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离 伤心之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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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石柱森林。黄昏的阳光照射在惨灰的森林里,透过树叶,撒下仿佛尸斑一样的光。乌鸦无聊地立在墓碑上,透露昏黄的眼瞳,看向走进森林的一行人。一个拿着法杖,带着漆黑斗篷的人影迅捷且无声地行走着。他的身后,有着许多跟他同样的身影的紧紧跟在他后面,稳步前进着,透露着萧杀的气势,仿佛百万铁甲雄兵。奇怪的是,所有的人影都仿佛幽灵一般,漂浮在地面上,分明他们身上能看出在阳光下偶尔闪烁的金属的光泽,但他们却没有在草地上留下任何脚印。他们仿佛只存在于幽冥的军队一般,在活人的世界上留不下任何痕迹。空荡荡的存在感与仿佛泰山压顶一般的压迫感交织在一起,透露出一股诡异感。

  

   一行人行进了一会儿,来到了曾经独目巨人所在之地。巨人巨大的头颅横在地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天空。一只四脚蛇爬上他的眼球,看了看这支队伍后,吐了吐嘴里的信子,转身离去。整片土地都被血染得通红,显现出暗红的胭脂色。不远处,巨人的伤痕累累身躯依旧跪在那里,上面的伤口处早已没有血液流出,断口处的肉质呈现暗红色,苍蝇在那里成团的飞舞,发出嗡嗡嗡的噪音。

  

   “呵……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拿着法杖的法师冷笑一声,掀起了兜帽。早已苍白的头发从他头上倾泻下来,能从下端带着的点点褐色能够看到他曾经的发色。原本俊美的面庞变得惨白,眼窝深陷,皮肤仿佛干枯的树皮一样贴在脸上。显然,这是一位死灵法师。

  

   “啧。至少两三天。”为首的法师说。旁边的队伍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站着,仿佛与森林融为一体。法师回过头,撇了撇嘴,无趣地摇摇头,“带着这些家伙,果然是真无聊啊。”伸出手,露出瘦骨嶙嶙的手指,指向巨人,对旁边的人说:“去把他的心脏取出来。”队伍中走出了一个人,缓缓地走到巨人身边,一把抽出背后的双手剑,刺进了巨人的胸膛。剑微微晃动,将伤口撕裂。他又拿出一柄剑,剑光一闪,一大块暗红色的肉掉落在地,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蛆虫。

  

   那个人毫不在意,将剑收回,也不驱赶那些围绕着他的苍蝇,木然的,仿佛机器一般地把双手伸进伤口,稍微用力,一颗硕大的心脏被他从尸体里拔了出来。拉齐似乎忘记了巨人之心这个东西,仅仅带回了一个猎物。黑影走到那个法师面前,恭敬地单膝跪地,将心脏递了上去。

  

   “倒是捡了便宜……”法师并没有接过心脏,而是走过了跪在地上的剑士,伸出双手,一个红色的法阵在他身下显现。他低声吟唱着咒语,忽然,在他面前,大片土地轰然塌陷,地底传来隆隆的响声。那些仿佛军团一样的人依旧稳如磐石地站在那里,包括那个单膝跪地的剑士。他们仿佛石像一样,外界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轰!”一个巨大地,仿佛花骨朵一样的东西直冲云霄,又缓缓下落,露出仿佛花苞一样的口,默默地看向法师。“全知造物,法拉·克亚。知晓万物存在的渊神啊,在我的呼唤之下,苏醒吧。”法师念着他的名字。他一挥手,剑士直起身,走向钱,把巨人之心扔了进去。大花骨朵内部出现了仿佛进食一般的嗫嚅声。忽然,一阵紫雾喷涌而出,花朵骤然绽放。

  

   “真是壮观啊。”法师在心里说道。绽放的大花朝向了他们。花瓣内部是一张张人脸,或哀伤,或哀痛,或哀戚,或哀怜,描绘出一副悲戚的众生相。原本应该是花蕊的地方,依旧是一颗巨大的肉球。法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打开之后,是一个早已断气的,幼小的婴孩。他将婴孩递过去,球中伸出了一只手,将婴孩拉了进去。肉球炸裂开来,或者说,是一只只手打开,漆黑的手一层层绽放,露出了最内部的核心——一个巨大的眼球。眼睑睁开,看向一行人。忽然,瞳孔裂开,一个低沉却巨大的声音从中发出。

  

   “欢迎,伟大的暗法师惠艾特·布罗斯。”法拉说道,“汝身后的……应该就是那五十位勇者的肉体了吧?”

  

   “能被您知晓在下的名字,在下由衷的万分荣幸。”惠艾特对着巨大的瞳孔躬身行礼到,“真不愧是伟大的全知之眼。”惠艾特布罗斯,整片大陆上最声名狼藉的暗法师,精通死灵魔法。他四处寻找强大的勇者,偷袭并杀死他们,用他们的身体炼制成了最强的血肉傀儡。人们在称呼他的时候,习惯将他叫做“暗法师惠艾特和五十只傀儡”。

  

   “汝唤醒吾,是有何事?”法拉说。

  

   “有一个疯子,追杀了我几十年……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惠艾特说,“作为交换,我会将束缚您几万年的法阵彻底铲除,让您的伟大灵魂回到无尽位面。”

  

   “成交。现在,吾将为汝揭晓,王的经历。”紫雾笼罩了惠艾特。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着一幅幅画面。

  

   “偏远的北方之城,弗拉伦达。”法拉的第一句话就让惠艾特大吃一惊。这座城市繁荣伟大,无数诗人竞相传颂,然而,他早就埋葬于历史的尘埃中,化成了一片灰。

  

   法拉无视了他的震惊,他的声音还在继续。“魔族的战士与精灵的娇儿坠入爱河。他们的子嗣,他们爱情之结晶,则是棫六衡。”法拉的声音仿佛从远古传来。“他强大无比,他是比肩众神的人类。他的存在即是对神明的挑衅。他亲手杀掉了因为失心疯而虐杀他母亲的那个男人,他的父亲。

  

   他学习武艺,成为了北方重地的君王。他集合了北方的战士,压制了魔族的猖獗,与巨人族签署盟约。他被称为:‘北地的大君’。

  

   他带着北方军队,四处征讨。他冷酷无情,他无人可敌,他功名盖世,皆令尔辈绝望。

  

   他带着军队,入侵南方诸国。在身边出现了叛贼的情况下,他的部队折戟沉沙。但他成功逃出了包围圈。他留下誓言,一定会杀死叛徒,一定会屠杀所有的南方之民。

  

   他再次回来了,带着他的十万精兵……他的全部家当。

  

   南方诸国进行了抵抗。然而,无论他们做什么,大君的意志不容质疑。

  

   耗尽了南方精锐的百万大军,在他的铁骑之下灰飞烟灭。

  

   他横扫南方大陆,他罪孽深重,他杀生无数。他是这片大地上,最高明的战士,最残忍的屠夫,最卑劣的阴谋家。

  

   然而,南方是神明垂爱之地,他的铁蹄践踏了神庙,他带来的战火焚烧了众神的雕像,他的战斧屠杀着神的信徒。他带着战利品回到北方,并给了南方的凡王们一个命令——拆掉自己领地里的所有城墙,向北方的大君臣服。南方的人惊恐不已,拆毁了城墙,在自己的王宫里瑟瑟发抖。

  

   就在大君和他的将士们在北府里畅饮,天神忽然将怒火倾泻。高空落下天雷与陨石,夷平了城镇与村庄;大地张开巨口与利牙,吞食战马与家畜。他的军队难得地败了——因为他们找不到敌人的位置。

  

   他的军队,国家,人民全部消亡,只有他,侥幸逃脱。他忠实的副官替他挡下了本该击杀他的惊雷。而他被埋在尸体之下,待他爬出,满目疮痍。

  

   他拿着武器与工具,夷平山脉,以此建立通天的高塔,他踏上了高塔的楼梯,向天空进军。

  

   天使们拿着燃烧的剑,阻挡了他的征途。经过了无数场恶战,他伤痕累累,天使血流成河,尽数凋落。天空因为天使的血而染成了血腥的赤色。

  

   他拖着早已残缺的身躯,拿着断剑,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甲胄,踩着天使的尸体,将血污带向了众神的宝座。

  

   他的双眸仿佛利刃,摧毁了众神的威严。

  

   然而,在与神明达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协议之后,他却成了神明的代言人。”

  

   “原来如此……”惠艾特若有所思,身为暗法师,他知道太多比这还离谱的故事。这些算不了什么。

  

   法拉还在叙说着上古的传说。他的声音带有一种莫名的磁性,让人的眼前浮现那一张张画卷。

  

   “众神为他们的新战士准备了一切。他们赐予他太阳光所织成外袍,让他长生不死。

  

   他们赐予他可以砍到世界之树的战斧,让他惩戒众生。

  

   他们赐予他伴风的足左靴和熔岩凝聚而成的右足铠,让他踏平一切。

  

   他是神的利刃。却依旧是凡人之体。他是人类的敌人,也是神明的眼中钉。他终将倒下,孤立无援。”

  

   “那么,另外那个呢?”惠艾特说,“那个法师,那个精灵,他是什么?”

  

   “吾不能,不敢,不配去妄言。他是月神的子嗣,而吾只是月神的仆从。他强大无比,他身份尊荣。”法拉留下这几句话之后就再也缄口不言。惠艾特知道,自己终究是问不到什么。

  

   “现在,我还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惠艾特说,同时,一个法阵在他脚下出现,法拉知道,自己的自由要来了。

  

   “……汝要释放亡者的怒火。”法拉说,“吾会替汝打开裂缝,而吾会得到,众神所应允的自由!”

  

   “打开吧。”惠艾特说。花瓣一样的外壳依照刚才的层收回,惠艾特只觉得眼前一亮,法拉巨大的躯壳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刚才它所在的洞穴。向下看去,不是形象中的深不见底的洞穴,而是一个湛蓝色,虚无缥缈的空间裂缝。忽然。地底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大地发出了哀鸣,一只被腐烂的皮肤覆盖着的手骨破土而出,它扶着地面,将自己捞了出来。旁边的土地上,一只又一只这样的亡灵从地里走出,仿佛那个洞连通的是地狱一般。

  

   “去吧,撕碎那些活着的生物,撕开他们的皮肉,毁掉他们的村庄,杀光他们的家畜,焚毁他们的土地。”惠艾特说。无数亡灵大军从那个洞里走出,浩浩荡荡地向森林外走去。

  

   “那么,这样的局面,你要怎么选择呢?”惠艾特笑了笑,他用法杖敲了敲地面,一个巨大的法阵从他的脚下展开,笼罩了他和那五十个随从。忽然,他停下来,对一具傀儡说:“你去跟他们一起,向福塞拉斯前进。去摧毁那里,把那些人全都变成亡灵。”傀儡点了点头,跟在亡灵后面,走了出去。阴影笼罩了他们的脚步,也使得森林重新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除了那瘆人的笑声。

  

   “珍宝之城……即将化作一片火海。”那个声音回荡在森林中,在林海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福塞拉斯里的人们似乎不知道大难将至。砝码与骰子碰撞的声音依旧在赌场中响起,一杯杯美酒依旧被送上餐桌,不少人走进妓院酒馆,将道德和衣物一起抛之脑后寻欢作乐。穷奢极欲的生活仍在继续。甚至连那些冒险者,和在刀口舔血的雇佣兵们都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去哪里游耍。在这个城市里你会忘记曾经与未来的一切,只剩眼前的享乐。

  

   影子也伴随着光而出现。城主府的地下室里,上演着一副地狱般的光景。赤身裸体的男人们围着被束缚住手脚的眼镜法师,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少女的衣物除了那对白丝之外被尽数褪去,一个项圈栓在她的脖子上,随着少女的移动而轻轻地晃荡着。修长的双腿被迫向两边分开开,呈现出淫靡的M形。原本干净整洁的丝袜被撕出了一道道口子,本就不多的腿部脂肪从洞中鼓出。白丝上流淌着粘稠的,略带黄色的浊液,无不彰显着那个女孩的遭遇。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腕上的精液流淌过的痕迹早就凝固,仿佛被鼻涕虫爬过一般。可能正是因为双腕的无力,她才能避免替那些男人撸动那个带给她痛苦的器官的命运。她的眼神早已无光,嘴里塞着自己被扒下来的内裤,被口水和泪水打湿。

  

   两根巨大的肉棒在她体内穿梭抽插,压平了甬道中的褶皱,并在地面留下了一个由精液积累的水洼。一个男人趴在她的胸上,吸吮着那对不怎么有规模的乳房。她的小腹上,呈现出圆柱形的轮廓上下运动,并越来越快。她忽然希望自己曾经是一个嗜性如命的荡妇,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如此肆意的凌辱被迫感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

  

   两天,整整两天,阿砖都被困在这样的一个地下室的环境中。这里仿佛是绿洲里的流沙沙漠,天堂里的恶魔囚牢,将无助的她困在其中。她被戴上了束缚魔力的项圈,受尽凌辱。忽然,两股灼热的液体充盈着她的腔内和肠肉。她无力地伸直了腿,几个小时之前,她还能发出求救和娇喘,现在的她仿佛一个断了线的玩偶一般,任人玩弄。她能感觉自己被翻了过来,眼镜一下子掉在地上,原本塞在嘴里的内裤被拔了出去。她刚想呼吸,还没吸进去一口气,又一个男人蛮横地扭过她的头,肥腻的舌头混杂着烟草和酒的味道,不讲道理地闯进她的嘴里,掠夺着她的呼吸和口水。就在男人的舌头离开之后,她的小嘴就又被一根腥臭的肉棒塞满。屁股上传来了啪啪的声音,与之俱来的还有一阵阵刺痛,她知道,又是那个看守在拍打她的屁股了。男人们粗俗的调笑和怒骂,她早已听不清,只能感受到一阵阵来自肉欲的折磨。

  

   “救……命……”她一边被迫吞吐着肉棒一边在心中无声地哭喊。外面的灯红酒绿还在继续,构现出强烈的反差。人们仿佛将黑夜倾倒在了她身上一般,她的身躯成为了这个黑夜中角落里的残缺物,无人在意。肉棒在她的嘴里一阵抖动,大量的粘液被射进了她的喉咙中,男人用力向前顶着,强迫她喝进去。

  

   大约过了一小时后。

  

   “啊……啊……呜……”少女被扔在一边。除了时不时痉挛,她早已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过度的性爱让她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赤裸的士兵们正在穿衣服,他们上身闪闪发光的汗水显示出剧烈运动的痕迹。那些男人都身强体壮,仿佛一头牛。而现在的他们走起来却是轻飘飘的,甚至有几个人需要互相搀扶才能走出密室。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兴高采烈,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污秽龌龊的词语,点评着刚才的性爱。粗俗的语言冲撞着阿砖的耳膜,她却说不出一字一句来反驳他们的轻佻。曾经这片大陆上最自由的冒险者,已经沦为了那些士兵的泄欲之物。

  

   阿砖无力的仰面躺在地上,虽然她的脸上盖满了精液,却依旧无法遮掩她的美丽。流出的泪水一部分流到了下面的床铺上,留下一块深色的痕迹,还有一部分则融入了肮脏的白浊之中。原本明亮的双眸黯淡无光,仿佛只是在眼眶之中的顽石。但她却依旧那么美丽,那么摄人心魂。无法合拢的双腿瘫在两侧,随着少女身子的颤抖,大量的浊液不规律地从下体流出,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恶臭淫靡的味道。

  

   现在的她,哪怕是转一下头都会发晕,只能无力地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在铁门被上锁的声音之后,则是一阵靴子踩在石板上的踏踏声。再之后,出人意料的,是拉齐歇斯底里的吼声。不久之后,则是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温热的毛巾替她擦拭着身上的污浊,一个清香的小嘴吻上了她的唇,带着略显甘甜的津液,喂给她疗伤药。

  

   被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擒获比被人轮奸还有痛苦几分。这几天阿砖仿佛生活在地狱一样。拉齐对她的态度十分诡异,他不仅将她扔进地下室里,却有在里面铺上了一层天鹅绒床褥。他放任手下的士兵肆意玩弄她,却又对在他们出来之后对他们的粗暴大发雷霆。这种精神分裂一样的做法让阿砖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现在这样,又是两个女仆来帮她收拾身子,当湿毛巾擦过早已红肿不堪的耻丘时,刺痛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给她喂药的女仆却仍旧温柔地吻着她,向她的身体里灌输着甘甜的药剂。昨天的阿砖还能勉强地直起身,自己将药喝下去,而现在的她可能连将瓶子举起来的力气都消耗殆尽。

  

   下体的那一下刺痛让她的思想稍微回来了一些,她开始逐渐梳理这两天发生的事。自从两天前,她被拉齐带回了福塞拉斯,那个卑劣的小人用媚药,器具,甚至史莱姆让她陷入了高潮的地狱。等到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锁在了整个密室中。再之后就是整整天的凌辱地狱。她遇到了她所经历的最痛苦的一天——那个疯子甚至将她赤身裸体地弃到贫民窟,让那些饥渴的流浪汉玩弄她,那些酸臭不堪的男人们肆意欺压着她的娇躯。那些不怎么被清洗过的肉棒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忍不住一下下干呕。那些流浪汉才没有惜玉怜香之心,他们有的只有释放自己欲望的兽性。她像个孩子一样哭喊,路过的人既有那些慈悲为怀的僧侣,也有那些视而不见的高官显贵,有那些眼光炽热下流的混混,也有那些目光纯真未知却炽热的孩子。他们身份不同,却都选择了视而不见。她被玩弄了一天,蒙上了眼睛,项圈被拴在贫民窟公厕的便池边,过路的人将白浊的液体射入她的体内,或射在她的身上。更有甚者将腥臊浑黄的尿液淋到她身上,她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而到了夜晚,那个疯子,神经病和畜生又把一身尿骚恶臭的她带了回来。他手下的女仆们把她扶到铺着大理石的浴堂里,用温热的水洗涤着她遍布着青紫色捏痕的身体,用她们柔软的手细细地清理着她的每个角落。再之后,便是今天,她又被那些士兵轮番羞辱。

  

   “您还好吗?”她无力地睁开眼,原本被精液覆盖的眼镜被擦干擦净,戴在了她的眼镜上。她看到了那个小女仆关切的眼神。另外一个女仆早就离开了,只留下她们两个人。她虚弱地笑了笑,表示了感谢。“那个,小姐……”小女仆说,“城主大人让我来告知您一件事……”

  

   “请讲吧。”阿砖自然不会为难刚刚帮助过她的人。“大人说,希望您去参加角斗会,只要您赢了,大人以剑圣之名发誓,会还你自由。哪怕您输了,也不打紧,大人会宽恕你的错误,并仁慈地给您挑战的机会。”小女仆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确保阿砖能听清。

  

   “告诉他,我会。”阿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还是那般果断。

  

   “您……确定……?”小女仆忽然压低了声音,仿佛害怕拉齐听到一般,带有哭腔却急切的说,“大人对外宣传这是……”她没有说话,却用口型说出了那三个字:生死斗。她没有解释,但阿砖却明白生死斗的涵义——败者失去一切,胜者全部拥有。

  

   阿砖没有出声,自信地点了点头,小女仆的善良让她觉得那么的温暖。她用力扭曲着脸部的肌肉,小女仆没有回话,而是点了点头,她低下头,拿起空瓶子,走了出去。

  

   阿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药效让她恢复体力。她自然有把握赢下角斗。她在心里感谢那个小女仆。半睡半醒之间,她好像听到,男人的怒骂,撕破布料的刺啦声,以及少女的哭喊。担忧让她不禁颦眉,却又不敌药效和性爱的劳累,昏昏睡去。

  

   平原上。夜色之下,两道身影在平原上快速穿梭着。正是涅逆的二人。“还有多久?”板刀仔问,他将一只脚踩在石头上,弯下腰,气喘吁吁地问。“还得有至少两天。啊啦!早知道这样老板你当初就应该放了他!”阚腊卡怨气满满地说。板刀仔没有理他,仿佛生闷气一样把头扭到一边。

  

   因为与亲卫的交锋,所有的车夫都遭到了恐吓,以至于没有任何马车敢拉他们,无奈之下,二人只能选择步行前往福塞拉斯。一路上雇佣兵和杀手不断来侵扰二人,虽然没有任何效用,却大大降低了二人的行进脚步。他们不得不选择仿佛贪吃蛇一样的路线前进,尽量避免交锋。这让二人心里都憋了一肚子气,堂堂涅逆,最强的冒险者团队,竟然被一个亲卫整的这么狼狈。最可气的是,要不是之前二人打赌都赌输了,各罚一个月不准杀人,而现在距离赌约的时效还剩一天,他俩早就把那个亲卫和那堆雇佣兵杀个片甲不留了。

  

   “当初老子就不该跟你打那个赌……”板刀仔嘟囔道。忽然,他眼神一寒,鼻翼微微扇动。

  

   “你闻没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板刀仔说。“你脱鞋啦?阚腊卡没好气的说。忽然他的眼神一动,整个人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他闭上眼,开启了魔法感知。周围方圆五十里的地界的情况都被二人尽收眼底。

  

   “那是……?!”板刀仔玩味地发出啧啧的声音,阚腊卡则厌恶地咧开嘴,眼神中充满了嫌弃。近二里远的地方被血染得通红,上面有一辆被击打碎的马车,马匹和车夫身上的肉都被大块撕去,仿佛被什么生物撕咬了一般。腐烂的肉上飞满苍蝇,发出的恶臭哪怕是他们这里都能闻到。几只乌鸦从天而降,撕扯着那些碎肉。车夫的脸被撕掉,只剩下惨白的头骨。

  

   “这附近的商路都是出了名的安全,怎么会又这样的生物?”板刀仔疑惑地问。阚腊卡耸了耸肩,他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不对,还有一股味。”阚腊卡忽然说。忽然,板刀仔拔出了双斧,阚腊卡的手里直接凝聚出法阵。寒光一闪,一只惨白的,只剩骨架的手掉在地上。无数的手从黑夜中伸出,仿佛死亡的潮水向二人拍击而去。

  

   福塞拉斯。

  

   “呼……”阿砖从梦中醒来,在她枕头边,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叠好了摆在那里。角斗有一条规矩,角斗士的结局只能在角斗场上分晓。所以今天的她不需要担心被他人伤害。只是拉齐这个不稳定因素让她有点担心。她穿上了这几天难得干爽的衣物,开始打理自己。

  

   她站起身,下体还是有一点刺痛,在与内裤的摩擦之间让她忍不住轻轻发抖。这套布衣自然无法与之前的法师长袍相比,但对比这几天的经历而言,这种清爽的衣服堪称享受。

  

   “您好啊,我们的大法师,击败了独目巨人的大英雄。”那个令人感到厌烦的声音再次传来。阿砖冷冷的回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拉齐。他正笑眯眯地看向阿砖。面色之自信就好像已经认定了阿砖是他的奴隶一般。

  

   “城主大人,我希望你还记得,违背角斗场规则的人会令其家族蒙羞。”阿砖冷冷地抛出一句话。拉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问道:“我们的英雄需要什么呢?任何武器都是可以的哦。”

  

   “只需要把我过去的衣服给我,其他的不需要,谢谢。”阿砖说道。“啊啊,好的,会给您送来的。”拉齐颇为绅士地鞠了个躬。阿砖懒得理他,而是背过身去,闭目养神。

  

   “哦对了,有些东西,我希望您能过目一下。。”说完,他递来一个影像石板,阿砖扫了一眼,眼睛忽然睁大,看清了里面的画面之后,目光便死死地盯在石板上。原本淡然的瞳孔骤然放大,先是一愣,之后便是熊熊的怒火。

  

   城市中那根耸立的绞刑架下,挂着一副小小的,瘦弱的尸体。而那张面孔阿砖自然记得,正是那个小女仆。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或者说是因为市容所以盖上了一层破布,衣物的裂口出露出一块块的淤青,嘴边和身上的一道道凝固的痕迹无不显示着她生前遭受的折磨和凌辱。她的眉头紧抿,嘴也紧张的闭合,轻轻咬着下唇,哪怕已经失去了生命都没有分开。她一定很害怕吧?原本拉齐想要隐瞒失败的代价,精心设计的圈套因为她而宣告破产,拉齐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自己来到这个城市两天,她是第一个给她温柔的人。

  

   现在她死了。

  

   她被当众吊死了。

  

   她被一个猪狗不如的禽兽当众吊死了。

  

   她忽然想知道那些市民的反应。会是冷漠?会是事不关己?这样一个温柔的孩子被吊死,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奢靡生活中不如意的小插曲?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晚上的那些士兵。他们会不会看着她的尸体,看着她的挣扎,沾沾自喜地讨论和她性爱感受,并吹嘘自己的性能力强度?

  

   她忽然觉得很愤怒,出奇的愤怒。过去两天的压抑,眼前的景象二力并发,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名曰复仇的地狱。她看向拉齐,眼镜背后的双眸已经失去了过往的冷静,而是愤怒,仿佛要将面前的人挫骨扬灰的愤怒。

  

   “我本来赐予了她来当一个传话筒的荣耀和信任,而她竟敢欺瞒我和阁下,含血喷人,恶意中伤我的人品。”拉齐得意地说,“她的父母,”拉齐丝毫不理会阿砖的愤怒,继续保持着得意的嘴脸,眉毛仿佛都要挑飞一般,“因为输了钱,把她卖给了我。所以她成了我的所有物。”他张开了双手,大声笑着说,“属于我的东西,我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想扔掉的时候,扔掉就好。”他看向阿砖,眼神仿佛喷火一般,低声说,“我等待你成为我的东西的那一刻。”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了那个无言的少女。

  

   阿砖默默目送他离开。在她的心里,在敌人背后怒骂威胁是只有那些菜鸟才会做的行为。等她胜利之后,重获自由的她自然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等着我吧。”她淡淡地说,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石柱森林。

  

   “啊啦!”阚腊卡一个火球将一片亡灵大军砸成了灰烬。板刀仔则在树上穿梭,每次下落都会击杀数只亡灵。

  

   “还有多远?”板刀仔再次将一只亡灵砍成两段,问。

  

   “快了快了,我保证,肯定是那个地方,”阚腊卡气喘吁吁地说,“哪个混蛋释放了法拉?我用了几个月时间才把那家伙封印!”

  

   “天知道。”板刀仔扔出斧头,像回旋镖一样,一大片亡灵仿佛割麦子一样倒下。二人虽然一直在拌嘴,配合却是亲密无间,

  

   “到了!”阚腊卡紧急刹车,看着巨人的尸体不禁跳脚大骂:“哪个混账杀了守门人!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只了!”

  

   “谁他妈知道,能不能快点封印上那个狗娘养的窟窿?”板刀仔站在他背后,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亡灵生物。

  

   “真臭。”阚腊卡扇了扇鼻子,一脸嫌弃地开始构筑法阵。板刀仔则拿着斧头守在他的背后,仿佛成了一堵无形的墙。

  

   “我想想这种法阵怎么念来着?啊啦啊啦完了完了忘记了!”阚腊卡手忙脚乱地补着法阵。“你能不能快点!”板刀仔又一斧头砍翻一只丧尸士兵。这些士兵的皮肤早就因为脱水而变得坚硬无比,即使是他的斧头也无法快速地击杀他们。无数的丧尸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板刀仔知道,如果自己只是呆在原地,一定会被撕成碎片的。

  

   “你给老子快点!”板刀仔又砍翻了一只后骂道,他且战且退,已经快和阚腊卡背靠背了。

  

   “啊啊啊完蛋完蛋忘了忘了那个咒语是什么来着啊啊我应该拿小本本记上的完蛋完蛋——”阚腊卡惊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仿佛一屁股坐碎了鸡蛋的老母鸡。而就在即将被丧尸吞没的时候,板刀仔怒吼出了几个音节:

  

   “别!逗!了!”板刀仔的双斧向两边交叉砍去,原本的斧刃忽然变大,仿佛一阵旋风一样在丧尸群和二人之间构成了一道真空区。

  

   “哦哦。”阚腊卡无趣的一拍手,缝隙被关闭了。他能听出来,板刀仔的确有点生气了。

  

   “你骗谁呢?”终于不需要待在原地的板刀仔一下子跳到了树上,“你那精灵脑子能忘了咒语?你们精灵哪怕是百年也能记住哪天谁冒犯了你们!这么可把咒语忘了?!”

  

   “精灵族也不是万能的,你这个北地的野蛮人!”阚腊卡扔出一个火球,大声回骂。二人再次汇合,一边对骂着,一边高效且快速地清理着尸体。

  

   福塞拉斯。角斗场,拉齐即位之后便将这栋建筑建了起来。不仅是那些贵族可以欣赏奴隶斗士带来的激烈打斗,很多出现矛盾的冒险者也可以选择来这里解决恩怨。这里的战斗分为博弈和生死斗,如果有人在生死斗中失败,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地狱。

  

   胜者收获一切,败者失去所有。这就是角斗场的规矩。

  

   而阿砖目前面对的,正是这么一场战斗。她并非对所有事物充耳不闻,自然也听说过福塞拉斯角斗场的“美名”。

  

   胜利或者死亡。对于阿砖来说,她只有这些选择。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吗?”一个很让阿砖讨厌的声音传了过来。阿砖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声音的主人,一个长相猥琐却挺直身板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眼睛不老实地扫着阿砖的身体。

  

   “你就是角斗场的负责人?”阿砖问道,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她淡淡地说:“带我进去吧。”

  

   “这不行,女士。”负责人笑着说,“你需要经过审查,在我们确认没问题之后,您才能进去。”

  

   “审查?”阿砖疑惑地问,在这片大陆上游荡的她可没听说过这个规则。

  

   “您知道角斗场代表着什么吗?”负责人仿佛赞美太阳一样抬起手,张开双臂,虔诚地说,“是一个人已经到了绝望之时,以自己生命为赌注的……”他忽然低下头,死死盯着阿砖,阿砖在他的目光下直接后退了两步,他又一字一顿地说,“赌场。”

  

   “来这里的,都是为了目的而放弃生命的人,有人追求利益,有人追求生命,也有人追求自由……”他娓娓道来,“只要把生命拍桌上,这里就会为你洗牌,让你舍命一搏。”

  

   “所以,这里需要公平!”他忽然激昂地说,“绝对的公平,必须要有的绝对的公平!否则,这与谋杀有什么区别?来这里的都是有觉悟的亡命之徒,身为负责人,我自然需要保证他们在荣耀或死亡到来之前感受到最大的尊重!”他忽然低下身子,脸上带着几丝大义凛然,“这就是,战士之道。”

  

   “……好吧。”阿砖说道,事已至此,她也不想争论什么,“所以要检查什么,请说吧。”

  

   负责人笑了,说道:“首先,需要您把外衣脱下来。”“外衣……?”阿砖自然理解,脱下了长袍。“嗯……”负责人拿起了长袍,抖落了一下,说道:“现在,需要您把衣服脱下来。”

  

   “等等,什么……?”阿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不不不,我只是为了检查一下,防止您贴身带了什么东西。”负责人解释道。阿砖羞红了脸,开始逐渐解开一个个扣子。负责人饶有兴致地抚摸着下巴,看着在那里褪下衣服的阿砖。

  

   “哦哦……看来阁下没穿内衣呢,真是下流。”负责人笑道。“吵死了。”阿砖用双手护住胸部,满脸羞红。

  

   “还有裤子,也需要脱掉。”负责人慢悠悠地说。

  

   “什么?”阿砖愣了一下。“让你脱就脱!废什么话!”负责人一挥手,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的两个大汉忽然走到阿砖背后抓住了阿砖的双臂,将她牢牢地擒住。

  

   “唔!”胳膊上的刺痛让阿砖忍不住痛呼出声,而就在那一下,她的热裤就被男人一下子拽了下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阿砖喝道,同时剧烈的挣扎着。负责人挥了挥手,阿砖的裤子被强行扯下。“你们……”阿砖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这几天的郁闷和痛苦早就让她的情绪到达了一个极限。虽然身为魔法师,但阿砖的肢体力量却依旧很强,即使是现在的她想要打趴面前这三个家伙还是轻轻松松的。

  

   “阿砖阁下,”负责人笑着说,“不要忘记,角斗士是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的哦。否则……”“切。”阿砖咬了咬牙,原本就要暴起的力量被她强行压入体内,无穷的怒火被她咽入了自己的喉咙里。负责人笑了笑,走到阿砖面前,轻轻地摸了摸那柔软的嫩肉,以及被包裹在包皮里的的坚硬的阴核。

  

   “呜!”阿砖的身体一抖,“你这家伙……”“啊啊,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检查您体内是否有携带违禁物品。”

  

   “谁会……往那里面……藏东西啊!”阿砖感觉自己的怒火越来越烈。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左腿一阵悬空。“呀啊!”她惊呼道,自己的裸露的下体被暴露在了负责人的面前。巨汉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她左脚的脚腕,将其拎了起来。

  

   “真是美丽啊……”负责人自然也是知道前几日城里发生的事,对于阿砖这个人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眼前这位在城中的名号可是很响亮呐。他伸出手,略显迫不及待地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薄薄的阴唇。

  

   “呜嘤!”阿砖忽然叫出声来,经过了那么几天的玩弄,她的下体早已十分敏感,如今只是被这么接触一下,她都能感觉到一股仿佛触电一样的快感。“真是可爱的声音呢。”负责人笑着说,一边用手指不断地玩弄着那道密缝。“吵死了……哈啊……快点检查!”阿砖不耐烦地说。负责人笑了笑,用食指和中指按住了两瓣阴唇,用力分开。阿砖紧咬下唇,极力抑制自己的声音。

  

   “嗯……似乎没什么问题?”负责人把头凑到她的下体前,细细地观察着,阿砖能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气腾腾的冲击不断地袭扰着她的下体,席卷着内部的嫩肉上。前几日的媚药开始隐隐发作,让阿砖的眼神陷入了迷离。往日的乱象逐渐被大脑过滤,仅剩下无穷无尽的肉欲与快感。

  

   忽然,负责人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阿砖的内壁。就在阿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隐私处早已被打开,粉嫩的内在一览无余。而负责人也用手轻轻地触碰着,就像好奇的孩童一般。“啊啊!不要!”阿砖忽然叫出声,内壁的黏液黏住了负责人的手套,就在负责人轻轻移动的时候,施力点改变,造成了一次不轻不重的摩擦。“啊啊啊啊啊!”阿砖挺直腰板,大量的爱液喷射而出,就是这么一次简单的刺激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阿砖的身体快速做出了反应。

  

   “我去。”负责人连忙躲开,避免了被阿砖的爱液射一身的风险。“真是淫荡。”负责人啐了一口,说道。“哈……哈啊……”沉浸于高潮余韵中的阿砖浑身瘫软,要不是旁边的巨汉架着,她怕是早就摔在地上了。“放开她吧。”负责人说道。两个巨汉点了点头,放下了她的腿,在阿砖站稳之后方才放开了她的双臂。阿砖虚弱地站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费力地把自己的裤子穿上。“接着。”负责人扔过来一个小药瓶,阿砖一抬手,是一瓶恢复体力的药剂,对于经常在野外生存的她来说自然不陌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我还是劝你一句,小心点。拉齐可是个不择手段的王八蛋。”负责人说。“哼,”阿砖冷笑道,“这么说你主子,真的好么?”“主子?不不不,小姐。”负责人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愤懑,二分无奈和七分悲伤,“要不是他是老剑圣的子嗣,我早杀死他了。”“……”原本涌到嘴边的恶毒言语被阿砖硬生生咽回了肚子,她的感知能够判断这句话完全出于真心。她喝下了药水,向里面走去。

  

   “再会,北人小姑娘。”阿砖仿佛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她再回头,负责人还是站在哪里,看着窗外。

  

   竞技场内。巨大的石板地面上带着斑驳的血迹与纹路,以及打斗过的裂痕,述说着这个场地上曾经发生的生死战斗。竞技场里人声鼎沸,大家似乎都在期待着这位新人会带来怎样的表现。当阿砖走进场内,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巨大的身影。作为对手,拉齐给阿砖找了一个巨大的食人魔当做敌人。食人魔力大无穷,皮糙肉厚,自然不是失去魔力的魔法师可以对付的——这就是拉齐的算盘。而且食人魔性欲旺盛,说不定会在赛场上来一次凌辱盛宴呢?拉齐坐在高高的台子上,俯瞰着全场,在心里想到。下体的肉棒仿佛硬了一下,似乎在期待着凌辱盛宴的开始。但为什么他还会感到一丝不忍与愤怒呢?拉齐不知道,他只想好好地看这场比赛。

  

   随着一声锣响,赛场上的二人接近了对方。二人都是精于战斗的老手,围绕着战场画着圆圈。整个赛场全都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二人的靴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那个女人我曾经上过!”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来,打破了赛场的沉静。人群仿佛炸开了锅一般陷入了一片哗然,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赛场上的那个女孩。下流的调笑声和口哨的嘘声不断地从观众席上传来,刺痛着阿砖的神经。过去的经历早已成为了阿砖心里的伤疤,此刻被扒开的痛处摧残着她的尊严,身为顶级魔法师的尊严。“啧。”阿砖额头的青筋忽然暴起,又迅速压下。

  

   “呵呵……”对面的食人魔也发出了嘲笑声,被这种卑劣的生物嘲笑实在是让人怒火中烧。就在阿砖抬起头瞪向他的那一瞬间,阿砖忽然看到了第三只眼睛在食人魔的眉心绽开。

  

   “不好!”阿砖一阵惊呼,连忙转过头去,却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眩晕,鼻血从她的鼻子里面流出,眼前也变得乌黑一片。三眼食人魔法师,擅长于精神攻击的高智商魔物,第三只眼的精神冲击甚至可以一下子击碎那些初级冒险者的脑子。在外形上他们与普通食人魔并无差别,只有在他们释放能力的那一瞬才能被发现,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难缠的原因之一。

  

   阿砖感觉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之中。她用尽全力驱动自己的魔力,强行驱散了那些精神力的破坏。当她的视力恢复正常的时候,她发现那个食人魔已经和她近在咫尺。“糟糕!”阿砖连忙躲开,却终究是被撞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一圈才勉勉强强稳住身形。观众席中发出了一阵欢呼声。拉齐也笑了,他摇晃着酒杯,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全场都在欢呼,只有食人魔出于诧异——阿砖脱离控制的速度太快了。仅仅是一瞬间,阿砖就从被击晕的窘况中脱身,这大大震慑了食人魔法师。

  

   “咳咳……”阿砖爬起身来,刚才那一下虽然没有伤到要害,还是给她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下,就在她刚刚直起身,食人魔再次冲了过来,想趁阿砖未起身的时候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啧。”阿砖稳住心神,一个后仰躲开巨人的拳头,立拳为掌,用自己的掌根狠狠向前击出,打在食人魔的胸腹连接处。“噗!”食人魔的眼球仿佛都要突出眼眶,一大口口水喷涌而出。阿砖的体术力量不容小觑,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因为阿砖是魔法师而忽视她的力量了。

  

   阿砖趁此机会,一个飞跃,左脚发力起跳,右脚一个鞭腿,狠狠地砸在了食人魔脸上。食人魔被抽得飞出去好几步,而阿砖则一个转体,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傲然地看着食人魔。观众们先是一阵死寂,忽然又爆发出于一阵欢呼。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强悍。

  

   “上啊!干掉他!”

  

   “好样的!打死那个食人魔!”

  

   观众的话语已经从刚才的调笑变成了为阿砖的欢呼。拉齐身边的士兵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他们不敢相信,那几天在自己身子底下浪叫的女人竟是现在这个仿佛女武神一样的战士。这力量当什么魔法师啊?

  

   “咕噜……”食人魔抬起头,晃了晃脑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一脚竟然直接将他的耳膜轰了个对穿,他的手上已经能看到斑驳的血迹。他一回头,就再次感受到了一阵风声——阿砖一个突进,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原本就没站稳的食人魔面门挨了这么一下重击之后,更是连续后退几步。在观众的眼中,食人魔的鼻骨直接被打断,更是有几颗牙倒飞而出。“哼。”阿砖看了看自己的手,娇嫩的手上被反冲力绽开了几道口子,正在潺潺地流着血。她从来没有这么样战斗过。这种直击敌人面门的打法,她可从来没试过。自己怎么了呢?

  

   “漂亮!哇,这一拳!带劲!”观众席上,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挥拳欢呼到。“凤凤……不要太激动啦……”旁边一个小小的身影说道。“啊?这不是一边倒吗?”“他们……肯定会做手脚,做好准备吧。”“放心吧放心吧,时刻准备着!”

  

   赛场之上的战斗早就变成了一边倒。阿砖的拳脚一下下打击着食人魔柔弱的地方,包括关节,腹部等脆弱的地方。食人魔根本不是阿砖的对手,只能疲于招架着。眼看着战局就要失利,拉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霾。旁边的士兵也大都乱成一团,谁也不知道阿砖的复仇会是什么样子。忽然,拉齐站起身,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在脚底的机关被触发了。一圈无形的声波从他的座位出发,转而覆盖了整个赛场。所有人都没什么感觉——除了阿砖。

  

   “反魔法领域!”阿砖惊呼道。这种领域对她来说堪称绝杀。这种领域可以操纵魔法师的魔力并引起反噬,不过,对于弱小的魔法师,这种法阵的伤害微不足道,那些高手自然可以瞬间构建起防御来抵挡法阵。原本堪称鸡肋的法阵,在阿砖这种魔法强大却无法使用的人身上,引发了难以想象的强大破坏力。阿砖感到自己体内仿佛进去了一只奔牛,不断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着。她一下子弯下腰,吐出一大口血,同时捂住双耳,痛苦地大叫着。食人魔发现了这个机会,快步向前,抬起手,狠狠地砸在阿砖的后脑勺上。

  

   “咕啊……”阿砖一下子被砸得脸着地,巨大的痛苦让她浑身抽搐着。食人魔没有放过她,左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人们也终于看到了她的面孔——原本整齐的面孔灰尘扑扑,眼镜碎掉,一块玻璃渣刺进了她的脸上,混杂这鼻血流下。食人魔一拳轰出,打在她的肚子上。

  

   “呃啊!”阿砖被一拳打飞了出去,仿佛一个破烂的布娃娃一样翻滚了几圈。她艰难的爬起身,大口大口咳出酸液和鲜血。她万万没想到,拉齐竟然会准备这种东西来对付自己。观众席上又是一阵哗然,这次反转实在是太快了。阿砖抬起头,食人魔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准备再给她几下。

  

   “咳咳……该死……”阿砖想要动弹一下,却感觉自己身子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只能无力地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到来,她的眼神上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绝望。未来会怎么样?自己一定会被食人魔玩弄的吧?然后被拉齐和他那些手下当一辈子肉便器?

  

   不要……这些不应该出现……自己应该是在寻找线索之后去继续自己的旅途,而不是在这里被终结……为什么……

  

   食人魔举起的拳头。阿砖闭上了眼睛。

  

   “噗。”

  

   一声清脆的破空声。

  

   “这是……”拉齐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食人魔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血液从他的耳边流淌出来。观众席上,那位被叫做凤凤的女孩从座下掏出了一柄蒸汽步枪,射出了那发致命的子弹。她一脚踏着栏杆,一脚蹲在座位上,端平的枪口上飞着一缕青烟。

  

   “一击毙命。”凤凤满意地说。就在此刻,阿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变得轻盈起来,一股清凉的感觉涌入了她的脑海,驱散了剧痛,与之同时出现的是一阵歌声。

  

   “好点了吗?”阿砖望去,一个吟游诗人打扮的金发少女关切地问。而她背后,愤怒的关众涌向凤凤,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抓住她!”拉齐吼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会出现问题。愤怒的人群一拥而上,忽然,凤凤身边那个小小的影子掀开的斗篷,露出了青紫色的皮肤和暗绿色的头发。

  

   “是是是是是草妖!”观众中爆发出一声惊呼,哪怕是拉齐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草妖这种生物的毒性之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点点毒素都堪称致命。谁能想到这种恐怖的毒物竟然会出现在这座城市之中。愤怒的人群忽然停住了,仿佛遇到堤坝的潮水。少女的腿边忽然出现一些青紫色的烟雾,那正是草妖引以为傲的剧毒。

  

   “不跑的话……会死的哦。”草妖少女轻轻地警告着。

  

   人群忽然炸开了。所有人都转身向出口跑去,那些士兵也不例外。在吓退了这些人之后,草妖和凤凤一起沿着凤凤扔出的钢索滑到了赛场中。而在赛场中,金发少女早就来到了阿砖身边。

  

   “没事吧?”凤凤捋了一下自己橙色的长发,问道。“好多了。”阿砖说,“谢谢你们……”“别说这些,时间紧迫。”草妖说道,“这个锁链……我可以帮忙……解开。”“什么?”阿砖愣住了,自己的这个项圈如果不是项圈的主人亲自打开,只有死亡的那一刻才能打开。“她会给你一种暂时性假死的毒,等你进入假死状态的时候,我会帮你击毁这个东西。”凤凤亮了亮自己右手的蒸汽拳套。拉齐看着眼前的一切,却被人群挤得动弹不得。哭喊声,惨叫声,呻吟声,把这个曾经美丽的地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人间地狱。

  

   “好。”阿砖选择了相信面前的三人。“痛快!”凤凤竖起了大拇指。草妖点了点头,地里出现了一些藤蔓,缠住了阿砖的手腕。一阵刺痛之后,阿砖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冷。她的意识正在不断失去,仿佛沉入深海。不一会儿,她的瞳孔就失去了神采,呼吸也逐渐停止。

  

   “就是现在……凤凤!”草妖少女喊道。凤凤点了点头,手指捏住了项圈。“你们!停下来!”一阵不祥的预感让拉齐打了一个寒战,他顾不得什么了,拔出剑,想向人群砍去以杀开一条血路去阻止她们。忽然,他感觉到,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魔力爆发仿佛一阵旋风一样席卷了整个角斗场。人们看到了拉齐眼中苍白的绝望,他们回过头,巨大的能量流将云朵卷成一个漩涡,云端之下,那位少女浮在空中,头发被风吹起,碎掉的眼镜之后是她那杀意盎然的眼神。少女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人群。“好强大的气场……”草妖少女说道。凤凤和金发少女已经看呆了,她们根本不知道阿砖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听说了她遇到了生死之斗,并打算在拉齐做手脚的时候救下来她。谁曾想眼前这位可是曾经声明一时的大法师啊。

  

   “操……”拉齐骂道,忽然,阿砖举起了手,口中低吟法咒,向虚空抓握。整个出口的石头瞬间崩塌,一下子扩大了近三倍,慌乱的人群连忙趁此机会逃出了这里。忽然,几块碎石从地上飞起,把一些混在人群中的士兵的头打得粉碎。没人注意他们的尸体,无数的脚步践踏了过去,将那些无头的尸体踩成了肉泥。那些士兵正是曾经玩弄过阿砖的人。她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人的脸,在抹除他们的存在之前。

  

   “不要,不要……”阿砖走到了一个士兵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士兵哭喊着,想要逃离,头却忽然胀大,接着,他的整个身子也开始膨胀,再之后,他炸成了一团血雾。炸开的鲜血飞溅到她的脸上,她轻轻擦去,眼神依旧是那么的空洞。

  

   死亡法术·原罪。为了复仇,阿砖已经使用了自己自从学过就没使用过的毒辣技巧。拉齐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去,忽然,他恶向胆边生,怪叫一声,举起宝剑,从地上跃起,向阿砖扑去。阿砖歪过头,看向他,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冷漠。忽然,一道金雷从天上砸下,把拉齐砸进了面前的土地里。

  

   超位魔法·朱庇特之剑。巨大的闪电一下子击碎了拉齐的护甲,将他击落下来。就在他刚爬起来,阿砖早已等在那里,她飞起一脚,踢在拉齐的肚子上。

  

   “噗!!!!”连带了鲜血的酸液从他嘴里喷出。阿砖又飞起一拳,砸在他的右眼上,一下子将他的眼球打了个粉碎。又一个向前,补了一脚,踢在了拉齐的裆部。拉齐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地在地上翻滚。那一脚已经彻底断绝了剑圣的血脉。

  

   阿砖抬起了手,相对一脚像一条死狗一样的拉齐发动最后一击。

  

   “请……请等一下!”那个责任人忽然跑了出来,颤抖着身体,拦在了拉齐身前。“你不用再忍耐他了。”阿砖淡淡的说。“不不,是这样的……”责任人说道,“一堆仿佛尸体一样的魔物出现在了北面……我需要他去……需要拉齐……去集结部队,去抵御他们……魔物潮。”

  

   阿砖忽然笑了,她问道:“先生,这个城市的存亡,与我何干?我在这里收获的,只有痛苦。”“我……我……”责任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眼神中带着慌乱。忽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大声说道:“我,我可以给你一条情报!作为交换!”

  

   “情……报?”阿砖忽然想起自己来这个城市的目的。

  

   “老一辈说,如果想要找寻答案,南人去旧都,北人去鬼城……鬼城是在魔族领地周边,在古老的北方大都,在神话之地……”责任人慌张地说,“你的瞳孔与南人不一样……你应该是北人……去那里吧,会有答案……”

  

   “……呼。”阿砖放下了胳膊,落在了地上。“带他滚。别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责任人欣喜若狂地招呼着那两个巨汉,抬起拉齐就快步的离开了。

  

   “北面有怪物潮,我们从南边突围。”阿砖说道。“哦?哦哦,好。”凤凤已经被刚才的杀戮吓傻了,在听到了阿砖的话中才回过神来。“稍等!稍等!”一个白色的猫头鹰在阿砖身边盘旋着,“跟我来!我知道怎么走。”猫头鹰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转身飞去。“跟上它!”阿砖没有任何犹豫,一抬手,一个巨大的石头傀儡拔地而起,带着三人组快速飞奔而去。“酷!!!!”凤凤在傀儡身上大呼过瘾。这么大的傀儡她hi爱上第一次见。“你……好吵。”草妖少女说道。“呜哇……”金发少女紧紧抓住傀儡,闭上眼,一句话都不敢说。石头傀儡踩着这个豪华的城市,不在意脚下到底有什么,只是在自由的奔跑,仿佛要逃离一般。

  

   十五分钟后。在不断地穿越小巷之后,四人终于跟随猫头鹰逃到了城外。“爽耶!”凤凤跳下傀儡,伸展懒腰,露出斗篷底下良好的身材曲线。“笨蛋凤凤……”草妖少女走了下来,一只手牵着金发的少女。远处,阿砖站在那里,旁边立着傀儡。“请出来吧。”阿砖说道。“能够没有任何犹豫的相信我,真是果断啊……”一个银发的,穿着铁质胸甲,一副冒险者打扮的少女从树后面走出来。她的眼神仿佛星空一样清澈,搭配着她姣好的面容,是那么的可人。“辛苦了,小芽!”她说道。猫头鹰回到了她身边,被她收回了戒指中。

  

   “所以,你是什么人?”阿砖问道。“啊啊……请不要激动。”银发少女说,“我叫薇尔维特!是一位见习冒险者!魔剑士哦!”她说道,一脸的骄傲。“我原本打算去救你的……没想到竟然失策了!看到你战斗力那么强我就去强刚出锅的炸肉排了嘿嘿嘿……”薇尔维特拿出一个布袋,不好意思地说。“……哦。”阿砖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啊啊结果好及一切好!恭喜!”薇尔维特说。“不管怎么说,谢了!”凤凤说道,走上前来。“那位草妖叫千草,是很强的怨草妖哦!”

  

   “你好……”千草挥了挥手,却依旧面无表情。

  

   “那位叫奥克缇薇娅!是一位吟游诗人哦!”

  

   “你……你好……”奥克缇薇娅说道,“叫我薇娅就好……呜……”

  

   “好!那,您是?”薇尔维特问阿砖。“叫我阿砖就行。……啊,请不要感觉敷衍……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她顿了顿,说,“我一直在寻找,也正是因此才来到了福塞拉斯。”

  

   “嗯嗯!那,我们五个人就是一个小队啦!”薇尔维特说。“小队?”阿砖愣了一下。“是啊!我,薇尔维特!正式邀请你们加入我的公会加小队!”薇尔维特扬起脸,骄傲地说。

  

   “哈?”阿砖的大脑宕机了。“我们这不算过命交情吗?算的话就是伙伴了哦!”薇尔维特说。阿砖一是实在无法否认确实是因为薇尔维特的法术,四人才能快速地逃离,二是……她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么一双亮晶晶的纯洁的眼睛。

  

   “听起来不错!我加入!”凤凤说道。“我也一样……”千草慢慢地举起手。“我……我跟大家一起。”薇娅说。

  

   “好吧。”压力来到了阿砖这边,她叹了一口气,也举起了手,“请……多多指教。”

  

   “好耶!”薇尔维特激动地说。在被无数小队拒绝之后,她终于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小队。满足感与幸福感冲昏了她的大脑,让她有了高歌一曲的打算。“所以下一步……阿砖?!”阿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还好身边的凤凤眼疾手快撑住了她。

  

   “抱歉。”阿砖愧疚地说,自己此刻的劳累已经难以言表。“没关系的哦,阿砖!”凤凤说道。“下一步,先去最近的村庄好好修整一下吧。”薇尔维特说道。确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小队的冒险,也正式拉开帷幕。

  

   另一边。

  

   “阚腊卡,我们得快点了。那些生物已经把福塞拉斯围的水泄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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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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