了,其他的一切都给不了我。
虽说运气比较好找到了一家餐馆当起了服务生,可是前些日子也因为不景气被迫关门,好心的老板请所有员工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眼含热泪的激昂说辞看得出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老板是真心爱着自己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的餐馆。
自己不多的工资也在交付完上月的房租后所剩无几,不然前些天也不会游荡到了酒吧那里,勉强获胜的我也不会在稀里糊涂中撩上年小姐了吧。
这么一想,似乎也不算是件坏事。
不过现在最大的坏事已经扎扎实实的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了。
看着碗中没有什么油水的面,我叹了口气,悬在空中的筷子最终还是放在了桌子上,把自己的面推到了还在狼吞虎咽的年面前说:“给你吃吧,也没什么油水,那么一点肯定吃不饱。”
嘴里还咬着一束面条的年歪头看了看我,将还在冒着热气的面条吸进嘴里,把自己的碗推到了我的面前,鼓着腮帮子说:“那你把我剩的这点吃了吧,总得要吃点。”
我看着面汤上漂浮着的鲜红汤汁,有点不确定自己的肚子能不能挺过来,没办法,只能硬着肚子吃了,希望年留在面里的味道能够冲淡一些辣味吧。
吃完后,吹着夜晚街道上的凉风,发现那么辣的面还是有抵御寒冷的作用的。不过掏出口袋中仅剩的一张龙门币,褶皱单薄,似乎我的一声叹气都能把它吹的灰飞烟灭。
年一只手拎着她那厚重的装备,另一只手勾在我的脖子上,蹭了蹭我的脸说:“怎么?没钱了?”
我扭头对着年苦笑道:“是啊,就连明早一个人的饭钱都不够了。唉,怎么办啊。”
年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我早说了,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给人看场子啊,实在不行再加上我,那样赚的可不少呢。”
我捏着拳头刚想狡辩:“可是。”但是还是放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尖说:“我真的不想,通过那样的方式。我也知道你很厉害,但我总觉得那样是不对的。”
年拉住了我的手,略小的手尽力的把我的手包裹住,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没事的,我那会经常这样呢,很简单的。”
我抬头看了看辉煌的灯光,又看了看身边昏暗的街道,拉着年的手走着,想了很久说到:“还是,先找找住的地方吧。”
年看了看我,笑着答应到:“行。”
一路上,我不停的捏着手中温软如年糕般柔嫩的小手,想要尽可能的分散自己的烦闷,年也任由我肆意妄为,时不时宠溺的看我一眼,倒像是在应付撒娇的弟弟。
“小哥,要来试试我们家新开的轮盘吗?”一个声音从角落响起,走出来一个笑嘻嘻的女子,一件开叉很高的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金红的头发如波浪般打卷,可惜身上浓重的烟味还是让我敬而远之。
看着我不礼貌的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女子也并不生气,而是接着说:“小哥要来试试我们家新开的轮盘吗?赔率超高哦~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一夜暴富不是梦想。小哥来试试呗,我们家还提供短期无息贷款哦~包您玩到尽兴!”
我本想开口拒绝的,可是转念一想,兜里连顿饭钱都不够了,试一下吧,说不定能凑够明早的饭钱。于是我开口回答道:“我剩的钱也不多了,那就试一试吧,带我们去吧。”
女子疑惑了一瞬说:“你们?哦~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您,失礼了。”
虽然女子对着年鞠了一躬表示道歉,可是看得出来,年还是极其失落,那一瞬无光的眼神看的我心都碎了。
握紧了年的小手,跟上了女子的步伐,路上尽量和年搭着话,尽可能的安慰一下年。
不多时,我们跟着那女子来到了一个赌场,还没进门,喷出的烟雾和酒气差点把我掀翻。强忍住心中的不悦,跟着引导来到了她说的转盘处。
规则是玩家选定一定的区域,然后拨动转盘,最后转盘停下后,指针若是在玩家选定的区域内,即可赔付一定倍率的金钱,反之,则玩家抵押的金钱被赌场所有。当然,只有选了一半以下的面基赔付倍率才会超过1,越小的面积赔付比率越高。
待到引导刚刚说完规则,我把兜里的5龙门币往桌上一拍,选了个最小的面积说:“就这个了。反正都一样。”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动了轮盘。
也许是霉运到头,当转盘停下时,指针只在了那一小块区域的中央,上面写着极小的字:100倍。
周围的围观赌徒顿时发出了惊呼,可惜随后又摇头叹气。没办法,毕竟抵押的只有5龙门币,翻一百倍也只是500而已,对于这些早已麻木的人来说,就连最低的一块筹码都买不起。
引导卖弄风骚的扭着她那被旗袍包裹的臀部,用一个镶着金边的托盘给我端来了我的战利品:五张面值100的龙门币。继续用她那如棉花一般绕人心神的声音说:“恭喜这位小哥猜中100倍轮盘!这是您的奖金500龙门币,请查收!”
周围的赌徒哈哈大笑,输多赢少的他们习惯以别人的苦难为乐趣,调剂自己乌烟瘴气的人生。
不过我也不在意,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本来就没打算能赢,谁知道还是100倍,虽然最后算下来没有多少,起码够一段时间的饭钱了。
就在我拿完钱准备拉着年离开的时候,年却像根石柱一般反倒是把我拽过来,眼神看向远处的区域说:“那个,我想去试试。”
我还是不想久留,劝到:“算了吧,已经够几天的饭钱了,咱就不要掺和了,万一输了就不好了。”
年却扭头给我一个自信的眼神,坚定中透露着兴奋,像是看到已经开膛破肚的猎物一般渴望,对我说:“不会输的!”
旁边的引导也火上浇油的说:“就让这位小姐试试呗。”
周围看热闹的赌徒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也在一旁吆喝,活像一群狒狒一般,吵闹。
没有办法,骑虎难下的我只能拉着年走到了那片区域,一路上我只是希望能够剩下一些饭钱,引导的介绍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年走到一张四方桌旁,一个人满脸笑意的主动让座,刚才自己百倍只有500的时候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他的小声。
年把自己的剑和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能提起一角的大剑现在能轻而易举的被那张破破烂烂的桌子托住,更加奇怪的是形状如此怪异的剑和盾没有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年拍了拍我的肚子,仰着小脸看着我说:“看好了,我麻将一直有一手的。”
没见过世面的我在那一刻知道了那一堆小方块的名字——麻将。
事情出乎我的意料,原本近乎无视年的众人渐渐的脸上泛起了波澜,随着年一次次的胜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我也不能独占年的身边。
在年将身前的“城墙”一推,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喊了声:“胡了!”
身边的围观群众爆发出了猛烈的惊呼,似乎天花板上不那么牢固的涂料都被震下不少,相比之下,那张承载着年装备的桌子被压塌的声音似乎都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位美女一共赢了31局!林林总总算下来至少要拿走七万三千的龙门币!”围观的似乎有潜藏的算数小天才,迅速的爆出了年赢得的数目。
在我被“七万三千”这个数字轰的不能动弹的时候,一处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小娘皮长得俊俏居然还会出千?!”[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贰]
在我被“七万三千”这个数字轰的不能动弹的时候,一处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小娘皮长得俊俏居然还会出千?!”
周围起哄的人愣了一下,随机迅速的以年为中心散开了一个圈。只剩我一个人还扶着年的椅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像。
即使地下赌场的灯光如此昏暗,但那颗鹤立鸡群的大光头还是那么耀眼。光膀男子粗鲁的扒开挡在前面的人群,一身健硕的肌肉,搭配上反光的头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倒不如说像是书中挑事的套版。
我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壮汉,心中也不免有些发怵。打起来的话,我也许能和他周旋周旋,可是只要有一个失误,我坚信,那足有我半个脑袋大的拳头能够轻易的打断我几根肋骨。我现在只能希望年能够在我缠住这壮汉的时候走掉。
还没等我开口,年倒是靠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问道:“说我出千?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证据?哼,我这就给你找到证据!”壮汉说完,伸手就冲着年的外套摸去,看着那只大手在年的腰间来回摸索,我默默的蹲下身捡起了一根断掉的桌腿。
大汉有点怀疑,怀疑自己的眼睛或者是手一定有一个是有问题的,还想继续在腰间摸索,可惜却被年钳住了胳膊向后推了个踉跄。
年拍了拍自己的外套,脸上还是带着那戏谑的微笑,一只手撑在桌子上说:“我说,证据呢?没有证据还在姐姐的身上乱摸,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哦。”
大汉不甘示弱,依旧说到:“我明明看到你衣服里藏了几张牌的,一定是你临时换地方了,我再搜!”说着,就要再次伸手。
我本以为我手上的桌腿能够派上用场了,谁知年一只手钳住了大汉的手腕,站了起来,虽然仰着头看着大汉,但却说着无比强势的话语:“我再说一遍,姐姐的身子不是你能摸的,再敢把你的手伸过来,姐姐不介意帮你管教管教,”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状态的年,那种语气,和一直火热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如同冬日里最深处冻结的冰霜,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就连年背对的我,也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得不轻,以至于我手上的桌腿反复横跳,最终落到了地上,打破了超越死亡的窒息。
年“哼”了一声,再一次把大汉推了出去,大汉几个踉跄,向后倒去,周围的人瞬间让出位置,以便于他能轻松的拥抱大地。
年转头对着之前和她对决的三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木屑混杂在麻将中,伴随着老旧木桌的呻吟,一同掉到了地上。
年紫红的眼眸似乎不可抗拒,冰冷的语气说到:“刚才一共是多少来着?付钱吧。”
三人两股战战,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面面相觑似乎想要商量什么。
半分钟内第二个说话的人出现了:“这位美女,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想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循着声音的来处,一个面色核善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继续说到:“我是这家赌场的老板,大家有话好商量,好商量,不要动怒,不要动怒。嘿嘿嘿嘿。”
略显肥胖的老板说着和稀泥的话语,听起来确实让人消气不少,可惜年并不买账,自顾自的走向自动让路的人群,拎起自己的装备,侧目对那老板说:“我没有多的功夫,赶紧给钱,我还赶时间。”
老板不停鞠躬,似乎把自己放的很低,用接近恭维的方式说:“好好好,您在我们赌场赢了,自然要拿钱,马上拿钱,马上拿钱。”
等到一个女服务员模样的人怯生生的端来一个袋子递给年,周围的人群早就开始议论年手上那形状怪异的剑盾了。
年打开袋子数了数,眯起眼睛看向老板说:“怎么?多出来的这些,看不起我吗?施舍要饭的呢?”
老板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不不,这位美女你误会了,误会了,这,这里面一共是十万龙门币,多出来的那些是为我家伙计赔不是,吓到你们了深表歉意,还望美女不要计较,以后也欢迎常来我这小赌场玩一玩,嘿嘿嘿,玩一玩。”
年并没有搭话,又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壮汉,冷哼一声,拉着我走出了赌场。
一路上,看热闹的人群像是迎宾队一般主动的让出一条通道,一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待到出了赌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年开心的笑着,戳了戳我手上的钱袋子,凑到我跟前问:“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咱们赢了那么多钱不应该开心开心吗?”
我看着近在眼前的年,张开手,搂住了年并不伟岸的身躯,我把我的脸埋在年的雪色秀发中,嗅着熟悉的气味,鼻子一酸,有些艰难的说:“年,咱以后,不要那样了好吗。你,那个状态,好冰冷,好害怕,让我觉得,好陌生,就像,一块极地中被埋藏了万年的冰块一样。”
年愣了愣,然后用空闲的手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对不起,我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不会了。不怕,不怕,我永远都是我,都是你熟悉的我。”
想来也可笑,明明比年高半个头的我此时居然缩在年的怀里寻求安慰,像是要哭的小孩。
不过,年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恢复了自己的体温,拉着依旧是我熟知的年的手,街道上的凉风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寒冷,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扭头问年:“话说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变成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了?”
年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那个傻大个不是说了吗?我出老千了啊。”
我大惊:“啊?你真出老千了啊?那为啥那大个子没搜出来呢?”
年嘿嘿一笑,眼中泛着精光,十分得已的说:“因为我用体温把藏着的牌都烧掉了。”扬起的脖子和身后雀跃的尾巴,让我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能这么理所当然。
我有些不解的说:“你还真出老千了啊,我还以为那家伙胡说的呢,我都准备动手了。”
年说:“当然是出千了,不然怎么可能31连胜啊,再好的运气也不可能啊。不过还是有些可惜,早知道我就不反抗了,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做。”年突然贴了过来,嘴角带着坏笑,肩膀顶了顶我示以我说话。
我扭过头去,不想让年得逞:“什么都不做,直接跑路,我可不想挨一顿胖揍。”
年依旧不依不饶,松开我的手,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说:“骗人。我都感觉到你捡那根棍子了,你肯定会出手的吧。就像上次一样,然后,噗!被那个壮汉按在地上打,哈哈哈哈哈!!就像上次那样。”
年总喜欢那上次的事调笑我,可是我没有办法反驳,因为正如年所说的,我肯定会出手,然后在一个失误过后,被那个壮汉按在地上暴打一顿,最后再被年涂上那瓶虽然效果奇佳但是辣的要死(物理)的药膏。
年见我不说话,自己继续说到:“这样的话,以后可以用这种方式发财了啊!带多一些的本金,几个来回咱们可就是富豪了呢。”年似乎有些飘,在半夜里说着梦话。
我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那种地方,咱们还是少去,多危险啊。”
年顿了顿,然后拉着我的手,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行,听你的。”
不多时,我和年找到一家看上去还行的旅馆,付完钱后,用房卡打开房门,在时隔几日后,终于扑到了床上。
正当我准备享受这柔软的被褥时,突然眼前一黑。随即感觉被一副温软的身躯压住了。
感受着年似乎略带辛辣的舌头舔舐我的脸颊,我吞吞吐吐的说:“啊这,现在,就,就准备,做了吗?”
年伸出手探到我的身下,把我的拉链一点点拉了下去,用魔鬼一般的声音诱惑着我的理智:“你,只要了只有一张床的房间,还想狡辩什么吗?”说话间,年的手已经能够摸到我的肚子了。
我把脑袋埋进松软的枕头,说着没底气的话:“那是,因为便宜,咱们,还是要省着点钱的,毕竟,没有稳定的收入呢。”
年身子一翻,外套都不脱就躺到了我旁边,说到:“那算了,我睡了。”
我一咕噜翻起来,凑到年脸跟前亲了她一口,抱着她的手摇晃着:“别啊,年,做嘛,那么舒服,都那么舒服。”
年睁开右眼瞥了我一下,脸上又是那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的笑容,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年一直把我拿捏的死死的,各种意义上。
积极的我自然是飞快的把自己扒光,年的穿着也很是单薄,倒是省去了不少时间。
当我一口含住年胸前那颗粉红的果实时,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起来。或许当我们踏进门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在年的计划只中了。
年的身体不算敏感,也或许是我技巧还比较生疏,被含住本应是敏感点的年反倒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脑袋,温柔的拍着我后背的样子,到像是个在给孩子喂奶的母亲。不过要是年给我讲的都是真的,恐怕年都能做我的祖宗了。
不过,此时此刻,年龄已经失去了意义,两个人仅仅是相互深爱着的情侣罢了。
作为一个成年的雄性动物,自然不能这么让年占据主动,一边加紧嘴上的攻势,不断舔舐轻咬嘴里那颗柔软香甜的樱桃,一边把手伸到年的身下,顺着一簇绒毛摸到了年的穴口,沾着娟娟流出的爱液摸索着那两片温软。
年就躺在我的身边任我摆布,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给了我,从年嘴角漏出的呻吟和略显急促的呼吸来看,年也感受到了快感。
松开了年虽不丰满但也十分有料的胸部,轻轻吹走搭在我脸上的白色发丝,我俯下身子捉住了年略微张开的嘴唇,略带辛辣,但更多的是香甜,和深邃进心脏的热浪。
我慌不迭地松开了年的嘴唇,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之前在年的身下耀武扬威的手似乎带来些许的香气,让我的舌头没有那么疼了,这才让眼眶中的眼泪没有掉到年的身上。
年伸出自己比辣椒还红的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带着奸计得逞的坏笑说:“怎么样?烫不烫呢?我的体内可是1400度哦。”看着我吃瘪,年似乎格外的开心,尤其是我们做的途中,她总是喜欢这些恶作剧,倒也不会真的伤到我罢了。
我把舌头绕着口腔旋转个遍,尽量散出热量,随后看准时机,抢夺下了年前一刻还在调皮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想要回击她刚才的恶作剧。如果她真的想的话,我的舌头现在已经熟了吧。
不过,正如同我意料之中的,年并没有真把她的体温调的如同炼金般的炽热,似乎是想要补偿一般,刚才滚烫的舌头,此时反而略显冰凉,缠绕在我的舌头上,吸走了刚才多余的热量,更是带着鲜香,一丝甜味,冲进我的大脑。
年双手将我环抱,胸前的两团软嫩压在我的身上,变了形,让我的手,变了心。
我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绕过年一头的秀发,钩住了她的脖子,好让我们的接吻更加顺畅,香甜,肆无忌惮。
又纠缠了一会,似乎是受不了我的横冲直撞,也或许是受不了身下一直被摩擦着,年轻轻的推开了我,把红过舌头的脸扭到了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好,好了吧,都,顶着,那么长时间了,还,蹭来蹭去的。现在,就,就进来吧。”
我本想也捉弄一下她的,不过害怕自己被烤香肠,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曾经看着年粉红的穴口疑惑,会不会里面都是辣的,进去就真的像是烤香肠的调料一般?
不过这些不切实际的瞎想也确实是瞎想,年的腔内并没有那么奇怪,不如说比较普通,不如宿舍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碟片中女主角的水润,相反,如果不是年有感觉,还会比较干涩;也并不是某些不可描述的书中女主角的紧致,相反,一路畅通的前进,还会差点意思;年也不如通常所说的女性那般反应激烈,相反,年只会偶尔漏出一两声呻吟,哪怕达到顶峰的时候,年都会尽力咬住自己的声音,只有那条尾巴不受控制的胡乱摇摆着,显示出主人真正的状态。
总的来说,和年的交合,并不算是什么极致的体验,就是,比较普通的,舒服。
但是,在年的身体里穿梭时,我会感觉到,很幸福,尤其是搭配上年红彤彤的脸蛋,和从嘴角偶尔漏出的娇喘,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或许,这就是爱吧。
当然,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感觉轮到了我的回合,一只手拉着年的手,一只手盘着年的胸脯,自己邪恶的武器偶尔亲吻到年最柔嫩的深处,让年漏出一两声可爱的声音,看着她有些慌乱,又很舒服的神情,对我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随着我的进进出出,年的爱液也被我带了出来,沾湿了大片的床单,散发出的淫靡气味刺激着我们的的神经,也让我加快了速度。
年也快要到达顶峰,平日里大胆的她此时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断断续续的说着:“不,不要,好快,呀~又,顶到里面了啊~呜呜呜哇~不要那么,激烈啊~唔嗯~”
可惜,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拨开了手掌,轻而易举的含住了她香甜的嘴唇,同时加紧了自己的动作。
被锁住宣泄口的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随后把我抱紧的双臂,也让我顶在她的最深处,爆发了出来。
感受着体内不断被灌进一股又一股的粘稠液体,年的目光也变得迷离,放松警惕的嘴也门关大开,随我遨游,年的尾巴也在乱甩一通后,像是泄气了一般,掉在了床上。
我在年的脖颈上蹭来蹭去,尽情享受着年的香味,又在年的脸颊上亲吻一下,伏在她的耳边说:“年,我爱你,直到永远。”
“哈啊~呼~啊嗯~我也,爱你,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叁]
“呃啊嘿嘿,咕~我,以后要是,唔嗯,要是再,做好事,我就,不得好死。啊,哈~嗝~再,多管闲事,我就,就是彻头彻尾的,傻逼,哈哈哈啊~”乌烟瘴气的地下酒吧中,我摊在角落中的一张桌子上,抱着早已空掉的酒瓶子才勉强没有从桌子上掉下去。
用近乎无法聚焦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炫目的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大脑在酒精的麻醉下也不能好好的工作,仅仅是记住自己是谁就已经耗尽了处理功能。
我从酒瓶中勉强看到了自己的脸,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嘿嘿哈哈哈哈,傻逼。人家说什么信什么,人家说要给家中的老人治病急需借钱,你就信了?哈哈哈,真是个不长脑子的智障啊。那钱可是老板给的最后一个月的散货钱啊。唉,现在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东西都被房东扔掉了吧哈哈哈哈。咳,唔嗯~”咬了咬牙,才勉强把冲到喉咙的哭声咽了下去,溢出的眼泪混杂进脸上的酒精饮料不见了踪影。
“放开,你个臭鬼!给老娘放开!”
恍惚中,我好像听到一句吵闹的骂声。费力的把头扭过去,就看到三个男人拉住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在强行往外拖。
“骚货,别在这装纯了,穿这么暴露出现在这里,不就是卖的吗?是嫌哥哥的钱不够吗?我再加一个零?够吗?”不知道三人中谁说了句话,咕计是掏出一沓钞票的那个人说的吧。
女人不为所动,反而啐了一口,正吐到一人的脸上,骂道:“傻逼!老娘不缺钱!帅气的小白脸老娘白送懂不懂?!就你这样,垃圾桶里的蟑螂都比你好!凭两个臭钱就想睡老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鸟样?!废物,赶紧松开老娘!不然我唔嗯嗯嗯~”可惜,被突然捂住嘴巴的女人不能继续对三人精神输出了。
拿钞票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双手一摊说到:“好啊~我就喜欢你这种女人,让我,感觉有征服感~懂吗?!祈祷有人想来救你吧,这样可以让你的痛苦来的晚一点。哈哈哈哈!架走!”
可惜那人还没合拢嘴上的笑容,飞来就是一个酒瓶子,直直打在脸上,整个人都被砸翻到地上。
“头!”抓住女人的两个狗腿子立马蹲下查看自家主子的伤势。
我拎起一个酒瓶杵在桌子上才勉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人家,不愿意,没看到吗?放开,让她走,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主人捂着红肿的脸在二人的搀扶下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说:“好小子!刚说完就有人来搅和!上!把他拖出去揍!”
我冲着两个冲过来的狗腿子就是一瓶子,可惜,不知是酒精麻痹了我的感觉还是那两人厉害,酒瓶从二人中间穿过,又砸在了他俩的主人脸上。我也因为躲闪不及被两个人架住动弹不得。
气急败坏的主子捂着鼻子冲上来就是一拳,直打到我的肚子上,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酒精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了头,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就这?”
不出我所料,这两个字果然激怒了他,嚎叫着冲上来的他活像一只交配失败的狒狒。
我扭转身子,架住我的一个人被我甩到他的身前,躲闪不及下那两个人装了个满怀。趁着另一个人不注意,一脚揣在他的大腿上。让他不得不松开了抓住我的手。
脱身的我不敢久留,酒精对我的影响超乎我的想象,恐怕不能战胜。
可惜,摇摇晃晃的我怎么能跑得过呢,刚出酒吧就被那两人追上,照脸就是一拳。连人都看不清的我此时只能尽可能的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蜷缩着身体,像个沙袋一般被两个打手按在地上胖揍。
也许是他们打累了,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都走了。就在我准备爬起时,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摸了一把眼睛上的血,扭转快要散架的身子,看衣服的颜色,好像是刚才被那伙人围住的那个女人。
回想起来的我不禁又在心理暗暗骂自己傻逼,不喝酒就算了喝完还找事,白被打一顿,好在这家伙看起来没事的样子。
刚准备躺下继续休息,虽说这样可能会死在这冰冷的地面上,那女人倒是一把将我拽起来了,扭捏半天,开口说到:“啊,那个,谢谢你刚才救了我。”然后看我头没有抬得很高,也许以为我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往后退了退说:“啊,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也不会以身相许的哦,你,乱看,就,乱看吧。”
我大概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摆了摆手说:“你误会了,我咳咳,我连你什么样都看不清,而且,我对你这种人,也不感兴趣。你走吧咳咳咳,把我放在这,就好。”
女人似乎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把我拖到了角落,让我靠着墙壁尽可能舒服一些,说到:“那,我就走了。如果以后有机会再遇到的话,我会报答你的。”
随后,眼中那一抹艳丽的红色从视线中消失了,浑身的酸痛早已麻木,剩下无尽的疲乏。我想抬头看看天上是否还有繁星,可惜我将脖子仰到最高,也只能看到远处高楼的半中央罢了。
在即将昏迷之际猛然清醒,知道自己如果继续昏迷可能再也醒不来了,求生的欲望让我支撑起千疮百孔的身体,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因为我无处可去。
说来奇怪,偌大的街道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一滩滩肉泥在移动,更奇怪的是那一滩滩肉泥似乎还会说话,叽叽喳喳的,倒是让我精神不少,不至于再次昏死过去。穷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我活动的地方偏僻到几乎没有车辆经过吧,这才让我捡回了一条小命。也许没那么幸运,可能只是晚死一段时间罢了。
模糊的视线,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当我撞到一团跳动的火焰时,失血过多的我感到了一丝温暖,看着白色边缘的火焰,我不禁傻傻的说到:“是,天使,来接我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团火焰抱住了我,“天使”开口说话了:“你,能看见我?”
怀中的火焰温暖了我冰冷的身体,仿佛不止如此,那团火焰还在升温,还在升温,那份灼热,似乎我真的可以感受到一样。
“嗷嗷嗷嗷嗷!!!!!好烫啊!!!!!!!!”突然惊醒的我从床铺上弹射起步,近乎蹦到了天花板,下落的空中,我看到了年嘴角狡黠的笑容,和摇晃着的尾巴。
我对着我烫红的胸前扇着风,企图散去些许灼热的感觉,看着年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索性也钻进被窝继续享受那份属于我的温暖。
年却一把将我推了出去说:“出了那么多汗,不嫌热吗?”
我厚着脸皮钻了进去,甚至还抱住了年的尾巴,不过小心的避开了尾巴尖那团火焰的位置,又往年跟前拱了拱说:“那还不是你烫的嘛。”
年一只手捏住我的一边脸蛋使劲的揪着,反驳道:“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满头大汗又死死抱着我的尾巴我才烫醒你的。”语气又突然缓和,轻轻擦去我额头的汗珠问道:“是梦到什么了吗?为什么会这么慌张?”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事,就是梦到了遇到你的那一天,有些激动罢了。没事的。”
年张开双手抱住了我,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我都在,都在,我永远在你身边。”
脸被埋在两团柔软的东西中的我蹭了蹭最接近火焰中心的地方,那份温暖让我舒心,正如年所说,那团火焰一直都在。
为了不让年担心,我张口含住了近在眼前的粉红果实,可惜还没尝出味道,就被年一脚踹下了床。
年没好气的说到:“一大早的干什么呢,赶紧穿好衣服出去了。这又不是家里,想馋我的身子,先找个稳定的住处去。”说完,年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
我也快快的穿好了衣服,一马当先表示要去买早餐,虽说跑了一半发现身上没钱还是回来和年一起出去吃的。
年现在已经不能随意的将自己的剑和盾放在桌子上面了,面馆老板的小桌子经不起这两个重物的折腾。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年到底是从哪里拿出钱的,看上去就是在自己的盾上摸索一番就能抽出一张龙门币,仿佛像个四次元口袋一般。年给我演示一遍之后,得意的拍着胸脯说这都不算什么,要是有材料的话,她能给我锻造一把和她一样牛批的剑,看的我是直呼内行,表示她是真的行。
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餐后,我们带上行李准备先找个合适的住处。不过也只是年自己拎着她的剑和盾罢了,之前穷的即将连饭都吃不起的我们又能有什么行李呢?
在一番折腾后,要不是我极力拉住愤怒的年,她恐怕要把一个个忽悠人的中介砍成肉馅给我包饺子吃,不过也多亏了年,我们省去了不必要的所谓“跑路费”,可能在10W龙门币里算不上什么,但是毕竟体会过走投无路的日子,能省又不合理的费用何必要掏呢。
可惜,这么下来,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满意的住处。
正午的太阳照的我恍惚,躲闪刺眼的阳光的同时,也看见了驻足观望的年,似乎是被这么好的天气所感动,嘴角都快要留下感动的泪水。顺着年的目光望去,一个大大的招牌出现在我的眼前——火焰红酒店。从酒店二楼的出风口处,一股股烟气被抽出,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那团白烟,是红色的一样。
我拉住年的手说:“走吧,今天咱在这里吃,如何?”
可惜注意力都在年身上的我不留神,撞到了个人,还未看清那人是谁,也还未知张口道歉,尖声的呵斥便在耳边响起:“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肆]
可惜注意力都在年身上的我不留神,撞到了个人,还未看清那人是谁,也还未知张口道歉,尖声的呵斥便在耳边响起:“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听到这么暴躁的发言,我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刚准备扭过头去理论理论,不管是物理还是精神上的,谁知道一转头,对方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一时间竟然把我马上出口的芬芳给憋了回去。
女子身着靓丽的大红色旗袍,身材姣好前凸后翘,脸上浓妆艳抹,略显浓重的香水味熏得我有些退却。女子还挽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正好奇的侧过身子看着我和年,当然,目光停留在年身上的时间明显是更长的。
女子突然上前拉住了我的一只手,激动的说:“太好了我们又见面了。”
不过不等我有所动作,年走上前打掉了她的手,有些不满的说:“你谁啊?要债的吗?这么激动。”
女子摆摆手说:“不不不,硬要说的话,我是还债的。小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是我啊,你再仔细看看,难道想不起来了吗?”
我仔细端详了一阵,还是摇摇头说:“你可能认错了,我印象里没见过你。”
女子有些着急了,手舞足蹈的说:“就是前段时间,你救了我啊,在酒吧里,你还被打了,我甚至以为你挺不过来,我最后说的如果能再相遇我会报答你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回答到:“我是之前救过一个人,但是是你吗?我,好像对你没什么印象。”
女子指了指我的头又指了指我的眼睛说:“你当时被打了,满脸是血,又喝了酒,你说的看不清我。但是真的是我啊。”
我仰着头想了想,貌似确有其事,哦,可能是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后面遇到年的事上了,毕竟人家说是来报答我的,便回答道:“这么说,你是那天被那三个家伙缠住的人?”
女子见我终于想起她了,欣慰的说:“太好了,你终于想起我了。既然遇到了,不如我请你们吃顿饭如何?这里的消费还是不简单的哦~”或许是想起了我之前在酒吧的穿着,也或许的仅仅看我现在的穿着,毕竟,都已经不能说是朴素了,我的衣服上都已经出现了破洞。
年突然横在我的身前,抱着胳膊没好气的说:“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你来报答就是这种态度?”
女子赶紧摇头鞠躬致歉说:“不是不是,我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只是口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您多多见谅。”随后又绕过年看我问道:“请问这位是?”
我拉着年的手说到:“啊,忘了给你介绍了,她叫年,是。”我扭头看了看年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什么信息,但是从年紧紧抓住我的手得知了正确的答案,我继续说到:“她是,我的爱人。虽然还未结婚罢了。”
年很高兴,很高兴,或许是我没有说什么馋完身子就走的混球话语,不过我本就不是那种人,或者说,我只是说出了我内心的真实所想罢了。
好在,回答的很对,起码年身后那条扫来扫去的尾巴和年眯起的眸子表示很开心。
那女子对年伸出手笑着说:“你好,年小姐,我叫邱秋,你们可以叫我秋姐。”
年似乎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兴趣,并未理会对方握手的意图,反倒是嘟囔了一句:“就你?小不点也敢自称姐?”
我赶忙上前握手说:“你好秋姐,幸会幸会。”毕竟人家说是来报答我的不是?总不能这么不尊重人家嘛。当然,年的事也不是谁都能告诉的。
秋姐却没怎么介意,反倒是不计前嫌的凑到年的耳边说了什么,随后,年竟然喜笑颜开拉着她使劲握手,似乎之前冷淡的年不存在一样的。女人还真是难懂,与年龄无关。
趁着年和秋姐说着悄悄话,我看了看被秋姐晾在一旁的男子,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尴尬一笑。
没有等到他的介绍,秋姐直接递给他一串钥匙说:“你自己去我家吧,我要配这二位吃个饭,大概晚点回来和你玩。当然,后面会补偿你的。”说罢,拉着年就走进了火焰红酒店。
我尬笑着对他摆摆手,也跟了上去。心中默默想到:这就是小白脸吗?我能不能也吃上年的软饭呢?
刚进门,酒店的服务员就热情的对秋姐打招呼:“秋姐来了,还带着客人吗?那还是去那间包厢吗?”
秋姐点点头说:“还是去那间吧,习惯一点。”
待到服务员领着我们上到二楼后,我还是能从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又来了个男的”“新的小白脸吗”“秋姐还真是会玩啊”,搞得我很是尴尬。
进到包厢中,外界的杂音就小到忽略不计,秋姐取下菜单递给年说:“你们是客人,你们来点,这顿我请,随便点。就,先让年姐点吧。”
年不客气的接过菜单说:“既然你说这家店做菜很辣,那我就要尝试尝试了,毕竟,人生就是要辣才有滋味嘛。”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年点了几个满眼都是红色的菜,看着下面辣度表上的一排排辣椒,我不禁咽了下口水,一方面是被画面上的菜品吸引,另一方面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这种辣度。
随后,年把菜单递给了我让我点菜,我看着旁边列表上已经有六个菜了,本不想点的我最后还是点了个清淡的豆腐汤,毕竟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又把菜单递给了秋姐,秋姐没看菜谱直接合上了,叫来服务员:“小椿,点好了,记得把我每次必点的菜上两份,一份打包!”
连服务员的名字都知道,甚至还每次必点的菜,看来这秋姐是这里的常客啊。
在等菜上桌的时间里,我似乎成为了一个局外人,看着年和她的小秋聊的火热,我只能尴尬的喝喝茶水,不知不觉,茶壶都空了。服务员小椿换新的茶水时,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肯定是把我当成又一个被秋姐喂软饭的了。我也只能笑笑,这误会也懒得解释,没必要,反正我也不认识。
秋姐和年说着说着,秋姐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年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还用手指了指我,又拍了拍年的肚子,像是拍到了年的温控开关似的,年的小脸“噌”的一下红了,低着头不说话,额头上都快要冒烟了。
我也懒得理,女人之间说话我也没必要插嘴,吃好这顿饭以后不相见罢了。
我能埋头吃饭,可是刚刚交了新朋友的年可不行,再怎么是传说中的角色也照样是个女人,和秋姐聊的不亦乐乎。
秋姐问到:“你们最近如何?还好吗?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年回答道:“我们啊,没有什么住处,刚刚赚了一笔小钱,准备找个合适的住处再说。”
秋姐放下筷子一拍手,高兴的说:“那正好,我一直有一套别墅空着的,虽说有些偏远一直没租出去,就借给你们住着好了,正好也添点人气。”
我一听,连忙摆手说:“算了算了,秋姐,别墅什么的租金太高了,我们两个人就租个小房子就可以了。”年也在一旁点点头同意,毕竟正常的赚钱方法暂时还没找到,那笔钱能省还是省点的为妙。
秋姐故作生气的说:“不是,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们进去住就行了,不要租金。你上次救了我,我再跟你要租金,不是显得很没良心嘛。所以你们就安心的住进去好了,那里唯一的不好就是偏僻了些,不过倒是有直达市中心的公交车。”
就在我思索要不要接受秋姐的好意时,年抢在我前面抓住秋姐的手握了握说:“那就谢谢秋姐的好意了,那能不能麻烦秋姐待会给我们带个路呢?”
秋姐有些犯难,吞吞吐吐的说:“啊,这,我下午还有点事,毕竟你看嘛,我刚刚不是把那个小伙子弄走了让他先回去嘛,我也不好让他等的时间太长不是吗。这样,我待会叫我的司机把你们送过去,你看如何?”
年点了点头说:“那麻烦秋姐了。”
秋姐也十分客气的说:“应该的应该的。来吃菜,你让你家那位多吃点这个。”秋姐说着,指了指其中的一盘菜,也指红了年的脸颊,原本滔滔不绝的年此时像是受惊的小鸟,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菜,可是从她一筷子仅仅夹到了一根菜来看,心思并不在吃饭上呢。
果然,一直盯着年的我看到年悄悄抬头,想要偷看却发现我的目光从未离开,她的脸变得更红了,昨晚做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红。
看着年如此娇羞的样子,不仅让我的心都融化了,也快要把我的嘴和胃融化了,因为实在是太辣了。
这顿饭终于是在我被辣的滚到桌子下面之前结束了,我拎着打包好的菜,跟着年摇来摇去的尾巴上了秋姐司机的车。
秋姐摆着手目送我们离开后,自己也叫了一辆出租车,毕竟家里还有个白白嫩嫩的美男子等着她去享用呢。
到达了目的地,司机很贴心的为我们演示了为什么我们自己用钥匙打不开门,又帮助我们录入了指纹锁后离开了。
房屋很好,家具齐全,水电燃气都很充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都蒙上了灰尘,毕竟很久没有住人了嘛。简单打扫后,终于是有了家的样子,本想在家做饭,奈何功能繁多的全新冰箱里愣是没有一颗食材,最后我和年只得出去看哪里能吃顿晚饭了。
走了许久的路,才找到一家餐馆,草草吃了顿饭,又顺便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总算是给空荡荡的冰箱充实一下了。
乔迁的喜悦有些让我们忘乎所以,长久没有家的我们终于是放下了所有戒备,洗漱过后,共同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我抱着年的尾巴摩梭着,看着年勾人心魄的容颜,忽地笑了。
年转过来问我:“傻小子,笑什么呢?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呢?要知道,我的年龄可是你加好多个零的级别哦。”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眯起眼睛的年,让我无法移开目光。
我十分坦诚的点点头说:“是啊,确实被你的美貌迷住了,感觉我的心,都要被你勾走了呢。”
年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别过脸去,小声说到:“切,花,花言巧语,净说些好听的哄我,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哄骗别的小女孩的啊?”
我摇摇头说:“怎么会,怎么会有女孩看得上我啊,又不帅,又没钱,还是个孤儿。严格来说,年是我第二个家人。”我伸出一只手,将年纤细的腰肢揽在怀里,抓着尾巴的手将年的尾巴按在了我的胸前,用脸蹭着年柔顺清香的发丝说:“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年扭过头来,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笑着抱住我,像个姐姐一样让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哄着我:“可以呀,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说完,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抬头看着满脸溺爱的年,笑着说:“那,年,现在做,行吗?”
年一楞,用手狠狠的揪着我的脸,咬牙切齿的说:“好你个混小子,说了半天煽情的话,到最后还是馋我的身子,啊?”
我一把抓住年的手,凑到年的脸跟前,嘴唇和年的嘴唇相距不过几厘米,年呼出的热风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盯着年的眼睛说:“年,可以吗?”
年躲闪着目光,本来都要答应下来,毕竟自己也有些沉溺其中,可是突然想起了中午吃饭时小秋说的话:“这东西啊,待会叫他多吃点,吃了之后啊,今天晚上,保准,你们玩的开心。不过啊,也不能太过火哦~小心,你明天,下不了床~说不定啊,今晚过后,这里啊大不一样哦~”回忆着小秋的话,年还不自觉的摸了摸小秋当时摸的自己的肚子,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猛地摇摇头,一把将我推开说到:“不行不行!不和你做!”
我有些失落的问到:“为什么啊,明明之前,经常做的。你也从来不会拒绝我的。”
年东张西望着,说话都不利索了:“因为,啊。因为。。。。啊反正不行,总之今晚就是不行,还是早点睡吧。最多,最多允许你抱着我的尾巴。好了晚安!”慌张的说完后,年把被子一盖,转身没了动静,只有摇摇晃晃的尾巴显示着主人还未睡着。
虽然年反常的拒绝了我,但我也不强求,毕竟这种事得讲求个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还能抱着年滑溜溜热腾腾的尾巴入睡吗不是?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补偿了。
我也把被子一拉,说了句:“晚安~”然后抱着年的尾巴,安安心心的入睡了。
不过事情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在我和年看不见的角落,绕开了我们因好运融化的防线,一支寒光凛凛的箭,被缓缓搭载上了一架强筋的弓弩。
[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伍]
“哗啦”
碎裂的玻璃发出生前最后的哀嚎。
可惜在碎片摔打到地上之前,一支利箭速度不减的朝着我飞来,睡梦中的一翻身,救了我一命,那支本来瞄准我喉咙的箭矢穿进了我的肩膀。
迷迷糊糊醒来的我首先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肩膀不舒服,等到彻底睁眼想要翻身的时候,那支卡在我锁骨的箭矢激活了我的所有神经系统,抓住了迎面飞来的又一支箭。还好,穿过我手臂的箭终于还是在距离年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仅仅有一滴鲜血滴落到了年的脸上罢了。
不等我舒一口气,剧烈的疼痛像是千万只蚀骨的蚂蚁咬断了我所有的神经,这巨大的负荷几欲把我的大脑压垮。
“啊!!!!!!!!!!!!!!!!!!”
我的惨叫声和玻璃的落地声同时响起,打响了血夜的开端。
或许是被脸上粘稠的血夜叫醒,但从年捂着耳朵翻起身来看,大概率还是被我的惨叫声吵醒的。
本想教训我的年话还没出口,看到我鲜血淋淋的胳膊和肩膀,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惊愕,再到心疼,可惜,张着嘴巴,纵使有千万句关心的话语,此时都被堵在嗓子眼,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年只是悬着双手在我的伤口上,想要触碰,却颤抖着远离,仿佛不愿意相信那一股一股涌出的鲜血是真的一样。
可惜,敌人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又一支箭朝着我们飞来,反应不及时的年被那支箭射中了肚子。
“呃啊!”
年痛的呻吟了一声翻倒在了床上。
“啊?啊!啊!!!!!!”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这大概就是极度愤怒吧。
我强撑着站起身,想要朝着窗户跑去,想要找到那个在暗处放箭的人,想要找到伤害年的人。想要,把那个敌人撕成碎片。
可惜,我不是超人,像个智障一样站起来的我当然是很好的活靶子,不用瞄准就能射中我。没等我跨出一步,又一支箭矢射中了我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掀翻下床,脑袋着地的砸到了年的脚边。
之后的事记不太清楚了,只能依稀回忆起年在嘶吼,如野兽一般嘶吼,墙壁破碎的巨大声响也盖不住一声声惨叫,房间都被掀翻,周围的一切都化成碎片,被白炽的火焰吞没,记忆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悬浮在我头顶的盾牌上。
形状古怪的盾牌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撑住了房顶,守得我身下的地板一方安宁。失血过多加上脑袋着地让我的神经系统不能很好的工作,在被从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半截手掌砸中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闭上眼睛的刹那,我的脸上仿佛落上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有点熟悉。
不过意识沉入泥沼的我再也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声音了,只能在心中祈祷。
“年,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陆]
冷,不一样的冷,虽然感觉身处一个火炉内,但还是冷,仿佛从内部已经冻住了一样。再怎么加热,不过是能把包裹住内层坚冰的我烤个外焦里嫩罢了。
突然,有那么一丝的温暖流进了身体,像是温泉的泉眼,流淌过坚冰,冒出了些许热气,带来了一丝希望。
不过,并不太够,对于快要沉底的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好在,随后更加炽热的液体流进了我的身体,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坚冰触之即散,仿佛被那股金色的流火燃烧殆尽一般,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身体仿佛是从深海低端来到了春光拂面的草地上似的,就连阳光都照了进来。
“嗯?咳咳咳,年?”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便见着那副熟悉的面容。
紫红的眼眸满是焦急,眼角的泪痕还没干透,嘴唇也溢出鲜血,雪白的秀发凌乱的披散下来,一看就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你,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吃东西吗?要喝水吗?这样子舒服吗?要不要躺在我的肚子上?”
年见我醒来,一连串的询问到,眼叫似乎又要出现晶莹的液体。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年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把我揽在怀里,搂的紧紧的,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距离那颗粉红的樱桃那么近过,摇晃在我的眼前格外诱人。
“呃咳咳咳,年,有点,紧。”
勉强用要冒烟的嗓子憋出一句话,本想要用手拍一拍年搂住我的胳膊,可惜手抬到一半,却再也抬不起来了,似乎下面绑了一块巨石一样。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终于醒了,醒了,醒了就好,好。”
年抹了一把眼泪,把我松了松,让我靠在她的肚子上,又问我:“口渴吗?要喝点什么东西吗?”
“我呃咳咳咳。”
想要说话让年穿好衣服,将那团雪白的柔软包裹回去,可惜话刚出口,就被剧烈的咳嗽憋了回去,无奈只好点点头表示我确实需要喝点什么了。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年想都不想,直接扶着我的头凑到了令我看直了眼神的果实上,直到低着头看到我的嘴含住了她的乳肉,将那顶端的粉红吞进后才说:“也没有水了,你就,就将就着,喝点吧。我,我自己尝了一点,应该,不难喝。”
虽说年的脸已经红透了,但刚才的动作没有一点迟疑,让我有些恍然,不过既然都送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虽然我很想卖力的吮吸,可是在是没力气,微弱的吮吸动作更像是一种爱抚,刺激着年被我含在嘴里的乳肉,让年的身体不自觉的微微有些颤抖。
香醇的甘甜一点点流进了口中,这略微有些熟悉的温度让我干裂的喉咙逐渐恢复了生机,但是我并不想就此停止,无论是年甘甜的乳汁还是年香软的乳肉,都吸不够,根本不够。
随着吮吸的进行我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吮吸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年的乳汁中似乎蕴藏着毒品一般让我上瘾,那温暖香甜的液体流进肚里的感觉像是给我刚刚复活的一点火焰添进一把救命的柴薪一样,我自然是不会放过。
“有没有,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啊?”
年眼神飘忽着,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别处,断断续续的问到。
我没有回话,只是像个婴儿一样继续吮吸着甘甜的乳汁,享受着嘴里乳肉柔软的触感。
见我不说话,年也由着我的性子来,只不过随着我吮吸的力度加大,年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更加明显的感觉是年的体温也逐渐升高,贴着我脸的肚子变得烫烫的,传达到耳边的心跳也变得炽热。
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空出一只手来,托住了自己的半边乳肉,想要逃离我的口中。可惜刚一用力,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一只手把住了年的手腕,阻止了年的进一步动作。
年吓了一跳,没有动弹,只是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到:“还,还想喝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口,不好意思的把脸扭到一边说:“啊这,不,咳咳不好意思啊年,我,我有点入迷了。而且,嗯咳咳味道,很好,甜甜的,浓浓的。”
话一出口,我就想一掌拍死自己,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还伤着,就开始了吗?
“没,没关系的,你饿了,渴了,也都是正常的。不,不够的话,你,你再喝点也,没关系的。还,还要吗?”
似乎是听到我又在咳嗽,年还是尝试性的问了问我。
“没,没事了。暂时不用了。”
我连忙摇了摇头,现在的我终于是有闲工夫看看周围的环境了,仿佛做梦一般,我和年似乎又来到了最初的起点,更糟糕的是,之前还堆在墙角的稻草垛也消失了不少,原本还能勉强当作床的面积如今充其量只能算作个靠背了。
欲望消退后,身体的疼痛再次袭来,我一边承受着瘙痒和疼痛的折磨,一边开口问道:“我们,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小秋借给我们的房子被我烧了一半,暂时住不了了,我也没有回去再找她,我从火场里找到的钱只够你住院2天的,然后,我们就被赶出来了。你已经昏迷五天了,怎么样,还疼吗?”
年一脸失落的给我介绍了一下情况,又关切的问了问我的身体状况。
“还,有些疼,也很痒。不过,起码活下来了。多亏了你的照顾啊年,这两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我想要伸手摸一摸年红润的脸颊,可惜酸痛的胳膊并不允许的这么做,只能说出一些话语罢了。
“话说,年,我醒来之前似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我喝下去了,是不是,嗯?”
我又看了看年丰满的胸部,上面沾着的口水还没干,联想到之前的味道和感觉,我试探性的问道。
“嗯……是喂了你一些奶水。但是不够,所以我又,给你喂了一些我的血,对不起。”
年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最后语气不知为何,变成了愧疚,仿佛对不起我一样的。
“咳咳,年?受伤了吗?为什么要给我喂你的血啊?为什么说对不起呢?”
我有些焦急,我不想让年为了救我而付出牺牲。
“我没有受伤,只是因为你,好像是实在撑不下去了,一直在发烧,伤口也红肿不见消退,我,我没有办法了,只能给你喂一些我的血夜。但是,我的血液,虽然能够快速的治好你的伤痛,却是以燃烧你的寿命为代价的。上次,也是,也是这样把你救活的。”
年的神色低落下去,眼中常含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哎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呢。没受伤就好。至于你说的燃烧我的寿命,随他去吧。毕竟,哪怕是现在,多活一秒钟都多亏了你啊。”
我轻声说到,手也抬了起来,终于攀上了年的脸颊,还是和之前一样柔软温暖,真好。
年低下头轻轻的蹭了蹭我的额头,一丝温热的液体也顺着年的下巴落到了我的脸上,当然,那团温热柔软的东西也按在了我的脸上。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买点,身上还剩一点龙门币,想吃什么?”
年整理了一下着装,将我之前的“饭碗”包了回去,又理了理我的头发问到。
“刚,刚。现在的话,到也不是很饿了。年饿了的话,自己去吃点好了。”
说起吃饭,大饱口福后的我倒真不是很饿,虽说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但酥酥麻麻的痒一直在持续,相信,用不了多久,我身上的伤就会完全愈合,虽说是靠年的血夜换的。
“那,你不饿的话,就,就再休息休息吧。冷吗?要不要我再把你抱紧点?”
年向身后的草垛上靠了靠,把我再往上拖了拖,让我枕在她柔软的胸脯下。
“不冷了,感觉也渐渐恢复力气了。年,那些行凶的人怎么样了?”
我想起了另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抬头从两团山峰中的缝隙望着年问道。
年轻轻揉我肚子的手猛地顿了顿,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他们,都,都死了。我,杀了他们,甚至,没有全尸,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把他们都撕碎了,烧焦了。”
“他们没伤着你吧?”
我努力的抬头问年。
“嗯。啊?没有,我没有受伤,他们还伤不到我。不对,你,你不害怕吗?”
年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惊讶,怯生生的又问了问我。
“这有什么的,他们本来就要杀我们,杀了他们不是很正常的吗?况且, 也是为了保护我嘛。至于你可能想的我会害怕,就更不存在了,自从目睹了老师车祸的惨状后我对这些东西的抵抗力还是有的。”
我似乎微笑着说出了一些不得了的话。
“那就好,我,算了,没事就好。”
年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又把我往上拖了拖,让我可以更好的枕在我刚才的“饭碗”上。
“那,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有警察来调查吗?”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年的照顾。
“来了,一伙警官,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查出什么东西。而且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害怕,仿佛我会变成猛兽一口吞了他们一样。大概是看到那伙人的惨状才会那样吧,说我残忍。”
年的声音有些低落,显然那些警察的话语让她很不舒服。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尽管我们是受害者,但暴怒之下的年手端显然更加残暴,毕竟在我闭眼之前还有一只手掌掉到我的脸上来着。
“年你别伤心,他们不了解你,这是正常的,毕竟一般人看到四分五裂的都会害怕嘛。那他们有说要怎么处理吗?”
我一边安慰年一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们说要先鉴定这几个,人?的身份,才能进一步调查,因为距离最近的监控貌似被人恶意破坏了,没有视频之类的强有力证据。叫我们先等等。不过我认得其中一人,正是那天在赌场和我起争执的那个光头。”
年抬头看了看脏兮兮的楼板,几道光线从楼板的破洞招进来,似乎有些晃眼睛了。
“什么?!”
我猛地从年的怀里坐起来了,不过随后仔细一想,唯一有可能袭击我们的也就只有那些人了,搞不好正是赌场老板指示的呢。
“那,我们自己,还是算了,我们先去找一下警察看看吧,毕竟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不过老师也说了,该动手的时候,就要下死手了。”
我的目光逐渐阴冷,心中的怒火已经足够了,想要别人的命,就得做好自己送命的准备。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呢?就现在吗?”
年站起身,拍拍屁股,提起了她的装备问我。
“现在就走,真是让我有些火大啊,居然就因为那么一个小小的摩擦就想要我们的命!”
我攥紧了拳头,投给了法律最后的希望。如果不尽人意,我不介意用自己的力量讨回公道。
“好,我们一起。”
年微笑着牵住了我的手。
不知怎么的,被年的纤细柔软的手指扣住之后,看着她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心中的怒火消下去了一些,年的容颜还真会使人心旷神怡呢。
“吃饱”了的我感觉浑身是劲,眼神都变得清澈了不少,跟着年的牵引,快步走到了目的地,一抬头就是一个气派的横匾:《龙门警局》,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烫金的颜色也让人觉得可靠,在周围残破景象的衬托下更显得金碧辉煌。
我正要大跨步的往里进,却被年一把拉住了。
“待会我们进去,你不要说话,知道吗?我怕你忍不住气和他们吵起来,我们还是不要和警察起冲突的好。”
年像姐姐一样给我叮嘱着,又摸了摸我的头。
“我不会的,我一般没那么大的火气的,我都是……确实,我平时是没这么大的火气的,怎么感觉醒来之后这么易怒了?”
听到年的这番话,我也是猛地回过神来了,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不对劲。
“因为我给你喂了我的血。这血会增强你的体格力量,当然,也会一定程度上影响你的心神,让你变得有些,暴躁。所以待会交给我吧,活了这么长时间可没有白活呢。”
年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笑着示意我她很行的。
看着年灿烂的笑容,我又回想起了那个调皮的年了,有她在的话,一定会没问题的。
“警官,你好,请问之前的凶杀你们查出什么头绪了吗?”
一进门,年先是向笔直的站在门口的警卫员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径直朝着正对着的一名警官走去边走还边询问着。
“你好,你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旁边,不会吧?!之前他不是伤势那么重的吗?!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
警官抬头看了看年,马上就回想起来了,放下手中的咖啡又看了看我,仿佛见了鬼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围着我转圈,一边还惊讶的喊叫着。
“警官你别激动,他身体好恢复的快,你别管他了,那伙凶手你们有头绪了吗?”
年试图站在我和那位警官之间隔开我们两个人。
“小伙子,你身体恢复了吗?这么神奇?那晚是什么情况你能给我们详细的讲讲吗?你有看清那伙人的面貌吗?”
可惜警官似乎对年并不是那么在意,一把将年拨到一边,问我到。
“额,那晚的情况啊,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本来要睡觉了,一只弩箭就飞了进来击中了我,随后就是好几支弩箭射到我的身上,然后,我就看到火焰了,再然后,我就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剩下的就没印象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那伙人的位置,更别说他们的面貌了。”
我仔细想了想,对着警官说到。
“那场火是我的原石技艺造成的。”
年在一旁补充道。
“那这有点难办了。我们现场采集的,组织样本进行的DNA分析结果显示,有四个人。不过很可惜,没有龙门的居民信息符合的。你也知道,这一块的状况,贫民,拾荒者,外地流离失所的人员。那些人,都没有被记录在案的,所以,排查起来很困难。加上事发当时街边也没有可以利用的监控录像,你们也没有看到犯罪嫌疑人的面貌,我们办案也会很困难。”
警官深深的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警官您的意思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他们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什么都做不了吗?”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不断强调他们办案困难,似乎有推脱的意思,我的语气也开始有些急躁。
“哎呀,什么叫不了了之。我们办案会不了了之吗?我的意思是这起案件难度很大,建议你们去中心市区报案试试看。我们这小警局实在是没有余力啊。”
警官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了一口他手中的热咖啡,斜着眼睛看了看年,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就算那伙人要杀你们,你的这个什么,女朋友?不也把他们全部撕碎了嘛,哪怕追责也没有活人了。”
“可是他们很可能是受人指使过来杀我的,不能就这么放过幕后主使啊!”
我语气激动的说着,双手也不自觉的拍在了他的桌子上。
“受人指使?幕后主使?你小子别是小说看多了吧?就你这样还会有人指使杀手杀你?你的命这么贵重?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没老子一根鞋带值钱会有人出钱来杀你?那家伙那么厉害把那伙人都撕碎不成人形了没判你们个故意杀人就不错了!防卫过当都没那样的场面的!居然还敢跟我跳?!还敢拍我的桌子?你们的事情到此结束!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警官暴跳如雷,就连手中的咖啡都撒到了裤子上,放下杯子后,用那只沾着咖啡的手指着我破口大骂,一口被烟草熏黄的牙齿上下闭合,喷出一团团唾沫星子飞到我的脸上,刺耳的话语回荡在警局的空间重,盛怒之下要把我们轰出去。
正当我捏着拳头准备砸向他那张扭曲的脸时,年从我身后扑过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不断后退,一边陪笑着说到:“对不起啊警官,对不起,不麻烦您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最终暴躁的话语到了嘴边,却终归没有吼出来,我只能怒视着那位警官扭曲的丑脸,被年拖着,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警局。
“不是说了让我来吗,你怎么又和那个人杠上了嘛。”
出来后,年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故作生气的训斥着。
“我是看他没。没,算了没什么。”
那警官对年的态度明显过于冷淡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我不想在任何时候提起相关的任何话题,虽然年很有可能早就意识到了,毕竟她那些装备刚才可是安安稳稳的放在了那个残破的木头凳子上了呢。
“二位果然从里面出来了呢。”
[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柒]
不等我看清来人是谁,便被年一把拉到了身后,像是护崽的母鸡一样,尽管我还要比年高出一些。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听你的口气像是在等待我们一样。”
就算站在年的身后都能想象得到年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了,仅仅从抓住我的手来看,年对来人的警惕性就不小。
我好奇的倾斜身子从旁边打量着前方的女子,一身鲜艳的红色旗袍,几道金色的流光点缀其上,恰似一条金龙,缠绕着深红的鸟状图案,精致的容颜也配得上她脸上浓妆艳抹的笔画,没有扑面而来的庸俗,反倒显得契合,像是这人本来就应该这样似的。不过最耀眼的还是当属开衩极高的旗袍下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匀称健康,不过腿环上故意露出的小刀则会让那些不怀好意的流氓退避三舍。
女子后退半步微微鞠躬,微笑着说:“二位不要误会,我对二位没有恶意,二位无需如此警惕。”
年听完,立刻收起了拦在我身前的胳膊,换上了平日里那种轻松的语气朝前走了一步,伸出手示意对方握手,一边还说着:“哦是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警惕,主要是刚刚经历了一些大事,还请你不要在意。”
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看着立在我身前的盾牌发着耀眼的光芒,只要长眼睛了就知道这肯定时刻准备反击了。
那女子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还是毫无顾虑的伸手和年握了握,微笑着开口说到:“二位遇到的事我确实有所耳闻,而且还知道一些细节,不过这里不方便讲话,要是二位信得过我的话可以随我一起来‘樱桃酒吧’,我带你们见我们的老板,详细情况老板都会告诉你。另外,也会送您一些小礼物,作为您上次出手维持酒吧秩序的谢礼,还请不要推辞。”
“嗯。。。年,怎么看?我听你的,我跟着你混了。”
不知怎的,年的身影并不高大,肩膀也并不宽阔,但是很让人安心,让我忍不住想要依靠,或者说是,诚服。
“啊,啊?她的那个什么老板不是说有礼物要送你嘛,还能得到一些消息,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有我跟着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不过决定权还是看你。”
年转过头来摸了摸我的头安慰到,顺便还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着:“咱们还是去吧,说不定能混吃混喝几天呢,反正咱也没钱了。”说罢,迅速转过身去卡在我和那突然出现的女子中间,恢复了之前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行,跟你去看看。劳烦你在前面带路了。”
我上前一步站在年的旁边,牵住了年的手,对那女子说到。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二位请随我来吧。”
女子一躬身,做了个“请”的首饰。
一路上,女子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互相交换名字之后,也算是知道了如何称呼。她的名字叫翠翠,是和酒吧老板从小长大的玩伴,现在在酒吧担任保安队长,也就是看场子的头头。酒吧老板经营那家酒吧几个月,就有了这样的成果,也算得上是经营有方。当然,里面的详情好的坏的自然是不能说给我们听的。
又说起了我当时阻拦的那个事件时她正好不在,也是间接造成了我受伤。
“如果当时我在的话一定不会放任那伙人这样胡闹的。”
翠翠是这样说的。
不过,谁知道呢。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家酒吧的门口,蒙上灰尘的招牌如果不是在夜间开启霓虹灯的话,看上去还是蛮破旧的。
翠翠拿出兜里的一把精巧的钥匙,打开了身前那扇积满灰尘的小门,然后退到一旁对我和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年正准备迈步进门,却被我拉了回来,不理会年对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我扭头看向翠翠问道:“我记得,这好像不是酒吧的入口吧?这是哪里?”
“二位多虑了,酒吧的正门在白天并不开放,这里是酒吧的后门,一般人还不知道呢。没有问题的,二位大可打消顾虑,我说过了,我的老板对你们没有恶意,不过二位如果真的不想进来的话也可以,我进去将送给二位的礼物拿出来就好。不过。”翠翠话锋一转,眼神似乎有些别样的意味,没有丝毫慌张,“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可就无可奉告了。”
语气中略带轻蔑,仿佛吃定了我们一样。
我有些恼火,今天的我总是很容易恼火,她强行分享了她似乎并不是很重要的秘密,如果我们没有拒绝的接受了,在待会的交涉中或许会处于不利的地位,毕竟一贫如洗的我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代价,因此我不得不提防他们索要一些我不能付出的代价。
“呵,那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就有劳你去帮我们把东西拿出来吧,我们还是……”
我本想尝试拿了好处就跑,可惜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却自信的打断了我的话语。
“你的老师,也就是,那家早已变为废墟的孤儿院的院长,他的死因,你也不想知道吗?”
翠翠脸上的神情变得轻蔑阴冷,早已没了初见时的彬彬有礼,变得锋利无比。
“老师怎么了?老师不是出车祸意外身亡的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发现我走进了圈套,可是,也已经无法回头了,毕竟虽说当年的我还很青涩,还不太懂事,但也觉得老师的死并不简单,只是没有更多的脑力来想这些罢了。现在被她勾起陈年旧事,我不免有些激动。
“想知道的话,哼。”翠翠毫不客气的打掉我抓住她衣领的手,冷哼一下继续说到:“自己进来聊聊不就好了。”
“毕竟,我家老板原本就算邀请你们二位的呢。”
翠翠像是变脸一般又恢复了之前和善乖巧的微笑,仿佛之前的轻蔑和阴冷都是另一个人似的。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温暖的,不,不如说是火热的手拉住了我的手,一抬头,便是那胜过龙门冬日暖阳的微笑。
“没事,有我在,相信我。”
年微笑着对我说道,她嘴角的笑容是那么可口,要不是这里有个碍事的外人,我可能就会当场失去理智了。
我摇摇头,似乎甩掉了烦躁一般,内心格外的平静,对翠翠说到:“那就请你在前方带路吧,有劳了。”
翠翠有些惊讶的在我和年的脸上看了看,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的在前方带路,走进了门内狭窄幽暗的小道中。
走过一小段距离之后,里面的灯光倒还算明亮,空间也变得宽阔起来,过道的两边也时不时的出现一两盆月季花,倒也算是让这单调的过道多了点生气。
“这花到也算好看,就是在外面见不到什么花,除了上次去那酒店见过以外就再看不到花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怎么种花啊,咱们去那些摊位吃东西的时候如果门口摆盆花会好很多吧?”
年左右看看那些月季,扭过头来有些疑惑的对我说到。
“唉。年,我问你,你会有开交易所折本的懊恼吗?”
我没有回答年的问题,反倒是丢给她一个问题。
“这个吗。大概不会吧,我们又没钱,开不了交易所。”
年想了想说到。
“是啊,市区里的居民哪里知道郊区拾荒者批盖报纸的辛酸,这里贫民区的饥民,大约总不会去种兰花,像豪门公主一样。”
我叹了口气,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也是,啊。唉,你们这个时代,确实是这样的呢,似乎那些纸,就是一切了。不过,兰花是什么样的啊?有这月季好看吗?”
年终究不能完全算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呢。
“兰花啊,我记得是很好看的花,比这月季好看,不过很难养活,我也只在老师的画作上看过,可惜我不会画画,不然一定画给你看。”
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年说,明明是自己先装起来的,可惜自己也是个土鳖。
“花啊,如果养起来一定会很好看吧。”
年看着旁边的月季自言自语。
“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能够养花的。相信我。”
我攥了攥自己的手中的手,对那只手的主人说到。
“嗯。一定。”
年也对我投以微笑
“二位,到了,请上座。”
在我们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顺着翠翠的手,我们能够看到房间灯光的中心下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三杯冒着热起的茶水,其中一杯已经有了主人。
顺着茶杯,我看到了一张长相俊美的脸,确切来说,是半张。
[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捌]
“先生,先生的脸,还真是,和蔼可亲啊,哈哈,哈。”
饶是我亲身经历过一些比较刺激的场面,但这酒吧老板的模样还是有些震撼到我了,右眼炯炯有神,锐利中又不失亲和力,和上边的眉毛相辅相成,有股说不上的英气,面容却又显得白皙,将本该有的煞气压制住了不少。
可惜,也仅此而已了,他的左脸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几乎完全烧伤的左脸上随意的放上了一个空洞的眼窝,不同程度的黑色皮肤像几块破布一般堆砌在那里,连带头顶都满是疮痍,甚至骨头上一道深深的裂纹即使隔着薄薄的息肉也能看到。也许,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都没有他的脸长得恐怖。
不过旁边的年倒是没有太过在意,甚至坐下后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尽管那茶水还大股大股的冒着热气。
“哈哈,小友还挺幽默。喝茶,喝茶,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但也值得一品。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你们,暂时都出去吧,守住门口,酒吧今天不到晚上绝对不要放一个人进来。翠翠,你去做点东西吧,中午给客人们露一手。”
男子对我并不礼貌的说法没有生气,面不改色的对周围的人吩咐到。
“叫我年就好。对了,饭菜一定要够辣,不够辣的话可就没意思了。”
年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客人,随意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反倒吩咐起面前的男子起来。
“好好好,翠翠,记得多放辣椒。”
男子又扭头对准备离开的翠翠吩咐到。
“你们可以叫我花刀,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当然,如你们所见,我身上经历过一些事情,不用说你们也知道和谁有关了。”
花刀拿起茶几上的半张面具戴上,遮住了他那半张可怖的脸。
“我是当年老师捡来孤儿院的孩子,称呼随意,我和年一定都是一起行动的,所以无所谓。”
我没有动面前的茶水,只是看着花刀说着,不过怎么这家伙一直盯着年看呢?
“时间不多,我们说正事吧,关于你说的我的老师的死,你究竟知道什么样的内情?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你和那赌场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我侧身挡在年的面前拦住了花刀的视线,语气有些不善的说到。
“哦哦,对,正事正事。”
花刀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带着一点点的笑意说:“小兄弟,别着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关于你的老师,关于那赌场的老板。”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了,我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在偶然的机遇下我的父亲经营起了一家酒吧,生意还算不错,至少足够我和我的父亲一起生活的比较富足了。不久之后,我的父亲遇到了一个女子,他们二人似乎相谈甚好,很快就进入了恋情。
不过与我并无太大的关系,毕竟这是我父亲追求爱情的自由。在之后的某天,那赌场老板来到我父亲的酒吧喝酒,一眼就看中了那女子,想要抢夺,可惜被我父亲惯了半箱劣质酒后只得作罢。当时父亲也并没有当作一回事,毕竟酒吧里也时不时的会出现闹事的。
不过就在那天黎明,我的父亲正准备关门回家的时候,那赌场老板头上缠着绷带带了一大群人围住了我们,结果自然可想而知,我的父亲被他的人在我的面前打死了,那女子也被那伙人轮奸后杀了,我则是被他们当作一件小巧的玩具,在将半瓶粘稠的液体倒在我的头顶之后便把我一脚踢进了不远处的臭水沟。也许是老天的眷顾,我活了下来。
其他不必要的细节都可以省略,我再次来到这里,目的自然不用多说。怎么样,我的故事可否令你满意?”
花刀语气平静的说完了大段大段的话,最后对我微微一笑。
“对你的经历我表示同情,然后呢,你这只是简短的自我介绍罢了。”
就在我攥紧拳头准备怒火中烧的用言语进行毫无意义的攻击来表达愤怒的时候,年提前打断了我,面带微笑的问道。
“啊,也是,还有重要的事没有说。关于那家孤儿院,和你的老师,我调查的不多,但也足够了。你的老师是因为一场意外车祸死亡的,直接导致了那家孤儿院倒闭,这是明面上的。实际情况是,孤儿院院长,在前一天撞见了赌场老板倒卖毒品的现场,将那老板连同身边的保镖揍了个鼻青脸肿,还把所有毒品带到警察局报案。可惜,第二天,那赌场老板便找人假借车祸的名头将你的老师杀害。”
花刀端起面前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年。
我脑子里很乱,虽然有预感会不一样,但最终知道实情之后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但是那些人没有受到过法律的制裁吗?老师不是向警察局报案了吗,警察没有查这些事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年把我的茶短了过去,丝毫像是喝水一样灌了一大口说到。
不过花刀本想说话的时候却被年偏了偏头,看了看我,示意他对着我说。
“接到报案是接到了,可惜,那批毒品原分不动的又回到了赌场老板的手里,甚至还附带了一份道歉信,是警察局局长写的。你也能够想得通为什么你的老师会那么理所当然的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了吧。不然你以为这贫民区为什么会出现那辆价值不菲的车?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我没有那赌场老板那么手眼通天的关系网,但也能用赤金换得到罢了。”
花刀转向我说到,像是解释一个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居然,是这样啊。确实,明明老师身手那么好,明明老师就算过马路都会等红绿灯,即使街道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虽然我对这腐烂的世界并不抱有希望,但一件又一件荒诞的事情还是令我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至少,我暂时不能理解。
“行了,至少,虽然这破烂地方狗眼看人低的警察早已玷污了他们头顶闪耀的徽章,但至少,在我们和那些危险的感染者之间,还是会勉为其难的保护一下我们的。在我们也变成感染者之前。”
花刀像是讲笑话似的说到,遮住那半边脸之后,他的笑容到显得英俊不少。
“哈,也是这样呢,至少,我还过的比那些可怜的感染者好一点。”
我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尽管我看不见,但也是能想象得到我的笑容有多哭丧。
“人们总是这样,有好有坏,千万年来亦是如此。”
年放下空空的茶杯,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说到,看着天花板的目光,也许回到了千年以前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虽然你们应该也猜到了个大概,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些你们需要的信息,或者你们需要的东西。关于那天你们被袭击的事。”
花刀身体前倾,微笑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年。
“我们怀疑那天的袭击是赌场老板计划的。”
年开口似乎说了一句废话。
“不用怀疑,就是那老板计划的。我的人也目睹了他们袭击你们的全程,不过被最后突然爆发的火焰吓跑了。”
花刀没有保留的说。
“那么,你的人为什么会跟着我们呢?”
年嘴角一勾,笑着问他到。
“啊,实不相瞒,我在他的赌场一直留有眼线,自从你们那天引起不小的风波之后,就跟着你们了。”
花刀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虽然他做的事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我们被袭击是我们从赌场出来的第二天吧,你的人,跟的有点久啊?”
年一伸手,将她那把形状怪异的大剑“嘭”的一下插在了地上。
“老板,饭菜做好了,需要现在上吗?”
冷不丁的,翠翠突然出现在花刀的背后,围着围裙的她神色冷淡的盯着我和年。
“啊,暂时不用,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不过也快了,把饭菜闷上吧,不然待会凉了就不好了。”
花刀转过身去对翠翠吩咐道。翠翠也点了点头又出去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去就是了。
“二位不必这么警惕,时刻掌握敌我动态并且尝试拉拢可能有共同目的的人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嘛。”
花刀摊着手笑着说到,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以后如果我发现的话,你的人可就回不来了哦,当然,你的这家酒吧也不用再开了。毕竟就这样看来,你和那赌场的老板,区别并不是很大。”
年也微笑着对花刀说到,不过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剑柄怎么看都充满了威胁。
“哈哈,那是自然,如果年小姐不喜欢的话。”
花刀摆了摆手往后靠了靠。
“那么,你需要什么?总不可能邀请我们进来就是给我们讲故事的吧?”
年收起了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锐利的目光盯着花刀问道。
“自然不会,毕竟这严格来讲算是一场交易。我们都有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杀了那家伙。我提供这些情报也不过是为了拉拢你们来罢了。你们意下如何?”
花刀也收起了虚伪的笑容,毕竟,他也好不到哪去。
“怎么说?要不要去试试?”
说了半天,年转头对一直处于对话边缘的我问道,脸上带着的笑容令我安心。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很混乱,这些,对我,那个赌场老板,唉。这个社会,居然会是这样子的。”
我神色暗淡,有气无力的说到,我看向年,乞求得到答案。
“没事,我都听你的,我可以成为你的力量,你循着自己的内心就好。”
年揉了揉我的脑袋,笑容中的宠溺挤开了我头顶的阴霾。
“那,如果我想要改变这样的,世界呢?”
我看着年,似乎说出了一个宏伟的志向。
“那,我就帮你扫清前方的阻碍。”
年将额头和我相碰,眯起的眼眸比弯月不知美了多少。
“好。嗯,可以,我同意和你一起,除掉那个家伙。不过如果你也有类似的事件,在那之后我说不定也会除掉你。”
我转过头去对花刀说到。
“那咱们这算是达成共识了。合作愉快。”
花刀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却被年一把抓过,尽管他很好的控制了表情,可是我还是从他脸上细微的颤动知道了年的手段,似乎是在给他个下马威呢。
“哈,那么,翠翠,上菜!”
花刀甩了甩手,尽可能的带动一点点风来散去些许热量,冷笑着看了看年。
“是。”
翠翠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走了过来,将一盘盘菜端了上来。
不得不说,手艺还算不错,色香味俱全,我都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不过托盘地下丝毫没有掩饰的尖刀表明了翠翠的态度,暂且还是不要动手的为妙,至少,现在还是合作愉快。
“有劳你们费心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年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沾满辣椒油的嫩肉放进嘴里补充到。
“但说无妨。”
听到年要加要求,花刀竟然面露喜色。
“给我们钱。”
年继续自顾自的吃着,顺便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塞到了我的嘴里,看都没看花刀一眼。
“啊,啊?要钱啊。哦。嗯。要多少?”
花刀刚拿起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随便给点就好,几千,一两万龙门币都行。当然,不要妄想用这次的钱当作接口要挟我们办事。还有,这钱不是借,是要,懂吗?不还的那种哦。”
年摇了摇筷子,笑着看着花刀说到。
“啊,哈,没问题,我直接给你十万龙门币好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就当作是这次附带的赠品吧。这张支票可以去龙门银行支取,最近的龙门银行在火焰红酒店再往城区走一点路就到了,就是那天你们和小秋一起吃饭的那家酒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花刀笑着说说着路线,明明我们只字未提邱秋的事。
“知道了。另外,饭菜不错。”
年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的扒着饭,时不时把菜里好的部分夹到我的碗里。
我也只好低下头干饭了,毕竟,自从苏醒后也就喝了点“年液饭”罢了,纵使年的血液改变了我的身体,但要想达到年那种可以不吃不喝的境界还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这么好吃的饭菜不享受实在可惜,尽管这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盟友的饭。
花刀见我们丝毫不管不顾,也并未有什么不满,和之前的对话相比,这点失礼算不得什么。
“翠翠,你也坐下来吃吧。”
花刀伸手握住了翠翠的手,轻轻的拉着翠翠,将翠翠的脸烤的通红。
“不,不了,老板,您吃,您吃就好。我,我这下人没资格和您坐一张桌子的,我。”
翠翠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神围绕花刀做高速的简谐振动,不过显然看花刀的时间比看空气的时间多得多了。
“没事,你就坐在这吃吧,尝尝自己的手艺。”
花刀稍一用力,翠翠就被他拉着坐到了身边,小脸比这辣的我大喘气的毛血旺还要红不少。
虽然花刀这人说不上好人,但对翠翠还是不错的,眼中的情愫也不像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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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多谢你的款待,所以说,最后一点,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你要说现在就去宰了那家伙也不是不可以。”
吃完三碗饭后,年向后一靠,一边拎起自己的大剑抚摸着,一边问花刀。
“不急,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们。在这之前,你们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几天。”
花刀轻轻的放下了筷子,翠翠也跟着放下了筷子,一双手不自然的捏着还没取下的围裙。
“你要是再敢叫你的人监视我们,我可保不准会不会拿你先开刀。”
年突然站起身厉声呵斥着花刀。
“不要动怒不要动怒,我的意思并不是监视你们,的意思只是暂时不要着急而已。”
花刀一只手按下年指着自己的刀,又一只手按下翠翠指着我的刀笑着说到。
“哼,但愿如此。既然你认识小秋,那有事的话就让小秋通知我们好了。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感受一下我的怒火,毕竟你也知道那天晚上那四个人是怎么没了的。”
年一脚跺在椅子上,轻而易举的将那实木椅子踩的粉碎,几块碎屑甚至飞到了花刀的饭碗里。
翠翠“啪”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很快啊,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没有全部防出去,踉跄后退的时候被一个拳头追了上来,眼见着就要砸到我的脸上了。
“住手!翠翠!回来!”
花刀猛地呵斥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筷子都震的老高。面前的拳头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哼。”
一直没出手的年冷哼了一声,几丝火苗从年的嘴角冒了个头,又迅速熄灭了,就算如此,上面的高温也烤的我不自在,翠翠更是收手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翠翠和花刀死死的盯着年,年漫不经心的扫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我,走了过来拉住我颤抖的手说:“走了。”
我一路上幻想着会不会被花刀下令从背后偷袭,一路上幻想着我如何才能抵挡哪怕再多一招,不过一路上也只是幻想而已。
直到走出酒吧,我冰冷的手才被年的手掌逐渐温暖,背上冷汗打湿的衣服贴在背上不断提醒着我刚才的场景。
“好些了吗?要不要到我怀里平复一下?”
年转过头看了看我,张开手笑着说到。虽然就这么钻进比我矮半个头的年怀里看上去很奇怪,但如果不是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我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提议的。
“没事,我很好。刚才的年,很不一样。”
我摇摇头试图甩掉我脑子里窝在年的怀里撒娇的幻想画面。
“哦?是吗?哈哈。哪里不一样呢?”
年转过头问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就,很强大,很果断,仿佛一把出鞘一丝的利剑,面面俱到,思路清晰,很,很帅气,像,像个。”
我像个小粉丝一样激动的说着。
“像个什么?”
年凑得更近了,以至于我略微将视线下移就能看到年饱满的胸部。
“像个,啊,像个,书里的山大王。”
我扭扭捏捏的说到,向个小女生一样。
“啊?哈哈哈哈!你这个比喻,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强硬的话,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
年靠在我的怀里说到,还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着我。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的年,很帅气,我也喜欢。不管年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我靠着年的脑袋,突发奇想的对着年的角舔了一下。
“小心烫口哦。”
年微微抬起头俏皮的看了我一眼,我瞬间觉得好烫,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舌头。
“那,还是算了。烤自己的舌头可不好吃。”
我讪讪的笑了笑。
“走吧,咱们去把这钱拿出来,找小秋看看先还点,再找个好点的住处看看,你大病初愈,总不能还天天睡在那漏雨的烂尾楼里了。”
年伸了个懒腰说到。
“嗯。”
我跟在年的身后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倒像个丫鬟。
“哈哈,你啊。行吧,走,跟着大王走!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年笑着,大大咧咧的拉着我的手说到。
看着太阳的高度,我们加快了脚步,今晚可不用睡在外面了。
…………………………………………………………………………………………………………………………………
“哎哟我的天哪,你们可算是没事,吓死我了,回来就听到你们出事了,去医院你们也不在。我都快急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秋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扒着年检查了一遍发现完好无损之后才松了口气。
“啊,那个,秋姐,不好意思,把你的房子烧了,你看我们手头还有点钱,先还你五万,剩下的满满还行吗?”
我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对秋姐说到。
“哎呀,那破房子烧了就烧了,反正也没人住,也很少租出去,关键你们没事就好。唉不对?你不是重伤了吗?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一样的?听说你们被那黑心的医院赶出来了我还担心你的伤势会不会加重呢。”
秋姐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说到,又围着我转了转,确认了我没有缺胳膊少腿后才点了点头。
“哈哈,我身体好,伤没那么重,恢复的也快,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随便的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毕竟有关年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秋姐的好。
“那就行,你们的钱自己留着用吧,。不过你们现在有住的地方吗?要不要来我的房子住呢?我家还蛮大的。”
秋姐拒绝了我们的钱反倒向我们邀请到。
“不了不了,再这样麻烦你的话我们太不好意思了,我们自己找个房子租着就行。”
我连忙摆摆手拒绝了秋姐的好意。
秋姐看了看我和年,也没有强求:“行,你们两个和我住的咕计也不习惯,自己在外面找个房子也行。不过,留在这我请你们吃顿饭吧,再拒绝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啊,那就,谢谢秋姐的好意了。”
秋姐直接开口把我的话堵了回去,扭头看年,好家伙,她反倒是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那个方向,毫无疑问是不远处的火焰红酒店。
秋姐回头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上,便快步追上了年,抱着年的胳膊攀谈起来,二人有说有笑的,到显得我有点尴尬,不过无所谓了。
只是,不知道这短暂的安稳能持续多长时间,多希望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不公,没有那么多为所欲为的地头蛇啊。如今我有了年,虽然弱小的我也许帮不上年什么忙,但凭借年的力量,我说不定能渐渐改变这一状况!对,我一定可以的!到时候,再和年养一盆兰花,一盆像年一样好看的兰花,过着比这夕阳还美好的生活。真好。
[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玖]
“年嗷,我给你讲,这道菜啊,加入了这家店自己特意研制的辣椒酱,这辣椒酱不仅味道够辣,而且之后的余香也久久回荡在嘴里,那感觉,真的棒极了。可惜这辣椒酱不单卖,我也不会做饭,不然我一定想用这辣酱自己做一道菜来给你们吃吃看。”
秋姐和年凑在一起,吃着面前五盘充满着危险颜色的菜肴,二人时不时的笑声传到我耳里,挠的我心痒痒的,似乎听到了什么,但是又模模糊糊,仔细回想起来却什么都不剩了。
“唉,真丢人啊。”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从面盘子里夹了一根青菜塞进嘴里,看着没有一丝红色的青菜却也把我辣的够呛,猛地扒了几口白米饭才稍微有些缓和。
“对了小秋,你认识花刀吗?就是樱花酒吧的老板,就是之前你和这家伙相遇的地方。”
年扭头指了指端着碗有气无力吹着气的我。
“啊,嗯,对,原来你们知道了啊,哈哈哈。我和那家伙确实认识,我,偶尔也帮他办些事,你们,不会怪我吧。我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从来没有。”
秋姐似乎对这件事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看看年又看看我。
“哈哈,小秋,你不用紧张,我们也是刚知道的,我们感谢你都来不及何来怪你呢,我们只是有些意外罢了,话说明白了也就好了。那能说说花刀都让你干什么吗?”
年拉着秋姐的手笑着说到,尽可能的让秋姐放松。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我们吃过饭后被他知道我认识你们,就让我给他说一下你们的位置,我就告诉他你们去我那间空闲的别墅了。再之后,你们遭遇袭击,我当时不在,回来后也找不到你们了,就没有给他说了。”
秋姐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的说到,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哈哈哈,那就没什么事了,以后可能还会拜托小秋你当我们的中间人呢。毕竟,那家伙,我信不过,起码现在信不过。”
年端起了饭碗继续扒着饭。
“我也,并不是太信任他,不过是之前,之前他戴着面具,看他有点,帅,啊反正就,懂了点心思,在那之后就还是偶尔有联系,偶尔让我帮他个忙,就这样了。不过那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是坏人,只是,做事的手法有点,偏激。”
秋姐红着脸给我们解释着,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似乎也对花刀的经历感到唏嘘。
“那秋姐你那天为什么会被那帮家伙缠上呢?如果你和花刀认识的话,他的人不应该保护你吗?”
我放下手里的饭碗认真的看着秋姐问道。
“那天啊,说实话,我那时候也是帮他看下场子罢了,当时他带着他身边的人出去了,好像是查什么东西,留下的都是普通人。况且那天那个家伙还是赌场老板钢鬓的儿子,哪有人敢阻拦他啊。也得亏那天遇到你了,不然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听说那家伙玩法很重口。”
秋姐看了眼关紧的包厢门,这才压低声音对我们说到。
“原来那老板是有名号的啊,花刀那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给我们说那家伙的名号。”
年冷笑着插了句嘴,看样子对花刀的不满又多了一分。
“啊哈哈,那家伙,就喜欢这样,你们,确实,也不能全信他。你们,做自己的就好,不用顾及我的,我和他也就是那一晚上的关系罢了。”
秋姐似乎担心夹在中间不是很好,索性直接将自己置身事外为妙。
“没事小秋,我一向分得清,有恩必谢有仇必报,你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对那家伙意见很大罢了。”
年轻轻拍了拍秋姐的后背笑着说到。
“那,既然都吃的差不多了的话,我们就走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个租房子的朋友,虽然性格古怪,价格也不算便宜,不过人很好,房子也不错,你们应该会喜欢的,我就不耽误你们度过美好的夜晚了。”
秋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和年说到,还十分好心的要给我们介绍房源。
“那就谢谢秋姐了。”
我对着秋姐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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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交完了,你们就住吧,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哪怕是在着房子杀人,损坏的到时候照价赔偿。没别的事不要找我,就这样。”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房东女士意外的十分冷淡,接过钱袋把钥匙丢给我们之后撂下一句话转身就准备走。
“哦对了,小弟弟,姐姐给你一句忠告,尽量离这头女人远一点,如果你想要活得久一点的话。”
忽地,房东转过身毫不掩饰的指了指年,没来由的对我说到。说完,就扭着妖艳的步子离开了。
“年……你别在意,她,她可能是乱说的。”
我尽可能的想要安抚年的情绪。
“她可不是乱说的哦。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我不讨厌。所以,如果你想要活的久点,就尽量离我远一点吧。”
年转过身微笑着对我说到,难道她真的不在意吗?
“说什么呢,我现在活着的一分一秒都得仰仗你一次一次的救我,没有你我早就死了。倒不如说你不要,不对,你就算嫌弃我我也要缠着你。”
我小跑过去把年的身躯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想让这道身影离开我。
“好了好了,小色鬼,就会馋我的身子。你知道的,我拥有强大的力量,你可以尽情使用,我爱你,在你生命的最后一秒,我都会护你周全。”
年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满眼都是宠溺,搭配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让我有些晕晕乎乎的,还,有点辣?
“我们进去吧,去我们的新家。”
年一勾手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走向我们刚刚付钱租的房子。
我愣愣的看着年微微勾起的嘴角,大大的眼睛离满是开心,紫色中透出几分红色的眸子像是施展了催眠术一样让我沉沦,雪白的发丝压住了这个火红的身体些许热度,让她不至于在不经意间就烧伤别人,从雪白发丝中钻出两根火红的角则把她的力量彰显的肆无忌惮,像是一种警告色似的对周围传递着信息:我不是好惹的。咧开的嘴角露出了里面洁白的牙齿,并没有像小说中女生整整齐齐的小巧贝齿,四颗尖锐的犬齿自由自在的将狂野的美丽展现出来,出乎意料的和精致的面容没有丝毫的违和感,恰成了点睛之笔。奇怪,和年亲吻的时候倒是从来没有被这四颗锐利的牙齿划到过。当然,年胸前两团雪白并不安分,被精简的红色布料包裹的胸部十分挺立,随着年的步伐一蹦一蹦的,有种错觉这两团柔软会不会砸在我的脸上。那样的话,也不坏?
像个压寨夫人一样被年抱进了房间,空旷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和茶几,墙壁倒是白白净净,也没有很浓的刺激的气味,看样子是很久没人住了。
转遍了整个房子,家具也就只有一些必备的东西,两间卧室只有一张床,厨房柜子里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崭新的灶台和旁边挂着的一把生锈的菜刀我还以为是储物间呢。浴室倒是很宽敞,还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浴缸,不过这么大每次洗澡的时候真的不会浪费很多水吗?
打开冰箱的门尽可能的散散里面的味道,放下行李的我们也打算洗个澡准备睡觉了。
年的装备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将周围积起的灰尘都扬起一些,不过都无所谓了,随着浴室的门关上的声音,我也走进了浴室。
“你,你就这么自然的走进来了啊?”
年双手尽可能的遮住自己的身体,羞涩的抬眼看看我,又抬眼看看地漏,红润的脸颊似乎比红果还要香甜,刺激着我和我的小弟。
“反正都要,都要洗嘛,一起不是,更快点嘛,嘿嘿嘿。”
我厚着脸皮抬起一条腿跨进了浴缸,不过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问题,下次一定改,一定要变得更不要脸。
挨着年坐下,感受着温热的水,仿佛一天的疲劳都随着周围升腾的热气烟消云散了。原来,浴缸是这么美妙的东西啊,以后能够自己买房子了一定也要有一个这么大的浴室,然后买一个这么大的浴缸,再和这么大的年一起泡澡。
“别,别揉了,好羞人啊,泡在水里还不老实。”
年别过脸去,小声的说着,似乎对胸前的一双不老实的手有意见,不过也并没有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还是任由我陷进她柔软的胸部为所欲为。
“外面都是年像个山大王一样保护我,回到家自然是得让年舒舒服服的了。”
我胡言乱语着,说着我也不知道意思的话语,一门心思的沉溺在手掌里柔软的肌肤中,此时的我恨不得身体变小,顺着这雪白的山峰滑下去。
“切,花言巧语的,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你的谢礼就不呀~”
年转过头来娇嗔着,可惜话还没说完,我一头栽到年的胸中。
“怎,怎么了?突然?泡晕了吗?哪里不舒服吗?”
年双手抱着我轻轻摇晃着,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不,我只是,想这样。我想就这样搂住年,想感受你确确实实在我怀里的感觉。我好害怕,你会突然消失,就像老师一样。”
我双手搂着年的身子,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都喷吐到年的胸脯上了。
“好好好,乖~乖~我就在这里哦,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不会不辞而别的,就算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会拉住你的手。我就是你的力量。”
年用脑袋蹭了蹭我的头发,坚硬的角把我湿哒哒的头发戳的胡乱支楞着,好像也是一个角似的。
“我太弱小了,我连那翠翠的三招都接不住,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想花刀应该很乐意看见那拳头狠狠的砸在我的脸上吧。这么弱小的我真的能够保护你吗?明明,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我叹了口气,缓缓说到,有些失落。
“傻瓜,我真要算下来,我的年龄可不止当你的姐姐哦。而且,不管你是强是弱,贫穷或富有,苟延残喘或者如日中天,我都会保护你。既然上天让我们相遇,既然那时候你感受到了我,我定会守护你直至你生命的终结。”
年朝我甜甜的一笑,轻轻拍打我后背的小手是那么的有力,似乎把无穷无尽的力量都传到了我的身体里,让我也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而且啊,你喝了我的血,虽然,啊,会损失一些寿命,但确实会加强你的身体素质,尽管达不到像我这样,起码比你现在还是要厉害好多的,只要好好锻炼的话。到时候,我再给你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你就有充足的实力来实现你的理想了。”
年给我比了个“很行”的手势,好看的眸子俏皮的眨了一下,比什么丘比特的破箭好使多了,瞬间就击碎了我的防御。
“唉?年,你的尾巴为什么在水里还会燃烧啊?我也没感觉水有很烫啊?”
剧烈起伏的色心还是没能抵挡住好奇心的压制,我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年调皮的尾巴勾走了,明明在浴缸的水里,年的尾巴上那团似乎从来没熄灭过的火焰还在安然无恙的燃烧着。
“哦?想知道吗?用手抓住研究研究呗。”
年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凑在我的耳边说到,最后还补了一句:“我的尾巴,还是很敏感的哦~”
都明示成这样了,我还能怂了不成?早就想要把住年的尾巴狠狠吸的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倒不如说即使年不说我也想要伸手去抓那调皮的尾巴了。
颤抖的心操纵着颤抖的手,颤抖的满满接近那跳动的小精灵,猛地伸手一抓,那朵灵活的小火苗漫不经心的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便躲了过去。
是太激动手抖得太厉害了吗?看来还要再来一次。这次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一定可以把那火种握在手上!
似乎和那尾巴开始斗智斗勇,我朝左轻轻的晃了晃手掌,企图用假动作打个掩护,然后在手掌回转的瞬间发力,厚重的流水也丝毫不能减慢我的速度,这一次,我势在必得!
可惜那尾尖像是水中的一片鸿毛,竟是随着被推开的流水绕开了我的手掌,似乎还轻轻点了点我的手背,像是嘲笑我慢的像蜗牛一样。看着那小火苗左右跃动的样子,我觉得我又快急火攻心了。
我收起手掌闭上眼睛缓缓做了个深呼吸,在这期间偷偷摸摸的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尾尖,像悄悄锁定自己的猎物一样。当我吐出最后一口气的瞬间,右手闪电般的窜出,这一次,我定要捉住那尾尖!
果不其然的,甚至可以说出乎意料的,我抓住了原本滑溜的尾尖,柔软温暖的触感攥在手里感觉十分舒适。
“年你看我抓住嗷!!!!!”
我回头像是要报告自己好成绩的孩子一样对年说着,可惜当我看到年勾起的嘴角和眼中的笑意时,我就知道,完了。
“呼呼呼好烫好烫!!”
我用力的甩着自己的手,时不时还用力的吹吹,想要更快的把上面残留的热量散去。
“哈哈哈哈笨蛋!我的身体,可是能到达一千四百度哦。不过你专心致志的抓我的尾巴尖的样子,那聚精会神的表情,真的太可爱了。一不小心,就想捉弄你一下。”
年毫不收敛的大笑着,挥舞的胳膊打起阵阵水花,也没有她的开心来的直接。
“真的好烫啊,那一瞬间我感觉抓住了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棍。也不是,铁棍没有那么柔软摸着那么舒服,反正就是很烫就对了。”
我仍然心有余悸的吹着自己的手掌,虽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并没有烫伤,但那温度仿佛从心中涌出,汇聚在手上,让我感到阵阵隐隐的疼痛。
“这就叫,兵不厌诈,你以为的机会,有可能是对手故意留给你的,是陷阱,是专门吸引你毁灭的诱饵。以后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哦。”
年满满摇着自己的指尖,像个说书的老先生一样教育着我,不过却也悄悄的把尾尖软软的放在了我的手心。“你可要努力成为我的砧哦,要快快成长啊。”年补充道。
“好,我知道了,我以后尽我最大的能力。不过年的尾巴,摸着真舒服啊,软软的一条,上面的火苗还在不断的跳动,好可爱。”
我毫不客气的揉捏着年的尾尖,隔着光滑的皮肤都能感受到其下柔软有弹性的肌肉传来的力量感,这条看似仅供装饰的尾巴一定能给掉以轻心的敌人出其不意的一记重击。
“别,别那么,用那种下流的手法,捏尾尖了。”
年结结巴巴的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哀声说到,似乎被抽掉了力量一般。
“嗯?为什么呢?明明摸着很舒服,我想多摸一会儿,难道说,尾巴尖,会很敏感吗?”
我迅速的得出了一个色色的结论,并在同一时间进行着尝试,轻轻抚摸着年的尾尖。
“呜嗯~哈~是,会敏感,尾尖上,神经元,很多哈嗯~慢,慢点。”
年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眼睛都微微的眯起,泛起阵阵光芒的水雾中投射出魅惑的粉色光芒,嘴边不时漏出的娇喘掉落在胸前雪白的嫩肉上,融化进水里,似乎让水温都不自觉的上升了。
“年,很有感觉了吗?尾尖,似乎意外的敏感哦~”
我一边凑到年的耳边轻吐热气刺激着年的神经,一边将手上的动作变本加厉,柔软的手感让我爱不释手,缓缓上升的水温似乎也激起了我的什么奇怪的开关,想要让年发出更多软糯的娇喘,想让年更舒服。
“不要~再这样的话,会变得奇怪的~哼嗯~要,出来了~要控制不住了呀~”
年的力气似乎从嘴边伴随着一声声喘息溜走了,身子一点点的下沉,似乎达到了极限。
“嘿,嘿嘿,年,也热起来了吗?哈。有点,晕了?摸尾巴也,会上头吗?”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见着年精致的面容逐渐淡化,变成了红白的色块,在昏迷最后,似乎听到了喝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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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床大大的被褥,可惜没有被套感觉有点粗糙。
“我刚刚是,昏迷了吗?”
稍微转动了一下脑袋,便知道枕着的是年柔软的大腿,眼前晃动着两颗圆润饱满的果实,多希望能够掉下来砸在我的脸上啊。
“啊,你醒了吗?啊哈哈哈,醒了就好,就好。”
年低下头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红红的脸蛋格外诱人,不过眼神慌乱的左右晃动着,似乎不敢和我对视。
“我这是,怎么了?”
尝试着起身,可惜失败了,浑身无力,还很热,视线都有些飘忽。
“啊这,哈哈,刚才,我,太舒服了,没有控制好身体的温度,水温就,就满满升高了,然后,你就被,被泡晕了。嗯,差点,被煮熟了。唉嘿嘿嘿。”
年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凉凉的触感让我感到非常舒服,似乎让我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年?”
我突然开口问道。
“嗯?口渴吗?要喝水吗?”
年低下头看看我,关切的问道。
“我不要喝水,我要喝,年液饭。”
我看着年的眼睛说到,还未褪去温度的脸蛋很好的掩盖住了我的羞耻。
“啊?这?呜,好,好吧。你,你等我一下。”
年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的脸蛋感觉都要冒出烟来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感觉一股股能量在年身体里流动,脑后枕着的大腿上温度也在不断变化,像是在调控身体似的。
“好,好了。来吧。”
年俯下身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到,全然没有白天时候那股强硬的杀气,倒像个被欺负了的大姐姐,略带委屈,却又顺从着我。
粉红的樱桃满满凑到了我的嘴边,似乎已经有些湿润,上面还带着些许乳白色的汁液,散发出香甜的味道,熏的我晕晕乎乎的,一时间竟忘记了吮吸。
“不,不喜欢吗?是嫌,太,太甜了吗?要,要我再调整一下吗?”
年双手扶着我的脑袋,羞得似乎连我嘴里的软肉都在颤抖。
“啊,不是,就这样,很好了。很,美味。”
我用舌头拨弄着弹牙的小樱桃,然后轻轻吮吸着,尽情享受着不断流到嘴里的甘甜。
一股一股的热流随着我吮吸的节奏钻进我的嘴里,蕴藏的香甜气息仿佛冲破了束缚一般在口腔中扩散开来,浸染着我的味蕾,把幸福的信号顺着神经一路传递到大脑,甚至通过气息蔓延到了心中,相比于任何的琼浆玉液都要美味,虽然我并没有喝过那种只存在于传说神话中的液体,甚至连酒都未曾尝试的我也能下此定论。
而且,味道和上次的,并不一样,这次的味道更加清甜淡雅,没有上次那种火热的感觉,仅仅像是春天融雪形成的清泉,并未像上次携带那么多的能量,吮吸入口后轻而易举的融进了我的血液中,像一条轻薄的柔纱拂过我的身体,似乎把我的内脏都洗涤了一遍似的。
“滋~嘶~咻~吧唧~”
吞吃着香甜的乳汁,我口中的唾液也不断的分泌,让我的吮吸不断发出涩气的声音,在空旷的卧室里甚至产生了回音,传递到年的耳朵里,我清楚的感觉到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这种声音让她也有了感觉,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年的乳汁一如既往的神奇,虽然说几口下肚后,我的身体迅速的恢复了力量,现在一口气跑下楼再跑上来咕计都不会喘一口气,甚至还能来几个空翻。
但是,我不想起来,我想继续赖在年的怀里,我想尽情享受年的温柔,年的所有,我都想拥有,我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更多的感受年的温度。
“呜~哈~舔舐着,周围,好舒服~嗯~又,变成了这样~没力气~了~”
年似乎有些累了,将身子又靠下来了一点,饱满的胸部就压在了我的脸上,我转了下脸才从白嫩的乳肉中寻得一处呼吸的余地。
“呜啊~哈~啧~真好喝!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呢。年的身体可真美味啊。”
一扭身,恢复力气的我轻而易举的就把香香软软的年压到了身下,趁着年神志不清的时候吻上了年如同米糕一样软嫩的嘴唇,将嘴里残余的乳汁强行搅在了年的味蕾上。
“年?感觉如何?自己的奶水好喝吗?”
我在年的嘴巴里搅和了一阵后心满意足的打量着耷拉着舌头的年,失去焦距的瞳孔漫无目的的扫描着,嘴里只发出“呜哇呜哇”语无伦次的娇声喘息,剧烈起伏的胸口再也不能增大进气量来维持年更高功率的思考了。不过现在的年,只要沉浸在快感中就好了,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手往年的身下一摸,拿起来看时沾染的爱液都顺着我的手指滴到了年的肚子上,明显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甚至还扭动着身子将水润的花穴抵在我早已挺拔的肉根上不自觉的摩擦着,在危险的边缘挑逗着我的理智。
好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需要什么理智了。
我的双手抓着年的手腕按在床上,将年压在身下,二人的贴合处也因为年大量的爱液相撞发出“啪”的一声,我的肉棒也畅通无阻的撞进了年的最深处,直至感觉再不能挺进了才罢休。
“呜啊~~不~~太,大大啦~要坏掉啦啊~~~~慢,慢点~”
似乎是一上来就整根快速的插入让年有些吃不消,伴随着大量的爱液艰难的从肉棒和腔内的一点点缝隙流出,小穴明显的收紧,也把她感受到的绝顶快感传给了我,让我差点没忍住就此射在年的身体里了。
好在年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迅速的进入了状态,甚至还主动的抱着我的脖子,将香甜的嘴唇白送给了我。
我自然是来者不拒,嘴上品尝着年嘴边伴随着一声声娇嫩的喘息溢出的汁液,腰上的动作也是没有一刻停歇,大量的爱液让年紧致的腔内不至于显得生涩,纵使有着很强的压迫感也能来去自如,将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全部转化成了快感,顺着神经传给了二人。
“年,哈~很舒服哦~年的身体,腔内的软肉,似乎像小嘴一样在吮吸,是不想让我离开吗?年的身体,已经变得这么涩了吗?”
我一下一下用力的撞击着年的身体,将我的肉棒拔出大半,紧咬着的穴肉都被牵出些许,再趁着年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猛地插入,直没入根部,将小穴内还未流出的爱液又尽数推进了年的子宫中,再和那最后的防守来个轻轻的一吻,让年挺着脖子,却也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就连娇喘都成为了一种奢望,只做得出口型罢了。
这样的年自然无法给我回答,不过都无所谓了,现在的我们只要沉浸在这近乎凝成实质的爱意中就好,纵情享受爱人的肉体,将心中的情谊通过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出来,希望刻在对方的心上永不磨灭。
“哈~喜欢~再,多点~再,好深嗯~感觉,和上次的咿呀~不一样啦啊~~”
喘了一大口气后的年终于是转好了迷离的眼眸,在再次被推上顶峰之前说出了一句还算完整的话,不过没过几息,就淹没在自己的喘息中没了消息。只能发出一些“咿咿呀呀”这种完全算不得话的声音了。至于精神?早已沉溺在爱意的沼泽越陷越深,倒是想要被更浓的爱意包裹罢了。
“年,我爱你!我想要永远守护你!我,想要在我的生命中,更多的感受你!我还要再猛烈些,要把印记刻在年的身体上,刻在年的心上!我要,整个的吃掉你!”
不知怎么,这次和年做的时候我好像变得很蛮横,粗暴,似乎眼里只剩下了占有欲,每一次突入都卯足了力气,就算顶在了年的子宫口本不能再进一步,我也会将全身的重量压上,将娇小柔嫩的子宫口再顶进几分,搅动的子宫中的爱液都回荡起来,让身下的年不自觉的时而抽动下身体,明显有些不能承受。
“太快啦~不要~哼嗯~慢,慢点,已经可以啦啊~~~~那里不能再,插进来啦~呜啊啊啊啊啊~~~~~~~~~”
年抽空想要说到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那最后一层阻碍已经被突破,比任何一次高潮都刺激的快感闪电般的传到大脑里,让年猛地弓起了腰,反倒是让我的肉棒更加深入了。
温暖包裹了我的龟头,一瞬间大量的爱液涌了上来,缺被紧咬住肉棒的子宫口锁死没有任何出去的余地,只能来回的激荡在肉棒上,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
“年!太近了!要,忍不住了!”
我双手揽住年的脖子,俯下身封住了年的嘴唇,捉住了那一根调皮的舌头,用我的舌头捆住,用全身的感官享受年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进来了啊!!!!!!!!!!好热,呜~好多,比以前,都要激烈,哈啊~黏糊糊的,在,身体里了啊~~~~”
大股大股粘稠的精液喷到年敏感的子宫中,冲击力似乎让年达到了更高的高度,仿佛整个子宫都纠缠了上来,温暖的感觉好像包裹住了我的全身一般,子宫口带领着整个腔道一同收缩,顺应着射精的每一次抖动,将精液一丝不落的尽数吞下,痉挛让年控制不住的抖动,将饱满的胸部摇晃的像是一碗布丁似的,看上去美味无穷。
“呼~哈~感觉,这次,肚子里,好多,好热,居然,插进了那么深的地方,我都快要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年贴在我的耳边断断续续的说到,看样子也仅仅是恢复了一些神智罢了。
“因为,年的身体太舒服了嘛。好像,有股魔力一样,吸引着我。好像这次,我很用力,有伤到哪里吗?疼么?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居然,连,那里都插进去了。”
我贴着年的脖子蹭了蹭,感受着年身上的香味,呼出的热气让年的脖子也抖了抖。
“这次,你好像,很暴躁,大概还是我的血液影响的吧。对不起,我或许不该嗯啊~不~”
年迅速的得出了结论,神情有了低落的倾向,却被一声娇喘打断。
“那样的话我就因为重伤不治身亡了。”
我耸动了一下腰部,将我还深入年身体里的肉棒抽插了一下,打断了年的话语。
“好我不说了,不要再在我的子宫里搅动了,本来就,射了那么多。”
随着年话语的进行,脸上的红晕也是渐渐加深,连带着声音也变得细不可闻。
“喂!不会吧嗯~还,还没完吗?还要再来吗?不是都,已经射进来了一次了嗯啊~”
年在一脸惊恐中被我翻了个身,成了爬在床上的姿势。当然,全程我都保持着插入的状态,根据年连身体都无法支撑的双手来看,紧紧箍住肉棒的子宫口无时无刻没有带给年无法忍受的快感。
“当然还要再来了,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累哦。就算做到筋疲力尽也可以哦,年的子宫可还是紧紧的咬住肉棒不松口呢,我可得将她喂饱才行啊。”
我双手把住年圆润的臀肉,手指都快要陷进去看不见了。
“不要啊呜~还来的话,不行的啊,还以这种姿势,会坏掉的啊~”
年尽力的想要扭过脸来,企图劝阻我的行为,可惜向后伸出的手也被我拉住了,当成了个把手,将年纤细的腰肢弯了过来,侧脸露出的面容,眼中满是爱意,没有一丝理智。
“年的尾巴,很活跃呢,让我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我嘴上说着,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年的尾巴根,顺着柔滑的皮肤,一路撸到了尾巴尖。上面跳动的火苗一点也不烫手,微微发热的温度像是棉花糖般的触感,被我塞进了嘴里。
“呜啊~不要,不要舔尾巴啊~~会,舒服过头的啊~~”
年仰着脖子有气无力的说着,涎水从嘴角漏出,落在早已被打湿的床上,混进那一摊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湿滑里,像是浇上了一桶热油,让本就淫靡的气息更加浓烈,充满了空旷的房间。
年的尾巴尖在我的嘴里并不老实,几次滑脱出我的手掌,当我深入到头时还会猛地硬直一下,以显示其下蕴藏的力量,不过下一秒就变得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了,就连那永不熄灭的焰火似乎也变成了爱心的形状。
“不要,咬尾尖啊~饶了我的尾巴吧~不然,我就烫你了啊~~~”
年孤零零的一只手并不能安稳的支撑年虚弱的身体,左摇右晃着又带来了更多的刺激,让本就过载的大脑雪上加霜。
不过,直到最后年失去意识啊吧啊吧的躺在我的怀里,那尾尖也没有升高哪怕一度,像是浴缸里那样。
我对年脆弱的威胁丝毫不在意,腰上的动作从来没有停过,肉体相撞的“啪啪啪”声时而还盖过了年的娇喘,年肚子里挤压摩擦的“咕唧咕唧”的声音似乎都比年的威胁声音要大。
从当肉棒退回一定距离时,偶尔会有些许浓稠的精液混在趁机溜走的爱液中挤到腔道中,鲜有的逃出小穴的浊液也会被反复搅拌成涩气的泡沫,挂在穴口,掩盖住了红肿的嫩肉。
随着时间的流逝,年的体力终于不足以支撑她哪怕半撑着身子了,脸都埋在枕头上就连娇喘都喊不出来了,只剩“唔唔唔”的声音证明年还存在着意识,也许。
每当我轻轻抚摸年的尾巴根的时候,年的身子总会抽搐一下,将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再分出不必要的消耗,腔内也会附和似的收缩,像是报复一样把肉棒轻咬一下,却只能用带来的快感刺激我变本加厉。
我含着年的尾巴趴到了年的背上,双手从两侧伸过去把住了年摇晃的像拨浪鼓一般的胸部,捏在手里尽情把玩。
“唔唔唔!!”
年似乎发出了抗议,“呜哇~不,不要再做啦~我,要坏掉了啊~~”年把脸侧过来艰难的发出了一句抗议。不过也仅仅是口头上的罢了。
我权衡了一下,相比于用语言刺激年,还是觉得嘴里软嫩的尾尖更有趣。
当贴着年的后背一下下抽送时才发现,年的身体一直在微微的颤抖,每当我整个没入压上身体时还会微微的前倾,年的喉咙还会发出细不可闻的“嘤咛”,只有我贴在年的脖子上时才听到了,比刚出生的小奶猫还要让人心醉。
“年,要来了哦~接住了哦~”
我凑到年的耳边说到,只是只言片语,就让年瞪大了眼睛,身体也猛地痉挛了一下。
“唉?不嗯啊啊啊啊啊~~~~~~~~~~~~~~~”
可惜并没有多少时间给年思考,瞪大的瞳孔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涣散,嘴角漏出的涎水也沾湿了枕头,将涩气的画作再次渲染,再用悠扬高亢的娇喘抹上最后一笔。
年的尾尖也从我嘴里滑出,把晶莹的四线牵的到处都是,最后无力的耷拉在床上。
我伸手轻轻揉了揉年的肚子,竟是比刚吃完饭还股,不过依旧柔软,轻轻按压甚至能感觉到粘稠液体的鼓动。
“呜~又,又射了这么多。肚子,都,鼓起来了,装不下的啦~”
回过神来的年娇声说到,眼角晶莹的泪滴落到床单上,似乎也想要掺和一脚。
“对不起啊,年,我,做过头了。”
我低头伸出舌头将年脸上的泪痕舔舐干净,蹭了蹭年的脸蛋。
“啊,没关系的,我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这种程度还不至于,啊,不哭,不怕,我在这里,一直都在。我保护你,直到尽头。”
年背着手,尽力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安慰到,尽管她才是在这么长时间里被欺负惨了的那个。
“嗯,我,最喜欢年姐姐了。”
我低头在年的脖子上疯狂的蹭着,想要沾染上年的味道。
“所以说,小坏蛋,为什么,还不拔出来呢?我感觉肚子都有点胀了。”
年翻过身来,一边轻揉的抚摸着我的脑袋,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我睁眼,便是年发红的脖子,又在年的脖子上亲吻了一下,再满满的抽出自己的肉棒,在这最后的旅途中,仔细回味年身体的香甜,像是享受最后一口美食一样。
“嗯啊~~~~又,要去了啊~~~~”
[newpage][chapter:年小姐的诅咒贺礼-拾]
“她将永生不灭。”
“她有永恒诅咒。”
“她受万物朝拜。”
“她承世间疾苦。”
“她品天地百味。”
“她会是你最后的终结。”
追赶在莫名其妙话语之后便是四颗尖牙,上面震动着寒光阵阵,毫无疑问,这一口下来,我定无法生还,好在掉在脸上的一颗温热的水珠略微安稳了一下我的慌张。
“呜嗯!呼~呼~呼~哈,怎么,怎么回事?”
一阵突如其来的坠落感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紧张带来的窒息感迫使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溺水的人被捞上来似的。
“你,还好吗?”
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看上去并不是很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用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想让我好受一点。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很常见的那种,感觉自己在往下掉一样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头看着年,“年,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点伤心吗?”我看着年的表情问道。
“啊,啊?嗯对,我就是伤心,伤心你昨晚居然那么粗暴的对待我。”
年表情快速变化,最后装作柔弱的坏笑一下,将我搂在了怀里按在了她的绵软的胸部。
“啊哈哈,昨晚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就感觉,年的身体很舒服,很温暖,想要更多的感受年,不知不觉就,停不下来了,嘿嘿嘿。”
我在年的胸脯上蹭蹭,腆着脸笑笑说到,还趁机含住了年胸前的大片乳肉,囫囵吞枣的也把小小的樱桃用舌头卷住肆意的吮吸着。
“好啦,大早上的也要做吗?不去吃饭了吗?”
年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却没有伸手阻拦。
“就一会儿,一会儿嘛。而且,这不是正在吃饭呢吗?是吧,这应该叫什么?用炎国的话说,叫年液饭?”
我抬头笑嘻嘻的说着,黏滑的唾液拉出尝尝的淫丝,一头牵着我的嘴角,一头挂在一团白嫩蛋糕顶那一颗粉红的樱桃上。
“什么东西啊都是,快起来,走了,今天,可是要让你联系联系呢,没有过硬的实力,可不能实现你伟大的理想哦。”
年略显嫌弃的将挂在胸部的口水擦了擦,可惜与其说是擦掉,倒不如说是抹匀了,不过最后还是只能作罢。
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还没来得及穿鞋,就被年丢过来一张卡片。
“我对这东西没什么概念,还是你来计划怎么使用吧。”
年一边低头系着鞋带一边说着,身边漂浮的着的巨大的剑盾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从昨天早上我醒来,年的武器就一直在散发着光芒伴在左右。
“哦,好。那我们省着点用吧,今天也刚好出去看看花店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花。”
我也利索的穿好了鞋,将卡片小心翼翼的收好跟上了年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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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不少的路,才到了一个还算齐全的商场一样的地方,在周围人羡慕的眼光中,我牵着年走进了这家商场。如果有镜子,相比我也能看到我脸上得已的笑容吧。
“要买,床上的用品,洗漱用品,买点食材,调味料,要不再给你买几件衣服怎么样?”
我扳着年的指头盘算着这一趟需要买的一些东西,抬起头问年。
“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我穿这身挺好的,利索,方便,战斗的时候不会成为阻碍。你觉得我这样穿不好看吗?”
年张口就拒绝,然后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反问我到。
“不是不是,年穿什么都好看。我只是,想给你买几套好看的衣服,我本想年会喜欢”
我慌张的摆摆手,开什么玩笑,我的年最好看了好吧,就连这商场楼上挂的发黄海报上的女明星都不及年的十分之一。
“哈哈,我就是逗你一下,好了好了,我暂时不需要买衣服,还是先把必需品买齐吧,这点钱可得省着点用,这可是你说的。”
年笑着说到,软嫩的小手反倒是把我的手抓住了,像是安慰一样。
“啊,确实,不过一后,我一定让年有好多好看的衣服,让年更漂亮!不过这都得从我找到工作开始,啊哈哈。”
虽然开始说话的气势很足,不过说到后面自己也发现了最根本的问题,最后只能尴尬的笑笑。
“没问题的,你肯定能找到工作的。实在不行,我给你打造一把武器,让你去做侍卫,虽说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过以你的身手再加上我的锤炼,一定不成问题的。”
年空闲的手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看到她的眼中满是期待,似乎,还有一种,狂热,像是一团火焰猛地燃烧起来了一样。
“不太行,我以前试着应聘过警察的工作,可惜被另一个若不惊风的人抢去了。我本以为是我身手比不过人家,可惜一个星期后我才看到警察局局长都对那家伙马首是瞻,原来他是中心城总局长的儿子,只是过来镀金的罢了。”我叹了口气,随机话锋一转:“不过年你也可以打造武器去卖钱了,毕竟在这片警察都不怎么上心的地方,只要不闹得太过火,只是像年那样的冷兵器的话,或许不会被管束?”
“才不呢,我目前只能给你打造武器,毕竟,打造武器的工匠,必须承担它们带来的血腥。我为什么要替那些连我都感受不到的人打造武器呢?”
年摇了摇头说到,从她的话中听出,打造武器这件事似乎并不是一件随便的事。
“啊?这样啊。那年也不要给我打造武器了,我不要年因为我承受无妄之灾。”
我虽不明白年的具体意思,不过听上去就是不太好的事,连忙拒绝到。
“没事,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承受。毕竟,我相信你会正确的使用我给你的武器。”
年的身子慢慢的靠了过来,轻揉的语气下是悠长的爱恋,虽然不至于多么火热,但我相信年的话,她会守护我到我的终结。
“啊,那,我,嗯,谢谢年的信任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红着脸回答道。
“好了,我们进去买被套之类的吧,总不能天天都像昨晚只是盖着被褥,那样太容易弄脏了。”
年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店铺说到,似乎也是回想起了昨晚的事,面色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就像店铺门口摆放的最显眼的床单一样。
“二位是要购买床上用品吗?请随我来,这种是………………………………………………”
“老板,你店里有兰花吗?”
我歪着脑袋,从大包小包的东西里尽力的看着老板。
“哎哟小伙子你抱的下吗?要不要暂时放下边呢?”
老板吃惊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能抱下这么多是很稀奇的事。
“没事老板,不重,而且这些都是床单被套之类的,你这里土太多了。”
我往上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对老板笑了笑。
“好小子,还挺讲究。不过很可惜,最后一盆兰花昨天卖出去了,你再过几天来看看吧。或者,你再看看别的花?”
老板对我的话也不生气,大区完我后略显歉意的说到。
“年,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花?先买回去,咱们过几天再来看有没有兰花?”
我扭头询问年的意见。
“嗯,似乎没什么感兴趣的,如果没有兰花的话就暂时先不买了吧。毕竟还是省点钱嘛。”
年扫了眼店铺里的花,却是摇了摇头。
“小姑娘还懂得勤俭持家啊,人长得也漂亮,真是个好孩子。小伙子,你可享福了哦。”
老板看到年也是赞不绝口,直说我的幸运。
“哈哈,是啊,老板,遇见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也是开心的笑着说到。
“行啦,你们两个也别在这炫耀了,快走吧,回去享受你们小两口的日子去吧。”
老板对我们摆了摆手,又坐回了摇椅上看起了他的报纸。
“那我们先回去吧,已经中午了。”
我回头对年说到。
“嗯。”
年颔首轻轻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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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一路上,我迈着轻快的步伐,不时的哼着小调,打量着四周的风景,感觉就连角落淌出污水的垃圾堆都那么赏心悦目。
“怎么了?看你这么高兴?”
年不解的问我。
“刚才花店的老板说我们是两口子,是夫妻唉。我现在连我死后食指的骨头嵌在你盾牌的什么地方都想好了。”
我转头开心的对年说。
“不要那样说了,得意忘形。希望待会训练的时候你也能这么高兴。”
年红着脸说到,最后甚至坏笑着看着我,看样子训练会很严格了,非常严格。
“没事,只要是年,我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待会吃完饭就可以开始,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和你的那个弟弟比起来差多少。”
我信心满满的说到,毕竟,就算知道待会会被轻而易举的放倒,但是气势还是要做足的。
“好,让我也尝尝你的水平,以后,可都得拜托你来做饭哦。”
年像是在对我施加什么法术似的对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明明年的源石技艺没有这个啊。
“没问题!我们走快点吧!”
对上目光后,我不由得再次加快了脚步,想让年早点吃到我亲手做的饭,早一点点也行。
“也不用那么急了,慢点啊。”
随着我的加速,年悠闲的散步显然是跟不上我了,在后面喊着。
就算抱着一大包的东西,连上六层我都没有喘气。
“咔哒”
不过还是得等到有钥匙的年走上来开了门。
“这是什么东西?还会亮?”
年蹲下身捡起来了一个东西摆弄,不过看样子并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东西?一个只能通讯终端?”
我放下东西拿过年手上的通讯终端随意的按了按,这东西我很久以前见过,老师有一个,可惜后来被老师卖掉买粮食了。
“听着!”
手里的小东西突然开始响了一下,吓得我一激灵。
“这个女人你们应该认识,是叫什么?邱秋?似乎你们的关系不错。现在,如果不想这个女人死的话,就来赌场西边的烂尾楼。是哪个赌场你们也应该知道。记住,今天晚上如果你们没有出现,那明天这个女人的尸体就会出现在樱桃酒吧的门前。当然,你们报警也可以,如果你以为警察会帮你们的话。”
掉在地上的终端屏幕上出现了画面,一个带着面具的光头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在被绑在椅子上的秋姐脸上划来划去,切碎了秋姐留下的眼泪。
秋姐惊恐的看着光头手中的匕首,被胶带封住嘴巴的她只能摇晃着脑袋试图躲避自己脸上的那把利器,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脸上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
“动什么动!给我老实点!”
光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一巴掌打在秋姐的脸上,将秋姐的眼泪都扇飞出去,一个红肿的巴掌印瞬间浮上秋姐的脸颊上浮现。
秋姐被这一巴掌打的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呜呜呜“的挣扎着,缺不能挪动分毫。
“看到了吗?从现在开始,每过十分钟,我就打她一巴掌,当然,时间也有可能更短。你们如果不想让她死的话,就赶紧过来,我可赶时间哦。”
光头抓住秋姐的头发将秋姐连带椅子提了起来,丝毫不理会秋姐痛苦的呜咽,秋姐脸上的泪水不过是他寻乐的证明罢了。
“快点来哦,我”
随着年的一剑,终端像是豆腐一样被切成两半,光头令人生厌的嗓音也终于是戛然而止。
“准备一下,现在就走。”
年面无表情的说到,不过通过周围燥热的空气并不能更加真实的感觉到年的怒气。毕竟,我的内心,比周围的温度更高,如果我会喷火的话,这房间恐怕瞬间就会被我烧成灰烬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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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的,在计划的最短路线里,途经了樱桃酒吧,又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全副武装的花刀和翠翠,看着花刀脸上阴沉的面色,想必他也接到了和我们一样的东西。
“看来,你们也收到了通讯终端。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们也会来,为了邱秋。”
花刀冷笑一声对我和年说到,似乎在他的印象里,我们不会顾及邱秋的死活。
“如果要冷嘲热讽的话还是免了,如果有什么不满时候可以找我比划比划。现在的当务之急不用我多说了,不过你就只带这么一个?”
年看了看翠翠,问了花刀一句。
“事发突然,我需要的准备还没好,身边能带的也只剩翠翠了,剩下店里的员工都是普通人,带不带用处也不大。上车吧,我们尽快。”
花刀一刻不停的走着,拿出一把钥匙启动了一辆黑色的小车,车身上还有不少的划痕,看上去饱经风霜。
翠翠全程没有理会我和年,自顾自的拉开了副驾驶处的门坐了进去。我和年也迅速的拉开了车门走了进去。
“抓稳了,车的质量并不怎么好,我还会开的很快。”
花刀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握着一根杆子摇晃几下,脚上似乎也有所动作,车子迅速的动了起来,把我狠狠的甩到了后边的座椅上。
“时间紧迫,我们简单的商量一下对策,你们从正面进去,尽量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我和翠翠寻找高处,尽量争取把小秋身边的人快速击杀。”
花刀一边开车一边说到。
“没问题,不过要告诉我原因。”
年抢在我前面说到。
“我带着有枪。”
花刀面无表情的说到。
“那,那东西都有?这不是管制的武器吗?”
我吃惊的问道。
“呵呵,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只能说,你太无知了。”
花刀的语气中似乎有些嘲笑,不过我也懒得和他争辩了,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是不是想不到钢鬓会抢在你前面下手?”
年身子前倾,似乎饶有兴趣的问花刀。
“嗯。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他的名号了。这次确实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我们胜算比较低,争取把邱秋救出来就好。剩下的,再从长计议。”
花刀对年直接说出赌场老板的名号略显惊讶,不过也并没有在意,最后再强调了一下此行的目的。
“害怕吗?”
年没有理会花刀,反倒是突然抓住我的手笑着问了问我。
“嗯。还是怕。但是必须要救秋姐。”
我的手有些发抖,我确实害怕,但是我得去。
“没事,有我在呢。”
年在我的额头印上浅浅一吻,柔声说到。“
“好。我相信你。”
我用力的握了握年的手,似乎,也没那么抖了。
“就是前面了吗,看着就,停车都趴下!”
年看着前方,却突然大喝一声,一把将我按在了座椅上,不过我也被巨大的惯性砸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吱~”
“嘶~”
“哗啦。”
“咣~”
细不可闻的丝线声之后接连一阵的脆响,当我从座位上爬起来的时候,年还保持着手持大剑的姿态,剑尖朝前指着,看上去像是年带起的剑风把前方的挡风玻璃切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两侧的玻璃碎成几块掉在了路面上,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清脆的回音像是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耳边,像是有意营造出恐怖的气氛。
“谢谢。”
良久的沉默之后,花刀抹了一下右脸上的血迹,对年道了一声谢。
“谢谢。”
全程一言不发的翠翠也对年说到,我看到右侧还残存的玻璃上看到了血迹,看来她也被莫名其妙的东西伤到了。
“免了,下来走吧,再像之前那么块的速度,我可不敢保证还能救下你们俩的小命。”
年收回了手里的大剑,上面的热浪仅仅是掠过我的面颊也让我感到焦灼,我不敢想象这剑如果真的砍在身上会是什么效果,会直接烧焦吧?
“是钛钢尼龙纤维。如果没有你出手的话,我和翠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吧。我欠你一条命。”
花刀下车回身捡起了刚才险些将车切开的丝线看了看,再次对年道谢。
“不用。你的命我不稀罕。到时候记得给钱就行。”
年摆了摆手说到,连看都没看花刀一眼。
“好,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绝不推辞。”
花刀对年拱了拱手,似乎也不生气。
“准备吧,你们尽量做到你们说的,虽然说做不到也无所谓。毕竟有这么一出的话,敌人肯定会有所防备,说不定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是视线范围内。”
年拉着我朝前走去,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不再商量下对策吗?如果前面还有陷阱的话怎么办?”
我一边警惕的左右观察着,一边问年。
“来不及了,这第一个陷阱就想致我们于死地,敌人根本没有多余的目的,单纯的杀了我们罢了。所以我不敢保证秋姐的命对于他们来说究竟重要与否。希望他们看到我们没有被那根丝线解决的时候再警惕点吧,这样小秋也能安全点。还有,不要离开我身边,除非我同意。”
年一边走一边给我分析着,最后又紧了紧我的手,十分认真的叮嘱着。
“好。我尽量,克制一下我的怒气吧。”
我答应道,尽管我现在恨不得赶紧冲进去将秋姐救出来,再将那赌场老板人间蒸发。
我和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看着眼前高楼的残垣断壁一点点放大,我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说不定就从什么地方射出来一支箭,就像那晚一样。
“当~”
箭矢撞在了我们身边漂浮着的一块盾牌上,掉在了年的脚边。
“你就只会躲在暗处放冷箭吗?这么胆小还想当绑匪?快点出来放人了,我赶时间,中午饭还没吃呢。”
年双手背在脑后漫不经心的朝着空荡荡的高楼喊着。
“哈哈,奶子不大口气不小!爷爷我就在五楼,有胆子的话就过来吧!只要你活着来到我这里,我自然会放人!”
楼里不知何处传来了放肆的说话声,仿佛吃定了我们似的。
“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我一定撕了你的嘴!”
听到那人下流的评价着年的身体,我怒不可遏的吼道。
“好了好了,你生气就找了他的道了。越是激怒你,你越是要冷静,知道吗?”
年摸了摸我的脑袋,叮嘱道,似乎对那人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
“可是年他,他那样说你,我气不过。”
我涨红了脸,最后也只能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
“好了,他越是出言攻击,就证明他怕,秋姐也更安全,知道了吗?再说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年轻轻的笑了笑,似乎那人说了什么笑话似的。
“好吧,确实,不能找了他的道了。”
我终于是点了点头,尽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只要秋姐能安全,他说的屁话又算什么呢。
“哦对了,你觉得呢?小吗?”
年突然问了问我,一边还用手掂了掂自己的胸部,皱着眉头看着她被红绸裹住的胸部。
“啊?不,不小啊。”
我被年这突然的问话搞了个措手不及,谁上句话还说不在意呢。
“哦,那就行。我不小吧,我只是,裹起来了,对吧?”
年回头对我说着,询问着我的肯定。
“嗯对。年不小,只是裹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到,毕竟年到底多大我是知道的。
“你们搁那说相声呢!不想这个女人死的话就赶紧上来!”
楼里突然传来一声爆呵,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怒气。
“你看,他急了吧。咕计现在正在气的跺脚呢。”
年笑着给我说到,倒是把我也逗笑了。
“咻~”
我连忙朝旁侧挪了一步,却发现突然射出的箭矢再次被一面小小的盾牌挡住。
“别急嘛,这就过来,开不起玩笑真是的。”
年虽然嘴上说漫不经心的说着,脚下的步伐还是不由得加快了。无论如何,秋姐都在他们手上呢。
来到了第一层,我和年警惕的走着,纵使外面阳光再好,这狭长不通透的烂尾楼内也还是昏暗的厉害,偶有狭小的窗口,却没有起到采光的作用,看过去的时候反倒是被照进的强光幌的眼花,更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了。
所幸,直到我们找到上楼的楼梯,都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整个楼层除了我和年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
我本想走在年的前面,可惜总是被年几步追上,最后变成两人并排走动,甚至走着走着,我反倒是被她甩在后面了,不多不少,刚好半步的距离。
来回折返的楼梯上,我盯着年的脚步,一点点的跟上年的步伐,按照现在的速度,在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我就能超过年,刚好半步!
可惜事与愿违,年飞快的跨了一步,竟是跳了四级楼梯。
“嘭。”
我抬头望去,一个人影应声倒下,手里的砍刀掉到地上发出“咣当”的一声,胳膊也奇怪的扭曲着,看样子是折断了。
“看哪呢?专心点,大意可是要丢掉小命的。”
年转头厉声呵斥着我。
“啊啊好,我知道错了,我刚才,走神了。”
我红着脸追上了年,小声的说到。
“唉,没事,我不用你保护,我是要保护你,不用那么要强。”
年拉着我的手安慰道。
“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我的视线在地板上来回扫描,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看什么。
“保护好自己,懂吗?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你更要打起万分的精神。”
年抬起头望着我,语气柔和的安慰到。
看着年的眼神,我觉得我应该蹲下一些。
“走吧,现在的你,就安心的躺在我的怀里吧。”
年拉着我继续走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年似乎很开心。
当我们来到第三层的时候,在上楼梯口发现了一片凌乱的脚印,看上去走的很慌张,似乎离开是临时决定的。
不出意外的,我们在第三层没有遭遇到任何袭击,联系在入口处的脚印,应该是看见了我们在第二层的状况了,应该是打算把所有人集中到第五层再把我们击杀。
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原本我以为会没有人的第四层扑面而来就是几支暗箭,都被漂浮在周围的小盾牌一一挡下,如果没有这小盾牌的话,我躲不开剩下的两支箭。
年伸手一握,手里的箭矢就化成了焦炭,轻轻一捻,就变成了飞灰飘落到地上。
“我说, 你怎么不讲诚信呢?不是说在第五层吗?难道这是给我准备的惊喜?”
年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少说有二十多个,有的拿着弓弩,箭头上还往下滴落着透明的液体;有的拿着刀剑,就算在昏暗的楼层里也闪着阵阵寒光;有的拳头上绑着绷带,身上大块大块的肌肉一看就蕴藏着爆炸的力量。
“呵呵,我为什么要讲诚信呢?倒不如说是你自己傻,我说什么你信什么。怎么样?吓到了没?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穿着半拉西装的男子,面黄肌瘦,脚步轻浮,脑袋上的一撮屎黄色的头发格外显眼,我一看就知道,这人就是那天在樱桃酒吧想要对秋姐动粗的男人,也就是秋姐口中钢鬓的儿子。滑稽的是,这人下半身居然只有一件花短裤。
“一般,要不是拿在手上看了看,我还以为是几只蚊子呢。”
年甩了甩手,将手心里残留的粉渣说到。
“哼,嘴硬。不过,这个惊喜你们肯定会喜欢的。毕竟,这种场面可不多见呢,哈哈哈!”
黄毛得意的笑着朝着身后的一块白布走去,然后,拉下。
当白布落地,我看到了我从出生到现在最丑陋的画面。
秋姐头发变得杂乱不堪,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白色浊液,将头发粘结在一起;眼泪也冲洗不掉写在秋姐脸上那些污秽不堪的字,顺着脸颊滴落下去,里面含有的盐分恐怕会让胸部的淤青雪上加霜吧;她的双腿被向后绑到了椅背上,将小穴暴露无遗,一个光头的裸体大汉正按着秋姐的身体将自己粗大的阳物插进秋姐的私处来回抽插着,被挤压出的精液甚至都溢了出来滴到了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比秋姐虚弱的呜咽声都大。随着裸体大汉的一声闷哼,将他的阳物尽数插进了秋姐的身体,尽管秋姐瞪大的瞳孔里满是恐惧,拼命摇头也无法阻止这一切是发生,只能被按住灌进大量浓稠的精液。等到大汉将自己的阳物拔出,秋姐的小穴痉挛着一下一下的喷出无法容纳的精液,而秋姐早已脑袋一歪没了意识,睁开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神采。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要不是年一只手抓住我示意我不要动,我现在就会冲出去把那狗杂种的脸撕碎。
“待会,你不要动,知道吗?”
年转过来对我说着,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躁动起来,被年插在地上的大剑散发的光芒也逐渐明显,在这昏暗的楼层里更是耀眼。
“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允许你说你最后的遗言。”
年将身旁的大剑拔了出来用剑尖指着黄毛说到。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年这个样子。明明周身都快烧起火来了,但却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
“切,还硬撑。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个女人之前不让老子上,这下,我玩够了,我的手下们也都玩够了,你们也来了,她,也就没用了。邱秋,你现在可以去死了,感谢我的慈悲吧,你的苦难结束了。你们,开始吧,杀了他们。”
黄毛拿着一把小刀走到了秋姐的身边,一只手拍打着秋姐的脸颊,自言自语道,说着,就要将手里的小刀按进秋姐的脖子,随着黄毛的下令,周围早已跃跃欲试的打手们也朝我和年冲了上来。
我不能再等了,就算我会有危险,就算年事后责骂我,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
不过就在我刚刚曲腿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只见一道红光闪过,身后留下的火焰还未燃起,年就已经冲到黄毛身边,他连脸色都来不及变化,年那形状奇怪的大剑距离他就不过两指了。
“叮~”
“嘭!砰砰砰!”
“咣当。”
年的攻击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挡了下来,不过那道影子也承受不住年的攻击,到飞出去接连撞断了三根混凝土柱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了下来,他的刀也变成了两半,烧黑的刀身像是垃圾一样划过掉在地上的白布滚到了远处,也只在白布上留下了两道黑色的痕迹罢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周围打算一拥而上的打手们愣在了原地。
来人正是钢鬓,那赌场的老板,他本想用右手撑着地面爬起,可惜烧的焦黑的右手拐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他的身子也再次倒地,震起一小阵灰尘,只能另外换手试图爬起来。
“嘭!”
只听一声枪响,钢鬓闷哼一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枪也断成两截冒着白烟。当他撑着地面颤抖着站起身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左手只剩下了四根手指。
“呃啊!”
被年吓傻的裸体大汉闷哼一声,当他胸前的刀尖从他身后拔出的的时候,他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花刀跨过那人的身子一瘸一拐的朝秋姐走去,将秋姐身上的绳子割开后心疼的把秋姐抱在怀里,随后红着眼睛瞪着周围的打手怒吼道:“你们!都得死!”
花刀站了起来,拿着他的刀就朝离他最近的弩手冲了上去,等到他抹了那弓弩手的脖子,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朝着花刀冲过去。
“咳咳,杀,杀了他们!杀一个,每人奖励五十万龙门币!”
扶着墙勉强站起的钢鬓对这边吼道。
面对巨额的奖励,原本在外围看见年的恐怖动作后准备趁机开溜的人也热情高涨,冲进了人群想要迅速拿下面前浑身是伤的五十万。
“所以不要着急,有我呢。”
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到。
“呃,确实,换做是我,恐怕来不及。我们还是先去帮花刀吧,他一个人身上还有伤,应该应付不过来。”
我对年说到,毕竟全程我像个观众一样的也不好。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把这当成是第一天的实战训练,不过要当心哦,他们可是真的会砍下来哦。”
年最后摸了摸我的脑袋叮嘱了一句。
“放心,我姑且还算不错,毕竟当时近卫局的测试我都能通过呢。”
我对年微微一笑,转身就冲进了人群,趁着打手们围殴花刀的时候一拳就放倒了一个正准备放冷枪的弓弩手。
这些人似乎忘记了一直愣在原地观战的我,让我一路冲进人群来到了花刀的身边,顺便还放倒了三个弓弩手,不过偷袭的成分很大就是了。
“呵,你怎么来了?不怕死吗?”
花刀抽空问了我一句,不得不说,面具被打掉的他面相还真的是很吓人。
“切,别想多了,我是把这当作训练的,不过需要你帮我分担一些火。”
我本想耍帅的呛花刀一句,可惜话还没说完,一把砍刀照着我的脸砍下,我下意识的躲闪,侧身的同时却又看到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拳头袭来,只得狼狈的顺势倒在地上一滚躲开了攻击。
再次翻身站起时,我只能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对我虎视眈眈的人群,还得不时提防远处弓弩手放出的暗箭。
等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当这群人发现就算花刀受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了时,更多的人将目标转向了我。
面前一个拳头上缠着绷带的大汉率先耐不住了,只见他向前踏出一步,将地板上厚厚的灰尘都溅起老高,随后朝我迅速打出一记直拳,这要是被打实了,我的鼻梁骨恐怕会瞬间折断,当场丧失战斗力。
面对有我小半张脸那么大的拳头,我果断选择避其锋芒,双腿一弯,让那大汉的拳头近乎是擦着我的头皮掠过,头发似乎都被他带的生疼。不过我一刻都不能停歇,趁着他出拳还无法收回的时候,我竖起两根手指,直扎他的腋窝。要是扎实了,他短时间内那只胳膊应该是不能动弹的了。
如我所愿的,我的手指戳到了他的腋窝,他也痛苦的大叫一声,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瞬间举起另一只手朝我的右脸砸来,拳头上似乎都带起了阵阵劲风,恐怕能一拳把我打出脑震荡来。
已经来不及躲闪了,我只能尽力的把右臂朝着他的拳头挥去,左手也按在右手臂弯,希望能尽可能减小这一次的冲击。
更令我意外的是,被一拳抡倒在地的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脑袋也没有预想中的眩晕。可惜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给我惊讶了,前方一把刀竖直朝我劈来,我只能双手朝地面一拍将自己竖了起来,躲过利刃的同时还顺带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将他踹的飞了起来,竟是划过了人群。
就在我内心窃喜的时候,一面金黄的小盾牌飞到了我的面前,只听“当”的一声,一支箭矢掉到了地上。
我不由得收起了笑容,这才解决了一个,还有一群呢,还得防着周围放冷箭的弩手,切不可大意。
被我戳到腋窝的大汉怒不可遏的朝我跑来,挥舞着他的左手想要钳住我的脖子,可惜盛怒之下他本就架势松散,右手不能动弹的他跑起来像个摇摇晃晃的破水桶,漏洞百出。
轻而易举的躲开他的手后脚下一勾,他顺着巨大的惯性摔趴在地上滑出好远,没了动静。
我终于是有一点点的时间伸长脖子望了一眼,只见年抱着昏睡的秋姐,用空闲的手给我点了个赞。
我只能在心里笑笑,一刻不停的投身到下一场战斗当中去。
围在我周围的人没有因为同伴的倒下有任何胆怯,想必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五十万的龙门币罢了。
“都闪开,我来射死他!”
一名在外围的弓弩手大喊到。
“砰!”
就在我准备试着闪躲他即将射出的弓箭时,他的脑袋却像是被埋进了鞭炮的西瓜一样炸裂开来,白色的脑浆和炸出的血液混在一起,粉红腥臭的液体向外激射着,模样煞是恐怖,一时间震住了所有人。
“砰!”
枪声再次响起,又有一个人的脑袋炸开。
“快走!刚才那个狙击手还在!”
其中一个人吆喝着,众人瞬间四散而逃,全都朝着楼梯口涌去。
“休想!你们今天都得死!”
不过花刀一闪身堵住了楼梯口,手上的长刀朝下滴落着血液,不远处还有几具尸体,血液一直流到了花刀的脚边。
看上去是挺吓人的,不过我还是看到他的脚踝很不自然,他依旧有伤在身!
“你要我们死?!那我们先要你死!!”
看到唯一的逃生通道被堵住,一众打手拼了命的朝着花刀攻击着。
“砰。”
随着一声枪响,最后一个弓弩手也应声倒地。
花刀不断的挥舞着他的长刀,挑开一人挥来的刀,随即刀锋一转,划开了面前人的脖子,鲜血喷到了朝他右脸打来的拳头上。被一拳打翻的他还顺手在另一人的大腿上开了个大口子。
“叮~”
一把金色的小刀掉落在了我的脚边,来不及多想,面对面前这人的疯狂攻击,我只能捡起小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匆忙的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年在对我笑,手里的小刀似乎也散发出了徐徐的热量。
我抓着小刀冲进了人群,帮花刀挡下了即将砍在他脖子上的刀,然后朝着挥刀的人冲去。
终于,在肩膀上挨了一记重拳后,我把小刀插进了面前这个大块头的脖子上,鲜血喷了一地,被灰尘包裹着,形成了一个个暗红色的小液珠。
“呼~呼~呼~”
打了这么久,就连我也气喘吁吁的了,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花刀早已躺在了地上,再没有力气挪动一下了。他身下满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那些打手们的了。
“好了,现在就只剩你了,还有什么遗言吗?要我给你个痛快,还是让他来?”
年将秋姐安安稳稳的放在了全场唯一还算干净的白布上,朝钢鬓走去,最后还指了指我。
“如果,我听你的,你能,放了我儿吗?”
钢鬓背靠一根巨大的水泥柱慢慢朝下滑去,哀求着年。
“我们,先回去了,这两人都需要治疗,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翠翠一只手抱着花刀,一只手抱着邱秋对我们说到,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
“嗯,好,我们再问些事。”
年对翠翠招招手说。
“好了,你应该有事要问他吧。”
年指着钢鬓对我说到。
“嗯。老师,关于五年前那家倒闭的孤儿院,你应该直到不少事吧?”
我强忍着怒火问道。
“哦?你说那个家伙啊。呵呵,我当然记得,全贫民区最爱管闲事的家伙,就属他了。”
钢鬓嘲讽的笑了笑。
“我不许你侮辱我的老师!”
我说着就要冲上去揍他,甚至恨不得用手里的小刀把他碎尸万段。
“别急,听他说完也不迟。”
年拉住了我,示意我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么久的事,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是他撞见了我倒卖毒品,还把我和我的客户揍的鼻青脸肿,甚至把我报给了近卫局,要不是我给近卫局塞了不少钱还请我的哥哥保了我一手,说不定我现在还在监狱里呢,呵呵。”
他似乎对我的威胁并不在意。
“虽然如此,可是我最大的客户没有了,其他的客户听到这件事后也纷纷和我断了联系。既然他要断我的财路,那我自然要杀了他,这不是,很合理吗?”
“你!为了钱你居然要杀了我的老师!”
我忍无可忍,纵使有年拦着,我还是一脚踹到他的脸上。
“好了,既然说完了,就送你上路吧。”
年面无表情的说着。
“送我上路?呵呵,是我送你们上路吧!”
钢鬓的气势突然一震,扯开了他的衣服,漏出了他胸口的源石碎片,他原本伤痕累累的双手也开始爬满了源石碎片。
“不好!年!快!”
可惜我还没说完,年将她整合好的盾牌推到了我身前。
“轰!!!!!”
一股强烈的冲击波以钢鬓为中心向四周传来,震的整层楼都颤抖不已。
“撑住,等我!”
年被冲击波震的撞碎了墙壁倒飞出去,只来得及对我喊四个字。
我从盾牌下爬出,照面就是一把漆黑的长刀朝着我的喉咙袭来,我只能用手中的小刀抵挡,尽可能的让它偏移方向,最终穿透了我的左肩。
当我滚到一旁的时候,我才看到,这长刀是从钢鬓的手上长出来的!他是个感染者!
“死!”
钢鬓再次朝我袭来,即使我拿小刀挡住了他的刀刃,巨大的力量还是将我拍飞了出去,撞在了旁边的墙上,一时间竟看不清前路了。
视野中,一团漆黑的东西再次朝我扑来,我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朝一侧跳去。
运气不错,成功的躲过了钢鬓的飞扑,将我的死亡时间延缓了那么一两秒。
一击不中,钢鬓很快的扭转身子再次朝我扑来,还未稳住身形的我自然是被他扑倒,就算我已经努力避开了他双手上长出的刀刃,他的头撞在我的肚子上还是把我顶得胃里泛起了酸水,眼中冒起了泪花。
随后我被他重重的甩在了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钢鬓抬手就要把漆黑的刀刺下,我只好再试着看能不能打歪他的刀刃,可惜左手无力的我这次仅仅让他刺向我脖子的刀偏移了一点,只护住了大动脉罢了。
温热的液体喷涌出来,但我直到我还有呼吸,我不能一味的防守了,我必须杀了他。
趁着他收手的时间内,我举着手中的小刀朝着他的脖子扎去,谁知他根本不管我手中的小刀,我顺利的扎进了他的脖子,但是,他的刀也再次瞄准了我的心脏。
我只能尽力的抬起左手,看试试能不能让他的刀偏移一些。
可惜,我还是太弱小了,漆黑的刀刃划过我的手掌,似乎连我的骨头都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最终刀刃扎进了我的胸口,我顿时感觉似乎什么东西被戳破了一般,“嗤嗤”的声音也印证了我的猜想,我的肺大概被开了个大口子。
更令我绝望的是,钢鬓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尽管我的小刀已经扎穿了他的脖子,他只是抽出他的刀刃,再次对准了我的心脏。
“要结束了吗?”
我看着昏暗的楼板想到。
“唰~”
只见一道红色的火光闪过,钢鬓的身子就被削掉了一半,倒下的刀刃仅仅是蹭过我的脸颊,也划出了一道伤口,不过流出的鲜血跟脖子和胸口上冒出的鲜血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都怪我。我大意了。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年慌张的跑了过来一脚踢开钢鬓还压着我的半截身体,抓住我的手问道。
“年,我,呃~”
我的一侧肺被切开了个大口子,导致我说话都断断续续,就算想要擦掉年眼角的眼泪,也因为失血过多没了力气,胸前的口子还煞风景的“嘶~嘶~”的响着,就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楚我说的话了。
“你不要动。我来。对。你不是喜欢喝奶吗。你等我。你不喜欢喝太甜的。你马上就好。我马上,呜呜呜,我调整身体,来。快喝。这个能治疗你的伤。咳咳,快,喝啊。”
年一把将胸前的那块布扯掉,将饱满圆润的胸部凑了过来,将粉红的小樱桃塞进了我的嘴里,一只手用力的挤着,一丝甘甜的乳汁流到了我的嘴里,可是我也只能让它自行流下,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我有些视线模糊了。
“年。没。没用。了。”
我尽力的想要把话说清楚,可惜像个破皮球一样的我说话都在漏气,胸前渗出的血液甚至变成了粉红色,从年的胸部中间流了过来,大概是吞进去的乳汁混进血液里流出来了吧。看来那一刀连带我的气管喝和食道都切开了呢。
“没事。我会救你的。呃呜呜呜~对。我的血。我的血可以!你一定会没事。我会保护你。呜呜~你看着我,不要睡!就一会儿,没事的。呜。”
年一边说着,一边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金色的血液滴落到了我的伤口上,还混有大量的泪水,里面含有的盐分倒是让我疼的清醒了一丝。
“年。”
我再次试着说到。我已经有预感了,脖子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血液,就算不是主动脉,但长时间的失血已经让我感到头晕恶心,身体已经在发冷了。
“不。不行!我的血液不行。不等你恢复,你的寿命就耗尽了。呜呜呜~怎么办?不行。我给你。包扎。呜咳咳。没事。你会好起来的。”
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然后慌张的把自己的手拿开,最后从自己的外套上撕下布条,勒住我胸前的伤口环绕一圈,倒是让年的眼泪不会再沾到伤口了。
“对,去医院。你们的医院厉害。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说着,年连裸露在胸前晃荡的两颗果实都不管,公主抱式的揽住我就要往外跑。
好在年的这个姿势能暂时把我肺部的伤口贴合住,让我有机会说句话。
“年。听我说。别走。就这样。这样才能堵住我肺上的伤口。我才能。说点话。别哭。听我说。”
我想要伸手摸一摸年的脸颊,却只能动动手指钩住了年的手指罢了。
“呜呜呜哇~~为什么。我不要这样。都怪我大意了。呜呜呜呜~如果我当时能够一下解决他。就不会这样。呜呜呜呜都怪我。”
年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露出来,可惜大股大股的泪水趟过脸颊,也顺便拿带出了年的哭声,红红的眼眶是那么不和谐,让我看的心疼。似乎比心旁边的口子更疼。
“不哭。听我说。我都知道的。今天早上。我梦到了。”
我断断续续的说到。
“什么?你。都梦到了?!这个灾厄预兆。呜呜呜哇~~~~~~~~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短!明明我们相识一个月都不到啊!”
年瞳孔猛地瞪大,微微颤抖的目光暴露出了惊恐,随后放声大哭到,整个楼层都回荡着年的哭声。也许,传的更远。
“没事的。没事的。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很开心。所以。我想要。成为。你的。力量。”
我尽力的想要看清年的面颊,可惜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只能尽量把话说清楚。
“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其中的痛苦,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不想你承受更多的痛苦了。你那一份血液没关系的。”
模糊的视线里,大概能感觉到年在摇头,把泪水均匀的洒在了我的脸上,居然打的我还有点疼,不知道这泪珠到底有多大。
“没事。我。想要。成为。你的力量。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求你了。快。来吧。我已经。看不清你了。”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让我感到万幸的是我还能感觉到鼻头一酸,泪水从脸庞淌了下来,比我的脸温热多了。
“如果。呜呜呜。好吧。你会。在我的盾牌里。永远。在一起。”
年泣不成声,缓缓的蹲下,准备把我放平,开启这个术式。
“听说。术式。持续时间。内。我都。不会死。直到你。吞下。心脏。刚好。可以。和你。多。说说。话。明明。我没有。说够。这样。可以。多。说话。好。”
我的力气已经随着我的血液流逝慢慢从我的身体里溜走了,说话,都快要变得一字一顿。
“就。从左边。开始吧。左。早就。没。知觉。会。好受。不疼。”
我断断续续的给年提出了建议,想要开玩笑让年不要那么伤心,可惜说出来却堵得慌,让我胸前包裹的纱布都被浸透了,不过还好,不再感到疼了。
“真的,要这样吗?会很疼的。也不是,所有血液都会回来。”
年用颤抖的声音再次问我。
“没事。这样。能。多。说话。好。不用。担心。我。开始。”
我怕我撑不到术式开始就没了生息,催促着年,虽然说的话像是在吹气一样。
“呜嗯!哈~遇到。你。是我。这辈子。嗯。最。幸福的。之一。老师。救了。第一。你。救了。第二。次。”
年张口咬住了我左手的一根手指,在颤抖的牙齿中间抖落之后,第二次才稳稳的衔住,然后,咬下。果然,就算原本没有知觉,还是会疼。很疼。就像年说的那样。
“不是。你。我。那晚。就。死。了。所以。多。活的。几天。都。是你。送的。”
感受着年的利齿咬住了我第二根手指,轻而易举的折断了我的骨头,扯下了我的皮肉,不过一股温热呃液体流过了我冰凉的手指,倒也不算太坏。
“你。美丽。强大。又。救了。我。一次。我的。命。都是。你的。所以。不用。自责。不怪你。”
年啃到了我的手掌,我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不过比之前吹气的声音清楚一些,倒也不算太坏。
“你。居然。愿意。为我。献出。身体。明明。我。一事。无成。你。还。爱我。我。感激。不。尽。”
半只手臂已经被年吞进了肚里,可惜年的哭声逐渐大了起来,温热的泪水也不能让我感到热量了,不过,年离我近了些,看的更清楚了,倒也不算太坏。
“可惜。我。食言了。我。没有。让你。种到。兰花。甚至。没。让你。看到。对不起。”
半块肩胛骨已经被咬碎了,不过从感觉来看,我的骨头并不是什么难啃的东西,看来不会咯到年的牙齿,划破年的嘴巴,倒也不算太坏。
“我也。没有。让你。吃到。我。做的。饭。真想。听听。你的。评价。和你的。那位。弟弟。相比。如何。”
大概已经到心脏了,年的哭声已经有些大了,我只能隐约听见自己的话,也不确定到底说出去了没有,不过快要结束了,倒也不算太坏。
“我。爱你。如果。有。下。辈子。不。不要。下辈子。等会儿。我。就能。永远。陪着。你了。”
年的尖牙不费吹灰之力就划破了我的心脏,喷出的些许血液却怎么也染不红年的脸颊,年的泪水似乎比我剩下的血液还多,如果不是没有力气,我真想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她不要苦了啊,不过马上就能成为年的力量永远守护年了,倒也不算太坏。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
当年吞下最后一块心脏,我也闭上了眼睛,没了知觉,虽然无法再活下去了,但不会听到年的哭声,也就不会太伤心了,倒也不算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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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结束,年独自一人坐在高楼的顶部摆弄着自己的盾牌,被半拆解的盾牌漂浮在空中,年的手里抓着一小块光洁的骨头,上面似乎还隐隐散发着血腥味。
年身后的朝阳半边浮起地平线,不过并不怎么好看,一点也不红,还没有年的眼眶红。
“骗子。你不是说,连自己的骨头镶在哪都想好了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