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地狱了吧。
门外的冰天雪地里,一群“马路大”的双手被绑在栏杆上,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旁的日本兵拿着木头重重的敲击在一双双被冻僵的手上面,眼看着拿手从皮肉的颜色,变得通红,逐渐变得发紫,发黑后,一盆冰凉的,带着冰碴的水就这样对着那一排排手浇了下去,然后,日本兵再次抡起木棍,狠狠的敲击下去......
一双略显苍老的手,终于再也受不了那一下一下的敲击,指关节以下的部分,直接从身体上脱落,那双手的主人痛苦的惨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
南宫卓雪闭上了眼睛,她再也不敢看这一幕,一旁的晴川丽子看到了异样的小雪,她死死的捏住小雪的脸蛋,强迫她,命令她睁开那紧闭的双眼,小雪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在日本人的淫威之下,还是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个年轻的女子,双手被反绑着坐在椅子上,而她的一双脚,则在已经结冰的木桶里,死死的冻住,这样的天气,在露天的地方泡着脚,结果可想而知。
“她已经被泡了三天三夜了”,晴川丽子笑着说道:“等到我们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我们会把她已经冻伤的双脚放入温水中,然后缓缓加热,等到温度过了五十度,她的皮肤和肌肉,就会直接脱落,到时候她的下半身就是两具白骨咯。”这世上最为变态的事情,在她的嘴里却好像如此的轻松,一旁的日本兵看着在昏死边缘的女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啊啊啊啊”,一旁双手被木棍击打的人群中突然传来惨叫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日本兵因为用力过猛,净直接把那人的小臂拦腰斩断,他的血液已经被冻得凝固,即使胳膊被砍断,却只有少量的血从伤口处渗出,剧烈的疼痛和寒冷感侵袭着他的神经,他痛苦的躺在地上打着滚,喊叫着,声音已然变得含糊不清。
“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上前检查后晴川笑着说道:“消毒处理了吧。”在男人的惨叫声中,只见几个日本兵上前拖行着他向室内走去。南宫卓雪见此场景已然呆若木鸡,她不知道“消毒”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清楚这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会像垃圾一样被集中处理,一阵寒风吹来,此时的她觉得十分刺骨,好似一堆锋利的小刀,正千刀万剐着自己柔弱的身躯,每一颗被风扬起的雪,都像一根锋利的钢针,死死的扎进自己的肉体,一步一步把自己引入通往地狱的大门。
“怎么样啊,南宫小姐”,看着面露惧色的小雪,晴川丽子的话语好似最为锋利的尖刀一样,一下一下的剐着小雪的内心:“哦不对,你现在不能叫南宫小姐了,你现在不过是一个马路大,在这里怎么还会有人记得你原来的名字呢。”
“马路大小姐,哈哈哈,这可比南宫小姐好听多了”,晴川丽子嘲弄的语气中传出一丝丝寒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样变态的称呼在她的嘴里显得那样稀松平常,甚至可以当场玩笑开出来,这可能,就是人类与恶魔的距离吧。
“带着新来的马路大小姐参观参观!”她下达了命令,两人日本兵抬起“扁担”的两头,架着被驷马攒蹄双脚裸露的小雪,向室内走去。
进入整座实验大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间禁闭着铁门的实验室,铁门上挂着“♀马路大,♂马路大”,还有实验品的人数,年龄,和正在进行的实验。晴川丽子打开了一间实验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被绑在两个十字架上一男一女,浑身已被跳蚤爬满。
“这是鼠疫实验”,晴川丽子兴致勃勃的向小雪介绍道:“你们中国人的身体太过于肮脏了,简直就是传染病的载体,为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皇军的健康考虑,不得不用你们这些恶心的马路大进行实验。不过作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光荣的实验品,我想你们应该是感到荣幸才对吧。”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本来漂亮的脸蛋配上恶毒的话语,变得狰狞而丑恶,好似阎王爷手下的小鬼一般,凶神恶煞的眼神配上青面獠牙的样貌,任谁看到都会心惊胆战。
四肢的绳索勒的小雪浑身上下酸痛无力,她看着十字架上面色苍白的二人,惨白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就像入殓的尸体般,若不是看到那对轻微嗫嚅着的嘴唇,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还有略微的意识。
几人走出实验室的大门,留下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二人,他们的命运已经刻在了生死簿上,在一遍遍的被感染病毒,被记录实验数据,被凉水泼醒被手术刀划过身体后,变成两句冰冷的尸体,在冒着黑烟的焚尸炉里烧成两堆焦炭。
下一个屋中的温度比较高,几人还未进入,就感到一阵阵的热浪袭来,本来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小雪在热流的抚摸下血液逐渐变得流通,几人推门而入,只见被固定在墙壁上的人四肢成大字固定住,带着口罩的“医生”正拿着小型的火焰喷枪,在那人的皮肤上,一下一下的灼烧。
眼前的人浑身上下弥漫着被烧焦的糊味和腐肉的臭味,刺激的气味传入众人的鼻腔,晴川丽子没有忍住,直接打了一个喷嚏。眼前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肉,就像一块黑碳一般,火焰喷枪仍在身上蔓延着。
南宫卓雪看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男是女,那被烧焦的脸就像一颗黑色的骷髅一样,两只眼睛的部位是两个黑洞洞的洞口,被烧焦的嘴唇已经无法闭合,感觉用手撕下去脸上的肉就会自动脱落,下体被烧的焦黑,让人看不清性器官的样子,那“医生”停止了往外喷火的喷枪,手在那人的鼻子下探了探:“报告,马路大已经没气了。”他用日语说着,每一个字都散发着阴狠的气息。
“处理掉”,晴川丽子下达着命令,转身对小雪说道:“这是烧伤实验,马路大的身体,会在这里与火亲切接触,在熊熊的烈火中得以永生,被我们大日本帝国烧死,是他们的荣幸。喜欢这个嘛,马路大小姐。”
已经满头汗珠的小雪身体不自然的抖了起来,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情形,接连看完鼠疫,烧伤,霍乱,伤寒,肺结核实验后,被驷马攒蹄吊着的小雪已经抖如筛糠,她的括约肌不听使唤的松软了下来,一阵尿骚味传入一行人的鼻腔中,她尿了。
“哈哈哈哈哈哈”,晴川闻到这骚臭的味道,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这就尿了?咱们才看了多少东西啊,受不了了?可在我看来,这可是你们这群没有用的中国人,这辈子最大的价值了,哈哈哈哈哈”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几人抬着小雪,向楼上走去。
二楼是解剖室,在这里,小雪见到了此生见过的,最为恐怖的场景。
在日本兵的威胁恐吓下,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脱光了衣服,躺在了解剖台上。几个看起来医生一样的人一跃而上,用沾满麻醉剂的脱脂棉捂在了男孩的口鼻上,不一会,被完全麻醉的男孩停止了挣扎,身体耷拉在解剖台上,一动不动。
医生们用消毒酒精涂满男孩的全身,一个医生拿出手术刀,在男孩的胸部,重重的刻下一个“Y”字,几个助理赶忙用止血钳进行止血,鲜血仍不断的向外流出,露出白色的脂肪,活体解剖开始了。
男孩的肠,胰,肝,肾,胃等各种器官内脏被依次取出,放在计量器上称重,计量器上器官仍在蠕动着,导致计量器的指针仍在不停的晃动,那些研究员对了半天都没看清刻度,男孩身下的木桶已经被流动的鲜血灌满,血腥恐怖的场景若是外人看到可能会直接晕倒吧。
男孩的器官被依次装入灌满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瓶中,盖紧盖子,几人用清水洗着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手术刀,只见那少年的上半身在流血中已经变得空无一物,而玻璃瓶中的器官,还在不停的抽动,进行着收缩运动......
当研究员取下胃,把沾满血液的肺子割下来之后,少年浑身上下只剩下了头部,一个小小的光头。
医生把已经成了一副空壳的少年头部固定在解剖台上,在耳部到鼻子之间,横切了一刀,研究员们剥开头皮,开始用锋利的手术刀一下一下的锯着那头盖骨,被锯成三角之后,研究员们取下头盖骨,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像豆腐一样的脑子。
研究员的手指划破薄薄的保护膜,开始在那白花花的脑浆中搅和起来,最终,少年的脑子像豆腐一样被取了出来,研究员迅速将其放入装有福尔马林的溶液中,迅速盖上了盖子,至此,解剖台上的少年只剩下一副空躯壳和耷拉着的四肢。
看着翻着白眼的小雪,晴川丽子一个巴掌打了上去:“八嘎,精神点!”
一滴眼泪从小雪的眼角流下。
原来,在地狱的恶魔的统治下,中国人正在遭受如此的苦难。
几人抬着被吊起的小雪,走向下一间解剖室。
几个日本兵押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女人进入了这间解剖室,女人大声哭喊着,凄厉的哭声任谁听到可能都会有些许怜悯之心吧,可那些研究员们丝毫不为所动,他们用力按着女人的身体,把她固定在解剖台上,用沾满麻醉剂的手帕直接按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直到归于平静。
女人是个孕妇,刚被押来的时候,一直哭喊着求着这些研究员饶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可作为重要实验体的孕妇是不可多得的资源,研究员怎会动丝毫的恻隐之心呢?研究员拿起手术刀,从女人的喉咙处向下划去,一边止血一边向下拉着,从腹部一直拉到阴部......
摄像机已经就位,在研究员的命令下,不停的调整着摄像的角度,不停的拍下实验的照片,这些照片会作为实验的样品,都是为日后的研究打下坚实的基础,一旁的摄像师看上去像刚工作不久的新手,双手捧着摄像机不停的颤抖着,被活着剖腹的实验体血污流满了整张解剖台,恐怖的场景令他毛骨悚然,他咬紧牙关,扶稳相机,对准那还在流血的女人,对准那划开的肚子,对准那些裸露在外的人体器官,拍下了照片,小雪看到了他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后,这个看到活体解剖还会发抖的新人,也会对眼前的一切变得麻木不仁,也会对这残忍的杀戮置若罔闻,也会成为一个冷血的屠夫,抱着满脑子效忠天皇的思想投入到反人类的行动中去,小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切开女人的头部,白花花的脑浆呈现在众人面前。研究员拿起手术刀,碰触着延髓的部位,然后用力对准那里刺下去,女人的嘴突然“啪”的一下张开,接着牙嘎吱嘎吱的咬了起来,嘴忽张忽闭。“快记录”,研究员冲着摄像师大声喊到:“这个反应很重要,必须要准确的记录下来!”
渐渐的麻醉剂的药劲过去,感受到疼痛的女人五官痛苦的蜷缩在一起,每当手术刀碰到脑部的中枢神经,女人的脚就会“砰”的弹起又落下,手也动了一下,配合上那紧紧蜷缩在一起的五官,那场景简直比地狱中的酷刑还要恐怖,什么下油锅什么剥皮抽筋点天灯,与之比起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女人的器官一个一个都被制成了标本,恐怖的实验终于告一段落,虽然每割一个口子研究员都会立刻止血,可实验室的天花板和墙壁上仍沾满了喷洒的血浆。
“女‘马路大’要以生殖机能为中心,做出更为细致的解剖哦”,晴川丽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佻,她向小雪介绍着:“比如你这样的年轻姑娘,可是我们这里不可多得的实验品哦。”一席话又把小雪听得打了一哆嗦。
“来到了这里,就要乖乖的听话,明白吗?”晴川丽子突然厉声对小雪说道。小雪被吓了一跳,双眼无神的点了点头,眼前的恐怖场景已经让她吓坏了,她只得接受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日本兵扛着小雪又参观了各种毒气室和生理实验室,看着只给水喝不给干粮的犯人和只给干粮不给水喝的犯人抓着铁栏杆哭喊着求饶的样子,小雪的内心虽仍有波动,可已经欲哭无泪了,自从进入这个地狱一般的魔窟之中,她看到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发挥想象力都想不到的东西,她不知道为何人会变得如此恐怖,如此丧尽天良。
几人的最后一站,是两个冒着黑烟的,高耸入云的大烟囱。
这便是这个地狱魔窟的焚尸炉了。
看着高耸入云的烟囱里不断有黑烟冒出,小雪闭上双眼,她仿佛看到无数的冤魂从那烟囱口冒出,变成一个个青面獠牙的索命鬼,飞扑着冲向那些穿着屎黄衣服的日本兵,把他们扒皮剜心,以此告慰自己饱受折磨的灵魂,她仿佛看到了一堆肢体残破不全的躯壳从那一束束黑烟中出现,尖叫着,挣扎着。
焚尸炉里那些残缺不全的躯体,有谁知道到底是属于谁的呢?有谁知道最后变成的骨灰,到底是多少人杂糅而成的呢。
小雪绝望的悲怆。
“参观也参观完了,马路大小姐,该带你去看看自己囚室了”,晴川丽子的手指向了一片低矮的门房,这里这个大院子里最不为人知的角落,来到这里参观了这么久的小雪竟没有察觉到。
日本兵提着小雪向那方向走去。
还没有进入室内,一阵凄厉的大笑声便从里面传来,传入众人的耳膜中,小雪疑惑的听着,难道又是挠痒痒?她心里想着,转而又否定了刚才的猜想,这魔窟中的恶魔,应该不会玩挠痒痒这样无聊的游戏吧。
可是,她还是猜错了。
被绑在刑床上的女人大声的笑着,可从那声音中小雪听到的只有抗拒的意思,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俄国女人,她的浑身被脱的只剩下内衣内裤,昏暗的灯光下,被涂满精油的酮体显得油光闪闪,几个女性研究员,正用精心修剪的指甲,抓挠着她的腋下,两肋,腹部,和胸部,两只乳头在手指甲的挑逗下已经变硬,负责腹部的研究员则恰到好处的重点照顾着女人肚脐眼四周,她时而在肚脐眼四周画着圈圈,时而直接用指甲划起那裸露的肚子,时而直接把手伸进肚脐眼中扣挠,女人的笑声也随着女人的动作不断的变换着音调,下半身,一个女人直接捏揉起俄国女人的腹股沟,另一个女人则用长长的指甲刮挠起膝盖窝和大腿内侧,而她的双脚,则遭受着浑身上下最为恐怖的酷刑。
那双雪白的,裸露的赤足上,两个女人拿着蘸着精油的刷子,恰到好处的在她的脚心,在她的前脚掌上刷着,那双极度怕痒的双脚想要挣扎,可被绳子勒的死死的,完全无法动弹,另外两个研究员则直接用手指在她的脚心上抓挠着,三管齐下,把她痒的生不如死。
“这是米拉小姐”,晴川丽子兴致勃勃的介绍着:“也就是你的新室友。她每天除了六个小时的睡眠和不到一个小时的进食时间,其他的时候都会被绑成这样,被研究员们挠着浑身上下的痒痒肉,当然挠痒不仅仅局限于一个部位一种形式,我们有多种多样的方法使人屈服。”
“昨天她在进食的时候说出了对天皇不敬的话语,所以接下来一个月的折磨将会比较辛苦,我们要让她长长记性。你要是胆敢犯错,我保证你受到的惩罚远胜于她,明白吗?”
小雪死死的咬紧了牙关,重重的点了点头。
“来吧,该给我们新来的小姐尝尝我们的欢迎仪式了!”晴川对着待命的女研究员命令道。
“是,长官。”那些女研究员解开了把小雪紧缚在扁担上的绳索,却未解开捆绑着她身体的绳子,把驷马攒蹄的小雪固定在特制的刑床上后,她们拿出招呼在米拉脚底的同款刷子,蘸上了精油,坏笑着,像小雪走来。
“不!!”小雪的声音还未停止,一种前所未有的痒感从她的脚心上袭来,覆盖这整双脚底,她痛苦的大笑了起来,女人的手法很好,在恰到好处的力道下给予着小雪所能承受的最大痒感,小雪笑着看着晴川离开的背影,看着紧紧锁住的大门,她明白,自己整个身体已经堕入了地狱之中,此时此刻的自己,只能期盼着死亡早日到来,因为那是唯一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