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里,冷艳的玫瑰,
你那么神秘,静止不动
纤细、苍白
被握在这只手中,还佯作
长在土地上的风韵。
——玫瑰,维森特·阿莱克桑德雷·梅洛
刚刚被派来藏品室帮忙的三等女佣高妈有些疑惑地看着同乡远亲略显做作地大步离开,转身把洗衣车推进了房间。
来到工位旁,这个年近五十的乡下妇人把不成式样的酒红色高档衣料从光洁的肉体上剥下来,和沾着液渍的白色床单团成一团,扔进水槽,然后把颜缇雪任人摆布的尸体抱上操作台,抓着女孩儿嫩滑的裸肩拉扯,调整肉玩具在清洗台上的姿态,以便自己给她洗身子。
在高妈很不柔和的动作中,颜缇雪原本叠压在后腰下面的柔润胳膊被摊平在躯体两侧,小幅度地张开,露出洁净的腋下;一条纤长可爱的白嫩小腿刚刚不老实地耷拉在清洗台边,也被妇人一把捉住,丢在了台面上。
女孩儿精美的尸体服服帖帖地躺好在女佣面前,这小美人儿的容貌和身材让高妈也不禁多看了几眼,眼神却不那么和善——
“小小年纪……”
她没有说下去,不过从语气推测,后面应该不是“怪可惜的”,而是“就不学好”之类的话。
不过,隔着一张操作台,高妈的同事态度却大不一样。
“哇,她就是颜缇雪?这可是少爷最喜欢的肉玩具!”
邻位的小莉夸张地叫了一声,立刻凑了过来。这个样貌普通、活蹦乱跳的女仆才二十多岁,不过在李府的职级和资历却比高妈要高上一截。她很是兴奋地伸出手,好玩似地一把从缇雪的脚踝捋到大腿根,对这条优美又有肉的光洁嫩腿赞不绝口;又揉揉圆润饱挺的臀瓣、戳戳饱满洁净的阴户,在缇雪不着寸缕的尸身上摸来摸去,还不时啧啧地赞叹出声。
缇雪全身赤裸地平躺在操作台上,两条白玉般的藕臂静静搁在娇躯两侧,纯真的脸庞茫然面对着天花板,胸前那对儿与稚美容貌有着鲜明反差的傲人雪峰躺下了却依然坚挺。娇贵的小美人儿无知无觉地横陈着自己的肉体,任凭小莉不老实地动手动脚,高妈刻薄的眼神到处审视……
“真可爱啊,缇雪妹妹……这么好的身子,难怪少爷不要活人也要玩她……”小莉满眼羡慕地摸着缇雪的裸胸,一颗娇翘丰盈的乳房在这位女仆姐姐的熟练的手掌里如布丁般弹软柔糯。
“行了,小莉,还忙着呢!”担任临时主管的那位一等女仆终于发话了,“耽误了主人的事,少不了挨罚!”
“好了好了,我这就工作。”小莉鼓了鼓腮帮子,最后还在缇雪的脸蛋上捏了捏,这才连蹦带跳地回到自己的工位去,给手头那具御姐风的肉玩具剥掉黑丝,清洗那双沾满污秽的笔直长腿。
这一边,总算送走了小莉的高妈使劲在缇雪丰挺的嫩乳上拍了一巴掌,让软嫩而富于弹性的青春乳肉泛起一阵令人垂涎的轻颤。
“小小年纪,这身子就这么勾人,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闺女。”对着这具鲜嫩的尸体,老女人又是妒忌又是幸灾乐祸地用指甲轻轻掐了掐缇雪一颗俏立在雪峰顶的樱粉蓓蕾,想象着这个水灵漂亮又贵气的小美人儿羞得满脸通红又疼得眼泪汪汪的样子,自言自语地侮辱着纯洁无辜的颜缇雪:“这奶子,这光腿……听丽姐说当时还穿着条小短裤?这么骚,活该被弄死,尸体专门给人操……”
好像还不解气,她还朝缇雪那让她最是看不顺眼的纯稚俏脸上狠狠啐了一口,暗怀快意地看着那团发黄的口水落在女孩儿的白嫩脸蛋上,黏糊糊地流过玫瑰花瓣般的唇边,沿着柔软可爱的轮廓滑下去……
“高大姐,快点洗啊,外面还有好几个死丫头排着队呢!”
一个哆嗦,高妈连忙用水流冲掉了自己的罪证,再好好给她擦洗了一番。
晶莹的水花卷走污渍,沿着女孩儿嫩滑的肌肤滚落,顺着柔腴的裸背线条迸溅流淌,在娇俏浑圆的雪臀上勾勒出一道道饱满欲滴的弧线。湿漉漉的雪白臀瓣弹嫩得令人吃惊,只是随便一揉,就在高妈的手掌下泛起阵阵柔软的波浪。
缇雪沾着泡沫的白嫩肌肤出奇地软滑,让高妈越洗越是不爽,动作粗鲁,故意使劲,时不时还拧她一把——好像可怜的女孩儿还感觉得到痛似的。但这个三等女佣也不敢在少爷禁脔这身无瑕的嫩肉上留下什么痕迹。在这个充满了非法痕迹的富豪之家内部,她这样的低级仆佣论价值恐怕还不如这些漂亮的死肉重要。
那个读公立学校的奇怪少爷虽然对下人称得上友善,但这小婊子可是他的宝贝……要是被发现了,可说不准他会怎么处置自己……
满心愤恨却无从宣泄的高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缇雪清洗身子。不情不愿地咕哝着,妇人的双手一寸寸揉捏过女孩儿的身子,把男人留下的痕迹从洁净的肌肤上抹去,让沦为泄欲工具的小美人儿似乎正在一点点恢复生前的纯洁……
手感倒是真不错,难怪能勾引到少爷……连小莉那丫头片子也觉得她好……
“嗯?”
就在这一遍水洗快要完成的时候,她忽然摸到了缇雪足趾缝里的东西——黏糊糊的,半透明,白色偏黄——作为已婚妇女,高妈当然认得精液,问题在于,现在粘在了她手上的这玩意儿还是温热的!
少爷夜里用过她的身子,总不可能热乎到现在吧?
惯于演绎男女关系的头脑飞快地运转,一个个半真半假的线索浮现在高妈眼前,串成一个个混乱离奇的故事。其中大部分太过不着边际,被甩到一边;一个片刻前才留下的反常印象渐渐清晰起来……
她好像明白了高国炳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子从何而来。
然而,高妈对自己的远房侄子并没有什么不满。她的态度是——
“少爷干你这身死肉还不够……死都死了还勾引男人……”高妈甚至想要狠狠扇缇雪一巴掌,只是看了看房间里忙碌着的另外几名女仆,还是讷讷地收住了手。
收住冲动,高妈用喷头把远房侄子留下的粘液冲洗干净,又用软棉棒来回穿过每个柔软的趾缝,用专门的软质签子轻轻剔除脚趾甲内侧沾染的秽物……一步步细细擦遍了缇雪小脚丫的每一处角落,将少爷和高国炳留下的痕迹一并清理彻底。
表面清洁之后的步骤是第一型保养液稀释浸泡,一排六个长方形金属池箱里盛满了恒定42℃,泛着极淡蓝色的清澈池水,其中三个已经各有一具白嫩的娇躯在里面载沉载浮。
高妈黑着一张脸,把缇雪的裸尸横抱起来,还暗自骂着她不配合,来到一个空着的池箱前,按规矩以缓和的动作慢慢将女孩儿浸入其中——
从精致的脚尖开始,白嫩修长的极品美腿一寸一寸地没入水面,只可惜女孩儿不会有那沾水时的可爱反应。澄清的溶液逐渐将一双光洁无瑕的白腿儿淹没,然后漫过丰挺的臀弧、柔嫩的腰线、软腴的肩胸……直到整具完美的肉体都浸没到稀释保养液里。
老女佣松开手,让缇雪的尸体自己泡在淡蓝色的溶液里。温热的液面蒸腾起淡淡的水汽,把这保养尸体的池箱衬托得像是温泉。优等生气质的黑长直在水中漂散开来,本就极佳的发质在波光中更显润泽,如一朵漆黑的荷花在浅淡的蓝色中盛放,而那雪白丰盈的精美嫩尸悬浮在专门调整了比重的清澈液体里缓缓转动,宛若空中的小天使。
这道工序需要十七分钟。缇雪似乎在进行清晨的沐浴,优美的娇躯在那无拘无束的空间里尽情舒展,细白的藕臂、修长的玉腿自由地伸展摊开;清澈但空洞的大眼睛在水中睁着,水盈盈的粉唇也毫不在意呛水,不需要呼吸的稚美脸蛋在液面下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无辜与安详。
女孩儿的美肉渐渐在静下来的池箱中达到了稳定状态,仰面朝上漂悬在水体中间,散开的秀发衬着恬静的面庞,小脑袋微微后仰,凸显出白皙柔软的颈子;胸前那对儿最是令人爱不释手的饱挺嫩乳位于这个姿态的最高点,甜嫩的粉樱几乎浮出水面,浑圆的乳肉、幽深的乳沟、秀雅的锁骨和柔润的裸肩,浑然天成的弧线在微微荡漾的水光里显出奇妙又香艳的光影。白皙精致的四肢荡悠悠地垂落,让池箱里的构图平添一分圣洁,仿佛被选作祭品的小公主正在被神明召上天空。
戴着橡胶薄手套的粗壮胳膊猛地冲破了易碎的静谧。操作流程规定的浸泡时间到了,心情不佳的三等女佣可没兴趣欣赏缇雪裸尸的凄美姿态,没好气地将她漂浮的身子抓住,在溶液里水花四溅地把她周身揉捏擦洗了一番……不像是在为一具极品美少女的遗体沐浴,倒不如说像是在洗一只杀好的鸡。
“这软绵绵的小蹄子,一看就什么活都不会干!”
高妈一只手握着精巧的脚腕,让一只莹白水润的裸足半抬出水面,另一只手抓着专用软质海绵布又快又狠地擦了一圈,全然把手里的躯体当作了一块肉来对待。
“不到二十岁,就这么大的奶子……”
在浮力作用下分外浑圆的两颗雪团儿也被重点关照了。湿漉漉的橡胶手套拍打着乳肉的侧面,发出听起来生疼的啪啪声,却被搅动溶液的噪音淹没。充斥着攻击性情绪的力道让一对儿挺拔的雪峰左右摇晃,在水波里尽显充盈软腻的质感。
“又没奶过孩子,不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
清洗完这个恼人的部位,高妈又愤愤不平地在女孩儿的两只嫩乳上泄愤式地揉捏了一通,然后使劲把缇雪的胸部往下压,让她差不多头朝下地倒悬在液池里。两团缀着粉樱的雪肉从女佣愤恨的视野里消失,一双白皙匀称的光洁嫩腿却以水上芭蕾似的姿态翻转上来。
“被玩了这么长时间,下面早就松了吧?”
推开两条水淋淋的白圆大腿,让中间那只蛊惑人心的水蜜白桃裸裎出来,暴露在她好似解剖刀的审视目光之下。高妈以道学家似的尖刻眼神检查着这只鲜嫩的少女花苞,满心想要逮住一丝因堕落而丑恶的迹象——但是这个愿望没有得到满足。奶糖般甜软的小巧阴阜光洁无瑕,粉白可爱的花瓣健康柔嫩,沐浴后愈发仿佛饱含蜜汁的嫩粉甜桃。
三等女佣只觉得一口郁气无处发泄,粗壮的手指裹在橡胶手套里,用被允许的最粗鲁的力道在缇雪水盈盈的雪白嫩肉上使劲揉捏搓洗,却还是被一口火气堵在喉咙里……
“洗,洗,洗……洗那么干净干什么,还不是一堆让人操的死肉!”
哗啦一声,高妈拎鲜肉似地把缇雪湿答答的尸体提出来,重重搁在处理床上,任凭她狼狈地摊开在坚硬的不锈钢面板上,浑身淌着水,凝脂般的白肉可怜兮兮地轻颤。
咬牙切齿地给颜缇雪清洗完毕,高妈不得不按照操作流程,拿出一条准备好的消毒白浴巾,把肉玩具裹起来,等待下一步保养。
蓬松干洁的浴巾拢住完美无瑕的白嫩裸尸,缇雪小美人儿身上本就不多的污秽已被清水和特制药剂洗得干干净净,比她生前自己沐浴还要细致考究。停留在十八岁的女孩儿静静躺在操作台上,空洞无神的纯真大眼睛瞌睡似地虚睁着,些许剔透的水珠残留在她的睫毛、唇边、耳垂、锁骨、颈窝……像是设计过一般,把这具出浴的少女娇躯点缀得愈发暧昧诱人。温热的无菌水好好地滋润了缇雪本就水润欲滴的雪脂嫩肉,在她软滑的肌肤中饱和,让她整具身子都似乎冒着一丝丝清润的水汽,两只粉樱轻点的脂玉团儿更是仿佛两滴清晨的花露,完满、水灵、脆弱得摇摇欲坠,正如青春、纯净与美的象征。
大浴巾卷过两圈裹起来,把颜缇雪令人挪不开眼睛的赤裸嫩尸卷在里面,一身叫人失魂落魄的旖旎春光被布匹收掩成一道依然引人浮想联翩的简洁曲线,大大的浴巾只露出缇雪的小脸和脚尖,更衬得女孩儿娇小可怜。沐浴保养之后,少女早已失去生机的雪白脸蛋竟像是泛起了健康的微红,安详阖上的眼睑和轻轻撅起的樱唇把缇雪那天真无辜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洋瓷摆件般的小脚丫也不再紧绷,安静而羞怯地探出浴巾的下摆,恬静得像是睡着了。
面对着似乎又稚气了几分的缇雪,高妈的无明之火似乎忽地弱了下去,潜流的怜惜之情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她把女孩儿的尸体从处理床抱到担架车上,没做什么为难她的小动作。
“唉,到底还是个小丫头……”
用作心理安慰的理由是不和小丫头计较,但老女佣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挫败,而且没能在任何一个边边角角上扳回一丝一毫。
——即便在死后,沦为肉玩具的颜缇雪还是让高妈遭受了这场无谓的失败。
橡胶滚轮在大理石廊道上无声行进。
那些男人们在缇雪面前总会同时被激发出怜爱的保护欲和暴虐的破坏欲,而且往往是后者最终占据上风——在高妈这里也一样。或许是因为这个角度看不清女孩儿乖巧稚气的脸蛋,反倒是那对儿把浴巾高高撑起的胸脯在老女佣的视野里碍眼,她的恻隐之心只持续了小半段走廊的路程。
不应该是少爷那样的体面人……高妈愤愤地想象着,隔着床单揉捏着缇雪的尸体……一个最粗鲁的男人以对待廉价站街女的方式狠狠蹂躏这具小妖精的淫乱死肉,好好凌辱一番这个骗人的小婊子……
“小婊子活该被万人骑!”
高妈怀着没来由的愤恨,把周转储藏间的复制钥匙给了自己那个一脸猴急已经藏不住了的远房堂外甥。