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朗拿着文件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齐湘笑嘻嘻的走到白桦的后面,一把搂住白桦的脖子:“你们俩,真没事?”她轻佻的挑了挑眉,又向白桦眨了眨眼,一副不八卦能死的贱贱的样子,给白桦的小脸整的红扑扑的,她一只手搭在齐湘的手上,一只手则向下伸到齐湘的大腿处,轻轻捏了一把。
“哎呀”,腿部触痒的齐湘大腿使劲绷了一下,痒感就像电流的刺激一样令她快速收了收腿,幸亏白桦的力气不大,要不然估计她能一下子叫出来。作为特务科的老大姐,她怎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她直接双手抓住白桦的腰肢,用力捏揉了起来。
“小白的腰好细哦,姐姐好喜欢这样的手感,快让姐姐给你揉一揉,放松放松,胳肢胳肢胳肢胳肢胳肢胳肢~”她的纤纤玉手在白桦细嫩的水蛇腰上快速游走着,每一下都正中白桦的痒穴,相同的力度之下,齐湘给予的痒感无疑要更为强烈,白桦大笑着想要把她的手拨弄开,可她瘦弱的身材怎么会是丰满的齐湘的对手,只能大笑着想躲开这样的攻击,几次想要逃脱无果,她瘫软在了齐湘柔软的怀里,头正好枕在齐湘丰满的胸部,好舒服啊,她仔细的感受着这“枕头”给自己的额头带来的舒适感,和腰上的痒感交相呼应,竟让她疯狂的爱上了这种感觉,不要停,她想着,享受着,笑着,叫着,最后竟把手伸入齐湘名贵的皮草里,在她的胸部一下一下的捏揉了起来。
“死变态,一边拉去”,齐湘娇嗔的呵斥道,语气中净有些害羞的样子,她红着脸,掐了掐白桦的脸蛋:“要是再让我知道这双小爪子这么不老实,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哦,你的小脚,可就保不住了哦~”一席话让白桦不由自主的在靴子里缩了缩脚:“知道啦,齐姐姐,我先回去啦,媛媛姐马上就要回来了,还得收拾收拾去接她呢。”
“去吧去吧”,齐湘苦笑了一声:“真拿她没办法,一天天像个跳马猴子一样。”
火车在蒸汽机的轰鸣声中缓缓的停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上有下,嘈杂的声音在火车站的空气中游荡,传入安媛的耳朵里,她缓缓起身,压低帽檐,拎起箱子从车上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虽然如此,高挑的身材还是让她在人群中十分的鹤立鸡群,不凡的气质还是很容易被人在人群中一眼认出,车厢的台阶很不舒服,她握紧扶手,从上面轻轻的往下一跳,平安落地,抬起头,一副副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
“媛媛姐”,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安媛的耳中,循着声音看去,是白桦蹦蹦跳跳的朝自己跑了过来,她放下箱子,伸开双臂,准备迎接这个同事的接风。白桦很快跑到了安媛面前,一把抱住了安媛,直接躺在了安媛的怀里,安媛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怜爱的样子:“姐姐这才走多远,就开始想姐姐了,下次要是姐姐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了,你说你是不是要哭死了啊。”
“不许瞎说!”三支手指抵在了安媛的嘴巴上,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
“别闹了”,还是晴川丽子一声严肃的指令让白桦肉麻的撒娇动作停了下来,她嘟了嘟嘴,没有再和安媛闹,而是转头走回了接站的人群队伍中。
“科长”,安媛笑着向晴川丽子挥了挥手,拿起箱子向自己老同事组成的队伍中走去,刚从关里回来的她还穿着可以应付当地气候的薄棉衣,一阵阵肃杀的冷风从头上吹过,穿透了薄薄的棉衣,寒冷的西风像刀子一样直直杀到肉里,骨髓里,把安媛冻的直打哆嗦,晚秋见状赶忙拿起一件棉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媛媛姐,你咋不多穿点回来,冻感冒了咋整?”她关却的问到。
“姐姐这么大个人算是白活了,一点不注意身体,忘了自己是回东北了,哈哈哈”,安媛笑着,没有任何拒绝的披上厚厚的呢子大衣,刺骨的寒风与单薄的皮肉之间瞬间架起一道厚
厚的屏障,把寒风通通挡到了外面去,熟悉的温暖感觉涌上心头,她笑着坐上了晴川丽子的座驾,随着她一起往给自己接风洗尘的饭店走了过去。
“首先我们恭喜安队长的任务完美结束”,晴川丽子拿起酒瓶,与在场的所有人一一碰杯,一口洋酒下肚,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从自己的口腔里袭来,直接传入整个身体中,“咳咳”,安媛难受的咳了一声,“好辣”。
“小媛媛,我记得你之前挺能喝的啊,咋执行个任务回来酒量这么次了,这是啥任务还能影响酒量”,齐湘笑着对她说道,弄得安媛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不瞒大家说,离开家里这么久,我最想的,其实是口格瓦斯”,安媛赶忙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也实实在在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秋林产的格瓦斯,真的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饮料了,平时渴了的时候就想整上那么一口,离开家里这么久,这给我馋的,要不咱今天不喝酒了,整点格瓦斯喝喝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了,媛媛今天是接你,大家当然要顺着你来了”,晴川丽子高兴的说道,一看她也是正有此意,大家打趣着,把所有的洋酒都换成了格瓦斯。安媛将高脚杯倒满,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香甜的麦芽味和酸酸的啤酒花在自己的口腔中交织,引爆,炸开,刺激着她的味蕾,那是一种怎样的满足感!真好喝,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杯子,又满上,再次一饮而尽,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媛媛姐,你轻点喝,别呛着”,晚秋在一旁好心的提醒着。
“没事小晚,姐姐多爱喝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杯格瓦斯下肚,安媛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她饿了。格瓦斯也恰好有开胃的效果,舟车劳顿的她此时此刻只想大吃一顿,缓解缓解疲劳感,她一叉扎向盘中的牛排,一刀切了下去,带有血丝的牛排还保留着牛肉独特的肉香味,她不等鲜血流干就猛的一口塞进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香甜的肉香,烤制的碳香味,再一次冲击着她的味蕾,给予了她最大的满足感。
“好吃”,短短的两个字包含了她此时此刻的全部想法。
“看她吃东西还是这么下饭啊,也不怕噎着”,下面议论纷纷。
“媛媛啊,今天吃完饭你就不用回局里了”,看着狼吞虎咽的安媛,晴川丽子感到一丝丝心疼,毕竟在外面一个人呆了三个月,不过局里也就只有她有这样的能力了,她决定给安媛好好放放假:“一会吃完坐我车吧,回家之后好好歇两天,等我啥时候通知你再回来上班就好了,最近没什么大任务,抗联那边咱一次次的剿匪已经给他们打的窝在山头不敢出来成缩头乌龟了,其他的反满抗日的力量也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你也不要操心了,好好休养着吧。”
“好的,晴川科长”,安媛没有丝毫迟疑的答到,她也是时候该好好歇一歇了。
“感谢在场的所有人为建设满洲国做出的一切贡献”,晴川丽子举起高脚杯,在众人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再过二十年,我们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我们有大面积的广袤土地,白山黑水是我们不可多得的资源,我们会超越日本本土,成为大东亚共荣圈上,最为重要的一环!”
“好!!”显然是被晴川丽子的一番话感染,众人将杯中的格瓦斯一饮而尽。
除了前面的司机,整个车里只剩晴川丽子和安媛两人,晴川握紧安媛的手,不大不小的力度让安媛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她的瓶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辛苦了,这些日子。”一番话让安媛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赶忙道:“您更辛苦嘛不是,最近我不在这段期间,都没人帮你排忧解难了,就剩下那几个笨手笨脚的队长,怎么能知道您的辛苦啊,嘿嘿”,安媛谄媚的笑着,一举一动之间满是讨好的样子,这一下子反倒把晴川丽子搞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你你,躲开,一天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正事不干一个,净在这烦人”,晴川一边责怪着,一边掐了掐安媛的腰,不同于瘦小的白桦和丰满的齐湘,安媛的酮体是健壮的那种,小麦色的皮肤下是肉质紧实的肌肉,高挑的身躯和紧实肌肉的组合让她的外观看起来特别健康。
“肉可真硬,我都掐不动”,晴川丽子一边说着,手上掐人的动作还没有停下。
“哎嘿嘿,别”,纵然是有这样一副健康的身材,怕痒作为安媛的弱点,一直都会被当成把柄,腰间甚至可以说是她的死穴,平日里和大家打打闹闹的时候,只要别人一掐她腰,她一定会痒的笑出声来,此时被晴川丽子玩弄着,狭小的车内空间让她无从躲避:“晴川姑奶奶,小奴媛媛错了,再也不给您皮了啊哈哈哈,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不懂事的奴才吧啊哈哈哈哈哈”,她大声的笑着,在狭小的空间里躲避着晴川灵活的手指,好一副干柴烈火的春宫图!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娇笑的安媛和玩心大起的晴川,两腿之间的阳物已经赫然耸立起来,若是在今日这样的环境下,恐怕车祸下一秒就要降临于此吧,后面的晴川丽子率先看到了司机的异样,赶紧踢了踢前座的司机,让他赶紧清醒下来,于此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得以停下,安媛终于得到了一小会来之不易的休息。
发现自己差点闯祸的司机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回到开车这件事上面,初雪后的街上人烟稀少,很快到了安媛的家门口。
一路无话。
“回局里”,刚才还在和安媛玩的不亦乐乎的晴川丽子一时间恢复到了往日威严的形象,好像已经料到今晚有重要情况一样。
天色渐渐阴暗了下来,好似这城市中每一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老百姓的内心那般黑暗,一片乌云在空中出现,渐渐的变大,变大,很快就污染了旁边白云的颜色,深深的压抑感涌上心头,一片雪花从那乌云的中心点落下,正好落到了车窗的前缘,随着第一位勇士的冲锋陷阵,一片一片的雪花如潮水般接踵而至,好似一群向前冲锋的战士,向着不知名的目标,疾速向前冲去。
“看来,今天晚上,要有的忙了”,晴川自言自语道,一旁的司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神经。
走进警察厅的正门,是早已恭候在此的白桦的晚秋,她们二人在饭后没有做任何停留,径直奔向警察厅的方向,因为她们知道,今天晚上的任务如果达成目标,将意味着什么。
“口供我已经交给袁朗了,他现在就在档案室等着您的到来”,白桦边说着,边和晴川丽子二人快步向档案室走去,晴川丽子板起脸,她的心脏砰砰跳着,攥紧的手掌里面全是汗液,可能今天,就将是整个哈尔滨的全部共产党的死期!
江皓的脸色,在此时变得异常难看,她缓缓将电话撂下,那头传来的消息,一时间令她不寒而栗,她的双手微微的颤抖,拿起桌上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下去,苦涩的味道直冲她的味蕾,她难受的咳嗽着,用还在颤抖的手,把茶杯缓缓的放下,几滴茶水沿着茶杯的外壁撒了出来,她却浑然不知,眼看着叛徒的出卖,此时此刻的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个傻子一般躺在温暖的家中做着没有用的事情!她咬紧牙关,从腰间掏出手枪,直接上膛,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她犹豫了。
这样干着急,有什么用呢?
哎,好想和山上的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好想......
现在的自己,真的好没用啊。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像一块大石头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就是这里了”,前面厚重的铁门上,“档案室”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二人眼前,白桦没有任何防备的,轻轻的敲起了门:“小袁,是我,白桦。”
刚刚点燃酒精灯的袁朗听到了敲门声,直接吓了一个激灵,他屏住呼吸,拿起那份口供,直接放到了酒精灯上,微弱的火苗沾在纸上,旋即燃烧了起来。
“喂,你在里面发什么神经,开门啊!”门外的白桦大声的喊到:“再不开门我就冲进去了啊,你到底怎么了啊?”
回应她的仍是一片死寂。
白桦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向关紧的铁门撞去,可那毕竟是铁门,要是这么容易被撞开还有什么保护的意义?正当她要撞第二下时,晴川丽子的手挡在了她的面前:“不用了,白队长,我来吧”,她掏出手枪,对准铁门的门锁,“砰砰”就是两枪。
挡在前面的铁门终于被一把推开。
可是,门前的景象,令此时的二人,不寒而栗!
不是很大的火势在档案桌上蔓延起来,档案桌的中间——赫然摆放着那份口供。
白桦发疯了一般扑了上去,这可是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口供,要是这份口供就这样被焚毁,自己和晚秋一晚上的努力白费了不说,最为重要的成果就这样被毁掉,损失是钱币都无法来衡量的!
袁朗则发疯一般向白桦扑了过去,二人随即扭打在一起。
白桦吓坏了,这还是下午那个跟女孩子说句话都会眼红的袁朗么?怎么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条饥饿的野狗一样,为了一口吃食可以与挡在面前的一切拼命撕咬,直到把对面打倒,亦或是,自己死掉。
白桦虽然看起来瘦的弱不禁风,可是打起架来也是不虚任何人的存在,终于,几招下来袁朗渐渐招架不住,被白桦一拳打倒在地,不过此时此刻的白桦却没有功夫管他是死是活,她疯了一样从火中把口供抢了过来,即使手被火烧的通红,也浑然不知,她用力的拍打,把衣服脱下来狠狠的砸,终于扑灭了最后一束火苗,可那份口供,此时已烧的不成样子。
袁朗缓缓的抬起头,轻轻舔了舔嘴角流出来的血迹,笑了笑,脑海中,一个形象冲破所有的皮层,赫然立在他的眼前:“荠菜花同志,我没有,让你失望”,他的声音非常小,就像嗡嗡飞过的蚊子,站在他旁边的晴川丽子一个字也没听清,她刚要弯下腰查看时,只见一口白沫直接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他死了。
晴川丽子拿出手帕,擦了擦他的嘴角,然后把手帕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是氰化物”
“哎,都赖我,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潜伏多年的卧底,居然是袁朗?”白桦垂头丧气的站在晴川的旁边,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等待着责骂,出乎意料的,晴川丽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对她说了句:“你没事就好,我们还是去问问饭店那边的情况吧。”
“好”,白桦摇了摇头,现在他们要做的,只有保护好被安排在酒店的秦晓宇。
两人回到科长办公室,晴川丽子拿起电话,向马迭尔饭店的顶层标间打了过去。
“滴——滴——滴——”白桦眼睁睁的看到,晴川丽子的脸色由刚开始的略微紧张,瞬间变得相当难看,她立刻明白了情况已经相当不妙了,最坏的结果,可能秦晓宇现在已经不会再和他们说话了!她登时吓得脸色惨白,轻轻拽了一下晴川丽子的衣角,想看看她的反应。
又是一阵死寂。
“白队长,恐怕真的,大事不好了”,晴川丽子嘴角颤抖的说着,白桦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慌张的特务科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