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醒陛下,该吃午饭了。”
一名身着女仆装的矮个子女孩弯腰站在床榻前,用尽可能轻柔又很响亮的声音试图叫醒正午时分还依旧赖在床上的少女。和以往一样,她依旧只得到一顿嗯嗯啊啊作为回复。女仆叹了口气,稍作纠结后还是伸出双手,用爆发式的推力去把少女摇醒。
“我投降我投降,别再摇了罗特。”
“那陛下你就应该早些起床啊,我也不想叫醒陛下,可就算星期日不用上朝也还有文件需要批复呢。”看着倚靠在枕头上睡眼惺忪的少女,罗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从菲涅殿下就任日耳曼皇帝以来,要处理的政务、决策一下子多出了不少,即使是现在这样没有大事发生的日子也鲜有时间能够休息,以至于这位只有二十二岁的女皇头上已经有了几根白发。似乎是看出了女仆的担心,稍微清醒过来的菲涅朝罗特笑了一下,让猝不及防的罗特打了个机灵:\\t
“是啊,今天也谢谢你了,没有你不知道这几年我要忽视掉多少问题。”菲涅站起身给了罗特一个摸头杀,弄得罗特瞬间脸蛋通红。照理洗漱完毕过后,菲涅的脸上却显出了些许疑惑:\\t
“伊泽塔呢,以前周日她都会站在床前的,怎么今天没看到她。”
“这个——”罗特可以说天生不会说谎,明明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在此刻却连丝毫都想不出来。见到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菲涅基本上猜出个大概,快步上前打开窗户,等待着伊泽塔的归来。
“那个陛下,午饭要等亲王殿下回来再吃吗?”
“是啊,你们先把今天的黄圈文件放在我办公桌上,如果饿——”菲涅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自己的女仆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违背规定的。从马肯森将军将她们迎来柏林到现在不过三年时光,虽然自己已经完成了许多功绩:帮助帝国收回了上一次战争所丢失的全部土地,并仅用不到一个月就征服了西边的宿敌法兰克共和国。但她的许多政策如削除隽克特权,与不列颠王国订立同盟等都遭至了不小的反对声,她在日耳曼的统治依旧没有稳固。正因为如此,身边的女仆们才把宫廷规定看得非常重,因为随时都可能有别有用心之人盯着她们,试图抓住把柄来削弱皇帝的威望。
“好的陛下。”罗特屈身行了一礼,后退三步转身向屋门走去。谁知刚走到门前就被推开的门板乎在脸上,撞了个晕头转向。
“菲涅陛下,我把你最喜欢吃的樱桃派做出来了!”
“哎?”看着兴冲冲端着盘子跑进来的伊泽塔,菲涅楞了好一会。以往伊泽塔每个月都会飞到不同的地方,给自己带来各式各样的礼物,谁知道这个月的礼物居然变成了她亲手做的甜点。扫了一眼盘子里的樱桃派,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呢,至少从卖相上和自己从前在萨尔茨堡常吃的那家颇有几分相似——要知道上一次吃伊泽塔的料理对菲涅来说可绝对称得上是灾难性的体验。
“放心吧,这可是我一年苦练的结晶,我已经尝过味道了,肯定不比婆婆家做得差。”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
伊泽塔顺着菲涅的手指看向门板后面,这才发现了还在眼冒金星的罗特,吓得立即放下盘子上前摇晃试图唤醒她,结果却把她摇得更晕了。
“非常抱歉。”折腾了好一会罗特的意识才将将恢复过来,而看到的第一幅场景就是波西米亚亲王、路德宗圣女朝自己鞠躬道歉,身为女仆的罗特哪受得住这种礼节,连忙把腰弯到比伊泽塔更深:
“是我走路时一直在想事情,怎么能怪亲王殿下。”
“接受道歉就好了罗特,这件事本来就是伊泽塔不对,是她不该直接撞门的。”菲涅见状并没有选择旁观,而是走上前亲自用左臂抵住罗特的后腰,用右手强行让她挺起胸膛,同时以鼓励的眼神和她对视。罗特看着皇帝暗棕色的眼眸,心中也获得了勇气。她知道从菲涅还是埃尔施塔特公主的时候开始就一直信奉《人权宣言》,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仆被阶级和身份所束缚。如果自己在这里唯唯诺诺,才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
“那,没关系殿下,毕竟您也是希望陛下早点吃到自己做的甜点,要是我的话也会一样迫不及待的。”
“是这样。”伊泽塔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上前两步把盘子端到两人面前,“作为赔罪就给罗特先尝一块吧,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这,可以吗?”罗特看向菲涅,虽然自己很想尝尝伊泽塔的手艺,但还是要先得到皇帝的许可。
“当然,就当顺便为我试毒了。”
“陛下好过分,居然把吃我做的甜品说成是试毒。”面对一脸坏笑的菲涅,伊泽塔表面装作生气,心里却是如沐春风,而接下来罗特的一声好吃更是令她高兴不已。
“真的跟婆婆家的味道一模一样,没想到殿下的厨艺进步得这么快。”资深吃货罗特从咬第一口起就两眼放光,要知道她的嘴一向很叼,当年选聘御厨的时候就是由她作为评委。见罗特都称赞不已,菲涅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拿起派朝嘴里送去,却因为怕戴着的长手套会粘上果酱而作罢。
“我得先去为陛下整理文件了,陛下也不用耽搁太久。”
“罗特,今天没有红圈文件吧。”罗特刚一转身就被菲涅叫住,一般来说当皇帝这样问的时候,只会因为一件事。
“没有,那我就等吃晚饭之前一起整理吧,陛下晚上一定要去批阅哦。”
“好。”
微笑着送走罗特之后,屋里的气氛开始尴尬起来,这让伊泽塔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为了缓解气氛便率先开口问道:
“菲涅陛下还没有吃吧,等凉了就不好了。”
“我没办法吃呢,你也没带叉子来,用手拿会让手套粘上果酱的。”
‘那可以把手套摘掉啊。’伊泽塔很想这么说,但看着走上前挽住自己手臂的菲涅,她那欲求不满的眼神肯定不会期待这个回答。陡然靠近的距离让伊泽塔血压飙升,不得不用后退来保持冷静,无法集中的注意力也让她的声音小了许多:
“那,我——我喂你。”
面对伊泽塔手中的派,菲涅仍然没有满意的迹象,甚至连嘴都没有张,弄得伊泽塔给也不是放也不是,十分尴尬。她急速运转的大脑捕捉到菲涅一直在看向自己身后的柜子,结合菲涅刚才说过的话,伊泽塔这才猜出菲涅的用意。
“那个,陛下还没洗漱呢吧。”
“洗过了。”
“午饭还没吃呢。”
“不想吃。”
“好吧,我先把窗帘拉上。”
伊泽塔找了个借口丢下盘子,红着脸飞速逃离菲涅身边,搞得菲涅只得长叹一口气,摘下右手手套自己品尝起樱桃派来。用洛塔林吉亚牛奶练出优质黄油做起酥皮,包裹着产自狄罗尔山脉正当季的上品樱桃酱,再加上恰到好处的烘焙时长与温度,只一口就足够将她征服。这感觉就好像当初在还是敌军的日耳曼飞机上与伊泽塔重逢时一样,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就已经知道,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更喜欢的人了。
等到伊泽塔确认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后,菲涅早已用暴力手段将最下层抽屉拆了下来摆到了伊泽塔面前。虽然伊泽塔平日里害羞谨慎,可一旦看到了皇帝私藏的这满箱情趣用品,心中隐藏的控制欲就会被激发出来——毕竟魔女曾是掌控万物的神灵,流淌着魔女血脉的她自然也继承了这份控制欲。
“可以把我绑起来吗?”
菲涅一手提着盘起来的棉绳,另一只手搂着伊泽塔将她按倒在床上。这一下伊泽塔也顾不上矜持,反身夺过棉绳用双手撑着身体将菲涅压在身下。
“陛下这样要求,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伊泽塔抱起菲涅,用棉绳将她已经顺从地背在身后的双臂捆在一起,随后通过吊线绕到胸前在胸上下两处各绕了三圈,最终回到吊线处绷紧打结,做出一个简单的反手乳缚。等到绑好之后,刚刚还乖乖让棉绳绑住自己身体的菲涅反倒剧烈挣扎起来,幅度之大让伊泽塔连连后退。
“我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你真动起了心思,快帮我解开,否则我把卫兵——呜——”
对于菲涅的小伎俩伊泽塔可以说非常熟悉了,没等她把话说完伊泽塔便凭借她敏捷的伸手迅速从箱子顶部掏出口球,随后用左手捂住菲涅的嘴。记得第一次玩这种游戏的时候,自己还以为菲涅是真的在试探,忙不住地安慰道歉,弄得菲涅两天都没理自己。现在两人断断续续玩了一年时间,早已对彼此的反应谙熟于心。只不过虽然比起以前有了很大进步,但到现在伊泽塔的表现都没有达到让菲涅满意的程度,用菲涅的话说她还是太过于束手束脚了。
“不过,这也是伊泽塔可爱的一面啊,或许如果伊泽塔真的放开我反倒会不适应呢。”
边想着以前的事情,伊泽塔边将口球塞进菲涅的嘴里。明明在被推倒时还在徒劳挣扎——论力气菲涅远不如伊泽塔,甚至比不过任何一名女仆——等口球粘上舌头的那一刻却立即停止了全部动作,甚至自己试图把口球咬住。伊泽塔见状连忙收回口球,起身道:
“等后半场再用吧,不是还要喂你吃派呢嘛。”
菲涅点了点头,在伊泽塔端盘子的时间里扭动着坐起来,一双大眼睛朝她猛眨。伊泽塔见状叹了口气,放下盘子用一段黑色缎带蒙住了菲涅的双眼,顺便帮她擦掉刚才留下的起酥皮残渣。菲涅这才满意地张开嘴巴,一口咬掉了大半块樱桃派。
“还没有问伊泽塔是跟哪位大师学的厨艺呢,进步得好快。”
“马克西米利安师傅,是我特地嘱咐他不要跟陛下说的。”
“啊好过分,我当公主的时候好几次想拜他为师他都拒绝了。”感到有些不平衡菲涅鼓起腮帮子,将第二块樱桃派拒之嘴外,搞得伊泽塔只能赔笑:
“菲涅当时不是要继承大公的位置嘛,师傅也是为了菲涅着想。”
“我知道。”对于这位父亲招进来的年轻厨师菲涅向来很是敬佩,身为斯提利亚贵族子弟的他放弃封地和名望,成为了一名厨师。自己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时他的回答让菲涅至今还清晰记得:
“我谈不上有多喜欢厨艺,只是认为自己能做好一名厨师,却没有办法做好一名贵族,所以就去做了厨师。这样一来世界上多了一位称职的厨师,少了一位不称职的贵族,世界就会变得更好了。”
就因为这句话,菲涅从搬到柏林皇宫开始每天晚上都会扪心自问:今天的自己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世界又是否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变得更美好呢?
很可惜,第二个问题在多数情况下答案是否定的。
“菲涅,菲涅?该不会睡着了吧。”
“哎!抱歉伊泽塔,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
因为菲涅被蒙着眼睛,伊泽塔选择使用掐脸的方式来叫醒她,这放在一年前是她完全不敢使用的。思绪回归的菲涅也迅速将之前的胡思乱想抛诸脑后,缓解了伊泽塔写在脸上的担忧。
“剩下的晚上让比安卡分给大臣们吧,让大家都尝尝你的手艺。”吃完第三块之后,菲涅朝床后面挪了挪,示意伊泽塔不用再继续投喂,“还有谢谢你,特地为我学了这么长时间。”
“没事,能换来陛下的笑容我就非常满足了。”
“那,或许有比做一份派更有效的方法哦。”
“是这样——吗?”
面对就差把“推到我”三个字写在脸上的菲涅,伊泽塔只得强迫自己鼓起勇气,一咬牙拽下了她的短裙。顾不上菲涅的惊呼用右手拿出另一股棉绳将她包裹在黑色大腿袜的细腿分四处捆绑,分别位于腿根、上膝、小腿、脚踝处,每一处都勒进了肉里。在最后系住棉绳时,菲涅被绑住的双腿突然发力踢了下伊泽塔的屁股,猝不及防的伊泽塔一个没站稳便倒在床上,仅凭双手撑着才不至于使两人的脸颊撞在一起。两个人的距离让菲涅能够闻到她大口喘息所呼出的甜味,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双方的身体便都开始随着初夏的暖风燥热起来。
“要我。”
伊泽塔低下头,两人双唇相交的同时不约而同地伸出舌头,透过嘴唇搅动在一起。同时伊泽塔将菲涅的胖次稍微下拉,食指与中指并拢缓缓地捅进她的花心里,弄得她全身颤抖只因为在激吻而没能喘出声音。床上的两人一个白衣红发有如圣女下凡,另一个黑衫金发仿佛女妖现世,在黑与白的交相辉映下逐渐进行着身体的交融。
吻了不知道多少分钟,伊泽塔才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嘴唇,还处于交融状态的唾液拉成丝状,挂在两人面前。她也顾不得清理,迅速用塑料袋套住菲涅的脑袋,在简单排气后用丝带将它扎在脖子上,同时手指再次顶进花心。与刚才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一次伊泽塔没有作罢的迹象。在这期间,完全沉醉的菲涅早已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连自己娇喘的声音都已无法传达到大脑,只知道享受着在氧气不足时刺激下体所导致的兴奋。伊泽塔很会把控时间,在菲涅几次呼吸使得袋中氧气无法满足呼吸需求时突然将手指顶到最深处,致使菲涅上身猛地拱起,爱液在颤抖和尖叫中喷涌而出,溅到伊泽塔的手上、衣服上。看着迎来高潮的菲涅,伊泽塔一脸满足地解开她脖子上的丝带,又一次吻了上去。
“我永远只属于您一个人,菲涅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