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我起床一看手机,屏幕显示陈思婷的未接电话有两个,其中包括纳兰曦的三个,还有她们两人三条短信。
打开陈思婷的信息,看了一下,大致意思是说她回家了,问我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她,我由衷笑了笑,看纳兰曦的短信内容,国内出现了希尔病毒流感,叫我注意安全做好防护措施,纳兰曦的短信内容简短,却字字充满关心,我一一给她们回信息,说过两天就回去。
上午九点,机场门口,我和妈妈拎着行李,在外婆外公眼泪婆娑的目送下,检测体温,然后进入了侯机室。
妈妈昨天晚上早有准备,就提前订好票了,依旧订的是头等舱,如果不是希尔病毒突然在国内出现,也不会提前去上都市,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定的计划想在外婆家待到九月十三号,十四号去上都市,十五号祭拜父亲,可惜希尔病毒流感原因,怕流感出现扩散封城,不得不提前行程。
进入机场前,我和妈妈带了口罩,恐怖致命的流感在国内措不及防的出现,各大新闻都在通报,在电子信息时代,消息传播如风驰电掣,人们都担忧做好准备措施,机场内很多乘客都戴了口罩,警惕防备着。
我和妈妈的口袋有外婆外公在祠堂里求得的黄色护身符,外婆说能保平安,驱邪祟,对于我这个无神论者来说,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不过,外婆的好意,我也笑着收好。
平安符,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特别家里有小孩,父母都会求一张平安符,不管能不能保平安,求的是一个心安理得。
中午一点,飞机到达上都,我和妈妈订了家五星级酒店,只是妈妈订了两间大房,让我郁闷不已。
乘电梯的时候,有几个乘客,说话不方便,我郁闷望着身边的妈妈,注意到我目光,妈妈压根不理会我,戴着口罩,看不到表情,但美眸似是有种痛快的笑意,见到吃瘪的眼神,别过螓首,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一样。
我只好收起纳闷的心情,但仍然有些不甘心,脑海灵机一动,我也笑了笑,出了电梯,我和妈妈各种进入自己的房间,放好行李后,早上吃得饱抱得,中午就没在飞机上吃饭,现在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妈妈的房间就在我隔壁,不过懒得出门,拿着手机给妈妈打电话一起下楼吃饭,只是电话传出占线在通话的语音。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妈妈和谁通话,但也没往其他处多想,估计妈妈在和公司的人打电话,和我出来那么多天,公司繁忙的程度,我也是知道的;我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关注着希尔流感病毒的新闻,不出我所然,国内感染希尔流感病毒人数又增加了,一夜之间上升到一百多个。
让我吃惊的是,死亡人数也开始出现了,情况严峻,国家上级领导立刻展开相应工作,开新闻发布会,实施封感染的区域,积极治疗感染人员,我再想迹象浏览新闻时,妈妈给我打电话了,接通电话,没等我开口,传来阵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妈妈。
妈妈开声道:“去吃饭。”
上都市作为全国中心枢纽城市,经济发达,高官贵人聚集,拢聚了很多各领域的精英,物价房价高得都让人咋舌。
我和妈妈在酒店里吃完中午饭,点了两杯咖啡,其实妈妈不想让我喝咖啡,因为咖啡提神,不利于睡眠,毕竟等下我还要吃抗抑药,喝咖啡和喝酸碳饮料的东西,会中和药性,在我无所谓说了一句没事,妈妈嗔怒瞪了我一眼,让我答应只许这一次,才点了两杯蓝山咖啡。
坐在28楼的靠窗边的位置,我透过透明的玻璃俯望着这坐繁华的都市,心绪万千,小姑就住在这座城市,而且酒店距离位置离陈家仅有十多公里远,开车行程不到半个小时。
我从窗外收回目光,一副漫不经心开声问:“妈,什么时候去祭拜父亲?”
妈妈安排今天的行程就是下午祭拜完父亲,然后坐飞机会安海市,希尔流感病毒在国内扩散,早些回去为好,免得出什么意外。
再一个就是妈妈离开公司这么多天,靠纳兰曦一个人处理各种重要事情,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也十分劳神。
我还有个心思,就是想见小姑陈浅情一面,不管如何,是必须要去面对的。
妈妈喝了一口蓝山咖啡,抬起螓首,望着窗外,眉毛微微拧紧,若有所思,眉弯处似乎着隐藏伤感,听到我的声语,转过螓首,眉头舒展开来,神色恢复正常,疑惑道:“陈青,你刚才说什么?”
我见妈妈走神了,猜测来到上都市拜祭父亲,触景生情,妈妈难免多少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何况孰能无情?
“什么时候去拜祭父亲?”我眨了眨眼再次问道。
妈妈笑声道:“下午四点,买束鲜花,就过去。”
我点了点头,安慰道:“妈,别难过了,过去就过去了,还有我和姐姐呢。”
妈妈嘴角抿了抿,却只字不语,目光如云海里裹着几分柔和,和我对视了几秒,似乎想到什么,噗声笑了笑,我感觉莫名其妙,妈妈说吃饱了,便站起来去买单。
我也离开座位,急忙跟上去,妈妈刚才的笑容让我好奇,站在前台碰了一下妈妈的胳膊,小声问:“你刚才笑什么?”
妈妈买完单后,瞥了我一眼,反问道:“我有笑吗?”
我没再追问,看时间还早,提出到周围走走,妈妈却提醒我要吃药,我想拉拢着脸推迟一番,晚点再吃也不迟,但前台有两个漂亮的收银员,我做不出幼稚的表情,免得招来异样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和妈妈乘电梯上到酒店订的房间楼层。
抗抑郁药在妈妈房间,我也随步跟进去,没等妈妈说话,我砰的关上门,房间很大,看着房间排在正中的大软床也舒适,我像鱼一条纵身一跳,趴在软床上。
妈妈早已分拣好抗抑药放在手里,站在桌子前,没好气瞪了我一眼:“别躺,过来吃药。”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不想起来了,你帮我拿来过。”我故作很疲劳的样子,翻过身子,一副萎靡的神情。
“呦,这就做起少爷来了,要我服侍啊。”妈妈笑意吟吟,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拿药和捧水行过来。
妈妈行到我身边,脸色忽然一沉,眼眸紧蹙,一看就是在酝酿对我动粗的心思,果然白皙的玉足从崭新的拖鞋甩出,对我腿部不轻不重踹了起来,颇为像夫妻之间打闹的场面,嗔声道:“不想挨打就起来。”
“妈,你属兔啊,停停,别蹬了。”我笑着从床上站起来,接过药和水杯,仰头张嘴,没有拖泥带水连药和水一口吞下肚子。
妈妈看我吃药熟悉的动作举止,嘴角紧抿,胸部起伏,双眸色泽暗昏,睫眉深蹙,如麻绳拧成一团,似乎在心痛,等我吃完药后,脸孔在一刹那恢复正常如初,柔声道:“你先睡一下,等去拜祭的时候,我再叫醒你。”
说完,妈妈转行到桌子前,轻轻的放下杯子,我目光一亮,喜悦万分道:“在你房间?”
妈妈浑圆的臀部贴靠桌子,抱着玉臂,捉狭道:“你也可以回你房间。”
“我一个人睡不着。”我话中有话,啪的甩掉拖鞋,又躺在软床上,张开四肢,愣愣望着装潢豪华的金色天花吊板。
躺了约十秒,感觉有些不对头,我望向妈妈,却发现大房间内没有人影了,我坐起来,目光碌碌四处观望寻找,不一会,厕所响起细微流水的声音,我霎时口干舌燥,当然不是口渴,而是妈妈在如厕,让我联想翩翩,脑海如影慕泛现出肉棒食之味髓肏着妈妈娇嫩的蜜穴的画面,大手不禁摸向跨部的肉棒。
厕所‘咯吱’一声,妈妈从厕所行出,见到我平躺在床上,很容易看到我双腿间撑得鼓鼓的肉棒,就知道我想什么,顿时一脸无语,玉手不由得拍了拍白皙的额头。
我狡黠一丝笑意,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三两步冲向妈妈。
妈妈急忙抬起玉手用顶在我胸前,小声愠怒道:“陈青,你不休息,又想干什么?”
“睡觉,一起睡。”
我弯腰抱起妈妈向床上行去,胸膛和小腹传来一阵酸痛,妈妈一双玉手在我身上乱抓,我不理不睬,将怀里的娇躯扔在床上。
妈妈刚被我放在床上,又迅速爬起,玉指点着我的额头,嗔声道:“你吃了药,还有两个小时休息,不要在这种事情上耗费精神。”
我虽然欲火旺盛,但也知道节制,大手一把抓着额头上的玉手,狡黠道:“现在不做,那回家再给我?”
“又不是物品,给什么给,何况这几天做得还少?”妈妈脸瞪了我一眼,从我手里抽回玉手,担心我做多了这种事情,损耗精气伤身子,没有答应我。
的确,这几天做了不少次,被妈妈拒绝了,我没有闷闷不乐,只是欲火憋得慌,精神十足,没有一丝睡意,我只好提出去外面走走,免得只要和妈妈单独一起,就无时无刻想占有性感白皙的玉体。
妈妈松了一口气,看到我精神饱满,确定不需要休息,叫我先出去,等她换身衣服。
我没有推辞,行出门口等了起来,约十五分钟,妈妈从房间出来,穿着修身定制的黑色西服,白色圆领衫打底,玉足穿着五公分高黑色发亮的细根高跟,盘着长发,气质端庄高雅。
顿时目光一亮,我双眼在妈妈身上打量着,定制的西服将身体线条美显露出来,一对饱满的美乳呼之欲出,纤腰如细柳妙曼,臀部挺凸,五公分高的细根让本来高挑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身材的线条的美感充分展现在我眼前。
我望着妈妈白皙精致的脸孔,五官细腻却泛着清冷,由衷赞赏道:“妈,胜如明星的冷冽美,怎么也看不腻。”
“油嘴滑舌。”妈妈听到我的赞美,白了我一眼,目光却是如繁星闪着明亮的光泽,嘴角抿了抿,柔声道:“不逛了,现在去花店买花,去拜祭你父亲。”
我愣了两秒,似乎听错了,开声问:“现在就过去吗?”
妈妈现在说去拜祭父亲,不等到四点,突然又改变主意,让我不由得一头雾水。
妈妈点了点螓首,若有所思瞥了我一眼:“对,现在就去。”
下电梯的时候,我望着电梯下降的红色字数,脑海闪过一副短发英姿飒爽和妈妈相媲美的面孔,寻思了一会,欲言又止望了妈妈一眼,内心在做着思想斗争,最终暗暗叹了一口气,让纠结去见鬼吧。
出了酒店,我和妈妈向在马路边行去,准备拦出租车,我一把拉着妈妈。
妈妈站住脚步,转过螓首望着我,疑惑道:“怎么了?”
我认真问:“妈,能叫小姑出来吗,我想见见她,今晚坐飞机回安海市,就很少有机会了。”
妈妈目光若有所思,停顿了两秒,饶有意味道:“你想让我联系小姑?”
我点头道:“对,你帮我联系她出来。”
说实话,我心里忐忑,想见小姑肯定多少都有点惶恐,特别是面对面,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尴尬,而且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小姑,不知道会不会理我。
妈妈轻声道:“你自己来联系她,好好和她道歉。”
我听出妈妈话里有话,叫我好好和小姑道歉,说明小姑知道我对她做的事情,这是实锤了,再也没有侥幸之心。
“妈,生日那晚你把我赶出家,后来小姑怎么样了?有说什么吗?”我一脸忐忑,想知道小姑什么回上都市,有没有和妈妈说了什么话?
妈妈嘴角抽搐,玉手忍不住‘啪’的拍了一下我脑袋,又气又笑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啊,想清楚你小姑会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自己问她去。”
我没有吭声,眨眼望着妈妈,迎来一记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的眼眸,我拿出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思忖着和怎么约小姑出来,默默盯着手机屏幕,下定了决心,编辑信息给小姑发过去:“小姑,我和妈妈到上都市了,现在去拜祭父亲,你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妈妈柔声道:“不要多想了,走吧。”
我望了妈妈一眼,将手机放入裤袋里,信息发出去了,心里像石头落地般松了一口气,想着小姑会不会出来和我见面,又或者不肯出来,我一脸患得患失,被妈妈看在眼内。
妈妈抬手轻轻拍了拍我脑袋,似是安抚给勇气,我安心了不少,眼前一晃,伸来一个玉手,白皙的掌心上放着一个戴口罩,妈妈提醒道:“戴上口罩,预防病毒流感。”
我笑了笑,戴上口罩,和妈妈行到马路边,伸手拦了一台蓝色出租车。
妈妈向司机指出去最近的花店,等出租车开动,我疑惑问妈妈要不要买其他拜祭物品,比如纸钱之类的?
妈妈摇头说不用,就买两束花,让我在父亲墓前叩三个头就好,我诺了诺嘴,没有说话,就按妈妈吩咐来。
地点和目的明确,直接去到花店买了玫瑰与百合和天堂鸟,店员分别包扎成两束花,我抱着两束花,和妈妈又上了出租车,司机也是心细之人,没有多问什么,妈妈说出流芳墓地,司机好咧回了一句,熟悉地点在哪处,驾驶出租车向流芳墓地使去。
出租车约行驶了半个小时,来到了流芳墓地,下了车后,妈妈带我进入了宽广的陵园,直面而来,远处由低至高,一排排墓碑竖立有行有序,周围种有柏木,高达七八米,树冠圆锥,叶似片形,四季常青,冲淡了几分笼罩着墓地哀伤的气氛。
“往中间的石路走,你爸的陵墓在最上面。”
妈妈目光柔,侧头看了我一眼,随之伸手,玉手饶入我臂弯,搂着我的胳膊,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大步向前行去。
宽敞干净整洁的墓地中,偶尔见到有人在拜祭过世的亲人或朋友,都是带来花束,有的带有点心水果。
我和妈妈顺着石路直上到最顶端,右拐十多米来,妈妈拉着我站住脚步,松开我手臂,柔声道:“就是这里了。”
我抱着两束花,心里一颤,双眼微垂,目光落在墓碑上,瞳孔聚集在墓碑深灰色的照片上,是一个中年人,五官轮毂和我十分相似,我望了望妈妈,怪不得第一次在柳杨湖遇见,就认出我来。
妈妈从我手里拿过一朵花束,放在墓碑前左侧,转过螓首,抬起玉手边整了整我衣领子,边开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也不在了,你和你父亲没见过面,有什么话想叨念的,开声说吧。”
我其实对亲生父亲没有感情,即便是站在冷冰冰的墓碑前,也生不出一丝悲伤感,只是看到照片上那双眼眸,似乎蕴含着一种出说不出的慈祥,从五官轮毂看,生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或许,他曾经也对妈妈这般吧。
只是在我和陈思婷诞生下来,父亲陈哲就被陈家人软禁起来,刚好那时候陈哲22岁,而妈妈17岁。
妈妈抚养陈思婷这段时间,陈哲被软禁,期间十多年几乎没有见过母女几次面,都是给妈妈寄钱。
后来离婚了,而陈哲也在三年前出车了祸,救治不了。
“爸,不用挂念,我会照顾妈妈的。”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也只说了这么一句,拿着花束弯腰,轻轻放在墓碑前,双腿跪下,叩了三个头。
妈妈默默站在墓碑,等我叩完头,和我并排站在一起,没有语言,妈妈一条玉臂又绕着我手臂,轻轻搂着,向石路微斜的下方行去。
太阳被云层遮住,光线不强烈,墓碑斜侧阴暗,气氛突兀显得肃穆幽森,妈妈紧紧搂着我胳膊,身子也更加贴近我。
我知道妈妈是害怕墓地,虽然埋的是骨灰,但毕竟是死者之地,心里胆怯也是人之常情,我在墓地中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止和开玩笑的说话,轻轻拍了拍妈妈的玉手,不快不慢行走着。
下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妈妈搂着我的手臂忽然一紧,我侧头望了望妈妈,见到一张精致的脸孔,赫然变得清冷起来,踩着高跟步伐也放得更加缓和,一双美眸半眯,直视着前方。
我蹙着眉头,顺着妈妈的视线望去,不远处,约十米远,站着六个人,撑着三把黑伞,拿着花束和提着篮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约七十的妇人,戴着老花眼镜,穿着长旗袍和短根高跟,左右手带着两个玉镯,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却看着养尊处优,处处透着荣贵的气质。
老妇被一个身穿白衫长裙,短发飒爽的美女撑扶而立,身后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人相互挽着手臂,旁边跟着两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男女。
我看着短发飒爽的美女,双眸一亮,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呼吸微微急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美女的绝色容颜,这个女人正是我害怕面对的小姑,陈浅情。
陈浅情也看到了我,却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我心里一紧,挽着妈妈的手臂有些颤了颤,觉察到我的异样,妈妈侧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螓首,紧蹙着眉头盯着小姑。
小姑松开老妇的胳膊,把黑伞递给后面一个长发少女,随后小声对少女说着什么。
少女点了点脑袋,上前一步扶着老妇,一双眼眸直勾勾看着我和妈妈,小姑快步行了过来。
小姑的步伐越来越近,一脸轻风云淡,只来到妈妈面前,多日不见,小姑依然美丽诱人,胸部耸挺浑圆,踩着六公分高的黑色一字高跟,两个玉足晶莹如凝脂散着光泽,缓缓行到我和妈妈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却不在我身上。
妈妈蹙眉头,不轻不重道:“陈浅情,他们怎么也来了?”
小姑笑声道:“嫂子,是我带他们来的。”
停顿了一下,小姑目光淡淡从我脸上掠过,双眸蕴含几分嗔怒和羞耻,似是流星一闪而逝,叹声道:“他们想见一下陈青,有些事情,总要解决,何况老爷子住院了,情况堪忧,不乐观,时日无多了。”
妈妈面无表情,似乎小姑说的和自己毫无相干。
我却是觉察到什么,眼睛碌碌在妈妈和小姑脸上望着,听两人的对话,好像妈妈一早通知了小姑来拜祭父亲,话里只是叫她一人过来,但小姑却也带陈家的人来了,我也给小姑发了信息,可惜她没有回。
很显然,妈妈早有安排,只是,妈妈和小姑口中的他们,让我猜想到某些事情,目光不禁望着后方几人,隐隐知道他们是谁了。
老妇被少女搀扶着行来,原本正常行走的步伐,一时间变得颤颤巍巍,那对中年夫妇也在后面跟着,距离越来越近,老妇似是很激动,身子如风中枝头枯黄的残叶摇曳颤抖,老花镜下的双眼不停打量着我,仿佛在肯定某个人似的,脚步如千斤重般,一步一步慢慢行过来。
“你是陈青啊,长得真像你父亲。”
老妇行在我面前,由于激动,声音变得沙哑。
我蹙着眉头头,没有回答,骨子和细胞对陈家的厌恶根深蒂固,下意识退后远离老妇两步。
老妇一脸惊愕,没想到我会后退,老花眼镜下的目光如泥潭般的浑浊,长发美少女扶着老妇的胳膊,一手撑着黑伞,一双美眸紧蹙又充满好奇望着我。
小姑一脸平淡,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妈妈拉着我胳膊,上前一步,隔在我和老妇中间。
“你认错人了。”
妈妈语气平淡,目光冷冽,转过螓首,瞪了小姑一眼,拉着我的手腕,绕过老妇,向前行去。
小姑叹了一口气,踩着一字高跟,哒哒的快步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