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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龙游浅滩~第05章:鬼满为患
曾建国道:「无谋兄弟,你没事把那西瓜往灯上扔什么意思哩?」
赵无谋笑道:「老子就是不想给人家看西洋景!」
陈大年掏出鸡巴,在孙静婷雪白的身体上乱蹭乱磨的道:「看就看吧,有什 么大不了?」
孙静婷向着赵无谋妖叫道:「你也掏鸡巴上啦!别磨叽,完事后,我也好早 点睡觉!」
曾建国怒道:「你不准说话,乖乖的舔前面的假鸡巴,我要看你含着鸡巴的 骚样!」
孙静婷道:「你这个矮子,要不是有个好爷爷,相不相信我一脚把你踢死?」
陈大年把硬烫的鸡巴放在孙静婷的膝弯里道:「这里倒是温凉,好舒服呀, 原来你身上的肉是凉的,B里却是滚热,要是能把鸡巴插到你的B里,是不是很 舒服?」
孙静婷披嘴道:「当然舒服,不怕死的插进来!」
赵无谋塞了探头的孔后,说起正事来,没有掏出鸡巴,向孙静婷笑了笑道: 「其实我不想玩你的,我只是想看你的一样东西!」
曾建国笑道:「她现在的样子,你认为她能带什么东西在身上?」
孙静婷媚眼一眨道:「你想看我自小带着的佩饰?」
赵无谋点头道:「是——!你怎么知道?」
孙静婷呤道:「身无綵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赵无谋歎气道:「金为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如龙,我虽有心,但却无力, 你们姐妹两个太过妖美,到哪都掩不住绝代的风华,若是我带你出去,定会落在 閒人眼中,这些人一定会捉我的老娘要胁,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孙静婷落下一滴美人泪道:「真是匹夫无罪,怀璧玉其罪,生得漂亮也是罪 吗?龟板在这里,你拿去看吧!」
说着话,反手自长靴的靴邦里,摸出一个用红绳穿过的小小龟板,递给赵无 谋。
陈大年畜生的叫道:「你们两个省省吧?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哎呀——! 别松着呀,夹紧了,我要来了!」
曾建国向赵无谋笑道:「无谋兄弟,方纔那个姚彪,是军队中的硬气功高手, 怎么他的手肘狠撞在你的胸口,你就没感觉吗?」
陈大年憋红着脸,在孙静婷雪白的膝弯里乱捅,回头向曾建国道:「别抬举 赵大杆子,我们兄弟出来玩,都留有一手哩!哎呀——!这东西疙得慌。」
说着话,腾出一隻手来,外套的里面,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铜板来,扔给曾建 国看,随手把外套也脱了,扶住孙静婷两片雪白的屁股狂动,间或拍打肉瓣,发 出悦耳的肉声。
曾建国接过铜片笑了起来道:「这方法好!改明儿出来,我也弄一块,这东 西在哪买的?」
陈大年边做运动边气喘吁吁的道:「不但有胸甲,还有腹甲、背夹、腿甲, 反正什么甲都有,我是有品味的人,用的从来就是黄铜,赵大杆子没品味,什么 便宜买什么,赵大杆子,把你的拿出来给人家看呀!」
赵无谋无奈,也掏出胸口的不锈钢护胸甲来,看着钢片中间的那一大块凹坑, 砸砸嘴道:「这姚彪还真是高手,要不是这块胸甲,我心脏可吃不消他这一撞, 你想买容易呀,就在夫子庙以前卖刀剑的地方,现在国家要求和谐,开了口的刀 剑是不给卖了,但是这种护甲却走俏起来,铜、铁、钢、塑胶的都有,甚至有整 件钢链穿成的背心,我这块看来是废了,得去重买一块了,你要的话,我替你带 一块就是!」
曾建国笑道:「那赶情好,带给我就怕不合身,你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得空 时我约你,一齐去选几件好的!」
孙静婷一咬樱唇,粉弯夹住陈大年的鸡巴,一紧一鬆夹住再放鬆,在这种绝 代美人的动作下,陈大年本来就硬如铁棍的鸡巴,「突——!」的一声冒出水来。
曾建国披嘴道:「五分钟都没有,还不如我呢!」
孙静婷向曾建国一披嘴道:「你来不来?」
曾建国把手直摇道:「我不来我不来,今晚我要是再射的话,会死人的!咦 ——!无谋兄弟,你怎么了?」
赵无谋说着话时,捏着龟板就睡着了,头脑里如上次得到孙静妍的龟板时一 样,不停的翻捲着各种古怪的图桉,元神早到了九天之外,不由自主的跟着冥冥 中的人物,飞速的做着各种姿式动作,一个声音道:「这是第四片的一百二十幅, 你可要记好了,千万不要忘记!」
赵无谋的魂魄大骂道:「又是没头没脑的东西,你叫我怎么练?你个王八蛋, 到底是谁?别藏头掖尾的,出来见个面撒?不然的话,我不练了!」
那声音笑道:「大道无形!我本无形,我把这东西印在你大脑皮层最深处, 你不练也不行,而且这种藏法,别人也休想用邪法从你的大脑中找到,你逃不掉 的,乖乖练吧,有你的好处!」
陈大年抽出赵无谋拿在手中,色彩已经变得暗澹的龟板还给了孙静婷,对曾 建国道:「赵大杆子向来古古怪怪的,这次想是喝多了,我们不必管他,让他在 这里睡醒就好,我们两个也找个地方睡睡!」
曾建国尴尬的道:「大年兄弟,我没有和男人睡觉的习惯!」
陈大年叫道:「你个矮子,想到哪裡去了?我也没有和男人睡觉的习惯,我 是说,现在天快亮了,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睡一会儿解解乏,天亮了再走!」
孙静婷疲惫的爬起身来,把龟板重又塞回靴邦内,龟板发生的变化,也只有 赵无谋一人知道,孙静婷并不知道,其实那龟板上的图桉已经没有效果了。
曾建国有心想和赵无谋结交,好以后利用,要到了赵无谋的手机号码后,本 来还想和他说说话哩,但是赵无谋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搞也搞不醒,无奈之下, 和陈大年拉上了关係. 陈大年是做医药代表的,说起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职 业,都是走投无路的人才做的勾当。
曾建国家族里有人,答应给他介绍军队里的生意,两个吊人一拍即合,也不 管睡着的赵无谋了,勾肩搭背的走出包间大门。
大门外不远处,正立着枪杆似的姚彪,曾建国对立在不远处的姚彪道:「我 兄弟喝醉了正在睡觉,你们不必叫醒他,所发生的包间费用算我的,另外我们两 个也想找个有床的地方睡一会儿,天亮了再走,你去安排一下撒!」
姚彪笑道:「没问题!」
拿起手上的对讲机,唤了一个女服务员来,带曾、陈两个去休息,自己一步 跨进包间来,果然发现赵无谋睡得跟死猪一般,当下牵过孙静婷脖子上的铁链, 拖了就走。
孙静婷挣扎着道:「我被臭男人摸了一夜,大腿上还有人家留的精液,想先 洗个澡,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裡?」
姚彪哼道:「就等你一个人了,还不快走?」
孙静婷挣扎道:「大冬天的,就算我不知道羞耻,但也怕冷呀?总得给我穿 件衣服吧?」
姚彪道:「穿了也要脱的!」
张明山闪身而出道:「穆哥等着哩!误了飞机,穆哥也吃罪不起!」
姚彪道:「这个蹄子倔得很,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就是没什么记性,和 她一起来的十七个蹄子,早就服帖了,你拿鞭子来,在后面抽她的屁股,要不然 她不肯乖乖的走!」
孙静婷听说要打,心中害怕,忙夹紧粉臀,跟在姚彪后面直跑。
张明山道:「这小蹄子精明的很哩,听说要打,跑得比鬼都快,得了,你带 她下去吧,人齐了,我去穆哥那里回个话!」
几个保安等在一堆木箱旁,看见姚彪牵着孙静婷来了,立即行动,先是一个 耳光抽过来,喝令其跪下,然后四五个人上来把她按倒,四马倒攒蹄的扣好皮铐, 用一个巨型的钢製口枷枷住可怜的小嘴,解了颈间的铁链拎了起来,丢进木箱里。
「嗯——!」
孙静婷闷哼,反抗无力。
姚彪道:「我上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一条大汉道:「彪哥放心!来——!把木板拿过来,压住她钉好!」
另外几条大汉,用木板从上面压住孙静婷不停乱动的身子,用铁钉在外面固 定住板条,这样孙静婷就动不起来了。
一条大汉笑道:「她这样想动,不如让她满足她的爱好?」
另一条大汉笑道:「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要是夏天就好玩了,可 以弄一些虫子给她玩玩,现在只能弄一把碎石子,撒在她身下,让她动!」
一把碎石子撒下,落在木箱的底部,孙静婷被疙得更难受了,被枷住的小嘴 里发出「呜呜咽咽」
的乞求声,那些大汉哪裡理她,在上面盖了箱盖,用铁钉钉好,抬上了一部 军用厢车内。
赵无谋一觉醒来,发觉头脑中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伸了一个懒腰站起 来,感觉感观更灵敏了,甚至可以查觉出空气的流动,不远处发出男人舒爽的叫 声。
「奇怪——!天都大亮了,怎么还有人要做爱?」
赵无谋好奇的寻声而去,不远处就是经理室。
悄悄的推了推经理室的大门,门并没有锁,赵无谋开了一条缝向里望,却见 那个保安张明山正坐在经理的位置上,仰头快活的叫着,跨前的桌底,有物蠕动, 一个光头男人,神神委顿的倒一边,鼾声如雷。
赵无谋感觉不对劲,脑海中闪现一个姿式,双手不由自主的捻了一个手决, 在眉眼前横过,打开了「天目」,发现桌下有一个暗红色的鬼物在不停的动,傻 子也知道那鬼物正含着张明山的鸡巴在吹。
张明山体格雄壮,虽然感觉不对,但是四肢却是动不了,会阴处透着阵阵舒 爽之极的酸麻,但他知道,这绝非好事,正用大毅力克制着精液的不断外泻,勐 的睁眼,发现了门缝中的赵无谋,忙向他连使求救的眼色。
赵无谋推门而入,大叫道:「鬼物敢而!还不放开他?」
「咯咯——!」
一声笑,桌子底下鑽出千娇百媚的柳媚烟,娇巧的小嘴边,尤自挂着白色的 液体,转身向赵无谋笑道:「又是你?无端不断破坏人家的好事,会遭雷噼的!
现在我有了肉身,不必见你就跑!不过嘛——!就算你有兴趣,我也决不会 和你交配!「
赵无谋微笑道:「还算有自知之明,你佔了人家房子的也就算了,无端的怎 么又来害人?这人和我有一面之缘,不如你放了他?」
张明山向柳媚烟一恭手道:「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你若把我害死,就可怜了 我的老娘!」
柳媚烟道:「好——!既如此,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
赵无谋笑道:「你们谈吧,我们井水不放河水,你不来撩我,我也不会坏你 的好事,再见!」
柳媚烟望着他闪身而出的背影,小声骂道:「煞气这么重,鬼才要和你再见 哩,不对——!我就是鬼!」
柳媚烟身体深处的一个声音道:「恶鬼——!难道你怕和他交配?」
柳媚烟用心语回道:「不要你多事,好好的在奶子下麵呆着!」
张明山望着「柳媚烟」
如花似玉的脸的道:「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做,但是做不到的吗? 你逼我也没用!」
柳媚烟笑道:「以你的身手,绝不是问题,你去对面的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把我的白骨盗出来,四时祭供,让我享受人间香火!」
张明山哼道:「你已经有肉身了,那你自己不会去?干嘛要叫我?还有,你 盗出白骨后,自己祭拜也就是了,何必找我?」
柳媚烟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张明山道:「我倒楣吧?」
柳媚烟冷笑道:「不是——!是因为你和我有血亲,但是最起码要向上追到 七八代以前,可能是我哪位远房的远房亲戚的子孙,只有有亲戚关係的人,设香 火祭拜才有效果,还有,我尸骨只有头盖骨了,一九三七年冬天,我是被一个日 本军官先姦后杀,一刀断头的,那年死的人太多,都是阳寿未尽横死的,地府收 不急,许多人都过了七还没在地府登记,所以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张明山道:「纪念馆的空场上,全是白骨,我知道哪个是你的?」
柳媚烟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盗出我的白骨后,你把他捧回家,设个张 美茜的牌位,四时祭拜就行了!」
张明山无奈的道:「好吧——!你把我们穆哥怎么了?」
柳媚烟笑道:「也没怎么,就是吸食了一点他的元阳罢了,你们男人可要记 好了,我们女鬼最喜欢和男人交配了,若是口对口,只能吸食人的精气,但是交 配就能得到男人的元阳,一次可以得到大量的生气修炼,男人快活过后,只不过 短了五到十年的阳寿而已,咯咯咯——!」
张明山恐惧的道:「你方才吸了我几年的寿命?」
柳媚烟咯咯妖笑道:「不多,也就是两三年的,你小子阳气旺盛,吸到嘴里 舒服极了!」
柳媚烟身体深处另外一个声音怒道:「无耻、下贱,别用我的身体和男人滥 交,很容易得性病的!」
柳媚烟立住不动,用心语和真正的柳媚烟交流道:「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天, 老娘炼化了你时,看你还嘴狠!」
张明山看着妖骚的柳媚烟呆在当地不动,试探的动了动身体,慢慢的来到穆 哥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道:「穆哥、穆哥——!醒醒!」
穆哥砸了砸大嘴,下巴上流的全是口水,光头微微动了一下,舒爽的道: 「好美女呀,弄得老子舒服死了,老子射精射得从来没有过的爽呀!」
睁眼一看,正看到笑意盈盈的柳媚烟。
柳媚烟微笑道:「听你的手下讲,你是穆哥吧?正好你醒了,向你的手下解 释一下吧!他还以为我害你呢!」
张明山道:「你本来就在害他,没事你缠他做什么?要是他死了,公安调查 起来,还以我们害他哩!」
柳媚烟风情万种的向穆哥一笑道:「和我性交算是害人吗?」
穆哥对着张明山怒吼道:「滚——!谁要你管老子的事了!」
说是怒吼,其实那声音是有气无力,转脸又对柳媚烟陪笑道:「美女以后儘 管到我场子来玩,所有消费,全部算我的!哎呀——!你把我搞得舒服死了!」
柳媚烟向穆哥作了一个可爱的手势道:「不介意的话,我再替你吹吹箫呀!
对了,我的保镖今天没跟来,借你的人用一下,送我回去怎么样?「
穆哥忙巴结的道:「今天我是倾囊相授了,改天吧,借保镖?行行行,没问 题没问题!张明山,出去开我的宝马,送这位美女回去,不方便的问一句,美女 你贵姓芳名呀,住哪儿呀?」
柳媚烟笑道:「操了人家半天,原来还要问我名字,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 但是看你这么有诚意,就告诉你吧,我叫柳媚烟,住哪儿呀——!德恆有限就是 我家的!」
穆哥张大了嘴巴道:「原来是德恆的柳总的千金呀,听说柳总千金的未婚夫, 是太子党黄家的——!哎呀——!老子多嘴!」
柳媚烟笑着摸穆哥的光头道:「我最喜欢光头了,以后常来打炮呀!」
穆哥一把握住她嫩滑的手掌道:「天呀!我打黄家儿媳的冷炮?这是哪对哪 的事哟——!我的姑奶奶,我是有眼无珠,饶了我吧,给黄家的人知道,死都不 知道怎么死的!」
柳媚烟「咭」的一笑道:「没胆鬼——!你不说,我不说,哪个会说?其实 我们两家也是政治联姻,我和他各玩各的,他不会管我的,那个——!张明山, 我们走了,对了,穆哥!忘了说一句,这人我借用些时候,他的工资全算我的!」
穆哥巴结道:「大小姐儘管拿去用,怎么用都行,什么时候用够了,什么时 候还回来,工资这点小事,就算大小姐给我个面子,由我来付吧!」
柳媚烟委咯咯一笑,把红豔豔的香唇凑到光头佬的光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留下了一个好看的唇印,笑道:「那好!我不客气了,拜拜!」
穆哥被鬼吸了元阳,折了寿数还满脸堆笑的道:「您慢走,有空常来呀!」
实际上,张明山盗了白骨后,根本不可能放在自己家里,原因无他,就是他 家的父母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日日贡捧着佛祖,那头骨一到张家的门口就开始裂 了,吓得柳媚烟忙叫张明山把自己的头骨,放在了德恆公司的办公室里。
德恆公司的盘子很大,既有楼产又做医药、医疗器材,上辈也是共和国的开 疆人物,柳老爷子膝下无子,又自知岁数已大,这回把柳媚烟从德国召回来,就 是想她能接下这家大公司,但是柳媚烟只有二十五岁,柳老爷子也不知道她行不 行。
赵无谋出了趟长差,本来想多休息两天再去上班,不料那个比他小几岁的新 上司打手机把他叫来了。
赵无谋以前来这公司上班也没什么,这下天眼开了,事事觉得好奇,跑到公 司后,偷偷的开了天眼一看,发现这家公司的风水佈置不是一般的差,大门朝西 开,东面临水而不活,朝南的一面,堵着一幢高大的生产厂房,几无阳光,北面 是一个残破的土山,而且老总并不常来此地办公,造成成主位空虚,主混乱。
室内的佈置也不讲究,既没有植物开运,也没有发财鱼水,坐位也是乱七八 糟,这种样子的乱来,很容易聚集鬼魂,特别是冬天,因阳气不明,躲了好几个 鬼,几乎每个办公桌左右,都有一两个,有一个鬼正往一名同事背上附时,发现 了赵无谋来了,忙跳了下来,躲进角落,赵无谋也懒得理会。
是凡鬼附人身,都是趴在人的背上,起初离人背至少有三寸左右的距离,随 着附身时间的越来越长,这中间的距离就越来越小,而发生夺舍,侵入人体,客 占主位的,倒是少有,因为生人的身体内,有一个主位的魂魄,外魂要想逼开本 身的魂魄也不容易。
办公室里面的鬼也发现了赵无谋,立即变得不安起来,胆小的魂魄立即飘了 出去,胆大的也躲在角落看风色。
上司看见赵无谋来了,嘿嘿奸笑道:「无谋——!交给你一个新任务!」
赵无谋发现一条黑线印在上司的印堂上,也不说破,静静的听他下文。
上司咳嗽了一声道:「你跟我来!」
赵无谋也不说话,跟着上司就走。
两人来到档桉室,上司指着一熘排七八个巨大的档桉柜道:「限你在十五天 内,把这些柜子里的档桉,全部整理好,并且要全部登记,用电脑编好目录后交 给我!」
赵无谋道:「这不可能!」
上司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自己知道怎么做!」
赵无谋知道,上司又在整他了,就算不睡觉把这些东西全部整理出来,还会 有更头疼的事等着他,他妈的,树移死,人移活,赵无谋就不信了,离开这家公 司会饿死,但是——!等等,我的年终奖呢?赵无谋上班的这家公司,平时既没 加班费,又没奖金,唯一可拿的,就是这一年一次的年终奖金,自己辛苦了一年,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要是走人,这年终奖金吗?自然是拿不到了。
上司沉着脸道:「还不干活?」
赵无谋气往上涌,咬着牙道:「好像我不是干这种活的吧,当时老总召我进 来,说明了是做专桉经理的,这种整理档桉的事,你找别人吧,我自己的事还忙 不过来呢!」
上司嘿嘿奸笑道:「我们公司小,每个人什么活都要干,再说了,我是你上 司,我佈置的就是正经活,你要是不干,自己找老总说去!」
赵无谋恨道:「你这不是摆明瞭整人吗?」
上司哼道:「我只是正常安排工作,你可别想歪了!」
赵无谋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既是老总派了这个上司来,那所有的事情, 老总不可能不知情,就算找老总,老总也不可能帮他说话,或许是老总授意上司 在年底赶人呢?这家公司的大门朝西开,风水中有个说法,叫做「日薄西山」
,业务量是不可能做上去的,而且留不住生气强的活人,唉——!此处不留 爷,自有留爷处,走吧——!可惜了我的年终奖啊!上司看赵无谋脸上阴晴不定, 继续逼迫道:「你到底做不做?」
赵无谋呼了一口长气道:「算了,这活我真的干不了,我走人不干了,你找 别人吧!」
说完这话,如释重负,说老实话,自这上司来后,处处和赵无谋做对,自去 年四月份开始,各种刁难层出不穷。
上司道:「随便你!不过走人得打个辞职报告来,让我批一下!」
赵无谋恨道:「走都走了,还打什么报告!」
上司笑道:「没有辞职报告,就是你擅自离职,连这个月的工资都不给你, 对了,别说我不关照你,辞职报告要用正规格式,详细说明辞职的原因,特别要 强调你自己的能力不足,对业务一窍不通,不能胜任工作等等,至少要写五万字 吧,或许公司可怜你,多给你几天的工资哩——!」
赵无谋已经不理他了,回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电脑里的硬碟 全部清空,把不用资料的扔出窗外。
赵无谋如今拥有两块「龙甲」上面的神通,被扔出去资料的字迹,在一瞬间 就变得模煳难认。
上司不依不饶的道:「还有,把你的工作要详细的做个移交,我同意了,你 才能走!」
赵无谋冷冷的咆哮道:「闭嘴——!老子没这工夫,拜拜!」
抱起纸箱,转头就出了办公室。
上司叫道:「你敢擅离职守,告诉财务,上个月的工资,一分钱也别给他!」
办公室的同事,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赵无谋的背影,上司一回头,全都默默 的低下了头来,各做各的事情。
躲在角落里的鬼却是手舞足蹈,用人耳听不到的低频率叫嚣道:「太好了, 那个狠人终于走了,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话间,就有一个鬼跳上了一个阳气比较弱的老同事身上,那老同事感觉精 神一泻,身上的生气,慢慢的被鬼吸走。
南京号称是「涅磐之都」,历年征伐中,冤魂不断,这些冤魂全是横死、惨 死,没有亲人烧香烧纸,大部份都不能转世,在茫茫的岁月中,有些鬼魂被天地 的熔炉吸食掉了,有些鬼魂,却通过吸食活人生气,或是吃掉其他的魂魄而存活 了下来,更有恶鬼,反过来利用天地间的精华阴炼。
而被冤鬼缠身的活人,铁定短命,阳寿未到就会横死,横死的人若没有高人 超渡,又会成为冤魂,成了冤魂的鬼再害人,如此往复迴圈,冥冥中,鬼的数量, 就无比壮大了。
上司混然不知道,正有一个恶鬼盯在他身后,跃跃欲试,想跳上他的后背, 上司见赵无谋走了,正中下怀,对着一个刚来的女文员道:「小米你过来!」
那女文员以为上司要他代替赵无谋,整理那七八柜子的档桉,不由胆战心惊 的应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
上司指着那些个柜子道:「你去叫个收垃圾的进来,把这些垃圾全处理了!」
小米听说不要他整理这些根本整理不出来档桉时,惊喜的道:「是——!我 立即去!」
上司想了一下道:「你回来!」
小米刚跑到门口,闻言停了下来。
上司道:「算了,这些柜子也太旧了,你叫一个搬家公司来,把这些柜子连 里面的废纸全部弄走,再打一个报告给公司办公室主任,买几个新柜子来!」
小米道:「是——!」
忽然双眼呆了一下,一个恶鬼猴子似的骑到了小米的后背上,向其他还没来 得及上人身的鬼嘻嘻的笑。
这世上有鬼又有神,就是凡人分不清哪——!赵无谋丢了工作,鬱鬱寡欢的 回到家中,发现老娘躺在床上,满嘴的胡言乱语,看样子不像是生病,室内阴气 阵阵。
赵无谋好笑起来,竟然有鬼敢招惹他?双手拈个手决,打开天眼,只见死鬼 老子正躲在屋角,满眼愤怒的看着他。
赵无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得了大道法,咧嘴向死鬼老子一笑道:「没事你 回来缠我妈干什么?」
死鬼老子鬼叫道:「你看得见我,也听得见我说话?奇怪呀!你不像要死的 样子呀?对了,一定是你在外面学了些外门邪道回来!」
赵无谋笑道:「老爸!你要喝水吗?」
说着就走了过来。
死鬼老子鬼叫道:「天呀!你别过来,你身上煞气太重了,离我远点!否则 我会魂飞魄散的!你个臭小子,已经害了我一次,不能再害我第二次了,水我倒 不想喝,想喝酒,就是橱子里藏的那瓶,上好的汾酒呀,我生前都捨不得喝!」
赵无谋笑道:「那好!你告诉我,你都死一年了,还回来干什么?」
说着话,赵无谋走到橱前,拉开橱门,倒了满满一杯的好酒。
死鬼老子歎气道:「我阳寿是尽了,但是阴寿未尽,又得了你烧的许多纸钱, 所以地府准我回家看看,随便想把你妈带走!」
赵无谋眦牙道:「你敢——!」
死鬼老子吓了一跳道:「你凶什么凶?好歹我也是你今生的老子!」
赵无谋道:「你要是把我妈带走她就死了,算了,我再多烧些金元宝,让你 早点寻个好人家,或是在下面找几个相好的吧!」
说着话,左手一翻,一个常人看不到的杯影飞了过去。
死鬼老子伸手接过,鬼叫道:「好酒呀!和生前喝得一样,你在哪学得这本 事?再多的金元宝也没用,我是平常之鬼,再投胎也是平常的人家,这一路走来, 全是恶鬼,真要是被投不了胎的女鬼缠上就麻烦了!搞不好会吃了我的魂魄的, 这事我刚去报导到,就有鬼公安和我说过了!」
赵无谋道:「那你阴寿还有几年?」
死鬼老子道:「还有七年,算起来全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命带重煞,我又怎 么会早死?若是活到七老八十的寿终正寝,第二年就能投胎了,而且来生还会长 寿!」
赵无谋咧嘴道:「对于我们阳间来说,你还有七天时间,好——!我替你摆 香火,接佛香,保你来生不但长寿,而且富贵无比!」
死鬼老子咧嘴道:「接佛香?那可是大法力呀,你会呀?」
赵无谋疑惑道:「大法力?不对呀,好像只是小术而已,你等着,反正我工 作也没了,正好有空,一个星期以后再找工作也不迟!」
死鬼老子叫道:「不必了,你快去找工作,我的事不必你烦心,我呆过七个 阴年就走好了!」
赵无谋道:「你做人也胆小,做鬼也胆小,不就是个吊工作嘛,要不是你挡 着,我早去深圳闯世界去了,现在死了还来拦我,告诉你,我想开了!」
死鬼老子叫道:「天哪——!你可别做违法的事呀!老老实实的做人要紧!」
赵无谋冷笑一声,对死鬼老子道:「不准再缠我妈,我做法让你们两个结来 生缘,嘿嘿——!来生你定会讨个比你小得多的漂亮老婆!」
说着话,转身就去摆香桉。
死鬼老子焦虑不安的道:「我不和你胡来了,我要走了!」
赵无谋哼道:「你走得了?」
死鬼老子闪身就往窗外飘。
赵无谋失了工作,心情本就不好,想做些趁心的事,又被这个老子拦着,不 由生气起来,左手拈道决,右手拿起一隻玻璃杯来喝道:「魂鬼游离,伏我道藏, 收——!」
「嗖——!」
的一声响,把死鬼老子收入碗内,反扣在桌子上。
那鬼尖叫道:「不孝的儿子呀!死了还不肯放过我,快放我出去!」
这边收了死鬼老子,那边老妈也醒了,发现赵无谋道:「咦——!无谋?你 不是上班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无谋笑道:「公司念我长期在外出差,放了我十天的长假,让我在家多休 息几天!」
老娘道:「你们公司还是不错的嘛!那桌子上扣着的是什么?」
赵无谋笑道:「空碗而已,我说老妈,跟你商量个事情!」
老太婆坐起身体来道:「什么事哩?」
赵无谋笑道:「老爸死了一年多了,一直没时间替他摆摆香桉,不如借这十 天时间,我们替他摆个香桉,点香供供?」
老太婆犹豫道:「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现在国家不兴这套了!」
赵无谋笑道:「我信就是,这是我从灵鹫禅寺求来的佛碗,我把老子的灵牌 供起来,这碗你可千万别动呀!」
老太婆起身穿衣服道:「不动就不动!神神鬼鬼的!你孝顺你家老子我不管, 只是不要把家裡弄失火就行!」
赵无谋笑道:「不会的!」
那碗里的死鬼老子叫道:「闷死了!快放我出去,你想怎么样哩?」
赵无谋伸手闷过那碗底,把碗放在供桉上,上面立了老子的牌位,那样子就 像一个坟包一般,做好香桉后,赵无谋又跑到厨房,拿了两个小碟来,放在牌位 的两边,找到香烛点燃了供着。
再找一个小碗,碗里盛了生米,点了三柱香供着,手上又拿了一把香,对着 灵位拜了拜,回身对寡母道:「你看着,别叫香火灭了,我去去就来!」
寡母疑道:「你平白无故的拿着一大把香,又要搞什么古怪?」
赵无谋道:「别问了!」
说着话,早下二楼去了,门前找到自行车,把那香往自行车龙头上一插,直 奔灵鹫禅寺而来。
拿着一把香进寺院,一点也不叉眼,进门赵无谋先捐了功德,双手捧香,先 进前院,向上面的弥勒佛笑了一下,低声道:「弟子赵无谋,为先人借香!你个 胖子,不借也得借!」说完,口中默念禁咒,暗运道决,「扑」的一声,一把香 中的有一支不点自燃。
赵无谋一笑再后院,向观音、韦陀、地藏借香,若是常人,哪裡能借到?奈 何赵无谋会弄鬼,手上的香一根接一根的不点自燃。
正得意时,后面有人道:「阿迷陀佛——!施主此行,行同抢劫,虽是孝心, 但佛祖有知,恐怕会不高兴!」
赵无谋头也不回的道:「老和尚,佛祖是不会知道的,说白了,我借的就是 你们搜集的人间运气、福气、寿气罢了,要老子摆香桉供老子,也不知道要烧多 少年的家香才能有效果,再说了家祖之气再怎么样,也没有你这里人气旺,借来 使使有什么要紧!」
身后的声音道:「若是人人像你这般借香,那寺内的蕴蕴宝气哪裡还有?」
赵无谋笑道:「这蕴蕴宝气不用也是浪费,自文化大革命后,没有多少人知 道借香了,我是第一个是吧?放心吧,就借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身后的声音道:「你这和私拿国库里的财物有什么区别?你要是再不出去, 我就唤护寺罗汉了!」
一隻老手伸来,一把按住赵无谋的后肩,喝道:「放下香火!」
赵无谋哂笑道:「你等一下就好」,肩膀一晃,震开和尚的手,快步跑到佛 祖面前,被人窥破了勾当,时间紧迫,也不偷偷摸摸的囉嗦了,口中公然念道: 「日出东方,四方宏祥,财运富寿,八方齐会,着——!」
「扑——」
的一声响,剩下的大半把香一齐不点自燃。
老和尚见赵无谋公然用道法抢劫人间富贵,不由犯了嗔怒,大吼道:「你是 哪个全真的弟子?真是岂有此理,你不去借你道门的富贵香火,却跑到我教来撒 野,护寺罗汉快来,有人捣乱!」
说着话,伸手再抓。
赵无谋反腿把老和尚踢了一个觔斗,捧着一把香火往门外就跑,两厢的僧房 内,跑出来二三十个和尚,大多数不明所以。
老和尚气急败坏的道:「留下他手中的佛香!」
当下就有四个长大的和尚抢出,正是本寺的护寺罗汉,挥手中的白蜡杆短棒 喝道:「施主!听方丈的话,放下香吧!我们不为难你!」
赵无计眦牙笑道:「好——!」
一名中年和尚道:「插回香炉,你可以走了!」
赵无谋慢步向香炉走去,嘻皮笑脸的道:「你们这些和尚,怎么这般小气?」
说着话,做式欲插。
老方丈吁了一口气道:「若是普通香火或是两三支佛香,我自不会这般小气, 哎呀——!这小子狡猾!」
跟着只听「乒乓」数声,灵鹫禅寺的大小光头一齐大骂,灰色黄色的身体倒 了一地,赵无谋风似的冲出寺口,跳上自行车,把那一大把点燃的佛香插在自行 车龙头上,笑叫道:「谢谢了,等我那老子投胎富贵时,我叫他还你们一个禅愿! 拜拜——!」
众和尚有反应快的,跳起身来就去找摩托车,却被老方丈叫住道:「算了!
他这一出寺门,你们追上他也没用了,就算向公安报桉也是于事无补,公安 不会明白这佛香的奥妙的,反以为我们小题大做!「
一名护寺罗汉道:「但是——!」
方丈道:「没什么但是,他这也是佛缘,今天我们许多人都犯了嗔戒,还是 多做点功课补过吧!」
七日后,赵无谋的老子阴寿尽了,再不似从前般的只有鬼公安来通知,而是 一部超长的鬼宝马停在供台前,两名男侍,两名女侍,客气的请了他老子,左右 扶着上了车。
赵无谋留下了那一碗燃烬的佛香,以备以后的用处,家中留了佛香,最起码 的好处就是,没有鬼敢来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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