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之梦
在并不宽敞的地下佛堂中,火势四起,此地刚刚发生过一场生死恶斗,但现下胜负已分。此刻,年迈的幻术师垂头看着胸口穿出的半截剑刃,身躯委顿,全凭剑身支撑着全身的重量,脸上却露出欣慰之色。
在幻术师的背后,年轻的忍者一手持剑,一手立掌,问道“九郎大人被藏在哪里。”
幻术师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喃喃道:“长本事了啊,狼。”她话音渐弱,到最后已断了气。
剑身上不再传来生命的跃动。被称作狼的忍者微一蹙眉,抽剑还鞘,将幻术师的尸身扶平躺在地上。
阿蝶师傅……为何宁愿做到这个地步……
适才听闻遇袭重伤的义父和平田家臣们说,九郎大人确是在这佛堂之中,只因有幻术阻拦,凡人接近不得,未能解救。如今蝶身死术破,狼起身环顾四周,空荡的佛堂中却仍然不见九郎大人的身影,只有火渐渐向梁柱上蔓延,烧得劈啪作响,空气开始灼痛鼻腔。
莫非这佛堂之中,别有密室?
无暇顾忌其他,狼暗道一声得罪,伸手从蝶的胸口摘下一枚佛珠,随即向佛堂深处的大佛造像走去。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使命中守护的主人,寄养在平田家中的苇名御子——九郎大人。尽管蝶未曾透露御子的下落,但忍者自有他独门的破案方法:将这枚体温尚存的贴身佛珠供奉到佛前,以冥想将因缘链接起来的话,应该便能从记忆的片段中寻到一丝线索。
佛祖啊,请告诉我,御子究竟在哪里?
不顾周围火势凶猛,狼在佛前盘腿对坐,紧闭双眼,屏息凝神,潜入时间的缝隙,须臾便进入“禅定”状态。
现实中不过一刹那,冥想的时空里已倒退了几个时辰,世界就在这刻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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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强烈的不协调感让狼觉得有些眩晕,这份不协调感似乎来自于四周,又似乎来自于自身。看来自己是回溯到了忍者与山贼佣兵们尚未侵入平田宅邸的时点,佛堂里一片宁静,但四壁与天井高得陌生,过度的柔软包裹着全身,脚底传来冰凉的感触也提醒着狼:这是在重温别人的回忆,并非属于他自己的视角。
难道,现在我变成御子了……?
不错,九郎大人每天都会换上绸缎衣服,赤着双足,来到佛堂读经。狼想低下头看看,或是找来镜子确认自己现下的衣着样貌,但是这次回溯记忆的体验与以往皆不同,狼是像幽灵附在了他人的身上,无法控制这具身体,所能做的唯有借助被附体之人的双眼伺探外界。此刻,狼的视线只能被锁定在正前方,视野中是一双手——并非自己百战练磨的双手,而是一双白玉般纤细、一尘不染的少年的手,正捧着一卷佛经在翻动。这无疑便是御子,是九郎大人的手,但指尖传来书页上粗糙泛黄的触感告诉狼:这双手现在属于自己……更确切地说,是现在的自己正与九郎感同身受。
是故众生无我相,无人相,无蝶相……
随着少年目光落处,狼的视线也跟着停滞在眼前的经文上。
等等,那些文字的形状似乎有些古怪,有些扭曲?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蝶……
经文有如一堆毛虫互相纠缠、疯狂扭动,拼凑出难以言喻的符文印记,似乎便要纷纷化作蝴蝶,破卷而出。即使明知此刻乃是回溯记忆,而非亲临现场,狼仍然感觉一股剧寒爬上自己的脊背。
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若有蝶,若无蝶……
“好漂亮的蝴蝶啊……”
狼不由开口,发出的却是御子的声音,跟着是手中的经卷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化作一片白雾,雾中飞舞出无数白色的蝴蝶。
幻蝶术!呿。没曾想阿蝶师傅竟如此心狠手辣,借经书为触媒,直接对御子施展这般危险的幻术。若是自己遇上这等陷阱,自可掐破鸣种化解,但九郎大人的心智与寻常少年并无二致,当场便中了招。眼见幻蝶化作一片圆形光球,将自己围在垓心,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周传来:“来吧,来陪这些美丽的蝴蝶玩耍。”
“好,好啊……”少年嘿嘿痴笑着,这笑声明明从自己喉头发出,此刻在狼听来却空洞得可怕。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向前伸去,似乎是想要去抓住那些蝴蝶,谁知蝴蝶刚被手指触到,瞬间就化作白色符纸飘落。
“蝴蝶……死了?”
“是被御子亲手杀死了哟——幻蝶本非此世之物,就好比那镜中花,水中月,生人勿近,触之则灭。”蝶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声音中似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穿透耳膜,直达脑髓,引诱着少年。
“呜——那……”
“好孩子,好孩子,不要怕,将龙胤的血脉也借给蝴蝶们吧,这样它们就不会再死去了。”
谁知“龙胤”一词似乎触到某种底线,竟令少年浑身一震,从原本的迷惘中恢复了少许清明:“恕我……拒绝。”
蝶一怔,没想到身中幻术的御子竟还会拒绝自己:“御子哟,汝可当真?”
少年从喉头挤出颤抖但坚定的声音:“我所背负的这份诅咒过于扭曲……如果获得了永生,蝴蝶们的下场只会变得更凄惨吧。”
狼曾听御子说过,他身负的龙胤血脉乃是永生不死的诅咒,决计不可流传于世,唯有将其断绝一途。如今看来,御子对于斩断不死的执念过于深刻,就连蝶的高明幻术也无法从根本上将其动摇。
“没想到世上尚有老身的幻蝶术做不到的事啊。”那苍老的声音慨叹着,“老身也有不得不将龙胤纳入掌中的理由,如若御子认为不死乃是诅咒,何不将这份诅咒让渡于老身来承受?”
少年缄口不言,只是呆然望着眼前蝴蝶振翅,闪光鳞粉点点飘落。蝶默待片刻,见少年始终不从,显是毫无商量余地,便道:“御子要是一意孤行,老身无奈,只好教汝尝点苦头了。”说罢,口中不知念了什么咒文,只见原本环绕少年全身的蝴蝶光球忽然缩小,向头部聚拢而来。如此一来,视野中所见唯有一片炫目强光,即使少年本能地闭上了双眼,那片白光仍然透过眼皮,煌然灼痛着他的眼球。
要令人目不视物,过度的光明便无异于黑暗。这是通过剥夺视觉而强化其他感官,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提供便利吗……狼心下暗忖:这可糟糕,看样子她绑架御子,只为获得不死的龙胤之力,既然幻术、劝诱皆无效,眼下便要用强夺取。狼自小拜阿蝶为师,一身功夫除了养父枭的亲传,倒有一半来自于蝶,因而对于她狠辣手段,狼是心知肚明。尽管心下万分焦急,狼却别无他法,他知道现在自己以御子的身体经历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既已发生的记忆片段,并不能对其做出任何干涉,唯有保持禅定状态,冷静观望,找寻线索,一边祈祷蝶对御子手下留情。
苍老的声音再度自四面八方传来,腔调之古怪,就像是围着自己脑袋的每一只光蝶都同时扇动了羽翼,却编织出本应只有人类才能发出的声音:
“毋需害怕,老身不会伤汝一根毫毛……御子可曾听闻痒刑?”
痒刑……吗?
狼不禁苦笑。将人束缚,搔其胁下、足心等痒处,迫其狂笑不已,痛苦万分,此乃忍者间流传已久的一门拷问术,在对地位尊贵者施以刑讯之时,不便毁伤其身体,又需令其迅速屈服而创制。说起来,那个女人明明谙熟很多令恶鬼都不禁心惊胆战的刑求之术,却偏偏选择这最“温柔”的痒刑,此时此刻,该说这是怜悯还是恶趣味呢?现下正是寻找御子下落的紧要关头,自己却不得不在这回忆的碎片中与御子经受同等的痒感,着实讽刺。意识到“痒刑”一词的具体含义,御子的身体顿时微妙地抖动了一下,想来那痒入骨髓的滋味,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少年又如何抵抗得住。一念及此,狼不禁大是忧心。
不等狼细想,膝弯处突然受力,迫着他向前跪倒在地。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绳子的触感:几股类似于麻绳但更为纤细柔韧的东西靠过自己赤裸的双足,贴上踝骨,从脚腕上绕过几圈后,在脚背上系了绳结。随后,是两根绳头从绳结穿出,紧贴着脚底和脚背互相纠缠。狼感觉到,绳子绕行的速度并不快,力度也并不很粗暴,只是井井有条一点点地编织无从拒否的蛛网,将少年的双足吞入其中。终于,双脚的脚面和脚底都被绳子贴合了两三道,勒成了几个菱形的区域。猛然间,自己的脚趾让人向后一掰,拉扯到极限的程度,剧痛瞬间袭来,少年闷哼一声,足底的韧带几乎都要发出被撕裂的悲鸣,小腿的肌肉也本能地绷紧,差点就要抽筋。但恶意的绳子就像捕食猎物的蛇,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少年娇嫩的双足,而是不由分说地将他双足十趾分别套入绳环内,令他被迫一直保持这最难受的姿势,十趾大张,将自己的脚底和趾缝都展露无余。
狼察觉到,在身体被对方肆意摆弄的时候,御子正因恐惧而不断颤抖着,但却从未试图逃避或是抗衡那份陌生而不怀好意的力量——幻术显已剥夺了这名少年全部的反抗能力。蝶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如无必要,她的双手绝不会直接碰到少年的身体,而只是让绳子与肌肤亲密接触,狼甚至一度错觉她并非亲手操作,而是役使幻蝶吐丝布茧,完成所有的作业。这等游刃有余的态度,就像是对于已经落入掌中的猎物,不急于吃掉,反而要先好好观赏一番,如今更增一层威慑力。
在双脚上的工作似乎暂且告一段落,绳子开始攀上少年羸弱的踝骨,然后从小腿内侧穿行到外侧,内侧,外侧,内侧,外侧……来回纠结,缠绕数圈,又如法炮制地缚住大腿。这样一来,踝骨、胫骨、大腿三点一线地束缚,自己的双腿便无法再伸直,被迫保持在大腿后侧与小腿肚紧密贴合这个弯曲的姿态了。
九郎大人……是如何面对这一切的——狼无从想象那个少年在此刻所面临的恐惧,只能从自己身躯传来同步的颤抖中揣测一二。痒刑远未正式开始,就连全身的束缚也尚未完成,但是下一步究竟会发生什么,要继续束缚上半身吗,真正的搔痒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袭来,这些问题对于现在御子来说无疑是不折不扣的黑箱——脖子以上的部分都被光蝶笼罩,唯能通过听觉与触觉去感知外界的一切。与未知的恐惧相比,更现实的问题来自于腿脚的固定,柔韧的绳子紧紧勒着素肌,迫使着少年紧绷全身对抗捆缚的痛苦,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物理与心理双重的压迫下,混合着疲惫与恐怖感的汗水已经沁出了少年的薄肤。
就在这濒临崩溃的临界点上,下一步攻势终于再度袭来,少年的双臂先是被一股力量强硬地张开,在两侧的腋下塞入了某种坚硬的卵形物体,然后再硬生生地夹紧,掰到了背后。硬物无慈悲地刺激着腋下敏感的嫩肉,少年只觉被硌得又疼又麻。跟着是相同材质的绳子绕过后颈,固定住他的肩关节,一圈圈缠住胳膊,让上臂内侧与侧胸最大限度地贴合住,一丝也不能动弹。这样一来,那两枚卵状物就更深地嵌入了少年寸草不生的腋窝,精准地狙中要穴,使得动脉和神经被无理地压迫,两条臂膀也跟着酸软无力,就连手指一根要动也吃力。最后是两股绳子合流在双手腕部,系成死结,再与双腿上的绳子合兵一处,将双手和双脚栓在一起。
蝶的意图,狼已心知肚明:她过分地放大了痒刑实施之前,“束缚”的这部分要素,并不急于尽快牢牢捆绑目标令其动弹不得,而是以近乎实施某种仪式的精细度一板一眼地牵丝引线,完成所有绳子的布置,打好每一个绳结。她的目的无非意欲引得受刑者不断积累对正戏的恐惧,将每一点未知的不安感无限放大,心智不够坚强者,甚或竟会产生“这么煎熬的等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如给个痛快,快些开始真正的痒刑吧”一类看似匪夷所思的想法。显然,她达到了这一目的。神识被幻术所惑的九郎根本无力分出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去对抗这份恐惧,所能做的只有在绳结限定的狭小活动范围内瑟瑟发抖。更可怕的是,这种恐惧的情绪似乎还会传染,就连附体在九郎身上的狼,体验着九郎身体颤抖的频率,感受着每一滴汗珠在面颊上滑落,似乎自己便也亲身品尝起这份怖气了。
“御子已经急不可耐了吧?抱歉,绳缚是必经的前菜,待老身烹制停当,再让汝好好品品痒刑的滋味。”
话音未落,足底的重力倏尔颠倒了方向,但觉有人将自己从背后拎起全身,将手脚处的绳结固定在空中某处的钩上,令自己悬吊在半空之中,然后向高处拉起。直到身悬一线,狼这才体会到蝶布绳的精妙之处,全身各处的绳子看似纷繁复杂,实则有条不紊,整个人的体重只均匀地落在前胸、大腿、双足几处或脂肪充足,或并无重要内脏的着力点上,而各处经脉要穴却被巧妙避开,似乎是想给受刑者减少痒感以外的伤害。跟着双膝处的绳结也分别被挂上了两个不同的绳钩,向两侧拉开,这次倒并非是为了承力,而是要教自己的两条大腿无法向内合拢一丝一毫,如此一来,自己双脚交叠并拢、脚腕绑在一处的同时,股间要害处却毫无防备,空门大开。
绳网已然结成,少年的肩、颈、胸、腹、腰、肋、背、臀、股、足,上下各处脆弱的部位悉皆暴露在外,犹如宴席上的一道道菜肴等待嘉宾分别品尝。唯有头部仍然被封闭在幻蝶光球中。就在这痒刑的盛宴开幕前,蝶最后又确认了一遍——
“事到如今,倘使御子回心转意,交出龙胤,尚可免受那皮肉之痒。”
狼感觉少年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唯有此事……绝难从命。”
“如是,那便得罪了……却不知御子身上何处最是怕痒,且待老身一一试过。”
蝶话音落下,却并不急于出手,也不再言语。四下归于静谧,只剩下脑边幻蝶的翅音一点点磨蚀着少年的意志。少年所能做的只有绷紧全身的肌肉,在不知何时才会确切袭来的搔痒魔指之前筑起并不坚实的防线,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痒感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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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又如何?试图把注意力平均分配到全身上下去防范有可能从任何一个角落袭来的不意打,目前已经被证明是一种愚蠢的策略——越是提心吊胆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增长了多余的敏感值,全部设防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全不设防。在耐心几乎要被无尽的等待消磨殆尽的下一瞬间,从某个并不过分意外的角度袭来了首轮的攻势。
“噫——!”
首当其冲的袭击目标是少年稚嫩的乳尖,刹那间,某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从胸口两点荡开,波及全身。“要躲开”!神经电流先于理性思维向身体下达了这样的指令,但只得到全身肌肉传来的“做不到”的反馈。也就在这一刻,少年意识到了蝶的绳缚术的恐怖之处:如果没有被捆绑,他一定会当场弹起吧,而现在绳网编织的陷阱早已巧妙地阻断了他哪怕一丝挣扎的可能性,简单的几个绳结便封锁了全身的行动,被吊缚在半空的身体就像一条无助的涸泽之鱼,休说是弓起身子避开胸前的魔爪了,便是稍微晃动一下也做不到,被拉到后背的双手此时此刻更是帮不上一点忙,唯有被迫让胸膛挺着去迎合敌人的骚扰。
适才捆绑之时,蝶刻意地稍微解开了少年襟口的遮蔽,让雪白的胸肉半袒在外,两抹桃红若隐若现。绳索纵横交织,将少年原本并不结实的胸脯勒出两块凸起的小丘,在绳子适度的压迫下,被顶至最前端的蓓蕾在衣襟敞口绸缎料子的来回摩擦中已经变得远较平日里更为敏感。起先,蝶的手指若即若离地拂过少年的胸板,动作轻盈,恰如在早春的清晨采撷含羞草叶上第一枚露珠的蝴蝶。只弄得几下,少年已然浑身剧震。但蝶乃是老练的拷问家,深知如何把握进攻的节奏,最初的温柔试探只不过是诱饵,其后埋伏着的才是杀招。但见她运劲于指,双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成鹰爪之势,将那两枚艳靡的肉粒衔在指尖,在两侧轻重快慢不一地搓捏起来:一边轻巧的逗弄,另一边便重重蹂躏,一边向下戳按,另一边便向上牵拉,往复交替,绝不重复,给少年带去海潮般的痒意。
“呜哈啊——噫嘻嘻哈哈哈哈哈……这样……好痒啊……”
两侧乳首的刺激来回交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冲刷着大脑,最直白的痒感混合着黏腻阴湿、令人烦闷的性感,让未经人事的御子陷入不知所措的混乱中:已经不想再笑了,但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已经不想接受强硬施加的快感了,但却被迫体味着这份快感的每一个细节。非但无法逃避,乳首反而不争气地进一步充血挺立,就像是自己主动增大了目标的表面积,邀请加害者更充分地来照顾毫厘分寸的细部——多么令人厌恶的淫荡肉体,却偏偏是属于自己的!狂笑与性唤起,两种最本能的生理反应不断削减着体力,不过是胸口的两个开关,就让他彻底失去自己身体的制御权,变成了只会在他人的操纵下发出大笑与娇声的提线木偶。
九郎大人……受苦了……所谓的痒原来竟是这样折磨人的感觉吗……
此刻的御子终究不过是记忆中的影像,切切实实承受这蚀心之痒的,则是占据了御子身体的狼。对狼而言,此等与敏感的身体主人同步做出怕痒反应的间接体验是绝无仅有的。多年来行走在黑暗的世界中,刀头舔血,枕戈待旦,独狼般的忍者几乎已经忘却被旁人触碰的感觉,甚至都不太确定自己原本的身体是否也曾经有过“怕痒”这项功能。如今,这份所谓的“痒感”竟陌生得难以用语言描述,硬要用熟悉的感觉类比,恐怕只有身中雷击的麻痹感和衰老诅咒的无力感相结合吧……自己是真的怕痒吗?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因为痒、因为蝶高超的拷问技、因为她指尖的微妙动作而狂笑着吗?还是说只是单纯播放着过去的记忆,忠实复现着御子受痒刑时的反应?痒和笑,到底孰为因果?对这些问题,狼只能一概回答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眼下的这份痒感绝非伪造,自己正在狂笑不止的这个事实也是真实不虚的。
保持冷静……就算陷入被动境地,痒感侵蚀心神,也绝不能让自己彻底失控、沦为感官的奴隶。蝶已经死了,而她的记忆不会骗人,自己要做的只有沉下心来观望,一定要等到这段记忆的最后,弄明白御子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否则,之前所有的坚持就全部白费了……
当然,正如狼所知,蝶可不会一直重复同一招,针对乳头一点集中式的折磨不过是个开头,她只会抓住猎物意欲逃跑不成而惊慌失措的时点一层追打,花样百出地让目标一步步坠入地狱更深处。正当指下的红果将将要勃起至极限,少年的笑声中混入了愈来愈多的娇喘,蝶却暂时松开了手指的钳制,转而五指箕张抓向少年的整个胸前,掌心贴合着胸口的嫩肉搓弄了起来——这动作简直就像夫妻房事交欢之时,男人揉捏把玩女人的椒乳玉兔那般,粗暴而淫靡。少年业已勃起的乳首才脱虎口,却又恰好被笼罩在蝶的掌心正中,被粗糙的掌纹来回摩擦着。同时,蝶的十根手指也不闲着,就像农夫耙地那样,趁机在少年的胸侧肋间恣意抓搔刮划。
“呜——哈哈哈哈哈嗯嗯哈哈哈……好难受……”
原本平坦的胸前,让绳索将软肉硬生生勒出了并不明显的凸起,此刻那两团娇嫩的乳肉教对方双手掌握,捏面团似的揉来揉去,令少年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自己就像是被当做了女人一样被粗野地对待。身为苇名的御子,身份何等尊贵,平日里与旁人身体接触都极少,哪曾遭受过此等直截了当的侵犯,一时间羞耻得胸膛直欲炸裂。同时他更绝望地意识到,原来自己对陌生触觉毫无抵抗力的不只是乳首两点,而是从胸口到侧肋的整片区域——就连真正的女人,根据体质不同,如果只是被揉弄乳房的话,也未见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他被这么一弄,打击范围由点到面,混合着胸前揉捏与胸侧抓搔的体感,那名为痒的折磨非但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难以适应,就像是千本羽毛一齐在自己的胸口扫划似的痒彻心扉,被迫张开的股间也有了反应,小九郎开始探头探脑。当此之时,哪怕内心深处再怎么羞愤难当,面上绯红,眼角都已经沾着泪水,混杂着娇喘的笑声却更像决堤潮水从口中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了。
胸口,为什么……会这样……九郎大人……
就连自己都开始乱了方寸……九郎大人要如何才能扛住……
就在这心有不甘的狂笑间,一个模糊而可怕的猜想悄然爬上狼的心头,令他瞬间意识到了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违和感的来源:
按理说,自己读取的是蝶的记忆碎片,对于蝶记忆中的御子心中所想所感,自应无从判明才是。然而眼下自己切实体会着的,不仅是来自于外界强制施加的痒感与快感,更包括御子内心深处生成的屈辱与绝望……
难不成,这份屈辱与绝望并非来源于御子,而竟是自己在体验着痒刑的过程中油然而生的真情实感?
可是那些不必要的情感,应该早就被自己舍弃了才对……
“嘎啊啊啊啊——!”
刹那间,痒感猛然激增,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贯穿脑干,将狼刚刚泛起的种种念头粉碎得一干二净。原来是蝶手法骤变,化掌为拳,用双拳第二指关节凸出的部位按压住少年的胸口两侧,左右夹击,同时高速震动起来。与方才挑逗乳尖、揉捏胸口截然不同,对侧胸一带施展按压这种手法,所带来的是不含杂质的纯粹痒感。试想平日里小童间嬉戏打闹,乘人不备偷偷点戳身侧软肋就能让玩伴惊呼、跃起躲避,更何况这样被高高吊起,避无可避,被资深的拷问师以独门手法连续蹂躏,就说是修罗的折磨也不为过。御子本就身纤体柔,胸侧更没有多少脂肪保护,如果赤裸上身,还可以看到雪肌之下每根肋骨的轮廓。此刻蝶的每一根手指骨节都抵住他的肋骨,略施巧劲,劲力便直透骨髓,上下一震,溜进他两根肋骨之间的缝隙,那股奇痒更是直抵心窝般地要人命。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蝶才震动得几下,少年两眼圆睁,凄声尖叫,叫到一半喉头颤抖,却变成连续一长串音调上扬的密集笑声。他的嘴张大到极限,只剩下“哈”这一个声音被允许发出,每一个音节都短促尖锐,急不可耐地打断前一个,随即又被后一个音节匆忙打断,笑浪层叠不绝,就像是要以最高的效率将肺里的空气消耗殆尽似的——单是耳闻这撕心裂肺的笑声,便足令旁人心生惊惧,仿佛身在阿鼻地狱。
除了笑,他又能怎么办呢?少年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头部拼命地甩动着,清秀俊朗的面容被痒感所扭曲,面色涨得通红,无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原本是最爱洁净的他,此刻鼻水与口涎等秽物也混作一团,狼狈不堪。齐肩的黑发散乱地抖动,被汗湿的头发粘成一束束的样子,将汗珠从发梢上甩落,却淹没在周围幻蝶的光海中。明知无处可逃,他却仍然在本能的驱使下用着力,徒劳地对抗着绳索的束缚。自然,就连一丝一毫的挣扎都做不到,除了踝腕等处被绳子勒得更深,体力和空气都被消耗得更快以外,并没有起到其他任何的效果。
不妙了……
宿主的身体连续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自己在精神上却要保持禅定的状态,这种身心分裂的感觉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搞不好要走火入魔……
痒感急剧地消耗着狼的心神,他无计可施,只能在心中不断地发问:
这场酷刑还要多久才会结束?御子被折磨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忽然耳听得蝶冷冷问道:“这痒痒的滋味,想必不太好受吧?要早知如此,识相交出龙胤,就用不着受这种罪了。”一边说着,她手上不停,不再固定于一处以指关节震击,而是改用指腹,保持着按压力度的同时,在整片侧胸的区域上下滑动了起来。手指从每一根肋骨上滑过,落进下一个缝隙的凹陷中,就像车轮强驶过坑洼不平的路面,来回往复地碾压似的。显然,蝶是在追求速战速决,她的手指上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每一下都是为了最大化受刑者的痛苦,一旦发现少年的肋骨尤其怕痒,便在这一带直接上手了对于制造痒感而言最有效率的手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御子至今为止所爆发出的最大笑声。此刻的笑声中充满了绝望,甚至可说是自暴自弃地将自己全身心交给了痒感,任由本能驱使着去狂笑了,潜意识中,恐怕期盼自己就此笑到窒息晕厥亦未可知。说到底,这场拷问师与受刑人之间的对抗原本便是不公平的,自己作为接受折磨的一方,既然选择拒不屈服,硬抗到底,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额外选项和策略组合可言,迅速耗光剩下的体力好让自己尽快晕过去恐怕才是最后的反抗底牌——或许御子正是这么想的吧。又或许,他根本已经无暇考虑那许多,只是单纯做出了和蝶所施加的痒相应的反应罢了。
“咳咕啊——呃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呕……嘎啊……哈哈……”
片刻后,少年因窒息开始脸泛绀紫,每笑一下,双肺便有如被拧成一团般灼痛,笑完一口气,并不是主动接上下一口气,而是要靠着胸腔外部的气压差强行把赖以续命的空气回灌进被榨干的肺里。他笑声由起先的高亢逐渐变得嘶哑,再后来是微弱得只余气声,最后的最后则只能张开“哈”的口型,连声带都无力颤动。渐渐,世界也开始变得模糊,幻蝶像是潜入了眼皮下,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眼前始终只有一整片白光。但是那白光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暗,意识就如同从天国直坠深渊,一点点被黑暗包裹、吞噬。
自己就要这样晕过去了吗……?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蝶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啪地打了个响指。
“汝宁愿晕过去也不愿意交出龙胤么?恐怕鬼蝶茧不会答应呢。”
脸被幻蝶光球遮住,看不到施刑者的表情,但是“鬼蝶茧”这个陌生的词从蝶口中吐出的时候,分明带着一股凉意,仿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得意地介绍自己钟爱的名刀。下一瞬,少年紧夹的双臂之下,之前被强硬塞入的卵形硬物突然发出嗡鸣声,以极高的频率震动了起来。
“——?!——?!?!”
腋窝里的震动带来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痒感,竟给自己摇摇欲坠的神识注入了一丝清明,明明已经笑到了极限,快要滑落昏迷的悬崖,却被这股莫名其妙的刺激给拉了回来。与刚刚强硬责罚完全不同,现在这种刺激并不会让自己狂笑到无法呼吸,但却像是从腋下的经络秘孔之中将一股酸痒酥麻的劲力灌入自己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登时,御子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上、每一根血管中都有如虫行蚁啮般难受,又觉得全身所有的肌肉都被迫陷入了松弛的状态,好像被鬼压床那样,一丝劲也用不上。与此同时,蝶的双手则离开了少年的两肋,转而在他的腰侧若即若离地轻轻打圈,然后又向小腹汇拢,在细小的肚脐上略加撩拨后,开始在肚皮上描绘起繁复的纹样来。此刻她手指已退居陪衬席位,制造出细密连绵有如春雨般的酥痒,只为全力突出腋下硬物震动的麻痹。
“呜……嗯嗯……呃嗯……”
本想大声喊叫,但就连舌头都被连根麻醉,成为毫无知觉软在口中的一团烂肉。少年只能发出微如蚊蚋的呻吟,发泄与此不成比例的巨大痛苦。如果说之前的酷刑是足以致人死地的凶器,现在的折磨就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这种剧烈的痒感混合着瘙痒感,难受的程度明明一点也不比之前要低,但却完全笑不出来。有人将痒刑又称作笑刑,实则有失偏颇,停不下来的笑当然能让人窒息,痛苦不堪,但那只是痒刑恐怖之处的一面,强制狂笑只不过是痒刑的开路先锋。当笑这个发泄渠道都被剥夺,气绝昏迷这个选项都被封印,越过了生体保护机制的红线,被迫持续接收着痒这一概念自体,品味着其作为一种负面感觉所具有的最本源的性质,那恐怕才是更令人绝望的地狱吧。
蝶口中冷道:“这样就没有办法晕过去了吧?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了个头,奉劝御子速速回心转意,老身有的是时间陪汝玩下去。”
不,她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狼很确信这一点:蝶手段迭出,狠辣有余而从容不足,与平日行事大异其趣,看似游刃有余,实则难掩心下急切。蝶最后自然并未入手龙胤——否则也不可能被自己斩杀。那么,在自己一路杀到佛堂之前,她又剩下多少时间去拷问折磨御子呢?适才已捱得许久,如果御子再坚持下去的话……
只是那样对于御子来说,实在太过辛苦……
“再不应允,老身只好亲手榨取龙胤血脉,得罪了。”
亲手……榨取?!!
——阿蝶师傅疯了,她想要干什么?
龙胤乃是一种蕴藏在血脉中的不死魔力,原本凡间兵刃是无法令拥有不死之身的御子流血的。不过正如医谚所云,少年的体内,另有一种与血同源的体液……不等狼细想,蝶的指尖已开始向少年的下腹部移动。她动作轻柔,巧施劲力,控制着指尖描绘的轨迹,那轨迹化成一道道箭头,指向它们共同的目的地——正是少年脐下三寸的隐秘之处。恐怕她对此处下手是早有预谋,方才捆缚御子之时,便将双腿强行分开,又有意松开裈裆,弄成随手即可褪下的状态。这阴险的老女人!蝶的指技老到得可怖,远非世间年轻男女之间稚拙的调情手法可比。要知道痒感与快感之间本就只隔一层窗纸,她既然懂得用什么方式能带给人最大的痒感,自然也晓得稍作变通,让人陷入快乐的泥沼。
但是……这不该是阿蝶师傅的行事风格啊!
狼的心中涌起一股恶寒,只欲作呕。他内心中一直将蝶认作自己德高望重的尊师,何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体味到被师傅以这种方式凌辱的感觉——如此禁断不伦的孽欲,纵是间接施于己身也令人无比反感。然而,没有人能够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正如人被挠痒就会发笑那样。在蝶高超指技的进攻之下,哪怕只是围绕稀疏丛林的边缘挑逗,拨弄着柔软卷曲的绒毛,那本因倒悬而垂下的青芽便已然颤抖不已,直欲昂首。对御子来说,性的刺激和痒感一样,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陌生诱惑,就算明知那是不怀好意的诱饵,仍然无法抑制自己本能的悸动。更何况此刻腋下的鬼蝶茧还在持续震动着,无中生有地榨取着少年的体力,让他几乎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唯有在筋松骨软的状态下,全盘接受外界的所有刺激。而困在御子体内的狼则无处可逃,只能与自己的主人一同品味着这股战栗的欣悦。
“住手……呜呜呜嗯嗯……不行……啊嗯嗯——!”
是手指……究竟要有多少根手指,才能做到同时徘徊搔抚于下腹,撩挑捉摸于脊尾,弹拨捻按于股沟,蹂躏掐捏于臀瓣……蝶的答案是:只要够快,一人便已足够。蝶早先捆缚御子之时,已用绳索将他小腹到大腿之间围出一片禁区,此刻,这禁区便是蝶的狩猎场。少顷,那稚气未脱的玉茎便已被四面八方连绵不绝的挑逗弄得蠢蠢欲动、汁垂蛇口,玉袋也微妙地收缩着,似已酝酿起了龙胤的阳精,蓄势待发。
突然,四周的攻势朝中央汇拢而来,攀上肉竿,力道妙至毫巅,不轻不重地拈住雁首。顿时,那条小蛇儿仿佛被掐了七寸,直欲惊跃而起。谁料下一刻从蛇身上传来的却是刺骨的痒感——蝶十指为笼,将初尝欲孽的蛇儿虚罩于内,指尖起落有如骤雨冲刷,从每一个角度无惨搔挠着竿身,不时还用小指逗弄青涩的包皮前段,或是在肉柱的根部连勾带划,顺手抚慰一下柔软的玉袋。
“——?!嗯嗯呜呜呜呜呜——”
这算什么“榨取”?!分明就是将痒刑的手法复刻到股间耻部。常人怕痒的地方无非平日里匿踪藏影,难以被他人随意触碰之处,童男胯下之物自然更不例外。倘使在平时叫人这样作弄,少年恐怕又要瞬间狂笑不止,可如今他全身的力量都被夹在胳膊底下的鬼蝶茧抽得一干二净,哪里笑得出声,登时口中只剩得浪声娇吟。说来奇怪,明明鬼蝶茧的刺激从未减弱,腋窝中的每一寸皮肤仍陷在痒的漩涡里,但蝶的手法带来的感觉却与之前的那种痒感并不相同,反而是互相交叠,层层拔高:时而感觉股间简直变得像自己的第三个腋窝那样触痒不禁,时而又感觉双腋之下仿佛也长出了高昂勃起的幻肢,直欲喷发。受困于蝶十指迷阵之中,方才已被撩拨得昂首挺胸的分身,此刻更是愈见雄壮,抖震不已,恰似在操偶师的指下起舞的人形。许是那龙胤血脉过人之处,又许是蝶的手法真有独到奥义,小御子充血涨大之后,其势竟尔不下壮年男子之物,弹动间堪堪便要贴上平坦的肚皮,包皮也无师自通地翻了下去,探出一颗初见天日、粉粉嫩嫩的蘑菇头来。当下被蝶以擒龙困虎之势控在掌中一阵磋磨:她掌心微妙地包裹整个阴茎前端,感受着那随着心拍激烈鼓动着的稚嫩活力,掌肉来回碾压揉搓着娇嫩的黏膜,全力绞杀饱胀的顶端,看似单调的揉捏动作,竟带来宛如蜜壶吞吐啜吸般的实感;拇指按压着微张的马眼,指腹轻轻摩挲尿道穴口,将过剩的刺激逆灌入精门之内;另一只手则握住竿身,毫不留情地上下撸动。
“噫叽——?!哈呜嗯嗯哼哼哼——?!”
少年的逸物疯也似地在蝶指间膨勃弹跃,它已背叛了它的主人,臣服于眼前这女人老练的指技。这极为分裂的矛盾感觉让御子陷入错乱:整个下体都已不再听从大脑的发号施令,而是效忠于蝶的指挥,但下体传来的感觉却还是源源不断涌进脑海,像是在劝诱自己不如就此放弃,一泄了之。元精若泄了,是否便会走漏了龙胤之力?少年自己对此也没有把握。也许他尚存一丝清明,正拼尽所剩无几的神识试图守住精关,但从他那翻着白眼,张口吐舌的样子来看,便说已经失了神魂,转由潜意识接管最后的防线也不无可能。另一方面,狼却清醒得可怕,他切切实实地承受着来自于授业恩师的榨精之技,那份悖逆人伦的屈辱感与罪恶感并不足以抵消自己高涨的欲望,他只觉得下身火烧火燎,阳物坚硬如铁,阳精有如滚烫岩浆在根源汇聚,随时便要喷薄而出。
“哼嗯——”
这并非御子的尖叫,而是属于狼的沉闷低吟,那快感撬动精关之前,先撬开了他的嘴。正是在凭着自我意识发出呻吟的这瞬间,年轻的忍者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问题:
所有的恐惧,痛苦和欲念,都与这具少年的身躯无关,只不过是狼自己由心而发的主观感受而已。
所有的“少年”,所有关于“身体纤细”,“敏感脆弱”的设定,都只不过是狼自己记忆中御子的样貌而已。
狼的欲孽有多深,“御子”就有多怕痒。
是故众生无我相,无人相,无蝶相。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蝶。
不是狼做了蝶的梦。
而是蝶操纵了狼的梦。
受刑的,从头到尾就只有狼一个人。
……但那施刑的是蝶吗?真的是蝶吗?
恍惚间,听见蝶在耳边吹出气声,摄魂夺魄:
“汝啊……”
蝶拇指微移,放开铃口,同时,某种冰凉而粗砺的异物无理地塞入了自己的后穴之中。被麻痹的肌肉就连反射性地夹紧都要迟钝一步,未及将那物拒于菊门之外,反倒将之吞得更深。不待自己有所反应,那东西竟疯狂地震动了起来,透过敏感的肠壁,无情地从内部刺激着男根的底端。
“不过是条小狗罢了——”
蝶从没说过她只有两枚鬼蝶茧。
“??!!!”
甬道中的震颤直击脑干,就像是只差半根稻草便要到极限的骆驼身上,却被人强行追加了千钧的重担,前后夹击的快感远超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顿时,白浊浓稠的山洪一举破闸而出,四散喷泄,势要一次性把十几年来所积攒的童精全数放尽。三枚鬼蝶茧继续紧咬着肠壁内侧与两边腋窝,蝶的双手一刻不停地责弄着肉柱和龟头,内外交攻,共同为这场盛大的喷发推波助澜。感电般的痉挛从下体蔓延到小腹,又迅速传遍全身,被推至顶峰的妖异快乐在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将整个意识都融化成一锅毒汤。
如果在这场漫长的射精中堕入混沌,恐怕就会永远沉沦在这片虚伪的记忆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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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己还不能在这种地方迷失……
从高潮后的余韵和无力感中挣扎而起,凭着自我的意志,少年体内的忍者开口,向隐匿在黑暗中的拷问者反问道: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阿蝶师傅吧。”
不过是条小狗罢了?——对方最后抛下的那句话,其嘲讽对象不是御子,而是直接针对自己。一直隐隐萦绕于心的不协调感终于有了解释:自己正体验着的并非蝶记忆中的过往,并非御子真实的经历,一切都是正发生于此刻的事实。自己是被某种术法困在了这具虚假的少年体内,以敏感脆弱的身躯承受过酷的折磨。这是何等恶质的陷阱!或许是自己读取记忆、回溯过往的能力被他人所利用,作为“缘起物”的佛珠被暗中动过了手脚,又或许是在佛前对坐的时候遭受了某种幻术的干涉,从而陷入这某人为折磨自己而刻意构建的幻境之中不能自拔。
略有宽心的是,看来之前所有的痒刑与性辱都只是针对自己一人,而非御子的实际遭遇;然而眼下自己尚无脱困之策,还要继续用御子的躯壳与对方周旋,局势可说是压倒性的不利。
“嚯?有趣,本以为泄了阳元便足以让你走火入魔……看来,你小子成长了不少啊。”
不再用蝶的声音伪装自己,阴沉的老年男子冷笑着吐出本音,这声音狼是再熟不过——
“吾子哟,竟能独力将阿蝶弑杀,为父着实很欣慰。你已不辱使命,接下来,也该老实踏上为父替你安排的结局了——在狂笑中迎接末路吧。”
眼前幻蝶散去,光芒消逝,体内的鬼蝶茧也跟着消停了下来。面前出现的并非那间佛堂,而是一间狭窄逼仄的小木屋,光线昏暗,目不见物。
偏偏是这里,自己幼年之时跟随义父进行某种修炼的秘密场所。
明明是幻境,但就连那股经年累月的腐朽气味也无比真实。
明明是幻境,但是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无从逃脱,无法从这漫长的噩梦中醒来。
……为什么?
将走投无路年幼的自己从修罗场上捡回,以一身功夫倾囊相授,更请来好友蝴蝶夫人担任忍术的教师,二十年来,将自己悉心培养成独当一面的孤狼。苇名盗国众之一,号称“巨型忍者枭”的魁梧老者……自己的义父。
这男人,为何竟要在虚幻的世界中抹杀自己,还要以这种屈辱的手段致自己于死地?
这么想来,方才在平田宅邸与入侵者血战,却找不到御子的时候,正是假装负伤的义父给自己指路去到后院,寻到佛堂的所在……由是观之,正是他有意挑拨阿蝶师傅与自己互相残杀。两人都以为对方是意图对御子不利,为了保护御子,双方殊死血战,终于两败俱伤。
但义父这么做有甚么好处,他要如何从中渔利?难不成他也觊觎着御子的龙胤血脉?
低沉的声音绕到了自己侧后方:“吾子哟,你应该还记得小时候做过的那个修炼吧。”
然后,足底传来了湿热黏稠的触感——有人正在自己的脚上涂抹着什么。枭的身材远比蝶高大,同样是反弓倒吊在半空中的目标,蝶是抬手攻其胸肋,枭就足以轻松伸手够着拉到背后的双脚。“御子”脚掌朝天,每根脚趾都被绳索分别固定,露出趾缝,趾头被反向拉扯,最大限度地挺着脚心。和全身上下其他各处一样,他脚的活动范围也被完全定死,所有的弱点都被放到台前,任由对方肆意摆弄。
“小子,好好尝尝被自己的精液润滑的滋味,要后悔就后悔自己射得太多罢!”
枭一双大手捧满白浊,那全是狼方才被榨出的精华,甚至还有几丝仍然牵在狼双腿之间,量大得有些不真实。枭将手中的精液一丝不苟地擦在狼一侧的脚底,先是在那脚心窝里涂满厚厚一层,然后以脚心为圆心,分别向脚后跟和脚尖的方向延伸,直到每根脚趾也裹满浓精,开始溢过脚背直欲垂落。一只脚仍带着少年的体香,另一只脚却在精液的包裹下散发出浓郁的麝臭,情欲的气味蒸熏鼻腔,场面看起来淫靡之极。枭动作轻柔,像是在爱抚又像是按摩,加之脚已被捆缚许久,血脉不通,在枭的抚弄下,狼有一瞬间竟然本能地觉得没那么抗拒。
枭每涂一下,就好像涂在了狼的心尖。
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痒的同时,竟然还很舒服——“御子”的这双脚,实在是又敏感又色情。
这并不是历经百战的狼自己饱受磨损而结茧、伤痕累累的双足。这是狼记忆中御子那双纤若轻丝,柔若细雪,出尘不染的脚:带着美少年独有的魅力,纤秾合度,白皙而修长,既不比美女玉足流于娇媚,也不似壮汉大脚失于粗犷。或许是龙胤体质的奇妙之处,天下万物皆伤他不得,尽管御子平日里习惯于赤裸双足行走,但一点儿印痕也没有留下,那双脚依然温润如璧,不见微瑕,简直是一件诠释着何谓完美的艺术品,带着超乎性别、超乎时间的美感。
“我枭某人听说,有些天赋异禀之人,单是让人亵弄双足便会给玩到去了。但那种说法过于离奇,为父一直将其当做酒后笑谈,不足一哂。吾子哟,莫非你想象中的九郎大人,却正是这种下流的体质?”
语毕,枭变掌为爪,伸出十指向“御子”那只被涂满精华的脚袭去。前有绝景,枭出手却毫不怜惜,把那足底的凝脂薄肤当做死敌似的狠狠蹂躏,直如焚琴煮鹤,暴殄天物。他尖锐的指甲重重划落,陷进肌肤,每划一道都发出刺耳的沙沙声,起先是在整片脚掌上纵横无尽地胡乱爬搔,指甲划过的路径与脚纹相交,在脚底形成新的纹路。随后,他似乎找到了几处特别的要穴,转而朝这些地方发起一点集中的攻势,在前脚掌跖球的部位折腾一番,在趾根处来回刮搔,然后又三指捻起,深深钻进脚心正中的凹陷,又或是双指来回捏搓某一根脚趾。在绳索的牵扯下,脚底的嫩肉被高高顶起,脚趾连些微的弯曲也做不到,每一处弱点都被供奉到枭的魔爪跟前。而精液的润滑是致命的,它将那种种感觉成百上千倍地放大,先前被划过的地方变得通红,手指离开后仍然持续传来火辣辣的痒痛,将正被挠着的部位的感度衬托得更高。
狼想起小时候那名为“忍笑训练”的特殊折磨,到底是忍术的修行还是纯粹为了满足枭变态的个人欲望,如今已不得而知……本以为这段不堪的过去已被自己抛进了意识的深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要用另一具未熟的身躯重温这种体验。就像儿时那样,现在凄惨地受刑的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明明很难受,但为何发出的是象征欢乐的笑声?脚部明明离头脑最远,但是那份痒感却为何加倍剧烈地冲进脑海,势不可挡?明明咬住了牙关,但是那股笑意为何却仍然盈满胸腔,穿出喉头?直到长大之后他才明白,这只是与忍者的技巧、与战士的意志力都无关的纯粹痛苦,就算爆笑出声也不该被苛责吧。
他不能自已,发出低沉的闷吼:“呵呃哈哈啊啊啊哈哈啊啊啊啊——”
如果彻底陷入狂笑就输了吧……忍者倔强地克制着声带的颤抖,用吼叫来打断将要失控的笑声,听起来就像失了群的伤狼在舐血呜咽。
枭不失时机冷笑道:“只有在忍笑上,小子还是没什么长进啊。顺便一提,你体内那东西的真实名称,应该叫‘鬼枭铃’——如果挣扎太厉害,它们恐怕又要被重新激活了。”
说罢,他暂且放开那只饱受折磨的脚,转而握住另一侧的足踝,低下头去,竟然朝那饱满浑圆的足踵啃咬了起来。痛痒交加之下,狼闷哼一声,跟着便是彻底失控的大笑:“呜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舔咬,乍看之下色气满满的动作。但此刻的枭并非为了满足自我的舐足之乐,单纯只是要让狼越痛苦越好。他将舌与齿化为一刚一柔两件利器,施于“御子”足底的冰肌雪肤之上,一边啮咬,一边舔舐着脚后跟的薄肤。激烈的痛痒与温柔的抚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相互交叠,让人不知道到底要专心去应对哪一种,就好比柔剑绕指,绵里藏针,起到的作用远非二者单纯相加可比。枭在脚跟处折腾半晌,跟着又来到足心,这里“地势”低洼,似乎不太方便啃咬,便全权交由舌头去发挥,在凹处来回打转。少了牙齿的帮助,舌头所带来的那种缠绵不绝的痒感便更加清晰,整只脚都像被泡进了酥骨酒中,提不起一丝气力。直到整个脚心都被他舔得沾满口水,开始发红,才转向下一个目标——脚尖。他将那五根雪白之中透着粉嫩的脚趾轮流吞入口中吮吸,以口腔压榨的同时也不忘以舌尖挑逗趾头,以唇挤压着趾根。如是将脚趾吮过几轮后,又从脚的侧缘咬住脚尖,轻轻啃咬。更要命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枭的双手又回到了先前那只脚上,故技重施地搔挠了起来。
狼再也控制不住,放纵起自己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不只从喉头而发,它源自胸腔,就连腹肌也跟着一并剧烈抖震。激震之下,两边腋窝及体内的三枚“鬼枭铃”也开始同时发难,更是雪上加霜。此刻就像是有人同时挠着他的双腋、双足,还侵犯着他的后穴,让他又一次向致命快感的旋涡底部滑落。从双脚分别传来的挠与舔的刺激,沿着两腿传导至股间的秘所,又与菊穴中的饱涨感合流,在玉袋内交织,迫使着那根还沉浸在射精后的满足感与空虚感里、尚未完全软掉的肉棒再度挺立了起来。
“嚯?又要来了。小子的根性应该不足以支撑泄身二度吧?”
枭无慈悲地嘲讽着,看着那根承受了过载快感的小蛇再次昂首,仅仅是折磨双足,就足以让它达到与刚才相当的勃起程度。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手指的玩弄,玉柱抬起头来,孤零零地叩击尚沾着精斑的小腹,发出不甘的悲鸣。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为不被碰到那里就不会泄吗?”仿佛读出了狼心中所想似的,枭决心给狼上人生的最后一课:“吾子哟,你忘了原来教过你的那个忍术吗?刺激足底的穴位,便能让身体对应的部位产生反应。当时每次碰到那个点,你就完全忍不住了——虽然现在换了别人的身体,那个地方会不会还是有效呢?”
枭说的是脚底上的某个特定点,足心靠内侧的一根筋上。此处有着比其他部位还要敏感的属性,似乎连通着双肾的核心,掌管着命门之火的奥秘。听说南蛮的医者会针灸这个穴位来治疗阳痿,但枭的手法远较他们更为精妙。
“让为父送你最后一程。品味着这份快乐的恩赐,就这样消散吧。”
枭瞄准那个一击必杀的地方按了下去——
完败了。
彻底输给这个男人了吗?
自从踏入了这个被布置好的幻境,自己就已经落入局中。既没有脱身的计策,也没有抵抗的方法,只能一味地承受痒感,然后被玩弄到崩溃。自己还是个不成熟的忍者,至少在面临这样的折磨之时,仍然无法摈弃恐惧与绝望,也无法克服本能的欲望。
过量的刺激从脚底的死穴灌入,瞬间引爆全身,狼毫无抵抗地再度喷发了,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猛烈得多,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各处都在同时射精,身躯好像被融解成恒河沙数的微粒,每一粒都蕴含着洪荒开辟的快感。激烈的射精漫长有如永劫,阴茎的每一下抽动、玉袋的每一次收缩都被无限放慢,感官细节千万倍地放大后无比清晰地敲打刻印在狼的心头。
要……化掉了。
某个瞬间,狼竟然产生了“就在这份快感中逝去似乎也不坏?”的想法,而下一刻,他的意识就彻底被快感淹没。这份本非此世所存的欢喜摧枯拉朽地将狼的理性碾碎、搅烂,他再也无法稳定维持与记忆碎片的联系。心神崩坏之际,这个在“禅定”之中构筑出来的回忆世界便随之分崩离析,空间开始坍缩成无法携带信息的质点。
——这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吧,当空间本身都不复存在,灵魂就只能永远飘荡在空无一物的幻境中,任由现世中的肉身朽烂。
现实逐渐剥离,四周空虚混沌,渊面黑暗。在虚无的底色中,世界的底层隐隐浮现出不祥的红字。
死。
自己就要这样,只留下“哈哈哈”这样毫无意义的遗言,屈辱地死在这片幻境之中了吗?
忍者有很多种死法。利刃贯体,铳弹穿胸,巨兽噬杀,坠下深谷,幽鬼缠身,毒气攻心,惨笑气绝,精尽人亡……
死与死之间,并无高下之分。古人云: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但是,唯有现在,还有不能死在这里的理由——
御子生死未卜,守护主人的使命尚未完成,怎么能不明不白地就此死去。
从地狱的边缘折返,狼挣扎着凝聚元神,在识海中寻求那最后一丝“缘”,试图将崩坏的世界重新拼凑起来。
要,活,下,去。
在几乎散尽的现实欠片中,他的神识牵住了最后的“缘”,那是少年清澈的声音。
“狼啊,和我的血一起活下去吧。”
然后,虚妄的世界彻底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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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
……大人?
……您还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有如历经亿劫永眠,直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忍者再度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一处破败的古庙中。鬼刑部,弦一郎,狮子猿,破戒僧……这些杂乱无章的记忆潮水般地涌回脑海。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左臂撑地,这才意识到这一侧的手臂在很久以前就已不复存在,换上了机械的义肢。
名叫永真的女人关切地问道:
“狼大人,您醒了?
看样子,您已回溯了三年前枭大人的记忆了吧……
这么说,关于您身上不死之力的来源,以及当年平田家的灭门惨案,也全都想起来了吗?”
话说到这里,女人顿了顿,似乎早已知道答案,但还是想亲口确认一下似的发问道:
——即便这样,还是要选择协助御子斩断不死吗?
——嗯。
三年之前,自己被义父枭所算计,误杀阿蝶师傅,又中了幻术,本应已经死在平田宅邸炎上的佛堂之中。说来可笑,本来是背负着守护御子的使命,这样的自己,却反过来被御子救了一命。甚至,还要让他动用本是最为厌恶的龙胤之力。被赋予了龙胤之血的自己,现下已然是不死的眷族,徘徊于现世与常世间的游魂——若是断绝了龙胤的血脉,让御子复归常人,那自己的生命无疑也会跟着燃尽凋零。
不过,就算是被夺去心智、身受残酷的折磨,在意欲强夺龙胤的敌人面前,真正的御子一定也会凛然说出“恕我拒绝”那样的台词吧。
既然断绝不死是他的悲愿,自己必当毫不犹豫地去执行。这条靠着御子的血脉延续下来的生命,理所当然是属于御子之物,因此,现在正是物归原主的时候。
狼站起身,朝寺庙外的远方眺望而去,苇名城正伫立于风雨飘摇之中。他掂了掂挂在腰间的“楔丸”与背后的“不死斩”,又抖了抖左臂的“忍义手”,一切如常,只是手感有点陌生。狼不禁露出苦笑,这次回溯记忆的时间跨度太大,看起来又得想办法重新习惯现实中的身体了啊……
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新的战斗正等待着这名独臂的忍者,而那将是另一个故事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